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大利亚中小学教师工作强度的样态、减负举措及其启示
2024-07-06孔凡琴邓涛霍星如戴天宝
孔凡琴 邓涛 霍星如 戴天宝
摘 要 借鉴国际经验、合理控制中小学教师的工作强度对于我国的教师减负具有重要意义。近年来澳大利亚政府在科学识别中小学教师工作强度现实样态的基础上,依据社会、组织和个人等影响教师工作强度的因素,采取了一系列减轻中小学教师工作强度的举措。澳大利亚的经验对我国教师减负的启示在于:明晰中小学教师工作时长的合理区间,减少中小学教师的非教学时间投入,提供工具性和情感支持以助教师形成积极工作体验。
关 键 词 教师工作强度;中小学教师;教师减负;澳大利亚
在“双减”政策全面实施的背景下,“教师减负”再一次成为人们关注的热门话题。新时代的教师减负不仅关系到广大中小学教师的热心从教和舒心从教,也影响着教师职业幸福感的获得和教育强国目标的顺利实现。世界经济合作组织(OECD)认为,教师工作时间由教学活动时间和非教学活动时间两大部分组成[1],据此可从教学工作和非教学工作两个方面来考察中小学教师的工作时间及其内容结构。工作强度感受是中小学教师在工作时对工作量、工作难度、工作压力、紧张程度等的主观感受,包括对工作强度的主观评价、身体反应以及心理体验。澳大利亚在中小学教师工作强度样态辨识以及有针对性的减负举措等方面的经验值得我国借鉴和思考。
一、澳大利亚中小学教师工作强度的样态
OECD发布的《TALIS 2018年结果(第二卷):作为有价值专业人士的教师和学校领导》的调查数据显示,澳大利亚中小学教师每周工作时间远远高于被调查国家的平均时间,澳大利亚学校中小学教师每年的净教学时间比经合组织成员国的平均水平高出约100小时,并且有近60%的澳大利亚中小学教师表示,他们在工作中感到相当大或者是很大的压力[2]。下面结合有关澳大利亚中小学教师的工作内容结构、工作时间分配和工作强度感受的多方调查数据,研究小学教师工作强度的样态。
1.工作内容结构复杂繁琐,工作与生活边界模糊
澳大利亚教育研究理事会在对昆士兰州、维多利亚州、塔斯马尼亚州的教师工作量进行调查研究时,将教师的工作内容划分为“与教学相关的工作”和“其他工作”[3-5]。“与教学相关的工作”包括课堂教学、备课、开发和记录课程计划、评估、与学生讨论教学内容、家校沟通等;“其他工作”主要包括操场值班等监督工作、俱乐部活动、指导实习教师、与学生讨论教学以外内容、参加工会会议、进行专业发展等。
以昆士兰州全能型小学教师为例,其一周值班登记时间的教学相关工作主要有课堂教学、备课、开发和记录课程计划、与家长沟通和给予学生反馈等,还要利用非值班登记时间完成备课、开发课程和批改作业等与教学相关的工作。同时,还需要完成操场值班等监督工作、参加工会会议以及行政任务等其他工作。由此可见,澳大利亚昆士兰州中小学教师的工作结构复杂,工作内容多样,从而导致其大多数教师处于较高强度的工作环境中。
2.工作时长较长,非教学工作耗时较多
(1)每周工作天数:大部分中小学教师每周工作5~7天
2021年澳大利亚教育研究委员会发布的《教师报告单2021》,揭示了该国中小学教师工作的时间长度。这项调查收到了570多名中小学教师的反馈,结果显示,超过四分之一的教师每周工作时间超过5天,每周内工作5天的教师比例为58.1%,工作6天的教师比例为16.1%,工作7天的比例为10.3%[6]。
(2)每周工作时长:超过47小时,且各类教师差异明显
2013年发布的《澳大利亚教职员工调查报告》显示,全国小学教师每周平均工作时长为47.9小时,中学教师每周平均工作时长为47.6小时,两者之间差异不大。但不同类型的中小学教师每周工作时长差异较明显。从学校类型来看,私立学校的中小学教师每周工作时间最长,高于公立学校和天主教学校的中小学教师。从学校所在地来看,位于省市的小学教师每周工作时间为49.1小时,这比一线都市小学教师的每周工作时间(47.6小时)和农村小学教师的每周工作时间(46.6小时)要长;位于农村的中学教师每周工作时间为48小时,这比一线都市中学教师的每周工作时间(47.8小时)和省市中学教师的每周工作时间(47.2小时)要长。从具体的州/地区来看,新南威尔士州、澳大利亚首都直辖区、南澳大利亚州和北领地的中小学教师每周工作平均时长略高于全国平均时长(47.9小时),维多利亚州和昆士兰州的中小学教师每周平均工作时长略低,西澳大利亚州和塔斯马尼亚州的中学教师每周平均工作时间(分别为45.7小时和44.8小时)也低于全国中学教师每周平均工作时间(47.6小时)[7]。
(3)每周工作时间分配:额外工作时间长,非教学性事务占用教师时间多
在2021年澳大利亚教育研究委员会发布的《教师报告单2021》中将教师工作时间分为教学工作时长与非教学工作时长,并将每周工作时间分为上班工作时长、校内额外工作时长和在家继续工作时长。调查结果显示,有12%的教师每周上班工作时长少于10小时,有40%的教师每周上班工作时长为11~35小时,有24%的教师每周上班工作时长为36~40小时,有24%的教师每周上班工作时长在40小时以上;有31%的教师每周校内额外工作时长少于5小时,有39%的教师每周额外工作时长为6~10小时,有16%的教师每周额外工作时长为11~15小时,有16%的教师每周额外工作时长超过15小时;工作日下班后加班时长少于5小时的教师比例为21%,工作日下班后加班时长为6~10小时的教师比例为36%,工作日下班后加班时长为11~15小时的教师比例为23%,工作日下班后加班时长超过15小时的教师比例为20%[8]。
2021年澳大利亚《教师报告单2021》的调查结果显示,该国中小学教师的工作时间分配领域不仅包括课堂教学,还包括备课、批改作业、与家长沟通以及班级管理等,占据工作时间最多的非教学活动是行政工作,约40%的教师每周花在行政工作上的时间超过10小时[9]。
3.工作强度感受处于高水平,倦怠感明显
工作强度感受对教师的影响具有两面性:适当的工作强度感受能够激发和维系教师的工作动机和热情,从而能给教师带来积极影响;不适当的工作强度感受则有可能导致教师焦虑不安、职业倦怠、离职倾向等问题,从而给教师带来消极影响。根据2018年OECD的调查,澳大利亚中小学教师对自己的工作强度感受均处于较高的水平,大部分教师对于自身职业压力有着较为直观的感受,并且有部分教师对于教师这一职业的感知出现了较为消极负面的情况。特别需要指出的是,澳大利亚中小学教师对于自身的工作强度感受大多是从工作量出发的。有部分教师在平衡家庭和工作之间的矛盾时并没有过大的负担,反而是过重的工作量给他们带来较大的负担。很多教师认为工作时间过长和工作量过大已经对他们的健康产生了不利影响,工作热情和期待逐步下降,有的教师甚至产生了明显的职业倦怠和离职倾向[10]。
二、澳大利亚中小学教师工作强度大的成因
2018年OECD在TALIS报告中呈现的调查结果显示,澳大利亚有24%的中小学教师表示在工作中经历了巨大的压力,而经合组织成员国的平均比例为18%。调查结果还揭示了教师压力的来源主要有三个方面:工作量压力、学生行为压力和利益相关者关系[11]。具体来说,澳大利亚中小学教师工作强度大的成因有如下几个方面。
1.社会因素
进入新世纪以来,澳大利亚民众对基础教育质量提升的诉求不断提高。2014年,澳大利亚教育部发布了研究报告《行动起来:为每个教室准备教师》,要求提高教师的素质和服务质量[12],此后政府的一系列教育改革使得中小学教师面临的压力增加。同时,社会公众和家长、学生对教师也抱有很高的期望,这使得学校教育和中小学教师工作都面临着很大的挑战。为了回应挑战,中小学教师的工作高投入和工作强度增大难以避免。由于社会对中小学教师角色具有多样化的要求,期望中小学教师除了扮演教育者的角色,还在社会生活中扮演着不同的角色,从而导致教师的角色冲突与模糊、工作和生活失衡等问题。在这种社会期望之下,中小学教师工作时间长、额外加班频繁、工作任务与情绪侵扰家庭生活、工作边界和生活边界模糊。
2.组织因素
组织因素是指与中小学教师所在学校的办学规模、教师工作量控制、考核评价、奖惩制度、情感支持等有关的因素。依据“工作要求—资源模型”(job demands-resources model,即JD-R模型),组织既可以通过“工作要求”使个体在工作中消耗大量体力和精力从而产生疲劳,也可以通过提供“工作资源”来减轻个体在工作过程中的心理和生理资源的付出,降低工作负荷感,达到预防职业倦怠和促进工作投入的效果[13]。但是,在社会和公众对教育质量要求日益提高的背景下,学校面临的外界压力持续增大,很难在“工作要求”和“工作资源”之间达到平衡,因此不少学校在给教师“施压”的同时没有充分做好“解压”,导致教师工作内容多样、任务繁杂、工作负荷感沉重等问题。澳大利亚的中小学教师除了要完成课堂教学任务之外,还要承担许多非教学任务,比如操场值班等监督工作、俱乐部活动、指导实习教师、参加工会会议、行政事务等,且用于完成非教学任务的时间甚至超过了用于完成课堂教学任务的时间。这些非教学事务的产生与学校的办学规模、教师数量、管理模式等存在着一定的关联,尤其是教师在面临高强度工作时,如果学校不能提供及时、有效的资源与情感支持,必然会导致教师的工作强度更大。
3.个人因素
OECD于2020年1月发布的《教师职业幸福感:数据收集和分析框架》指出个体因素是影响工作强度感受和职业幸福感的重要因素之一[14]。澳大利亚中小学教师的工作强度不仅与客观的工作内容、工作时长等有关,也与教师的主观感受有关。无论从客观还是主观方面来看,教师的能力与素质都在其中发挥着潜在影响。能力与素质过硬、适应性强的教师能够提高完成工作任务的效率,从而能够尽可能地利用较短的时间来完成特定的工作任务。除此之外,教师的抗压能力、心理调节能力等对教师释放压力、提高工作效能感等也具有影响。心理素质越好、抗压能力越强的教师,在面对繁杂多样的、长时间的工作时就越能够保持较高的工作热情和工作动机,从而提升职业幸福感[15]。
三、澳大利亚为中小学教师减负的举措
针对中小学教师工作时间长、工作内容复杂多样、压力过大以及由此引发的教师短缺等问题,澳大利亚非常重视给教师减负。2022年12月,澳大利亚教育部长签发了《教师队伍建设国家行动计划》,要求减少不必要的教师工作负担,让教师回归教学主业和专业学习[16]。各州也采取了相应行动,在此过程中,教育部门考虑了不同地区、不同类型教师的实际情况,采取了针对性的教师减负措施。
1.重新界定中小学教师工作时长与分配结构
(1)合理规定教师总体工作时间阈值
针对中小学教师工作时间长,并且非教学任务繁重的问题,维多利亚州推出新的《教师工作要求》,在全州范围内对教师工作要求进行管理。《教师工作要求》首先基于教师的角色及其专业职责,厘清他们究竟需要完成哪些工作任务及其所需要的时间,且教师的工作时间必须符合国家的相关规定。在确保合理性的基础上,还需要做到公开透明,即学校和政府必须知悉教师的合理工作时间和工作内容,分配给教师的工作应在切实可行的范围内,为学校所有教师公平分配工作。该州要求中小学教师的每周总工作时间不超过38小时[17]。
(2)减少非教学时间且将之纳入教师合理工作时间之内
维多利亚州在规定中小学教师每周总工作时间不超过38小时的同时,要求安排给教师的面对面教学的时间最多为30小时,安排给教师的其他活动 (例如会议、学生午餐管理、行政工作等其他职责)的时间为8小时,中小学教师的工作时间结构要按规定逐年动态分配。在确定中小学教师总工作量时,要求须将教师用于其他活动的8小时工作时间纳入考虑范畴[18]。澳大利亚北领地地区也采取了类似的做法,该地区发布了《教师幸福感提升策略:2019-2022》,为确保中小学教师专注于教学工作,通过调查掌握了究竟中小学教师承担了哪些非教学工作,并由此采取措施调整工作内容,切实减少中小学教师的非教学工作量[19]。
(3)依据教师专业发展阶段规定工作内容与要求
澳大利亚重视依据教师所处的专业发展阶段来管理教师,其教师专业标准把教师分为毕业生、熟手、专家和专业领导等四个阶段[20]。因此,维多利亚州要求在中小学教师的每周38个小时总体工作时间以内,明确规定处于不同专业阶段的教师所需要完成的工作内容与要求[21],体现了对教师专业发展规律的尊重。同时,还要求对必须完成的工作和可以选择的工作进行区分,体现了教师专业自主性。在“因人而异”的工作内容规定前提下,要求学校在适当的范围内公平分配教师工作,避免个别教师的工作量与内容过多,力求教师之间的工作量达到相对平衡。
2.优化学校的人员结构与管理方式
为了进一步减轻中小学教师的工作强度,减少非教学性工作负担,澳大利亚政府开始从学校内部的人员结构与管理方式着手进行改革。首先是增加工作人员。新南威尔士州教育部门从2022年第四学期开始招聘200多名专职行政人员进入公立学校,他们主要承担非教学工作,包括数据录入、文书工作、协调活动和组织学生短途旅行等等。掌握相应技能的学生家长或监护人等均有机会参与这项工作。同时还招聘了780名助理校长(课程与教学领域),协助教师采用最佳教学方法,并尽可能有效利用各种资源。悉尼科技大学的一项研究发现,让教师真正回归教学,强大的教辅支持系统以及基于高质量引领的专业学习不仅使得教师的工作强度得以缓解,而且提高了教师满足学生需求的能力[22]。其次是控制班级规模。维多利亚州要求一至六年级班级平均人数为26人,七至十二年级班级人数不得超过25人[23]。最后是改变工作管理方式。澳大利亚北领地地区提出要在学校探索新的管理方案,升级现有的家校沟通系统和学生管理系统,以实现减轻教师工作负担的目标[24]。
3.提供各种支持措施以降低教师工作强度
澳大利亚教育部在2022年颁布的《教师队伍建设国家行动计划》中指出,必须减少不必要的教师工作,还要求提高对中小学教师的支持力度,拓宽专业发展路径,提升教师的工作满意度,以实现留住教师、缓解教师短缺的目标[25]。2019年,澳大利亚北领地地区发布了《教师职业幸福提升策略:2019-2022》,要求提供有针对性的支持措施来增强教师的健康和福祉。首先,政府应当提供支持来帮助每一位教师取得成功,在新教师上岗的前五年必须给予重点关注。其次,通过减少教师的行政工作量来优化教学时间,增加教师专注于教学的时间。最后,提高中小学教师的待遇和地位,让教师能够真正感受到“劳有所得,劳有所值”,提升他们的工作获得感和满意度[26]。
四、澳大利亚中小学教师减负举措的启示
我国的中小学教师在工作时间、工作内容、工作负荷感等方面也存在着亟待解决的问题。基于澳大利亚的经验,我国中小学教师的减负应当从导致教师工作强度的客观和主观两个维度同时进行,且社会、学校和教师个人等多个主体要协调行动,共同治理教师负担过重问题。
1.明晰中小学教师工作时长的合理区间
目前我国尚未出台中小学教师课时量的统一标准,这就很容易出现中小学教师工作量大、工作内容界定不清以及工作边界模糊的问题。虽然《中华人民共和国劳动法》明确规定,劳动者每日工作时间不超过八小时,平均每周工作时间不超过四十四小时;用人单位经与工会和劳动者协商后可以延长工作时间,一般每日延长不得超过一小时,因特殊原因需要延长工作时间的,在保障劳动者身体健康的条件下延长工作时间每日不得超过三小时,但是每月不得超过三十六小时。然而调查显示,目前我国中小学教师的每日平均工作时长为10.9小时,每周累计工作时长为54.5小时;仅有49.95%的教师每天在校工作时长在法定范围内(8小时或以下),有超过半数教师每天工作时长超过国家法定在校时长,11.88%的教师在校工作时间在10小时以上[27]。
为此,我国可以参考澳大利亚各州出台符合本地需要的中小学教师工作量标准的做法。尽管出台全国统一的中小学教师工作量标准可能存在困难,但应以《中华人民共和国劳动法》为基础,结合教育教学工作的特殊性来制定相应标准,以明确中小学教师工作量的合理区间。事实上,近年来我国有部分地区已经进行了一些有益的尝试。如浙江省温岭市人民政府2018年发布的《关于进一步明确中小学教师工作量标准的通知》中规定了小学、初中和高中教师的周课时数标准,比如小学语文数学教师每周14节,初中语数外教师每周12节,高中教师每周10~14节等[28]。
2.减少中小学教师的非教学时间投入
从澳大利亚的经验来看,教师减负的重点之一在于如何对待非教学工作,其做法是一方面严格控制非教学工作的量,另一方面将学校中必须由教师承担的非教学事务进行计算,纳入教师合理工作量之中,这样既保障学校的正常运转,又能让教师回归教书育人的主业。对于学校更多的行政工作究竟由谁来承担,其做法是增加教师编制。因此,从我国教师减负来看,学校应当主动作为。第一,根据需要适当增加学校的教辅人员数量;第二,严格控制班级学生人数规模,减轻中小学教师尤其是班主任教师所承担的过重的非教学工作负担;第三,要明晰中小学教师工作的范围,合理划分权责域,不能放任其工作边界无限扩展;第四,分析不同教师群体的工作负担及其成因,对新教师、班主任、女教师等群体提出针对性的减负方案。
3.提供工具和情感支持以助力教师形成积极工作体验
当前我国中小学教师的工作负荷感较重,职业倦怠较为普遍,这是主观和客观两个方面的原因共同导致的。因此,教师减负不仅要控制教师的工作时长和内容等客观因素,也要通过各种支持助力教师形成积极的工作体验。第一,拓展教师的专业发展渠道,不断提升教师的素质与能力,使他们能够更加轻松自如地应对各种挑战性工作。第二,给教师提供各种工具性支持,比如通过配备副班主任、专职行政人员等分担教师的管理工作;通过各种信息技术手段提升教师的工作效率,使他们从繁重的资源查找、信息统计等工作中解放出来。第三,营造教师合作文化,使教师之间不仅可以相互分享资源,而且可以相互提供情感支持,通过相互倾诉、集体面对压力、运用集体智慧处理挑战性工作,以促进教师凭借强大的心理力量来化解工作中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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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孔凡琴(1973-),女,安徽六安人,吉林省教育学院,副教授,博士;邓涛(1969-),男,安徽六安人,东北师范大学教育学部,教授,博士生导师;霍星如(1999-),女,河北邢台人,东北师范大学教师教育研究院,硕士生;戴天宝(1998-),女,安徽蚌埠人,东北师范大学教师教育研究院,硕士生。]
引用格式 孔凡琴,邓涛,霍星如,等.澳大利亚中小学教师工作强度的样态、减负举措及其启示[J].教学与管理,2024(21):98-102.
【责任编辑 郭振玲】
*该文为吉林省高等教育教学改革研究课题“基于专业认证的师范专业课堂教学改革研究”(20224BRXQM0001R)的研究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