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主义视域下中国式现代化对“历史终结论”的终结
2024-01-12张美亚
张美亚
摘 要:自福山提出“历史终结论”以来,他始终视自由民主制为现代化唯一合理样态。马克思从现代资本主义社会入手揭示社会发展规律,试图在批判中找到超越资本主义的现代化道路,其中便蕴含着对历史终结思想的驳斥。中国式现代化以马克思现代化理论为指导,遵循生产力生产关系辩证运动规律,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超越了西方资本逻辑主导的自由市场经济。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全过程人民民主超越了西方民主政治体制。中国式现代化开辟了社会主义现代化新道路,从实践层面证明了历史不会终结于自由民主制,历史终结论将走向终结。
关键词:中国式现代化;马克思现代化理论;历史终结论;福山;人类文明新形态
中图分类号:A8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 — 2234(2023)09 — 0073 — 05
“历史终结论”提出后东欧剧变、苏联解体为福山宣扬自由民主制的胜利提供了极大信心,一度削弱了马克思主义的话语权,如今中国式现代化道路将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与本国现代化实践有机结合,“推动物质文明、政治文明、精神文明、社会文明、生态文明协调发展,走出了中国式现代化新道路,创造了人类文明新形态”[1]。在马克思现代化理论视域下重新梳理福山“历史终结论”典型论断和理论本质,并进一步用中国式现代化道路的生动实践对其进行证伪,对展现中国式现代化道路的价值、坚定道路自信具重要意义。
一、福山“历史终结”的典型论断及理论本质
“历史终结论”这一典型“西方中心主义”的观点中既有试图将马克思拉入自己阵营的错误尝试,也有对中国发展道路的误读,其提出后的三十多年间,代表一种新现代化样态的中国式现代化道路日臻完善,而宣称在自由民主制下的部分国家频频陷入发展危机,福山不断寻找新的理论切入点为自由民主制提供辩护。他借助偶然社会现象作出的论断看似有一定合理性,但通过对其论断背后理论支撑的剖析,不难发现福山的判断笼罩在唯心主义和形而上学的理论内核下。
(一)典型论断:对“自由民主制”的鼓吹和对中国道路的误读
1989年,福山发表《历史的终结》一文宣称历史将终结于“自由民主制”,后发民族和国家效仿自由民主制才得以實现现代化,以此构成“历史的终结”;声名大噪后他一鼓作气,在《历史的终结与最后的人》一书中进一步分析了苏东剧变、拉美的民主制转型、以及中国的市场经济改革,再次强调各国现代化应以西方自由化的市场经济以及民主政治为标杆,只有如此才能进入现代化的最终样态;随着中国崛起以及世界多极化发展的格局逐渐形成,2014年其为《历史的终结与最后的人》写了新版序言,坦承“唯一确实可与自由民主制度进行竞争的体制是所谓的‘中国模式’”[2]4,但五十年甚至更长时间后,中国在政治经济发展模式上会逐渐向美国和欧洲靠拢。他认为中国的现代化实践,不拥有长期的合法性资源,不具备能够妥善处理其面临的政治以及经济问题的相应方案,“唯一享有广泛合法性的一致性意识形态仍然是自由民主”[3]59。福山甚至认为中国会影响当前国际秩序,“中国崛起是当前国际秩序面临的最大挑战之一”[4]。2020年新冠疫情肆虐全球,面对各国抗疫的不同举措及相应效果,福山在其《中国挑战:中国到底是哪一种政权》一文中说到建议西方国家逐步与中国脱钩,他认为中国像20世纪的苏联,旨在建立“极权主义制度”,将中国共建“一带一路”经济带的倡议,歪曲为中国试图将世界经济中心转入由自身主导的欧亚大陆体系。
二十多年来,福山不断对其历史终结于自由民主制的观点进行修正和辩护,通过《政治秩序的起源》、《政治秩序与政治衰败》等书不难看出,他已逐渐转入趋于保守的“政治秩序论”,但实质只是增加了对西方民主践行方式的反思,未曾改变历史结于自由民主制的理论本质,对中国发展道路的误读甚至由中国体制特殊性上升到了所谓的“中国威胁论”。
(二)理论本质:唯心主义的历史发展动力和形而上学的历史终结模式
其一,对待历史发展动力问题,福山坚持“人的为承认而斗争的欲望”是推动社会发展的主线这一唯心主义观点。他认为,世界历史发展方向的推动力量是科学技术,将科学技术视为社会始终朝一定方向变化的可行性基础性机制,是“具有累积性和方向性的大规模社会活动”[5]99-100。诚然,自然科学的进步推动社会经济发展,扩大社会分工、生产由个体化向社会化转型,进一步带来了城市化发展。但是经济因素并不能彻底解释民主的实现,于是,他巧妙援引黑格尔的主奴辩证法和科耶夫的普遍均质国家思想,指出将人类最终推向自由民主制的主线是“为获得承认而斗争”的欲望。他认为在自由民主制国家,普遍相互承认的人格与尊严在主人和奴隶之间也被实现了,“而这种尊严又通过权利授予为国家所承认”[6]15。因此,在自由民主的资本主义制度下,技术水平发达满足人们的物质需求,民主制度又可以使人们获得普遍的尊严与人格,并且没有任何一种其他制度可以超越于他,那么历史也就于此终结了。福山把自己的主观动机和期望强行嵌套在黑格尔和科耶夫的理论框架中,以为自己提供有力的理论支撑,这种唯心主义观点经不起实践的检验,缺乏科学性。
其二,忽视不同国家具体国情,在历终结问题和现代化道路选择上具有形而上学色彩。
福山忽视历史条件、现实国情、文化背景等多重因素对现代化道路选择的影响,认为不论何种国家和民族,均可被改造为自由民主制,将自由民主制视作现代化最终样态。福山对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设定了双重标准,在其“历史终结论”的渲染下,残酷的资本原始积累与资产阶级无止境追求剩余价值、金融寡头和政治精英勾结造成的阶层分化、人的异化、环境恶化、殖民扩张、意识形态输出等资本主义恶果被掩盖,而中国等社会主义国家实现国家统一、民族独立、经济发展、社会进步、维护世界和平的成就则被一概抹去,甚至被扣上极权主义的帽子。福山对社会主义历史的肆意扭曲和对资本主义历史的刻意粉饰,更让我们清晰看到了“历史终结论”的历史虚无性本质。这种认为社会必然失败、自由民主制度才是唯一合理样态的观点,实则是以“资本主义终结人类意识形态的历史,谋求对人类现代化模式的终结,用西方的现代化模式阻碍后发民族国家多元现代化转型道路的求索”[7]。忽视了多样性的人类文明形态,更忽视了社会历史发展的客观规律,具有浓厚的形而上学色彩。
二、中国式现代化道路理论本质对“历史终结论”的驳斥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尽管当今时代与马克思所处时代已经产生了巨大且深刻的变化,但是从世界历史发展的整体进程看,我们依旧处于,“马克思主义所指明的历史时代”[8]。回溯到马克思恩格斯的理论,不难发现作为现代化见证者,他们在《共产党宣言》、《资本论》等经典文本中,就已揭示了现代资本主义社会生产力巨大发展背后带来的尖锐社会矛盾,试图探寻社会发展的一般规侓,批判资本主义为代表的现代化样态,找到超越资本主义的现代化道路,其中便蕴含了对唯心史观和形而上学发展模式的驳斥。而中国式现代化的理论基石,“就是依据马克思所揭示的人类社会发展的必然规律,在解决生产力生产关系的社会基本矛盾中,推进社会的全面进步和人的全面发展”[9],因此从中国式现代化道路的理论源泉即马克思现代化理论出发解构福山的历史终结论,亦能进一步厘清历史终结论的本质。
(一)生产力是现代化根本动力但并非唯一影响因素
马克思恩格斯见证了现代化资本主义社会由技术革新推动经济发展,进而催生制度变革、社会结构调整,社会由传统社会向现代社会转型的過程。他们站在历史唯物主义立场,从社会实践出发探析社会发展的本质规律,马克思多次论述物质条件在社会发展中的基础性作用,而为社会发展奠定物质基础的根本条件则是生产力发展,他以此为考察资本主义现代化的逻辑起点。生产力的跃升推动人们生产方式的升级、生活方式的进步,进而催生人们之间经济关系即生产关系的改变,推动社会制度转型。“正如手工磨产生的是封建主为首的社会,蒸汽磨产生的是工业资本家为首的社会。”[10]虽然强调了生产力在现代化建设中的基础性作用,但马克思恩格斯对社会发展动力的分析所得出结论并不像福山所片面理解的“将经济因素作为历史发展的唯一动力”,恩格斯曾明确驳斥这个观点,若有人将此观点歪曲为经济决定论,“那么他就是把这个命题变成毫无内容的、抽象的、荒诞无稽的空话。”[11]他们虽强调物质条件是基础,但同时认为对整个社会发展过程发生影响,并且在某些时刻会决定这一进程的,还有由生产关系的总和构成的上层建筑的各种因素。
从实践出发认识现代化的本质规律,可以看出生产力生产关系的辩证运动规律才是推动现代化动态发展的主线,无论是经济因素还是人的主观能动性,都只是影响历史发展进程的某一部分,福山以“获得承认的欲望”来决定现代化进程不仅具有片面性而且忽视了客观历史规律的作用,难以经受住实践的检验。
(二)资本主义现代化具有进步性但被资本逻辑主导潜藏着对抗性生产关系
马克思认为,现代资本主义社会创造了惊人的生产力,加速了封建社会的瓦解,推动传统社会向现代社会转变,但资本主义现代化被资本逻辑主宰,资本的本能“就是增殖自身,创造剩余价值”[12]。现代资本主义社会在剩余价值机制、自由竞争机制等作用下带来了多重社会矛盾。资本家作为人格化的资本,为攫取最大的利润将生产资料集中起来,而最广大的工人阶级不出卖自己的劳动给资本家进而与生产资料结合为资本家生产剩余价值,他们就无法生存下去,生产者与生产条件强制分离,资产阶级财富的积累与工人阶级贫困的积累共存共生。生产力跃升与分工的发展带来的社会化生产与生产资料资本家私人占有的矛盾越发激烈,在该现实背景下,人权等现实概念“就可以像手套一样地任意翻弄”[13],人生而自由与平等,只不过是写在纸上的法律规定,贫富差距扩大、劳资矛盾尖锐、社会阶层分化才是尖锐的社会现实。在对工人阶级剥削同时,资本家不顾自然规律,毫无节制的榨取自然资源,致使生态系统可持续发展难以为继。在私有制下西方的自由民主只能是为实际上掌握生产资料的资产阶级服务,精神追求、社会稳定、生态保护、世界和平发展均是其可以牺牲的手段。最终导致这种狭隘的生产关系与生产力发展产生的对抗性矛盾无法解决,现代资本主义社会“像一个魔法师一样不再能支配自己用法术呼唤出来的魔鬼了”[14]37。由此可见福山口中的经济自由化会带来多种社会发展问题,民主也亦只是金钱民主,因此需要有更高的社会形态来取而代之。
(三)共产主义是现代化发展目标但并不意味着“历史的终结”
在马克思恩格斯看来,现代化所追求的更高样态应该是共产主义,只有在共产主义社会,物质财富得到极大丰富,同时生产关系与生产力的极大发展充分协调,阶级和剥削随之消失,人与自然、社会的矛盾充分解决,为个人的自由全面发展创造了充分的外部条件。但是在马克思看来,共产主义并不意味着某种形式的终结,共产主义社会只是使资本主义生产力生产关系的对抗性矛盾被化解了,“人类社会的史前时期就以这种社会形态而告终”[15]592。马克思对各国是否要走同一条发展道路给出了明确回答,如果无视各个国家、民族的历史环境等现实因素,认为其都会走上西欧资本主义起源的道路,“会给我过多的荣誉,同时也会给我过多的侮辱”[16]。各国要结合自己的历史环境、现实状况选择适宜自己的发展之路。马克思晚年对印度、俄国的社会发展状况分别进行了针对性研究,根据他们不同的历史、国情和发展状况提出了相应的对策,也启示各国只有找到符合自身实际的道路才可以真正实现现代化。因此,福山认为“历史的终结,在黑格尔那里是自由国家,在马克思那里则是共产主义社会”[17]10也只是对自己蚍蜉撼树力量的掩盖,将自由民主制作为通向现代化的唯一道路也带有鲜明的形而上学色彩。
三、中国式现代化的生动实践对“历史终结论”的证伪
中国式现代化道路的开创以马克思现代化理论为理论根基、以具体国情和特殊实际为根本立足点,坚持党的领导与以人民为中心的内在统一,遵循生产力生产关系辩证运动规律,实现了五位一体复合式发展的顶层设计。规避了西方“自由民主”制度下的现代化进程中人的异化、金钱民主、贫富差距等弊端。在西方国家频频陷入金融危机、民粹浪潮、对外战争等困境时中国式现代化道路稳致远,走出了既不同于西方自由民主制、又不同于苏联高度集权制的现代化新道路,从实践层面再次证明了历史将终结于自由民主制的形而上学性。
(一)中国式现代化遵循生产力生产关系辩证运动规律,经济高质量发展超越了西方资本逻辑主导的自由市场经济。
在世界现代化视域下,生产力发展是是现代化的普遍要求。然而回首中国现代化建设的艰难求索,不难看出看出在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初期,高度集中的计划经济体制虽使我们迅速建成了现代工业体系和国民经济体系,但该体制限制了生产力大幅提高,有悖于世界现代化的一般规律、也有悖于马克思主义现代化视域下生产力发展的根本要求。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党进一步总结出了现代化的经验,回到了唯物史观的生产力标准上,厘清了解放、发展生产力在现代化建设中的重要性,并审时度势做出了改革开放的伟大决策,积极融入世界现代化潮流之中。为进一步解放和发展生产力,党对市场机制和社会主义关系的判断更加明晰,认识到计划与市场仅为资源配置手段,并不是决定社会制度的根本因素,进而逐步探索出了社会主义与市场经济有机结合的经济体制,使多种所有制经济在社会主义制度下,充分发挥对现代化建设的积极作用。经由经济体制改革、深化对外开放,我国现代化进程大步跃升。1978年以来,“中国经济年均实际增长近10%”[19],在世界主要经济体中独树一帜,到2021年,“我国经济总量超114万亿元,占全球經济比重预计超18%”[20],经济发展欣欣向荣。
中国的市场化改革,使福山更加确定除资本主义的经济自由化之外“还没有哪条通向全面经济现代化的道路被证明是可行的”[21]116。但实践证明,我国的市场经济并未走向福山口中资本主义自由化的市场经济,更有效规避了资本逻辑主导下人的异化、环境恶化、殖民扩张等资本主义现代化进程中结下的恶果。其根本原因在于,社会性质是由与生产力相适应的生产关系的综合所决定,生产关系中起决定作用的“特殊的以太”是生产资料所有制关系,我国现代化遵循社会主义的本质要求,无论资源配置方式几何,始终保证生产资料公有制的地位不动摇,用社会主义制度规制资本逻辑使其正向发展。具体体现在社社建设方面,既注重效率让创造社会财富的活力充分迸发,又贯彻“共享”发展理念,充分利用税收调节、社会保障、转移支付、慈善事业等措施,兼顾社会公平,2021年我国实现了9899万贫困人口全部脱贫阶段性目标,并达成了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成就;文化建设方面,意识形态上捍卫马克思主义指导地位不动摇,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深植民心,高度警惕资本主义意识形态渗透,极力丰富人民精神世界;生态建设方面,坚持走绿色发展道路,在保护自然基础上利用自然力,走生产发展生活富裕生态良好的可持续发展道路;在国际上,以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为价值旨归,以一带一路、亚投行建设等具体举措为载体,为化解全球性发展危机贡献中国智慧中国方案,也为我国现代化建设营造良好国际环境。
中国式现代化道路遵循生产力生产关系辩证运动的主线,用市场经济解放和发展生产力的同时,又通过相应体制变革促进生产关系与生产力发展良性互动,进入了经济发展有效率高质量、公平可持续的发展新阶段。在物质基础、制度保障、精神发展、民生依托、和平发展等现代化建设的各方面维护人民利益,取得阶段性成就。反观自由民主制下的资本主义国家,正如托马斯·皮凯蒂在《21世纪资本论》中所分析的自18世纪以来其财富分配的详细数据中指出的那样,“私人资本收益率长期高于收入和产出增长率”[22]。商品交换原则大行其道造成的周期性经济危机、忽视人民精神生活带来的社会危机、环境恶化造成的生态危机、日益严重的贫富差距和阶层固化的涓滴效应等资本主义现代化恶果叠加出现,也证明了福山以“自由民主”的资本主义现代化为模板对中国道路分析的片面性。
(二)中国式现代化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全过程人民民主超越了西方民主政治体制。
与福山唯心主义的抽象人性论不同,马克思以现实的人作为考察社会发展规律的出发点,中国式现代在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指导下将“以人民为中心”视作推动中国式现代化建设的密钥,在制度建设上为全过程人民民主奠定了深厚的唯物史观基础。“民主制是国家制度的实质”[23],不同于西方资本逻辑主导下民主形式、选举形式、民主内容的各行其是,中国式现代化始终坚持在依法治国的基本方略下,以党的领导为根本保障、以人民当家作主为本质要求,防止贪污腐化以及资本掌权,积极推动人民群众参与民主实践,致力于全过程人民民主的实现。一方面通过党的领导进行民主制度的顶层设计,保障人民民主的正确价值导向以及民主机制顺利运行;另一方面完善人民当家做主的制度体系为人民当家做主提供坚实制度载体,确保人民行使权利的主动性、积极性、与创造性;最后通过依法治国基本方略确保党的领导与人民民主在法治轨道运行,为全过程人民民主提供强大驱动力。全过程人民民主是中国式现代化的本质要求之一,其顺应历史潮流、契合本国国情,确保了现代化建设过程中的人民利益充分表达、使决策民主化、科学化,确保人民依法通过各种途径和形式、管理国家事务、管理经济和文化事业、管理社会事务,确保国家治理效能提升以及社会主义现代化事业的顺利推进。
列宁早就指出,“资本主义社会里的民主是一种残缺不全的、贫乏的和虚伪的民主,是只供富人、只供少数人享受的民主。”[24]相关数据表明一次美国大选甚至要花费上百亿美元,而普通民主只被限制在民主选举的形式上,真正的话语权依然资本掌握。中国式现代化致力于实现全过程人民民主,既克服了西方民主制的党派相争、金钱民主、选举民主等弊端,又有助于凝聚共识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合力,有力驳斥了福山对中国“极权主义”发展模式的误读。克服了福山所说的中国为顺应经济现代化的要求而解放思想、对方开放所带来的“一党制难以克服的腐败和其他社会弊端”[25]55,完成了对资本主义金钱民主制度的内在超越。
(三)中国式现代化诠释了现代化道路选择的多样性,创造了人类文明新形态。
与福山空中楼阁式的历史终结论不同,中国式现代化以实践至上为基本原则,以人民为核心价值旨归,以生产力生产关系的辩证运动规律为推进主线,从现代化建设不同阶段的具体国情和特殊实际出发倒逼制度变革,理论创新,进而用新理论指导新的实践,在改革发展中不断完善、不断巩固、不断提高,在实践特征、理论本质、制度保障等方面均彰显出鲜明优势,擘画了经济高质量发展、政治大局稳定、文化欣欣向荣、社会和谐美好、生态绿色宜居、世界和平发展的美好蓝图。
中国式现代化既不是“自由民主制”的翻版,更不是“苏联模式”的再版,中国式现代化用自身实践出来的阶段性成就终结了“历史终结论”,为后发国家进行现代化探索提供了崭新方案,证明了现代化道路要根据国情、历史环境等综合因素进行选择的正确性。在中国式现代化理论与实践双重视域下重新剖析福山的历史终结论,厘清了其唯心主义以及形而上学的本质,以及用自由民主粉饰资本主义内在矛盾的假象,使我们看清了“历史终结论”背后的理论实质和政治立场。有助于我们更好地捍卫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的主导地位,进一步坚定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自信,在中国式现代化的生动实践基础上构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话语体系,进而向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目标迈出坚实步伐。
〔参 考 文 献〕
[1]习近平.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大会上的讲话[N].人民日报,2021-07-0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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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福山.历史的终结与最后的人[M].陈高华,译.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4:59.
[4]福山,禚明亮,张欢欢.地缘政治挑战时代的资本主义与民主:日裔美籍学者弗朗西斯·福山专访[J].国外社会科学前沿,2019(03):69-75.
[5]福山.历史的终结与最后的人[M].陈高华,译.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4:99-100.
[6]福山.历史的终结与最后的人[M].陈高华,译.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4:15.
[7]贺银垠,尚庆飞.中国道路与“历史终结论”的终结[J].人民论坛,2021(26):55-57.
[8]习近平:深刻认识马克思主义时代意义和现实意义 继续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大众化[J].共产党员,2017(19):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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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603.
[11]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695-696.
[12]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6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291.
[13]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60:374.
[14]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37.
[15]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592.
[16]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466.
[17]福山.历史的终结与最后的人[M].陈高华,译.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4:10.
[18]1992年邓小平南巡讲话摘要[J].当代经济,2012(05):4-5.
[19]世界银行,公开数据[EB/OL].https://data.worldbank.org/.
[20]国家统计局.中华人民共和国2020年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N].人民日报,2021-03-01(010).
[21]福山.历史的终结与最后的人[M].陈高华,译.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4:116.
[22]皮凯蒂.21世纪资本论[M].巴曙松,等,译.中信出版社,2014:589.
[23]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56:281.
[24]列宁选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191.
[25]福山.历史的终结与最后的人[M].陈高华,译.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4: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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