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市研学旅行服务能力评价与障碍因素分析※

陶晓明 王克军

(1.四川幼儿师范高等专科学校,四川 绵阳 621000;2.四川信息职业技术学院,四川 广元 628017)

近年来,在深化教育改革创新的时代背景下,旅游的教育价值重新被重视。研学旅行作为一种新型的旅游业态,也逐渐成为社会各界关注的热点。2013年以来,国家和地方密集出台系列关于研学旅行发展的政策性文件,客观上催化了研学旅行市场需求端的快速释放和供给端的积极跟进。然而,研学旅行市场主体激增仍不能满足庞大的市场需求,表现出服务能力供给不足。当下研学旅行服务能力的综合评价与优化提升逐渐成为研学旅行行业和学术研究的关注焦点之一。国内学者围绕扩大场地选择、加强机构合作、优化课程设计、融入教学计划、加强研学师资培养、服务能力评价体系构建等方面提出了提升研学旅行服务水平的对策和建议。与国内学者不同的是,国外学者更加关注研学旅行服务能力提升的细节,从活动场地及开放程度、活动线路设计、技术应用及课程细节设计等方面展开了系列研究。

综上所述,当前国内外关于研学旅行的研究已经取得一些成果,在提升研学旅行教育实践效果,助推研学旅行行业健康发展等方面具有重要的参考价值。然而,作为一种新兴事物,我国研学旅行的持续升温与相关理论研究的相对滞后形成了反差,有一些问题值得深入讨论。研究内容方面,主要聚焦于揭示研学旅行者的心理特征和行为规律,探索产品和课程开发的最佳方案,仅有少数研究关注到研学旅行服务能力的综合评价与提升。研究方法上,以定性描述和个案分析为主,定量研究成果较少。研究视角方面,多以教育学或旅游学为基础,对研学旅行某单一服务要素展开定性研究,对提升研学旅行服务能力的参考价值有限。目前鲜有基于区域视角对特定范围研学旅行服务能力展开的研究。

重庆市作为引领成渝地区双城经济圈高质量发展的“双核”之一,在新时代西部大开发、长江经济带绿色发展和“一带一路”建设中都肩负着极其重要的战略任务。同时,重庆还是国家首批研学旅行试点区,近年来积极推进研学旅行发展取得了良好成效。2023年3月20日,重庆成功入选“中国研学旅行目的地标杆城市”,这为重庆市研学旅行的稳步发展添注了全新的动力。鉴于此,本研究尝试从区域分析的视角,参考原国家旅游局发布的《研学旅行服务规范》(以下简称《规范》)构建研学旅行服务能力评价指标体系,分析重庆市的研学旅行服务能力及障碍因素,以期为区域研学旅行服务能力的改善和相关研究提供一定参考。

1 研究区域

重庆市简称“渝”,是中国内陆西南地区重要的中心城市,下辖38个区县,总面积为8.24万km2,常住人口约3213.3万,城镇化率达70.96%。地处青藏高原与长江中下游平原过渡区的重庆市,地貌以山地和丘陵为主,境内山高谷深、河流交汇,素有“江城”“山城”之美誉。重庆市也是一座国家历史文化名城,其人文历史厚重,旅游资源丰富,拥有长江三峡、大足石刻、武隆喀斯特等世界遗产和魔幻的山水都市人文景观,旅游业发展的条件优越。2021年末,重庆市共有269个A级景区、16个国家中小学生研学实践教育基地、150家星级酒店、753家旅行社,旅游产业实现了增加值1076.09亿元,占地区生产总值的3.9%。作为中国首批研学旅行试点区,近年来重庆市大力支持研学旅行发展,已经形成以巴渝文化、三峡文化、抗战文化、革命文化、统战文化和移民文化为核心内容的研学旅行产品体系,未来还将围绕“绿色”“红色”和“特色”主线加强研学旅行品牌建设,持续推动研学旅行产业高质量发展。

2 研究方法与数据来源

2.1 构建评价指标体系

《规范》将研学旅行服务划分为教育服务、交通服务、住宿服务、餐饮服务、导游讲解服务和医疗救助服务6个方面。本研究参考《规范》对研学旅行服务的划分和服务能力的一般定义(服务主体向服务客体提供某服务支撑能力的程度[1]),将研学旅行服务能力归纳为区域旅游系统为研学旅行提供吃、住、行、游、学、医等方面服务能力的程度。遵循指标选取的科学性、代表性和数据可获得性,并参考相关文献[2],从教育讲解服务、交通服务、住宿餐饮服务、医疗救助服务4个维度提炼出研学旅行服务能力的主要评价指标体系(见表1)。

表1 研学旅行服务能力主要评价指标及权重

2.2 熵值法

熵值法根据指标变化对系统的影响程度确定权重,是一种常用的客观赋权方法。本研究在采用极值标准化法对指标原始数据进行无量纲处理的基础上,采用熵值法来确定研学旅行服务能力指标的权重[3],最后对标准化后的指标值和指标权重进行加权处理来测算出研学旅行服务能力评价指数。具体步骤如下。

(1)数据标准化:

(1)

(2)定义标准化矩阵:

M={Mij}m×n

(2)

(3)

(3)计算指标的熵值ej:

(4)

式(4)中,K=1/ln(m),0≤ej≤1。

(4)计算指标的信息效用值rj:

rj=1-ej

(5)

(5)对效用值进行归一化,计算指标的权重:

(6)

(6)综合评价指数计算:

(7)

(8)

式(7)(8)中,Vis为样本i第s个准则层的评价指数。Fi为样本i的综合评价指数。

2.3 障碍度模型

为识别制约研学旅行服务能力提升的限制因素,本研究引入因素贡献度和指标偏离度计算指标障碍度[4],公式如下:

(9)

2.4 数据来源

本研究使用的数据和资料主要来源于2013—2021年的《重庆统计年鉴》《中国统计年鉴》和重庆市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以及重庆市人民政府网站、重庆数据网站、重庆市文化和旅游发展委员会网站、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部网站。部分数据通过统计和计算间接获得。

3 研学旅行服务能力综合评价

3.1 研学旅行服务能力总体分析

采用熵值法计算指标权重及综合评价指数,并绘制2013—2021年重庆市研学旅行服务能力评价指数变化图(见图1)。

图1 2013—2021年重庆市研学旅行服务能力评价指数变化

3.2 研学旅行服务能力准则层分析

3.2.1 各准则层贡献度及其变化趋势分析

以2013—2021年各准则层的评价指数占到目标层的综合评价指数的比重来分析各准则层的贡献度及变化趋势(见图2)。整体来看,2013—2021年各准则层对目标层的贡献度处在动态变化之中,呈现出住宿餐饮服务评价指数所占比重下降,其他服务评价指数所占比重上升的总体结构变化特征。具体来看,2013年四大准则层的贡献度按大小依次为住宿餐饮服务64.44%、交通服务17.49%、教育讲解服务13.35%、医疗救助服务4.72%,呈现出住宿餐饮服务“一大优势”和教育讲解服务、交通服务、医疗救助服务“三块短板”的内部结构特征;2021年四大准则层的贡献度按大小排序依次为教育讲解服务33.22%、医疗救助服务28.43%、交通服务25.39%、住宿餐饮服务12.96%。样本期内原属于“一大优势”的住宿餐饮服务比重大幅下降,对研学旅行服务能力的贡献度减弱,而“三块短板”中的教育讲解服务、交通服务、医疗救助服务对研学旅行服务能力的贡献度都呈现出上升趋势,短板效应趋于淡化。综上所述,样本期内大部分准则层对研学旅行的服务支撑能力逐渐增强,有助于推动研学旅行服务能力的综合提升。

图2 2013—2021年重庆市研学旅行服务能力各准则层贡献度比重

3.2.2 各准则层评价指数及其变化趋势分析

为进一步分析各准则层评价指数的变化及其对研学旅行服务能力的影响,分别从教育讲解服务、交通服务、住宿餐饮服务和医疗救助服务4个维度对2013—2021年的测度结果进行分析(见图3)。

第一,住宿餐饮服务准则层的评价指数起点高、起伏大,呈倒V型发展,总体呈下降趋势。2013—2016年为快速上升期,评价指数从0.1688上升至2016年的0.2756,年均上升21.09%,住宿餐饮业企业数量和餐饮业从业人数的持续增加共同推动这期间住宿餐饮服务能力评价指数上升。2016—2021年为波动下降期,评价指数年均下降幅度为0.0391,年均下降14.19%,这期间住宿餐饮企业数量持续增加,但是从业人数却逐渐减少,导致住宿餐饮服务准则层的评价指数呈下降趋势。

第二,教育讲解服务准则层的评价指数起点低但上升趋势明显。具体来看,2013—2019年为持续上升阶段,评价指数从2013年的0.0350上升至2019年的0.2423,年均增长0.0346,此阶段重庆市研学场地数量年均增加18个,教育从业人数年均增加3424个,旅行社年均增加27个,为研学旅行活动提供了大量场地和师资,是教育讲解服务评价指数上升的主要原因;2019—2020年为快速下降阶段,年均下降幅度为17.02%,这期间新冠疫情对旅行社业务造成重大负面影响,旅行社从业人数骤减,最终导致教育讲解服务评价指数下降。2020—2021年为缓慢恢复阶段,此阶段旅行社从业人数继续小幅度下滑,但其余指标都保持上升,最终使得教育讲解服务评价指数出现小幅度回升。

第三,医疗救助服务评价指数变化表现为起点低、上升快、落点高的特点。2013年医疗救助服务评价指数在所有准则层中最低,仅为0.0124,至2021年医疗救助服务评价指数在所有准则层中排名第二,评价指数为0.1756。其中,2019—2020年医疗救助服务评价指数出现一次明显下滑,医疗机构数量减少和年末常住人口上升共同导致了本次下滑波动。样本期内重庆市医疗卫生机构、床位和从业人数总体呈上升趋势,为研学旅行活动提供了良好的医疗救助保障支持。

第四,交通服务评价指数年际变化幅度较小,总体呈上升趋势。2013—2021年交通服务评价指数从0.0458上升至0.1569,说明交通服务对研学旅行的支撑作用越来越强。2020年,受新冠疫情影响,客运量下降37.38%,导致交通服务评价指数明显下降。交通运输条件是研学旅行活动安全高效开展的重要保障,因此重庆市应加快推进现代化综合立体交通网络建设,提高内联外通水平,为研学旅行的高质量发展提供持续有力的交通运输服务。

1.2 方法 使用美国 GE Voluson730、E8、E9、E10彩色超声诊断仪，首先对胎儿进行系统的产前超声筛查，心脏部分观察四腔心切面是否有冠状静脉窦扩张，向上平移探头显示三血管气管切面（3VT），在肺动脉左侧是否有异常血管存在。随后向左侧及头侧稍稍偏移探头，主动脉弓三分支前方，观察是否有一条斜行的静脉血管（即左无名静脉）存在，汇入右侧上腔静脉；同时加上CDE（彩色多普勒能量技术）。

图3 2013—2021年重庆市研学旅行服务能力各准则层指数及变化趋势

4 研学旅行服务能力障碍因素分析

根据障碍度模型计算各单项指标的障碍度,并以障碍度Gj≥5%为标准[5]筛选出现频率高于50%的主要障碍因素(见表2)。

表2 2013—2021年重庆市研学旅行服务能力的主要障碍因素及障碍度

由表2可知,2013—2021年重庆市研学旅行服务能力的主要障碍因素在类别、数量和障碍度上都有一定变化。

第一,旅行社从业人数占中小学生数量比重(C4)的出现频率最高,是阻碍重庆市研学旅行服务能力提升的重要障碍因素,并且其障碍度总体呈上升趋势。2013—2021年重庆市中小学生数量增加10.68万,但旅行社从业人员数量仅增加276人,说明旅行社为研学旅行提供师资力量的能力不足,对研学旅行服务能力提升产生重要阻碍作用。

第二,旅行社个数占中小学生数量比重(C3)、城市道路面积占区域面积比重(C6)、单位面积城市道路长度(C7)、每万人医疗机构数(C12)、每万人医疗技术人员数(C14)是早期阻碍研学旅行服务能力提升的主要障碍因素,随着旅行社产业规模的扩大、医疗卫生服务体系的完善和市政设施建设效率水平的提高,其对研学旅行服务能力提升的阻碍作用总体趋向弱化。

第三,住宿业从业人数占年末常住人口数量比重(C9)、每万人餐饮企业数(C10)、餐饮业从业人数占年末常住人口比重(C11)的障碍度在2017年以后逐渐增强,表明近年来重庆住宿餐饮业及其人才队伍建设速度缓慢,对研学旅行服务能力提升的阻碍作用越来越大。

总体上,重庆市早期阻碍研学旅行服务能力提升的障碍因素集中于教育讲解服务、交通服务和医疗救助服务3个方面。随着研学旅行行业的发展,近期住宿餐饮服务的障碍度快速上升,其服务能力改善面临的压力逐渐增大。

5 结论与建议

5.1 结论

本研究从区域旅游系统为研学旅行提供服务的角度出发,构建研学旅行服务能力主要评价指标体系,并对2013—2021年重庆市研学旅行服务能力及其障碍因素进行测度分析,主要结论如下:2013—2021年重庆市研学旅行服务能力总体向好,增长的阶段性特征明显。教育讲解服务、医疗救助服务、交通服务对研学旅行服务的支撑能力逐渐增强,推动了研学旅行服务能力的综合提升。影响重庆市研学旅行服务能力的主要障碍因素在类别、数量和障碍度上动态变化。早期的障碍因素集中于教育讲解服务、交通服务和医疗救助服务方面,近期则集中于住宿餐饮服务能力方面。

5.2 建议

根据以上结论,为进一步提升重庆市研学旅行服务能力,提出如下建议:

首先,强化教育讲解服务能力,提升研学旅行的教育和体验效果。教育讲解服务是实现研学旅行教育功能的重要因素。为促进重庆市研学旅行教育功能的持续优化,一要吸引更多的专业人才加入研学旅行社和研学基地营地,扩大研学师资队伍规模,为研学旅行活动提供雄厚的师资力量;二是要打通校外与校内、非教育者与教育者的角色壁垒,通过开展景区导游(讲解员)转研学指导师、研学旅行师资融合发展等培训项目,提高研学师资队伍质量,增强研学旅行的教育和体验效果;三要优化研学师资队伍结构,形成学校教师、文化传承人、场馆讲解员、景区导游等多元融合的研学师资队伍,从不同角度为学生提供专业化指导和实践性教学服务。

其次,强化医疗和交通对研学旅行的保障服务能力。一方面,要紧扣《重庆市医疗卫生服务体系“十四五”规划》发展目标,持续推进医疗卫生体系的高质量发展,形成优质的研学旅行医疗卫生服务覆盖面,提高医疗卫生体系对研学旅行目的地的辐射力、影响力和保障力。另一方面,要统筹推进旅游航道、铁路网络、高速公路等交通网络的提档升级,形成多向联通、多向可达的旅游交通网络,为研学旅行提供安全、方便、快捷的出行服务支持。

再次,补齐住宿餐饮服务短板,引导住宿餐饮企业主动融入研学旅行产业体系。一是住宿餐饮企业要加强人才队伍建设。一方面,通过提高薪资福利待遇、完善人才激励机制、优化人才职业发展通道等措施巩固现有人才队伍;另一方面,拓宽人才招聘渠道,广泛吸收行业或跨行业的优秀人才,优化人才队伍结构,扩大人才队伍规模。二是要引导住宿餐饮企业主动加强与研学旅行社和研学基地的沟通合作,实现资源共享和优势互补,提升研学旅行服务品质,共建良好的研学旅行服务生态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