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化·内化·强化:大学生劳动精神培育的逻辑进路

李 娟

(重庆医科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重庆 400016)

习近平在党的二十大报告中指出,“在全社会弘扬劳动精神、奋斗精神、奉献精神、创造精神、勤俭节约精神,培育时代新风新貌。”[1]劳动精神是马克思主义劳动观与中国革命、建设、改革的劳动实践相结合,与中华民族优秀劳动观相结合的精神结晶,是存在于人的头脑中的意识形态,以观念的形式存在的道德品质。新时代大学生担负着时代的使命,是劳动精神的倡导者和实践者。加强对大学生劳动精神的培育对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有着重要的现实意义。

一、同化:大学生对劳动观念的认同过程

劳动精神通过人的价值观念、理想信念、传统文化等展现出来,同时,也通过人的行为习惯来体现。劳动精神的形成过程就是人“社会化”的过程,“社会化的核心,就是社会文化的内在化,社会化的程度是个人对社会文化的认同和适应的程度”。[2]大学生劳动精神形成和发展的规律存在于这个社会化过程中,并为大学生劳动精神的培育提供了理论依据。

(一)大学生劳动精神的认同始于有效地劳动价值引导

大学生劳动精神的形成始于外部价值观念的指引,并不断地规范。从根本上说,劳动价值观念是否能被纳入劳动精神的范畴取决于这些外在的内容能被大多数人认可,并指导人们从事劳动活动,而并不是取决于理论家的倡导。由此可见,大学生劳动精神的形成必须从同化即劳动观念的认同开始,同化是劳动精神得以内化和强化的前提。在内涵层面,同化和认同有一定的区别。认同是同化的前提和基础,同化必须以观念的趋同性为基础。同化表现为两种事物之间逐渐变得相似的过程或者状态,这个过程有两种表现形式:单向或者双向。大学生劳动精神同化过程的双向性表现为指客观外在劳动观念对大学生作用的过程和大学生改造自身主观世界对劳动观念的认识过程两个方面。

大学生具有主观能动性,处于学校和群体生态之中,并不是孤立存在的。劳动精神如何在大学生中实现同化,其条件是必须在大学生劳动精神的形成过程中,重视整个大学生群体的精神面貌和道德风尚的提升,而不是把大学生作为个体进行观念塑造和价值建构。从具体过程上看,同化是指大学生个体在认知结构上接受某些劳动观念,并把它们吸收变成为自身知识观念中的一部分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大学生会对外部的劳动知识观念的吸收具有选择性,并不是全盘吸收。换言之,大学生劳动精神形成过程中一般会选择与之相近的劳动道德经验进行吸收。在这个同化的过程中,大学生的认知结构已经发生了变化,这种变化仅仅是量的变化而不是质的变化,它只是个体知识观念的多少,并没有改变个人的认知结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个量变的过程使得大学生的知识观念的同化能力增强。当大学生在劳动精神培育过程中,不受任何外部力量的影响,主动接受主体以外的人和事影响之时,这种自觉遵守劳动道德规范的行为已经进入了认同阶段,突出其主动性和自觉性。值得注意的是认同并不意味着顺从,顺从事实上是主体内在的情感中不接受,只是体现为外在的行为的赞同和接受。可见,顺从需要借助外力来完成,认同才是大学生劳动价值观念得以形成的必经之路。可见,在大学生劳动精神进行观念建构过程中必须要经历顺从和认同两个环节,顺从具有被动性,是连接大学生和外部环境的载体;认同具有主动性,为了适应环境的变化发展,大学生会主动改变和更新自己的知识观念。

(二)大学生劳动精神的培育通过同化达成劳动价值共识

劳动精神是一种社会意识,是指被多数人所认同与追求的思想品质、价值理念、道德情操。在价值学层面上看,认同与同化在一定程度上具有一致性,可以等同。认同指的就是对某种价值理念的认可和同化的过程,是个体社会化的手段,群体内聚力的机制。认同的过程就是价值共识达成的过程。 “主观能动性能够认识事物发展的客观规律,从而使行动顺应客观规律”。[3]人们产生同化机制的根源是由于个人主体的能动性和精神需要驱使个体在劳动活动中与社会和群体的观念、行为相近而形成。因此,大学生追求自我完善的过程,是在不断完善自身的价值结构以适应社会和群体的过程中实现的,这个过程必须要以认同他律为前提。大学生的劳动共同价值理念和道德规范得以存在的社会心理基础是个体成员对这些观念的普遍认同。大学生作为有意识、有精神的人,受到外界思想意识的影响,正是在外界推动下不断发展和成长。正如当大学生深刻认识到背信弃义的危害时,就能对诚实守信精神有所体悟,才能在观念和行为方式上做出理性的价值判断。

(三)大学生劳动精神的同化在不断地心理调试和思想整合中完成

心理学家皮亚杰说:“从生物学的观点看,同化就是把外界元素整合于一个机体的正在形成中或已完全形成的结构内。”[4]同化过程实际上包括人的心理调试和思想整合两个方面。大学生劳动精神主要是通过空间和时间进行整合来实现同化。其一,从空间层面来看,把劳动精神作为一个整体。但是这个整体不是各种精神特质的简单相加,也不是单个个体所特有的,而是各种精神特质和观念的有机结合,成为一个整体的新的精神属性。由于文化的多元化发展和职业分工的细化,各种劳动本身的发展借鉴了很多行业的精神思想,使之具有个体行业的精神特质。如,人文精神中蕴含着无私奉献的敬业精神,科学精神中蕴含着精益求精的精神等等。其二, 从时间层面来看。大学生劳动精神的形成是一个长期的过程,是社会存在的客观反映。在形成的新观念系统中仍然包含着旧价值观念中的合理部分,这个过程是一个扬弃的过程。马克思也明确指出:“人们的观念、观点和概念,一句话,人们的意识,随着人们的生活条件,人们的社会关系,人们的社会存在的改变而改变,这难道需要经过沉思才能了解吗?”[5]由此可见,同化是精神建构的基本前提条件,是一个开放的系统,这种开放包括时间和空间上的开放。同化使得个人首先在思想上接受,从而在行为上得以落实。凡是符合个人和劳动发展规律,有利于社会经济发展的道德观念和行为都可以成为被同化的内容。总体而言,同化是内化的前提和基础,并没有达到自律的境界,属于他律性观念的构建。换言之,同化所建构的观念没到达到行为准则的自觉性的高度,只是处于了解或掌握有关他律性的本质及其特性阶段。这种观念认识阶段为将来的意志活动奠定了基础,由于意志观念尚未发挥作用,因此,这个阶段既属于理性活动,又属于价值判断的阶段。

二、内化:大学生劳动精神品质的建构过程

大学生劳动精神的形成过程以同化为前提,通过内化形成稳定的劳动行为和目标。内化处于同化和强化的中间阶段,是大学生劳动精神形成的关键环节,缺一不可。内化规律对大学生劳动精神的形成发展起着决定性作用,主要体现为外部观念向内部精神结构转化的过程规律。大学生劳动精神形成的内化阶段是指将外部劳动观念转化为个人的道德品质和自觉意识。大学生在进行劳动精神内化过程中,才能真正实现了劳动观念与劳动行为的有机统一。

(一)大学生劳动精神的内化是他律实现自律的过程

内化最先应用于心理学领域,从心理学的角度来看,内化是人们把共同的社会意识逐渐地转化为个体意识的过程,这个过程具有长期性的特点,不是一蹴而就就能完成的。“内化指在思想观点上与其他人的思想观点一致,将自己所认同的思想和自己原有的观点、信念融为一体,构成一个完整的价值体系”。[6]换言之,内化包括两个方面的内容,一方面,指个体和群体在思想观念上需要保持一致性,另一方面是要把外在的价值观念转移到个人的思想体系中。可见,内化是大学生劳动精神作为价值观念体系得以养成的必经之道。

从内部机制的形成来看,内化的过程是他律到自律的过程。大学生劳动精神的内化也是指劳动精神在个体内部由他律到自律的过程。简言之,就是把劳动价值观念转化成为个体意识结构的一部分。大学生劳动精神内化过程就是由外向内、由表及里、由被动向主动、由强制向自觉的转化过程。内化实质上是由外部向内部,由客体向主体的转化过程,就是外部物质向内部精神的升华。劳动精神的内化过程不是全盘的吸收,它通过个体的作用进行选择与重组,从而形成个体内在稳定的心理结构。精神的内化过程也和人体食物的吸收消化过程一样,人从嘴里吃下食物以后通过体内的消化系统(内化),将外在的食物转化成为人所需的能量。劳动精神并不是人与生俱来的,它们体现为外在的客观存在,这种客观存在是工作中劳动价值要求和劳动道德行为准则的要求,是通过人的各种内在活动转化为个人道德品质,成为个人内部的意识形态。这种内在的东西在大学生劳动精神的形成过程中就是主导人行为的劳动精神。“道德只有由社会外在规范转化为人们的内在品德,才算是真正得到了实现”。[7]内化的过程就是价值观念由外而内的转变过程,是外在客观存在的劳动道德和劳动精神与主体融为一体的过程。内化不仅可以使劳动精神和劳动道德成为大学生内部稳定的心理特征,同时也是大学生实现理想和完成使命的能量。大学生劳动精神形成的前提是要实现大学生的劳动价值观念和道德规范的内化,劳动精神是大学生对劳动意识内化的结果。

(二)大学生劳动精神的内化通过认识到实践到再认识、到再实践的循环往复

大学生劳动精神的形成过程从外部机制来看,是一个认识到实践到再认识、到再实践的循环过程。这个过程包括两个方面,第一,大学生的认识活动过程,就是掌握一定的劳动精神的观念和道德规范的过程;第二,在认识活动过程的基础上,大学生把劳动精神的价值观念付诸于实际行动,从而建立新的劳动价值模式。认识与实践的辩证关系说明了大学生劳动精神的形成过程,这个过程是人在外部条件的作用下,通过把学习到的劳动价值观念付诸于实践,从而使得劳动价值观念和劳动精神理论转化为人的内心信念,最终形成行为反映模式的过程。

由此可见,大学生劳动精神的形成是从认识阶段开始,即对劳动知识观念的认识,在实践活动中形成,并在不断地再认识和再实践中得以巩固和完善。通过对知识观念的认识过程,使得劳动精神不被赋予深刻的观念内涵。大学生劳动精神的内化从认识开始,这种认识过程就是对劳动精神有关的知识观念的了解和掌握并成为内在稳定思想的过程,即客观物质到主观精神,存在到思想的过程。这方面的知识观念包括劳动使命和责任、劳动角色和素质、劳动价值观念道德品质等内容。这个对知识观念掌握的认识过程必不可少,对人的思想行为具有指导作用,个人在固定的场合下对可为或不可为做出正确的判断,并推动实践的发展。简言之,大学生劳动精神形成过程的内化就是扬弃外在观念或规范的对象性转化为主体意识的过程。

“一个正确思想或精神的形成,往往需要经过由物质到精神、由精神到物质,即由实践到认识,再由认识到实践这样多次的反复才能完”。[8]因此,一种精神能否有效地反映客观规律,需要通过实践的检验和验证。大学生们通过实践的检验使得在认同这些劳动价值观念和道德规范之后,将其真正地转化为内在的意识形态内容。这个过程就是一个对观念的筛选过程,将通过实践检验的正面内容留下,负面的内容则会被舍弃,人在对这些内容进行重新地整理和组合,从而形成一种稳定的精神力量,这种精神理论在回到实践活动中再一次接受检验。劳动精神也正是在这个循环往复的过程中得以完善和发展,使得劳动精神具有发展性和时代性,从而满足社会政治经济文化发展的需要。大学生劳动精神的形成就是在认识和实践过程中,价值观念不断得以确立并内化为大学生行为准则的过程。这一个过程实现了人的精神境界与道德品质的升华。

(三)大学生劳动精神的内化具有感性和理性的双重特点

劳动精神的内化具有感性和理性的双重特点。理性的内化和感性的内化有很大的差别,从内容方面来看,感性的内化是对部分和零散的价值观念的反映,理性的内化则是对整体理论和价值观念的反映;从方式来看,感性的内化是一种直接的吸收,而理性的内化则是需要通过自觉和主动来完成。理性的内化是内化的更高层次,对大学生有背景知识的要求。而感性的内化处于低级层次,没有这么严格的要求,也无需通过主动来完成,只是符合情感需要就可以实现。大学生劳动精神的形成是理性的内化和感性的内化共同作用的结果。理性的内化是主体,是大学生劳动价值观念得以定型并不断完善的过程,在大学生劳动精神内化过程中起决定作用。感性的内化并不能内化为定型的价值理念,是对理性内化的补充。可见,理性内化和感性内化是内化过程中相互作用。

识、情和意是劳动精神的内化对象和观念的表现形态。在大学生劳动精神的形成过程中的同化阶段已经实现了知识观念的掌握,但是这不是大学生劳动精神培育的最终目的,其目的是在这些知识观念的指导下合理地进行实践活动,从而实现自我价值和社会价值。情感是一种内心感受,是对个人行为好坏的价值判断。意志是在情感基础上的升华,保证了个人情感和行为具有稳定性,不会因受到外来因素的影响而随意的改变。大学生劳动精神形成过程就是在价值观念和道德规范的内化过程中,实现从知识观念的认识层面到意志信念的确立过程,形成与劳动精神相符的劳动意识和行为。内化是外在观念转化为内在品质的必经之路,并通过不断的吸收新的知识观念,形成符合社会需求的劳动行为的必然过程。

(四)大学生劳动精神的内化通过自律逐渐养成

内化是对更高层次的需要进行追求的产物,突出自主和自觉的特性。从本质上看,大学生劳动精神的内化就是自律养成的过程。自律突出主体的自发性特征。因此,人实现价值观念的自我转化升级必须充分发挥其主观能动性。“通过有效地活动能动地作用于对象,既改造了对象,又完善了自己”。[9]可见,人类精神的自律是道德的基础和前提。自律建立在他律基础上,是劳动精神形成最为理想的状态。内化程度有深浅之分,内化程度越深,就说明主体对他律性规范的理解更深入,价值目标的形成更加明确。而内化程度越浅的话,所形成的影响力也会越弱,达不到预期的效果。在一定程度上,劳动角色是通过劳动价值观和劳动精神内化形成,内化成的价值观念使得个体在劳动行为活动中自觉主动地遵守劳动道德规范和履行义务。因此,在这个过程,主体自身通过不断地完善发展从而形成正确的人生观、价值观和世界观,通过主观能动性的发挥,培育自我教育能力,做好对自我的人生规划,从而实现自我的人生价值和社会价值。

一般而言,大学生劳动精神内化的驱动力包括主观和客观动力。主观动力指的是内因,是大学生追求自身发展和完善主观愿望;客观动力指的是外因,主要指的是外部环境因素,如社会舆论和氛围、精神面貌等等。内外因相互影响,相互制约。内因是主体个人主观需要的驱动,不管这种主观需要是内在需要还是外在影响造成的个人需要,它都是个人主观动机引起。总之,人的内在动机是主观意愿和内驱力的动力源泉,只有激发了人的内因,社会影响和教育引导等外在力量的作用才得以发挥。因此,内化的根本特征是自觉,是大学生劳动精神理念和主观世界改造的重要过程,大学生劳动精神的建构必须围绕这个主体精神的完善进行。内化为大学生价值观念和道德规范确立提供了平台,也为个人与个人之间、个人与群体之间的相互认同创造了条件。

三、强化:大学生劳动价值取向的确立过程

大学生劳动精神在完成对知识观念的同化和内化过程后,需进一步对已经内化为主体的劳动精神进行强化,使劳动精神入脑入心。在大学生劳动精神培育中,同化是基础,内化是关键,强化是对劳动价值观的巩固和加强。这三个阶段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且三者缺一不可。

(一)大学生劳动精神的强化过程实现了由言到行

强化是指在原有知识基础上的巩固阶段,保障学习行为的持续发展。大学生具备良好的劳动精神可以引导大学生的实践活动,通过实践活动把主观形态的精神转化为客观成果,从而进一步突出和强化劳动精神的推动作用。通过对劳动行为实践结果的强化,使得劳动精神得以巩固,从而实现大学生劳动精神形成过程中的强化。强化过程不仅丰富了劳动精神的内涵,同时使得大学生内部已有的价值观念更加稳固。劳动精神的强化过程实现了由言到行的过程,通过实践活动这个关键途径得以实现,从而达到劳动精神培育的最终目的。

(二)大学生劳动精神的形成受到强化性质的影响

大学生劳动精神的形成受到强化性质的影响。强化包括正强化、负强化、零强化三种。这三种类型在大学生劳动精神培育中发挥着不同的作用,正强化是一种对某种价值观念表现出的积极的、肯定的态度的强化方式,对劳动行为活动的发展起着推动作用。负强化则是一种对某种劳动价值观念表现出的消极的、否定的态度的强化方式。零强化则是指对那些模糊不清的劳动价值观念不予以评价的方式。正强化可增强被大学生认可的劳动价值观念的力度,对大学生劳动精神起着重要的促进作用;负强化则是对不符合社会发展的价值观念进行放弃或者削弱。正强化、负强化和零强化在大学生劳动精神的形成过程中发挥着不同的作用。这三种强化对于不同的个体,在不同场合发挥着不同的作用。例如,大学生劳动精神对于思想较为消极大学生,如果运用负强化进行否定的话,会导致这类大学生对劳动认识的更加消极。然而对于较为积极乐观且意志坚定的大学生,负强化对劳动精神的形成会起到激励的作用。所以,强化的类型在不同的环境中,起到的效果也不尽相同。了解各种强化的类型和作用,充分发挥各种强化在大学生劳动精神形成中的作用。

(三)大学生劳动精神只有在反复地强化中才得以形成深化

劳动精神的形成受到强化频率的影响。强化的频率顾名思义就是多少。反复强化在劳动精神的形成过程和价值观念的巩固过程中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大学生劳动精神是在反复地强化中形成并得以深化。人的思想观念,价值理念、道德品质并不是在一次的过程中形成的,而是在多次实践活动的强化中巩固和发展,从而推动实践行为的发展。因此,大学生的劳动价值观念通过实践活动结果的评价进行多次的强化,促进价值目标的确立和价值观念的选择,从而成为劳动精神的基本构成要素。

强化与道德评价之间有着很大的关联。强化作为大学生劳动精神形成过程中的重要途径,就是通过对劳动行为的结果进行道德评价来实现。这个评价的过程具体来说,就是通过社会舆论或人的思维方式,依据社会共同的道德准则,对人的言行、道德品质做出的价值判断和所表现出的态度。可见,大学生劳动精神的形成不能仅仅靠个人内化的过程完成,外在的助推也是大学生劳动精神形成的动力,这种外在的助推包括教育、社会行业压力以及利益冲突等等都会无形中推动大学生劳动精神的形成。同时,道德评价对大学生劳动精神的强化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这种道德评价包括自我评价和社会评价,大学生劳动精神的强化可以通过以自我的道德规范为标准不断进行完善和发展。社会评价中的精神评价和物质评价有机结合,推动了大学生劳动精神的强化。两种评价方式具有一致性,一方面,两者结合对同一实践活动评价可以使得评价更加全面,更加客观,两者取长补短,相互补充。另一方面,对于个人评价而言,两者结合起到相互促进的作用。任何一个主体都容易接受自我评价胜过社会评价。自我评价和社会评价的共同作用,使得主体的价值观念得到进一步的强化,从而推动着群体共同被个人接受,实现群体意识向个体意识的转化。在劳动行为过程中,人往往是通过自我形成的道德观念标准去评判他人和社会的各种实践行为,这种形成的标准也将成为推动群体个人发展的精神动力。

总而言之,强化强调了内化的作用和内在的劳动精神建构。但是外在的监督作用也不容忽视,它在大学生劳动精神的强化过程是不可或缺的。大学生劳动精神的形成是内外因共同作用的结果,它们只是起到的作用不一样,承担的角色有所不同,但是两者共同作用,缺一不可。由此可见,大学生劳动精神的形成是通过对主体的精神行为进行反复重组和建构,在同化外在的劳动价值理念、道德规范等的基础上,内化为主体稳定的心理特征,并通过劳动行为不断地强化,最终形成为明确稳定的价值观念体系和精神道德品质。

综上所述,大学生劳动精神的培育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是一个渐进性的过程。对于大学生劳动精神如何养成的目标能否实现,它需要经过一个长期的过程,采取一系列的措施才能达成基本目标。大学生劳动精神的形成是通过对外在的责任观念和道德规范进行同化,使得主体的精神行为形成习惯的基础上,再把其内化为主体稳定的心理特征和精神品质,通过劳动实践过程进行强化,从而形成明确的劳动价值观念和稳定的劳动精神品质。随着大学生发展特点的不断变化,在对劳动精神理论进行研究的基础上,应立足现实以实证研究的方法对大学生劳动精神培育的现状、存在的问题进行质化和量化分析,从而为大学生劳动精神的培育提供有效的实践指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