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智化赋能企业智力资本管理及创新绩效研究
2024-07-21邵子真那迪钟宁宁
摘要:在以优质创新成果推动新质生产力发展的当下,数字化与智能化技术在助力创新发展的同时,也对企业原有管理范式提出了新的挑战。基于此,文章通过当下转型中的数字化领导力与数字文化的建设帮助企业探寻数字化转型中的管理范式调整路径,旨在通过企业内的数字化赋能推进供应链中的知识流动与协同创新,进而提高创新绩效与新质新质生产力的发展,助力经济的高质量发展。
关键词:数字领导力;数字文化;智力资本
中图分类号:F272.92;F270.7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5-6432(2024)09-0000-00
近年来,我国经济在经历了过去数十年的高速发展后逐步转入了以新质生产力助推经济结构优化升级、以创新驱动发展的高质量经济发展阶段。经济新常态与高质量发展一词也由此应运而生。2024年中央经济会议中习近平总书记再次指出“必须把坚持高质量发展作为新时代的硬道理”,并在对2024年经济工作的定调中将“以科技创新引领现代化产业体系建设”列为九项重点任务之首,以此凸显了依托科技创新塑造发展新优势,凝聚以创新为驱动的新质生产力的必要性[1]。
与传统经济发展模式相比,在推进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新常态下企业及其他经济组织更需要结合当下数智化转型的需求,重视组织内部智力资本的管理,以创新驱动发展,提升企业绩效,并实现企业自身的可持续化发展。面对当前的经济发展新形势,企业各方面都将作出调整,以适应新的发展需求。例如,企业陈旧的内部组织结构与落后的管理观念中忽视组织内智力资本管理这一重要的创新驱动因素,将严重制约着企业和其他经济组织中创新绩效的提升。为此,本文在经济高质量发展的背景下,尝试探究当下数智化发展对组织内智力资本升级与创新绩效提升,以及新质生产力形成的影响。
1企业智力资本
在知识经济与数智化变革到来以前,学者们早已意识到智力资本的存在与其推动企业创新绩效增长的重要性。他们将企业及组织中由企业或个体成员所拥有的知识、经验、技能以及这些资源整合融通后的成果统称为智力资本。本文选取三因素结构范式,将智力资本划分为:关系资本、组织(结构)资本与人力资本[2]。
关系资本也被称为社会资本,组织或个体在已有的社会关系网中可以获得的已有或潜在资源。这种非物质资源是源自于个人与组织间的关系中形成的交互关系,例如信息互换,合作创新等。他们有效的推动了个体或组织的成长。这样的组织交流与合作通常囊括了:合作伙伴、供应商、客户等供应链参与者。
其次,组织资本也称结构资本,包含了存在于组织中的运营框架、企业文化、工作流程等文化资本。也包括组织中所积累的专利知识存量、数据库、商誉及其内部个体中的知识经验等知识资本及供应链资源等非物质资源的集合【3】。组织资本强调了知识信息在组织内部的重要性,是近年来企业创新与发展的重要内部资源。
与传统工业经济中不同的是,当下的知识经济与数智化带来的经济高质量发展中知识与信息正在成为当前最为重要的生产要素之一。这些内嵌于人力个体中的生产要素使得人力资源这一工业生产中的辅助要素正逐步转变为人力资本,以此强调了人力与其所具备的知识、技能、经验、创造力等隐性资源正在成为当下知识密集型企业的生存与发展核心,其知识的更新迭代水平与创造力正决定着企业的生产力水平与未来发展潜力。
管理者们若鼓励以人力资本为代表的企业内创新主体在知识运用中积极探索三要素间的知识转化、优化以及再整合,便可以根据当前需求完善企业内部的知识管理模式、提高知识流通与利用率,进而激发企业创新潜力,形成企业内的新质生产力。
2数智化赋能知识流动与智力资本管理
伴随着以大数据、人工智能与智能化管理、数字化办公为代表的数字化变革在各行业中全面且逐步深入的推进,当前的数字化技术也为企业智力资本的迭代与升级带来了新的机遇,使企业管理者与学者们重新思考如何在数字化视阈下借助数字化领导力与数字文化引领企业实现智力资本结构及价值升级,从而提高企业的创新能力与企业绩效,完成我国企业从“引进吸收再创新”向“自主引领创新”的转变。
2.1数字领导力助力企业创新
当前新质生产力的发展中,企业的数字化与智能化转型的实施都离不开企业数字领导力与数字文化的建设。其中数字化领导力的提出主要是基于“高层梯队理论”(theUpperEchelonsTheory),即高层管理者们通常是以自身的知识经验、价值观以及认知水平来为企业作出运营决策的【4】。这些决策又将极大的影响企业的当下运营模式,未来走向,及其的长远发展。基于此,企业高层管理者们自身的数字化技术学习能力、运用水平,以及对数字化转型的认知与感知能力将极大的决定企业是否将推行数字化转型,与能否因地制宜完成原有管理范式下的数字化变革。
对此,学者们已经将数字化领导力总结为了高层管理者领导力、变革能力与自身数字化能力的结合。文章选取了领导者的①数字化能力与执行力,②数字化愿景,③变革领导力作为数字化领导力的三个主要维度来对数字化视阈下的知识供应链管理进行研究。
(1)领导者的数字化能力
当下的数字化与智能化进程已逐步渗透到各行各业,这使得领导者们敏锐的意识到主动学习数字化技能并将其运用于自身专业领域的重要性。在创新领导力的相关理论中,创新领导力中心理论(CenterforCreativeLeadership)提出历练驱动型发展模型(Experience-drivenDevelopment),该模型指出:成人学习的驱动力中70%原自于具有挑战性的任务,这些任务使其在挑战中通过观察变化、吸纳新事物与学习提升自我能力,完成挑战并实现自我成长【5】。
在当下如火如荼的数字化与智能化发展中,领导者们均面临着数智化深入到各行各业时所带来的产业升级与企业管理模式变革的挑战。若能积极学习前沿的知识、理论,吸纳新兴的数字化运用软件,将不仅能更好的引导团队运用数智化变革提高生产效率,还极有可能从中衍生出变革性领导力,带领团队在新环境中实现管理方式与智力资本内核的全面升级。反之,领导者自身与其团队都极有可能在数字化浪潮的冲洗中因缺乏适应力而被市场淘汰。
这样的压力与驱动使得当前知识与信息不断迭代发展下的领导者们普遍具有了终身学习的意识。他们积极以前沿的知识更新现有认知、迭代自身知识体系与开阔认知格局。在学习中他们将对专业领域内的现有工作模式重新思考,思维格局也将在认知迭代中被重塑与不断发展。这些前沿领导者们对数字化技术的吸收、理解与思考决定着他将何种程度的推广企业内的数字化进程;也决定了企业内数字化技术与当前企业运转范式的适配程度。因此,在企业管理中,领导者自身的数字化学习水平及运用能力决定了企业的数字化视阈。
同时,领导者的数字学习经验、心得体会不仅会通过其对现有工作模式的调整逐步传递到员工与各级岗位中,也极有可能通过企业内部的研讨会、分享会传递给下属员工,激励他们学习。
(2)数字化愿景
数字化愿景是领导者在理解数字化,并识别转型中的机遇与挑战后为组织制定的发展蓝图,是对组织的未来发展方向及企业价值观的表达[6]。这样的愿景是企业发展与其员工行为之间的纽带,领导者通过企业愿景的建立来向员工们传达他对企业发展的规划路线。
企业中数字化愿景的树立将继而引导管理层调整企业发展战略。当其发展战略中强调内部管理与业务模块的数字化转型后,不仅能推动企业内的数字化学习与应用浪潮,使得企业的整体数字化吸收与运用水平得到有效提升,并使企业中的资源分配模式得以改进,工作与沟通效率得到提升;也势必将在数字化的推行中衍生出适合于本企业的工作方式创新、业务成果创新。只有将数字化的愿景与公司战略相结合,才能使企业的数字化转型不仅仅是停留于办公模式的转变,而是深层的激发出企业创新潜能,并借助数字化的变革为企业规划更加长远的发展目标。
(3)变革领导力
数智化进程下的变革型领导力的实现不仅需要领导者熟悉与了解专业领域内的数智化发展、掌握并学习最新的数智化技能,更需要领导者能够依据当前的企业发展方向制定出方向性、鼓励性与合理性并存的公司愿景,利用这样的改革愿景来激励下属,带领他们完成数智化变革的同时也为公司业务模式、产品创新等探索出更优的路径。
与传统领导力不同的是,当下的数智化浪潮中变革型领导力需要领导者不仅具备敏锐的企业转型嗅觉及迭代的知识储备,更需要领导者勇于承担企业转型与创新研发中的风险。这需要领导者在预估到变革的困难性的同时,不回避变革。并以数字化愿景和战略激励员工学习数字化,进而运用数字化实现创新。因此,他们常常将自身领导力聚焦于变革之中,以和谐与积极向上的团队氛围给予员工变革中的安全感与信任感;也在企业的转型中以变革型任务为导向,激励员工打破原有工作模式与思维范式,激发他们重新审视固有的工作设想。此外,这也需要领导者在变革中具备资源集中管理与合理调配的能力,以灵活机动的转型资本管理和数字化的智力资本管理支持企业转型与员工创新。
2.2数字文化与供应链协同创新
数字化文化是在当前的数字化变革中原有的传统产业界线正在被打破,新的商业与合作模式出现所带来的新组织文化【7】。这样的剧烈变化还渗透到了企业的产品设计与生产、客户沟通与体验、合作伙伴对接等供应链连的各个环节。这也无形中为各个企业的工作与沟通方式变革带来了压力,那些无法适应数字文化的企业将失去长远生存与发展的能力,也将在经济模式的转变中因为逐步失去了创新能力而面临淘汰。
为此,许多学者凝练出了数字文化的主要维度,以帮助企业思考如何在转型中树立数字文化,以适应当代企业管理中的重要变革。其中包括:①开放式文化,②合作发展,③培育与推广创新文化等。
(1)开放式文化
企业的开放式文化包含了适应于吸收组织外部信息、以及文化的态度与能力,也包含了对企业内部不同部门,或个体间的无障碍沟通,合作与知识信息互换【8】。当企业具备了对外界新兴事物的接纳与包容文化时,员工们将更容易接纳数字化技术、智能化运用等新鲜事物带来的改变。这样的接纳与改变也是企业在数字化与经济新常态中提升工作效率,培育创新能力的前提。
与此同时,包容与开放态度也适用于企业的跨界学习与创新中。在当下的经济新常态中,各产业的升级与数字化转型加速了产业间跨界整合,联合创新等发展。单一领域内的深耕也需要借助与其他相关产业的融合才能创造出适应市场需求的创新成果。这都需要创新主体们保持对外部知识与信息,还有跨界联合的新创新模式保有开放式与接纳的心态。
(2)合作发展
经济新常态下的企业创新需要供应链中的各主体协同合作,积极利用自身的组织资本来借助数智化的沟通与合作方式巩固关系资本下的供应链协同创新,并实现人力资本的结构升级,与帮助人力资本实现价值发挥最大化。
企业中开放式文化下的跨界合作也强调了合作与发展间的重要关系。伴随着众多数字化、智能化软件的开发,线上研讨会,线上论坛等已成为常态,这些线上的知识流动枢纽正默默的将各界观点流通互换,助力着供应链内的知识流动。
云端技术与线上数据库、知识库的普及也在推动着以创新为引导的知识合作与协同发展。各创新主体通过云端数据与知识平台不仅能高效的分享创意,沟通想法,更能准确且迅速的在平台中找到合作伙伴。这样的合作氛围也是数字文化建设对供应链中协同创新的强大助力【9】。
(3)培育与推广创新文化
企业内创新文化与数字文化的培育与发展一脉相连,且相辅相成。创新文化指企业内的愿景、价值观与组织氛围均鼓励并支持员工创新。他们通过领导力的影响,引导员工们借助数字化技术与智能化工具对工作模式、沟通方式、以及公司核心业务与产品进行积极的创新探索。
此外,具备创新文化的企业通常是将企业发展战略与外部环境中的重大变化相有机结合的。这也使得当下的数智化发展能推动具备创新文化的企业萌生出新的数智文化,并通过数智化领导力的推动与企业的创新文化相结合,在数智化转型中高效的实现创新。这样的推动也极大的助力里企业中创新理念与实际的结合,这些创新文化下的成熟创新体系也使得创意能够被高效的孵化为创新成果,并得到推广。
3数字化赋能创新绩效提升与新质生产力形成
高质量的经济发展离不开创新绩效,尤其是突破式、甚至颠覆式创新成果的推动。在科技与创新的驱动下,企业应借助数字领导力与数字文化对智力资本的赋能实现创新要素间的深度融合,使各主体中的创新技术、产业模式、业务生态等随之发生改变,进而带来供应链内生产力的高效率、多样化、智能化发展;这也将使企业中生产力的科技性、前沿性与可持续性得到显著提升。
在企业的创新绩效发展与行业内新质生产力的培育中,离不开创意或创新观点的形成、创意培育与创意实现这三个重要创新流程【10】。当数智化的技术、文化与领导力有效赋能这三个流程后,企业的创新绩效将得到有效提升。
高价值的创新观点通常是与当前的时代发展与市场需求相一致的。在数智化赋能下的供应链协同创新中,创新主体可以借助行业存量、市场表现、用户反馈等大数据更为准确的判断当下的市场需求,并在以应用场景为驱动的供应链平台内借助“链条整合”的经营思路建立应用场景共享数据库,联合供应链内各节点企业工建共享创新智库,继而搭建数据库信息交流平台,使供应链内各企业打破壁垒,在平台内无障碍交流观点,打磨创新构思。
此外,数字化变革不仅发生在企业中,也发生在行业内。当下,已出现众多例如数商云,滴滴等新型工业形态下的应用场景驱动产业互联协同云平台。未能成功实现业务数字化、或线上线下并行的企业,不仅将难以加入当下的云平台新商业模式中分取市场份额;更将在今后逐渐失去与供应链协同合作、联合融资与研发等众多机会。反之,基于链条整合的智能协同平台中,各节点企业可通过平台与上下游企业合作创新,积极发挥自身智力资本优势;在合作共创中以多方参与者的资金、及智力资本支持共同培育创新成果,提高创新成果转化率。这意味着智力资本完成数字化管理与运用后,将极大可能的推进行业协同下的供应链新质生产力形成。
4结论与展望
经济的高质量发展离不开以创新绩效,尤其是突破式创新发展助推的新质生产力的形成。当下的数字化建设中,数字领导力与数字文化帮助企业在发展中意识到数字化建设的重要性与必然性,若企业能将创新源泉--智力资本的管理融入数字化建设的战略中,必将带来企业智力资本的优化与升级,同时也将更为高效实现供应链协同创新,巩固供应链内新质生产力的可持续发展。
参考文献:
[1]确保同向发力、形成合力---从中央经济工作会议看2024年中国经济高质量发展[EB/OL].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2023-12-13)[2024-4-20].https://www.gov.cn/yaowen/liebiao/202312/content_6919861.htm.
[2]石建中,何梦茹.数字化转型对旅游企业高质量发展的影响机制研究——智力资本的中介效应[J/OL].研究与发展管理:1-14[2024-04-21].https://doi.org/10.13581/j.cnki.rdm.20221123.
[3]蒋艺翅,姚树洁.组织资本、利益相关者压力与企业绿色创新[J].科研管理,2023,44(12):71-81.
[4]AVOLIOBJ,KAHAISS,DODGEGE.E-leadership:ImplicationsforTheory,ResearchandPractice[J].TheLeadershipQuarterly,2000,11(4):615-668
[5]沈小滨.变革领导力的关键行动与战略思维[J].中国领导科学,2019(3):58-63.
[6]王文龙,席酉民,刘鹏.复杂适应系统理论下数字化领导力的内涵、构成及涌现机制[J].管理学报,2024,21(4):475-483,526.
[7]彭丽芳.数字经济背景下企业文化数字化管理的价值及创新路径探索[J].财富时代,2023(12):61-63.
[8]陈衍泰,何流,司春林.开放式创新文化与企业创新绩效关系的研究——来自江浙沪闽四地的数据实证[J].科学学研究,2007(3):567-572.
[9]伍静,纪祥裕.数字经济发展与企业协同创新——基于创新链升级与供应链优化视角[J].首都经济贸易大学学报,2024,26(2):3-18.
[10]SCOTTS,BRUCER.Determinantsofinnovativebehavior:Apathmodelofindividualinnovationintheworkplace.AcademyofManagementJournal,1994,37(3),580-607.
[项目基金]云南省教育厅科学研究基金资助项目(项目编号:2023J1329)。
[作者简介]邵子真(1991—),女,汉族,云南昆明人,硕士研究生,讲师,研究方向:知识管理、创新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