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祛瘀生新针法不同时间介入治疗脑梗死急性期溶栓后患者临床观察 *

2024-05-18叶宇旋周蔚华黄汝成

中国中医药现代远程教育 2024年12期
关键词:急性期溶栓脑梗死

叶宇旋 李 忍 周蔚华 黄汝成

(1.深圳市宝安区中医院脑病科,广东 深圳 514000;2.深圳市宝安区中医院康复科,广东 深圳 514000)

卒中已成为我国患者主要死亡原因,具有高致残率、高复发率、高病死率特点[1],急性缺血性卒中约占全部卒中的70%以上。《急性缺血性卒中血管内治疗中国指南2018》[2]明确指出,符合阿替普酶静脉溶栓指征的患者应接受阿替普酶静脉溶栓,即使正在考虑血管内治疗(推荐等级Ⅰ,证据水平A)。脑梗死患者由于病变部位的不同,临床表现差异较大[3]。因此寻求脑梗死急性期溶栓后的有效治疗措施,减少致残率,成为神经医学领域亟待解决的问题。本课题采用祛瘀生新针法治疗脑梗死急性期溶栓后患者,在改善症状、保护神经功能、保护血管内皮方面取得了良好效果,现总结如下。

1 资料与方法

1.1 一般资料选取2020 年6 月—2020 年11 月深圳市宝安中医院脑病科住院部的90例患者为研究对象,按就诊顺序编号后,采用随机数字表法分为对照组、治疗1组、治疗2 组,每组30 例。三组一般资料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具有可比性。见表1。本研究符合《赫尔辛基宣言》相关伦理要求。

表1 三组脑梗死急性期溶栓后患者一般资料比较

1.2 诊断标准西医诊断标准:参照《急性缺血性卒中血管内治疗中国指南2018》[2]中的相关诊断标准:临床表现为急性起病的局灶性神经功能缺损(一侧面部或肢体无力或麻木、语言障碍等),少数为全面神经功能缺损;颅脑CT 和∕或MRI 扫描可发现责任梗死灶,并可排除脑出血和其他病变。

中医诊断标准:参照《中医病证诊断疗效标准》[4]制定的中风病临床诊断标准。

1.3 纳入标准生命体征平稳;年龄18~80 岁;溶栓24 h 后复查头颅CT,排除脑出血;患者自愿参与本研究并签署知情同意书。

1.4 排除标准(1)超过4.5 h 溶栓的患者,或接受动脉溶栓、桥接治疗的患者;(2)MRI 发现有梗死伴出血或肿瘤;(3)患者存在陈旧性脑梗死,且遗留有严重的后遗症,或有其他中枢神经系统疾病。

1.5 治疗方法对照组:给予时间窗内溶栓,溶栓后给予内科基础治疗+早期康复锻炼。内科基础治疗包括抗血小板聚集、调脂稳斑,改善脑循环及清除氧自由基、降压、降糖等。早期康复锻炼包括主被动关节活动、坐位及站立平衡训练、负重训练、步行训练、上下楼梯等,以及生活技能训练,如穿衣、洗漱及大小便训练等。共治疗14 d。

治疗1 组:在对照组的基础上,溶栓后24 h 加入祛瘀生新针刺治疗。祛瘀生新针灸治疗:主穴:双侧曲池、合谷、血海、丰隆、太冲、足三里、阴陵泉、三阴交、太溪、太白。配穴:口角歪斜加颊车、地仓;上肢不遂加肩髃、手三里;下肢不遂加风市、阳陵泉、悬钟。操作:嘱患者卧位,局部皮肤常规消毒;使用华佗牌无菌针灸针(苏州天协针灸器械有限公司,苏械注准20162270894,规格:0.30 mm×25 mm、0.30 mm×40 mm)进针,得气后留针30 min,每10 min 行针1 次;每日1次,共治疗14 d。

治疗2组:在对照组的基础上,溶栓后7 d加入祛瘀生新针刺治疗。共治疗14 d。

1.6 观察指标(1)分别记录三组患者溶栓后24 h、治疗前后的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卒中量表(NIHSS)评分、日常生活活动能力量表(ADL)评分、改良Rankin 量表(mRS)评分。NIHSS 评分越高则表示患者神经系统功能的损伤越严重;ADL 评分采用Barthel 指数,满分为100分,分数越高则自理能力越强;mRS 评分评价脑卒中患者神经功能恢复状态,分数越高代表预后越差。(2)分别于溶栓后24 h、第14 天采集三组患者清晨空腹静脉4 mL,采用酶联免疫分析法(ELISA)定量测定细胞间黏附分子-1(ICAM-1)、内皮型一氧化氮合成酶(ENOS)以及可溶性血栓调节蛋白(sTM)水平。试剂盒均购自美国贝克曼库尔特公司,所有操作严格遵循试剂盒说明书进行。(3)记录所有患者治疗期间不良反应发生情况。

1.7 统计学方法采用SPSS 19.0 统计软件进行统计学处理,计量资料以(±s)表示,组内符合方差齐采用配对t检验;不符合正态性及方差齐性时,以中位数(下四分位数,上四分位数)[M(Q1,Q3)]表示,采用非参数检验。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2 结果

2.1 三组患者NIHSS、ADL、mRS评分比较治疗前,三组患者NIHSS、ADL、mRS 评分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治疗后,三组患者的NIHSS 评分均低于治疗前,且治疗1 组低于治疗2 组与对照组,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而ADL 评分均高于治疗前,且治疗1 组高于治疗2 组与对照组,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治疗后,三组的mRS 评分均低于治疗前,且治疗1 组、治疗2 组均低于对照组,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但治疗1组与治疗2组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2。

表2 三组脑梗死急性期溶栓后患者治疗前后NIHSS、ADL、mRS评分比较(± s,分)

表2 三组脑梗死急性期溶栓后患者治疗前后NIHSS、ADL、mRS评分比较(± s,分)

注:与本组治疗前比较,1)P<0.05;与对照组治疗后比较,2)P<0.01;与治疗2组治疗后比较,3)P<0.05。

mRS评分3.45±0.98 1.68±0.581)3.42±1.27 1.14±0.351)2)3.45±1.35 1.35±0.211)2)组别对照组例数30 NIHSS评分7.93±1.25 4.53±0.431)治疗1组30 7.83±1.33 2.63±0.521)2)3)治疗2组30时间治疗前治疗后治疗前治疗后治疗前治疗后6.66±1.01 3.33±0.301)2)ADL评分28.47±3.26 50.42±7.561)28.55±3.21 86.68±14.351)2)3)52.64±2.58 79.05±13.981)2)

2.2 三组患者ICAM-1、ENOS、sTM水平比较治疗后,三组患者的ICAM-1、ENOS、sTM 水平均低于治疗前,且治疗1 组、治疗2 组优于对照组,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但治疗1组和治疗2组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3。

表3 三组脑梗死急性期溶栓后患者治疗前后ICAM-1、ENOS、sTM水平比较(± s)

表3 三组脑梗死急性期溶栓后患者治疗前后ICAM-1、ENOS、sTM水平比较(± s)

注:与本组治疗前比较,1)P<0.05;与对照组治疗后比较,2)P<0.05。

组别对照组例数30时间ICAM-1/(ng/mL)ENOS/(μmol/L)sTM/(μmol/L)治疗前357.46±68.28 544.79±42.15 16.77±8.31治疗后341.21±65.621)437.70±37.271)8.31±0.551)治疗1组30治疗前386.65±50.40 541.71±42.24 15.69±8.51治疗后291.62±45.201)2)390.02±23.191)2)7.43±0.251)2)治疗2组30治疗前376.64±60.80 530.52±40.39 15.79±10.55 7.24±0.551)2)治疗后311.82±50.661)2)401.72±31.131)2)

3 讨论

祛瘀生新法最早萌芽于秦汉,源于阴阳学说。《灵枢· 经脉》指出:“脉不通则血不流”,《灵枢· 针解》也指出:“菀陈则除之”,说明新血与血瘀关系密切,也提出了对于血瘀的治疗。金远林等[5]依据多年临证经验和中医理论,提出祛瘀生新针法,“瘀,积血也”,主要为血结不行、血行不畅、离经之血[6,7]。故祛瘀选取多气多血的阳明经,可行气活血;脾主统血,可活血化瘀;大肠经可通腑泻浊;足三阴经具有养血益气之功。生新之法注重先天之本(肾)和后天之本(脾胃),以足阳明胃经、手阳明大肠经、足太阴脾经为主,曲池、合谷为大肠经原穴、合穴,血海、阴陵泉、三阴交、太白为脾经穴,以固后天之本;太白、太冲、太溪为脾肝肾经原穴,属于足三阴经脏腑原气流经、留止之地,为人体经络、脏腑交通必经之路,也是经络之气血汇集之地,经三焦之气和肾间动气贯通,以固先天之本。三阴三阳、三泻三补,诸穴共奏活血化瘀之用。针灸处方的选用是临床诊治的关键环节,腧穴的选用和配伍是重中之重,直接关系到针灸的治疗效果[8,9]。研究[10-12]表明,早期针刺介入治疗急性脑梗死能提高临床效果。顾亚会等[12]研究针刺联合阿替普酶(rt-PA)溶栓治疗急性缺血性脑血管疾病模型时发现,在脑缺血2 h 后先给予针刺,6 h 后再给予rt-PA 溶栓治疗,与单纯溶栓比较,可以上调血管内皮生长因子的表达,促进血管新生,从而延长溶栓时间窗至6 h。本研究治疗1 组较治疗2 组、对照组患者的各项评分改善明显,由此证实,在急性脑梗死溶栓24 h 加祛瘀生新针刺治疗,比在溶栓后7 d加祛瘀生新针刺治疗效果好。

相关研究[13,14]表明,血清ICAM-1 浓度增加可能是由脑组织坏死、微血管内皮细胞受到损伤刺激后引起的。sTM 被认为是反映血管内皮损伤的敏感指标[15]。eNOS 活性可反映血浆NO 水平,可间接作为内皮细胞损伤程度评价指标提示血栓形成,或作为心脑血管梗死的辅助指标。随着ICAM-1、eNOS、sTM 在血浆中的浓度增加,血管内皮细胞损伤程度持续加深,出现脑梗死症状时血管内皮组织严重损伤,导致其在血浆中的含量进一步增加[16,17]。本研究治疗1 组、治疗2 组较对照组ICAM-1、ENOS、sTM 含量降低,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提示祛瘀生新针法能改善机体血液循环水平,促进损伤内皮细胞的恢复,从而有效改善患者血管内皮功能与血液流变学水平。现代研究[18]显示,针灸作为一种外源性刺激因素,可刺激神经的轴突反射,释放一系列细胞因子、神经递质和趋化因子,引起局部神经兴奋,局部效应被放大并传输到中枢神经系统、中枢整合并启动神经-内分泌-免疫调节。机体的阴阳平衡与免疫稳态的观点相互吻合。但不同时间介入针刺治疗,ICAM-1、ENOS、sTM 水平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本研究为样本量较小的单中心研究,尚需要进一步探索大样本的多中心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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