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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动画电影《雄狮少年》的现实主义新探索

2024-04-17申岚天

艺术评鉴 2024年1期
关键词:国产动画文化内涵小人物

申岚天

【摘   要】近年来,随着《大圣归来》《哪吒之魔童降世》等一系列影片的火热,国产动画电影圈掀起一股“神话热”,而就在此时,2021年年末在几乎没有任何事先宣传的情况下,一部名为《雄狮少年》的国产现实主义动画电影登录大荧幕,引起业内和观众的关注。一方面,作为摆脱“神话热”束缚,以非物质文化遗产舞狮作为主题而创作的现实主义作品备受好评;另一方面,也因为不符合主流审美的角色造型而备受争议。本文基于对现实主义文艺作品的特性,以及“小人物”概念学习,结合《雄狮少年》在创作中的具体手法,对该片的精神内核及背后隐藏的人文思想进行探讨。

【关键词】现实主义  小人物  文化内涵  国产动画

中图分类号:J905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8-3359(2024)01-0135-06

伴随着《大圣归来》的上映,中国动画电影市场仿佛进入一个新的时代,《大鱼海棠》《白蛇缘起》《哪吒之魔童降世》《姜子牙·一战封神》……国产动画电影的着力点似乎全部放在“大制作、大宣发、大神话”上,精良的制作、铺天盖地的宣发,配上必不可少的神话题材便构成了现如今的国产动画电影主流。无论现在还是20世纪,中国的动画创作多以神话传说或幻想故事为主,尤其近几年更掀起一股“神话热”,而在此前提下,《雄狮少年》在以“无明星、无IP、无流量”的“三无”形象出现在大众面前的同时,更是选择了以往动画作品几乎不会涉及的现实主义题材。

如果说前几年的动画电影是光怪陆离、雄伟宏大的神话传说,那作为现实主义题材的《雄狮少年》便无疑是带有浓厚乡土气息人文美学的一次尝试,这样一部作品无疑有着极高的借鉴与参考价值,下文便从现实主义艺术作品的观赏角度对《雄狮少年》进行一个简单分析。

一、独辟蹊径的现实主义选材

最早的现实主义艺术创作可以追溯到古希腊的戏剧创作,因为其中反映了一些社会问题及政治背景。现实主义艺术作品多是以一种写实的方式进行着一种对现实的“还原”。在電影中,这种题材被更多地运用于纪录片中。

在对动画有一定程度的认知后,人们会知道动画是一种由动画创作者通过绘画、黏土等形式逐帧记录,随后再连贯展示出来的一种充满“假定性”的艺术。在某种程度上,对于要求“真实、还原”的现实主义作品而言,动画的“假定”本就是一种相冲的展现形式。尽管如此,这并不意味着动画艺术注定与现实主义无缘,相反,动画的这份“假定性”在某些特定时刻将成为现实主义作品原有创作束缚的关键。当然,本篇的目的并非讨论动画与现实主义艺术,在此不再赘述,只对两个较为基础的要素进行讨论——选题层面的平衡和展现。

(一)传统与现实与喜剧之间的平衡

如果说《雄狮少年》在选题上有什么独特且优势的地方,那便是选择“舞狮”这样一个充满传统中国意味的题材。一方面,舞狮作为一门融合传统舞蹈、音乐乃至武术的综合艺术,其具有极高的观赏性和艺术性。另一方面,舞狮文化作为非物质文化遗产,本身就承载着中华文化的历史和民族底蕴。更巧妙的是,在鸦片战争后,以黄飞鸿为代表的佛山人将传统的瑞狮改为醒狮,以“醒狮醒国魂,击鼓振精神”为核心思想来激励中华民族的民族自信和自强精神,这更与《雄狮少年》在全片贯彻的:病猫崛起,烂泥发光的主旨不谋而合。

另外,以“醒狮”文化的发源地广东作为故事背景,又将一股厚重的岭南地域气质融入故事之中:一方面是烟火气息浓厚的农村风格,另一方面则是生活压力巨大的城市景象。这块二元对立明显的土地,很显然是描绘现实主义题材的沃土。

传统之于文化、现实之于情节、喜剧之于桥段,《雄狮少年》在选择以此作为题材制作时便注定要时刻注意这三股力量之间的平衡。

(二)现实主义要素的展现

过去的现实主义多注重对历史事件或历史现象的“还原”和“模仿”。而近代关于现实主义的理解多来自恩格斯,他指出现实主义具有几个特点:“倾向性应当从场面和情节中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来,而不应当特别把它指点出来”“现实主义的意思是,除了细节的真实外,还要真实地再现典型环境中的典型人物。”

总结恩格斯的观点,一个好的现实主义作品应该具有以下三种特点:真实性、倾向性、典型性。而在《雄狮少年》中,这三点都有较为具体的展现。

在情节安排以及故事背景的设计上,无论是架空抑或贴近现实的故事,所有人的行动都应基于现实世界中的种种规律,即故事上追求真实性。《雄狮少年》的主人公阿娟是一个典型的留守儿童,父母外出打工常年不回家,而阿娟在家中缺乏关爱、饱受欺凌。在这样一个背景下,阿娟想要通过舞狮来达成“与父母团聚”“让别人瞧得起自己”的目标便显得合情合理。

故事情节的精彩在于提炼,在保证真实性的前提下,通过对繁琐日常的高度概括,创作出具有典型性、代表性的情节往往更容易引起观众共鸣。《雄狮少年》在电影的前半部分有大量训练的桥段,其中穿插几场主人公兄弟三人在师父咸鱼强家吃饭的情节,通过师母的台词,将咸鱼强这样一个向现实妥协的中年人形象充分刻画出来,同时又交代了师父和师母对于师父当年向生活妥协的不甘,为后文师父鼓励阿娟不向命运妥协的情节做铺垫。这样一个普通的情节却因为带有大多数人关于生活和理想之间的取舍和妥协而显得生动且让人产生共鸣,极具典型性。

创作者在创作作品时应带有自己主观的价值观表达,即倾向性。在《雄狮少年》中透过师父之口对阿娟指出:“不认”,对舞狮的难关“不认”。而故事的通篇则是以此为基点阐释:对逆境、对命运、对人生的“不认”,阿娟一路走来所面对的挫折以及其展现的态度便是全片的主旨。

二、稳扎稳打的动画制作水准

恰到好处的选题只是开始,想要真正成为一部优秀的动画作品,过硬的影片质量是必不可少的。尽管“无明星、无IP、无流量”,但《雄狮少年》绝非粗制滥造之作,相反,其以相当精良的水准回应业界及观众,无论剧本还是视觉效果都可圈可点。虽然距离世界水准仍有差距,但能够做到“每一项都在及格分以上”,这本就难能可贵。

(一)规范标准的叙事结构

现代的院线动画叙事结构以及对时间轴线进行类型化设置都是基于好莱坞类型电影探索的一套完整的,且足以通过节奏来阶段性满足观众观影期待的成熟的剧作模式。由于电影工业体系尚未成形,再加之本身的创作习惯和创作目标存在差异,我国的动画电影在叙事上往往存在短板及漏洞,而《雄狮少年》却有着相对成熟完整且思路清晰的剧作思路。

在影片的10分钟、30分钟和60分钟处设计少女阿娟与少年阿娟的相遇、阿娟和伙伴拜师成功、阿娟被迫离家打工这三个较大的转折点,在其中又依照事件点设计不同的小矛盾,以此推动情节前进、人物成长,借此确立阿娟学习舞狮的动机逻辑,完善其精神世界的成长路线。在影片的最后30分钟,集中解决矛盾,满足观众期待。不同于常规的成长式剧本,影片的最后跳出基本的线性叙事,将曾经身为“病猫”的阿娟自己作为最后的敌人。这个过程消解了他者与自我主体的裂隙,使角色和观众之间形成了一种默契的身份认同,并通过之前的事件在情节上完成逻辑闭环,使阿娟完成最后一跃。

与此同时,《雄狮少年》在剧作上也注重对关键信息的反复利用。例如影片分别在故事的三个关键情节点设计“与大佛对话”的情节,前两次分别是阿娟向大佛祈祷父母能够回家,以及父亲倒下后阿娟质问大佛对自己不公,这两次对话体现出阿娟从“顺从悲惨命运”到“对命运感到不甘”的转变。第三次则是舞狮大赛上,精神幻化成雄狮的阿娟在大佛前踱步,最终完成阿娟向命运发起抗争的动作和自我灵魂的升华。在笑点的处理上,该片同样采用这一方式。徒弟阿猫在训练时、第一次失败时,以及大赛上三次询问师父“您有绝招吗?”这三次询问换来的是师父在关键时刻掏出的“咸鱼脚”。虽然是一个简单笑料,但这样的反复运用也正强调了其关键性,也确实推动剧情,给逐渐严肃的剧情增添了恰到好处的欢乐。

(二)服务于主题的视听语言

《雄狮少年》作为一部现实主义题材的动画电影,在保留现实主义作品的写实外,也不忘在另一方面的写意方面下功夫。在人物和道具的造型语言上,创作者一方面在人物长相、服饰、乡村和城市等现实场景的塑造上尽可能做到写实和还原,另一方面在各式喜剧如摩托车散架、与同村狮队较量的桥段中融入动画及漫画式的夸张表现手法,这样的处理使得整个现实主义故事背景立体起来,同时,又确保喜剧成本不至于丢失。

在镜头语言的运用方面,《雄狮少年》同样也进行了深入学习,在追求艺术诉求的同时也满足了当代观众的审美需求。例如影片最开始的长镜头,让观众跟随阿娟自行车的行进领略整个小镇,随后又将关注重点带到乡村舞狮表演,一下子就将写实的概念植入到观众心中。在舞狮桥段中,创作者多次采用第一视角的主观镜头,为的就是将观众的主观情绪和人乃至狮的情绪结合起来,一方面强调阿娟自身心境的不甘和奋起,另一方面也给观众一种代入感,强化观众的心理认同,这无疑是影片主题“只要鼓点在心中响起,你就是一头雄狮”的一次很好呈现。

在视觉效果的呈现上,《雄狮少年》全片有两个重要的场景,一个是代表轻松愉快、无忧无虑、向梦想拼搏的鄉村;另一个则是代表着向生活妥协、挣扎痛苦的城市。在这两个场景处理上,创作者有意识地运用对比色的手法,一边是鲜艳明媚,另一边是阴暗压抑。在此基础前提下,创作者又在阴暗的城市中加入依旧鲜艳的狮头这一小的对比色,在孤岛般压抑的环境中为阿娟提供了一股理想主义的光辉。除了运用色调外,《雄狮少年》也不忘借助动画独有的处理方式为影片增色。在最后的舞狮大赛上,阿娟曾有两次化作真正的狮子,第一次是在观看师父和兄弟们在赛场上时,自己的内心世界幻化成雄狮在多次出现的大佛面前踱步;第二次则是当他跃向本不可能跨过的“擎天柱”时化身成狮子。这两次幻化无疑暗示了阿娟的内心破茧成蝶,真正成为一只内心强大,敢于向命运发起挑战的雄狮。在成熟的技术支持下,这两次幻化毫无违和感,同时还充分证明了这样的展现形式以及展现效果是只有动画才能够做到的。

(三)引发共鸣的文化内涵

一部优秀的文艺作品往往拥有能够与观众产生情感互动的文化内涵,并以此完成审美对话。《雄狮少年》将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作为核心内涵,以英雄成长和武侠情怀作为具体表现方式,同时深度切入现实,将观众的情感与角色紧密地联系在一起,这无疑顺应了如今国民不断上涨的民族自豪感和民族文化认同需求,也升华了国产动画的人文价值。

舞狮作为中华民族的典型文化符号,其在传承中分为南北两派,其中南派在以广东为代表的岭南地区广泛流传,又基于历史原因改瑞狮为醒狮,随着不断发展成为集求吉辟邪、英雄崇拜、南派武术精神、文化认同于一体的艺术形式,并作为我国非物质文化遗产至今传承。《雄狮少年》基于这样的文化氛围,选择广东作为故事舞台进行叙事,将传统文化和民族精神融入叙事之中,并以此作为全片的故事主旨。动画着重介绍了南狮表演的重要环节“过山”,并以此为提眼,借师父咸鱼强之口对即将前往广州打工的阿娟指出:人生如“过山”,有高潮有低谷,但要“不认”。不管是剧内人物对于舞狮的崇敬态度,抑或创作者细致还原舞狮表演的一招一式,这无不表示一种对于传统文化的人文关怀和基于此的文化自信。

《雄狮少年》同样对港式电影有着深入研究。一方面,在某种程度上,中国动画电影的创作相当稚嫩,以至尚未摸索出属于中国的创作形式,基于港片的模仿和致敬是一种讨巧且低风险的创作方式。另一方面,作为经历港式文学、音乐、电影成长起来的一代中国观众,其中的港式元素的确易于激发观众的情感共鸣。在国外,以好莱坞为代表制作的一系列影片都在以各种形式塑造自己国家、民族的文化形象,对于长时间接受来自国际文化洗礼的中国观众而言,纯粹模仿他国的成功案例无疑只是照猫画虎,是一种没有民族内涵的低劣之作。基于这一点,《雄狮少年》选择不按照古典主义文化的客观情节结构,也不按照现代作家个人内在情绪结构的无厘头叙事,以及展现中国侠客独有的侠义精神和东方武学韵味的武侠电影作为突破口,与自身重点描绘的南狮文化以及与其有着深厚联系的南拳文化相结合,打造了一种中式的草根英雄形象,以及大隐于世的侠形象,可以说的确是一次十分有意义的尝试。

三、适当深入的现实层面探讨

真正的现实主义不是“呈现客观事物的表面细节,而是揭示表象之下隐藏的矛盾现实”。在通过个人体验来展现社会整体特征时,唯有站在基于现实生活但高于生活的位置,方能创作出具有普遍代表性、有深度的现实主义作品。《雄狮少年》以舞狮作为主题,借主人公的命运为观众展现一个基于现实基础后被动画夸张化的乡村与城市的对立关系,以及社会中可能存在的民生问题。

(一)新中国式的小人物群体

“小人物”形象是19世纪俄国批判现实主义文学所塑造的一系列生活在社会底层的小人物典型形象。在当时,这类人群的某些特质与社会学中的“边缘人群”有着近似之处,中国学界经本地化研究也对这一人群做出进一步划分,其中我国大量的现实主义文艺作品也参考了这些研究成果,以此推动了笔下人物塑造。但必须强调的是,现实主义题材作品通常反映的是当时社会的现状和问题,因此一味模仿过去的概念形象难免落入教条主义之中。

在《雄狮少年》中,创作者便通过主人公阿娟这一角色的精神面貌及实际遭遇,刻画了一批典型的小人物形象。一直以来,我国文学界有着大量优秀的描写小人物的现实主义作品,但在21世纪的国产动画电影中,这样的院线创作仅有《大世界》等寥寥数部,而如今《雄狮少年》基于所处社会时代的不同,创作出的不同于以往批判式而是“小人物奋起逆袭”式的更符合时代面貌的现实主义故事,在填补这类作品空缺的同时,又注入全新的正向能量。

(二)小人物形象的具体塑造

小人物的产生与快节奏的生活状态,以及多重因素交错的社会环境存在着必然联系,为了确保在效果呈现和细节刻画上做到惟妙惟肖,《雄狮少年》对创作背景地的广州进行了深入的实地考察,并在场景设计、角色表演、情节构建上做足功夫。

《雄狮少年》在场景上对广州的乡村和城市做了真实的还原,一边是美不胜收的岭南风土,另一边是现实压抑的钢铁森林。这份真实感一方面唤醒了当地观众的“独家记忆”,另一方面更强化了主人公阿娟的小镇青年感。列斐伏尔曾指出:“空间作为一种互动性的或者追溯性质的产物,它介入于自我生产之中……并作为一个生产者,空间成为生产关系和生产力的一个组成部分。”阿娟是集留守儿童、进城农民工、小镇青年于一体的复杂角色,且每一次身份的转变都带来与之前生活的落差,借由场景的真实性,阿娟的人生轨迹和人物性格被立体化、可信化。这种强化生活感、细节感的设计增强了角色与社会的关联度,为角色心理、行为提供合理支撑。同理,在色调上,这种对立关系也有所运用。借助乡村时期明媚的颜色描绘阿娟逐渐自信开朗的心理状态,而在城市中则运用阴暗的色调强化阿娟内心的寂寥,进一步渲染阿娟的压抑情绪。同时,狮头和木棉花作为影片中象征阿娟心中信仰的特殊符号,在城市中呈现出少有的暖色调,又起到强化反差感的作用。

动作设计同样能强化小人物形象塑造。例如在影片开头陈家村狮队表演舞狮的一场戏中,创作方为阿娟设计了一套从主观镜头转向客观镜头挤进人群的桥段,透过动作神态,阿娟那一副孱弱瘦小、畏畏缩缩的神态被表现得惟妙惟肖,同时他看见舞狮时眼中冒着光又强调他是一个有理想的人。在塑造主角的同时,配角的行动也是至关重要的,同样在这场戏中,村民对阿娟的轻蔑,以及陈家村狮队对阿娟的讥讽和霸凌,从侧面角度进一步塑造了阿娟这一可怜的“病猫”般的小人物形象。

(三)合理但不落俗套的结局

故事的高潮和結局往往是传递影片正价值的桥段。通常在描写小人物形象的现实主义作品中,根据表达诉求,在结局的处理上多有以下几种处理方式:悲剧性的集中爆发、不为人知的惨淡收场、奋力挣扎后被迫回归主流、开放式结局。但要注意的是,《雄狮少年》不仅是一部现实主义作品,而且是一部励志影片,这类影片的结局往往是主人公通过奋斗获得成功收获好结局,可以说,这样的处理无疑是与现实主义作品的诉求相违背的。如何平衡两者之间的关系,让结局做到既能激励人心,又能不落俗套,回归现实主义的初衷,便是《雄狮少年》需要思考的问题。

“电影的承载物、驱动力和表现对象就是人物的身躯。”《雄狮少年》借由阿娟从病猫向雄狮身份的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将叙事主体从个人层面推至整个社会层面,完成了一场关于个人命运和民族、国家整体命运的探讨,阿娟正是这千千万万拼搏的中国青年缩影和写照,而他的拼搏精神也同样振奋人心。

影片高潮部分,阿娟面对不可能跨过,仅是警示舞狮人“一山更有一山高”的“擎天柱”时选择纵身一跃,虽然未能成功登顶,却将狮头留在柱上,赢得了在场所有人的尊重。而故事结尾时,在舞狮上获得成功的阿娟,其生活并没有因此改变,他来到上海继续自己打工养家的生活,但此时的他俨然已对未来抱有希望。

毫无疑问,这样的处理方式使得影片在合情合理的同时,不至落入俗套。“回归现实,笑对命运”便是《雄狮少年》所交的答卷。

四、结语

《雄狮少年》是我国国产动画电影市场上近年来不可多得的佳作,其凭借优秀的动画制作和人文内涵收获了来自业界和观众的好评。诚然,从事实结果来看,影片因为角色形象的问题,引发观众对于民族自信层面的不满。但毫无疑问,《雄狮少年》利用国产动画电影结合中国的传统文化所表达的人文内涵以及东方韵味,也正向观众传递着一股基于民族信念的勇气与决心,“心中有鼓点,我们就是雄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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