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女性为中心的智能产品设计研究

2024-05-07徐威刘玥慬

设计 2024年5期

徐威刘玥慬

摘要：强调在智能产品设计领域应挖掘女性文化价值。围绕女性设计与人本智能产品发展现状，探究新视角下女性智能产品设计前景。采用案例分析法、文献调查法、跨学科研究法等研究方法，分析不同女性社会性别角色在产品设计中的现状。归纳以女性为中心的产品设计层次：“为女性设计”“由女性设计”和“因女性设计”。总结主要流程的设计方法，并结合智能美妆冰箱设计实践案例验证相关设计方法。为女性智能产品设计研究提供一定参考。

关键词：智能产品；女性主义；以人为中心；以女性为中心；设计思维

中图分类号：TB472 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3-0069（2024）05-0111-04

Abstract：The purpose of the work is to emphasize the value of womens culture in the field of intelligent product design. Focusing on the development status of womens design and Human-centered intelligent products，it explores the prospect of womens intelligent product design from a new perspective. This paper uses case analysis，literature survey and interdisciplinary research methods to analyze the current situation of different womens gender roles in product design. Summarizes three layers of product design with Women-Centric："Designed for Women"，"Designed by Women" and "Designed of Women". The design method of the main process is refined，and the relevant design method is verified by combining the design practice case of intelligent beauty refrigerator. It provides some reference for the research of womens intelligent product design.

Keywords：Intelligent product；Feminism；Human-Centered；Women-Centric；Design thinking

引言

20世紀中后期，女性主义思潮蓬勃发展，设计学科在一定程度上受到影响[1]。此后，诸多学者以女性主义的立场和观点来介入设计研究，两者融合发展为女性参与社会创新注入了原动力[2]。近几年，在智能产品领域涌现越来越多的女性参与，通过群体生活方式转变驱动新产品诞生。基于女性经历的视角重新审视和研究设计，可以赋予设计新的内涵[3]。与此同时，智能产品研究范畴越来越重视“人”在产品设计开发中的主体性，发展出人本智能产品设计理念。而人本智能产品设计发展尚在初期，未注意到女性群体深层次需求。文章将基于女性主义内涵、人本产品设计观及方法论，对相关文献进行提炼分析，归纳以女性为中心的产品设计层次及相关方法。结合设计案例阐述其发展趋势与应用前景。为女性视角的智能产品设计研究提供了一定参考。

一、以女性为中心

（一）以人为中心

以人为中心属于人本主义流派，代表人物有马斯洛和罗杰斯。注重人的尊严、价值、创造和自我实现。工业社会发展要求在生产制造中更加注重人文和生态价值。因此，以人为中心的理论被广泛地应用于产品制造、交互体验以及服务流程等多领域。消费社会中持续上升的消费文化和生活方式的迭代，突出了在传统智能制造中“人”的因素。人本智造（HIM）的基本概念应运而生[4]。当前，区别于传统以技术为核心的智能产品，人本智能产品面临从技术驱动到以人为本的转折，出现从机器思维到设计思维的转变[5]。在相关设计领域强调所有的设计思维和实践都要围绕设计对象而展开。

（二）以女性为中心

人本智能产品阐释了产品设计的核心将从“科技化”转向“人本化”。过去，女性主义下的技术、设计研究聚焦女性在技术相关的设计领域中的弱势地位。存在两种观点[6]：一方面，揭示隐藏在设计历史中的“杰出”女性的贡献。另一方面，基于以下假设：女性设计师有独特的视角，使她们能够更好地理解和满足女性用户需求和期望。

在关注点上，观点1、2均聚焦于女性设计师本身。观点1依赖于对历史的回溯。观点2则试图赋予性别与设计的独特关系。两者局限性则在于没有在性别与设计关系的构建中寻求更佳的解决方案。

女性主义文化观促使女性或男性（生理性别）站在女性（社会性别）的角度重新理解产品[7]，从而更多女性被解放到趋向人本化的生活：与传统设计不同，更多的注意被投放到女性自我。但仍然缺乏一个标准的体系去规范或者评价相关产品。以女性为中心是笔者根据内容需要而提出的一个概念。是通过移植女性主义到“以人为中心”，概括说明产品设计活动（包括思维）围绕女性开展的概念。

二、以女性为中心的产品设计

如今技术已经深刻地影响了女性的生活，而不少标榜“女性消费”的智能产品仍然很少从女性的角度进行研究。加之传统智能产品主要从技术层面考虑产品的特性，关注产品性能，促使产品在面向女性形成的商业关系中所遗留的伤害和隐患亦无法被持续掩盖。

社会性别概念仍然是女性主义理论的中心概念，是文化建构的产物[8]。女性社会分工作为重要研究范畴，其差异反映潜在文化价值观的差异。因此，以女性为中心的产品设计，其研究对象是“女性”，在满足功能性需求和实现商业目标的基础上，更多从“以她为本”的角度，基于性别差异及平等需求，遵循个性、安全、人本的原则，考量女性（社会性别）产品设计规范及伦理问题。

（一）洞察女性社会需求，弥补性别资料

目前，主流研究对女性需求洞察分为：情感需求、功能需求、个性化消费需求等。而在更深层次的文化价值方面，对女性的关注度还远远不够。因此，设计表达中面向女性的产品类别更多使用固定的造型、色彩作为女性产品分化，已经成为刻板印象的象征[9]。此外，性别资料的失衡在设计的所有层次都是显而易见的。卡罗琳的《看不见的女性》展示了大数据收集中性别偏见对女性造成的不利影响[10]。在人机工程学中，对性别资料的缺失会引发严重问题。例如，在发生车祸时，女性有高达47%的机率受到重伤。由此可见，性别数据缺口为女性问题的解决造成了巨大阻碍。

（二）强化女性设计价值，赋能女性参与

潜在的文化惯性使社会各界将“特殊天赋”归咎于男女性别角色。全球科技职业者中女性比例非常低，包括人工智能、工程及产品开发等类目。科技相关的设计领域中无论在资源配置还是基准规则，对于女性的隐性知识常常被忽视。而这部分研究不仅是女性产品设计过程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也是整体创新的一部分。其价值在非智能产品领域可见一斑。图1展示了众多女性产品设计师的非凡作品。在构建女性与技术相关的设计工作方面，需要了解的两个关键问题是：第一，哪些技能、知识在特定领域被认为是有价值的，技术、设计在其中发挥什么作用；其次，这些技能、知识以何种方式塑造了该领域设计师工作的性别划分。

（三）聚焦社会性别属性，展现女性气质

产品设计中的女性气质是社会构建的与女性有关的属性，不特定于任何性别。张立借助生理学概念，提出了产品性征的概念[11]，表明作为设计对象的产品特征与性别意象有着一定的联系和体现。当设计者逃避女性化的设计选择时，也忽略一部分受众，且在产品设计中更多的女性气质并不一定意味着更少的男性气质。女性气质既不是单一的，也不是排外的。女性设计中所追求的个性、平等，通常在人本产品得到展现。关于如何将女性气质运用到实际的产品设计，Margaret Middleton在其设计中展现了女性气质6项原则：曲线的形式、柔软的氛围、母性与自然特质、闪亮的元素、明亮的色彩、謙逊的态度。

三、以女性为中心的产品设计层次

以女性为中心的研究核心围绕“女性”，女性在设计中具有多样性的文化属性，而对设计形式的划分，有助于设计者加强对于性别与设计关系的理解，并在产品表现中优化产品性征。将以女性为中心的产品设计分为3个方面：为女性设计（Design for women）、由女性设计（Design by women）、因女性设计（Design of women），如图2。基于马斯洛需求层次，又将其对应不同的需求层次：缺乏、尊重和增长。这3个层次作为构建女性与产品设计关系的不同维度而独立存在，又彼此相互影响构成了以女性为中心的设计模式。

（一）为女性设计

设计与性别的关系构建过程中，产品表现存在性别差异。女性消费者在生理特征、心理特征、审美心理和消费心理及行为方式均有鲜明特性。“为女性设计”是基于对女性消费需求、偏好、特征的理解，使产品表现出特定的符号与象征意义，设计重点在产品形态。女性在产品消费后得到物理或情感体验。女性消费者对产品的影响分为以下3种类型：①偏好风格、审美要素塑造产品外观；②行为活动、生理差异规范产品使用；③思维意识、社会角色决定产品价值。过去把非技术性活动作为女性生活的关键领域。“为女性设计”发展过程中的重要意义是通过产品录刻了女性在现代社会中的角色演变历程。如正在崛起的女性科技行业FemTech，打造女性健康的技术支持的产品和解决方案，展示女性作为科技消费者的新形象。

（二）由女性设计

当前“由女性设计”关注点在女性设计师本身，包括女性特殊视角、意识、特质、思维等方面的研究[12]，批判女性在产品设计领域的弱势地位。展现女性作为产品设计主体参与设计工作的形式，强调在产品设计领域尊重并认可女性价值。据调查，产品设计职业的性别划分受到社会环境影响，女性设计师在不同的环境中形成相应的社会体验，其行为特征由环境塑造。社会性别分工压力使女性设计工作中活动模式受限。以往产品设计领域专注于平等，即营造性别平等的环境；而不是公平，侧重于补偿结构性社会劣势。为了弥补这种劣势，不仅要关注女性设计师本身，更要对设计工作中性别划分的影响因素以及组织层级进行研究，探讨造成不公平的设计环境、资源分配方式及相应的干预措施，来赋予女性发展创新的可能性空间。

（三）因女性设计

对性别平等意识形态的理解笔者提炼了第三层次：因女性设计。旨在设计活动以社会性别视角切入对女性生活价值观的系统研究。诠释设计因女性所塑造，产品或服务意义不仅是单用途的功能、造型转变，而是实现价值消费、优质体验的思想内涵。女性的生活方式会反映到女性消费态度和行为模式中，构成承载行为活动的场景。新时代的“旧女性”蜕变成为新时代的“新女性”，思想解放、社会环境变化等因素使女性生活方式具备新的特征。这些转变也促进相应的产品不断发展，形成女性文化价值效应。如运动产品一直面向男性市场，而后女性引领运动休闲文化，改变零售商设计产品的方式。一些企业，如“露露柠檬”因此受益匪浅，迅速开创了一个新的产品类别和市场。

四、以女性为中心的产品设计方法

结论

无论是产品消费者，还是使用者、设计者，现代女性发挥了在产品设计领域的价值和贡献。以人为中心是智能产品设计新形式。智能产品发展促进女性生活方式变迁，催生了以女性为中心的智能产品设计趋势，从“为女性设计”作为一个分类来设计对应商品，转向“因女性设计”的价值消费。上述以女性为中心的产品设计理念和方法的提出，为探索女性文化的产品创新提供了参考框架。设计实践案例一定程度为智能产品设计提供了较为清晰的女性视角。总之，以女性为中心的智能产品设计研究对推动女性参与科技领域的设计活动具有现实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