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主义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相结合的逻辑进路

陈丽荣，李芝莹

(湖南师范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长沙 410006)

习近平总书记在二十大报告中指出：“只有把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同中国具体实际相结合、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相结合，坚持运用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才能正确回答时代和实践提出的重大问题，才能始终保持马克思主义的蓬勃生机和旺盛活力。”[1]这个论断蕴含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的伟大创举，为新征程走中国式现代化道路提供了重要法宝。从“两个结合”的历史契机入手，纵横宏阔的历史视野，结合具体的社会实践，加入深邃的理论思考，分析马克思主义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相结合的历史成因及其当代价值，拓展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的深度与广度。

一、何以可能：马克思主义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相结合的必然性

历史一再证明，只有马克思主义才能拯救中国、发展中国、指引中国共产党带领人民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也只有融入中华民族优秀传统文化才能创造出有别于其他国家的“人类文明新形态”，拓展中国式现代化发展道路。两者相结合的必要性使马克思主义和我国传统文化相结合成为了可能，因此，必须深入分析两者所形成的历史逻辑。

(一)中国传统文化与马克思主义内在契合度高

虽然马克思主义与中国传统文化诞生于不同国家，有着不同的社会历史基础，思维模式存在着一定的差异，但两者在本源论、方法论、人文思想、价值观、精神特质等方面有很多相似之处，使得两者的深度结合成为可能[2]。从本源论上来看，马克思主义唯物论阐释了世界统一于物质，物质决定意识，物质是第一性，意识是第二性；中国传统文化以“道”来概括阴阳五行化生和天人互发、体用一源的宇宙本体论，承认物质是本源。从方法论上看，马克思主义哲学与中国传统哲学都包含了辩证思维。马克思主义哲学指出了对立统一法则；而中国传统哲学以阴阳学说为代表，提出“一阴一阳之谓道”和“物极必反”的对立与统一观念，为人们认识和改造世界提出了方法论。从人文思想来看，马克思主义哲学人文理论的核心是人的解放与全面发展，共产主义强调人的全面解放和自由发展，是人类社会发展的最高境界；中国传统人文思想则以民为本，倡导重民、爱民。从价值观看，马克思主义强调必须先解放全人类才能解放自己，为大多数人的社会主义事业而努力；而以儒家为典范的中国优秀传统文化精神则强调“先天下人之忧而忧，后天下人之乐而乐”，同时强调了爱国主义与集体主义的价值导向，都具有崇高的责任和使命。从精神特质看，马克思主义理论和我国的传统文化都显示出了开放性、包容性、与时俱进的精神特征，也都会汲取有益文明成果，并借此来进一步充实和发展自身的理论体系。我国的传统文化海纳百川，博大精深，源远流长，在古代汲取了佛学文化，在近代主张“中学为体，西学为用”，掌握了西欧最先进的科学技术理论，到现代又汲取了马克思主义的科学智慧；而马克思主义也同样如此，站在科学巨人肩膀上，批判性地吸取前思潮和科技，如19世纪初的西欧三种进步思潮和三大科学技术都为马克思主义的形成提供了理论基础。

(二)解决中国的民族危机和社会动荡的时代需要

近代中国选择马克思主义与中国传统文化相结合是中国社会历史变迁的实践逻辑。鸦片战争后，虽然各种外国政治势力陆续登陆我国政治舞台，但均以失败收场。在国家内忧外患的各种矛盾冲突下，国家饱受战乱，民不聊生。中国共产党成立前后，国内先后出现三百多个政党或组织，纷纷尝试采用各种文化思想作为民族解放、国家独立的指导思想，但大都稍纵即逝，未成气候，也无力解决鸦片战争之后的中国问题，使整个国内社会一直处在民族危难与社会动荡中。近代以来，随着大批西方文明进入我国，建立在农耕文明基础上的中国传统文化遭到了打击，已无法自主处理近代以来我国所遇到的实际问题，也无法挽救中华民族的生死存亡[3]。从历史经验来看，中国传统文化未能跟上时代的步伐，与社会发展的需要渐相背离。但是，中国的发展不可能直接摒弃中华民族的传统文化。中国传统文化既包括封建文明落后腐朽的成分，也蕴含着适应近代中国道路发展的先进内容，需要一种科学的理论挖掘中华民族传统文化的价值成分，要以一种积极主动的姿态，实现创新性发展。十月革命的一声炮响，为我国带来了马克思主义，为中国优秀传统文化的现代化转型发挥了不可估量的作用，为迷茫的中国人带来了认识和改造世界的世界观和方法论，为奋进的中国人带来了推翻“三座大山”的思想武器和必胜信念。中国传统文化不是一无是处，西方文化也并非尽善尽美，近代中国危机的解决单纯靠马克思主义仍是走不通的。马克思主义是外来文化，作为世界前沿学说引入我国，要想在我国扎根生长，被我国民众广泛地理解与认可，必然需要中国传统文化的浇灌[4]，成为中国先进知识分子挽救民族危亡、实现民族独立的核心武器，由此拉开了马克思主义与中国传统文化相结合的序幕。

(三)当今中国发展与进步的现实需要

马克思主义与中国传统文化相结合很大程度上是由当今中国的发展与进步决定的，是正确认识历史与现实关系的必然选择。马克思主义理论是当代国家发展的根本，中国传统文化则是中华民族的灵魂，它们代表着历史与过去，同我国实践发展相结合的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与时代化必然要求两者相结合。倘若一个民族丢掉了自己的历史传统，就相当于割断了民族精神文化命脉。从理论层面来看，马克思主义理论是引导中华民族不断前进、推动中华民族伟大振兴的行为准则。中华优秀传统文化需要吸收和借鉴马克思主义的理论特质，通过自我革新不断实现创新性转化与发展。在坚持马克思主义的指导地位时，不能忽略我国传统文化的时代内涵。从实践层面来看，马克思主义依靠中华民族优秀传统文化取得了中国人民的信任与支持，赢得了民族独立和解放，中国传统文化也依靠马克思主义汲取着新的智慧和营养，展现了崭新的风貌。从当代我国社会发展进步状况来看，马克思主义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可以为当今中国所存在的现实问题提供历史经验和理论智慧。中国传统文化中存在着大量的社会主义思想，蕴含着丰富的精神力量，为中国的繁荣与发展提供了最深厚的滋养，对我们现代社会科学发展具有巨大的参考价值。

马克思主义贯穿着科学的世界观和方法论，是随着时代、实践、科学而不断发展的开放性理论，开辟着不断通向真理的道路。当前，面对百年变局和新发展格局，两种制度在较量与角逐中共存，马克思主义将何去何从？面对大国竞争泛意识形态化和中国式现代化的目标任务，各国和中国的文明将走向何方？要回答关乎世界、人民和时代的这些问题，我们必须从马克思主义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寻找答案和智慧。

(四)中国共产党在百年历史发展中的思想自觉和实践自觉

中国共产党是马克思主义与中国传统文化相结合的实践者。理论从来不会主动与实践结合，而是需要能够运用这种理论的人在实践中不断地深化与结合。百年来，中国共产党在推动“第二个结合”的过程中作出了不懈努力和积极探索，体现出高度的理论自觉和实践自觉。历史证明，中国共产党无论是在祖国面临危难、生死存亡的关头，还是在国家顺利发展、兴旺发达时期，都能够根据时代需要和实践发展的要求，实现马克思主义与中国传统文化的结合，展现出强大的历史穿透力、文化感染力和精神感召力。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毛泽东所提出的发展民族的科学的大众的新民主主义文化、所撰写的《实践论》《矛盾论》等著作、所强调的要用中国传统文化的素材故事和浅显朴实的语言把马克思主义讲清、讲透都是马克思主义同中华传统文化相结合的成果典范[5]。改革开放以来，邓小平强调中国搞社会主义要有中国的特色，这种“中国特色”就蕴含着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作用和影响，创造性地提出了“小康社会”“一国两制”“摸着石头过河”等强国富民的思想。江泽民提出的依法治国与以德治国相结合正是马克思主义法治理论与传统徳刑、德法文化的结合。胡锦涛赋予中国传统的“民本”思想以时代内涵，把“以人为本”作为科学发展观的核心。进入新时代，习近平经常引用蕴含着优秀传统文化的中国故事，不但坚持了马克思主义的核心观点，更体现了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底色。如他引用“信仰的味道真甜”鼓舞广大党员追寻真理，坚定信仰；引用“秦二世而亡”强调要坚定不移地将反腐败斗争进行到底。他还使用“革命理想高于天”“打铁必须自身硬”“撸起袖子加油干”等“习言习语”增强全党的责任感和担当感。在党的二十大报告中，习近平总书记再次提出“两个结合”的要求，体现了我们党非常重视马克思主义同中国优秀传统文化的结合，启示我们在新时代新征程上要继续用马克思主义科学的立场观点方法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价值观念、思想信仰、行为规范等多个方面相结合，为中国式现代化发展道路源源不断地注入精神动力。

二、有何价值：马克思主义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相结合的重要性

马克思主义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是贯通人类社会发展的精神纽带。新时代，推动两者结合既是对我党百年来的发展经验的总结和借鉴，又为中国式现代化的新目标提供强劲的思想动力、正确的行动指南和坚不可摧的磅礴力量。

(一)为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全面发展提供强劲动力

在纪念马克思诞辰200周年之际，习近平总书记详细总结了中国共产党领导人民积极创新推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辉煌历程与成就，并全面阐明了马克思主义成为我们党和国家思想的根本指南的重要意义，为深入推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注入了强劲动力。唯有把马克思主义植根于我国的沃土，并汲收我国传统文化底蕴，从中国社会现实中开拓马克思主义在我国发展的崭新境界，才能释放出巨大的生命活力。当今我国正遭遇前所未有之重大变局，世界经济发展趋势和国际形势深刻演变，不确定性和不稳定性凸显，面临单边主义、保护主义、霸权主义以及冷战思维重新抬头等诸多威胁；同时，“新冠”疫情也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冲击和考验，全球范围内各种社会思潮的交流交融交锋更加频繁，社会思想意识日趋多元多样多变，舆论领域的斗争更趋复杂。面对如此多的风险和不确定性因素，推动马克思主义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相结合既是时代的召唤，也是现实的需要。马克思主义从纷繁宏富的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发掘精华，为在中国扎根落地找到了一种适合中国的思维范式。马克思主义的辩证思维能够将中华民族优秀传统文化的历史底蕴与中国本土实践加以结合，以辩证思维谋篇布局，从而认识到马克思主义中国化进程中所面临的困难与前景，厘清其中的发展脉络，提出一系列新观点新要求新部署，赋予马克思主义更多的中国特色、中国风格和中国气派，以新的斗争实践作为理论发展的源头活水，为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发展拓展了新视域。

(二)为构建现代化社会主义文化国家提供行动指南

建设社会主义文化强国需要科学的理论作为行动指南，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事业的重要组成部分。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是实现高质量发展的重要支点，是为经济社会发展凝心铸魂、为民族复兴积能蓄势的力量源泉，更是战胜前进道路上各种风险与挑战的核心要素。在我国发展的重要战略机遇期，我们不能丢掉中国传统文化，失去了它，就等于失去了中华民族的命脉，失去了中华民族的智慧和灵魂。同时，马克思主义是认识和处理一切现实问题的基本准则和要领。任何时期都不能丢失这个信仰，否则就会迷失方向，走向毁灭。所以，中国共产党要坚持让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在马克思主义真理的淬炼下迸发出新的强大生命力，把马克思主义的理论内容思维方式同我国优秀传统文化的价值取向相互融合，使社会主义文化更富有鲜明的中华文化和民族特色[6]；将马克思主义道德观与中国传统美德相融合，为社会主义文明建设提供强大的精神动力和深厚的文化根基；把马克思主义科学的世界观和方法论与中国优秀传统文化的智慧相融合，为社会主义文化道路中的时代难题提供正确的工作方法。可见，二者的结合开启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的成功之路。

(三)为实现中国式现代化目标聚集磅礴力量

回顾党的百年奋斗历史，中国共产党之所以能够带领人民成功走上中国现代化道路，创造一种崭新的人类文明新形态，一个重要原因在于凝聚人民的力量，得到人民的认同，推动中国传统文化与马克思主义相结合。一切脱离人民的理论都是苍白无力的，一切不利于人民的理论都是毫无生机的。中西文化大相径庭，二者的思维方式和文化语境相去甚远，一定程度上限制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快速实现。而且，因大多数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的译文受文化差异或译者思维、水平所限，我们对马克思主义基本思想的理解感到晦涩难懂。因此，在新的历史进程中，要把中华民族优秀传统文化同马克思主义有机地结合起来，进一步挖掘和提炼中华民族优秀传统文化的精髓要义，借用具有中国作风和中国特点的语言风格、通俗易懂的语言方式和家喻户晓的历史典故进行阐述和解读马克思主义理论，实现政治性话语到大众化、民族化的话语转化，使其符合人们的思维和沟通方式，帮助人们解决思想困惑、驱散思想迷雾，使马克思主义能够具有跨越国度、跨越时代的影响力和感召力，不断赋予新的内涵，深深地扎根于人民的心中，焕发出蓬勃生机，展现出时代风采，使马克思主义与中国传统文化从强大的思想武器转变为身体力行的现实力量，最大限度地凝聚起为实现中国式现代化目标共同奋斗的力量。

三、如何实现：马克思主义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相结合的可为性

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不仅是一个结果，更是一个过程，是追求真理、揭示真理、笃行真理的过程。在新时代新征程中实现马克思主义与中国传统文化有机融合与完美结合，必须坚持一元主导性与文化多样性，继承性与发展性，理论与实践的交互统一，才能在实现中国式现代化目标的过程中取得更多的优秀成果。

(一)坚持一元主导性与文化多样性相统一，提供马克思主义与中国传统文化相结合的前进方向

坚持马克思主义在意识形态上的绝对主导地位，并尊重文化的差异性与多元性，是推进“第二个结合”纵深发展的方向保证。在我国数千年的历史文明发展进程中，我国传统文化不可避免地存在消极因素和局限性，因此，不能作为主流意识来引导中国社会主义的发展。只有具有鲜明的科学性、发展性、批判性的马克思主义才具有主流意识的主导地位，切实抓住我国传统文化内涵的精华，抛弃其糟粕，才能为马克思主义与我国传统文化的结合把握正确的发展方向，才能冲破在思想、认识、方法、实践方面的各种束缚与困境。习近平曾在哲学社会科学工作座谈会上指出：“在我国，不坚持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哲学社会科学就会失去灵魂、迷失方向，最终也不能发挥应有作用。”[7]这一论断深刻地揭示了马克思主义理论在与中国传统文化融合的进程中是具有根本性指导意义的思想。同时，贯彻“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文化方针是促进马克思主义与中国传统文化融合过程中总结的宝贵历史经验，在公平、自由、活泼、愉快的氛围中激活广大学者的热情与灵感，充分发扬民主，不同学派相互交流和切磋，不断创新，为两者的融合提出不同的观点，为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提供重要的参考价值。

(二)坚持继承性与发展性相统一，挖掘马克思主义与中国传统文化相结合的精髓

传承和发扬中华民族的优秀传统文化，并根据我国实践进一步发展马克思主义学说，是当前落实“第二个结合”的重要战略举措。习近平总书记强调，不忘历史才能开辟未来[8]。古往今来，各族人民在传承经典传统文化过程中积累了丰富经验与智慧，具有明显的历史文化脉络和极具指导性的思想价值。当前，促进马克思主义和我国传统文化的融合，发掘马克思主义和我国传统文化的内核与精髓，各种文明间彼此包容与借鉴，优势互补，学习与借鉴他们的优秀文明成果，才能使马克思主义在中国化的过程中实现更高的升华，得到更好的丰富和完善。同时，要充分展现中国优秀传统文化的独特魅力，把中国的智慧和解决方案带给世界，促进世界文明的发展进步。纵观党的百年历史，中国共产党既重视对中国优秀文化遗产的继承，又十分注重发展具有现实指导价值的马克思主义思想。在中国传统文化的继承与弘扬的过程中，可能会存在诸多不足之处，需要马克思主义理论的科学思想和实践来匡正。马克思主义在对待传统文化方面要坚持扬弃、创新的辩证统一思维。例如，我国传统文化主要强调修身的教育，而忽略了对理性思维、科学知识、实践技能的训练。马克思主义则提出“内化于心、外化于行”，要求我们通过确立远大理想信仰，提升服务社会的本领，履行社会历史和时代发展所赋予的使命，两者的有机结合丰富了新时代的人才培养观，更好地体现了对中国传统文化和马克思主义的继承与发展。

(三)坚持理论与实践相统一，彰显马克思主义与中国传统文化相结合的时代意蕴

如今时代在不停地向前，中国社会经济也在不断地演变，在推进“第二个结合”的过程中，应该立足于新发展阶段，以马克思主义的世界观和价值观来阐释相关思想，紧密联系我国发展中的各种现实问题，不断完善马克思主义学说与我国传统文化，并创新应用二者中饱含经典的理论内涵与实际内容，这样才能更好地推动我国社会经济发展，并防止在发展过程中产生各类问题。如果古人留下的很多知识都无法和现代社会经济发展的实际情况相结合，将很难满足社会经济的发展要求，甚至还会限制经济发展。中国共产党能够在历史的风云际会、时代的激流变幻中保持强大的活力，最重要的成功法宝在于把马克思主义同我国实际及优秀传统文化相结合，反映客观实际需要，解决一个又一个时代课题，呈现出鲜明的实践特性。实践决定认识。在马克思主义和我国传统文化相结合的过程中，可能会受到某一历史时期主客观条件的限制，经历一个由“表层”到“浅层”再到“深层”的结合进程，而且经过实践检验的正确理论有可能在之后的历史时期成为一种谬误[9]。这就要求我们在马克思主义的指导下，以中国当代问题为中心，立足于当下实际，通过科学回答时代课题，认真研究解决重大而紧迫的问题，淬炼中华文化和中国精神的时代精华，从而找到解决问题的正确思路和有效办法。要树立科学的实践观，不能将两者的融合过程仅仅停留在表面，在促进中华民族优秀传统文化创造性地转化与发扬的同时，又要为马克思主义学说在我国的进一步发展培育更加肥沃的土壤，让其扎根于中国大地，在中国优秀传统文化滋养下根深叶茂，焕发出勃勃生机。

(四)坚持世界性与民族性相统一，铸就马克思主义与中国传统文化相结合的新辉煌

马克思主义与中国优秀传统文化相结合，是人类文明发展史上的重要创举，凝结了东西方文化智慧的结晶。马克思主义致力于研究人类社会发展规律，为促进世界文明发展进步以及防范、化解国际社会的矛盾和冲突提供了宝贵的智慧和精神资源。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蕴涵着丰富的哲学思想、人文精神、道德理念，是中华文明生生不息的精神密码，是治理当今世界诸多难题的良方。马克思主义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有机结合而形成的文明成果和文化精髓，对当今我国与世界的发展发挥着不可估量的重要作用，为世界人民在处理错综复杂的国际新问题新挑战新发展提供了重要的指导思想。习近平总书记曾提出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即站在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的理论立场，遵循马克思主义“自由人的联合体”的理想信念，创造性传承转化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大同社会”“天下一家”等思想理念，积极汲取西方文化中自由平等、互利互惠等先进价值理念[10]，在此基础上，结合全球化发展的趋势与特征，以海纳百川的宽阔胸襟借鉴吸收人类一切优秀文明成果，深刻汲取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思想精华和道德精髓，是“第二个结合”过程中坚持世界性与民族性相统一的最佳结合点。在推进“第二个结合”的长征路上，必须聚焦国之大者，深入国之大局、国之大计，把握历史发展的大趋势，既要立足于中国，又要放眼于世界。我们更要客观地认知当今世界文明的冲突，以马克思主义和谐社会观为逻辑起点，充分展现当今我国倡导的和平理念，把“亲仁善邻”“协和万邦”“首出庶物，万国咸宁”“礼之用，和为贵”“厚德载物”等传统思想有机地融入到全球关系的处理实践中，全面展示我国优秀传统文化的世界性，并提出解决世界文明冲突的中国智慧、中国方案和中国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