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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3—1864年甘肃粮价波动的微观考察

2024-01-16张连银高淑荣

宁夏师范学院学报 2023年12期
关键词:粮价咸丰甘肃

张连银,高淑荣

(西北师范大学 历史文化学院,甘肃 兰州 730070)

一、1853—1864年黄河上游的粮价变动特征

20世纪以来,以清代粮价为主的物价史研究方兴未艾,边疆地区的粮价逐渐得到学界关注。关于清代黄河上游粮价的研究,张连银、刘锦增、姚玫都分时段进行了微观的考察(1)相关成果有:张连银《自然灾害、仓储与清代甘肃的粮价(1796—1911)》,《兰州学刊》2014年第8期54-58页,《清代甘肃的粮食流通与市场整合(1796—1911)》,《求索》2017年第1期188-193页;姚玫《1796—1911年甘肃粮价研究》,西北师范大学,2015年;刘锦增《战争、灾荒与粮价:清代甘肃粮价的波动机制分析(1707—1735年)》,《青海民族研究》,2018年第4期110-122页,《战争、灾荒、仓储与粮价:乾隆年间甘肃粮价的波动机制分析》,《青海民族研究》,2019年第4期130-140页。。清代,黄河上游的粮价有两个时期波动剧烈,第一个时期是雍正十三年(1735)以前。乾隆朝以来至19世纪前半叶,甘肃粮价基本保持稳定;第二个时期则是19世纪后半叶,甘肃粮价波动剧烈。1853—1864年间,甘肃粮价突然下跌。图1是根据王业建先生的粮价数据库中的小麦、青稞、粟米、豌豆四种粮价所制作的1800—1911年甘肃粮价波动趋势图。

图1 1800—1911年甘肃粮价波动趋势图

从趋势图中可以看出,19世纪中叶以前甘肃的粮价趋势与19世纪后半叶的粮价趋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19世纪中叶以前,甘肃粮价基本稳定,19世纪中叶以后,粮价波动剧烈。1853—1864年,甘肃粮价毫无征兆地突然下跌;在这一时期,青稞每石0.5两左右,其他的粮食价格都在1两以下徘徊。甘肃粮价波动的记载频现于清代的档案、地方志、官员奏折、文人笔记等文献当中。例如咸丰六年(1856)十一月二十日,咸丰帝召见张集馨,论及甘肃粮价。上曰:“粮价若何?”对曰:“每斗制钱一千文,米面价值仿佛。”上曰:“是不得为贱?”对曰:“甘肃系二十六桶为一石,每石比京斗几加至三四倍,故不为贵。”[1]

1862年前后,临泽县粮价低廉,按照旧市斗,粟米280文、黄米320文、小麦290文、大米420文、青稞260文、豌豆290文、大豆250文。[2]同治四年(1865)—光绪五年(1879)粮价高涨,虽然1867—1873年间部分粮价数据缺失,但从现存粮价数据判断,同治年间,陕甘兵燹,无疑是甘肃粮价最为昂贵的时期。此后,粮价回落。1879—1892年,甘肃粮价再次下跌,1888年,陕甘总督谭钟麟奏:“惟粮价太贱,不免有伤农之叹。”[3]1892年后,粮价再度上涨。1865—1879、1900年左右是粮价波动的波峰期。

二、1853—1864年间甘肃粮价波动诸因素分析

粮价波动是多种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人口、气候、战争、货币制度、市场对甘肃的粮价波动都有一定作用。本文试从人口、气候、战争、货币制度等方面分析上述因素与1853—1864年间粮价波动的相关性。

(一)黄河上游人口与甘肃粮价的相关性并不明显

19世纪中叶,黄河上游的粮价波动趋势剧烈。1864年以后,黄河上游的粮价波动主要是由于黄河上游的社会动荡引起的。1853—1864年间,黄河上游社会稳定,并没有兵燹等动乱发生,粮价的下跌显然与社会动荡无关。就人口数量而言,1853年之前,甘肃的人口达到清代甘肃人口的高峰。清代甘肃的人口数量,雍正二年(1724),1513815口;乾隆十四年(1749),5709626口;乾隆三十二年(1767),11537539口;乾隆四十一年(1776),15068473口;嘉庆二十五年(1820),15329000口;道光二十年(1840),15405000人;咸丰元年(1851),15440000口人;同治元年(1862),达到15476000人[4]。甘肃的人口突破1500万后基本上处于停滞状态。表1是清代各个时期甘肃的人口密度表。

表1反映出乾隆年间是甘肃人口增长速度最快的时期,乾隆十八年(1753)人口密度只有4.42人/km2,到乾隆三十二年(1767)达到23.9人/km2,乾隆五十一年(1786),这时甘肃人口正好突破1000万。乾隆五十六年(1791)达到了31.41人/km2,表现在人口数量上是超过了1500万。从乾隆晚期到咸丰时期,人口密度一直维持在31人/km2的数量上。

表1 清代甘肃的人口密度 (单位:人/km2)

表2 清嘉庆二十五年(1820)黄河上游区域各府州人口密度(单位:人/km2)

关于各地的人口密度,根据梁方仲的研究,黄河上游区域各地人口密度如表2。[5]从表2可以看出,嘉庆二十五年人口密度在100人以上的只有平凉府,为230.03人/km2;在50~99人的有三个府州:泾州为98.80人/km2,兰州府为68.85人/km2,巩昌府为54.61人/km2;在20~49人的有三个府州:秦州为41.93人/km2,庆阳府41.08人/km2,宁夏府为36.38人/km2;在10~20人的有两个州:阶州、肃州;不足10人的有三个府州:西宁府为7.81人/km2,凉州府为5.99人/km2,安西州为0.71人/km2。人口的迅速增长,给黄河上游区域带来了充足的劳动力资源和消费群体,推动了这一区域社会经济得到了恢复和发展,出现了“田野日辟,民力日裕,生齿繁盛,庶而且富”[6]的景象,但同时,乾隆四十一年(1776)前后,黄河上游区域人口突破1500万大关之后,该区域人口已经达到了饱和状态,引发了人地关系紧张,出现了人口与土地的问题。雍正时期朝廷就担心“生齿日繁,土地所出,仅可赡给。偶遇荒歉,民食维艰,将来户口日滋,何以为业”[7]的问题。乾隆时期甘肃人地关系紧张的情况已经出现,如甘肃巡抚黄廷桂在一份奏折里反映出甘肃经常因争地而产生争讼:“丁口愈盛,食指愈繁,田地贵少,寸土为金,奸民觊觎,借端争控,哓哓不已。”[8]因此,清政府一方面鼓励甘肃人口向西迁入新疆,另一方面,鼓励居民开垦山头地角的小片可耕地,以增加耕地,解决居民的口粮问题。[9]为了鼓励甘肃居民开垦山头地角零星土地,清政府规定:“甘肃所属,地处边陲,山多地少,凡山头地角敧斜逼窄,沙碛居多,听民试种,永免升科。”[10]在人口密度比较大的平凉府、庆阳府、兰州府、秦州,大量的山坡地在乾隆时期得到了开垦。[11]河西的绿洲和水资源有限,容纳不了更多的人口,如乾隆二十六年(1761)甘肃巡抚明德上奏说,安西“遣犯甚多,难以安顿”,希望改遣乌鲁木齐等处屯所[12]。根据石志新的研究,嘉庆末年黄河上游区域的田额为2353.6万亩,人均耕地不足1.5亩。其中凉州府人均1.9亩余,甘州府仅1.5亩许,而兰州和巩昌府皆不到1亩。即使黄河上游区域实际耕地比赋额地多,如果按照章有义的估计为3279.8万亩,人均耕地也只有2亩余[13]。

人地关系紧张导致人均粮食占有量降低,引起粮价上涨。人均耕地不足,既与人口分布的不合理有关,又与地理自然环境有关。西宁府境内及肃州等地,经济结构还表现为半农半牧的经济类型,有大片荒地还以牧场的形式存在。从局部区域来观察,我们选取农业区且人口密度较大的平凉府、泾州府、兰州府、巩昌府、秦州,来考察粮价与人口的相关性。从粮价波动的趋势来看,1853—1864年,只有平凉一府的粮价并没有下跌,人口与粮价的相关性比较明显。其余各府州人口与粮价之间相关性并不明显。当然,各府粮价上涨时间不一,例如,1864年,泾州的粟米价格均价1.60两,超过了1852年的1.30两。可见,人口对粮价的相关性并不明显,也就是说,这一时期,人口增长对粮价的影响有限。

图2 1800—1910年甘肃部分府州粟米均价

(二)自然灾害、兵乱与粮价波动

清代,自然灾害、兵燹是影响甘肃各地粮价波动最为显著的因素。就气候特征而言,1851—1871年为温暖期。[14]对于黄河上游而言,温暖期气候湿润减少了旱灾对农业的威胁。根据袁林《西北灾荒史》中的统计数据,1850—1864年,黄河上游14年间发生旱灾11次,只有1858、1859、1863年没有旱灾,其中A级旱灾4次,B级旱灾3次,C级旱灾4次,D、E级旱灾都没有。整个1850—1869年的20年间,只有1869年一次E级旱灾[15],1853—1864年,甘肃的饥荒等级较低,12年中,只有A级饥荒4次。[16]局部旱灾年,中等旱灾对粮价的影响并不明显。张集馨在觐见咸丰帝时谈及甘肃粮价:“好在年成丰稔,粮价甚贱,生计尚不至艰难。”[17]

咸丰、同治时期,清政府在黄河上游只进行过缓征。咸丰元年(1851)闰八月,“署陕甘总督萨迎阿奏,甘肃皋兰等九州县被旱被雹被水情形。得旨,被灾较重之区,勘明迅速具奏,不准耽延。”[18]咸丰元年十二月,“陕甘总督舒兴阿奏,遵查甘肃歉收地方,来春无庸接济,报闻”[19]。从道光三十年(1850)开始到咸丰十年、十一年间,蠲缓钱粮13次,有2次是因中卫县地震,其余11次都是遭受水旱、冰雹、霜冻,缓征的区域在陇中、陇东、宁夏。缓征占了赈恤的绝大部分,蠲缓的州县数量较大,没有赈灾、平籴、贷等措施。可见,这一时期的灾害对甘肃影响不大。就河西走廊而言,旱灾、水灾、冰雹、风沙灾害各1次,同治年间仅有旱灾2次。[20]灾荒对河西走廊的粮价影响较小。可见,这一时期,甘肃的粮食收成相对丰稔,粮食供应充足。

(三)战争、货币供应与粮价波动

1853—1864年,清王朝在西北没有运兵,甘肃周边亦没有战争。但此时南方恰逢太平天国运动期间。为了镇压太平天国运动,清廷需要筹饷。咸丰二年(1852)九月,户部奏请各省预筹军饷,湖南、湖北、广东、广西、江西、甘肃、云南、贵州八省,“或用兵防堵,或地近边陲,均毋庸议外”,其余各省均要筹饷,“每省或二三十万两,或一二十万两。”[21]甘肃虽不筹饷,但甘肃内地及新疆各城每年饷需共计四百余万,都依赖外省协拨。太平天国运动造成协饷无法正常拨解。截至咸丰四年(1854)底,各省应解甘饷“共欠银六百余万两。”[22]兵饷紧急,易棠奏请饬迅速拨解,河南等省欠解甘饷过多,咸丰三年、四年两年兵饷“河南省欠解银九十余万两,山东省欠解银二百余万两”[23]。咸丰七年(1857),“至山东、河南积欠甘饷,为数甚钜,前曾谕令山东尽先筹拨七十万两,河南尽先筹拨四十万两,现仍未据解往。”[24]咸丰八年(1858),山西省仅解银7万两,陕西省仅解银85000两,河南省仅解银17500两、钞钱15000串,山东省仅解银10000两,河东道解到银45万两,加起来不过64万,甘省藩库筹垫已尽。[25]咸丰十年(1860),甘肃省欠解伊犁三成俸饷,不下百万两[26]。咸丰十年(1860),“各省协济甘饷,积欠已至一千数百万两……山东、河南、山西、陕西、各省应解甘肃协饷。自上年正月起,至本年二月止,仅据解到七十余万两,其余积欠未解者甚多。”[27]

为拨解新疆的兵饷,甘肃省只能垫支库项,咸丰六年(1856)四月,甘肃省应找拨塔尔巴哈台咸丰四、五、六年经费银63680余两,但甘肃库款支绌,无款可筹。“惟该处官兵月饷,全赖此项支放,前因经费支绌,已将盐菜银两减半发给,若再不能接济,于防务殊有关系”[28]。士兵的兵饷无法支放,只能拨运仓粮以粮抵饷,但是,以粮折放兵饷,变卖折耗太多,咸丰六年(1856),甘肃各地的兵丁出现恳求仍发饷银的情况,六月,西宁、宁夏、兰州等处兵丁因请饷滋闹,兰州省城兵众围拢总督衙署,西宁镇标兵丁因饷银改发粮石,聚众哄闹,“各州县兵丁亦多恃众要求,请发银两,抗不领粮……又出征兵丁数十人,向藩司求发恤赏银两”[29]。

为了给士兵发饷,从咸丰五年(1855),“议准饷银每两按时价折八钱五分,仍缓发二成先发一成。”但“所发饷银实数,只得一半,犹有短欠迟支,不能按季,士卒枵腹,时有出伍辞粮,阳为求饷,阴谋鼓噪之事,以致旷操违令。”[30]

清代在甘肃流通的主要是银、铜两种货币。咸丰五年正月,易棠奏请酌拟变通制钱分两,甘肃省铜价甚贵,且须兼铸大钱,制钱分两从每文重一钱二分减为八分,“著照易棠所请,酌量变通,每钱一文,减为八分,每千以重五斤为率”[31]。咸丰、同治初年,银贵钱贱,甘肃无论是银还是铜钱都很缺乏。总之,自道光年间平定张格尔之乱后,清廷在西北没有用兵,除过每年四百万两的协饷外,并没有大量的军饷运抵甘肃,但恰逢太平天国运动,协饷欠解。货币供应不足,购买力缺乏,造成粮价低廉,再加上银贵钱贱,导致以银作为粮食价格,粮价低贱。

(四)仓储制度与1853—1864年的甘肃粮价

清代中期,甘肃形成了完备的仓储体系,官仓、直省设有常平仓,乡村则有社仓,市镇则有义仓。嘉、道以来,仓储制度逐渐衰败。道光四年(1824),那彦成檄甘肃各厅州县县丞设立义仓,甘肃各州县义仓存粮普遍充足,道光五年,靖远县官民捐“通计共贮义粮仓斗二色粮五千五百五十石五斗,内仓斗小麦粮一千九百九十二石九斗,仓斗粟米粮三千五百五十七石六斗”[32]。山丹县义仓,“时夜丹者尹县尊特生首倡捐施粮一百八十七石九斗八升,又集五霸士庶共捐粮四千八百一十二石二升”[33]道光十五年(1835),山丹县聚阖闾父老捐社粮三百九十七石七斗四升二合[34]。在同治朝兵燹仓廪被毁以前,虽然仓储衰变,但甘肃的各类仓廪一直在发挥平籴粮价的作用。以西宁府下属县仓储为例,西宁县北川仓一直存在,在城仓,“同治二年拆损,尚存五十六间。”“义仓,在城北草厂东,计四十间。威远新、旧仓,在威远城中,历任添建,计一十五间。营中新仓,向置七十七间,今朽坏”[35]。社仓,西宁县,“新社仓,道光五年,知府巴彦珠、知县纽大绅等捐仓石粮五千七百二十二石。咸丰四年,知县靳宣因年久粮色霉变,减价出粜,遂浸废焉。”[36]碾伯县“社仓在本城,储粮一千九百四十一石七斗。老鸦堡、冰沟堡、瞿昙堡、洪水堡、上下川口、新添堡、古鄯堡、三川堡等处社仓,共储粮三千二百五十八石三斗。同治三年遭变,俱废。”碾伯县义仓“道光六年,西宁府知府巴彦珠、碾伯县知县陈士桢倡捐粮六百石创设。”[37]大通县社仓“在本城。道光五年,知县古院香筹储仓斗粮一千四百六十二石一斗。同治四年遭变,遂废。”[38]贵德厅“社仓在本城。道光十一年,同知王源怡筹储粮三百石,本年收息粮一十石,共粮三百一十石。同治五年废。”[39]循化厅“社仓在本城。道光五年,代理同知郭学泗筹仓斗青稞四百一十三石一斗,续添未报仓斗青稞一百二十九石九斗,共青稞五百四十三石,年久粮色霉变,二十七年,同知吾龙详请每石变价银七钱七分,共变价银四百一十八两四钱,发当常年一分行息。……同治三年成陷,当铺被抢,遂废。”[40]新设丹噶尔厅社仓“在本城。道光十二年,同知图勒炳阿筹储仓斗粮六百一十八石八斗八升。同治二年遂废”[41]由于仓储体系完备,西宁府的粮价咸丰十年“甘省兵饷,除地丁厘金协款外。惟仓粮尚属有余,如甘凉肃等处、月放银麦各半,惟西宁仓多豌豆,陈陈相因,易致霉变,其他县亦有应存三四万石至十余万石者”[42]。道光、咸丰年间,甘肃的仓储中存粮尚多,完备的仓储体系,充足的粮食储备保证了灾荒年粮价的稳定。

(五)市场流通与1853—1864年间的甘肃粮价

甘肃交通不便,水陆运输依赖黄河、嘉陵江。黄河对于市场整合的作用并不明显,甚至可能为负[43]。嘉陵江上游在清代中期以后无法进行水路运输。清代甘肃的陆路交通条件确实得到了改善,但“又地势不如燕齐豫晋之平衍,通车处少,通夫驮处多”[44],地理环境还是在相当程度上限制了甘肃运输通道。主流交通运输工具依赖牲畜。陆路运输的成本高出水运数倍,限制了甘肃粮食的内部流通。甘肃周边省份地广人稀,路途遥远,缺乏粮食消费群体,南路的巩秦阶道属,航路不通,产粮除食用外,沿边一带与藏族交易货物。西路西宁道属所产豌豆、小麦、青稞,以青稞为主粮,主要是销售给蒙古族、藏族,西北路之甘凉、安肃两道属与东北路宁夏道属,北界蒙古,甘凉以西与沿边蒙古族、藏族交易,销路不畅,宁夏自中卫以下黄河行船直抵蒙古包头。东路平庆泾固化道属为产粮最富之区,但与陕西接壤,产业结构与陕西相似,“惟土旷人稀,销路不畅,丰稔之岁,谷贱商农,庆阳府属尤甚。”[45]由于运输成本高,缺乏消费群体,粮食无法大规模外运,导致丰年甘肃的粮价较低。

三、结语

1853—1864年,甘肃粮价大体上呈现出较低价格态势。人口与粮价的相关性并不明显,灾荒与粮价的相关性在这一时期表现得尤为明显。清王朝这一时期未在西北运兵,再加上太平天国运动,协饷拨解艰难,货币供应不足,货币供应与粮价的相关性在这一时期亦是明显。此外,相对充足的仓储,陆路交通不利于粮食的外运和市场整合等因素交织在一起,促使粮价在这一时期呈现出了与以往不同的波动趋势。从总体上观之,1853—1864年甘肃粮价波动的主要原因并非人口的增长,决定甘肃粮价波动的主要因素其实在于自然灾害、战乱等。因而,稳定的社会环境是安居乐业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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