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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鲁西南故城址遗址保护与村落发展研究

2024-04-21高金宏

中国民族博览 2024年1期
关键词:鲁西南保护措施应用研究

高金宏

【摘 要】鲁西南故城址遗址具有埋藏深、勘探难度大等特点,且考古信息比较有限,遗址区的大部分面积已经被村落所覆盖。历史环境的变迁逐渐成为遗址保存和环境现状的主要原因,根据土地利用的情况,可以充分体现遗址、环境以及人类活动的互动关系。本文重点探讨了遗址保护与土地利用、村落发展的关系,并提出相关的保护措施与研究策略。通过站在历史地理学的视角进行分析,可以全面梳理故城址遗址的变迁过程,发挥遗址和人文环境对社会发展的应用价值。

【关键词】鲁西南;故城址遗址;保护措施;村落发展;应用研究

【中图分类号】TU982.2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7—4198(2024)01—053—03

一、鲁西南故城址遗址保护的重要意义

中国是一个具有悠久历史文化的国家,故城址遗址属于不可再生的稀缺性文化资源,具有规模大、占地范围广等特征,同时也发挥着较高的文化价值。近些年由于我国城镇化进程的推进影响,人类经济活动密集区域的城乡建设日益加快,这使得遗址保护与区域发展产生了博弈[1]。根据国家文物保护政策的要求,社会经济发展过程中包含了遗址区域,需要对相关故城址遗址开展保护工作,但是又会使城市发展受到明显限制。与此同时,遗址区域的城乡建设,包括居民生活与生产活动等方面,也会对遗址保护造成不良影响。考虑到其特殊的地理位置,一些大遗址所处的交通环境相对不畅,这些经济发展水平较低的特殊区域,也会给遗址保护工作带来较大困难,如生态环境丧失、管理体制落后等。从国内外的研究文献中可以看出,要想实现对鲁西南故城址遗址的保护,首先要遵循相应的保护原则及发展思路,从宏观角度进行细致分析,研究遗址区与周围居民群体行为特征之间的关系,落实保护措施的有效性[2]。

二、昌邑故城址及遺址区村落的相关概述

昌邑故城址处于鲁西南黄河冲积平原区域,现处于山东省菏泽市巨野县大谢集镇,属于第七批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在1980年发现了昌邑故城城垣遗迹,并于2017年进行考古勘探,大致了解到昌邑故城遗址区的地层堆积情况,其文化层位于地表下3—6m,通过分析城垣和城壕遗址的走向、范围,可发现墓葬区、夯土带遗迹,其余未探明。主要的出土文物包括东周和隋唐时期的陶片,以及石质墓室构件和石柱础等物品,同时也从村民处征集了金属、陶、石质等遗物。

三、昌邑遗址区村落

现如今,昌邑故城遗址区内包括4个行政村,分别为前昌邑村、后昌邑村、城角刘村、侯花园村。但是前昌邑村的村史资料不全,根据建村时间,可推算时间是在明清时期。目前这4个村包含了约4300个常住人口,很多都是以农耕为主要的作业形式,在遗址区内的村庄建设占地约63hm2,是遗址区总面积的27%左右。除了一些多层砖混公共建筑外,也包括单层双坡顶砖木建筑以及少量的传统土坯囤顶房。但是在规划建设中,县道和乡道会穿过故城址,而村内缺少市政基础设施,比如排水设施和环卫设施等[3]。由于村庄处于遗址区,地区发展受到限制,导致经济实力落后,村落面貌与城址外的其他村庄明显存在差异。

四、主要问题

(一)缺少遗存信息,考古难度大

由于遗址整体埋藏较深,地层条件相对复杂,处于流沙层与高地下水位区域。遗址区很难进行勘探,主要是因为有将近30%的地表被村落所覆盖,再加上考古信息比较有限,所以很难充分掌握遗址的具体情况。

(二)缺乏展示条件

昌邑故城址的地理位置处于地下,受到地层条件的影响,很难充分揭露和展示,目前可供展示的地表遗址观赏性不强,且本体较少,一些出土文物呈现出残碎状态。同时,当地村庄的服务设施比较落后,给遗址的开放和展示都带来较大困难。

(三)人类活动的影响

遗址区的村落面积比较大,但受到人类频繁活动的影响,可以在保护遗址的前提下,合理分析包含村落在内的发展现状,结合地表环境对遗址进行科学保护。

根据以上问题特点分析,可以从时间角度对遗址区环境变迁进行梳理,明确遗址保存现状与环境特征的影响因素,同时从空间角度分析当前遗址区内的本体、环境与人类活动的互动关系,寻找三者之间的平衡点,促进和谐共存。

五、历史环境的变迁及影响分析

(一)合理梳理历史环境变迁过程

在梳理昌邑故城址区域的历史环境时,可结合文献资料、考古报告,对历史环境的演变过程进行分析,不排除故城址处已经存在人类聚落的情况;在春秋时期,是昌邑筑城的初期阶段;西汉时期是昌邑在历史上的盛期阶段;到了东汉至北宋时期,地位逐渐降低。

昌邑故城址以金、元、明这三次黄河大决为转折,可以划分为两段人类聚落的历史进程,一直存在着人类聚落,其中前段是指从史前聚落发展为城市,最终演变为河水的连续演化,后段则是明初黄河大决后,慢慢形成的新人类聚落,也就是现如今的村庄,从而延续至今[4]。历史上出现多次黄河大决,引起环境变迁,这也被认为是昌邑故城址消亡变为遗址的重要原因,随着变迁延续至今逐渐成为现代遗址,这种环境现状刚好可以体现出遗址区人类活动和环境互动的关系。比如遗址区黄河下游冲积平原的农耕环境,也可以作为历史环境改变的直接反映。

(二)遗址区村庄现状特征

如今的昌邑故城址所在位置,具有土层深厚、地势平坦的特点,且农业比较发达,主要包括以人类主导的平原农业生态景观,其他也包括村庄、道路外的土地,也被开垦为农田,如农田水利设施、灌溉渠道等;村庄树木比较多,多沿道路和沟渠边缘进行种植;当地的农作物类型以大蒜和辣椒为主,以沟渠方式进行灌溉。昌邑故城址遗址埋藏较深,都在现代地表下,村庄建设、耕作等活动很少干扰遗址区域,也有少部分埋藏浅的遗址容易受到人类活动的影响,再加上地下水、流沙层的影响,显著增加了考古工作的难度,所以致使目前从考古工作中获取的遗址信息有限[5]。

(三)遗址价值

昌邑故城址具有极其丰富的历史价值,同时也包含社会价值、科学价值以及文化价值,也是华夏文明上古至中古时期城市发展的典型代表[6]。通过分析昌邑故城址的价值,可发现与红土山汉墓等有关联,有利于推动城市建设与发展。同时,研究昌邑故城址的价值,可直接影响到城市的择址、规划与建设,从历史地理学的角度,对黄河下游地区人类聚落兴废与自然环境变迁做出反应[7]。因此,昌邑故城址作为重要的历史文化载体,对区域文化建设战略具有积极影响,不仅可以促进文化产业开发,也能够塑造地域文化形象,增强民众向心力的凝聚作用。

六、昌邑故城址保护与遗址区村庄发展的协同策略

(一)坚守保护底线,确保遗址完整性和真实性

遗址作为重要的文物资源,对该地区的文化和旅游产业链起到基础性地位及引导作用,也是区域产业转型升级的战略性资源,可以促进该区域的可持续发展。考虑到遗址的公益属性以及不可再生的特点,在保护和利用前提下必须要具有底线思维,通过完整的保存文物本体与环境信息,可以促进文化内涵的真实性、完整性,使其世代传承[8]。如今随着新时代的发展,各种现代化与机械化发展程度提高,必然会对遗址造成更大威胁。严格遵守保护底线和原则,可以提高遗址保护的完整性。

昌邑故城址是城址类遗址,城墙内是社会生产和人们活动的聚集区,而城墙城壕则是外围防御体系。文物本体的分布容易受城壕范围、走向的限制,更容易划分其保护范围,故城址的遗存埋藏较深,受到地下流沙层的影响,导致考古勘探难度增大[9]。对于城内遗存来说,探明难度大,未探明区域一直存在,考古工作的滞后导致故城址的结构、文化内涵、形制等都被限定,由于很难充分把握文物本体的状况,所以无法明确针对性的保护措施。换个角度思考,埋藏深、考古难度大,也恰恰说明故城址遗址保存比较好,很少受到人为活动的干扰,因此不需要给予特别的保护,而流沙层和淤积层是对遗址最好的保护。

根据以上分析,昌邑故城址的保护底线是明确保护区划,严格按照保护区的划分管理与规定,针对遗址区域的保护范围采取保护措施。城壕外20m范围内,根据地形来划定保护范围。分析遗址内4个村庄的农田生产与建设活动,对昌邑故城址环境风貌的影响,在保护范围外120m根据地形来划分控制地带,依据国家颁布的法律及法规进行文物管理。明确文化层的埋深,研究社会生产与行为活动的扰土深度,合理利用土地资源,禁止遗址出现人为破坏,对于地表或地表以上的遗址,可采取抢救性的保护措施,根据要求控制一切行为活动。而地表以下、埋藏浅的遗址区域,容易受到活动干扰,因此要严禁土地扰动,但可以从事地面的生产或生活。此外,地表以下、埋藏深的遗址区,一般很难受到干扰,可以当放宽土地利用范围,促进更多土地效益的产生。

(二)合理调控和安置遗址区村民

从空间角度来说,昌邑故城址一直与4个行政村相互叠置和关连,为了落实遗址保护的安全性、整体性,需要对村民进行合理调控和安置,在避免损害村民利益的同时,也要避免激化矛盾,提高遗址区的稳定性。从保護底线的思维分析,不需要将遗址保护区内的村民转移别处,由于部分遗址埋藏较深,通常可达地下4至6m,即便是建设农房或是挖建灌溉沟渠,并不会轻易触及文化层,但是在考古勘探前需要对文物性质进行明确,避免地表覆盖物影响后期考古的进行,多关注地表及以上且易受到干扰的遗址区域[10]。对于村庄建设用地,只需合理控制河道建设与农耕活动,无须对村民进行调控或安置。

昌邑故城址城垣区域是容易受到干扰的遗址地区,且埋藏较浅,分析考古勘探报告可知,故城址遗址的顶部淤深是0.3—1.5m,底部淤深是5.5—6.5m。由于城垣顶部淤埋较浅,容易被生产和建设活动所干扰,有相关调查显示,4个村庄包含了126处民宅,占据13274m2的建筑面积,要想更好地保护城垣安全,需要将此处村民转移并进行安置他处。为了避免对村民生活造成不便,可在现有集体所用地范围内进行土地置换,节约安置费用,选择保护范围外的就近区域,给予相应的搬迁补助,完成搬迁后,首先要进行地表覆土的保护,然后清理占压遗址的民宅,将其调整为文物古迹用地。根据村庄文化建设,将此区域打造为城垣文化公园,可作为故城址文化展示的组成,也可为村民提供生活和游憩空间。对于尚未探明和开发的遗址区域,需要结合考古勘探的需求,确保村民调控和安置的动态性,落实遗址保护与管理工作。

七、结语

综上所述,基于乡村振兴背景下,遗址保护和处于遗址区的村庄发展之间存在较多矛盾,为了解决这一问题,需要深入研究村庄发展与遗址保护的协同发展策略。根据上述对遗址区4个行政村进行分析和规划,可以对历史文献进行梳理,利用村民访谈、现状调研等方式,了解遗址与村庄的基本情况,分析历史变迁、遗址价值以及现状特征,采取科学方法来提高遗址保护的完整性、真实性,合理调控并增强遗址区村民的文化认同感,使其树立遗址保护与合理利用的思想,通过建立公共参与机制,改善遗址区村庄的民生问题,促进区域间文物协作发展,为村庄发展和遗址保护提供重要参考。

参考文献:

[1]朱海兵.浙江楠溪江古村落遗址保护与农村经济协调发展的思考[J].安徽农学通报,2007(7).

[2]张丹,冯艳,张凌,等.大遗址保护下的村落街巷空间评价——以西安市讲武殿村为例[J].湖北农业科学,2023(5).

[3]金晨.景观生态学视角下汉长安城遗址区村落的可持续发展研究——以东部四村落为例[J].建筑与文化,2022(2).

[4]荣玥芳,吕虎臣.基于锚固—层积理论的长城文化带沿线传统村落规划设计研究——以北京令公村为例[J].小城镇建设,2023(6).

[5]杨曼.共生理论下汉长安城遗址保护与发展策略探究[J].城市建筑,2023(1).

[6]王兵.传统村落保护与更新设计研究——以尧头村为例[J].中国建筑装饰装修,2022(19).

[7]陈仲勃,崔文河.多元文化景观保护视角下循化县起台堡古城空间优化设计[J]. 艺术科技,2021(16).

[8]张志豪,马锡栋,郭少卿,等.良渚古城遗址区民生差异化发展现状与振兴策略研究——基于三个典型边缘聚落的比较与分析[J].小城镇建设,2021(4).

[9]王玉,尹欣馨.山东省古村落文化资源的保护与开发——以朱家峪为例[J].山东社会科学,2015(6).

[10]梅翠平,张婷仙,陈溢敏.新时代乡村振兴背景下古村落的传承与发展——以黄埔古港为例[J].探求,20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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