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众植物景观感知与保护亲力行为意愿关系∗

孟宇飞 郝思文 邓雅云 彭红明

1 国际竹藤中心园林花卉与景观研究所 北京 100102

2 中南林业科技大学风景园林学院 长沙 410004

公园植物作为人类社会环境中的自然景观,能够为城市提供生态系统服务[1], 为城市公众带来益处[2－3]。 而植物作为生命有机体, 需要分散且定期的维护[4], 以确保其效益的连续供给[5]。但是面对城市环境管理预算的削减, 这种维护给公园管理者带来了根本性挑战[5], 公园管理者需借助非营利组织、 志愿者和居民等公众力量来实现[6]。 因此, 公园植物景观管理策略的成功取决于公众对保护植物景观的支持与参与[7]。 公园植物景观建设与维持需围绕公众需求与能动性参与,采用公众参与志愿服务与监督的协同参与方式[8]。

作为研究公众感知、 动机和信息对行为影响的理论方法, 理性行为理论(TRA) 已在众多社会行为领域验证其普适性[9]。 按照TRA 理论, 态度被认为是介于感知行为结果与行为意向之间的中间变量。 相较预测环境责任行为的刺激－有机体－反应理论[10], TRA 站在不同文化背景的个体角度, 将个体对植物景观环境的态度介入植物感知结果与保护行为意向之间, 构建公众植物景观感知与保护植物亲力行为意愿的结构方程模型,探究形成植物保护亲环境行为的路径机制, 以期为推动城市公园公众参与、 植物景观保护与可持续提供理论与实践依据。

1 理论与假说模型

1.1 植物景观感知与植物保护行为态度的关系

景观感知的全面性决定景观对个体作用的强烈程度[11], 景观感知的研究取向以时空、 能量、信息及其三元耦合作为体系框架和主要线索[12]。植物景观的信息是风景传递信息的景观意识现象[12], 包括公众初步的感官信息[13]、 形成观念的生态系统服务认知[14]等文化性、 科普性观念意识； 植物景观的空间是寻找最佳的空间方位、 迎合准确的日月星尘辨方正位[12], 包括空间便利性[15]、 密闭性[16]、 丰富度与密度感知[17]； 植物景观的能量是风景赋予生命体的能量基础[12], 包括植物种类多样性[18]、 植物健康性感知[19]。 感知的来源可能是质量或价值[20], 对于公园植物景观环境的感知价值在于植物保护行动付出而获得公众在公园植物景观信息、 空间、 能量上提供的益处。 公众在认知公园植物景观价值的基础上,更容易对植物景观的保护行为产生正面的评价,从而正向影响个体的保护行为态度。 据此提出:H1: 植物景观信息感知(PIP) 对植物保护行为态度(BAPP ) 产生正向影响。H2: 植物景观空间感知(PSP) 对植物保护行为态度产生正向影响。H3: 植物景观能量感知(PEP) 对植物保护行为态度产生正向影响。

1.2 植物景观感知与植物保护亲力行为意愿的关系

感知与行为意愿逻辑关系的理论基础基于TRA。 据此衍生的景观环境感知[10]、 生态公益林认知[21]等感知维度与相应行为意愿显著相关,以上研究证明感知对行为意愿存在显著正向影响。 环境感知很大程度决定了个体环境行为的方向和最终产出[22], 植物景观是环境中的构成要素, 植物景观感知是促使人们参与植物保护和决策的关键因素, 公众通过感受植物景观对自己的益处、 价值等, 对应感知植物景观信息、空间、 能量上的文化科普、 场所利用、 生态服务价值, 对植物景观保护意愿产生正向反应。据此提出:H4: 植物景观信息感知对植物保护亲力行为意愿(PPWPA) 产生正向影响。H5: 植物景观空间感知对植物保护亲力行为意愿产生正向影响。H6: 植物景观能量感知对植物保护亲力行为意愿产生正向影响。

1.3 植物保护行为态度与植物保护亲力行为意愿的关系

亲环境行为划分为公民行为、 教育行为、 经济行为、 法律行为、 亲力行为与说服行为6 种类[23], 对应相应发生行为存在显著影响的行为意愿[24], 其中以亲力行为意愿是排除个人以外其他外界因素干扰且受行为态度影响最为显著的类别[21]。 行为态度表明个体对行为是否有价值、 是否必要、 是否有益的心理综合评估[25]。 对特定行为持有积极态度和信念的人, 在执行亲力行为时更具有正向意愿。 环境友好态度[26]、 环境关注态度[27]等研究证明行为态度对行为意愿存在显著正向影响。 个体对公园植物保护行为持有正面与否的评价态度决定了自身能否产生更加正向积极的亲力保护行为动机。 据此提出: H7: 植物保护行为态度对植物保护亲力行为意愿产生正向影响。理论与假说模型如图1 所示。

图1 理论与假说模型

2 研究方法

2.1 研究区域选取

在4个组别温度升高的第1天、第3天和第10天，每个组别的每个重复中随机选择1只鸡，选择使用数字体温计测量肉鸡直肠温度。同时，在同一时间内，采集该重复的另1只鸡迅速使其安乐死，在3 min内取出下丘脑组织放入速冻管中-80 ℃保存，20 d内测定下丘脑中热休克蛋白70的浓度[2]。

2.2 问卷设计

问卷主要由人口统计特征、 问卷主题题项2 部分构成。 经咨询风景园林、 环境心理学等相关领域专家, 问卷主题题项确定为综合景观感知、 环境情感与行为研究3 部分内容。 主题题项中的植物景观感知部分按照景观信息、 空间、 能量三元要素[12]划分为: 植物文化性与科普性的信息感知变量、 植物场所通达性与形态丰富性的空间感知变量、 植物健康性与多样性的能量感知变量。 最终, 问卷主题题项形成植物信息感知、 植物空间感知、 植物能量感知、 植物保护行为态度、 植物保护亲力行为意愿的潜在变量5 项、 测量题项15 项(表1)。

表1 问卷主题题项与来源

2.3 样本收集与描述

于2023 年4 月在4 个公园以便利抽样方式收集问卷, 调查对象为正在游览公园的成都市常住居民。 本次共发放问卷611 份, 回收有效问卷527份, 有效率86.25%, 样本量与观测变量数量比为32.94。

分布式新能源发电对电网的影响,可用纯技术手段应对的较少,大部分问题初看可能是纯技术问题,但若要真正解决,最终还要归结到技术解决方案是否具有经济可操作性上[4-6]。

有效样本统计结果如表2 所示: 在性别上, 女性略高于男性； 年龄以“16~59 岁” 的中青年为主； 教育程度以大专及本科以上学历受访者居多,小学及以下学历受访者相对较少； 专业(职业) 背景样本选择“其他” 项超过40%； 城镇样本的比例为83.11%； 4 个公园的样本量比例接近且随机。

成都规划管理局将“公园城市” 视为以人民为中心、 以生态文明引领城市发展的新范式,«成都市公园规划设计导则» 提出构建可参与的全域公园体系。 如何在公园城市发展建设过程中营建适于全民共享的公园环境, 并在植物景观降本增效基础上提升公众植物保护与社区参与意识显得尤为重要。 为了便于采集数据, 本研究根据百度热力图选取人民公园、 浣花溪公园、 望江楼公园、 百花潭公园4 个高访问量城市建成区公园作为研究区, 大众点评热度依次为8 174、 4 218、2 944、 1 550, 公园景观感知热度强弱在成都当地具有典型性。 研究人员在公园3 hm2范围内定点采集问卷, 能够满足受访游客的随机性。

表2 有效样本统计

2.4 数据分析

信度检验采用Cronbach's α 系数测度； 效度检验采用验证性因子分析(CFA)； 结构模型以最大似然法进行拟合检验； 假说检验用5 个潜变量之间路径系数进行显著性分析； 中介效应采用Bootstrap 法检验[30]。 软件基于SPSS 28.0、 Amos 29.0 进行操作。

3 结果与分析

3.1 测量模型检验

3.1.1 信度检验

由表3 可知, 各潜在变量的Cronbach's α 系数均符合大于0.7 的基本标准, 测量变量及其潜在变量之间的校正项总计相关性值符合大于0.4的要求, 说明各潜在变量的问项设置情况较好,问卷信度良好。 通过对测量变量进行排除观测,删除任一项题项后的整体Cronbach's α 系数均未得到提升, 各题项设置符合运算要求。

表3 信度检验结果

由表8 可知: 在间接效应中, 植物空间感知通过植物保护行为态度对植物保护亲力行为意愿的路径上95%置信区间不包含0, 中介效应显著,效应值为0.037； 在直接效应中, 中介效应显著的植物空间感知对植物保护亲力行为意愿的95%置信区间包含0, 直接效应不显著, 植物空间感知对植物保护亲力行为意愿的影响关系中具有完全中介效应作用。 综上, 植物空间感知对植物保护亲力行为意愿的影响是完全通过植物保护行为态度而起作用。

“那天他表演的时候，我偷换了他的匕首，比原来的那把多出3厘米。虽然看起来差别不大，却可以刺穿钛管，割破他的动脉。现在，你该知道杜朗在哪儿了吧？你早已经拜祭过他。那些房子里的声音和影子，不过是表演魔术的道具，一直是我一个人在陪你玩这场游戏。原来我以为我会独占一切，没想到你却成了最大的赢家，是你亲手杀了自己的情人，以后的日子，一定会过得很快乐吧？”

聚合效度检验结果如表4 所示: 各观测变量的因子载荷都大于0.6； 潜在变量被较好测度,组合信度均大于0.7； 大部分变量平均方差提取值(AVE) 符合大于0.5 标准, 其中PSP 虽然小于0.5, 但综合其他指标来看可以接受, 问卷内部一致性和收敛效度均较好。 由表5 可知, 判别效度较好, 即变量之间存在一定的区分度。

表4 聚合效度检验结果

表5 判别效度检验结果

3.2 结构模型检验与假说验证

3.2.1 模型拟合检验

模型最终拟合结果如图2 所示,图中路径系数为标准化结果。 结构效度具体拟合指标如表6 所示,所列拟合指标均达到判断标准。 χ2/df为2.874,小于3；相似度指标GFI、AGFI、NFI、RFI、IFI、CFI 均大于0.9；差异性指标RMSEA、RMR 均小于0.08。结构整体适配度很好,测量模型与数据拟合程度处于一个较佳的水平,模型外在质量良好。

公园环境是植物景观感知形成的来源, 应从营建公众感知的公园环境角度进行植物景观规划与运营, 具体建议如下:

表6 模型拟合度检验结果

图2 结构模型图

在进行作文教学的时候，很多的老师都能够听见学生发出抱怨之声：唉，又是写作文；这题目怎么写等等。因为面对作文，学生都不知从何处下手，经常是一篇作文布置下去很久，还需要老师一次又一次的催促才能够交上来。由于学生的年龄较小，所以他们的认知水平非常有限，导致学生对枯燥乏味的写作失去兴趣，在加上老师在教学写作的时候使用的不恰当的教学方式，这更是导致写作成了师生心中共同的迫切需要解决一个难题。

智能节点接收到检测模块采集的数据后与节点内存储的值相比较，数据异常会自动发送命令至控制模块，例如在温室大棚中，控制模块控制排风扇、加热器、遮阳网电机、喷淋设备、CO2发生器等设备进行空气温湿度、光照和土壤温湿度的调节，同时上发至监控终端指示环境参数和设备工作状态。

本研究发现4 个公园在植物景观感知的不同维度各有侧重, 以浣花溪、 望江楼公园为例。 浣花溪公园因毗邻杜甫草堂, 其名取自杜甫诗“浣花溪水水西头”, 文化性感知突出； 园内植物资源丰富, 物种丰富度与生长势突出, 能量感知偏强。 望江楼公园因竹而带有浓重的巴蜀植物文化特点, 其植物文化性信息感知突出； 园内整体地势比较平坦, 缺乏植物与开阔水面、 山地等结合的多样化空间类型, 在植物景观空间感知上稍逊另外3 个公园； 望江楼植物以竹种占多数, 公众对不同竹种区分度较低, 故认为其植物多样性的能量感知偏弱。 4 个公园的问卷分析结果与作者实地调研情况相近, 验证了样本数据准确性。

表7 路径检验结果

H1 未得到证实, 其原因在于假说借鉴了行为认识对态度产生正向显著影响。 居民对植物景观文化性、 科普性的认知除受到当下植物信息影响外, 还会参考多数人的行为, 特别是在个人无法获得完全信息的情况下, 所参考的多数人行为则会产生显著影响而得到信息影响态度的路径不显著。

3.3 中介效应验证

3.1.2 效度检验

表8 中介效应验证结果

4 讨论

模型中6 项理论假说验证结果如表7 所示:H4、 H7 在0.001 显著性水平下得到验证, H2、H3 在0.05 显著性水平下得到验证, H5、 H6 在0.1 显著行水平下得到验证。 植物信息感知(P<0.001)、 植物景观保护态度(P<0.001) 与植物保护亲力行为意愿有正向显著关系, 说明对植物景观信息的感知很大程度正向影响其参与植物景观亲力保护的行为； 植物空间感知(P<0.05)、植物能量感知(P<0.05) 与植物保护行为态度有正向比较显著关系, 植物景观的空间、 植物生长情况决定了居民对于植物的态度； 植物空间感知(P＝0.1)、 植物能量感知(P<0.1) 与植物保护亲力行为意愿有正向关系, 但不显著。

3.2.2 假说验证

1.产业标准不健全。中国物联网产业标准不健全，制约着物联网的创新和发展。标准化问题是制约我国物联网产业发展的主要瓶颈。欧盟在发展物联网过程中，首先制定的就是统一的技术标准和产业标准。而中国目前尚未形成完整的物联网通用技术标准或规范。当前，物联网国家标准、行业标准正在逐步推进，但推进中仍然存在许多不足。如物联网标准化组织一拥而上，其职责不够明确，各个标准组织之间难以形成发展合力。标准交叉，相互矛盾，标准不统一的情况时有发生，导致互联网企业无所适从。部分行业标准缺失，如园区、照明、交通等行业。同时，存在标准制定缓慢、宣传贯彻力度不足的问题，不能适应互联网产业快速发展和规模化应用的需求。

2013年 中粮集团和泰国大米出口商协会共同签署中泰进口大米贸易备忘录，意向5年内从泰国进口100万吨大米。浙江杭州娃哈哈集团在京宣布进军白酒行业。

1) 从植物信息感知路径影响行为意愿的角度, 应加强植物保护相关展示与科普教育, 传播植物的科普性、 文化性。 通过植物科普教育传达植物保护相关信息, 协调植物保护与展示利用的关系, 结合不同观赏部位、 不同季相等植物特征向公众科普植物生理结构、 生长周期等生物学原理。 借助当地文化特色宣传植物文化与历史典故,加强古树名木保护与背后历史渊源展示, 弘扬中国传统植物文化。 创新植物保护与科普相结合的新形式, 通过举办植物保护讲座、 工作坊、展览等活动向公众传达植物保护的方法与技术,为我国城市生物多样性保护、 生态文化传播发挥作用[31]。

这幢楼的建筑垃圾清理完毕，我们休整一天，中午吃了一顿好饭，饭后每人拿到一百块钱。李大头说，这不是工钱，工钱要比这多很多，这只是预支。

2) 从植物空间、 能量感知路径影响行为意愿的角度, 应塑造植物栽植方式合理的植物景观空间, 以近自然、 可持续的理念栽植、 搭配植物。在重要公众聚集地与景观节点选取造型优美的植株, 搭配丰富植物种类, 为植物观赏提供良好的景观视野, 优化植被轮廓线。 结合公园的空间布局形成合理的植物景观分区, 在公园游览线路上形成变化的植物景观空间韵律, 并结合植物观赏期形成不同季节、 色相植物游览线路, 规划符合公众感知偏好的植物景观空间环境。

3) 公众对植物景观的管理支持定义为植物种植后的维护(包括浇灌、 修剪、 覆盖以及清除种植床垃圾等树木保护行为[6]), 除此之外, 还应包含与公众植物管护相关的志愿者运营和管理。本研究发现, 不同年龄段公众的学科背景、 可支配时间、 身体情况都不相同, 通过丰富参与植物保护亲力行为活动内涵, 如宣传志愿者活动、 组织志愿者纳新与培训、 增加志愿者线上参与渠道等各种方式, 能够极大地调动不同背景公众的参与意愿, 尽量多聚集公众志愿保护植物的力量。

5 结论

本研究基于TRA 理论, 从公众个体感知角度探究植物保护亲力行为意愿的形成机制, 结论如下:

1) 公园植物景观感知可划分为植物信息感知、 植物空间感知、 植物能量感知3 个维度, 植物空间感知、 植物能量感知显著正向影响植物保护行为态度。 公众在植物景观环境中的空间感知(包括植物栽植方式与种植点、 植物景观可达性、植物与地形组合形成的空间体验), 更容易对植物保护行为态度产生积极作用。

2) 植物信息感知、 植物空间感知、 植物能量感知正向影响公众的植物保护亲力行为意愿。 影响程度由大到小依次为针对植物文化性与科普性的信息感知、 针对植物健康性与多样性的能量感知、 针对植物场所通达性与形态丰富性的空间感知, 且均能激发公众对植物景观保护的意愿。

3) 植物景观信息感知、 能量感知对植物保护亲力行为意愿产生直接效应, 植物景观空间感知对植物保护亲力行为意愿存在完全中介效应, 完全通过植物保护行为态度影响其植物保护亲力行为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