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元村里“三元里”
2024-06-05云子
云子
一
兔年尾巴12月中旬的一天,会理作协的彭万香发来微信,说周末将组织人员去三元村采风,能去否给个回复。我回万香:去。
我知道就在前几天,凉山州文联首个“文艺创作基地”在三元村挂牌成立,这对历史文化名城会理的三元村,是个新鲜事。而我与三元村,心里多少也有些半生不熟的牵绊。
说起来,这回我是第三次走进三元村,却是第一次走进三元村里的“三元里”。三元村很古老,三元里很年轻。
我第一次走进三元村,是为了给外地朋友买石榴。还没去过三元村呢,一个偶然的机会,倒认识了三元村的女强人杨正香。比我高出半头的杨正香,皮肤白皙妆容自然,与人交谈热络不冷场。时杨正香在城里一家公司做事,我对她的印象就四个字:精明干练。
会理是闻名全国的石榴之鄉。在石榴上市的差不多两个月里,杨正香就会回到她的三元村家里,不失商机地专事做石榴生意。
杨正香家没有种石榴。杨正香开着自己的小车,雇辆大车到种植石榴的乡下联系购买石榴后,运到自己宽敞的家里装箱打包,快递发往全国各地。
因为买石榴,杨正香就开车拉着我,沿滨河路向北去了她家。其实我完全可以不用去,把收货地址发给她就妥妥地没事,但热情的正香,一定要我去她家坐坐,吃顿用家养的生鸡做的火锅。
就这样,我得以第一次走进山清水秀的三元村。途中,经过一座窄窄的小石桥,我有些提心吊胆不敢言声儿,却见正香非常熟练平稳地开了过去。我特意下车看这座满眼岁月沧桑的桥,问是不是三元桥?虽然我知道会理历史上非常著名的三元桥,早在民国时期就已经被冲毁。正香说,三元桥遗址还在河的上游。
正香的父母比我大不了几岁,非常开朗热情。看着乐呵呵的父亲精明能干的样子,就明白了如今的正香,善于在今天多元化的社会环境里,以勤劳智慧的品格历练自己、成就自己的原因——后来的杨正香,已经不再做石榴生意,而是专心做起了村里成立的“融韵房地产公司”负责人,带领三元村组织的年轻团队干事创业。
在紫铜大火锅香气四溢,却还不及“开战”的闲暇,正香给我看了他父亲大概七八十年代的年轻照片。哟呵,惊掉下巴:白衬衣,大墨镜,整齐后梳的黑发,那个派头那个潮,就是当年城里的“超哥”,都得甘拜下风——三元村不穷!过去现在都不穷,站在正香家宽敞楼房的院坝里,我不禁这么想,并且莫名又想起一个人来。
我父亲去世那年,有个姓王的小伙子,因认识我妹而来家里帮忙。待后事料理完毕,小王问,可不可以把别在祭帐上的挽联,连同中间那个“奠”字一起送给他?这挽联内容是我弟弟所撰,会理知名书画家陈家隽先生的隶书手笔。陈老先生个性孤傲,几乎闭门不与外界打交道,其字画难求。知道小王喜欢收藏,后来就连因保管不善,残损的几张画也送了他,这都是上世纪80年代“川美”教授的作品。而这个小王,也是三元村的。
前年,小王还来到吴家大院,说三元村新开了瓦窑,需要找一个旧式瓦当做模子。正好由于天雨,我院里原祠堂老楼的屋檐,有个瓦当掉在了下面的房顶上,天意一样,不早不晚,这个完好无损的百年瓦当,就像专门给三元村的瓦窑准备的。
开新瓦窑而用旧瓦当,这个小小的古今衔接,其中所蕴涵的承传理念,是不言而喻的。仅以我认识的正香和小王,我似乎看到了三元村人不只是勤劳精明,还具有一定的传承文化的意识对吧?那么,这样的意识,是从何而来?直到后来走进三元村的村史馆,我似乎找到了答案。
二
1
疫情3年,国家终于宣布解封。开门放路的2022年盛夏,我沾光与从上海回会理老家办画展的姐夫曹永泉和我二姐,走进了三元村村委会及村史馆。
举家迁居上海,阔别家乡20多年的姐夫,虽然出生于会理,其魁梧的个头,却是个典型的山东大汉。姐夫的祖籍在山东曹州府(今山东菏泽),明末清初战乱频仍,祖上经江西、湖南等地辗转入蜀,而后定居山高水长的会理。
会理三元村有家丁姓地主,种有大片用来制作扎染染料的蓝草,丁家不仅自制自营靛蓝染料,还在城北西成巷里开了间染坊。战乱中辗转来到会理的曹洪发(我姐夫之父),年幼就在丁家做杂活谋生。这个勤劳善学的山东子弟,后来顺理成章成为染坊学徒,及至掌握全部印染技术学成出师,宽厚仁慈的丁地主,因无暇顾及生意,干脆就将染坊送给了这个在他家长大的外乡人。
川滇锁钥的会理古城,是南丝绸路古道要冲,而西成巷,又是马帮驿站地,南北口音交织,各种货物集散,还不失古城文化底蕴:茅店月明鸡唱早,板桥霜滑马行迟。这副对仗工整、意境生动而贴心的马店对联,是多少起早摸黑、辛劳赶脚的马锅头们的心灵慰藉啊!
富贵本无根,尽从勤里得。曹洪发经营的染坊,以印染花色多样,收费低廉而生意兴隆,就连爱美的远山彝族,都把羊毛毡背来,染上祥云的色彩……年复一年,曹洪发有了一定的资本积累,他走出了西成巷,在北关南华宫也是粤省会馆(新政后的四小)北侧,置下一小块空地,这个千里迢迢迁徙而来的山东人,就这样在会理北关,修建起了属于自己的房子:楼上住人,楼下开店,楼后做染坊——曹家染坊,从此养儿育女异地生根。据《会理工会志(1912-1987)》记载,曹洪发还是土染行帮“梅葛会”第四任会长。
如此,年届八旬耄耋之年回到会理的我姐夫曹永泉,怎能不到他父亲曹洪发起家的发源地——三元村走一走?
在三元村郭文贵书记的陪同下,我随姐夫走进了村史馆。
受时代大潮裹挟,我曾经下过8年乡,因疫情从北京回老家的这3年中,也曾走过一些乡村,但是村史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三元村的村史馆,就设在村委会办公楼的二楼上。出土文物、土改、公共食堂、成昆铁路建设、下乡的知青……古今史料图文并茂,在柔和的灯光里,分门别类排列有序;古牌坊、石佛像,不少是已经成为历史的生产生活器具实物:大到风柜、犁头、邮递单车,小到手工制瓦的瓦坯、裂口的木凿盐臼、挂式油灯……最难得的,还有史上三元桥的桥梁——古老的三元村,迄今所能找得到的历史“印记”,这里都有!
还令我意外的是,在村史馆拐角处,非常难得地保留着一间“知青屋”!屋里陈设如旧:桌上的主席,像小红书家书;小木床上叠着的老式纱布蚊帐;洗脸架洗脸盆小煤炉;糊在墙上的报纸:……不走样地轰轰烈烈,刹那让我这个“过来人”穿越时空!
由于是陪同我姐夫去,与郭书记又不熟,我不便问什么和说什么,我只是默默地跟着,默默地想,为什么三元村人,能如此有心,且事无巨细地搜集历史、整理历史,并以“村史馆”、“知青屋”的形式留住历史,以兹在兹,告诉未来?
以史为鉴,小到家庭、地方,大到国家,如果没有靠得住的真真实实的历史支撑——从中吸收经验,记取教训,怎么可能走向好的未来?!
那么三元村的历史支撑,是什么呢?自然想起了三元桥。与三元村血脉相连的三元桥,虽然早已消失,却又从来没有消失地“在”——在会理一代代口口相传的人们心中;在三元村人的文化基因里!原始的文字与口述不灭,历史就在。
2
不夸张地说,迄今无论老少,会理人没有不知道三元桥的。
早已了无痕迹的三元桥,在会理一直以地名的方式存在着,就连城北市场卖菜的,你随便都会碰上三元桥的。这不仅表明三元桥的水土好,还因为历史上的三元桥,太有名,无人不晓。
“金带涟漪兮,阡陌东西……”的会理桥多:东门紫云桥(今东门桥)、南门大花桥、西郊文化廊桥;濯缨桥、红川桥、黑泥桥……如今“健在”的桥依然不少,桥名也各有来头,但没有哪一座的名气,能比得上已经不在了的三元桥。
位于会理古城北郊的三元桥,史称“北桥观柳”,为会理史上八大景观之一。几年前,我曾有幸拜访过三零后的马志明老先生,据他说,当年沿河两岸绿柳成荫,笼烟拂水,景色极为幽美;在三元桥的西头,有座漂亮的八角亭,为迎来送往接风饯行的小憩之所。
三元桥,是古代南丝绸路之途径,是会理通往京城之枢纽,是地方政要迎送官员、家人送别赶考书生、民间商贾往来之要道。因而这桥头的亭、河岸的柳,断不止于景观,更寄寓着南来北往情思的深沉。
在古代,柳树谓之“送别树”,有诗云“长安陌上无穷树,唯有垂杨管别离”;翻开《诗经·小雅》,在《采薇》一诗中“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动容千古!
据知,始建于明代的三元桥原为石拱桥,清康熙四十三年(1704年),毁于洪水而改建为木桥。无奈水患无情,又历遭冲毁,至民国元年(1912年)复毁于洪水后,翌年改建为石墩木梁、瓦顶结构的风雨廊桥。此桥为4墩5孔,跨径分别为6至7米,全长41米,高3.4米;桥头八字粉墙、牌坊门,彩画雕饰金碧辉煌;廊柱悬楹联14联,皆邑中名人遗墨……然而洪水如猛兽,屡毁屡建中,至清末,三元桥又三次被洪水冲毁,民国三十七年(1948年)再次被冲毁后,风云变幻从此再无人过问,三元桥就历史性地仅存虚名,时至今日,河床空空,岸柳无踪……
及第仰三元驷马高车到此间留些胜迹;
临城刚四里行人客子由斯处赶赴前程。
所幸,桥,没了,曾经往来的文人骚客,雁过留痕地留下了不少墨宝,仅读周禹川所撰这副楹联,三元桥上士人学子过往景象,尽在其中了!
三元桥名,据传缘于明朝状元杨升庵、会理及第名士撒解元(回族)、胡经元(古城北街中段被改名“生产巷”的那条胡同,即民国时期的“经元巷”),此“三元”旅迹留鸿而得名。但其中撒解元、胡经元之说,又有另一个版本,说是刘会元、胡解元,对此,我只能照实搬砖,无力查证。而三元中最负盛名的状元杨升庵,实为家喻户晓。
四川新都24岁中状元的杨升庵(名慎,字用修),明嘉靖三年因“议大礼”案犯上,被贬谪充军永昌(今云南保山)。这位曾任翰林院修撰、为皇帝讲经论史的经筵讲师,沦为罪臣流放期间,曾4次途经并小住于会理(时称会川),并留下“莫唱离歌惨别颜,蜀云滇月共青山。太平处处经过惯,梦里还家又出关。”等感怀诗篇。京官杨升庵的诗章,以及他与会理文人雅士间的交流唱和,不啻为小城人打开了一扇瞭望中原文化之窗。
三元桥,承载着会理南来北往太多的历史文化积淀,或许这正是桥没了,名,依旧世代相传之故吧!
我在本文开头说“三元村很古老,三元里很年轻”,三元村的古老,一脉相承于三元桥的古老,地处三元桥地带的三元村,正是因了三元桥而冠名。
背靠玉墟山(又称“龙肘山”)、离城三四里,地理环境、历史人文的得天独厚,成为三元村经济文化最具发展潜力的基础优势。而三元村人,尤其是三元村的掌门人——村委会领导班子,深为懂得把握时代机遇,当下正在进一步开发区域优势,带领全村走在共同致富的康庄大道上。新开辟的“三元里”文旅生态园区,就已经切实地展现出了美好的前景。
三
“三元里”这名儿,实话说,我颇有些意外。采风组走进三元村这天,村史馆当然是参观重点,随后,为大家讲解完村史的村监委会主任郑希芸,还有接待我们的黄勇副书记,就带领大家沿河边新修的水泥路往村北走,说去参观生态产业园。
由于不知道还会不会往回走,我就推着自行车,与同样推着自行车的马世权老师,边走边聊不觉就落在了后面。
天气晴好,一朵丝绵般的白云,很写意地静悬于湛蓝的天空,我看云时,忽然看见一块路牌“三元里”。“三元里!”立马就想到小学课本上的《三元里抗英》,迷惑道:“这里怎么也有个‘三元里?”尚在教书育人,并对方言、地名颇有研究的马老师,虽然也知道教科书上1841年的广州人民奋起反抗英军的这个爱国主义教育故事,但对三元村里的这个三元里,也说是第一次看到。
虽是冬日,一点不冷的暖阳下,不时可见草绿花红,忽然间眼前高山流水、廊亭有致地开阔起来,一个写有“三元里”的石头地标,表明这就是到了三元村的生态产业园了。
规模庞大的“菜鱼共生”种植养殖大棚、崭新的综合楼,“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風”,一湾倒映蓝天白云的溪流侧畔,以杨升庵《临江仙》诗词打头的文化长廊……惯于宅家的我,目不暇接于一幅幅新型的农村景象。
在黄副书记带领大家依山而上,边走边讲解的途中,可见因地制宜的300亩玛瑙红樱桃园,以及十几个编了号、多品种的草莓种植大棚。在有片网隔起来的樱桃林中,散养着成群的鸡鸭,这是以林下养殖的方式,自然完成除草、除虫、施肥,一举三得。
收获期已过樱桃林,冬日里树叶开始绿中泛黄,小郑主任说,到来年春天,漫山樱花如雪,好看得很!而十几个大棚里的草莓,则刚刚进入采摘期。这些樱桃呀草莓呀,还有李子柑橘,连同大棚里的蔬菜,都是不用出村销售的。果蔬成熟季节,学校老师及城里人就会带着孩子前来采摘,并在实地采摘中,同时向孩子们科普农业常识。
在草莓大棚里,我奇怪一溜一溜的草莓中,怎么隔三差五地长着青蒜苗?小郑主任告诉我,套种青蒜,是为了防止害虫,三元村的草莓,是不施农药化肥的。就放心地随手摘一个尝尝,果味非常浓郁,酸甜自然地道。
除了果品不用出村销售,樱桃林里散养的鸡鸭,以及“菜鱼共生”大棚里,那引用流动山水养殖的鱼和绿茵茵的蔬菜,都只供园区里的乡村文旅餐饮——水绕青山,环境幽美的三元里园区,不仅留得住人,看得见的生态美味佳肴,自然也留得住胃。
山上山下兜兜转转,还引起我注意的,是脚下的土地。我发现从三元村进三元里,除了车辆行驶的道路是水泥路,去樱桃园、草莓基地,脚下都是接地气的原始土路,完全保持了环境的自然天成;即便在山窝里打造的玫瑰园,为了方便行走及稍事美化吧,采用的是细碎的“瓜米石”铺路,大大小小的花坛,周围全是用天然石头镶成,没有丝毫的水泥勾缝。这些没有采用水泥硬化的山路,及碎石铺地的花圃,我以为很具有远见卓识:既保护水土,更没为了面子工程而乱花集体的钱。
是的,三元村走的是一条靠集体经济振兴乡村的道路:即整合上级扶持资金、自有资源资金、村民入股资金。自2020年成立“三元村股份经济合作联合社”以来,就形成了全村共建、共治、共享的合作共赢发展机制。所谓共享,就是参与入股的村民,每两年就会按股份得到分红。这是实实在在的以钱挣钱,一“入”永逸。看得见、守得住、拿得到手,村民入股的积极性当然就高。
由于参加采风当天下午有事,我在三元村走马观花也就半天时间。过后,为了补拍照片和补充资料,我又两次骑车去过三元村。却在第二次去时,与同样去找资料的马世权老师不期而遇,不仅如此,恰好郭书记也从外地回来,当天下午他在合作社召集完会议,与黄副书记,又陪我们看了村史馆去了三元里。
在村史馆,郭书记说起近年收集历史文物的情况,其中说到于咸丰三年重立的“胜功古寺”这块牌匾,看到时是在一户村民家里当厨房案板用,“幸好用的是背面,要是用正面就完了!”郭书记很是感慨。大约建于明代的胜功古寺,据说规模不小,有7个大殿,很有些文人墨宝,可惜后来,连同寺庙,都已消失在历史风云了,只剩下这块牌匾,和一尊佛头石像,无言地证明着曾经的存在!
在陈列的知青照片前,郭书记说起这些回三元村怀旧的成都知青,当看到曾经住过的屋子及其所用过的物品时,就像看到了青春年少的自己,都忍不住悲从中来,抱成一团痛哭……这就是历史、有血有肉的历史;这就是村史馆所承载着的过去、现在,并赋予其将来的使命与历史的价值!
作为一个非常重视历史文化的村书记,郭书记还说,三元村最根本的历史价值在于三元桥,这桥不仅凝聚着历史文化名人的故事,还是南丝绸之路的必经要道,这是三元村一脉相承的根,如果将来经济条件具备,三元村将考虑重建三元桥!
在去往三元里的路上,自然说起了“三元里”名字的由来。原来,这个新名称,是在经过村里充分讨论,并以投票方式确定下来的。集文旅、康养、生态种植、智慧农业为一体的这个现代农业园区的命名,当初曾有“北桥观柳”“三元红”“三元里”等名称候选,最后,经过集体讨论投票,“三元里”拔得头筹。
之所以大家认可“三元里”这个名字,其一,这是由三元桥、三元村相辅相成递进而得名;其二,“里”,具有方位的意思,表明是在三元村以里。
你看,仅从这个园区命名,就可以看出三元村人的精神文化素养,同时也是共建、共治的范例,更重要的是,体现了三元村领导班子的民主作风,凡村里的事,都不是以某个人拍个脑袋作数的。
说起领导班子,年富力强的郭书记很欣慰,他说,三元村领导班子很团结、齐心、努力。只要讨论决定了的事,就会齐心协力去干。班子得力,自己的家里人又不拖累,这后半生就只想着带领大家,集中力量把村集体经济搞上去,让村民都能实实在在地过上更好的日子。
在边走边聊中,郭书记说起他常做的一个梦,总梦见在解三角函数,他叹息高中学三角函数时,自己不懂事,没有好好学,以致潜意识里至今没放下地总在梦里纠结。
以梦为马,不负韶华。因各自情况没能上大学的郭书记、黄副书记,在后来的日子里,他们就通过成人高考函授学习补充知识,学以致用提升工作能力。
郭书记曾放弃了已经考上的重庆建筑大学委培,而就近函授就读于攀枝花广播电视大学,如今三元村成立的“爱斐传媒公司”,所学就派得上用场。
1990年中学毕业就参军的黄副书记,在部队上函授学习了无线电技术,为了适应当下工作需要,他又参加成人高考,函授就读于四川一所技术职业学院,学习工程造价。两位年轻得力的书记,在生产工作实践中的边干边学,必然有利于三元村方兴未艾的建设发展。
在国家提出振新乡村这短短的几年间,三元村就规划打造出了三元里这个智慧农业产业园区,并显而易见地取得了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自下而上赢得了各级部门的认可,这与领导班子不断进取的知识头脑,和发展眼光是分不开的。
值得称道的是,就在刚刚过去的2023年11月,三元村荣膺了“国家级乡村治理示范村”称号;自2019年以来,四川省乡村振兴省级示范村、四川省改革创新名村、凉山州文明村镇……三元村获得的各项荣誉称号,多达22项。这都是三元村人,一路走来的扎实足迹。
三元村有三元桥独一无二的历史文化遗产,有三元里多元化的智慧农业产业园,地理人文,可谓天时地利人和,而极具经济文化发展前景。就在这刚刚过去的2023年12月12日,涼山州文联于三元村挂牌成立了首个创作基地,以文艺赋能助力乡村振兴。我深信三元村经济文化并驾齐驱的美好明天,已经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