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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碰

2024-05-01王艺霖

散文选刊·下半月 2024年3期
关键词:心田点点梦境

王艺霖

我坐在书房,出神地望着你。你潜藏的春思隐隐约约,云缝中的月光,在深沉的晚风中,火焰花开始飘落。

今晚独处陋室,若有所失,倒一杯清淡的薄酒,抵挡这夜晚空灵的风。此时,火焰花绯红零落,憔悴枯损,雨,洋洋洒洒地飘落在门前的小河里,泛起一个个涟漪,你笼罩在一场烟雨里。我不敢走近你,只有离你远一些,再离你远一些。

夜里的你,最真实。你只需要那样端坐在南海之巅,看着忽隐忽现的月光,看着花落花开,那样微笑。我和你的距离到底有多远?其实,并非遥不可及。我们可以触摸到彼此魂灵,并获得回应,那是一种微妙的感受,就像幸福也是一种感受一样。这感受,是缓缓掠面的清风,是润物无声的点点春雨。就像有些人可以触及你心田最深处的点点温柔,似一股股暖流滋润了心。而有的人却也只能在你心灵的边沿彷徨,即便朝朝暮暮,也未必走进你心田半步。

相知了,有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望眼欲穿,有了惺惺相惜相见恨晚的朝思暮想,有了恨不相逢未嫁时的天长地久,有了“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的疼痛叹息,有了许多美好的难舍的情缘……还有,那入骨入髓的牵心牵肺。

梦境真好,让遥远的生命咫尺之隔,温暖扑面。那样亲切,善良,温婉,如同南方春天的小雨。

你来,你去,世間瞬间就变换了。告诉自己这是梦,可灵魂却依然飞蛾扑火般的径自奔行。很具体,很抽象,是一种意念存在吗?淡淡地记住许多光阴,在各自独立的天空下怀念,留在记忆里。人生如午夜梦境,以盛大的烟花揭幕,而只能在遥远的一隅眺望,恍惚,不知今夕何夕。被俗世的风切割着,却把梦藏于心里,深沉海底。

我把秋天里的风尘藏在心里,如水滴在大海里一样安全!世界光怪陆离,万象奔走,人心沸腾,珍惜生命中那最简单的快乐,比如在暑天打球后喝一杯冰啤酒,清凉幸福。远远的舞台上,戏尽了,人群散了,梦还在吗?

人生的质地,有着悲凉和虚无,你得到的是你不想要的,你想要的你得不到。宝玉踏雪出走,一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人这一辈子,出生、成长、老去,要留下多少遗憾啊。经历过,痛过,呼喊过,却没有真正自己过。你尽管未能在红尘中照面,遗憾也是幸福。

我知道这是梦,可还是想伸手触摸一下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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