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与诗意的交汇
2024-02-23朱雅萍
2024年的夏天有些特别,隔三岔五会有一场雨降临,湿热的天气以及一些地方桥塌路断的消息还是让人没了外出写生的念头。多半时间在画扇子,扇子虽小,但构图不好把控,毕竟拿到手里的视觉效果和画挂起来看的感觉大不相同,就尝试画一些简单的构图。
其实绘画是一件快乐与痛苦并存的事情,这种“在瓦砾上跳舞”的日子也不好过,你根本不能痛快地放开了画,我也不想重复别人更不愿重复自己,为了达到“大道至简”的境界就得不断地学习、思考,以求获得更多的灵感。
偶尔看到《光明日报》主管主办的《博览群书》上叶嘉莹先生评杜甫《秋兴八首》:无论是技巧还是内容,都已经进入了一种更为精纯的艺术境界。就内容而言,它已经不是一种单纯的现实之情意,而是一种经过艺术化了的情意。就技巧来看,它有两点,其一是句法的突破传统,其二是意向的超越现实。“香稻啄馀鹦鹉粒,碧梧栖老凤凰枝。”就逻辑与文法而论,此两句实有邻于不通之嫌,但如果把后五字当形容词短语,来修饰前面的名词“香稻”和“碧梧”,这样就能渲染出记忆中香稻、碧梧一份丰美安适的意象。在传统观点中,杜甫是写实派的诗人,但他的《秋兴》其七“织女机丝虚夜月,石鲸鳞甲动秋风”乃是藉织女、石鲸表现一种空幻苍茫飘摇动荡的意象。重要的是杜诗的转变是一种自然而然的升华,这犹如绘画到一定程度,你画出的效果不一定是你能想到的,这也许就是艺术的魅力。
不知是在家久了少了大自然的供养,还是得了空调病,那些天总是乏力头疼,精神不振时,听我家先生说《章评新观察》主编张永录老师邀请我们去长安杜甫文化艺术馆采风。因前段时间张老师给我写过评论文章,对张永录老师的学识、文笔以及写作速度感触很深,加之又是我钦佩的“诗圣”杜甫,所以对此行还是充满了期待。
杜甫文化馆建在杜曲是由于杜甫曾长期生活于此,“自断此生休问天,杜曲幸有桑麻田,故将移住南山边。”“故里樊川菊,登高素浐原”表明杜甫曾居住在杜曲樊川。
车刚到文化馆门口,就看见薛勇馆长。据他介绍,文化馆开馆于杜甫逝世1251周年,即2021年初冬,他和哥哥薛平之所以在家里老宅上建馆,也是希望通过这个平台,全面推进诗圣故里、花园杜曲建设,进一步发展文化建设,带动乡村振兴。目前除了和文化名家们就杜甫的作品进行深度交流外,还和学校进行国学教育,比如读诗、礼仪学习等活动,此外这里还是长安区青少年教育实践基地。
薛馆长介绍完文化馆的情况后,张永录老师又给大家介绍了一起参加活动的各位老师。有西藏自治区党委宣传部原副部长、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王明星,书法家刘富科,西安市美术家协会监事长童登新,甘肃省文史馆员安新龙,长安毛体书法家林彦等。王部长不愧是搞宣传的,在几位老师书法创作的时候,他又和薛馆长聊起了文化馆的后期发展,又书写了习总书记说的“文明之水,润物无声”;85岁的刘富科老师精神矍铄,除写了“诗礼之家”四个大字外,还一字不落地书写了毛泽东的《清平乐·六盘山》;长安花鸟画家张小梅老师比较好学,看童登新老师画了九个活灵活现的虾,她也想学画虾,童老师又欣然给她画了幅《知足常乐》图;安新龙老师出手大方,除了给馆里留了幅牡丹图外,还给几位老师赠画交流,我们有幸也得到了安老师的水墨葡萄;李恩明老师画了幅梅花迎春图;林彦老师的书法颇得毛体神韵。
古长安少陵樊川唐诗之旅除了杜甫文化馆外,还有杜甫广场、杜公祠、杜牧纪念馆、曲江唐诗古廊、李商隐文化艺术馆等,这些都为古都长安的区域经济和社会发展注入了新的文化滋养。在馆里我们还见到了长安杜牧文化研究会行进馆长,因下午还要去终南山下至相艺术空间观看蔡小枫老师画展,只能等下次有机会再去杜牧、李白等诗歌研究会馆学习了。
蔡小枫老师我在多年前就从我家先生的文章中认识了他。此次展出的作品大部分以拓片配画的形式出现,生活中的火龙果、莲藕、大白菜、玉米还有猫、鸭子以及古人的计时神器滴漏都艺术化出现在作品中,最令人眼前一亮的是一幅黑白强烈对比的画作,三只洁白的白鹭看着被淤泥包围着的一朵朵出泥不染的荷花,神情宁静,又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写诗离不开生活,绘画同样也是在画生活,我们生活在一个多彩的世界,每个人所表达的也就不可能相同。但艺术又似乎是相通的,你听不懂一首歌在唱什么,但那旋律又会让你喜悦,让你感动,抑或有想哭的感觉,其实只要你用心感受了,艺术就在你的身边,就在你的生活中。
(作者系中国通俗文艺研究会常务理事、中国女子书画会副秘书长、陕西省妇女书画协会副主席、陕西省美术家协会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