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非正式学习理论的公共图书馆文创产品开发策略

摘 要 文创产品开发是公共图书馆功能扩展的重要领域。非正式学习理论应用于公共图书馆文创产品开发，不仅可以凸显其知识传播属性，还可以为用户带来自发性、情境性、内隐性和灵活性的学习体验，深化用户对馆藏文化资源的感知与理解，进而提高用户的参与度和学习兴趣。文创产品开发应遵循文化传承、趣味实用、情感连接和类型多样的原则，实施明确主题调性、解构知识序列、创设问题情境及强化心流体验等策略。

关键词 非正式学习理论；公共图书馆；文创产品开发；文化体验

分类号 G258.2

DOI 10.16810/j.cnki.1672-514X.2024.08.005

Strategies for Developing Cultural and Creative Products in Public Libraries Based on Informal Learning Theories

Wang Tongwu， Qiu Zhihao

Abstract The development of cultural and creative products represents a significant area for expanding the service functions of pub7pAWEqSxhhcWE/D9ggRrY1LhkfFZVqqi77IcnRctSKU=lic libraries. Applying informal learning theories to such developments not only highlights their knowledge dissemination attributes but also offers users spontaneous， contextual， implicit， and flexible learning experiences. This approach deepens users’ perception and understanding of cultural resources in library collections， thereby enhancing their engagement and interest in learning. Development of cultural and creative products should adhere to principles of cultural heritage， practical and enjoyable applications， emotional connection， and diversity of types， utilizing strategies such as clear thematic tones， deconstruction of knowledge sequences， creation of problem scenarios， and reinforcement of flow experiences.

Keywords Informal learning theories. Public libraries. Cultural and creative product development. Cultural experience.

0 引言

文化创意产品（简称“文创产品”）具有实用性、审美性和教育性三个显著特征[1]。在构建学习型社会的背景下，文创产品的开发为创新学习载体和丰富学习形式提供了新的可能性。文创产品通过与受众的互动，不仅传递背后的文化知识，还能激发受众的学习兴趣，为人们提供一种与文化、历史和传统进行对话的新途径。这种学习方式突破了传统教育的边界，通过与文创产品的互动，使学习在日常生活中自然发生，可以实现非正式学习的效果。

公共图书馆拥有丰富的文献信息资源，肩负着教育社会和传承文明的重要责任。公共图书馆开发文创产品，实现图书馆的历史文化资源与现代生活场景的融合，对于建设完善图书馆非正式学习体系具有重要意义。2021年9月，文化和旅游部等八部门发布《关于进一步推动文化文物单位文化创意产品开发的若干措施》，强调了增强文化创意产品文化承载力、展现力和传播力的重要性[2]。因此，如何提升公共图书馆文创产品的非正式学习功能，使其成为人民群众感悟中华文化、增强文化自信的重要载体，成为一个亟待深入研究的课题。目前，现有对公共图书馆文创产品的研究主要集中在文旅融合、文化传播和品牌塑造等方面，分析公共图书馆馆藏资源的设计与开发，如文化挖掘、产品类型及IP打造等，但从非正式学习角度对公共图书馆文创产品的研究相对较少。尽管已有学者开始探讨公共图书馆文创产品如何驱动读者的阅读行为[3]，但这些研究多为概念性描述，缺乏系统的实证研究来验证非正式学习理论在公共图书馆文创产品中的价值及其作用机制。鉴于此，本研究从非正式学习的视角出发，以提高公共图书馆馆藏资源的学习效果为目的，通过研究非正式学习理论对公共图书馆文创产品开发的作用机理，构建公共图书馆独具特色的文创产品开发模式，为丰富和完善公共图书馆的非正式学习体系提供新的思路。

1 公共图书馆文创产品开发中存在的问题

近年来，随着公共图书馆服务功能的持续扩展，文创产品已逐渐成为增强受众互动和促进文化传播的重要载体。尤其在文创产品开发这一核心环节，其重要性已日益成为学术研究的热点。图书馆与博物馆、美术馆等文博展馆的立体化藏品不同，图书馆的馆藏资源主要是以平面化的文字资源为主。这一独特特性决定了公共图书馆在文创产品开发上必须采取不同的策略。公共图书馆的文创产品不仅需要突出其机构特色，还应重点强化其在促进文献流通、阅读推广和学习交流方面的作用。这种功能的增强不仅有助于文化的传承，也能有效地激发公众的学习阅读兴趣，并加深他们与图书馆的情感联系。然而，现有文献及实践表明，图书馆在利用馆藏资源开发文创产品的思路和方法上，与其它文博展馆并无显著差异。它们普遍采用内容提取法，将馆藏资源“贴牌”应用于生活用品或对其进行外观仿制[4]，未能充分体现公共图书馆的资源属性和独特价值，具体问题表现在以下三个方面。

1.1 尚未形成成熟的文创产品开发体系

首先，相对于博物馆对文创产品的较早介入，图书馆在这一领域的探索相对较晚。1996年上海博物馆便提出了“将博物馆带回家”的理念，并成立了“上海博物馆艺术品公司”[5]，反观图书馆方面，直到2016年《关于推动文化文物单位文化创意产品开发的若干意见》发布后，国家图书馆才成立了“国图创新文化服务有限公司”进行文创产品开发[6]。其次，在市场吸引力方面，图书馆文创产品相较于博物馆的热门产品如《兵马俑》盲盒、《马踏飞燕》玩偶等，缺乏可以形成市场热点的特色“吸睛”内容。此外，图书馆在文创产品的宣传推广和营销服务方面的投入和重视程度也明显不足。例如，与天猫上多达20余家的博物馆文创商店相比，图书馆文创商店仅有国家图书馆和上海图书馆2家。由于开发体系的不成熟，图书馆在文创产品开发过程中较多借鉴其他文博展馆的模式，未能充分展现图书馆的场馆特性。

1.2 对馆藏知识建构只有浅层化表达

许多公共图书馆的文创产品仅仅是将馆藏元素直接复制到物品上，这种方法在挖掘馆藏资源的深度，提高设计转化程度及创意性方面均显不足。例如，湖南图书馆虽然依托《巴黎圣母院》《牡丹亭》《哈姆雷特》等图书元素开发文创产品，旨在展现图书馆文化精神及品牌理念，但其实际做法只是将作家经典语录印在日用品上。已有研究对原文化部、国家文物局确定的文创产品开发试点单位中的29家公共图书馆的调查，这些公共图书馆在图书资源的挖掘上普遍层次较浅，大多采用整体复制的方式开发古籍、古书画、拓片等珍稀馆藏复仿品，而对于更深层次的文化内涵和历史价值的挖掘则相对缺失[7]。这种对馆藏书籍经典语录、封面和插图进行简单复制的方法，虽然可以快速产出文创产品，但是对图书馆馆藏资源知识建构过于浅层化，无法突出公共图书馆的资源特色。

1.3 学习载体的文化价值功能演绎不够

国内公共图书馆普遍未充分认识到文创产品在学习载体中的重要性，忽视了文创产品作为“知识传递者”的角色，导致其在非正式学习功能的开发和利用方面存在不足。首先，现有公共图书馆文创产品的开发主要集中在实用性和美观性上，未能有效发挥其作为学习载体的功能。国内公共图书馆文创产品多以文具和少量生活用品为主，缺乏具有知识载体特性的物品[8]。其次，由于现在文创产品设计多以静态展示为主，用户只能被动接受有限的信息，缺乏互动和参与的机会，从而限制了其作为学习载体的功能。这类文创产品尽管在外观上与图书馆有关联，但在功能上未能有效传递图书蕴含的文化价值，无法激发公众对图书内容进行探究学习的兴趣。

2 非正式学习理论对公共图书馆文创产品开发的影响

非正式学习，作为一种与正式学习互为补充的学习模式，是学习者在非正式环境中或通过非正式途径进行的学习活动，这种学习方式无时无地不在发生，是终身学习的重要组成部分[9]。相比正式学习，非正式学习具有内隐性特点，通常发生在社会环境中与他人交流或自我学习的过程中[10]。它具有极高的灵活性，不受固定规范限制，涵盖了学习场域、内容、计划和评价的多样性[11]。显然，非正式学习作为一种随时随地发生的学习方式，展现出更高的自主性，由此，将非正式学习纳入文创产品开发，不仅能够增强用户与图书馆之间的互动交流，而且能提供更具吸引力的学习载体和更独特的阅读体验，扩展图书馆服务功能的范围。图书馆只有将文创产品打造成为一种特色的学习和体验载体，才能迅速吸引受众注意，增强学习体验的丰富性和深度，并促进馆藏资源的有效传播。非正式学习理论对公共图书馆文创产品开发的影响具体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首先，非正式学习的自发性与图书馆文创产品开发中的用户参与度紧密相关。优秀的文创设计能激发用户的好奇心和探索欲，从而引导他们主动参与和体验。这种设计策略不仅能提升产品的互动性和用户粘性，而且能促进用户在使用过程中自主地展开学习和探索，为用户构建一个自发探索文化与知识的平台。具体而言，设计互动性较强的解谜类文创产品，能够有效刺激用户的主动求知与参与行为，使他们在享受产品体验的过程中，不知不觉地深入探索图书知识内容，进而激发其学习兴趣，强化自主学习能力。

其次，非正式学习的情境性为图书馆文创产品开发提供了丰富的体验维度。通过巧妙的情境化设计策略，用户能够深入地理解和感知产品所蕴含的文化和知识。图书馆文创产品通常与馆藏资源紧密结合，为用户提供了真实且具体的学习情境，使学习过程更加直观和生动。例如，在设计以历史文献为主题的文创产品时，图书馆可以通过情境化设计策略，将历史事件或人物故事融入产品中，从而使用户在使用过程中自然感受到历史文化的氛围，进一步深化对相关知识的理解和感知。

再次，非正式学习的内隐性意味着学习过程是隐性的、非直观的，图书馆文创产品可以作为这种隐性学习过程的载体和媒介。用户在使用或欣赏这些产品时，可能会在不知不觉中吸收和理解背后的文化、历史和知识，从而实现轻松而高效的学习。例如，一款以古籍插图为主题的文创产品，用户在日常使用中可能并未意识到自己在进行学习，但在潜移默化中，他们通过这些插图了解了相关的历史背景和文化知识。这种隐性学习方式为用户提供了轻松愉快的学习体验，让用户受到知识的熏陶和感染。

最后，非正式学习的灵活性与图书馆文创产品开发的多样性形成了互促关系。由于非正式学习不受固定课程和时间的限制，用户可以根据自己的兴趣和需求选择合适的文创产品进行学习和体验。这种灵活性使得图书馆能够满足不同用户群体的个性化需求和学习目标。通过开发适合不同年龄段和兴趣的文创产品，图书馆可以实现更广泛的知识传播和用户覆盖。

3 公共图书馆文创产品开发的逻辑思维

为实现公共图书馆文创产品的开发目标，依托非正式学习理论作为指导，构建针对性的开发策略至关重要。在非正式学习理论的引领下，开发策略的核心是激发学习者的学习动机，这意味着在设计文创产品时，需要突出自发性、情境性、内隐性和灵活性等非正式学习的关键特征。基于此理念，在具体的开发逻辑上，首先需要明确文创产品的主题和调性，通过设置具有吸引力的主题，创造引人入胜的学习情境，使用户在情境中自然产生兴趣和参与感，从而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并激发学习兴趣。其次，要解构知识序列，将复杂的知识和内容分解成易于理解和接受的信息块。通过简化和分解知识点，可以维持用户的兴趣，使他们能够逐步掌握复杂信息，从而保持持续的学习动力。再次，需创设问题情境，激发用户的思考和探索欲望。通过提出富有挑战性的问题，引导用户积极思考和解决问题，激发他们的学习动机，使用户在解决问题的过程中不断探索和发现新知识。最后，需强化心流体验，开发引人入胜且令人专注的体验，帮助用户进入心流状态，享受学习过程。通过设计具有沉浸感和专注度的产品，提升用户的学习体验，使其保持高度投入和兴趣。其逻辑思维如图1所示。

4 公共图书馆文创产品开发应遵循的原则

基于上述逻辑框架，公共图书馆文创产品的开发应遵循文化传承、趣味性、情感连接及类型多样等原则。这些原则为文创产品的开发提供了明确的方向，以确保产品能够充分体现馆藏资源的独特性，提升其吸引力，并满足用户多样化的需求。通过在整个开发过程中贯彻这些设计原则，公共图书馆能够深入挖掘和充分展示馆藏资源的价值，从而强化文创产品在知识传播和文化传承中的作用，增强用户的参与感，促进文创产品的创新发展。

4.1 文化传承原则

将非正式学习理念应用于图书馆的文化传承功能，为突出文创产品的公共图书馆属性提供了思路和方法。在非正式学习理论的指导下，公共图书馆的文创产品不仅是艺术展示品，更是文化教育的载体。通过深入挖掘和展示馆藏资源的文化深度和广度，这些文创产品能够构建情境化的学习环境，使用户在直观感受文化丰富性的同时，激发他们的探索兴趣和学习动机。因此，基于文化传承原则，公共图书馆文创产品不仅应展现艺术美感，还需深入传达馆藏资源背后的历史、技法和文化寓意，通过产品将历史和文化传递给更多的人。

4.2 趣味实用原则

趣味实用原则是将趣味性和实用性结合，提升用户学习兴趣和参与度的设计理念。“趣味实用原则”在公共图书馆文创产品开发中扮演着核心角色。趣味性是非正式学习的关键切入点，能够激发用户的好奇心，引导他们进行主动探索和体验，从而实现自主学习。而实用性则在确保产品满足用户需求的同时，赋予其具体的使用功能和实际价值，使用户在日常生活中获得便利和帮助。因此，实用性与趣味性的结合有助于提升用户的学习兴趣和参与度，使他们更愿意参与并持续使用文创产品。例如，通过趣味游戏元素的融入，公共图书馆的文创产品不仅有助于提升用户智力，还带来娱乐价值和休闲价值，进而使非正式学习在轻松愉快的氛围中发生。

4.3 情感连接原则

情感连接原则是指在文创产品开发中，通过情感触动来激发公众的学习兴趣，使情感与认知紧密结合。这种结合在非正式学习过程中尤为重要，因为情感元素能够触发用户的内在情绪，促使他们对特定领域或知识产生浓厚兴趣。当用户在互动体验中产生情感共鸣时，他们的探索欲望和学习兴趣会显著提高。这种情感驱动的学习方式不仅能提高用户的参与度，还能使他们更深入地理解和记忆学习内容。为了有效地实现情感连接，公共图书馆文创产品的设计可以采用故事化的手法，通过讲述与馆藏资源相关的情感故事，使用户在情感共鸣中更好地理解和接受知识。

4.4 类型多样原则

类型多样原则强调在设计文创产品时，通过多样化的学习路径满足不同用户的兴趣和需求。基于非正式学习的灵活性，类型多样性是确保公共图书馆文创产品吸引广泛用户群体的关键。通过提供灵活多样的学习选择，用户可以根据兴趣选择适合的资源，从而更好地满足个性化需求。具体而言，公共图书馆应开发涵盖文化、历史、科学等多领域的文创产品，以满足不同兴趣用户的需求。此外，产品形式也应多样化，包括“用”起来、“玩”起来和“动”起来等形式，提供丰富的学习途径。

5 基于非正式学习理论的公共图书馆文创产品开发实践路径

国家图书馆作为国内图书馆文创产品开发的先行者，是“全国图书馆文化创意产品开发联盟”的牵头单位，其在文创产品探索和实践方面对我国图书馆文创产业的发展具有重要影响[12]。本研究选取天猫“国家图书馆旗舰店”部分文创产品作为案例，旨在探讨“基于非正式学习理论的公共图书馆文创产品开发逻辑结构”的实际应用效果。这些案例不仅生动展现了非正式学习理念在公共图书馆文创产品设计中的运用，而且突出了这些产品在教育和文化价值上的潜在影响力。通过对这些案例开发过程的解读，本研究能够更加清晰地揭示非正式学习理念如何被巧妙地融合进公共图书馆的文创产mT3Yt/jUuk3aW2+8pYMzPQ==品中，从而为面向非正式学习的文创产品开发提供具体的实践策略。

5.1 明确主题调性，促发情境学习兴趣

在公共图书馆文创产品的开发中，确定主题调性是关键步骤。这不仅包括特定主题或情感氛围的确立，还涉及设计元素、内容和功能的有机融合，以实现与受众的情感共鸣。例如，国家图书馆的“手不释书——我们的书籍”系列文创产品以中国古代书籍的产生、印制和装帧形式的演变为主题，结合国家图书馆的珍贵古籍资源，向中小学生提供涵盖古法造纸、雕版印刷等六个环节的学习内容。在“古法造纸”礼包中，学生会发现包含纸浆、搅拌棒等工具材料的完整套件，并能按照知识手册中的详细步骤亲手体验造纸过程，并在自制纸张上添加干花等装饰。这种场景复刻的方法，将知识与实际情境紧密结合，不仅激发了学生对传统文化的兴趣，而且促进了对相关知识的深入理解。

5.2 解构知识序列，维持情境学习兴趣

解构知识序列是指将复杂的知识或技能拆分成更小、更易于理解和掌握的单元，而维持情境兴趣则涉及在特定环境中持续激发和保持用户的兴趣。在文创产品设计中，将这两个概念与非正式学习的特性结合起来，能够使学习过程更加吸引人且易于理解。例如，国家图书馆针对《食物本草》图谱进行了知识解构，并基于“本草养生、食药同源”的理念，开发了“食物本草手账本礼盒”这一文创产品。该产品集合了二十四节气的应季食材、72篇物候诗文和120余幅本草古籍插图，以及数百条本草养生知识，为受众提供了一个直观的学习平台。通过这种形象化设计，学生不仅能够在非正式环境中自然地接触和学习传统文化知识，还能保持对学习内容的持续兴趣。

5.3 创设问题情境，唤起个人学习兴趣

在文创产品设计中，问题导向学习（Problem-Based Learning，简称PBL）策略与非正式学习理念相辅相成。非正式学习侧重于在非传统教育环境中，通过日常经验进行学习。PBL是以学习者为中心的方法，通过问题激发学习者的好奇心，促使他们进行自主探索[13]。文创产品设计的核心在于构建与学习者兴趣相关的问题情境，以此吸引并激发他们的探索欲。例如，国家图书馆的“古人造字思维识字卡”文创产品，通过甲骨文的演变作为切入点，加深对汉字的理解，增强记忆并提升学习兴趣。该产品分为六个主题，每个主题的封面设计为贴纸形式的谜题，拼合后可还原成完整的龟腹甲骨图案。为了实现通过问题驱动非正式学习的目标，设计师需要明确情境背景和任务，并提供必要的辅助知识。这种“问题式”策略不仅增强了产品的吸引力，还激发了用户对馆藏图书探究的兴趣。

5.4 强化心流体验，形成个人学习兴趣

心流概念由积极心理学奠基人米哈里·契克森米哈赖提出，描述了个体在高度专注和全身心投入某项活动时的状态[14]。非正式学习强调在轻松、自主的环境中进行学习，而心流体验恰好提供了这样的场景，使学习者在无压力、自我驱动的状态下进行探索学习，从而塑造和强化个人的学习兴趣。实现心流体验的关键在于任务与技能的匹配、明确的目标设定以及及时反馈。此外，采用沉浸式设计也不可或缺。这些因素共同作用，使用户在互动过程中保持高度专注，从而提升学习效果和整体体验。例如，国家图书馆与网易游戏联合开发的“率土之滨”是一款以三国历史典籍《八阵图》为基础进行游戏化改编的数字游戏类文创产品。玩家在体验这款富有文化内涵和策略性的游戏时，能够更加生动地理解和认识游戏背后的丰富文化故事和内涵，进而在不知不觉中激发对三国文化学习的兴趣和动机。

6 结语

在建设学习型社会的背景下，文创产品作为一种新型的知识传播与文化教育载体，其设计与开发已成为公共图书馆拓展服务功能的重要领域。本文引入非正式学习理论，探索其在公共图书馆文创产品开发中的应用路径。研究表明，非正式学习的自发性、情境性、内隐性和灵活性等特征，为公共图书馆文创产品的独特性设计提供了思路。在文创产品的开发过程中，通过明确主题调性、解构知识序列、创设问题情境和强化心流体验，可以有效提升其作为学习载体的功能，同时丰富并优化用户的学习体验。未来，公共图书馆应进一步深化非正式学习理论在文创产品开发中的实践应用，充分发挥“小文创”讲述“大文化”的力量，深入挖掘馆藏资源的文化内涵和教育价值，从而推动公共图书馆服务功能的拓展和升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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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通武 江苏联合职业技术学院苏州工业园区分院副教授。 江苏苏州，215000。

仇志浩 苏州图书馆馆员。 江苏苏州，215000。

*本文系江苏高校“青蓝工程”（苏教师函〔2022〕29号）资助研究成果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