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少数民族题材水墨人物画研究

摘 要：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来，少数民族题材创作在现当代中国美术中扮演着重要角色。以云南少数民族题材水墨人物画为主要研究对象，探讨其在“人民性”文艺观下的表现特征与功能意义。通过分析云南少数民族题材水墨人物画在民族生活、精神世界和情感表达等方面的“人民性”特征，揭示其在文化传承、民族认同、社会影响力和艺术创新中的重要作用。

关键词：人民性；云南少数民族；水墨人物画；文化传承；民族认同

基金项目：本文系云南省2024年教育厅科研基金项目“‘人民性文艺观’视阈下云南地区少数民族题材水墨人物画研究”（2024Y645）研究成果。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来，以少数民族为主题的艺术创作不断发展变化，为中国画的题材拓宽了边界。从20世纪40年代张大千、赵望云等艺术家深入西部少数民族地区采风开始，少数民族题材逐渐成为中国绘画的重要组成部分。云南作为中国少数民族种类最多的省份，为艺术创作提供了丰富的素材和灵感来源。艺术家叶浅予、李斛、程十发等在各个时期都曾深入云南采风，并留下了许多经典之作。这些作品记录了少数民族的日常生活，反映了各族人民的民族精神与文化内涵。在当今“人民性”文艺观的影响下，少数民族题材水墨人物画呈现出全新的面貌。2014年，习近平总书记在文艺工作座谈会上提出“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创作导向”‎[1]，指出“人民性”是中国文艺的核心精神之一。此后，少数民族题材的水墨人物画创作在全国范围内掀起了新的浪潮，云南少数民族题材水墨人物画更是借此契机焕发出强大的艺术生命力。通过对少数民族日常生活、民族节庆以及民族情感的描绘，画家们真切感受到少数民族人民的精神世界与民族特质，不仅使各族人民之间的文化交流更加紧密，也让少数民族题材水墨人物画的创作达到了新的高度。

本文从“人民性”文艺观视角出发，梳理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来以云南少数民族为表现对象的水墨人物画的发展历程，探讨其特征表现和功能意义。同时，结合具体代表作品，从对少数民族人民生活的描绘、民族精神的表达以及民族情感的展现三个方面出发，分析这些作品如何在不同历史阶段中体现“人民性”特征，进而揭示“人民性”在当代少数民族题材水墨人物画中的作用和价值。

一、1949年以来云南少数民族题材水墨人物画的发展

20世纪30—50年代，随着抗战局势的变化，全国政治文化重心逐渐迁向西南地区。云南作为少数民族聚居地，吸引了大量艺术家深入少数民族生活，为创作积累素材。这一时期，以云南少数民族为表现对象的水墨人物画逐渐兴起，成为连接民族情感与国家认同的重要艺术媒介。

1949年以后，少数民族题材水墨人物画逐渐成为政治宣传和民族团结的工具。云南少数民族题材人物画以现实主义风格为主，内容上以少数民族日常生活、劳作场景以及表现民族之间团结友爱的典型事例为主‎[2]。例如，程十发在1957年随美术工作团前往云南，回来后便创作了大量反映云南少数民族生活的优秀作品。其作品《欢乐的泼水节》通过表现泼水节中的欢庆场景，展现了云南少数民族的独特生活方式和民族特色，带有鲜明的时代感。画面中身着传统服饰的少数民族人民手拿各种泼水工具，正在进行欢乐的泼水祝福，人物形态造型和结构具有独特的形式美感，构图大胆简洁，色彩清新明快，线条简洁有力，具有强烈的视觉冲击力和现代感。同时期还有画家叶浅予的《橡胶林中》、梅肖青的《难忘的泼水节》和李斛的《傣族姑娘》等作品，皆以现实主义的手法和色彩描绘了云南少数民族人民的日常生活情景。

改革开放后，随着国家对艺术创作的逐步开放，云南少数民族题材水墨人物画迎来了创作的高峰期。1984年云南画院成立，同时期云南艺术学院恢复中国画专业招生，为艺术创作注入了新的活力。此时期，以丁绍光、蒋铁峰等为代表的画家通过“云南画派”逐渐形成了具有地域特色的艺术风格。加之，西方现代主义思潮对云南美术创作产生了一定影响，艺术家的关注点从对边疆少数民族民众社会生活的叙述，逐渐转化为对生活方式及多样民俗文化的描绘。以傣族为例，画家通过表现傣族地区及傣族人民的生产生活情景，描绘自然风光与生产生活，但此时的自然风光一般作为人物的衬景存在。代表性作品有黄胄的《芒市街头的德昂人》《傣族人家》《水牛》《村妇》《傣族妇女》等，以及石齐的《人人都在幸福中》、刘大为的《版纳牧归》和《阿尼牧歌》、张志平的《傣家年年喜事多》、杜滋龄的《版纳晨曦》、张道兴的《出寨》等。这一时期的作品主要强调少数民族的民俗风情和少数民族文化的深层次精神内涵。

进入21世纪，随着科技发展和现代化进程加快，云南少数民族题材水墨人物画的创作风格愈加多元。现代交通的便利使得艺术家更容易深入少数民族生活，而信息化的发展也让他们有机会接触到更加多样化的艺术表现方式。与此同时，少数民族的生活方式和精神世界逐渐与主流社会接轨，传统与现代的碰撞催生出新的创作理念。艺术家在作品中融合了少数民族传统文化与当代中国画语言，使得云南少数民族题材水墨人物画呈现出丰富的视觉意象。例如，在2015年“百名画家画云南”活动中，涌现了大量的优秀作品，如刘大为的《玉庄香与门前的石斛》、苗再新的《勐海姑娘》、刘泉义的《云南写生组画》、张志平的《傣族妇女》、任惠中的《布朗歌手玉章英》、李洋的《蕉荫》、孙建东的《旋舞吉祥》、罗江的《牧羊人》等。艺术家通过挥洒笔墨，定格了云南少数民族的美，表达了自己对生命的赞美之情，同时表现了民族特有的审美风格及民族之间的文化交流。

总体而言，自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来，以云南少数民族为表现对象的水墨人物画经历了从现实主义的宣传工具到现代主义的多元表达，再到当代文化多样化的演变过程。这一演变反映了艺术家在不同历史阶段对“人民性”文艺观的不断探索和实践，使得云南少数民族题材水墨人物画不仅成为中国美术创作中的独特类型，也成为连接民族情感和时代精神的纽带[3]。

二、云南少数民族题材水墨人物画中的人民性特征

“人民性”文艺观是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文艺创作原则之一，强调以人民为中心的创作导向。这一理念随着时代发展不断演进，从强调“为工农兵服务”到提出“以人民为中心”，体现了中国共产党对文艺工作的一贯要求，即立足于人民、服务于人民[4]。在当代，“人民性”文艺观注重人民在文艺创作中的主体地位，艺术家通过表现人民生活、反映人民情感、抒发人民意愿，塑造贴近时代的人民形象。这一理念在少数民族题材水墨人物画中得到了丰富的实践，以云南少数民族为表现对象的水墨人物画成为“人民性”文艺观的典型载体。

在云南少数民族题材水墨人物画中，艺术家通过水墨语言将人民的真实生活、情感和精神追求生动地传达出来，使这些作品成为连接民族情感与时代精神的重要艺术媒介。具体而言，以云南少数民族为表现对象的水墨人物画中的“人民性”特征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

（一）表现少数民族人民生活

在云南少数民族题材水墨人物画中，艺术家们通过描绘少数民族的日常生活场景，将“人民性”理念深刻融入创作之中。这类作品着重表现少数民族的生活生产劳动、民俗活动等场景，揭示人民真实的生活状态和文化特点。其中，少数民族的生活劳动场景是这些作品中最常见的表现内容之一。艺术家们往往通过细腻的笔墨，真实地刻画出少数民族人民在采茶、放牧、劳作归家等场景中的姿态与神情，如孙建东的《茶山新歌》、方增先的《牧牛小景》、张志平的《山道弯弯》、刘大为的《哈尼牧归》等作品。其中，刘大为的《哈尼牧归》刻画了哈尼族妇女放牧归来的生动鲜活形象，画中只有身着传统哈尼族服饰的妇女一人，有两头牛在她的旁边，身后是跟着的牛群，在浅绿色的树叶背景衬托中将人物与牛群凸显出来。画面的主体人物哈尼妇女身背竹编背篓，里面装满了草藤，人物造型结构严谨，神态栩栩如生。画家以细腻的笔触捕捉生活的瞬间，将放牧归家的人物形象更加生动地刻画出来，以一种常见的轻松欢愉氛围展现了少数民族人民劳作归来的现实场景，使观众能够感受到画作中人物的情感和性格。此外，民俗活动也是表现少数民族人民生活的一个重要方面。许多云南少数民族拥有独特的民俗活动和传统仪式，艺术家们通过描绘这些活动，展示了少数民族人民的日常生活和文化习俗，如叶浅予的《西双版纳孔雀》、齐鸣的《桑勘比迈·赶摆的日子》、杨小华《迎新娘》等作品。其中，作品《桑勘比迈·赶摆的日子》富有生活气息，展现了少数民族人民在赶集庆祝传统节日的热闹场景，生动形象地表现出人民的真实情感与生活瞬间。画中人物身背乐器在市集欢乐游行，后面跟着的是身穿民族服饰的少女，右下角的摊位旁是身着传统民族服饰的老妇人和小孩，似乎是赶集遇到相识的人正在打招呼。画面热闹而又充满情节性，节日的氛围与市集的生活气息完美融合，展现了少数民族独特的风俗民情。少数民族的节庆活动也是艺术家表现人民生活的重要题材。艺术家通过描绘少数民族传统节日中的欢庆场景，展现了少数民族在生活中的热情与乐观，如程十发的《欢乐的泼水节》、陈政明的《欢乐版纳》、马振声的《吉祥雨》、武海成的《圣洁的祝福》等作品，皆以傣族人民泼水节的热闹场面为表现内容，采用不同的笔墨语言描绘着他们所观所感的傣族传统泼水节中人民欢庆、相互祝福的美好场景。在《吉祥雨》中，马振声描绘了傣族妇女相互泼水祝福的欢乐场面，他运用了富有生命力的线条来表现傣族妇女，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微笑。画面以茂盛的花丛与树叶为背景，具有一种蓬勃向上的生命力。在墨色的组织安排上，马振声注重层次丰富，通过浓淡干湿变化，使得画面主体突出，在主题上更加深刻地表达了对泼水节欢乐景象的理解与赞美。

通过对日常生活、民俗风情和节庆活动的描绘，云南少数民族题材水墨人物画实现了“人民性”在艺术中的具体表现。这些作品生动地反映了少数民族的真实生活状态，展示了他们的勤劳与智慧，传达了他们对生活的热爱和对民族文化的深厚感情。艺术家通过对生活细节的细腻描绘，使这些作品充满了生活气息和人情味，观者可以从中感受到少数民族人民对日常生活的深厚热情与积极态度。如此一来，人民的生活场景成为“人民性”在少数民族题材水墨人物画中的具体体现，使得这些作品不仅具有艺术价值，也承载了深刻的社会和文化意义。

（二）表现少数民族的精神世界

云南少数民族题材水墨人物画通过表现少数民族独特的精神世界，深刻揭示了民族文化的多样性和丰富性，表达了少数民族人民对民族团结和幸福生活的向往与追求。除此之外，艺术家们还在全球化和现代化的背景下，通过作品探索少数民族在精神世界中的转变与适应。首先，对民族团结的追求是少数民族精神世界的重要组成部分。少数民族文化中蕴含着对民族大团结的高度重视，这在许多水墨人物画中都得到了展现。如石齐的《人人都在幸福中》、程十发的《云南瑞丽江边欢乐景象》、殷会利的《节日的早晨》、李河良与那馨元的《春满独龙江》等作品，都突出了当时背景下民族大团结的主题。以作品《人人都在幸福中》为例，石齐描绘了周恩来总理来到西双版纳与傣族同胞共度欢乐泼水节的情景，画面中人物的脸上充满了喜悦，呈现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通过生动的画面和色彩，传达了一种欢乐和谐的氛围。在这幅作品中，石齐突破了传统的人物画表现手法，用更具有创新性与自由性的笔触去表现人物及其情感，成为当时美术界一种创新性的艺术风格。此外，这幅作品将周恩来总理和少数民族人民紧密地联系在一起，表现了少数民族人民对党和国家的拥护，以及民族团结向上的奋斗精神。其次，社会进入现代化后，少数民族的精神世界在面对现代社会的冲击时，也表现出一定的转变与适应。这种转变不仅体现在生活方式的变化上，还影响到他们的文化认同和精神追求。现代化带来了城市化、教育普及和经济发展，这些因素在不断重塑少数民族的精神世界。在张志平的《草木青青花枝红》、余志春的《山路行歌》、苗再新的《勐海姑娘》、任惠中的《布朗歌手玉章英》等作品中，尽管主体人物都为身着传统民族服饰的云南本土少数民族，且都具有明显的少数民族血统遗传特征，但细看他们的鞋，并不是与其传统服饰配套的鞋，而是相对便捷的日常用鞋。从这些现象中可以看出，云南少数民族在保留传统服饰的情况下，也在适应外来事物的变化，他们会选择更加便利的生活方式。这从侧面也体现了少数民族人民在保留本民族传统民族精神的同时，也在时代洪流的变迁下融合发展，构建出属于少数民族特有的新时代民族精神。

云南少数民族题材水墨人物画中表现的民族精神世界，展示了少数民族对团结的热爱及在现代化进程中的精神转变。这些作品通过对少数民族精神层面的深入挖掘，不仅生动地展现了少数民族的精神风貌，还通过真实的描绘和深刻的主题表现，使观众感受到少数民族内在的精神力量与情感追求。这样的艺术作品拓宽了中国画的题材与表现手法，也成为民族精神在艺术中的具体体现，进一步加强了少数民族与主流文化之间的交流与理解。

（三）表现少数民族的深厚情感

云南少数民族题材水墨人物画中的“人民性”不仅体现在对少数民族人民生活和精神世界的描绘上，还表达了少数民族人民对家园、亲情以及民族团结的深厚情感。首先，少数民族对家园和亲情的深厚情感在许多作品中得到了充分体现。云南少数民族与自然环境和谐共生，深厚的亲情和对家园的热爱是他们民族情感的重要组成部分。如邹立颖的《感怀心语》、袁文魁的《边陲集市》、王首麟的《赶集》《山民》、梅家红的《扬起幸福年》等作品，都展现了新时代背景下少数民族人民的美好生活场景，以及他们对于美好家园建设的深厚情感。邹立颖在作品《感怀心语》中以现实主义色彩展现了彝族人民的精神面貌，将亲情通过妇女怀抱幼童、孩童与长者攀谈、兄友欢乐闲聊等日常生活中常见的场景展现出来，表现了彝族同胞对亲人及家园的热忱之情，同时从侧面歌颂了社会主义建设进程中少数民族人民的新风貌。其次，随着现代化建设的推进，少数民族的情感世界也在发生变化，这种变化在少数民族题材水墨画中得以呈现。现代化背景下的少数民族面对城市化和文化交融，传统的情感纽带逐渐被新的情感体验所替代，如罗江的作品《二等座》、何奎与曾伟平的作品《春之守望》等。《春之守望》以彝族人民站在山坡上向远处眺望的场景，展现了彝族人民在新时代经济文化大发展、大繁荣下的幸福生活，并以阳光、喜悦、灿烂的民族精神守望明天，同时表现出彝族人民在社会主义建设背景下对民族团结和社会繁荣发展的自豪感。

在云南少数民族题材水墨人物画中，民族情感的表现成为这些作品的重要主题。艺术家们通过对少数民族亲情及民族团结的细致描绘，将少数民族的情感世界生动地展现在观众面前，使这些作品超越了单纯的视觉艺术，成为传递民族情感的载体。通过对情感的深刻表达，少数民族题材水墨人物画不仅展现了少数民族文化的多样性，也加强了少数民族与主流文化之间的情感联系，突出了民族情感在当代中国画创作中的重要性。

三、云南少数民族题材水墨人物画中“人民性”的功能意义

云南少数民族题材水墨人物画展现了鲜明的“人民性”特征，在民族认同、文化传承、社会影响力、艺术创新和文化互动等方面具有深远意义。首先，这类作品通过描绘少数民族的日常生活、精神世界和情感，增强了民族认同感，促进了各民族间的理解与团结。艺术家们通过细致刻画少数民族的传统习俗和生活场景，使这些作品成为少数民族文化传承的重要载体。在全球化和现代化进程中，这些画作记录和保存了少数民族的文化遗产，增强了少数民族文化的持续性和在社会中的存在感。其次，云南少数民族题材水墨人物画通过全国性展览和数字媒体广泛传播，扩大了少数民族文化的社会影响力，使更多人了解并欣赏到少数民族文化的独特魅力。艺术家们通过融合现代艺术观念和传统技法，丰富了水墨画的视觉语言，推动了这一艺术形式的多样化发展。最后，这些作品在公共艺术空间的展示，激发了不同观众对少数民族文化的兴趣，使少数民族题材水墨人物画成为一座连接民族情感的桥梁，拉近了少数民族与主流社会的距离。在“人民性”文艺观的引领下，云南少数民族题材水墨人物画不仅具有艺术价值，更通过民族文化自信的增强和文化交流的促进，发挥了积极的社会和文化功能。

四、结语

云南少数民族题材水墨人物画在“人民性”文艺观下，展现了少数民族人民的日常生活与深厚情感，成为连接民族文化与时代精神的重要艺术形式。本文通过分析艺术家对云南少数民族人民日常生活、精神世界和民族情感的表现，揭示了作品如何体现“人民性”的核心理念。艺术家通过生动的描绘，使少数民族的文化特征得以保存和传承，促进了民族之间的情感共鸣。在现代化和全球化背景下，这些作品不仅推动了水墨人物画的艺术创新，提升了少数民族题材的艺术地位，还增强了少数民族文化的社会影响力。在未来，云南少数民族题材水墨人物画将继续在文化自信和民族团结中发挥作用，并通过与现代元素的融合，焕发出新的艺术生命力，为中国画的发展注入更多文化活力和民族智慧。

参考文献：

[1]张玉能，张弓.从新时期“人民性”讨论到“以人民为中心”的文艺观[J].艺术百家，2019（2）：1-5，29.

[2]罗江.云南少数民族题材美术创作中的中国画创作研究[J].民族艺术研究，2018（3）：76-81.

[3]侯霍玉.云南当代主题性美术创作中“人民性”的构建与体现[J].中国民族博览，2023（18）：205-207.

[4]赖大仁.文艺人民性是中国文艺现代化发展的本质特性[J].中国文艺评论，2023（4）：4-14.

作者简介：

陶美辰，云南艺术学院美术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中国画创作与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