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中部区域省际贸易流量与贸易壁垒研究

文武斌 农 强

（澳门科技大学商学院，中国澳门57200）

中国改革开放以来，国际贸易作为其对外开放的核心组成部分，推动了以东部沿海地区为代表的中国经济实现快速发展。近些年来，全球经济形势下行，从需求端影响到中国的出口贸易，发展省际经济已是迫在眉睫。国内形成统一的省际分工体系仍存在部分问题，地区产业同构现象愈发严重，贸易壁垒更是屡见不鲜。不合理的省际分工现象在政府的简政放权之后得到了一定程度的缓解，各区域经济主体性明显增强。然而，理论与政策指导相对欠缺，国内统一大市场建设依然相对滞后，过度竞争所带来的地方保护主义在“存量博弈”时代背景下尤为凸显。随着对外开放不断扩大，此类现象不利于中国更好地参与国际经济合作与竞争。此外，由于国家资源保护缺乏协调统一，导致国内企业参与国际贸易的优势难以发挥。从国家发展层面看，对内改革、对外开放能够使中国经济更迅速地融入全球化，但在全球生产与贸易格局面临重大转折的时代背景下，中国经济发展形势依然严峻。据统计，2023年国内生产总值超过126万亿元，进出口总值达到41.76 万亿元。在取得丰硕成果的同时，继续推动中国这样巨大的经济体实现高质量发展压力倍增。进一步推动对内改革、对外开放，解决中国经济增长缺乏新动能，应对外部日益复杂的发展环境，实现各维度结构协调均衡，成为学界研究的重要课题。

一、文献综述

立足中国经济创新转型背景，以扩大贸易规模与破除贸易壁垒为研究切入点，研究未来市场经济发展动向。通过搜集查阅以往文献，发现针对上述问题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以下两个方面，一是关于国内贸易壁垒相关研究，二是关于国内贸易规模估算相关研究。

在地方保护与经济市场分割的相关研究中，Naughton（2019）认为，尽管近些年来中国的经济市场分割现象明显，但是国内经济市场在不断整合，分割程度逐渐弱化。Young（2021）指出，中国自始至终都在进行渐进式改革，虽然在保障社会政治稳定方面成果明显，但与此同时带来的地方保护主义仍然盛行，且随着社会发展而不断加剧，造成经济市场分割愈发严重。Poncet（2022）研究发现，中国省际的经济贸易成本已经与美国、加拿大、欧盟等发达国家（地区）趋同，当前正面临日益加剧的国内经济市场分割局势。中国国际贸易的研究切入点，一般以中国与他国之间贸易规模为主，但是对贸易壁垒问题的探讨及相关研究比较匮乏，这主要是省际贸易数据稀缺所致。近些年来，国内学者试图通过不同方法对省际贸易流量进行研究。杨青林等（2022）利用区域投入产出表省际贸易数据进行研究，发现国内贸易的本地偏好趋势愈加明显。一些学者采用引力模型对近10年来的省际贸易流量进行了估算，发现各区域之间有着较强的内部贸易联系，国内市场一体化程度提升效果明显。夏杰长等（2023）利用《中国交通年鉴》中的省际铁路运输量数据对省际贸易进行了研究，发现铁路货运贸易主要集中在本省和邻近省份之间，贸易流向一般表现为内陆流向沿海。

通过汇总国内外有关省际贸易流量与贸易壁垒的研究观点可知，以要素市场一体化为基础的低生产成本是中国几十年来的经济核心竞争优势，而以产品市场一体化为基础发展的规模经济将成为未来中国发展的竞争优势。本研究基于省际贸易流量、贸易壁垒视角，对中国省际贸易经济循环存在的问题进行了研究，并以中部六省（山西、安徽、江西、河南、湖北、湖南）的省际贸易流量分析结果为依据，提出了破除贸易壁垒、促进省际贸易发展的对策建议。

二、中部区域省际贸易流量与贸易壁垒现状

（一）省际贸易流量与区域经济发展水平基本匹配

第七次全国人口普查结果显示，2020 年中部六省的总人口数量高达3.65 亿，占全国人口总数的25.85%，相较上一次人口普查结果有所下降。2020年中部六省GDP 总和已达22.22 万亿元，占全国GDP 总量的21.87%，相较2010 年增加0.4 个百分点。自《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促进中部地区崛起的若干意见》颁布实施至今，中部地区对全国的经济贡献增势明显。表1 为2021 年中部六省产品服务贸易流入量，表2 为2021 中部六省产品服务贸易流出量。根据两表可知，中部六省的贸易流入量占到全国贸易总流入量的20.98%，贸易流出量占到全国贸易流出量的25.85%，两项占比均与中部六省GDP 在全国GDP 中的占比基本匹配，这一结果印证了各省份的贸易总额基本与各地区的经济发展正相关。打通省际贸易流通，推动区域间融合，从而加快人力、物力、技术转移扩散，有利于促进地区经济进一步增长。

表1 2021年中部六省产品服务贸易流入量单位：亿元

表2 2021年中部六省产品服务贸易流出量单位：亿元

（二）各省份国内、国际贸易水平整体上升

对2000 年、2010 年、2020 年各省份国内贸易与国际贸易数据进行分析发现：首先，各省份国内贸易水平呈现上升趋势，与其经济发展水平正相关。2000—2020 年，各省份国内贸易额的增长较为稳定；2015 年之后，受经济波动影响，部分省份国内贸易额出现下降，如辽宁和内蒙古分别在2016 年、2017 年出现明显下滑；河北、江苏、安徽、山东、河南、广东以及四川的国内贸易额保持较高水平，内蒙古、吉林、甘肃、青海、宁夏以及新疆的国内贸易额较低，各省份国内贸易水平与其经济总量基本正相关。其次，沿海省份的国际贸易水平普遍高于内陆省份。天津、上海、江苏、浙江以及广东等东部经济发达省份的进出口贸易水平处于较高水平，河南、青海、甘肃、青海、宁夏以及新疆等省份的进出口贸易水平偏低。最后，各省份省际贸易联系增强不明显。整体而言，近些年来省际流出比例、省际流入比例均经历了先上升后下降的过程。按照各省份简单平均的粗略算法，2000 年全国平均省际流出占总流出比例为18.21%，2010 年升至23.34%，2020年下降到19.65%。全国平均省际流入占总流入比例从2000 年的17.64%升至2010 年的25.22%，2020年降至19.49%。从趋势上看，近些年来各省份省内贸易占比较大，省际贸易联系增强不明显，甚至有弱化现象。

（三）产品服务流出总值高于流入总值

以国际贸易分类为依据，从贸易盈余、贸易赤字、贸易平衡来分析省际贸易流量。其中贸易盈余的省份产品服务的流出总值超出流入总值；贸易赤字的省份产品服务流出总值相较流入总值有所减少；贸易平衡省份的产品服务流出总值与流入总值相对平衡。根据表3 的2021年各省产品服务贸易流入量统计结果，显示中部六省均为贸易盈余省份，其中贸易盈余最大的省份就是山西，服务贸易流出量是流入量的3.27 倍。原因在于山西是传统矿产资源省份，对外输出量非常高。贸易盈余位列最后的则是安徽，流出量与流入量基本持平。上述现象表明中部六省承担了资源供应、循环中枢的重要任务，未来必将成为国内大循环的关键突破点。

表3 中部六省省际产品服务贸易流入、流出量统计单位：亿元

（四）区域中部为贸易循环集中点

通过分析省际贸易流量估算结果，以份额计算可知各省份的具体贸易流向分布趋势。发现除山西之外的其他省份均以中部地区为主要贸易伙伴集中地，中部六省间有着更好的贸易联系，面向外部区域的贸易占比较少。如山西高达80%的贸易集中地均在北部沿海区域。除了中部地区的贸易以外，安徽、江西、河南的贸易集中地以东部沿海为重点地区，湖北的贸易集中地以西部为重点区域，湖南的贸易流入地以南部沿海为重点区域，而贸易流出地则以西部为重点。中部各省份虽然区域外的贸易占比较少，但是指向相对集中在沿海地区。中部地区各省和东北地区省际贸易联系十分微弱，这可能是由于交易成本、空间距离所导致。同时发现中部地区的内循环趋势明显，中部六省作为主要的物资交换点，要突破贸易壁垒、加快区域融合发展，前提需解除省际贸易流通的区域循环限制。

根据表4 所示的中部六省产品贸易服务矩阵，以单项流入量与流出量为例，发现湖北流向河南的交易额数值最大，达到12423.94 亿元，总量位居第一，其次是安徽流向河南的交易额达6096.94 亿元，而山西流向江西的贸易流入交易额垫底，仅为2.64亿元。根据表5 所示的省际贸易总量，可以看出河南与湖北两地贸易联系最大，是中部六省内部循环的中坚力量，省际贸易总值高达16870.66亿元，其次是安徽与河南两地的省际贸易，省际贸易总值达8167.52 亿元，然后是安徽、湖北两地省际贸易总值位居第三达4331.33亿元，而山西与安徽、江西、湖南间的省际贸易总值均低于100亿元。

表4 中部六省产品贸易服务矩阵单位：亿元

表5 中部六省省际贸易总量单位：亿元

三、省际贸易经济循环存在的问题剖析

（一）各区域贸易壁垒障碍尚未解决

地区间贸易成本是影响省际贸易流量的关键因素，不仅涵盖了与地理区位相关的运输费用，还涉及地方保护主义所引发的贸易壁垒问题。交通运输基础设施状况以及两地间的实际运输距离均直接关乎运输成本的高低。目前，尽管中国国内省际贸易的显性壁垒已基本消除，但隐性壁垒仍大量存在，亟待解决。如医药、建筑等不同行业招投标过程中所暴露的一系列问题以及民营企业在发展、投资过程中遭遇的多重障碍等。在某些地区，公开招投标文件之外还存在着所谓的“抽屉文件”，这些未公开的文件在很大程度上限制了外地企业参与本地招投标活动的机会；同时，部分地区通过制定“供应商名录”进行招投标，以隐性方式排除外地企业。此类做法均是导致省际贸易流量受限的重要原因。考虑到中国国内市场当前尚未实现完全一体化，为加速形成统一、开放、竞争、有序的国内大市场，必须着力消除各区域间存在的贸易壁垒和多方障碍，以促进省际贸易的自由流动和健康发展。

（二）各区域产业集群规模尚未成型

各地区构建的高效运作的产业链和产业集群，对于提升地方经济竞争力、推动区域经济循环发展具有至关重要的作用。当前，中部区域各省份之间的经济贸易联系逐渐紧密，然而，产业集群的发展尚未形成规模效应，各产业链之间的分工还不够合理，导致中部区域经济循环缺乏内在动力。与东部地区相比，中部区域的产业集群发展相对滞后，尚未形成具有核心示范作用的引领区域。此外，中部区域的产业链存在薄弱环节，竞争型和资源型问题依然突出。为此打通中部区域的内部经济循环、促进高质量发展，有必要采取补链、强链等举措，以完善产业链分工，营造良好的合作环境。

（三）各区域经济循环规模作用尚未发挥

当前，中部区域的省际贸易流量与地方经济发展水平大体相契合，且省际产品及服务的流出量基本大于流入量，显示出中部区域内部已经成为省际贸易循环的重要集中点。然而，从省际贸易流量与地方经济发展的匹配趋势看，贸易循环对中部经济增长的贡献并不显著，这反映出中部各省份在促进内部经济循环方面尚未充分发挥其规模作用。统计数据表明，中部地区的经济发展与贸易流量之间存在一定的关联性。因此，推动区域间经济循环规模作用对于提升地方经济发展水平具有重要意义。在这一过程中，针对现存的资源浪费和效率低下等问题，各地政府以及金融机构应发挥主导作用，引导资金的高效利用。

（四）各区域基础产业运作优势尚未集聚

中部区域作为中国粮食安全战略的核心实施区域和多样化资源的富集地，已形成了“三基地一枢纽”的战略格局——即粮食生产基地、能源材料基地、现代化设备制造及高新技术产业基地以及地区的综合交通枢纽。近些年来，中部区域在构建高水平、高保障、稳定的产业基础方面取得了显著进展。数据显示，中部区域在产品与服务输出方面，流出量基本超过流入量，已成为区域融合发展人力、物力输出的关键供应端。然而，在贸易层面，中部区域的交流主要集中于内部各省份之间，形成了较为紧密的贸易联系，而与外部其他区域的贸易往来相对较少。表明中部区域的产业基础发展尚未充分扩展到区域外，其贸易潜力和合作空间有待进一步挖掘。

四、国际贸易壁垒的主要类型

（一）技术壁垒

技术壁垒作为国际贸易中最为常见的障碍类型，其本质在于通过设定一系列技术标准如安全标准、卫生标准、信息技术标准等，以增加产品成本和企业技术负担为手段，迫使部分企业在国际竞争中处于不利地位。自“一带一路”倡议提出以来，尽管沿线国家（地区）与中国的合作日益加强，但仍有部分国家（地区）利用技术壁垒对中国施加贸易压力，给中国企业带来了经济损失。此外，由于各国（地区）发展程度不同，导致技术标准存在差异性。这种差异性在贸易过程中往往引发矛盾，进而影响市场的公平竞争。

（二）关税壁垒

关税壁垒作为国际贸易的传统障碍类型，在“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地区）中尤为多见。这些国家（地区）大多以发展中国家（地区）和不发达国家（地区）为主，关税壁垒的压力整体偏高。特别是在产业竞争加剧的背景下，为保护本国（地区）贸易利益，许多国家（地区）倾向于通过增设关税等限制性措施来提升本国（地区）产业的竞争力。以东南亚国家（地区）为例，随着其逐渐承接中国的劳动密集型产业，双边在国际贸易中的产品重叠度增加。为保护本国企业，东南亚国家（地区）针对中国进口产品实施了多项反倾销税，甚至采取临时性措施以限制中国产品进入其市场。此外，“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地区）众多，每个国家（地区）的文化信仰、政治体制、经济发展水平都有较大差别，必然会影响国际贸易政策的制定。同时，部分国家（地区）的政治环境也对国际贸易构成了干扰，这些因素共同增加了贸易的复杂性和障碍。

五、突破贸易壁垒促进区域经济循环发展的对策建议

（一）推进区域化合理分工，强化产业链效能

促进省际贸易区域化经济循环发展，区域化产业合理分工是必要前提。尤其是中部地区应跨界整合，各平台间应加强互动，积极拓宽各产业基础边界，强化产业链之间的共生效能，在区域经济发展中发挥作用，实现区域化产业深度共融，高效利用联动合作的优势。以《关于新时代推动中部地区高质量发展的指导意见》为标准，在全区域积极推广贯彻落实，成为统筹引领各区域搭建产业集群基地的指导意见。应根据地方发展情况搭建产业链高质量协同合作平台，以河南为例，可以大力培育构建汽车制造业龙头标杆产业，并加强与安徽、江西、湖北等各省的中下游整车制造产业之间的通力合作，形成汽车制造业的合理分工和产业布局。以湖北、安徽为例，可以充分发挥自身的雄厚科研经济实力，大力开展上游生物医药产业技术研发，与各大高校配合推动产学研人才培养，并积极与其他省份的中下游企业展开合作。

（二）借助优势突破地域局限，健全基础设施体系

各区域在大力发展一体化经济的过程中，要遵循因地制宜原则，发挥各区域的特色优势。山西可以不断扩大地域发展战略内部基点，强调从基建、材料、技术、装备、产品与业态多方面有所突破，全面推进各地域项目转型发展。安徽可以以长三角经济循环联动态势战略目标为切入点，全力建设区域性消费中心，扩大重大项目经济投资，推动经济贸易便捷化发展，与国际、国内多方市场共建联通共享型平台。江西应深度对接融入国家战略，实施“一带一路”倡议，全力打造南昌、赣州、九江、上饶四大开放门户，推进深赣港产城、海峡两岸（江西）产业合作区和赣粤、赣浙、赣闽等合作园区建设。河南应大力打造国内大循环的重要支点，培育形成全国供应链领先企业和现代供应链体系全国领先城市，建设一批带动能力强的全国性、区域性专业市场和配送中心。湖北应以强化推进“一主引领、两翼驱动、全域协同”为区域发展布局，加快构建战略性新兴产业引领、先进制造业主导、现代服务业驱动的现代产业体系，建设数字湖北，着力打造国内大循环重要节点。湖南应优先发展新型基础设施，优化升级传统基础设施，补齐民生基础设施短板，构建系统完备、高效实用、智能绿色、安全可靠的现代化基础设施体系。

（三）融圈入群建设城市圈，夯实产业发展基础

对于经济一体化合作的各省市主体，要竭力发展其经济优势，打造全产业联动布局，在产业链思维引领下带动整个城市圈的建设。在产业发展中，需要构建协商解决渠道，针对出现的贸易壁垒，通过专业平台进行协商，从而消除贸易壁垒带来的不利影响，争取实现双方互利共赢。同时帮助各地区积累协商解决经验，为国际经济贸易合作提供参考。随着经济全球化快速发展，国际经贸合作日益密切，省际贸易壁垒已然成为国际贸易的最大阻碍，中国在积极推行全域发展倡议的同时，要不断优化本国国际贸易结构，提升国际贸易竞争力，消除贸易壁垒，同时为“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地区）提供发展经验，实现互利互惠、协作共赢。各地区的金融机构可以积极拓展面向地方核心企业的直接融资渠道，解决融资困境实现产业链“强链”。做到产业金融双向合作，加快产业链的“延链”进度，大力推广银行、企业二者信息共享，可以搭设信息共享平台，从而做到产业链“补链”。各地金融机构还要大力开展金融产业链服务，为发展各地区的重点产业链提供绝对的支持，实现产业链企业战略深化合作。从金融层面加大保障力度，助力区域产业联动发展。不断探索现代化产业集群，创新产业链供应模式，与各区域当地政府及产业集群无缝衔接，促使产业集群核心主体与当地政府均参与其中，多方合力创新金融方案。

（四）立足区域特色优势，推进产业体系优化升级

省际贸易流量估计数据显示，中部地区贸易流量集中在区域内部，促进经济循环畅通，各省要积极融入长三角、粤港澳大湾区，加大承接沿海地区产业转移力度。立足区域实际，强化政策创新支持。货币政策应着重突破资金流动限制，引导产业转移与承接融资成本下降，确保资金精准落实到产业转移市场主体。同时，财政政策应该立足区位优势及特色，合理运用当地资源，因地制宜承接先进产业。促进成果转化加大技术创新投入。各省要联合推进技术创新成果与动能转换相匹配，促进科技成果及时向产业转移转化。如建设武汉先进存储器、洛阳智能装备、长沙超级计算、赣州稀土磁性材料、南昌航空制造、合肥量子信息等一批行业产业创新中心和国家制造业创新中心。发挥后发优势积极布局新兴产业。新一轮产业科技革命孕育出大量新技术、新产业、新业态、新模式，打造经济增长新引擎。如大力推进武汉光谷、合肥声谷、南昌VR，在京广沿线建设郑州电子信息产业集群、长株潭装备制造产业集群，在大湛沿线建设太原新材料、洛阳装备制造产业集群，推进制造业网络化、数字化、智能化发展，形成具有中部地区特色的产业体系。

（五）积极创新贸易金融业务模式，催化省际贸易快速增长

金融服务助力中部地区贸易，促进区域融合发展建设，着力点在于解放思想。摆脱传统金融思维的禁锢，积极创新贸易金融业务模式。精准把握地区贸易优势，提高资金运营效率。贸易金融服务重点支持地区优势产业与战略性新兴产业，提升对供应链核心企业的信贷支持力度，助力贸易增长点培育，实现经济循环高效增长。同时，分行业精准制定评估与融资方案，关注中小微企业周转需求，打造小微多链条支持资金融通，激发区域贸易循环活力。

搭建贸易金融服务平台，强化基础产业链条。聚焦新农业、新能源、新材料、新基建等重点基础行业贸易金融服务，支持产业基础强化，为中部地区基础产业打造数字化、专业化与智能化金融服务平台，提供基础产业专属定制化服务，针对优质企业，主动减费让利，巩固中部地区在区域融合发展中的基础地位。创新多层次金融服务，促进经济循环畅通。向中部地区提供多层次的贸易金融服务支持，开展银行、证券、保险、基金等多方联动，支持中部地区融入粤港澳大湾区、长三角等重点区域经济发展，创新地方政府部门、工商联组织、信用担保等机构的联动协作，保障供应链高效运转，助力中部地区企业突破区域内部引力限制，加快疏通区域融合发展。

（六）加快贸易技术投入与优化升级，提高产品核心竞争力

针对省际贸易中的技术壁垒和绿色壁垒，企业要积极适应技术升级和产业结构调整，提高产品在国际市场中的核心竞争力，从而避免技术壁垒和绿色壁垒。具体来说：一是加大技术投入，优化产业结构。由于中国经济结构长期处于劳动密集型结构，产业结构层次较低，产品竞争力较弱，在对外经济贸易中要积极地加大技术投入，通过自身的技术创新和对外合作交流，不断提升产品的技术水平，从而以高附加值的产品进入国际市场，赢得市场竞争优势。二是提高技术标准，实现国际接轨。在技术指标上，要积极实现与国际接轨，从而改善中国产品在国际贸易中因标准不统一而造成的损失和劣势。国家要严格制定相关技术标准，以更规范的标准体系，保证产品符合国际贸易通行标准。三是强化政策引导，激发创新活力。落实“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精神，通过政策引导，鼓励更多的企业大胆创新，引进先进管理经验和管理技术，激发企业创新活力，同时鼓励企业实施“走出去”战略，积极参与国际竞争，在国际竞争中不断锻炼、不断成长。

六、结束语

综上所述，基于现有资料和研究成果对中国省际贸易流量及其面临的贸易壁垒问题进行探讨，发现省际贸易壁垒直接关乎中国在国际上的竞争力水平。因此，为破除贸易壁垒增强中国的国际竞争力，要加大地区产业链的分工合作，形成区域合力，更要因地制宜发挥地方特色，助推经济增势不断突破。要充分发挥各区域优势，大力建设核心城市圈，加快沿海地区产业经济创新，突破现有布局，同时要加快创新贸易金融业务模式，加大贸易技术投入，促进经济循环畅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