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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落共同体构建的内在逻辑与培育路径

2024-01-26庹琴李雨芝

智慧农业导刊 2024年3期
关键词:内在逻辑培育路径

庹琴 李雨芝

第一作者简介:庹琴(1997-),女,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民族地区乡村振兴。

DOI:10.20028/j.zhnydk.2024.03.020

摘  要:政治、经济、文化、情感共同构建乡村社会发展的生态系统,经济的发展为乡村社会提供必要的物质条件,成为留得住人的显性力量,而文化与情感的价值是为乡村发展留住“人心”。L村在构建村落共同体的过程中以情感力量为纽带,以乡贤精英为模范引领,通过集体活动凝聚村民共识,在集体活动中强化个体对村落的认同感和归属感,使潜在的文化符号、精神价值共同转化为促进村寨发展的外在物质力量,促进L村村落社会的发展。

关键词:村落共同体;内在逻辑;培育路径;历史记忆;乡村精英

中图分类号:F323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2096-9902(2024)03-0080-05

Abstract: Politics, economy, culture and emotion jointly construct the ecosystem of rural social development. Economic development provides necessary material conditions for rural society and becomes a dominant force to retain people. The value of culture and emotion is to retain the "hearts" for rural development. In the process of building a village community, L Village takes emotional strength as the link, takes the rural elites as a model, builds villagers' consensus through collective activities, and strengthens individuals' sense of identity and belonging to the village in collective activities, so that the potential cultural symbols and spiritual values are transformed into the external material force to promote the development of the village, and promote the development of L village society.

Keywords: village community; internal logic; cultivation path; historical memory; rural elite

斐迪南·滕尼斯[1]在《共同体与社会》一书中详细阐述了“共同体”这一概念,他把共同体分为血缘共同体、地缘共同体、意缘共同体3类,并指出精神共同体在同其他各种共同体的结合中是真正的最高形式的共同体。在中国语境下,基于村落社区研究范式的价值追求,“村落共同体”被学界广泛视作中国乡村社会的基本结构[2]。村落共同体具有整合乡村社会,解决乡村社会问题的作用[3]。随着城市化进程加快、乡土社会人员流失、村落空心化及人际关系淡漠等社会问题频发,乡村社会正逐渐失去其活力和凝聚力,村落共同体中情感纽带缺失,精神秩序离散,导致村庄缺乏凝聚中轴,村落难以构成共同体[4]。进入新时代,建设现代乡村成为国家现代化建设的重要任务。乡村振兴的政治目标是建设一个生活幸福、和谐有序、充满活力的乡村共同体社会[5]。村落共同体有效地把各村民群体紧密联系起来,通过重建村落共同体来塑造乡村地域的共同理念与价值[6],可以为乡村的发展建设提供一个和谐稳定的环境。本文通过渝东南L村发展现状挖掘其村落共同体得以构建的深层原因,寻找促进其利益关联的共同要素,从而得出推进培育农民群体的共同体精神对加强乡村社会村民的团结、促进乡村集体发展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能更好促進乡村社会的发展。

1  实践案例:L村的田野考察与发现

L村是重庆市酉阳县东南部的一个行政村,下辖7个村民小组,土地总面积19.8 km2,耕地面积5 324亩(1亩约等于667 m2),920户3 030人。L村属于山地地形,有酉水河横穿而过,各个村民小组分散居住在河流两岸的坝子上或是山坡稍平之处。相邻的村民小组间距离大约步行20 min。L村大部分村民都外出务工或就近在城镇务工,留在家中的以老人和儿童为主。L村属于山地地形,土地较少,家中收入以外出务工与果园经济收入为主。乡村社会发展受制于诸多因素,如经济发展水平、基础设施建设、文化保护与传承,以及政府投入等,乡村的发展建设是留得住人的必要条件,而村落的发展也离不开人心的团结。通过调查发现L村在村落发展的过程中具有以下几个方面的特点。

1.1  遵守村规民约

乡村社会秩序是乡村有效运行的重要基础,约束着乡村民众日常生活、生产及社会交往行为[7]。乡村治理不仅依靠法治,还依靠德治。村规民约是规范村民言行,维护村落社会秩序的准则,是村民自我管理、自我服务、自我教育和自我监督的约定和规定,对村规民约的规范与遵守也成为衡量村民集体荣誉感的重要参考依据。在L村的管理中,为了树立良好村风、民风,创造安居乐业的社会环境,促进经济发展,经村民讨论通过制定村规民约。倡导村民之间要互尊、互爱、互助、和睦相处,生产、生活、社会交往中要遵循平等、自愿、互惠互利的原则。近年来,L村在总结地方经验的基础上,通过积分制度来对村民实行奖惩,村民通过参与村内事务,为村集体做贡献获得积分,所获积分可以到村内的积分超市兑换生活用品,重大事项还会进行集体表彰,将村民日常的行为进行量化,兑换物质和精神的奖励,极大地提高了村民的积极性。

1.2  注重民主决策

近年来,在乡村建设中,越来越多的地方选择以院坝会形式讨论集体事务。在较小的自然村、村民小组范围内,院坝会使得村民群体在村内集体事务上获得更多的发言权。通过集体协商、共同行动、群体分工,村民获得在集体事务中的发言权、参与权,也进一步增强自身的主人翁意识,提高了村落社会的凝聚力。L村经常自发組织召开非正式的院坝会议,围绕村内的发展及各类活动征集村民意见,集体建言献策共推村落发展。以传统村落开寨仪式活动为例,村民先通过召开村民会议,商讨活动流程与各自负责工作,然后集体集资共促活动开展,吸引了周边其他村落的物资与人力资源协助村落开寨仪式的举办,取得了很好的效果。

1.3  重视集体活动

L村重视集体活动开展与村民参与热情,通过开展集体活动一方面可以拉近彼此联系,另一方面也可以培养村民的个人责任感。仅以2023年为例,具不完全统计,村内就开展龙舟赛、丰收节、传统村落开寨仪式等大型活动,囊括了村内全体村民包括很多外来村民,L村村民在该项活动中既包括龙舟队员,也有志愿者、餐饮业服务员等多种类别身份,活动期间吸引周边游客3万多人,为村镇宾馆、超市、个体餐饮服务业等创收100万余元。开展集体活动时,大小事把老幼中青、男性女性都囊括其中。在集体活动的分工上,一般男性承担一些力量活和维持秩序的工作,如搬物品、当管事等,而女性则承担厨房洗碗、洗菜等轻便的任务,小孩子负责迎接宾客、捡拾垃圾等,男女、成人与儿童的自然分工,既培养了每个人的家庭责任感,同时也确保了所有村内成员在集体活动中的参与感,培养了村民的集体责任感。村民彼此间的信任是促进群体自然分工形成的重要原因,而自然分工的形成又促进集体活动的顺利开展,使村民共享村落发展成果。以村民集体意识和共同体情感重塑村落共同体,发挥村庄内部情感连带机制激发村民情感能量,是新时代构建村落共同体的重要手段[4]。

2  L村村落共同体构建的内在逻辑

2.1  恋乡情结助推共建精神家园

乡土观念和家园意识历来是中国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8],根植于每个村民内心的恋乡情结是其共建美好家园的动力,村落共同体的构建除了外在的形貌打造、历史与变迁外,更应该注重其内在情感认同、文化认同的培养,只有村民个人、每个家庭把村落发展的命运与其自身命运紧密相连,才可能促进乡村整体振兴与发展。传统的乡村社会以血缘和地缘关系为桥梁为纽带支撑村落社会秩序的有序运转,血缘与地缘的交织使得乡土社会成为一个典型的熟人社会圈子,从乡土社会离开的人总是对故土有深深的情感依恋。L村虽是一个姓氏较为庞多的村落,但同姓宗族较多,譬如李姓、彭姓、田姓,同姓宗族人口多使村内具有较高的凝聚力。族谱是民族基层群体共同构建、共同提炼的人际关系的文化实体,是家族图表化的形态链条,是反映一个家族心理活动的文本,L村内的同姓宗族便十分重视同宗族影响力。以L村下一个自然村H村为例,H村全村拥有40户人家,328口人,李姓占95%,为寻根溯源,提升宗族凝聚力影响力,2015年,H村与周边地区李姓同胞耗时3个月,共同修订了地区李姓支谱,同时在村内集中开展了分发族谱的活动。在村落共同体的秩序调谐、亲情凝聚、文化向心等方面,以宗法血缘关系为基础的宗族、宗法与族权起到了不可替代的作用[9]。同时,L村村内通婚的现象较为明显,如村民LSL其妻子姚式原为L村3组人,姚式为李氏嫁入3组后所生,姚式又嫁入4组,使该村原本没有直接亲缘关系的A、B、C、D四家人因为姚氏的嫁入而产生了连结,村内通婚使得亲属关系结构网更加密集化、复杂化,促进原本的地缘共同体逐渐转变为带有血缘共同体特征的村落共同体,最后在血缘的加持下又进一步强化了地缘共同体,使得该村形成一个凝聚力较强的集体。以YDM家为代表的复杂社会亲属关系网在村内很多家庭中都存在类似情况,这使得整个L村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熟人圈,任何消息都能得到及时的传递和验证,同时也强化了村内各小组、各户人家之间的联系。

2.2  乡村精英引领推动团结发展

乡村社会的发展离不开资金支持、政策扶持、土地资源等外在资源,但更离不开乡村社会的主题参与成员“人”,只有留得住人,才能实现乡土社会的良性发展。人才是推动乡村振兴的关键要素,乡村精英在乡村社会中扮演的角色与发挥的作用是推动乡村建设发展的重要力量。就农村治理而言,从传统乡贤到新乡贤的转变,体现了由“双轨政治”向“协同共治”转型的变化[10]。乡贤做为乡村精英的代表,在L村的发展中发挥了重要作用。以LSL、LSB等为代表,他们在村内众多事情均起着带头示范作用,如组织号召成立龙舟队,开展春节联欢晚会、开寨仪式等重大活动。在采访调研的过程中,会发现对其回归乡村发展大多会提到一些相同因素;家中有老人、小孩,故乡有回忆、发展前景好等关键词。以2段采访为例。

LSL:我2015年创业失败后回到老家,原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回到农村发展,基于这个原因回来后,在村里承包了几百亩土地种植脐橙,现在也算小有规模。家中有老人和小孩,都需要照管,还有这么多的果园需要料理,不放心大家都出去,所有我们(指和其妻子)有时就轮流外出打工补贴家中经济。这几年被评为传统村落后,国家对村内投入大量资金进行改造,村内的基础设施越来越好,我们也更有信心。

LSB:一方面家里老人还在这里,时常需要回来照顾;另一方面我们从小在这里长大,对老家总是充满很多回忆;加之自家乡被认定为传统村落后,发展越来越好。我们也希望老家可以发展更好,提升知名度和影响力,因此哪怕我们住在街上,但是有集体活动时也愿意回到村内帮忙。

乡村社会的发展既需要国家政府的官方介入与引导,也需要乡村精英的引领示范,乡村精英作为基层政府与农民的连结纽带,他们有能力且有意愿助力乡村社会的发展,在乡村社会具有较高的影响力。L村平时大家各在一方,但有集体事务时又聚拢在一起,依靠微信群、电话等现代化联系方式构筑起彼此间沟通联系的桥梁,共同关注着家乡的发展和公共事务,有效凝聚和促进了村落的发展。

2.3  良好家风促进形成互惠精神

社会秩序的构建除了依靠法治,更依靠德治。道德秩序源于中国乡村是一个熟人道德社会,在农业生产中孕育深厚的道德文明与道德文化,如睦邻文化、养老文化[11],道德秩序在乡土社会发挥的力量有时候远胜于法制秩序。L村历来民风纯朴,村民信奉多子多福,行善事,结善缘的理念,村内有村民就曾收养过小孩。现在村民依旧保持着尊老爱幼、热情好客、团结互助等优良品质,形成了优秀的乡风文明,也曾多次获得县、镇先进集体表彰。良好的世系家风推动了村民相互间的互助互惠精神,主要体现在生活互惠、生产互惠与仪式互惠3个方面。生活方面,人们总是向其邻居分享各自的美食。人类学家罗伯森·史密斯认为人与人之间的亲密关系可以通过分享食物获得,食物的分享可以促进群体的团结。正是村民间这种日常间的食物分享和互惠,使得他们构建了更为亲密的村内关系,同时维系了亲情。生产上,村民间在农忙时的换工既有效消解了农忙时家庭劳动力不足而耽搁农事的问题,同时也促进了邻里关系的和谐。仪式中,村民一般通过在日常生活中的红白喜事参与培养互助精神、促进人情往来、强化关系纽带。按照红事不请不参加,白事主动来帮忙的原则,村民彼此通过这种仪式来消除边界。

2.4  基层党组织引领形塑群体认同

基层党组织的引领是推动乡村发展、民心团结的核心力量。政府推动和落实各类乡村振兴项目时,较好地连结了各群众,集体的参与为村民建立情感交流搭建了良好的平台。在村务治理方面,公开透明的办事制度更容易获得村民信任和支持,L村村级所有事务都实行公示制度,在村落管理方面,近年来实施的重大项目公路桥建设、传统村落打造、新挖产业路和稻鱼综合养殖等惠及了全体村民小组。同时,对待村内的各类好人好事实行积分奖励政策,所得积分可用于兑换积分超市的各类生活用品,极大地激发了村民的积极性。在基层党组织的号召下,村落通过开展集体活动以凝聚村落力量,维护村落社会秩序。情感认同的自我凝聚,使村落的吸引力、认同感、归属感及共同体意识强烈而稳固[12],能有效促进村落内部的稳定和团结,最后使得村落形成一个强有力的村落共同体。

3  L村村落共同体培育路径

村民对村落的情感影响因素涉及多个方面,但总体上可归结为村落共有的历史记忆,村集体活动的开展及个体在村落环境中获得的归属感与认同感,而这些都依赖于特定的仪式活动,人们在集体活动中增进互动交流,明确责任、凝聚共识。因此,基于L村的田野考察,认为L村村落共同体的构建和培育主要通过以下路径实现。

3.1  构建共有历史记忆,拉近村民情感距离

历史记忆分无形与有形,无形的如家风传承、风水理念、地名由来传说等,有形的如村内公共空间的打造、文化墙、文化广场和重修族谱等。L村较为重视风水理念,L村整体背山面水,山脚下是平缓的酉水河,村内的山顶被称为鸬鹚盖,传闻曾经有只鸬鹚飞临山顶,因而得名。当地人认为村子整体建在鸬鹚的翅膀上,寓意着村子振翅高飞。关于L村村内一些地名的由来,人们通过口耳相传的形式一代代流传至今。相传在清朝时期,酉水河一带有一位腰缠万贯的大财主,用船运银子,装满银子的大船在经过L村时,船遇大风翻了,满满一船银子沉入河中,形成河滩,因此,L村又名“银子滩”。此外,从2015年至今,L村一直延续着举办民族特色春晚的习俗,每年通过春晚集体活动把村内居民聚集在一起,以此来凝聚群体共有的记忆。

LXY:每年春晚我们都会表演节目,很多小朋友一起,唱唱跳跳,快乐极了。大人们就做美食,打糍粑、炸油粑粑,活动最后还有抽奖环节,尽管我现在住在城里,但是每年寒暑假都会来找我儿时的玩伴一起玩,城里没有这些乐趣。给你看看我们的照片,你看看那时候的我胖吧,都认不出我。

村落历史记忆是村落成员共有的回忆,河流、广场等公共空间都是展现村落文化与村落记忆的重要载体,人们通过回忆在这些场合举行的集体活动重拾儿时的快乐,拉近彼此间的心灵距离和情感距离。

LZQ:以前酉水上游还没有筑坝的时候,河滩非常浅,水也非常清澈,每年夏季我们很多家庭一起组织下河游泳、野炊、钓鱼,村里的小朋友几乎都在场,小时候的记忆总是很美好。现在河水水位上涨了,我们只能到其他地方游泳、野炊了。

3.2  搭建互动交流的平台,促进形成互助精神

政府推动和实施各类乡村振兴项目,是国家政策深入基层的体现,社会各界的广泛参与促进政策的执行和具体落实,群众的参与则是政策落实与活动效果的具体呈现。平台的搭建是村民间建立情感交流的纽带和前提,而共同在场则是使得情感交流升温的必要条件,村民在公共事务中的集体参与互动是村落共同体形成的关键因素之一。在集体活动中,L村通过村民会议、开寨仪式、端午赛龙舟等各种形式的互动活动来促进村民之间的交流和参与;在村内重大事务决策上,L村通过建立“L村老乡群”“村小组交流群”“脐橙害虫防治交流群”等多类型的交流群为村内群众提供信息互通、交流发言的平台。互联网技术的发展为社会关系网络的建立提供了新的方法与途径,让同乡但不在一地的村民间可以实现跨越时空的交流与对话。线上村干部或者地方代表性人物通过微信公众号、微信群等方式对在外村民宣传和解读政策,线下通过召集开会、入户走访等方式使群众知悉相关政策和安排。除此以外,村民还可以通过朋友圈、親人告知等方式了解家乡的发展与动态。在外村民通过线上形式参与家乡各类事务,提升了参与感,加强了与家乡的密切联系,同时也获得了精神和情感关怀。L村通过政策落实、社会参与、群众融入等形式有效实现了政府、社会与群众的共同在场。群体的连结促进了彼此间的交流,也拉近了彼此的关系,强化了群体的社会关系网络。而彼此在日常生活中的密切交往,也有助于群体形成共同的价值观和行为规范,不断强化个体的责任意识与互助精神。

3.3  培养个体归属感,增强村落共同体认同

归属感是个体对自己所在群体的一种认同和依恋。本土村民因其依旧生活在原有的社会村落环境中,村落的发展关系其未来的生活质量,因而对村落有较强的归属感;离土村民之所以还愿与本村保持密切的情感联系,主要有几个方面原因:一是对故土的依恋,村落社会承载着他们儿时到离开故土前的所有回忆,大部分乡土社会的人很难忘却这段回忆;二是村落的发展前景激发了村民对家乡的自豪感,L村近年来大力发展果林经济、高标准农田建设,还荣获了国家级传统村落称号,国家对其投入了大量的资金用于发展,进一步加深了村民对家乡的认同感。L村通过鼓励村民参与传统节日、庆典活动等,让村民在仪式中进行沟通、互动,共享仪式的整个过程。一方面村民能够通过简单的仪式展现个体的价值与重要性,获得群体中的认同;另一方面,个体在群体的仪式活动情境中产生情感共鸣,从而在未来的生活中产生共同的行为。通过集体活动的参与,村民个人强化了对村落共同体的信任与情感联系,从而提高对村落共同体的认同感和归属感。

4  结束语

城镇化进程的加快、城乡融合的迅速发展使得乡村发展困境重重,乡村发展缺乏本土特色、农民缺乏主动性等都是阻碍乡村发展的原因,因而探索村落共同体构建对民族地区乡村社会发展意义重大。一个拥有较好自然资源和历史文化资源的村社更容易找到整合农民的载体,因为公共资源潜在的物质利益本身就具有很强的吸引力[13]。L村在发展的过程中,从内部资源与外部资源多方面突破,注重发展本村果林经济的同时,充分利用政策优势,壮大村集体经济,带动全村村民发展致富,为乡村社会的发展提供了坚实的物质基础。同时,L村通过构建历史记忆拉近村民间的情感距离,以集体活动为平台促进村民群体的互动和参与,在集体活动中培养村民的归属感和村落认同感,从而构建和培育本村村落共同体。无论是参与集体活动还是构建历史记忆都是搭建村民建立信任和共享的机制与平台,这些措施可以为村民们提供一个共同的信仰和行为空间,以增强村落的凝聚力和向心力,进而推动村落的可持续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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