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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柳湾人像彩陶壶解读史前彩陶的装饰艺术

2024-05-31李积英冯英莲

群文天地 2024年2期
关键词:彩陶先民图案

李积英 冯英莲

彩陶是我国新石器时代制陶工艺高度发展的产物。以陶器为载体跨越数千年时空,以造型和装饰为制作语言、以独特的制作工艺在相继发展和彼此影响中相互交融,以淳朴的艺术风格、浓郁的生活气息、精湛的制作手法,形成了集雕塑和绘画艺术于一体的特点。彩陶的装饰艺术丰富了原始先民的精神生活,使人类的审美意识和智慧得到了创造性的发挥和体现。

一、独特的造型装饰

(一)形象化的人体装饰

彩陶造型的设计来源于最初的实用器皿。在生产力发展的促进下,人类思维能力也随之改变,彩陶造型的设计不再局限于纹面、刺身、束髻、戴石臂穿等人类自身的装饰,而是出现了以人体雕塑为主体的装饰风格。这种风格在黄河流域的仰韶文化、马家窑文化、龙山文化和辽河流域的红山文化等文化中均有所发现,其主要的造型特点是在陶器器皿的盖钮、口部、肩部、腹部或把手上堆塑出人头或完整的人体像作为装饰。这种造型风格应该是人类对自身装饰的继承与情感的转载。

新石器时代彩陶造型装饰借鉴和继承了人类自身的装饰,是将形式转化为艺术的创新。将人物、动物等形态加以装饰并融合于彩陶的造型,将其作为某种意向表达,不仅承载了时代信息,也影响着后续文化的发展。青海乐都柳湾遗址出土的人像彩陶壶,施紫红色陶衣,黑彩绘有极具时代特征的圆圈纹和变形蛙纹。壶的颈部贴塑出形象的人头,小眼、高鼻、硕耳、较为厚实嘴巴,形态可掬。

在远古时期,古先民对自然现象的认知还处于懵懂原始状态,对动植物繁育、季节变换、日月更替、风疾雷轰等自然现象充满未知与敬畏,在征服自然并从中求得生存的同时,将更迭的自然现象和不可抵御的各种灾害归结于神的力量,同时祈求神恩赐他们人口、食物等生活所需,来实现某种愿望,满足精神上的安慰。以人体为彩陶装饰的造型制作折射了古先民的思想情感和原始宗教,把彩陶的功利性与艺术性完美结合。

从柳湾人像彩陶壶的装饰上可以直接捕捉到史前人类的雕塑工艺和技能,它是人类初步模拟自身的一种原始的装饰工艺,以刻塑、堆加,摹拟出较为写实的人体,有着独特的艺术价值。古先民用简单、朴实的手法,勾勒出形象逼真、直观生动的人体形象。人头贴塑于壶颈上,身躯位于壶的上腹,乳房、肚脐、四肢等均用贴塑写实手法,将一个立体、真实的人体完美展现。双手和下肢等细微的环节处也处理得非常微妙,遒劲有力的四肢从侧面折射出了彩陶神秘的原始宗教韵味,体现出雕塑技能具有很高的艺术价值。新石器时代陶器的雕塑艺术和装饰技能的发展既是原始宗教的产物,也是伴随着陶器制作衍生出来的一门新的造型艺术。

民和山城遗址出土的人头像彩陶壶,肩部捏塑出一个人头像,雕塑成一个独立的人头,五官清晰明了,也是以雕塑为主要手法的装饰艺术。

辽宁省凌源市牛河梁遗址中出土的红山文化人头像,形象逼真,方圆的脸庞上捏有一双眼窝,尤为神奇的是眼帘内镶有玉片,立体地显现出古人炯炯有神的双眸。

秦安大地湾出土的庙底沟类型人头形彩陶瓶,造型为一个端庄淑雅的少女形象,齐耳短发,口鼻耳细雕,鼻子翘起如蒜头,用泥条圈贴成眼眶,嘴巴微开,耳垂处有两个可能是用于系挂饰件的小穿孔。整件器物以抽象的线条和人头像直观清楚地展现了史前女人的端庄与沉稳。

古先民把原始彩陶装饰中所表现出的想象力与对自然界的认知密切相连,将理想化的造型工艺与现实生活相关联,表达了人们的社会意识和理想愿望。

辽宁省建平县和凌源市交界的牛河梁“女神庙”遗址中出土的红山文化女性陶塑像,由晶莹剔透的绿玉镶嵌装饰成眼珠,专家推测,造像的手臂可能是人骨。另一件泥塑面着朱红,前额凸起,鼻梁下塌,尖下巴。

辽宁省东山嘴红山文化遗址发现两件孕妇裸体小陶塑像,均为站立像,虽为残件,但隆起的腹部和肥大的臀部极具孕妇特征。

以上出土的均为女性造型的陶器,与当时的原始农业及农耕文化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氏族部落用来祈求农作物的丰产、人口的繁衍。原始彩陶上的人体装饰反映了当时人们的思维方式和心理需求,是原始生活面貌的体现和精神世界的折射。

(二)模拟化的自然物装饰

古先民将自然界的观察转化为实践,并注入自己的思想情感,生产出具有模拟性、可视性的精神承载物。同德宗日遗址出土的马家窑文化葫芦形彩陶壶,就是古先民将彩陶塑造成葫芦的形状,反映人类的原始信仰,寓意葫芦是人类孕育的场所,其形状除口沿外,都呈现出一种往外膨胀的迹象,而且下部大于上部,意为新生命的着床。在原始社会,人类思维的特点是倾向于进行直观思考,因而他们以葫芦的多籽表达对孕育新生命的祈盼。民间代代流传的谚语“三月三,上北关,南瓜葫芦结一千”,其中“葫芦结一千”指的就是一种用来求子的祈愿。

(三)具象化的生活器具装饰

彩陶的发明源于生产生活的现实需求,人们在满足了日常物质生活和生产劳动需求外,有了精神追求,因而产生了对生产生活用具进行装饰的想法,将彩陶用于祭祀、娱乐等活动。柳湾墓地出土的彩陶靴,从整体造型可以分为靴靿、靴面、靴帮和靴底四个部分,与现代的皮靴基本相似,中高直筒,圆弧面,椭圆形筒口略呈喇叭状,圆唇,靴面由面部向尖部逐渐平缓,圆头,靴底平而略凹,底尖部稍短于面尖,底跟略方,底面结合部有半周浅凹槽。靴筒上缘中空。器表施有红色陶衣,绘黑彩。靴靿饱满,靴帮挺实,靴帮头部、中部及靿的衔接处有3条窄而曲的条带纹,边缘饰有三角状点纹。

北方民族在寒冷的气候条件下和游牧的生活方式中催生了用于御寒、騎马时穿的靴子。如辽宁牛河梁遗址出土的5000年前裸胸女像足下着的短靴、甘肃玉门出土的4000多年前裸胸女人形陶壶底部翘头靴、山西太古白燕遗址的陶靴、3000多年前新疆楼兰皮靴等均是靴履历史中保留下来的奇珍异宝。陶靴虽然是一种容器,但是它的造型源于古先民所穿的靴履,应该是一件与原始宗教相关的祭祀和丧葬物品,反映了原始人类“视死如视生”的生死观念。其做工规整,左右对称,并无左右脚的区别,证实了现实部分民族穿靴不分左右的习惯,从而更深刻地反映了各时代、各地区的社会风貌。

(四)物化性的动物装饰

动物形装饰是彩陶装饰艺术中较常见的,在不同时期、不同地域有着不同的动物形态。彩陶的制作最初的目的是用于生产生活,经过艺术设计,使彩陶的形式美与实用性相结合。齐家文化鸮面罐就是这种社会形态下的产物,外形为单耳罐。罐口置一个半圆泥板,以泥条堆塑成鸮面形。中间有两孔为眼睛,造型为鸮,腹部素面。鸮面罐造型新颖、形象生动,既是当时生活中实用器物,又是一种别致的陶制艺术品,有可能是古先民煮茶、熬药的一种漏斗式的过滤器,体现了形式美与实用性的完美结合。上海马桥遗址出土的鸭形彩陶壶,泥质为红褐陶,敞口,粗颈,扁腹,一侧半环形錾,为马桥文化时期古先民对禽鸟崇拜的产物。

二、丰富多彩的纹样装饰艺术

(一)自然崇拜的动物纹装饰

新石器时代早期,古先民用简单的刻划和附加泥条等作为彩陶简单装饰,这一时期的装饰工艺欠缺审美性。直至仰韶文化的彩陶大量出土,象形和抽象图案的出现赋予了彩陶一定的艺术性,具有审美取向,一般作为原始图腾和生殖崇拜而存在。

柳湾人像彩陶壶饰紫红色陶衣,描黑彩肢体蛙纹和圆圈纹。蛙纹是新石器时代至青铜时代彩陶装饰中最主要的纹样之一,最早出现于临潼姜寨遗址,此时的蛙纹很直观,写实性很强。到了马家窑时期出现大量蛙形图案,起初还有些写实意义,后期为变体蛙纹直至折线纹。青海出土的蛙纹彩陶多为变体图案,将头画成圆形,圈内以网格纹、圆点纹等内容补充,用黑红彩条带纹描绘躯干和四肢,四肢曲折,顶端有数目不等的指爪。蛙身多以较宽的竖线条绘出,四肢以波折纹代替,蛙的头部常绘成形象的圆圈。到晚期,纹样结构松散,绘图简化,介于蛙纹和波折纹之间的几何图案。

原始宗教是古先民生产生活的主要精神内容。马家窑文化彩陶装饰中把蛙、鱼等腹大且产子多的自然产物比喻为女性孕育的子宫,以鼓腹的彩陶造型为载体,体内中空,象征着具有孕育生命的功能。从我国考古资料上可知,大汶口文化、仰韶文化、马家窑文化等史前文明相关文物上,都可以看到直观或抽象的蛙纹图案。

李调元在《南越笔记》中记载:“农以其声卜水旱”。谚语有云:“青蛙叫,雨水到。”原始先民把青蛙当成“神”,认为降雨为神所赐,青蛙鸣叫就是求雨之声。原始人类对青蛙顶礼膜拜,敬奉祭供,并把这种行为以艺术的形式画在了彩陶上,长时间沿袭,在传承中演绎部族繁荣昌盛的画面。

同德县宗日遗址出土的马家窑文化形鱼纹彩陶瓮,器表自上而下绘有变形鱼纹、鱼钩纹。鱼纹是较为常见彩陶装饰元素,早至半坡文化类型,后到马家窑文化等都有鱼纹或鱼纹的变体。宗日先民生活在水边,鱼必然成为生活中存在的生物之一,鱼纹装饰除了反映渔猎生活以外,同时表达了对鱼旺盛生殖力的敬畏与崇拜。

鱼生活在幽静的河水中,其自由游动、摇曳对古先民来说是最为直观的可视现象。在古代神话中鱼被视为水神、雨神,能呼风唤雨。《帝王世纪》载:“黄帝五十年秋七月庚申,天大雾三日。帝游洛水之上,见大鱼负图书,杀五牲以醮之,天乃甚雨。”反映了古人对鱼神降雨能力的崇拜。

甘谷西坪遗址出土的人面鲵鱼瓶,形制较大,直口,长颈,平底,双唇,溜肩,深斜腹,肩下附有双鼻耳,深褐彩,颈部有一周堆塑纹。腹部用彩色绘有一人首鲵鱼图案,头部为人面,大眼,硕嘴大张,外露一排整齐的牙齿,眉部绘有数道横纹,颈部绘“U”形细纹,脸面有胡须,身上饰网状鳞甲,双前足向外伸出,每足四趾,尾高卷至头。《山海经·北山经》中记载:“决之水出焉,而东流注于河。其中多人鱼,其状如鮷鱼,四足,其音如婴儿,食之无痴疾。”甘谷为伏羲氏之诞生地,庙底沟鲵鱼纹是“龙身人首”的伏羲氏原型,呈现了华夏民族人文先始的原始面貌。

宗日文化的陶器为夹砂陶,表面为橙黄色,描紫红色彩,主题纹饰为鹰鸟纹、变形鸟纹等。鹰纹很普遍,其图案非常像在树枝上蹲视的鹰,小头,脖子呈三角形,有人猜测为草原上的秃鹫,宗日遗址的原始先民有可能是一个崇拜秃鹫的游牧部落,由此有学者称之为鹰纹部落。

《后汉书·西羌传》中有载:“河湟间少五谷,多禽兽,以射猎为事。”辛店文化和卡约文化彩图案的装饰中多以鹿为主题。鹿是原始人最早的狩猎动物之一,鹿纹彩陶瓮上鹿的图案在北方游牧民族中体现得较为突出,很多岩画和彩陶上均以此为主题进行装饰。鹿主题纹饰则是颈肩部用黑彩描绘的两只站立的鹿,鹿的头部略昂起,作嘶鸣状,形态生动;器型美观,纹饰简练生动,以彩绘工艺准确刻画出鹿的神态。神采奕奕、身躯健壮、双腿修长的鹿跃然眼前,让人们的思绪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遥远的年代,看到了人们在草原、山林追逐狩猎鹿的场景,展现出古先民巧妙的构思和对作品驾驭的高超技艺。在静态的器物上给人以灵动的美,充满了浓厚的生活气息。

(二)点线面巧妙布局的几何纹装饰

随着生产力的发展,制陶业也日益成熟,彩陶装饰纹样也逐渐由写实性很强的象生纹逐步变为抽象几何形图案。以直线形、圆弧形纹饰形成构图特征,以曲线、弧线、弧边、 圆形和椭圆形为主要构图方式。几何形纹饰成为仰韶文化彩陶和马家窑文化彩陶装饰的主流,诸如半山类型涡纹最初是一种写实性较强的图案,常绘于盛水器上,取材于人们十分熟悉的水,旋转、激荡的水涡纹,似乎反映了人们对水的渴望,从侧面看犹如波浪翻滚、奔腾不息、一泻千里之黄河。早期的涡纹写实性较强,以连续S形为基本线,构成了漩涡形的宽带纹,装饰在彩陶壶的肩、腹等部位。涡纹的器形以淳朴、稳定和饱满的美感,体现形体的丰满和圆浑。到马厂晚期,涡心已经从整体的涡纹中脱离出来,这一特点正是后来演变成的四大圆圈纹的特点。涡纹向四大圆圈纹的演变,是一种由写实图案到装饰图案的演化,二者有一定的内在联系,涡纹有波浪连续起伏的感觉,再搭配线条,器形十分协调,从不同角度呈现的都是完美而绚丽的图案。到后期演变的四大圆圈纹以疏朗简明的色彩、柔和流畅的线条融合成圆浑丰满的装饰图案。

绘画装饰艺术是彩陶艺术的灵魂,其色彩搭配合理、图案组合相宜、线条粗细得体、画面等分均匀、画工技艺娴熟。不同的历史时期的彩陶,体现出不同的艺术风格和特点,近千种纹饰相互影响、相互借用、相互融合,最后形成一种独具特色的装饰艺术,构成了这一文化类型的纹样特点。同一件彩陶,往往由多种纹饰组合而成,体现彩陶纹饰的演變,从早期到晚期,由繁缛至简化,由精细至潦草,展示彩陶由兴盛走向衰落的过程。随着社会性质发生变革,彩陶纹饰的构成也是以严格的几何分割为根据,加强了对象形体简练化与图案化的观念。几何纹图案的装饰艺术主要是由直线、折线、三角、圆圈、圆点等以粗细、长短、横竖、交叉构成的点、线、面的有机组合,这些创作元素源于古先民对自然事物、劳动生产和社会生活的认知和感知。马家窑彩陶盆内彩,以圆为中心,内壁上方等距绘圆形图案,用3组流动的弧线分别连接中心圆与3个圆形图案外弧,形成一个共同运动旋转的整体,既动感又和谐,这种动静呼应给人以视觉的平衡与统一。

彩陶纹饰的构成有严格的几何分割,强化了对物化象形的简化与抽象。采用形式美的法则,处理对称与平衡、对比与和谐等各种元素,达到了彩陶装饰艺术的审美效果。彩陶纹饰的构成是以严格的几何分割为根据,绘彩时采用从上到下、由点到面、先主体后其他的结构布局,加强了装饰形体简练化与图案化的观念,能较好地得知当时人类生产与生存的自然环境。彩陶纹样的装饰中“静中有动,动中有静,静动合一,循环往复,无始无终,无穷无尽”。

彩陶的几何形装饰中,以简练的线条绘出自然界相对固定的空间造型和形态,古先民在长期的生产生活实践中以点、线、面的组合展示了对空间造型的认识认知,以熟练的几何图形来创造所需的完美图案表达精神需求。因而,彩陶装饰上几何图案的创作艺术促进了几何学的诞生并得以延续和发展。

三、结语

彩陶从实用器发展成工艺品,经过了实用与美化相结合的过程,后期更加注重于裝饰技艺的比重,构成了彩陶装饰艺术独特风格。从原始彩陶的装饰艺术中,我们可以窥探古先民的生活状态,他们以装饰艺术的方式保留了原始社会的精神风貌,以独特的造型和丰富的彩绘展现了他们审美意识与物我统一的创作思维。我们从原始彩陶的造型、纹样中能探寻出古先民的原始艺术,这些质朴而伟大的原始文化赋予了彩陶以荡人心魄的艺术魅力。

彩陶的装饰艺术是古先民对社会生活的认知、情感的表达和思想的体现,由此衍射出彩陶造型装饰及图案设计对历朝历代的陶器甚至是青铜器、瓷器等历史文物装饰艺术的发展有着深远影响。青海出土彩陶数量庞大、纹饰复杂多样,造型奇异独特,由早期的鼓腹、小耳变为晚期的折腹、双大耳或单耳,由初期的折线纹、三角纹等各种几何纹组合演变为动物纹,如羊纹、鹿纹等来装饰,具有鲜明的地域特色,与新疆出土的彩陶有异曲同工之处,有着东西文化相互融合的元素,其特点有待进一步的挖掘和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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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李积英,女,现就职于青海省博物馆。职称:文博副研究馆员。研究方向:青海史前研究。冯英莲,女,现就职于青海省博物馆。职称:文博馆员。研究方向:青海非物质文化遗产。)

(图片均由作者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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