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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山区26县高质量发展水平评价与时空演变

2024-01-16林倩茹戴振阳

四川农业科技 2023年12期
关键词:山区县山区浙江

林倩茹,戴振阳

(浙江农林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杭州 311300)

新时代区域协调发展是推进高质量发展、建设共同富裕示范区的应有之义。浙江省委“高质量发展建设共同富裕示范区推进大会”提出,要推进城乡区域协调发展先行示范,健全“一县一策”推动山区共富机制,创新完善“山海协作+飞地经济”体制机制[1]。要牢牢把握山区26县高质量发展这一重要抓手,补短板、强弱项,念好新时代“山海经”,高水平推进协同发展、协调发展、共享发展,为建设共同富裕示范区夯实基础。浙江省山区县,指的是淳安县、永嘉县、平阳县、苍南县、文成县、泰顺县、武义县、磐安县、柯城区、衢江区、江山市、常山县、开化县、龙游县、三门县、天台县、仙居县、莲都区、龙泉市、青田县、云和县、庆元县、缙云县、遂昌县、松阳县、景宁畲族自治县。上述26个县(市、区),大多数位于山区,占到浙江总面积的45%,人口约为全省的1/4。在2015年以前,因为这26县的经济和社会发展程度低于全省平均水平,因此通常被称为“相对欠发达县(市、区)”。2015年初,浙江高调宣布“摘帽”行动,不再区分发达与不发达,而是注重于发展的先进与落后。26个县由以往的GDP总量考核,转为重点考核生态保护、居民增收等,名称也由以前的“相对欠发达县(市、区)”改为“加快发展县”。浙江省在被赋予高质量发展建设共同富裕示范区的历史使命后,为推动山区26县跨越式高质量发展[2],缩小地区差距,浙江省发改委发布《浙江省山区26县跨越式高质量发展实施方案(2021-2025年)》,浙江省自然资源厅随后也出台《支持山区26县跨越式高质量发展意见》。浙江山区26县与全省的发展水平仍有差距,没有山区的富裕,就谈不上全省共同富裕。浙江山区26县要实现共同富裕,短板在农村,弱项在产业,潜力在资源。

1 构建评价指标体系构建与研究方法

1.1 评价指标体系

以浙江26个山区县作为研究对象,采用2012~2021年26个县区的面板数据,数据来源于浙江省统计年鉴和相关县区国民经济与社会发展统计公报以及《中国城市建设统计年鉴》等,少数缺失数据以线性或均值插补法进行填补。乡村振兴背景下的山区26县高质量发展水平评价指标应能反映乡村振兴“产业兴旺、生态宜居、乡风文明、治理有效和生活富裕”的总目标。在选取评价指标时,本文紧紧围绕在乡村振兴战略背景,综合考虑空间、经济、社会、生态等各方面内容(表1)。在选取评价指标时,参考借鉴已有的研究,结合理论分析、频度分析与专家咨询分析等方法选取具体评价指标,构建“空间-经济-社会-生态”4个维度,采用“状态-对比-互动”3种指标类型以及若干基础指标构成高质量发展水平评价指标体系。空间反映了交通、网络、平台等空间布局与建设状况,该维度从往来程度和信息化水平等方面选取指标进行测度,经济在于促进资源的共享和优化配置,使得城市与乡村的生产要素边际报酬均等,推进城乡经济的协同发展。该维度从经济总量、就业结构、收入与消费结构角度选取指标开展评价,社会注重公共服务水平的对等,故该维度从教育、医疗和文化等方面选取指标进行衡量,生态在于实现生态系统之间的相互促进、相互支持和共同发展,从节能减排、环境保护、能源消耗等视角选取指标进行评估。只有做到多维融合,才能实现高质量发展。

表1 浙江山区26县高质量发展水平评价指标体系

1.2 研究方法

1.2.1 熵值法 综合评价中权重的确定主要包含主观赋值、客观赋值和主客观相结合3种方法。主观赋值与主客观相结合的方法都不同程度依赖于主观判断,导致结果的可信度降低。熵值法是运用信息熵原理评价研究对象的一种客观赋值法,但其仅适用于单一时间点的截面数据,无法实现三维立体数据的有效处理。为此,构建加入时间变量的改进熵值法评价模型,运用该评价模型能够实现不同年份高质量水平的比较[3]。选取n年数据作为样本,选取m个评价指标,Xij表示第i年的第j个评价。步骤为:

(1)为消除不同属性指标量纲之差异,采用以下公式进行标准化处理;

(2)指标归一化

(3)计算熵值

(4)计算各项指标的冗余度

Dj=1-Ej(4)

(5)计算各项指标权重

(6)到综合水平指数

Iαij=Pαij×Wj(6)

1.2.2 莫兰指数 空间自相关主要用于分析研究对象在空间区域内的整体分布特征,其广泛使用的测度指数为全局Moran’s I 指数。因此,选取全局Moran’s I指数分析浙江山区26县高质量发展水平整体的空间分布及集聚状态,全局Moran’s I指数计算公式[4]如下:

式中,n表示研究区域的个数;xi和xj分别表示研究区域i和研究区域j的观测值;x表示研究区域内观测值的均值;wij是指空间权重矩阵。

全局 Moran's I 指数只能研究整个区域高质量的空间集聚状况,对于区域局部融合却无法衡量,在评估时忽视了局部融合的不稳定性,在研究区域高质量的全局空间自相关的同时,也要从局部融合进行考虑。局部 Moran's I系数可用来说明局部范围的空间集聚特征,公式如下。

其中,Ii为局部Moran′s I系数,xi为地区i的观测值,wij为空间权重矩阵。局部Moran′s I分为“HH”“HL”“LH”“LL”四种类型。

2 山区26县高质量发展水平测度与时空演变

2.1 山区26县高质量发展水平时间变化特征

由熵值法测度出的浙江山区县2012~2021年高质量发展水平如表2所示,从时间维度看,2012~2021年间浙江山区26县高质量发展水平平均值在由0.218提升至0.357,增长了1.64倍。将发展水平利用自然间断点分级法分为5个等级:高质量发展高水平区(0.5以上);较高水平区(0.4~0.5);一般发展水平区(0.3~0.4);较低水平区(0.2~0.3)和低水平区(0.1~0.2)。高水平区和较高水平区由1个增加至6个。在2017~2018年间整体水平有所下降但很快恢复增长,这与城乡融合发展理念向高质量转变存在一定关联。2015年以前浙江山区26县的高质量发展高水平区较少,且基本集聚于衢州市区与丽水市区附近。2015年以后高质量发展较高水平区越来越多,在浙江省山区县高质量水平发展的时间演进中,随着新型城镇化、美丽乡村建设以及精准扶贫和乡村振兴等一系列政策引导下,整体趋势向好,且呈现由“量”变向“质”变转化的过程,浙江山区县高质量发展初见成果。

表2 2012~2021年浙江山区26县高质量发展水平

表3 2012~2021年浙江山区县高质量全局自相关分析结果

2.2 山区26县高质量发展水平空间变化特征

选用经济空间权重矩阵,利用全局Moran′s I系数对山区26县高质量发展空间水平进行全局自相关分析结果如下:研究期内,全局Moran′s I系数均通过著性检验,表明浙江山区县高质量发展水平空间分布并不独立,存在明显的空间的集聚特征。在2012~2021年间,Moran′s I 系数平均值保持在 0.33 左右,稳定表现出较强的集聚特征,即高高地区相邻,低低地区邻接,高质量发展水平高的地市其周边地市的高质量发展水平也较高,相互间聚集在一起,反之亦然。近2年Moran′s I 系数整体走向有轻微下降趋势,说明浙江山区县高质量发展水平空间集聚性有所减弱。

图1 2012、2015、2018、2021年浙江山区县城乡融合发展水平莫兰散点图

在全局Moran′s I指数的基础上,以2012、2015、2018、2021年为例,运用局部Moran′s I系数对上述时间内26县进行局部自相关分析,揭示每个山区县高质量发展的空间相关模式(见表4)。

表4 2012、2015、2018、2021年浙江山区县高质量发展水平莫兰散点各象限分布表

总体上,大部分县区位于“HH”和“LL”区域,说明浙江山区县高质量发展的空间集聚特征比较明显,以2021年为例,2021年浙江山区县属于“HH”和“LL”集聚类型的城市有18个。“HH”类型的城市有柯城、三门、天台、平阳、苍南、永嘉和莲都,表明这些城市和邻近地区的高质量发展水平都比较高,呈现高值区被高值区所包围的特征,具有正的空间相关性。“LH”类型的城市有常山、遂昌、武义和江山,这些县区高质量发展水平较低,但邻近地区的高质量发展水平较高。“LL”类型的城市有磐安、衢江、文成、龙游、庆元、缙云、云和、青田、松阳和景宁,这些县区是高质量发展低水平的集聚区,呈现低值区被低值区包围的特征。“HL”类型的城市有仙居、开化、龙泉和淳安,这些高质量发展高水平的地区被周围高质量发展低水平区所包围,具有负的相关性。

纵向比较分析发现从2012~2021年位于“HH”类型与“LL”类型的县区数量有所减少,但“LH”类型和“HL”类型的城市数量有所增加,这表明在十年间浙江山区县的高质量发展水平在空间分布上的差异性在逐渐减小,区域间的空间依赖性在减弱。原本高值集聚区可能逐渐演变为HL或LH地域类型,可能是由于溢出效应变弱或者虹吸效应加强,在各方面因素作用下使得浙江山区县高质量发展在空间分布上逐渐呈现出更分散化和均质性的特点。

3 建议

3.1 促进区域协调发展,缩小发展差异

山区26县高质量发展水平区域差异显著,因此,一要完善收入分配机制和社会保障体系,均衡收入差距与就业比例,缩小区域间差距。二要发挥周边城市的引擎作用,同时整合市场、人才、土地等各类资源,鼓励生产要素进行跨区域流动,提高资源配置的市场化程度,引导产业统筹发展。

3.2 优化资源配置,加强区域联动

山区26县资源禀赋不同、成长路径各异,应找准自身定位,因地制宜。一要加强基础设施建设,完善交通路网,加强生态建设,推进完善的教育机制体制,增加教育支出比重,改善医疗卫生条件,合理分配公共资源。二要充分发挥集聚作用,加强信息、技术、数据的区域共享,建立人才输送通道,依托大数据等信息资源建立“数字大脑”,提高公共服务供给水平,让发展红利惠及山区26县。

3.3 加快产业与智能化发展,实现创新驱动

由于经济落后、地理位置相对偏,导致许多资源难以分配到山区县域。而近些年,浙江山区26县在得到好的发展之后,经济与资源有所改善。更要整合特色资源,实现错位发展,在完善基础设施的同时,促进制造业与服务业的深度融合,实现新旧动能的灵活转化,为创新链与产业链的有机融合创造有利条件。另外在承接产业转移的同时,加强科技资源集聚度,发展智能制造产业,提高产业合理化、高级化水平。

4 结 论

通过熵值法测度出2012~2021年浙江26个山区县的高质量发展水平得分,结果表明10年间浙江省山区县高质量发展水平整体上表现出上升态势,高水平区域越来越多且逐渐连接成片,同时区域间发展不平衡现象仍然严重。全局Moran′s I表明,浙江山区县高质量发展水平空间分布存在明显的集聚特征。采用局部 Moran′s I 系数分析浙江各山区县高质量发展的空间分布特征,各山区县间高质量发展有较强的空间依赖性,通过充分利用高水平地区的辐射带动作用,能够促进低质量发展水平城市的进一步发展;同时发现“HH”类型与“LL”类型的县区数量有所减少,“LH”类型和“HL”类型的城市数量有所增加,这表明浙江山区县的高质量发展水平区域间的空间依赖性正在逐渐减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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