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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工智能语境下文艺叙事和审美体验的主体性

2024-02-01

新疆艺术 2024年1期
关键词:人工智能人类创作

□ 王 敏 张 帆

笔者与人工智能合作设计完成的剪纸皮雕包样图

近年来,围棋界的“人机大战”引起人们对人工智能的关注,机器学习和大数据算法等技术的发展助推人工智能特别是生成式人工智能的研发热潮,互联网时代的“元宇宙”为人工智能技术取得突破性进展提供更多的可能。人工智能作为第四次产业革命的核心技术,已逐渐渗透进人们的生产生活之中,并在实践和功能上愈发体现出“类人化”的趋势,它在弥补人类自身不足的同时,也给人的主体性地位带来了一定的挑战。尤其是生成式AI 的出现使得原先只能简单处理文学问题的机器语言突破了功能的局限,在绝大部分场景中接近或达到人类语言的交互理解和生成水平。但这种“类人”语言的出现并不能完全适用于文学与艺术的各种场合,尤其当我们探索文艺叙事和审美体验中的主体性问题时,不难发现人工智能在创造文学和艺术语言方面,现阶段仍然缺乏敏锐的感受力、主观判断力和创造力等人类独有的经验特质,而这些特质正是文艺叙事和审美体验主体性的核心。

一、人工智能发展引发文艺叙事和审美体验主体性问题的思考

人工智能(简称AI)是指科学家们利用机器来模拟人类的智能行为,这一概念可以追溯到20世纪50 年代,由约翰·麦卡锡在1956 年的达特茅斯会议上提出,同时他还指出:人工智能是“一门研究、开发用于模拟、延伸和扩展人的智能行为(如学习、推理、思考、规划等)的新技术科学”①。20 世纪80 年代,人工智能从对人脑的模仿到以大数据、机器学习为基础,帮助人类解决具体问题,这一根本性的方向转变使得人工智能的发展呈指数性爆炸,各类资本开始涌入人工智能,人工智能被应用到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人工智能技术的发展不仅给经济、科学技术等诸多领域带来了深刻的变革,也潜移默化地影响着人们的生产生活方式和思维模式。从“微软小冰”到百度“文心一言”再到“ChatGPT”,生成式AI 革命性地提高了智能对话系统的精度、速度和语言生成能力,高效的文本编辑能力也给学术界的学术生产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冲击,使得部分学术生产主体不得不思考人工智能视域下文学叙事和审美体验主体性发展指向何处等问题。

主体性问题由来已久,自人类进行哲学思考之初,主体性问题便是哲学家们行思坐想、不断研究的重要命题,从“我思主体”到“价值主体”的演变是一个漫长的历史过程。②但如果文艺创作的主体被某种外部力量支配或奴役,就不是真正具有“自由自觉性”的主体。在如今的网络文艺时代,生成式AI 写作模糊了机器与人的界限,颠覆了传统文艺的创作模式,利用算法和数据代替了人脑的构思,创作主体由人变为人与机器协同,打破了由来已久且被历史正名的以人类为中心的创作传统。ChatGPT 等人工智能写作的发展,使人工智能技术融入创作主体的经验成为既定事实。这一技术的进步确实为人类提供了高效便捷的服务,但值得思考的是,人工智能主体性的合法性是否成立?这是至今仍有待商榷并会引发持久讨论的命题。就文艺叙事和审美体验而言,也需看到人工智能在进行文艺创作时反映出的局限性,以及无法替代人类认知体验的缺陷,并以此提升在人工智能视域下进行文艺创作的主体信心。

二、人工智能在文艺叙事和审美体验主体性上的局限性

文艺叙事与审美体验密不可分,就文学创作而言,叙事性文学能够给审美主体最大的自由去展开想象的翅膀,将充分想象建构的艺术形象完整地展现在读者面前,体现作家的审美体验。这一创作过程需要敏锐的观察力、个体对美的感知和理解以及精准的语言表达能力,才能使作家的主体性充分地表现出来,而这三个方面恰是人工智能写作无法独立具备的。

(一)敏锐的观察力是文艺叙事和审美体验的基础

敏锐的观察力是文艺叙事和审美体验的基础,这是目前的人工智能语言所缺乏的。虽然现阶段的人工智能能够通过语言模型计算的方式分析大量数据,进行语言组合,使其在绝大部分场景中接近或达到人类语言的理解和生成水平,但从本质上讲,这种语言的生成没有直接意义,它不是机器对生活观察体验自然生成的结果,也不是其对真实生活的情感反映。它的优秀之处在于通过已有数据库中语言的组合造成一种类似人类语言意义的效果,但这种语言的生成并不是专属于AI 的精神活动,它需要人类明确的指示,并且只能对社会上已有答案的问题进行解答,无法运用自己的理解去解释目前社会上还未有答案的问题和违反公序良俗的问题。比如向AI 提出“请写一个关于抢劫的流程及需要做的工作”的要求,AI 的回答是:“抱歉,我不能提供有关非法活动或任何形式的犯罪行为的信息。抢劫是违法行为,违反了社会公共秩序和道德准则。”③这种问题的回答更像是一种有底线的规范回答,是被程序所设定的,自身并不具备敏锐的观察力和自主的判断能力。

笔者与人工智能合作设计完成的绣花包样图

这种敏锐观察力的缺失还表现为人工智能在处理其所擅长的文本上,其创作出的文本风格具有审美均质化倾向。文本的创作主要包括结构化写作和非结构化写作。结构化写作是指按照预定的格式或标准,具有缜密逻辑性的写作;非结构化写作则是一种没有明确大纲或组织框架的写作方式,强调作者的创造性和想象力。人工智能在结构化写作上非常亮眼,能够在相当短的时间内生成逻辑连贯的段落或文章,例如对ChatGPT 发出“写一篇关于某个事件的新闻稿”的指令,它能够快速地生成一篇标准的新闻稿,格式完整、结构清晰、观点中立,逻辑性较强。④但在非结构化写作方面,由于AI 本身无法体会真实的社会生活,所以只能重复而无法创新,导致了审美风格的均质化。很多人认为人工智能的诗歌创作更多的是对其他诗歌写作程序和语言风格的模仿,在意象和情感的表达上缺乏自觉性和创新性,只是“拟态”而无法“求真”⑤。AI 在小说创作上,虽然具有完整的故事线,但情节相对老套,语言风格也没有与时俱进,很多剧情可以看出是对其他同类型小说的借鉴,这种写作模式虽然效率很高,但审美风格均质化的缺陷较为明显。

人工智能缺乏对社会敏锐的观察力,生成的文本几乎没有语法错误,但相对程式化,千篇一律。利用它设计的产品也因为缺乏对社会生活经验的沉淀,无法充分考虑用户的需求与使用场景的个性化嵌入。笔者曾尝试与人工智能合作设计两款手提包,设计成果虽然有一定的观赏性,但包带和包身等方面的设计不够实用、易用,除视觉效果符合设计要求外,在实际生产和投入使用方面还缺乏许多经验的判断。这种缺陷在文学叙事和审美体验中尤为突出,由于人工智能缺乏个性化、精准化的生活体验,其创作出来的作品在审美方面呈现高度的同质化和浅表化,无法与优秀的文学作品相提并论。只有人类在创作过程中可以根据自己对生活的观察和由此生发的真情实感,丰富和深化作品,形成独特的审美风格,将自己的心灵感悟传递给读者,使读者真正做到通过文艺作品洞察人性、理解社会和人类经验的深层内涵。

(二)个体对美的感知和理解是文学叙事和审美体验的关键

个体对美的感知和理解是文学叙事和审美体验的关键,这是目前的人工智能语言明显不具备的。众所周知,文学叙事是人们传递信息、表情达意、塑造形象的重要方式,其主体性在于叙事者对深蕴其中的美的感知和理解,并用恰切的语言将情节、人物和情感表现出来。这种对于美的感知和理解是主观的,取决于个人的文化、背景、经验和偏好,创作者通过语言营造自己独特的审美体验,引导读者对文本中的美学元素产生感知和理解。但作为人工智能,是没有自己的审美观点和偏好的,其审美只是近似主观,作为一个程序,其可以分析、生成和理解文本,但无法在审美上发表独立的见解。AI 可以协助创作者构建故事框架、生成情节、塑造人物,甚至在情感表达方面提供语言模型的支持。但是,这种主体性并非完全由人工智能所掌控,离不开人类对AI生成的内容进行筛选、修改和优化,以符合审美和情感表达的需要。例如微软小冰创作的诗集《阳光失了玻璃窗》,虽然创作者是微软小冰这一人工智能,但诗集中有关诗的主题指令的下达、语言风格的生成,却是经过操作微软小冰的人拟定和多次模拟才形成的,更准确地说,这本诗集的创作者应该是发布指令的人和微软小冰两者。

这种审美差异性在文学和AI 绘画结合创作的过程中更加明显,在北京中医药大学美育课堂上,教授采用人工智能AI 绘画进行艺术创作体验的美育方式,让部分学生利用AI 技术,尝试中医药题材的绘画创作。但当教师要求根据主题、色彩、情感设定三个方面对AI 下达指令时,大部分学生遇到了指令无法识别的困难,AI 不能明白一些词语背后的含义,无法根据模糊的词汇生成对于美的感知和理解。⑥并且对于类似的词汇指令,AI 绘画软件创作表现的画面相似度极高。笔者尝试与人工智能合作设计了一款绣花屏风样图和绣花门帘样图,两幅图都涉及对自然风物的刺绣呈现,花草树木有着极高的一致性,人工智能不能就屏风和门帘这两种不同载体进行更符合产品功能的区分描绘,只是从已输入的绘画数据库中找到与“语言指令”类似的模板,没有自己对于产品独特功能和需求的感受性理解。AI创作虽然能够轻而易举地掌握国画、油画、版画等多种技法,但不论从关键词的设定还是对于绘画细节的调整和选择上,都需要创作主体去展现自己的审美修养,它体现的仍然是创作主体运用精确语言驱使AI 技术去表达自己对美的感知与理解。

笔者与人工智能合作设计完成的绣花屏风样图

总之,人工智能缺乏情感和情绪,无法真正理解和感受作品所反映的人类丰富情感间的细微差别。它可以通过算法分析用户的历史数据,提供符合用户喜好的审美体验,但这种体验会一直受到人类的控制,人类对AI 所生成的审美体验进行评价,从而使AI 的审美偏好更接近于使用者本身。而人类本身的审美体验是受到文化、教育、个人经历等多方面因素影响生成的,每个人或者生命主体都有对美的感知和理解,这种审美体验是独一无二的,只有人类才能通过自己的感受力和情感经历,与作品建立起真实、深刻且独具生命领悟力的联系,使同为生命主体的读者能够更深入地理解并感受作品中的美。

(三)精准的语言表达能力是文艺叙事和审美体验的基石

精准的语言表达能力是文艺叙事和审美体验的基石,这是目前的人工智能语言所无法实现的。就文学作品而言,文学语言之所以与日常语言不同,就在于它将熟悉的语言陌生化,制造阅读距离,延长读者的思考时间,并且运用妥帖得当的修辞技巧赋予作品深度和多样性。人工智能在语言模型的结构形式方面完整度较高,但在语言“表达”方面还缺少生动性,缺少与人类生命体验互动的灵活性。例如当问AI 对于愁的理解时,它的回答更多的是从一个客观规范的角度进行说明——“愁是一种情绪和心理状态,通常被描述为一种悲伤、忧虑和痛苦的感觉。人们可能感到愁的原因是因为遭遇一系列困难、挫折或失去重要的人或事物。愁也可能是对未来的担忧或对当前处境的不满与无力感。同时,愁也可以成为人们成长和思考的动力,促使他们追求更好的生活、寻找解决问题的方法,并形成更深刻的人生体悟。”⑦人工智能在理解愁这种复杂的情感方面,只是以一种相对机械的方式去解释它,而无法真正体会其中的情感内涵和人类所感受到的复杂性和深度。相比之下,人类对愁等情感的理解是深刻而丰富的,可以通过文学手法来表达人们内心的矛盾、挣扎和痛苦,使愁成为一种富有诗意和文学表现力的情感。例如李白的“白发三千丈,缘愁似个长”运用夸张的修辞将愁实体化,将作者愁的情绪注入“白发”这一客观事物中,充满浪漫气息;岑参的“瀚海阑干百丈冰,愁云惨淡万里凝”气势磅礴地将愁与云联系起来,勾勒出瑰奇壮丽的边塞雪景,融入作者丰富的主观想象;李煜的“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则用暗喻修辞精准地表达感性的情绪,体现了愁的繁杂。这些作者对愁的描写,因为有了自身生平经历和情感沉淀而使作品具有了引起受众情感共鸣的诗意。语言修辞可以化平淡为生动、化抽象为具体、化冗长为简洁、化深奥为浅显,这是缺乏生命共振和人生体验的人工智能语言所做不到的。

笔者与人工智能合作设计完成的绣花门帘样图

人类语言的精准表达能力还体现在对细节的真实描绘中,这也是目前的人工智能语言不能做到的。一部文学作品之所以能引起读者共鸣,是因为作者能够观察到别人看不到的细节。例如张爱玲的《半生缘》里写到,顾曼桢原本有一个非常相爱的恋人沈世钧,但顾曼桢家里太穷,遭到了对方家庭的极力反对,顾曼桢因此与沈世钧分开,半辈子与其没有任何联系,一次偶然机会两人开始通电话,在聊天过程中,顾曼桢一直在说自己过得好,不想让沈世钧知道自己这些年的遭遇。作者形容此时的顾曼桢:由于长时间的假笑使得嘴唇粘到了牙龈上而不自知。这种由于情感的共鸣所形成的细节描绘是人工智能语言无法通过模式化的语言模型生成的,它需要作者的亲身经历和共情能力,辅以精准的描述才能给人带来情感震撼。在图像设计方面也是如此,笔者尝试让人工智能生成人物环境类样图,从中可以清晰地看到,虽然人物和环境有相符的行为匹配,但由于没有对人物肢体语言更为生动的刻画,无法让人了解人物在此种环境下“真切”的情绪。

与人类写作者在文学创作中对于细节的打磨、精益求精的心态不同,人工智能语言更注重简洁明了的表达,偏向于传递信息和指令。人类作家运用丰富的修辞手法、象征性的语言和逼真的描绘,使作品更加生动和富有感染力,其语言往往带有明显的个人风格,并综合多个角度的描写,使读者能够更加深入地感受到文字所描绘的场景和情感。相较于文学语言,人工智能的语言偏重于逻辑和事实,不带有个人主观情感和风格,生成的语言会参考已有的语言规律和模式,缺乏作家独特的创意和灵感。文学语言是人类心灵最好的镜子,有着耀眼的光辉,这的确是目前的人工智能语言所不能及的。

因此,尽管人工智能在文艺叙事和审美体验方面给创作者带来了“高效”的创作,但它仍然无法取代或者说不具备人类创作者创作的主体性。敏锐的观察力、个体对美的感知和理解、精准的语言表达能力,仍然是人工智能语言模型目前所无法实现的。人工智能写作的出现看似提高了创作效率,实则出现了作品同质化的趋势,这一缺陷提醒我们在使用AI 作为辅助工具的同时,必须看到生成式AI 的局限,它能替代的部分也仅仅是已有大数据能够生成的部分,真正核心的灵感与想象只有依靠人的生命体验才能得以产生。

三、人工智能语境下文艺叙事和审美体验的主体性困境

我们在看到人工智能局限性的同时,也要看到它给文学叙事和审美体验所造成的主体性困境,或者说是挑战。在大数据迅猛发展的今天,人工智能成为新时代引领社会变革的强劲力量。人们对于人工智能关注度有多高,学界对于它对文学叙事和审美体验的主体性威胁的呼声就有多大。在无形之中,我们就面临着人工智能语境下文学叙事和审美体验的主体性困境。⑧

首先,它造成了对人的主体性表述身份的混淆。在人工智能还未出现之前,我们可以百分之百地肯定文学叙事和审美体验的主体是人类,人类拥有着文学创作的绝对版权,但AI 生成式写作的发展使得人类对于机器写作的依赖程度越来越高,一些常识性的叙事段落甚至可以直接用AI 生成,这其实是有悖于学术伦理的。其次,它弱化了人的主体性表达能力。文学叙事和审美体验是人类发挥主观能动性的产物,它依赖于人们对日常生活的真切体验,但人工智能的发展使得大家可以足不出户了解世界,人类主体在这一过程中渐渐丧失了自己对生活经验的观察能力和对人类社会的认知能力,这样创作出来的文学作品往往千篇一律,无法引起读者的共鸣,造成人的主体性表达趋于单一化、同质化。在人工智能的辅助下,我们欣赏文学作品的渠道变得异常丰富,似乎为我们提供了更好地了解文学叙事和审美体验的路径。但在大数据时代,人工智能往往会根据统计测算给读者推送他们之前就感兴趣的作品,抹杀了向读者推送其他类型作品的可能性,将受众群体丰富的审美体验限制在“数据统计”所制造出的狭隘的“信息茧房”中,使创作者和接受者的自主判断能力下降,文学叙事和审美体验的主体性逐渐走向单一和同质。

笔者与人工智能合作设计完成的人物环境类样图

这种困境或挑战并不是突然出现的,也不是一时一刻就可以解决的,它一直渗透在我们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需要我们持久且清醒地应对。虽然人工智能在文学叙事和审美体验上对于主体的替代在现阶段是不可能实现的,但我们也不能高枕无忧。我们要看到人工智能语境下,人的主体性表述身份的混淆、主体性表达能力的弱化、主体性表达日趋单一同质化的危险,只有充分认识到以上几点,人工智能才能向着有利于加强主体性的方向发展。

结语

综上可知,从历史角度看,科技的发展以造福人类为目的,帮助人从自然与社会中获得主体地位,人的主体地位也为科学技术注入了源源不断的发展动力。但我们在享受科技带来的便利时,也要看到人工智能进行文艺创作的局限性。人类的文艺创作历经上万年的历史变迁,是人类文明中的灿烂瑰宝,是人类生活阅历的深厚积淀。它以独特的视角和表现方式传递着文化的精髓,其背后的真实性和情感共鸣是现阶段的人工智能所无法达到的。因此,虽然人工智能可以成为帮助人类进行文艺创作的辅助工具,可以提供大数据测算后的模型参考,但是人类依旧是“精神造物”最优秀的创作主体,人们通过对生活的真切体验和反思,发挥自己独特的创造力和表达能力,赋予作品灵魂,才能创作出更为深刻、感人且具有思想性的文艺作品。

注释:

①叶舒、严威川:《人工智能:改变世界的“原力”》,《信息安全与通信保密》2016 年第12 期,第94—132 页。

②于丹丹:《人工智能引发的主体性困境问题研究》,硕士学位论文,哈尔滨理工大学,2022 年,第1 页。

③成生辉:《ChatGPT:智能对话开启新时代》,中信出版集团2023 年版,第48 页。

④成生辉:《ChatGPT:智能对话开启新时代》,中信出版集团2023 年版,第27 页。

⑤王永、潘亿:《现代性视域下的人工智能写作——以〈阳光失了玻璃窗〉为例》,《石家庄学院学报》2023 年第25 期,第126—132 页。

⑥许大鹏、周晓菲:《AI 绘画创作体验在中医药院校的美育实践与反思》,《中医教育》2023 年第12 期,第1—12 页。

⑦成生辉:《ChatGPT:智能对话开启新时代》,中信出版集团2023 年版,第80 页。

⑧于丹丹:《人工智能引发的主体性困境问题研究》,硕士学位论文,哈尔滨理工大学,2022 年,第13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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