试论《岁寒堂诗话》和《童蒙诗训》对于“屋下架屋”困境的解决构想

【摘要】张戒和吕本中都是南宋时期著名的诗论家，二者的诗话《岁寒堂诗话》和《童蒙诗训》都是极具理论价值的诗论作品。两部诗话作品均提到了“屋下架屋”的诗歌弊病，但二者对于“屋下架屋”有着不同的解决构想，张戒偏重以“学古”的构想解决问题，吕本中则更加重视用“求新”的思路去消除弊病，两种不同构想的背后存在着深刻的原因。本文从分析二者的解决构想入手，再结合相关材料对其中所表现的艺术倾向性进行分析和论述，并深入分析二者产生分歧的原因。

【关键词】“屋下架屋”；解决构想；崇古；求新

【中图分类号】I20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6-8264（2024）34-0028-04

【DOI】10.20024/j.cnki.CN42-1911/I.2024.34.009

张戒的《岁寒堂诗话》和吕本中的《童蒙诗训》都存在对“屋下架屋”的相关论述。张戒所著《岁寒堂诗话》上卷第二篇中，针对学习对象的问题，就指出“屋下架屋，愈见其小” ①；吕本中所著《童蒙诗训》在第三十八则中指出：“近世人学老杜多矣，左规右矩，不能稍出新意，终成屋下架屋，无所取长。” ②揭露了当时诗人诗歌创作程序化的问题。张戒和吕本中所处的时代大致相当且都有涉及“屋下架屋”的相关论述，经过深入分析，二者对“屋下架屋”的解决构想存在着较大的差异性，这种差异性背后交织着一些深层次原因，值得深入分析和探讨。

一、“屋下架屋”的历史渊源及诗坛现状

“屋下架屋”一词最早出自刘义庆的《世说新语·文学》，这个故事讲述了东晋时期庾阐依据前人所作仿制了《扬都赋》，在京都产生了极大的轰动，谢安则对庾阐过度模仿的行为感到不满，并且提出了严肃的批评：“庾仲初作《扬都赋》成，以呈庾亮。亮以亲族之怀，大为其名价云：‘可三《二京》，四《三都》。’于此人人竞写，都下纸为之贵。谢太傅云：‘不得尔。此是屋下架屋耳。事事拟学而不免俭狭。’” ③而后颜之推在《颜氏家训》针对阐释经典的内容雷同化、重复化的现象，也提出了相关的批评，《颜氏家训·序致》中记载：“魏晋以来，所著诸子，理重事复，递相模斅，犹屋下架屋，床上施床耳。” ④这两则轶事同时涉及了一个很重要的文艺概念—— “屋下架屋”，它是指重复着他人的所作所为，比喻过度模仿他人创作，致使创作内容相似，结构重叠。“屋下架屋”是竞相蹈袭所致的结果，是一种病态化的文学现象，这种现象脱离了文学发展的正轨，亟须问题的解决和方向的纠正。

进入南宋初期，以苏、黄诗歌为代表的江西诗派诗风大为盛行，而由黄庭坚提出的“点铁成金”与“夺胎换骨”诗歌理论在诗坛之中备受推崇，但是在践行诗歌理论的过程中，一些诗人一味地追求创作技巧和过度的模仿，导致创作程序化，这也使得深入的化用走向浅层次的模仿，完全背离了理论初衷。然而这种机械的模仿和袭用前人创作，会造成诗歌内容空洞，缺少独创性，使诗歌缺少原有韵味。在这种文学思想的加持下，从前人诗歌中寻章摘句的创作风气已经靡然成风。这其中最为典型的就是对杜甫的模仿。南宋的诗坛一直被尊杜的诗歌风气所笼罩，学诗写诗皆以杜甫诗歌创作为标准，虽然在诗歌创作数量上日益增进，但是对于杜诗的学习仅仅是流于形式，所模仿的诗歌作品往往是千篇一律，毫无新意。这种现象被陈师道所记载：“今人爱杜甫诗，一句之内，至窃取数字以仿像之，非善学者。” ⑤这种对杜诗低劣的蹈袭，更多体现在文字的模仿上，这样只能将杜诗的学习停留在表面，无法深层次地领会杜诗的艺术精神，总体来说，这种浅层次的模仿是乏善可陈的。过度的模仿，无效的借鉴，这些不良的创作风气很容易让诗人走向极端，促使整个诗坛走入“屋下架屋”的漩涡之中。张戒和吕本中在不同的情景之下提出“屋下架屋”，但都是对当时诗歌流弊的揭露。

二、“屋下架屋”诗坛困境的解决构想：学古与求新

南北宋交际之期，由江西诗派所引发的蹈袭之风愈演愈烈，张戒与吕本中都敏锐地察觉到了诗坛所出现“屋下架屋”的诗歌弊病，为了突破这一困境，二者依此提出了各自的解决构想：学古与求新。

（一）《岁寒堂诗话》的解决构想：学古

唐诗是我国古代诗歌发展史中难以逾越的高峰，它以超高的创作水准和深邃的思想对后世的诗歌创作产生了重要的影响。宋人将唐朝诗人的诗歌作为自己的首要学习对象，但是一部分文人才华有限，对于唐诗的学习只能停留在表面，其诗歌创作并无唐诗之神韵，整体的创作水平与唐诗存在着很大差距。因此，针对这种情况，张戒在《岁寒堂诗话》中提出：“人才高下，固有分限，然亦在所习，不可不谨。其始也学之，其终也岂能过之。屋下架屋，愈见其小，必欲与李杜争衡，当复从汉魏诗中出尔。” ⑥他认为学习对象的选择对于诗歌的学习是十分重要的。在他看来，重复地学习，过度地模仿学习对象，并不会超越学习对象，只会像屋子里面再搭建一个屋子一样，越来越小，然而这样的诗歌创作会愈发暴露其自身的局限性与狭窄的艺术发展空间。张戒选择用复古的眼光审视这些诗歌流弊，为诗歌选定了学古的发展方向。他认为要想创作出与李杜争衡的诗歌，需要向汉魏诗歌学习。“当复从汉魏诗中出尔”具备着强烈的学古气息，这句话不仅包含着张戒的诗学偏重，而且还是“屋下架屋”问题的解决思路。在他看来，如果只是学习前一代的诗歌，那么所取得的诗歌成就必然不会超过前一代人，诗歌的学习，不能只局限于一代人的创作，要拓宽自己的视野，把目光放在古人的诗歌上，要不断学习，不断积累，将所学的知识融会贯通，以一种纵横古今的态度去深入挖掘诗歌的精髓。张戒这种向上取法的学诗模式影响到了严羽的诗学思想，严羽在《沧浪诗话》中谈道：“学其上，仅得其中；学其中，斯为下矣。” ⑦向上等学习，只能达到中等水平，向中等学习，只能达到下等水平，很明显严羽在学诗模式方面继承了张戒的诗学理念。

张戒强调“学古”，他不但强调学古的方法，而且极为重视学古的顺序：“国朝诸人诗为一等，唐人诗为一等，六朝诗为一等，陶阮、建安七子、两汉为一等，《风》《骚》为一等，学者须以次参究，盈科而后进，可也。” ⑧张戒以一种厚古薄今的态度去审视诗歌的发展。根据时间顺序，他将诗歌分为五个等级。他认为诗歌学习的顺序应当是从今到古，循序渐进的，诗人应当先着眼于本朝的诗歌状况，才能有针对性，有重点地去学习。吴承学先生曾说过：“张戒不满于将学诗眼光限于某家，而是以‘盈科而后进’（《孟子》语）的方式一步一步逐段体悟，先从反思本朝诗病入手，由近及远，不断匡矫汰除，返璞归真。” ⑨诗人学者通过一朝一朝地学习诗歌，一步一步地积累知识，开阔视野，增进自己的诗歌创作能力。张戒想通过对古人的学习，纠正当朝之诗风，改正当时之诗弊，从古人的诗歌中找到一条“屋下架屋”的解决之路。

（二）《童蒙诗训》的解决构想：求新

江西诗派确立之后，一些诗人过于专注技巧，致使诗歌创作流于形式，诗坛逐渐步入了“屋下架屋”的怪圈之中，其诗歌发展很难有更大的突破，一批具有创新精神的诗人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拯救萎靡不振的诗风，改变诗坛的局面，使诗派的发展步入正轨，这其中最有代表性的便是吕本中。面对“屋下架屋”的诗坛怪象，吕本中同样是采取了严厉的态度进行批判，但他选择了一条与张戒完全不同的道路：求新。

在《童蒙诗训》中，吕本中将“求新”定为“屋下架屋”问题的解决构想。《童蒙诗训》云：“老杜诗云‘诗清立意新’，最是作诗用力处，盖不可循习陈言，只规模旧作也。鲁直云：‘随人作诗终后人。’又云：‘文章切忌随人后。’此自鲁直见处也。近世人学老杜多矣，左规右矩，不能稍出新意，终成‘屋下架屋’，无所取长。独鲁直下语，未尝似前人而卒与之合，此为善学。如陈无己力尽规摹，已少变化。” ⑩在这里，吕本中肯定了“诗清立意新”的观点，强调了立意新的重要性，同时，他指出当世诗人在学习杜甫的时候，学习的内容只是流于形式，只是做到机械化的模仿，并且在作诗的过程中，诗人的思考容易被一些既定的规矩和诗法所束缚，从而限制诗人创新性诗意的迸发，致使诗人的诗歌创作缺乏新意，很容易走向“屋下架屋”的困境之中。

吕本中推重黄庭坚学习古人而不步趋古人，对黄庭坚学古人而能“出新意”的创作能力大为赞赏。这段话不仅是对黄庭坚不落前人窠臼，力求创新的赞词，而且还是吕本中解决构想的体现。吕本中认为“求新”是扭转萎靡诗风的关键，“立意新”则是优秀诗歌创作的必要前提，因此，他大力提倡诗歌中的创新精神，诗人要以黄庭坚为学习的榜样，在诗歌创作中，应当力去陈言，要能凸显自己的创作个性，尤其是诗歌的“用力之处”，不能循规蹈矩般地学习前人的诗歌，更应该吸纳前人诗歌的精华，灵活调度自己的才思，应当破除规矩的限制，既能够出于规矩之外，又不背于规矩，这样才能创作出立意颇新的诗歌语言，做到推陈出新。在《童蒙诗训》中，吕本中的文学思想并非一味地强调求新，还要博览群书，积累学问，学习前人的诗句章法，正确处理好求新与继承的关系，这是一种难能可贵的学习态度，为吕本中的求新思想增添了通变的色彩。

“学古”和“求新”不仅是针对“屋下架屋”创作之弊病所提出的解决方法，而且是二者为宋诗发展所提出的指导方向，从中反映了张戒和吕本中的艺术倾向和价值取向。

三、二者解决构想不同的原因

通过以上论述可知，“屋下架屋”问题的解决对于诗风的转变是至关重要的，关乎着宋诗的发展方向，张戒和吕本中却选择了不同的解决构想，二者的构想竟有如此大的分歧，其中原因总结起来有几个方面。

（一）二者诗学观点的不同

二者解决构想的不同与诗学观点的分歧是分不开的。就整部《岁寒堂诗话》而言，张戒的诗学观点有着强烈的崇古倾向。在上文所提到的诗歌等级论中，他认为诗歌的发展是一个不断退化的过程，唐代的诗歌要比宋代的诗歌精妙，六朝的诗歌比唐代的诗歌优秀……也就是说时间不但是诗歌史的纵向尺度，而且是决定诗歌价值的重要标准之一。因此，他十分偏重前人的诗作，然而对于当代诗作，他则是秉持着一种批判态度。“《国风》《离骚》固不论，自汉、魏以来，诗妙于子建，成于李、杜，而坏于苏、黄。子瞻以议论作诗，鲁直又专以补缀奇字，学者未得其所长，而先得其所短，诗人之意扫地矣。” ⑪张戒奉行“温柔敦厚”的儒家诗教，崇尚抒情出于自然的“高古诗风”，他认为无论是苏轼的“以议论作诗”，还是黄庭坚的“补缀奇字”，抑或是二者的“用事押韵”，在张戒看来，这些都是正统诗教的背离，因此，张戒对于苏、黄的诗歌表现出了极端的不满。

这种崇古倾向还出现在他和朋友的对话之中：“邹员外德久尝与余阅石刻，余问：‘唐人书虽极工，终不及六朝之韵，何也？’德久，曰：‘一代不如一代，天地风气生物，只如此耳。’” ⑫张戒对于诗歌优劣的判定应以朝代为标准，他认为后世的诗歌一定不如前世的诗歌，而他将自己的判定原因归结为“天地风气生物”。“天地风气生物”来源于北宋时期周敦颐提出的理学命题—— “观天地生物气象” ⑬，周敦颐主观上把自然界理解为一个不断发展变化的空间。然而，张戒正是在这个理学命题的基础上，认为“天地风气生物”是不断变化发展的，在发展的过程中，自然界的万物慢慢丧失着灵气，使诗歌失去了原本的面貌，从而导致了诗歌的衰弱退化，这也为诗歌的发展规律打上了自然属性的烙印。这些具有崇古倾向的言论不但会推动他进行诗歌发展道路的选择，而且还会为其学古的解决构想提供了理论基础。这种厚古薄今的态度，也是为了强调向上探索的需求，向古学习的必要。张戒将前人的诗歌奉之为经典，将传统的诗教理论奉之为圭臬，崇古是学古的基础，学古则是对崇古的践行。

吕本中有着较强的革新意识，偏重于内容新颖的诗歌，因此，面对萎靡的诗歌态势，“求新”成为他的第一选择。在吕本中的诗论中，“新”和“变”是一个经常出现的话题。在吕本中看来，诗“新”是衡量诗歌价值的重要因素。

吕本中对于“新”的偏重还体现在他的“活法说”之中。吕本中的《夏均父集序》：“学诗当识活法，所谓活法者，规矩具备，而能出于规矩之外，变化不测，而亦不背于规矩也。是道也，盖有定法而无定法，无定法而有定法。知是者，则可以与语活法矣。” ⑭“活法说”的提出是对“新”和“变”的追求。他强调在有法的基础上创新和变化，在变化莫测的同时，又能不背离规矩。因此，吕本中所提到的解决构想是“活法说”诗歌理论的具体表现，“活法说”则是其解决构想的理论根源。“求新”不但是针对“屋下架屋”的解决构想，还是吕本中诗论的重要倾向。

因此，二者的解决构想会出现如此大的分歧，与二者诗学观点中对“古”和“新”的偏重有着十分密切的联系。

（二）交往文人的影响

二者的构想选择，也和交往文人的影响存在着一定的关系。《岁寒堂诗话》记载了张戒与张耒、吕本中、陈与义等人的交往情况，这三人都是江西诗派的重要人物，但张戒对张耒和吕本中的诗学观点并不认可。在对《中兴碑》诗的批评中，张戒称其为“弄影戏语”。然而，在和吕本中的正面辩论中，张戒反对吕本中所认为的“鲁直得子美之髓”，他认为杜甫作诗高深绝妙，黄庭坚并不能真正领会“子美之髓”。这三位诗人中，与张戒关系较密切的便是陈与义。张戒《岁寒堂诗话》提道：“乙卯冬，陈去非初见余诗，曰：‘奇语甚多，只欠建安、六朝诗耳。’” ⑮陈与义认为张戒的诗歌“奇语甚多”，缺少建安、六朝的风骨，因此，在诗歌学习的过程中，不应当只把眼光放在前朝诗歌的学习上，应当拓宽自己的视野，取法于建安、六朝之诗歌，张戒对于陈与义所指出的问题是十分赞同的，然而这个向上取法和张戒所提出“必欲与李杜争衡，当复从汉魏诗中出尔”的学古较为相近。不但取法对象是一致的，而且学古的思路也是相似的。因此，张戒的“学古”在一定程度上受到了陈与义的影响。

吕本中“求新”解决构想的选择，除了自身的文学观念，也离不开亲朋挚友的影响。徐俯是吕本中的挚友，是一位具有革新意识的诗人，反对江西诗派“蹈袭前人”。吕本中和徐俯关系甚深，二者交往颇为频繁。徐俯在《童蒙诗话》中也出现了很多次，如：“徐师川言：作诗[自]立意，不可蹈袭前人。因[诵其所作《慈母溪诗》，且]言慈母溪与望夫山相对，望夫山诗甚多，而慈母溪古今无人题诗。末两句云：‘离鸾只说闺中事，舐犊那知母子情！’” ⑯徐俯认为创作对象的选择是决定诗歌立意的重要因素，因此，在诗歌创作的过程中，应当选择一些新颖的创作对象。吕本中十分重视诗歌的创新意识，创作对象的新颖是其求新的另一个表现方面。因此，徐俯的观点是十分契合吕本中的诗学思想，对其“求新”道路的选择上产生了重要的影响。

徐俯的创新意识不但体现在创作内容上，还体现在学习对象的选择上。当时的文坛被尊杜的风气所笼罩，文人们将杜甫的诗歌视为诗歌典范，但是徐俯却提出了一个惊世骇俗的言论：金陵吴思道为余言“顷尝以近诗示徐公。徐公谓仆：‘是岂欲拟杜少陵句法邪？’思道曰：‘少陵安可拟，但不得不取法耳。’公因言：‘余平生正坐子美见诬。’思道问其故，公曰：‘今人饭客，饮食中最美者无如馒头夹子，连日食之，如嚼木扎耳。’” ⑰

他将对杜甫的学习比作吃饭，如果连续几天吃同一种食物，那么就会如同嚼木片般无味。徐俯的这段话与主流诗歌观点大相径庭，其观点带有明显的叛逆性。他并非是不推崇杜甫的诗歌，而是对诗坛中片面化学杜现象的不满。这种叛逆的精神体现了他对于“新”的追求。由此可见，徐俯是一位具有创新意识的文人，他的诗歌观点对吕本中产生极大的影响。因此，挚友的影响也是吕本中将“求新”作为自己解决构想的一个重要因素。

四、结语

综上所述，针对当时的诗坛状况，张戒的《岁寒堂诗话》和吕本中的《童蒙诗训》都有“屋下架屋”的批评论述，二者都致力于矫正江西诗派的诗歌创作问题。通过对诗话材料的深入分析，发现二者的解决路径是截然不同的，张戒偏重于“学古”，吕本中则更加重视“求新”。张、吕解决构想之所以存在差异，其原因在于二者诗学观念上的分歧，而且还受到了交往文人的影响。张戒和吕本中都试图通过诗歌创作问题的解决来给宋诗指出光明的发展方向，同时带动了宋代诗学的建构。

注释：

①⑥⑧⑪⑫⑮张戒：《岁寒堂诗话》，中华书局1985年版，第2页，第2页，第2页，第3页，第13页，第13页。

②⑩⑯郭绍虞：《宋诗话辑佚》，中华书局1980年版，第589页，第596页，第589页。

③龚斌：《世说新语校释》，上海古籍出版社2019年版，第95页。

④颜之推撰，王利器集解：《颜氏家训集解》，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年版，第19页。

⑤何文焕：《历代诗话》，中华书局1981年版，第464页。

⑦严羽：《沧浪诗话》，中华书局2014年版，第1页。

⑨吴承学：《〈沧浪诗话〉与宋代理学》，《文学评论》2022年第1期。

⑬程颐、程颢：《二程集》，中华书局1981年版，第83页。

⑭郭绍虞：《中国历代文论选（第二册）》，上海古籍出版社2001年版，第367页。

⑰周紫芝：《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太仓稊米集》，商务印书馆1986年版，第1141册。

参考文献：

[1]郭绍虞.宋诗话辑佚[M].北京：中华书局，1980.

[2]龚斌.世说新语校释[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9.

[3]颜之推撰，王利器集解.颜氏家训集解[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

[4]何文焕.历代诗话[M].北京：中华书局，1981.

[5]张戒.岁寒堂诗话[M].北京：中华书局，1985.

[6]严羽.沧浪诗话[M].北京：中华书局，2014.

[7]吴承学.《沧浪诗话》与宋代理学[J].文学评论，2022，（01）：59-68.

[8]程颐，程颢.二程集[M].北京：中华书局，1981.

[9]郭绍虞.中国历代文论选[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1.

[10]周紫芝.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太仓稊米集[M].北京：商务印书馆，1986.

作者简介：

吕书绅，男，海南师范大学2022级古代文学专业硕士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