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三角体育产业协同创新共同体建设的理论逻辑与实施路径

王 越，吴相雷，陶玉流,2*

（1. 苏州大学 体育学院，江苏 苏州 215021；2. 苏州大学 东吴体育智库，江苏 苏州 215021）

党的二十大报告强调，创新是第一动力，要加快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坚持创新在我国现代化建设全局中的核心地位。近年来，协同创新网络关系在经历了创新要素单核聚集、区际知识溢出与联合及开放式协同创新网络联动3 个阶段后，逐步向更高形态的协同创新共同体方向演变（陆军 等，2020）。协同创新共同体是协同创新在区域经济发展维度上更高阶段的表现形式，是协同创新的新空间组织形态，是在空间制度安排上以更高水平、更高层次促进协同创新，其内在要求是破除行政分割与经济壁垒，在更大范围、更广领域及更高层次上整合和优化资源配置，激发创新主体与相关者的创新动能（郭园庚，2018）。作为服务社会经济发展目标的实践活动载体，协同创新共同体体现了实践的目的性和指向性，不仅促使产业间形成联系，催化新技术涌现，带动产业的创新发展，也构筑了区域创新理论的高阶形态。2019 年12 月，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了《长江三角洲区域一体化发展规划纲要》，指出要深入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合力推进要素市场、产业协作、公共服务、基础设施一体化建设，不断提升区域一体化共建共享水平，为推进长三角体育产业协同创新共同体建设提供了方向引领和操作性指导。

体育产业作为我国重要的新经济、软产业，已逐步成为促进区域协调发展、实现区域经济新旧动能转换的重要动力（曾鑫峰 等，2023）。然而，受竞争体制影响，我国体育产业依然存在区域间产业资源配置不均、产业要素市场开放不足等市场失灵现象（廉涛，2020）。尤其在行政区划背景下，区域市场分割与地方保护主义等阻碍了区域间的交融，加剧了市场失灵现象，体育产业资源要素在区域间流动不畅，增加了体育产业市场交易成本，使体育产业发展受制。一方面，区域市场分割与地方限制政策增加了区域间的经济活动成本；另一方面，生产要素的专业化程度不断提高，客观上也增加了要素跨行业的转换成本。新制度经济学理论视角下，体育产业发展的阻碍因素背后往往存在跨区域经济活动的潜在利润，需要通过创新组织模式，在降低交易成本的同时让市场在体育产业资源配置中发挥关键作用，破除体育产业资源跨区域流动的障碍，进而实现区域间的合理分工，促进区域体育产业的协同发展。

长三角地区作为国内最早开展体育产业协作的区域之一，在探索区域体育产业一体化发展等方面做出了积极的尝试探索（徐开娟 等，2019）。随着长三角一体化发展上升为国家战略，依托长三角一体化战略建设体育产业协同创新共同体是加快构建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的重要举措，也是体育产业现代化发展和长三角区域经济一体化形成的重要支撑。基于此，本研究在明晰长三角体育产业协同创新共同体内涵与特征的基础上，梳理其理论逻辑与面临的挑战，并探索行之有效的建设路径，以期为发挥体育产业的区域集聚效应，增强区域经济韧性提供策略支持，为推进协同创新产业体系建设，推动区域经济的高质量发展提供理论参考。

1 长三角体育产业协同创新共同体的内涵与特征

1.1 长三角体育产业协同创新共同体的内涵

创新共同体是指多个创新主体基于快速流动和充分共享的创新资源以及高效顺畅的运行机制，通过相互学习和开放共享，积极开展创新交互与协同合作，以提升区域创新绩效与竞争力，实现共同创新目标的组织模式（郭晓杰，2022）。长三角体育产业协同创新共同体是在长三角一体化战略指引下，汇集创新资源、挖掘协同发展潜力，通过区域协同创新，构建适用于长三角体育产业长效发展的组织机构与运行机制，实现区域体育产业1＋1＞2的创新组织模式。在长三角一体化战略推动下，区域间合理协调与有效管理增强、效益分配及资源分配明确，体育产业协同创新的基础格局已初步形成。在这种有序高效的环境中，各城市的创新主体、创新要素等基于不同功能和效用在区域间增强联系和互动，可以使创新资源得到充分流通，促进竞争与合作格局的有序开展，促使长三角各城市体育产业的创新要素得到整合、创新环境得以优化，最终实现长三角区域体育产业效益最大化，产生协同增效的效果。

1.2 长三角体育产业协同创新共同体的特征

长三角体育产业协同创新共同体具备创新共同体的一般特征，如凭借政府和社会的共同参与，提升共同体的创新能力、实现资源整合、提升研发竞争力；凭借产学研政企紧密结合，促进产学研高效合作，切实提升科技成果转化效率；充分发挥市场力量，政府仅负责提供适宜的法律和制度环境，具体的管理运营全部依靠市场力量推进（郭晓杰，2022）等。但同时，亦有其独有的两个特征。一是协同互补性。长三角体育产业协同创新共同体能够通过各城市的功能互补和产业错位发展，强化区域分工协作，提升区域发展水平与创新效率。通过“高位势”城市的示范引领以及“低位势”城市的协作对接，区域产业联系将更加稳固、创新要素异质性将趋于模糊、城市间双向溢出效应将愈发明显，长三角体育产业协同创新共同体将形成多元主体协同、产业优势互补的融合发展态势。二是成长性。作为朝阳产业、健康产业与幸福产业，体育产业具有需求弹性大、覆盖领域广、产品附加值高、产业链条长、带动作用强的特点（黄海燕，2020）。长三角体育产业协同创新共同体，能够融合三大产业，不断催生新产品与新业态，不断赋能区域经济发展，具有极强的成长潜力。“十三五”期间，截至2020 年，长三角体育产业总规模达到10 519.42 亿元，实现增加值3 522.98 亿元，占同期长三角地区GDP 的1.4%，长三角体育产业增加值平均增长率为12.3%，远高于同期GDP 的增速，体育产业已成为助力长三角实现新旧动能转换的引擎之一（上海市人民政府，2021）。

2 创建长三角体育产业协同创新共同体的理论逻辑

随着经济社会的快速发展，市场机制体现出满足需求、配置资源和引导预期的强有力作用，产业结构调整及消费结构升级促使市场上围绕健康健身、体育娱乐、赛事报道等体育要素的产业类型不断涌现。体育产业作为绿色产业、朝阳产业，在长三角地区所占的经济比重也在逐步增加，不断成为地方经济发展的重要推动力，未来体育产业也将会成为新的引擎推动，成为长三角一体化向纵深发展的有力抓手。区域一体化旨在缩小区域发展差距和实现区域协同均衡化发展，涉及经济要素流动、产业分工协作、公共服务均等和基础设施共享等方面（于斌斌等，2022），要素市场、产业协作、公共服务、基础设施的一体化发展有利于提升体育产业供给体系的质量、促进产业结构向中高端迈进，优化体育产业制度环境、转变体育产业生产要素投入方式，进而提升要素动力、激发需求动力，加快质量变革、效率变革和动力变革，加速体育产业一体化发展进程，从而促进区域经济增长，打造新兴增长极。因此，要素市场、产业协作、公共服务、基础设施的一体化发展与体育产业协同创新共同体的建设有着密切的逻辑关系。为此，本研究将体育产业协同创新共同体置于4 个维度的一体化发展效应下，从区域联通效应、分工深化效应、区域协同效应、支撑效应4 个方面分析创建长三角体育产业协同创新共同体的理论逻辑。

2.1 要素市场一体化发展的区域联通效应

深化要素市场化配置改革是构建全国统一大市场、构建新发展格局的重要内容。打造统一的要素和资源市场是建设全国统一大市场的内在要求，2020 年印发的《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构建更加完善的要素市场化配置体制机制的意见》明确了各类要素市场的建设方向和改革任务，为区域要素市场一体化改革提供了遵循。要素市场一体化不仅为城市群的发展带来了丰富的物质资本、人力资本和自然资源，还能实现经济要素在长三角区域范围内的高效率配置。要素市场一体化突破区域限制，从而实现长三角区域生产要素低成本、高效率的跨区域流动，不仅可以降低企业生产成本，还能推动企业间创新平台和资源的共建共享，促进企业从“优势引领”向“创新协同”转变。同时，要素间的优化配置是产业集聚的内生动力，可加速技术型人力资本扩散和知识溢出，并通过提升长三角区域一体化的基础科研能力，提高区域创新水平，形成极具竞争力的创新共同体。由此可见，进一步深化要素市场一体化在区域一体化中的基础动力，提升要素资源的整合对区域一体化发展的适配性，正确发挥新兴产业的区域联通作用，是推动形成“区域一体化”新发展格局的重要一环。体育产业协同创新共同体作为当下我国新兴产业协同创新共同体的代表和要素资源运用的集合体，在迎来飞速发展的同时，也将在要素市场一体化实现中展现出区域联通效应特有的支撑力量。

随着资源与环境约束不断趋于刚性，长三角区域已进入了经济增长结构性减速阶段，这决定了体育产业的发展要聚焦于质量与效益。党的十九大报告打破了传统以一二三产业划分产业体系的做法，从实体经济和要素投入关系（要素禀赋结构）的角度赋予产业体系新的内涵，把产业体系从以往的三产领域拓展到实体经济、科技创新、现代金融、人力资源“四个协同”（黄汉权，2018）。对于体育产业而言，要素禀赋结构中的基本要素包括产业生产所需的基础设施（分为硬件基础设施和软件基础设施，硬件基础设施包括场地资源器材等，软件基础设施包括相关政策制度等）、劳动力要素、资本要素（包含货币、中间产品及金融资本）、技术要素和信息要素（与生产相关的各类信息及数据）5 大要素。体育产业要素市场化配置是对体育产业要素市场上的各类生产要素进行有序的市场化配置，以达到更高的全要素生产率，形成与消费需求结构相匹配的供给侧结构（沈克印，2020）。以要素市场一体化发展为突破口，将全面深化体育产业的要素市场改革，优化体育产业要素市场结构，从而提高全要素生产率，尤其是提高劳动生产率；同时，要素市场一体化发展的区域联通效应也将全面持续地推进体育产业的供给侧改革，引领区域经济增长不断从要素数量投入向科技创新驱动转型，推进区域协同创新，加速长三角体育产业协同创新共同体的建设。

2.2 产业协作一体化发展的分工深化效应

从理论上讲，相比服务业，制造业部门更适宜于产业分工。然而从人类产业发展趋势看，产业分工已不是现代产业体系的分工基础，现代产业体系中的产业分工已被资本分工所取代。回到体育产业分工的机理中，分工细化、合作范围扩大、效率提升，是观察和分析体育产业发展和产业结构的3 条主线，体育产业的分工越细化、合作范围越扩大、效率提升越显著，形成了先进的体育产业结构。根据这个基本思路，主导性体育产业不再是直接为社会提供各类产品，而是提供各种类型的体育资本，这将是体育产业发展的必然趋势。在各种类型的体育资本的供应体系中，形成了体育教育、体育赛事、体育文化、体育培训、体育旅游等专门培育高质量人力资源的公共服务业；专门供水、供电、供技术、提供场地和通讯服务的基础设施建设产业；生产一流的关键体育器械和高质量体育用品原材料，解决“存货”的体育基础工业；为整个体育产业体系提供现代化厂房、各种商业设施、服务场所、旅游设施等“商业地产”的房地产业；循着电气化、自动化、智能化的发展轨迹，为体育产业转型和发展提供扎实基础条件的体育设施设备和器材装备产业。此外，专门提供先进技术元素、先进管理元素、先进资本元素的技术服务业、管理服务业、资本服务业等现代服务业，成为现代体育产业体系中的最重要的主导性产业与资本结构中的重要组成部分，改变了体育产业的分工体系。

在长三角一体化过程中，产业如何布局，更多的是市场自我选择的结果，但政府在其中应起到引导的作用。在长三角一体化空间格局里面，浙江、江苏、安徽、上海“三省一市”区域资源禀赋和体育产业发展基础不同，决定了长三角体育产业将在求同存异中实现一体化发展的资源联动共享。“同”是长三角体育产业一体化合作的共识，“异”是各自的长板。浙江民办体育企业多，运动休闲及高端装备制造量大，为体育产业链前端环节发展起到良好的带动作用；安徽体育旅游资源非常丰富，在长三角体育产业链中有着明显的优势；上海是著名的体育城市，体育竞赛表演业发达，国际体育品牌云集，为中端生产制造和后端的市场发展提供了条件；江苏体育制造业发达、体育市场空间广阔、人口众多、体育产业集聚效应突出，为体育产品的销售与终端用户的发展提供了环境。“三省一市”产业协作体系是新发展格局下长三角一体化和高质量发展的基础，而产业分工是保障经济集中和专业化发展的核心渠道，是加速推进区域协同创新的关键环节。以产业协作一体化发展为切入点，坚持市场机制主导和产业政策引导相结合，根据更精确的比较优势，在长三角各地划分分工，有助于形成产业价值链，推动产业合理布局和结构升级，以形成分工合理、优势互补、各具特色、全域集成推进的一体化协调发展格局。同时，产业协作一体化发展的分工深化效应，将使“三省一市”协调共进，强化体育产业链与创新链高效连接，进而获取规模效益和发展效率，加速体育产业协同创新共同体的建设。

2.3 公共服务一体化发展的区域协同效应

长三角公共服务一体化本质上指的是“三省一市”公共服务资源的再分配与公共服务供给体制的重组，是协同创新共同体发展中最为复杂、任务量最大且需要有效解决的棘手问题。它既关涉到长三角地区民众的改革成效“获得感”问题，又与区域社会、经济、文化、制度等资源配置休戚相关。

长三角体育产业已经进入高质量发展的崭新阶段，如何更好地满足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成为体育产业的发展目标。在高级发展阶段，长三角体育产业高质量发展将持续增加劳动力（体育产业的从业人员、体育用品制造业的技术研发人员、体育健身指导员、职业体育管理人员以及职业体育经纪人等）、资本（健身消费政策、政府购买公共体育服务、体育消费券、补贴、税费价格等）、自然资源（山地、湖泊、冰雪等）以及制度与创新（“放管服”改革、多元主体协同治理机制、“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等）等要素投入，为公共服务一体化提供基础保障。通过公共服务一体化，同步改革要素市场建设，明确体育劳动力供求主体地位，能够逐步完善体育劳动力市场的竞争机制、价格机制，形成符合市场供求关系、合理流动、合理分配、统一开放、有序竞争的市场格局，提升体育产业市场体系中劳动力、土地、资本、信息、技术等要素的功效。此外，公共服务一体化发展也有利于发挥体育产业要素的自由流动性，提升产业要素资源市场化程度与资源配置效率，促进区域协同。公共服务一体化通过构建新型协同公共服务供给体系，改变要素流动的方式、方向和强度，实现资源配置优化和经济效率提升，促进区域协同发展。此外，区域协同也有利于深化公共服务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强化公共服务的关键难题破解，加快探索区域公共服务项目的成本分摊、收益分配机制，改善基本公共服务质量保障机制。由此，在把握好三省一市的战略定位差异化的前提下，充分发挥公共服务一体化发展的区域协同效应，推动公共服务的均等化，是加速长三角体育产业协同创新共同体建设的重要保障。

2.4 基础设施一体化发展的支撑效应

基础设施一体化包括交通、能源、水利等传统基础设施和以第五代移动通信、工业互联网、大数据中心等为代表的新型基础设施的互联互通。近年来，长三角区域始终坚持把培育产业集群作为建设经济中心、构建和谐“三省一市”的重要举措，体育产业的承载力不断提高，并持续向与世界级城市群相匹配的体育产业生态系统迈进。一方面，在新型基础设施建设方面，通过鼓励企业扩大技术创新投入实现了中高端产品突破，打造出南北翼运动装备产业带和一批“高精尖”体育制造业集群，形成具有全国影响力的运动装备研发高地；通过支持体育消费示范城市盘活工业园区办公楼宇和厂房，加快传统商业空间、传统工业空间向体育产业载体转型；通过加强运动空间向体育消费空间转换，推进体育公园、体育服务综合体、体育复合型营地等消费新载体建设。另一方面，在传统基础设施建设方面，通过推动体育相关产品、设备、技术、标准、检验检测认证和管理服务等，合理优化体育产业转型升级，发挥体育IP 孵化、辐射带动作用，日益完善了基础设施建设，加强了城市内部以及城市之间体育、公安、交通、通讯、环保、园林绿化等多部门的协同配合，提升了城市综合管理水平，加强了跨省市部门间协同作战能力，全面提升了长三角体育产业“走出去”的能力。长三角体育产业基础设施的一体化发展，优化了长三角地区的城市业态、提升了功能配套、完善了交通网络，构建了创新共同体可持续与智能化发展的支撑体系，在创新共同体全局中具有先导性、基础性、战略性作用。基础设施一体化为体育产业协同创新共同体建设奠定了发展基础，不仅是创新共同体各项功能顺利运转的保障，更是创新共同体的科技创新能力、经济发展实力的重要物质系统，是体育产业创新发展的长远支撑。

3 长三角体育产业协同创新共同体建设的现实困阻

在长三角一体化战略背景下，建设协同创新共同体已成为长三角体育产业高质量发展的重要依托，其本质表现为通过构建要素市场、产业协作、公共服务、基础设施等方面一体化发展格局，创新长三角体育产业协同创新发展的组织模式。要素市场是配置人力资源、物质资源以及自然资源的基本环境；产业协作是释放体育产业发展潜力，促进体育产业高质量发展的有效途径；公共服务是维护市场秩序，保障产业发展基本需要的职能活动；基础设施是产业发展的基石，是凝聚产业发展向心力的关键。然而，实践中上述4 个方面还存在一定的阻滞，制约了长三角体育产业协同创新共同体建设进程。

3.1 要素市场建设面临多重挑战

1）外部冲击与内部短板叠加。中美贸易摩擦是国际经济关系中的重要问题，贸易壁垒使关键材料、关键数据、高端零部件、高新技术等的跨境流动受到限制，加大了长三角产业链的贸易成本和地缘政治风险，不仅严重制约了长三角高端体育产业的发展，更给产业创新带来巨大挑战。在内部供给方面，由于长三角体育产业一体化水平整体不高，顶层设计有待完善，长期形成的市场分割、地方保护政策的制度惯性（黄海燕，2022），使资源要素配置效率低下，体育产业要素在市场中流动不畅，中高端要素的局部聚集严重，前沿高端技术及产品、生产性服务等在创新链、产业链、供应链中供给不足，抑制了要素市场的主体活力，降低了长三角体育产业供给体系的关联效率。

2）要素市场顶层设计的可操作性不足。长三角地区不同资源要素的市场化程度差异较大，在推进要素市场一体化过程中面临的矛盾与问题（人力资源流动不畅、资本供给单一、数据难以共享等）也各不相同，且不同地市体育产业发展重点不同，对产业要素的需求也存在差异。这就需要从产业发展全局出发建立高质量要素市场体系，以科学的统筹设计推动高端要素与体育产业主体的双边匹配。但目前长三角地区体育产业发展缺乏指向性政策的引领与支持（张磊 等，2020）。由于地方立法权限不足且适用范围有限，中央层面的体育产业要素交易、流通、监管等法规政策体系尚未形成，在要素市场顶层设计实际落地时，大多将政策具化为某一领域发展的方向指引，缺乏问题导向以及指导体育产业要素市场配置的可操作细则，要素市场顶层设计在体育产业主体的区域实践过程中产生偏差，弱化了市场配置要素资源的功能，影响了市场体系的整体效率和市场功能的有效发挥。

3）体育产业联动不足。产业联动过程也是生产要素流动的过程（何颖珊，2020）。产业联动能够加快资源要素的双向流动，促进资源要素的有效配置与合理利用。而作为具有高融合性与高关联性的产业，体育产业内部各业态之间、体育产业与其他产业之间未能形成有效联动，资源要素不能充分地流动与共享，弱化了产业间的经济联系，导致经济聚集效应不明显。其中，作为体育产业的核心，体育竞赛表演业与体育健身休闲业发展水平偏低，两大核心体育产业的发展阻滞也导致体育产业链断裂或者传递受阻（蔡朋龙，2023），且体育竞赛表演业和体育健身休闲业与其他产业并未产生明显的联动效果，甚至体育竞赛表演业与体育健身休闲业之间也没有很好的联动。此外，长三角体育产业结构正朝着多元化发展，产业链逐渐延伸，资源配置的要求提高，体育产业的专业化分工更精细。但由于目前长三角体育产业联动不足，产业链各环节存在较大差距，导致产业链的纵向整合能力不强，要素市场资源配置能力羸弱。

3.2 产业结构亟待优化

1）体育产业结构软化程度有待提高。产业结构软化是指社会生产和再生产过程中物质资源的投入减少，科学技术的投入增加（任波 等，2022），对促进产业的可持续发展具有积极作用。体育产业结构软化通过加深对信息、服务、技术等软要素的依赖程度，促进体育产业结构服务化、高技术化、融合化与国际化发展，从而提升资源转化效率、促进体育产业的转型升级。体育产业结构软化并不意味着脱离物质化，也不意味着必须舍弃“硬”的制造而转向“软”的服务，而是体育用品制造业在科技创新下硬要素投入量下降，软要素投入增加（蔡朋龙 等，2022）。然而，长三角体育制造业存在一定程度的拥挤效应，其发展的主要动力依然是资本、劳动力等要素投入型增长（曾鑫峰 等，2022），对信息、服务、技术等软要素的依赖程度亟待提升，使得劳动和资本密集型产业仍处于主导地位，而知识和技术密集型产业发展相对缓慢，最终制约体育产业的可持续发展。

2）体育产业核心层发展落后。2008 年发布的《体育及相关产业分类（试行）》将体育及相关产业划分为体育产业核心层、体育产业外围层和相关体育产业层3 个层次（宋昱，2015）。体育产业核心层包括体育组织管理活动、体育场馆管理活动以及体育健身休闲活动；体育产业外围层包括体育中介活动与其他体育活动；相关体育产业层包括体育用品、服饰鞋帽及相关体育产品的制造与销售、体育场馆建筑活动。当体育产业核心层比重越大时，表明体育产业发达程度越高（姜同仁 等，2017）。体育产业核心层辐射面广、带动性强，能够加强体育及相关产业不同层次之间的关联性，带动相关产业的发展，形成从上游体育竞赛表演和健身娱乐到中游的体育媒体传播再到下游体育衍生品的完整产业链。目前，依托良好的地缘优势、经济基础以及发达的制造业水平，长三角地区相关体育产业层发展迅速，在体育及相关产业中占据主要地位。但这也压缩了体育产业核心层的发展空间，使体育产业核心层的发展滞后于相关体育产业层，导致体育产业核心层的辐射作用与连接功能受限，影响了产业结构的调整方向与体育产业的转型升级。

3）体育产业同质化现象依然存在。在区域一体化进程中，长三角三省一市协作共享、互利共赢，不断探索区域体育产业的长效合作机制，促进了体育产业要素的区域流动，但同时也导致了区域内部体育产业结构的高度相似，使得区域间的不同要素没有得到合理分配，逐渐衍化为同质性竞争。2017 年，国家体育总局颁布了《国家体育总局办公厅关于推动运动休闲特色小镇建设工作的通知》，一大批体育特色小镇横空出世，但多数仅流于产品发展模式模仿，缺乏内容支撑以及对其自身特色的剖析与融合。此外，通过限制壁垒限制外地产品或服务进入本地市场、利用行政部门在市场中的特殊地位实行行业垄断等地方保护主义也使得体育产业同质化现象更加严重。体育产业同质化导致了各地方对人才、资源和市场的恶性竞争，从而造成体育产业资源浪费和效益低下（肖婧莹 等，2019），加之区域协同机制缺乏，妨碍了体育产业要素的区域间流动，体育产业协同创新共同体的创新发展受限。

3.3 公共服务面临多重困境

1）公共服务资源分配不均。由于不同地区之间的经济发展水平存在差异，政府公共服务财政支出不均，城市不同的行政等级也使得不同城市公共资源配置能力不同（涂圣伟，2023），公共服务资源的供给水平也因此形成显著性差异。此外，公共服务的优质资源日益向上海、南京、苏州等经济发达城市聚集，长三角区域内部相对欠发达地区的公共服务资源则相对薄弱，资源供给表现为分散与不连贯，公共服务质量较低。

2）政府主导的公共服务便利共享机制不完善。一方面，区域内部统筹协调机制不完善。公共服务建设周期长、投入产出难以量化评估、绩效考核难以呈现较高的公信力，在区域内部统筹协调机制不完善的情况下，各地方政府的引导力度以及投入程度不同，产生了区域间的体制障碍，阻碍了区域间公共服务的共建共享。另一方面，区域间利益协调机制缺失。长三角体育产业协同创新共同体建设中会存在各参与主体的经济水平不同、话语地位不同、所拥有的生产要素不同、贡献不同等情况，这些不同会使得利益分配率存在差异，也会使各参与主体对产业协同的策略倾斜程度不同。当前，长三角体育产业各主体仅依靠自发合作的发展模式，对产业协同规律的认识不够深刻，缺乏区域协作发展意识，在体育产业协同创新共同体建设中也更注重自我循环和自我发展，抑制了自身的功能优势，忽视了长三角区域之间的内生联系，最终也淡化了体育产业与其他社会系统之间的耦合关系。

3.4 基础设施建设有待提高

1）基础设施宏观统筹规划有待完善。基础设施是产业发展的基石，是凝聚产业发展向心力的关键。目前，长三角区域缺少国家层面对体育产业各类基础设施建设、管理等的顶层设计与统筹规划，使得区域产业基础设施建设发展不均衡，基础设施的整体支撑效应在区域内部不明显，加剧了不同地区体育产业发展水平的差异。例如，与长三角西部地区相比，上海都市圈、苏锡常都市圈等城市群的基础设施建设较好，基础设施对于稳投资、扩内需、拉动经济增长的作用更加明显，体育产业空间聚集效应显著，体育产业发展水平相对较高。

2）基础设施网络建设有待加强。长三角地区体育产业规模巨大，人流、物流、信息流等的迅速增长使得产业对基础设施的需求增高，区域内体育产业基础设施的需求与供给矛盾日益突出。由于区域内各地区体育产业基础设施建设的目标与规划不同、建设时序也各异，使得区域内交通、信息、能源等基础设施网络连接不畅，而人工智能、大数据等创新技术对体育产业基础设施网络提出的自适应等要求尚不能完全满足，导致区域内基础设施网络不够完善，存在信息网络孤岛现象。

3）基础设施管理机制有待健全。长三角各地区立足自身现实情况，推动机制的协同创新融合，提升基础设施管理水平。但在跨区域开发合作、投资与融资、数字基础设施应用方面还存在诸多困难与挑战，体育产业基础设施管理机制有待健全。首先，在跨区域开发合作过程中，缺乏基础设施一体化规划机制，区域基础设施联动发展不足，城市间未形成有机共同体，降低了资源集聚和扩散效率，加剧了区域市场分割。其次，体育产业基础设施建设投资大、建设周期长。当前基础设施建设仍以政府扶持为主，缺乏市场和政府合理分工与协作的多元化城市基础设施投资和融资体制，基础设施建设和运行效率有待提升。最后，缺乏数字基础设施平台建设，基础设施的运营与科技融合不足，精细化服务有待推广，设施共建、信息共享、资源共用的协同环境仍未形成。

4 长三角体育产业协同创新共同体建设实施路径

4.1 要素市场一体化：打造生产要素自由流动的发展格局

1）构建更高层次开放格局。对外，扩大标准软联通，从规则、标准和管理等方面推进体育产业市场制度型开放。加强与体育产业主要贸易国在体育竞赛表演、体育休闲健身、体育用品制造、体育场馆建设、体育旅游、体育中介服务等领域的标准化合作，促进国内国际体育产业标准的对接。建立以体育企业为主、相关方参与的国际标准化合作交流机制，促进国内外体育产业生产要素的有效连通，提高体育产业多元主体在高端技术与数据信息等方面的对接效率；推动阿里体育、上海久事、江苏金陵等优质体育企业积极参与国际标准的制定，加速体育产业标准的双向转化与互认互通。对内，促进不同所有制企业、不同行政单元、不同区域之间的开放，整合体育产业要素资源。发挥各地双一流高校的科研优势，联合相关省市体育局与体育企业在不同地区组建校企协同产学研创新联盟，构建大数据平台，并通过大数据平台寻找相关的领军人才、实验设备、投资者、合作机构以及实验平台，建设技术创新中心、体育产业数据库、体育金融服务平台、体育人才智库等，使体育产业的创新链、数据链、资金链、产业链、供应链、人才链的多元主体有效连接并协同创新。同时，加强智能撮合的示范试验，加速区域要素流动，激发区域创新活力；增强企业关联，打造体育产业集群与协作集群，坚持知识创新与服务创新、成果转化与制造并重。

2）构建体育产业要素市场供需匹配机制。要素市场是连结体育产业供需两侧的纽带，供需两侧的分配不均与时空错配会影响资源的高效配置。因此，体育产业要素市场供需匹配机制必须兼顾效率与质量。一方面，提高体育产业要素市场资源配置效率，合理配置体育产业资源。市场决定资源配置是市场经济的一般规律，要建设区域统一大市场，扩大市场配置资源的范围增强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作用，减少政府对市场活动的直接干预；把握数据要素红利，打造体育产业资源交易平台，完善数据的互联互通，促进高端体育产业要素在体育产业优势主体聚集。另一方面，强化“强链补链”，推动产业链中的核心技术与关键数据等产业要素的合理流动。通过“强链”，促进体育产业的供需关联和产业关联，强化不同城市间优势体育产业要素的强强联合，推进投资规模大、辐射范围广、带动作用强的重点项目的建设，加快体育产业孵化平台建设，形成体育产业聚合优势。通过前沿技术不断更新升级优势产品，巩固其优势地位，增强发展主动权。通过“补链”，针对产业链中的短板问题，精准施策，促进高端体育产业要素偏向产业链的“短板”，并促进产业内的全产业链协作，保障长效发展的同时推动体育产业高质量发展。

3）推进体育产业间的协调联动发展。一方面，重视体育竞赛表演业和体育健身休闲业的产业创新升级，激发体育竞赛表演产业在促进产业发展过程中的联动潜力以及体育健身休闲产业在产业发展中的关联作用。促进产业聚集，尤其是具有较强互补性和关联性的体育服务业与体育制造业的聚集，推动体育服务业与先进体育制造业的共生融合，充分挖掘体育服务业的发展潜力，通过联动性协调优化体育产业结构，释放产业新动能。另一方面，发挥区域比较优势，整合同质化资源，优化产业分工与产业结构的空间布局，打造“一核两轴三带五圈”的空间网络。“一核”即以上海为发展核心，发挥其核心引领作用；“两轴”即以长江体育产业发展轴和沿钱塘江水系—京杭运河体育产业发展轴，形成贯穿东西与南北的两条体育产业发展轴线；“三带”即以海洋特色运动产业带、南北翼运动装备产业带和浙皖山地特色运动产业带，联合打造跨区域体育产业发展聚集区，推动省际毗邻地区的深度合作；“五圈”包括合肥都市圈、南京都市圈、苏锡常都市圈、杭州都市圈与宁波都市圈，通过核心都市圈辐射周边城市体育产业梯度成长。以此形成联动效应，激发各主体对协同发展的内生激励，从而推动现代服务业与先进制造业相融相长、耦合共生，加快要素资源的双向流动，促进要素资源的有效配置与合理利用。

4.2 产业协作一体化：推动体育产业结构优化与升级

1）不断拓展“体育＋”新业态，增强体育产业结构韧性，赋能体育产业的高质量发展。加快体育产业与文化、旅游、康养等产业的融合，优化体育产业结构布局，丰富体育服务业的产品及类别，促进体育消费的提质扩容。鼓励体育服务综合体、智慧场馆等的建设，强化产业内部研发、生产、流通、消费等各环节的有效关联，横向与纵向拓展产业链空间，加快“体育＋”新业态的创新升级，丰富体育产业结构的内容。通过“延链”，推动体育产业的延伸、转型与升级，优化产业链结构，提升产业链价值，构建协同高效、安全弹性、系统完善的现代化体育产业价值体系。

2）发挥区域优势，促进产业结构升级。通过相关优势与示范性成果，为长三角体育产业协同创新共同体建设提供动能示范。一方面，调度产业链互补，整合体育产业同质化资源，优化产业分工与布局，加速体育制造业的智能化转型。发挥长三角汇集人才、技术、资金、信息等创新资源的优势，推进智慧体育社区、智能运动装备、智慧场馆等智慧体育的发展；通过政策扶持、研发补助、税收减免等鼓励高端体育运动装备的研发，积极推动重大技术装备和基础产品的突破应用，推进体育产业核心装备的自主供给能力提升，推动体育制造业的高端化、智能化发展，加速体育制造业从制造能力到智造能力的升级。另一方面，加速体育服务业高质量发展。重点推进体育金融、体育信息、体育中介等生产性服务跨区域协同发展，提升生产性体育服务专业化水平，加速体育制造业向体育服务业拓展，深度开发针对各个年龄段的生活性体育服务，实现体育服务业的便利化、精细化、品质化；在引进国际知名体育赛事的同时，加快构建具有长三角特色的体育赛事体系，打造长三角体育竞赛表演品牌，打造能够辐射带动长三角地区的体育赛事集群，推动实现更高质量的一体化发展，扩大赛事集群的溢出带动效应，逐步培育具有国际影响力的区域赛事品牌，并通过高影响力的赛事带动体育服务业的发展。

4.3 公共服务一体化：创新公共服务跨区域协同治理

1）消除行政壁垒，打破条块分割，促进公共服务资源的有效流动。首先，各地需转变思想，建立合作共赢的行政模式。其次，通过合理的税收转移机制、同城共享创新收益机制等，解决因地方税收产生的矛盾。最后，健全城市间协作机制，促进公共体育服务资源的区域内共享。可利用“互联网＋”新业态构建公共体育服务一体化新格局，深化各类公共体育服务线上资源的建设与应用，推动优质公共体育服务资源的全域共享。探索更广泛的公共体育服务资源跨区域应用，推进边缘城市与核心城市的公共体育服务均等化。

2）促进公共服务透明化。建立长三角区域统一的公共服务标准体系，通过省市之间的协同建设与不同部门之间的有效衔接，打造标准化服务体系，有效整合区域公共服务资源。利用大数据等高新技术打造“互联网＋公共服务”，推进公共体育服务的数字化转型，通过强化各地方政府部门的技术指导，加强基层公共服务信息平台的建设，从而强化长三角区域内部不同省市、部门与系统之间的信息整合，构建长三角体育产业协同创新共同体一站式服务平台，提高公共体育服务绩效，拓展公共体育服务的可达性。立足协同创新共同体一体化发展格局，通过建立长三角跨省市高层级的协同领导机制，强化战略协同，共同推进公共体育服务一体化建设。

3）加强政府、市场与社会的协同与有效衔接，提高公共服务资源利用效率。清除阻碍公平竞争的地方性保护政策，促进区域内的信息流动、资格认证、结算统筹等公共体育服务的互联互通，利用信息化、数字化、智慧化等手段实现长三角公共体育服务的精细化治理。发挥政府监管职能，通过市场对公共服务资源进行配置，鼓励社会资本投资公共体育服务基础设施建设，促进多元主体协同运行，同步推进公共体育服务供给侧改革，持续提升公共体育服务供给水平与供给质量，激发体育产业消费潜力。

4.4 基础设施一体化：构建系统完备的现代化基础设施体系

1）着眼新发展格局，加强宏观层面的统筹规划。通过基础设施一体化，提高长三角不同地区的综合承载能力与韧性，能够有效扩大体育产业发展空间。因此，应从区域长远发展角度出发，建立区域基础设施一体化规划机制，协同筹划体育基础设施布局，推动三省一市发挥特色优势，发挥东部体育基础设施发展较好地区的带动作用，优先加强长三角西部等欠发达地区的体育基础设施布局，从而在推动全域基础设施建设协同发展的基础上，克服局部利益与行政区域划分的掣肘，打破市场分割，引导体育产业资源高效聚集与扩散，提升长三角全域的体育产业资源聚集与局部区域服务能力。

2）完善全域内基础设施管理机制。完善市场与政府协同参与的体育基础设施投资与融资体系，通过特许经营、政府购买服务、补助等方式吸引社会资本投资体育基础设施项目建设，尤其是跨区域的体育基础设施项目建设。完善体育基础设施项目的管理方式，通过运营集团统筹区域内体育基础设施的投资、开发与运营，建成专业化运营平台，明确权力责任，形成市场化的管理机制，协同合作提升区域内体育产业资源的整合效率。

3）技术赋能体育基础设施建设与管理。一方面，加快体育产业数据中心、智能计算中心等信息基础设施，智能交通基础设施、智慧能源基础设施等融合基础设施，科研科教基础设施、产业技术创新基础设施等创新基础设施这些“新基建”的建设进度。通过物联网、人工智能等高新技术聚焦现代化体育基础设施建设，利用区域经济优势，加快推进数字体育基础设施建设，协同构建创新型体育数字基础设施网络，支撑传统基础设施的转型升级，推进体育数据中心与数字资源的协同布局，营造信息共享共用的协同创新环境。另一方面，打造智慧管理体系。完善体育基础设施数据库，基于体育产业需求精细化挖掘、整理、优化体育基础设施数据。通过“互联网＋”工具，建设体育基础设施跨区域管理标准，完善跨区域体育基础设施共享体系。打造体育基础设施智慧管理示范点，通过成熟的体育基础设施智慧管理成果的示范作用，引领区域体育基础设施建设协同发展。

5 结语

体育产业作为潜力巨大的朝阳产业，其高质量发展对加快构建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具有重要意义。建设长三角体育产业协同创新共同体是推动体育产业高质量发展的关键，既能为区域经济的高质量发展带来新动能，又是时代发展的需要。在长三角一体化背景下，要素市场、产业协作、公共服务、基础设施的一体化发展与体育产业协同创新共同体的建设有着密切的逻辑关系，区域联通效应、分工深化效应、区域协同效应、支撑效应可以为加快长三角体育产业协同创新共同体的建设提供发展动力。随着区域一体化发展战略的深入实施，长三角体育产业协同创新共同体作为区域协同创新的实践组织，也将迎来重要战略机遇期。在未来发展过程中，要坚持全面开放、坚持改革创新、坚持市场主导、坚持统筹发展、坚持协同共享，以体育产业协同创新共同体为主要抓手，提升长三角地区城市群全球体育创新策源能力，着力抢占全球体育产业竞合战略制高点，打造国际领先的现代体育产业集群、体育促进双循环新格局建设引领区、全国体育产业高质量发展先行区和区域体育产业一体化发展示范区，为引领全国体育产业高质量发展，加快构建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提供重要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