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经济对中国进口乳制品贸易效率的影响研究——基于经济政策不确定性视角

刘佳佳 张庆萍 翟荣花

（1.新疆农业大学经济管理学院，新疆 乌鲁木齐 830052；2.中国农业大学经济管理学院，北京 100083）

一、引言

乳业是巩固脱贫成果的新“助手”。2022 年，中国奶类供给有所提升，达到了3932 万吨，而总消费却高达6066 万吨，乳制品供应难以满足人们日益增长的多样化需求，必须通过进口乳制品来填补供需缺口。但由于国际上单边主义盛行、贸易摩擦不断，再加上气候异常等诸多不确定因素影响，致使乳制品供应链受到较大冲击。在这种严峻的贸易环境下，异军突起的数字经济突破了贸易的时空限制，淡化了贸易的边界，使得国际资源被聚集并被高效配置，全球乳制品供应链更加具有韧性，其抗压性和稳定性得到进一步加强，数字经济已经成为乳制品行业发展的新动能。为促进数字经济高质量发展，2022 年1 月12 日，国务院发布了《“十四五”数字经济发展规划》，也在2023 年中央一号文件指出，要加快农业农村大数据应用，推进智慧农业发展。

二、文献综述

随着数字经济在全球的迅猛发展和广泛应用，数字经济已经成为世界资源重组、世界经济地理格局重构、世界竞争力新格局重塑的重要因素，受到学界的广泛关注。关于数字经济的研究，主要分为以下三个方面。一是数字经济的定义。Tapscott（1996）第一次提到了数字经济，认为其是通过互联网展开的数字流动和信息传输。[1]近些年来，一些学者基于数字经济组成视角进一步解释其内涵，Bukht et al.（2018）将数字经济发展分成三个层级：顶层是核心层，即数字（IT/ICT）领域；中间层是狭义的数字经济，包括数字服务、电子商务和平台经济；底层则是广义的数字经济，包括算法经济、工业4.0、电子商务、精准农业。[2]现在大多研究将数字经济阐释为“以知识和信息数字化为关键生产要素、以信息网络平台为主要载体、以信息技术为核心的一系列经济活动”。[3-4]二是数字经济发展水平的测算方法。主要有以下4种，即国民经济核算法、指标构建法、卫星账户构建法和增加值测算法。[5-8]三是数字经济对经济社会发展的作用。数字经济已融入各行各业中，在微观层面，数字技术使消费者对产品的选择更加宽泛，有效满足了消费者的个性化需求，形成了“长尾效应”。[9]在中观层面。数字经济对提高劳动生产率起到了激励作用，数字化经济的知识外溢提高了劳动力质量，加速了企业经营效率，数字化技术促使贸易信息在世界各地有效传递，驱使企业间实现资源共享、产业集聚、融合和渗透，进而降低了生产和销售成本，促进了企业结构转型升级。[10-13]在宏观层面。数字经济优化了经济发展方式，成为推动经济增长和引领产业高速发展的新动力，成为了全球发展的“机会之窗”。与此同时，数字经济同样影响着国际贸易，有力推动了全球产业链的专业化分工[14]，并改变了自身在世界贸易网络中的地位。[15]随着互联网与数据处理技术的推广及应用，数字技术克服了贸易中的信息障碍与市场体制约束所带来的“人为阻力”，为国际经贸合作与信息传播开辟了一条新途径，使国际贸易达到精确的供求匹配，降低了贸易搜索和沟通成本，扩大了贸易规模，提升了贸易效率。[16-19]

随着世界乳制品贸易规模的逐步扩大，乳制品贸易在国际贸易中的占比不断攀升。[20]同时，消费者消费心理的变化，使得全球乳制品供应变得不稳定和不确定。[21-22]这引起了学界的高度关注，学者们从贸易现状、竞争性和互补性、贸易效率等方面展开研究，将GDP、人口、乳制品产值、地理标志、汇率、距离、货币贬值和外国直接投资等变量纳入模型，来分析影响乳制品贸易效率的因素。[23-25]关于数字经济发展如何影响乳制品贸易效率，目前尚缺少实证分析，不利于政府及乳制品相关部门的精准施策。

综上，学界鲜有关于数字经济如何影响乳制品贸易效率的研究。在数字信息技术飞速发展的当下，数字经济在全球扮演着越来越重要的角色，数字经济与乳制品产业的深度融合，势必会影响乳制品贸易效率。据此，以中国乳制品进口为切入点，对中国乳制品进口贸易效率进行识别，同时对其影响因素进行实证分析。

三、中国乳制品贸易现状分析

中国是乳制品消费大国，近些年来，随着国内居民收入水平的不断提高，居民购买力不断增强，乳制品消费量迅速增加。但基于国内资源禀赋相对匮乏、加工技术落后及饲料原料短缺等原因，致使中国乳制品供不应求，不得不通过进口乳制品来弥补这一短缺。中国乳制品贸易逆差日益明显。2008—2014 年，中国乳制品进口规模不断扩大，造成这一问题的原因可能在于：（1）2008 年“三聚氰胺”事件引发了消费者对国产乳制品的信任危机，消费者更倾向于购买进口乳制品；（2）2013 年“一带一路”倡议的实施，加之2014 年欧盟取消了乳制品出口配额限制，中国乳制品进口“通道”迅速扩大，乳制品贸易逆差快速增大。但在2014—2015年，由于中国乳制品主要进口国（澳大利亚、新西兰等）遭受异常气候冲击，造成乳制品供应缩减，国际乳制品出口规模大幅下降，价格波动剧烈，严重影响了中国乳制品进口。此外，从2021年中国乳制品进口国分布情况看，中国乳制品进口国主要为德国、新西兰、澳大利亚、美国、波兰、荷兰、爱尔兰等，其中，中国对新西兰的乳制品进口依赖度最高，自新西兰进口的乳制品量约占中国乳制品进口总量的一半。不难发现，中国乳制品进口市场集中度较高，不利于乳制品贸易风险的分散与转移。

四、中国乳制品进口效率模型构建

（一）贸易效率方法理论框架

随机前沿引力模型公式为：

其中，Tijt为t时期i与j国的实际进口额，Xijt为核心因素，β为其待估参数，vijt为随机干扰因素，uijt为贸易非效率项。由此，可以推出贸易潜力公式为：

贸易效率是实际贸易额与潜力的比值：

（二）模型构建与指标选取

1.模型构建

笔者以随机前沿引力模型为基础，探讨中国进口乳制品贸易效率，方程如下：

其中，lnTijt表示t时期中国乳制品进口额，μijt为贸易非效率项，νijt为随机误差项，二者相互独立，变量详细解释见表1。

表1 变量选取及含义解释

估算效率之后，进一步研究数字经济对乳制品贸易效率的影响，公式如下：

其中，μijt为非效率项，εijt为随机扰动项，详细解释见表1。

2.核心变量数字经济水平测度

数字经济的发展有助于减缓贸易信息的不对称性，降低贸易成本，从而提高贸易效率。笔者借鉴王喆等人（2023）对数字经济的衡量方法[26]，从4个方面衡量数字经济：数字技术（Technology）、数字基础设施（Infrastructure）、数字市场（Market）和数字治理（Governance），简称为TIMG。已有的网络就绪指数（NRI）、数字经济与社会指数（DESI）数据库和OCED 发布的衡量数字经济更加着重于研究数字技术本身的发展水平，且研究对象集中在发达国家。而TIMG指标并不只是对数字经济发展水平进行估量，还将一国的资源禀赋和制度环境作为落脚点[21]，扩充了样本的覆盖范围，选取的指标更加全面，方法也更加先进，可以更加客观地衡量数字经济发展水平。此外，TIMG指标选取了数字经济发展较为快速的时期（2013—2021 年），这能更准确地反映各国数字经济发展水平变化及其对乳制品贸易效率的影响，TIMG指标体系如表2所示。

表2 TIMG指标体系

3.数据来源

由于2021 年中国从排名前20 的国家（阿根廷、澳大利亚、奥地利、比利时、瑞士、德国、丹麦、西班牙、芬兰、法国、英国、爱尔兰、意大利、荷兰、新西兰、波兰、瑞典、土耳其、乌拉圭、美国）进口的乳制品额占中国乳制品进口总额的96.5%，因此，笔者将这20 国家作为研究对象。考虑到数字经济指数的可获得性，选取研究时间跨度为2013—2021 年，乳制品进口额数据来自联合国数据库HS 编码为0401-0406 的产品；人口和人均GDP 数据来自世界银行；数字经济发展指数由中国社会科学院金融研究所、国家金融与发展实验室和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联合发布；地理距离数据来自CEPII 数据库；经济政策不确定性是一个难以衡量的无形指标，借鉴Bloom ＆ Davis 的方法，以新闻报道频次来衡量；文化距离数据依据Hofstede 方法计算所得；价格水平指数来自OCED，经济自由度数据来自《华尔街日报》和美国智库传统基金会发布的报告。

（三）模型检验

采用似然比检验方法检验模型的适用性，发现时变和时不变模型的LR分别为242.06和172.37，非效率项不存在和不随时间变化两个假设均被拒绝，表明笔者使用时变随机前沿引力模型比较合理。同时，为防止变量间存在共线性，采用VIF方法对变量间的线性相关性进行了检验，得到的VIF 平均值为3.25，且各指标的VIF 值均小于10，从理论上来说，模型不存在共线性。

五、中国乳制品进口效率结果分析

从表3 回归结果可以看出，时变与时不变的γ和η都通过了1%的显著性检验，其中，参数γ分别为0.86 和0.77，表明笔者对非效率项进行了比较全面的捕捉，即在很大程度上乳制品的实际进口额与进口潜力值间的差异是由非效率项引起的。时变模型中参数η通过了1%的显著性水平检验，同时η值大于0，表明随着时间推移贸易非效率项在逐渐递减，即贸易效率随时间在递增，从侧面印证了运用时变模型是一个合理的选择。时变随机前沿模型估计结果显示：第一，双方的人均GDP（PGDP）都在1%的水平上通过了检验，且系数均为正，这与预期相一致。随着中国居民消费水平的提升和膳食结构的不断完善，人们越来越重视饮食营养化[23]，对乳制品的需求随之增长，从而推动了乳制品进口贸易。此外，乳制品出口国的人均GDP 也显著提高了中国乳制品的进口效率，这与预期相一致，原因在于乳制品出口国的经济规模对其乳制品供应能力存在积极的作用，乳制品出口国的经济发展程度愈高，其供应能力愈强，越有利于中国乳制品进口。[27]第二，双方人口（P）对乳制品进口的影响各异，且均与预期不符。其中，中国人口规模的增长会阻碍乳制品进口，因为随着中国人口的增多，人口结构和劳动力素质也在不断优化和提升，中国能生产出更多本土化的优质乳制品，从而减少乳制品进口。[28]而乳制品出口国人口对中国乳制品进口效率产生了积极的影响，原因可能在于：随着乳制品出口国人口增长，其劳动力水平得到增强，乳业的生产效率也得到了提升，降低了生产成本，优化了乳业的生产结构，进而提高了乳制品的出口效率。第三，双方首都间的距离（DIS）明显阻碍了中国乳制品进口效率，因为双方地理距离越远，乳制品及生产要素的运输和信息交流成本越高，这不利于中国乳制品进口。但随着信息基础设施的不断完善和贸易新航线的开辟，地理距离对乳制品贸易效率的影响逐渐减弱。

表3 引力模型与随机前沿引力模型结果

运用随机前沿引力模型估算中国乳制品进口效率，发现乳制品贸易效率呈现以下三个特点：

第一，从总体上看，中国乳制品的进口效率逐渐攀升。如图1 所示，2013—2018 年平均贸易效率缓慢攀升，而2018—2020年由于数字经济的快速发展和贸易协定的陆续签订，促使了贸易效率提速。但是2021年受贸易保护主义和新冠疫情影响，贸易效率有所降低，乳制品贸易受到了较大冲击，中国乳制品进口效率呈下滑趋势。

图1 2013—2021年中国分年度乳制品贸易效率平均值

第二，中国进口欧盟乳制品贸易效率存在较大差异。2013—2021 年中国乳制品进口平均贸易效率为0.48，处于较低水平，侧面反映出乳制品进口的潜力较大，且不同国家的贸易效率有很大差距。以彭继增（2020）的分级标准为依据，即：贸易效率0.6及以上为高效率；贸易效率介于0.4（含）与0.6（不含）之间为中等效率；贸易效率低于0.4（不含）为低效率。[29]如图2 所示，澳大利亚、乌拉圭、英国、德国、瑞士以及新西兰属于高效率组；阿根廷、芬兰、法国、爱尔兰、荷兰、波兰、美国属于中效率组；丹麦、奥地利、意大利、瑞典、比利时、土耳其和西班牙属于低效率组，其中与土耳其贸易效率不到0.1，表明该国的乳制品进口潜力巨大，具有很大的发展空间。

图2 2013—2021年中国分国别乳制品贸易效率平均值

第三，中国乳制品未来进口发展空间很大。如表4 所示，法国、澳大利亚、德国、新西兰、美国等国家的进口额和潜力值较高，是目前中国乳制品主要进口来源地；土耳其、瑞典、丹麦、奥地利、西班牙、比利时、意大利等国家有很大的发展空间，这些国家的发展空间相当于实际进口额的2～4倍。上述分析表明，乳制品贸易效率并不能完全反映中国乳制品的进口潜力，还要综合考量实际进口额和潜力值。

表4 2021年中国乳制品进口贸易效率、潜力和拓展空间

六、数字经济对乳制品进口效率的影响结果分析

在前文TVD 模型分析的基础上，进一步对贸易效率的影响因素进行研究。结果如表5 所示，以下解释以指标最全的模型1为主，可以发现，核心解释变量数字经济发展指数（TIMGjt）系数为负且非常显著，说明数字经济可以减少贸易阻力和缩减损失，从而提升乳制品贸易效率，符合预期。一方面，由于东道主国家数字经济的发展有助于乳制品企业内部的专业化整合和分工，提高了乳制品的供给能力和产品附加值，强化了乳制品的出口趋势[30]，从而提高乳制品出口效率；另一方面，在国际社会诸多不确定因素作用下，乳制品国际贸易形态与结构发生了改变，数字经济的发展使得国际乳制品价格、质量等信息在全球范围内得到了更为准确、迅速的传播，从而加强了乳制品交易信息的对称性，有助于突破信息壁垒和人为阻力，加速了要素和信息的流通，降低了信息搜寻、匹配和沟通成本，从而有助于提升中国乳制品进口效率。文化距离（CDijt）与贸易效率呈现显著的正向效应，不符合预期，但是其结果与曲如晓等人（2010）的研究结论相吻合。[31]这可能是由于双方文化距离越大，产品的异质性就越强，而差异化产品使得产品的可替代性减弱，使得居民消费偏好发生了潜移默化的转变，这有利于提升乳制品进口效率。经济自由度（EFjt）在1%的水平上显著，并对乳制品进口效率具有促进作用，这与预期相一致。因为经济自由度越高，贸易约束越小，乳制品市场运行效率越高，[32]乳制品进口效率也越高。经济不确定性指数（EPUIjt）在5%的水平上对贸易效率具有阻碍作用，与预期相一致。一方面，经济政策不确定性增加，出口国扩展边际下降，导致出口规模和产品种类下降；[33]另一方面，经济政策不确定性越高，贸易风险越大，贸易成本越高，越不利于乳制品贸易效率提升。[34]价格水平指数（PLIjt）与乳制品贸易效率之间存在显著的负相关关系，价格水平指数越高，乳制品进口效率越低，与预期相符。价格水平指数是一种比较物价水平和衡量各国整体物价水平差别的尺度，价格水平指数越高，乳制品生产成本上升得越快，乳制品价格随之上涨，这会导致中国转向其他国家进口乳制品[35]，不利于乳制品进口贸易效率的提升。

表5 贸易非效率模型回归结果

七、稳健性检验

（一）变量条件放宽

为保证研究结果的可靠性和科学性，采用了变量条件放宽、调整样本期、变量替换、改变样本容量和核心变量滞后等方法进行检验。表5 中模型5～模型2 依次减少控制变量，不断放宽限制。结果显示，TIMG显著性和符号并未发生明显变化。其中，模型5将数字经济发展指数与其他影响贸易效率的因素分开，以检验其对乳制品进口效率的影响，发现TIMG系数为-0.89，且具有很高的显著性，说明数字经济发展水平越高，乳制品进口效率也越高，同时说明数字经济对乳制品进口效率的影响是比较稳健的。

（二）调整样本期

表6 中模型6 和模型7 分别选择了2013—2017年和2017—2021 年两个时间段进行检验。结果显示，在这两个时间段内，数字经济发展仍然会显著提高乳制品进口贸易效率。但受中美贸易摩擦、新冠疫情及地缘政治博弈影响，全球经济政策存在很大的不确定性，由模型7可知，因全球经济政策不确定性增大，数字经济对贸易效率的影响力和重要性有所减弱，验证了结果的稳健性。

表6 稳健性检验结果对比

（三）变量替换

数字经济的发展程度与一国的经济发展水平有着密切的关系。模型8 是利用替代变量法，将PGDP替换为GDP 进行检验。结果显示，系数符号和显著性并没有发生明显变化，表明数字经济的发展可以显著提高中国乳制品进口效率，证明了结果的稳健性。

（四）调整样本容量

模型9 是调整样本容量，将子样本鲜奶（HS0401）进口额作为因变量进行检验。结果显示，γ系数增大，意味着鲜奶对非效率的变化更加敏感，而TIMG系数为-0.46 且非常显著，表明数字经济对鲜奶的进口效率仍然具有很大促进作用，再次验证了结果的稳健性。

（五）核心变量滞后

贸易效率较低的乳制品出口国家可能会通过提升数字经济水平来吸引新的贸易伙伴，为排除上述逆向因果关系，将滞后一期和滞后两期的核心解释变量（东道主国家数字经济发展指数）引入模型中，以保证研究结果的科学性。其中，模型10 为数字经济指数滞后一期的回归结果，其弹性系数为-0.29 且在1%的水平上显著，说明东道主国家数字经济发展水平越高，中国与其乳制品进口贸易效率就越高。模型11 为滞后两期的东道主国家数字经济指标对贸易效率的影响结果，其弹性系数为-0.25且在1%的水平上显著。上述研究表明，将逆向因果关系纳入考量后，乳制品进口效率的预测结果仍然稳健。

八、研究结论与对策建议

（一）研究结论

以2013—2021 年中国与20 个样本国家的乳制品进口数据为基础，构建时变随机前沿引力模型来估算中国乳制品进口效率，推测数字经济在乳制品进口中的效能，得到如下结论：从贸易效率角度看，2013—2021 年中国乳制品进口总体上呈现增长态势，但仍处于相对较低的水平，有很大的发展潜力及增长空间；在此基础上，研究其影响因素，发现数字经济发展水平及经济自由度均会对乳制品进口效率产生正向影响，而中国的人口规模、双方首都间的地理距离及东道主国家价格水平指数和经济政策不确定性会对乳制品进口效率产生负面效应。

（二）对策建议

一是利用“互联网+”技术，强化技术培训。提高劳动力素质，培养核心技术人员，提升企业生产效率和创新效率，为实现数字经济与乳制品贸易相融合奠定基础。

二是利用数字经济整合国内乳制品市场。通过数字技术进行产品创新，实现资源高效配置，推动国内乳制品企业高质量发展，减少中国乳制品对外依存度。在此基础上，充分利用数字化技术和中国市场规模优势，运用大数据资源，深入挖掘本地居民的消费偏好，发挥需求“长尾效应”，实现对乳制品消费的有效开发，实现乳制品消费的多样化，以满足不同消费者的需求。

三是采取积极的措施，实现乳制品进口多元化。搭乘“数字经济快车”，充分利用信息通信的云端化、系统化和智能化，实现跨时空乳制品贸易，降低贸易成本与经济政策不确定性。在保持与德国、新西兰、英国等国家高效率贸易的基础上，充分发挥与土耳其、瑞典、丹麦、奥地利、西班牙、比利时和意大利等国家的良好合作潜力，实现中国乳制品进口多样化，切实降低中国乳制品进口市场集中度，减少中国乳制品进口市场风险。

四是积极推进自贸区谈判，提升乳制品贸易效率。经济自由度是决定贸易效率的一个重要因素，中国应在贸易自由度、便利化等方面加强与贸易伙伴国的经贸合作，积极创造一个更加方便、自由的贸易环境，努力减少贸易障碍，降低贸易壁垒，提升乳制品贸易效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