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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模态隐喻视角下《瞬息全宇宙》中“存在”与“亲情”的认知解读

2024-01-03赵晓乐 张杰亮

校园英语·上旬 2023年8期
关键词:认知语言学存在主义亲情

赵晓乐 张杰亮

摘 要:隐喻无处不在,它不仅是语言现象,还存在于图像、音乐、手势等其他模态中,而电影是典型的多模态语篇,电影中的多模态隐喻值得关注。该研究运用多模态隐喻理论,对电影《瞬息全宇宙》中“存在”与“亲情”多模态隐喻的建构及认知功能进行解读,旨为多模态隐喻的进一步研究提供新的思路。研究发现,该电影通过将不同源域映射向同一目标域,构建同一目标域的多种多模态隐喻,展现目标域的复杂性,并借映射关系的转换实现多模态隐喻的叙事功能。

关键词:多模态隐喻;《瞬息全宇宙》;存在主义;亲情;认知语言学

作者简介:赵晓乐,张杰亮,西安外国语大学英文学院。

一、引言

1980年,Lakoff与Johnson在Metaphors We Live By中提出,隐喻是无处不在的,它不仅存在于文学作品、修辞表达中,还贯穿人们的语言和思想,潜移默化地影响着我们的思维方式和决策行为。它帮助人们将特定领域的经验迁移到另一领域,以此使新领域的经验得到阐明、理解。本质上,隐喻是一种认知现象,人类的认知过程依赖于隐喻完成。20世纪80年代以来,认知语言学界认为,单一的文本隐喻研究不够全面。Forceville认为,既然隐喻是一种思维,它就不仅体现于语言系统。这一论调在电影中得到显著体现。电影作为不同多模态资源构建的产物,其隐喻不仅出现在文本中,还在由声音、色彩、空间等要素构成的非语言符号系统中得到反映。为深化多模态隐喻研究,本文以电影《瞬息全宇宙》为例,探析多模态隐喻的建构与认知功能。

二、隐喻与多模态隐喻

(一)概念隐喻

最早的隐喻研究可追溯到雅典时期,古希腊哲学家亚里士多德将其视作诗意、想象的修辞。而后,Lakoff和Johnson所著的Metaphors We Live By推翻了这一观点,将隐喻由一种修辞手法修正为人对于概念范畴、行为活动的思维认知。以此为标志,认知语言学将隐喻研究纳入研究范围。该书提出概念隐喻,将隐喻简化为“X是Y”这一公式,试图用两个概念间的对比解释关系描述隐喻。公式中的X与Y代表不同的概念,X又被称为目标域(Target Domain),是被描述的体验;Y则是源域(Source Domain),是人类描述体验的手段。不同的概念通过概念隐喻构建彼此间的映射,进而让人类通过理解源域的特征完成对目标域的识解、重构和认知。

概念隐喻又可以进一步分为结构隐喻、方位隐喻和本体隐喻。结构隐喻是概念间的映射,通过源域的概念建构目标域的概念;方位隐喻将日常经验中上下、内外、前后等空间方位与概念结合;本体隐喻将抽象的经验视为有形的实体,本质是抽象概念的具体化。这些分类为研究提供重要参照,同时揭示了隐喻源于人生活中的认知经验这一特征。

(二)多模态隐喻及认知模式

随着时代发展,越来越多的信息与意义通过多媒体渠道传递。尽管语言仍是所有模态符号中意义生成原理和语法体系最健全的,Forceville指出,若概念隐喻对隐喻思维的阐释正确,隐喻就不仅通过语言体现,还通过图像、音乐、手势等其他交际媒介体现。因此,要研究隐喻,就要对多种模式的隐喻进行综合研究和分析。

Multimodal Metaphor一书中,Forceville在认知语言学的概念隐喻理论基础上结合多模态研究的主要范式,提出了多模态隐喻理论。他将隐喻细分为单模态隐喻与多模态隐喻。单模态隐喻指源域与目标域处于同一模态的隐喻,而多模态隐喻则是源域与目标域分别(或主要)处在不同模态的隐喻。为便于研究,他又界定了九种主要模态,分别是:图像符号、书写符号、口头符号、手势、声音、音乐、气味、味道、触感。

就认知模式而言,与概念隐喻不同,多模态隐喻在两种或两种不同模态间完成意义映射。冯德正将多模态隐喻的认知分为三种映射模式:跨模态映射、单模态映射和多模态映射。如图1,Sa与Sb分别代表模态a与模态b中的源域,Ta与Tb则代表两个模态中的目标域。跨模态映射指源域与目标域处在不同模态的映射,即图1中的Sa-Tb与Sb-Ta;单模态映射指某单一模态起主导作用,与处在多个模态中的源域或目标域产生映射关系的隐喻,在图中表现为Sa-TaTb、Sb-TaTb、SaSb-Ta、SaSb-Tb;多模态隐喻则是多种模态共存,共同构成复杂的映射关系而产生的隐喻,也即SaSb-TaTb。这种认知模式,使得多模态隐喻的识解通过不同模态的彼此映射得到强化,产生相较于概念隐喻更加形象、生动的认知。为便于研究,下文选取文本(书写符号、口头符号等)作为模态a,图像(图像符号、手势等)作为模态b进行探究。

三、《瞬息全宇宙》中的隐喻建构

(一)存在隐喻

1.存在是琐事。影片一开始,伊芙琳的生活就在无数琐事中得到展现。各种各样等待处理的工作摆在她面前:堆积如山的报税单、等待布置的派对现场、灶台上正在烹煮的饭菜。她眼中的家人也都各有各的小毛病:丈夫威蒙一把年纪却性格顽皮,不做正事却一心耍古灵精怪的把戏;父亲向来与自己不合,但疾病缠身之下,只能由自己照顾;女儿常年不回家,又有着和自己价值观不符的“少年气”,处处让人操碎了心。飞速运转、焦头烂额的生活让伊芙琳无暇寻求轻松、写意的生活方式。她只能以最刻板直接的方式以糟糕的态度回避与丈夫、女儿的沟通,用烦躁、被动的心境面对自己的存在。

伊芙琳的存在与她生活中的琐事重重捆绑,形成了多模態的隐喻映射。文本模态层面,伊芙琳与威蒙的对话大多未能完整进行,而是被不断出现的新话题切断。前一句他们还在就文书工作交流,下一句伊芙琳就提及父亲不喜欢吃煮烂的面,要求威蒙去看锅,而当威蒙就此询问时,伊芙琳又调转话题,不耐烦又事无巨细地解说店内使用的墙漆。伴随这些被中断的对话,台词中大量出现“没在听”“没空”“没时间等了”等词语。图像模态层面,伊芙琳先是在书桌、饭锅、电脑间辗转,表情也在烦扰、平静、喜悦中变换,然后又在父亲起床后开始处理新一阶段的工作:与女儿交代注意事项、帮客人寻找衣物、修复店铺里坏掉的机器、拆除威蒙到处安装的玩具眼睛。

文本与图像两个模态结合,导演通过主角伊芙琳语言中的情绪转换、行动上的“雷厉风行”与不断切换的短镜头共同激活“琐事”的特征,将该范畴客观上繁复、难以处理,主观上令人烦扰的感受映射向伊芙琳的存在,完成“存在是琐事”隐喻的构建。

2.存在是黑洞。一开始,电影中的乔伊僅仅是个叛逆少女,她有自己的爱好,无法接受母亲伊芙琳对自己人生细枝末节事无巨细的管教。随着剧情发展,观众了解到,在α宇宙中,α乔伊因天赋异禀被α伊芙琳逼迫参与宇宙跳跃实验,最终压力过大、精神崩溃,变成了“大魔王”乔布,获得了自由穿行于所有多元宇宙,能让不同时空的事物在任意宇宙重现的能力。她运用这种能力构建了一个贝果形状的黑洞,将“希望与梦想、以前的成绩单、每个品种的狗、网络上的所有广告、芝麻、盐”在内的“世间万物”附着上去,借此发现世间万物都是微小无比、稍纵即逝的,无论快乐、悲伤都会转瞬成空。她由此发现了自己存在的真理,即“一切都没有意义,所有的痛苦与愧疚、一事无成的人生都会烟消云散”。

黑洞是一种引力无穷大的天体,即使光都无法从中逃逸。文学作品中,它代表着一种能吞噬万物的可怕存在,往往被视作绝望、无法逃脱的境地或昏暗的未来。影片中,黑洞在图像模态层面通过特效镜头与配乐将吞噬万物,给观众带来极强的压迫感。文本模态中,α威蒙的台词渲染黑洞毁灭所有多重宇宙的能力、乔布的台词亦突显出对黑洞终结一切无意义与虚无的期待,这都辅助图像模态“黑洞”完成向目标域“存在”的单模态映射,构建出存在即黑洞、存在无意义、存在的终点是毁灭的隐喻。

3.存在是乐天。威蒙在影片的开端被认为是无用的、幼稚的。伊芙琳评价他:“离开我,我真不知道你爸(威蒙)怎么活。”然而,影片中展示的种种生活细节却让观众逐步转变这一观点。威蒙会在洗衣机、派对帽上贴满玩具眼睛,会与客人一起跳荒谬的舞蹈,会在伊芙琳无法解决问题时与审计局的工作人员共情。文本层面,威蒙亦说:“我总是看到事情好的一面,那不是因为我天真,而是必须而需要,这也是我的生存之道。”威蒙的行为本质上成为一种中介,帮助具象化“乐天”这一属性,又与文本模态结合后形成单模态映射,投射到“存在”目标域,构建出“存在是乐天”隐喻,展现威蒙单纯善良的存在观。

(二)亲情隐喻

1.亲情是争论。传统认知,语言学对隐喻的研究往往将“争论”视为目标域,用源域“战争”“旅程”对其进行诠释。但本研究中,“争论”作为一种具有复杂性的源域,在电影不同的阶段以不同的意义通过多个模态映射向目标域“亲情”。

在伊芙琳的眼中,乔伊是一个性情乖张、叛逆无比的女儿;而在乔伊的眼中,伊芙琳无法理解她,只想让她成为另一个刻板的自己。这种认识上的差异让她们只要相遇就陷入争论。电影前期,伊芙琳与乔伊的亲情关系就在争吵中展现。乔伊将自己的女朋友带回家,想将她介绍给外祖父,然而,正如上文所述,伊芙琳此时被琐事裹挟,乔伊眼中最为重要的这件大事只是她需要处理的各种家务中不起眼儿的一件。伊芙琳看似在争论中回应乔伊,实际则是谈洗衣店、谈家族、谈税务,对女儿却避而不谈。对于这种无意义的争论,乔伊的表情神态与肢体动作从焦虑逐渐转变为愤怒,最终又陷入无可奈何。文本与图像两个模态在此处叠加成一种单方面的争论,突显出“争论”这一源域中单向、承载激烈情绪等特点,映射向“亲情”目标域,构建多模态隐喻,展现出此时母女间单方面存在的,充斥着激烈情绪的亲情。

电影最后,“争论”源域的突显转变了。此时,伊芙琳同样获得了自由穿梭多元宇宙的能力,她因此而看透了自身对亲情的误解,认识到自己亲情背后真正的爱意。她对乔伊的亲情也从单方面的、自以为是的关心转变为对共情的唤起。文本模态中,她说:“你总是不打给我(电话),即使我们办了免费家庭方案。你去刺青,还把它当成家族的象征。你明知道我不喜欢刺青。我有那么多地方(宇宙)可去,为什么要在这里烦你?”乔伊的回应也从默不作声转变为让她说下去。伊芙琳继续将这一进程向前推进,“也许总能找到即使你这么混乱仍来找我的原因。即使与你在一起的每一刻都无比破碎,我也会选择你,选择珍惜这些破碎的瞬间。”此时,“争论”源域中双方的交流、在某一进程中的逐步前行与隐含的“会得到解决”的特征得到强调,“亲情是争论”隐喻被建构。

2.亲情是拥抱。影片中出现了两次不同的“亲情是拥抱”隐喻。第一次拥抱是伊芙琳与α威蒙的拥抱。伊芙琳在亲眼见到乔布后,认为乔布是女儿崩溃的诱因,是夺走女儿的元凶,因而想要打败乔布。她借宇宙跳跃耳机体验不一样的人生、获取不一样的能力,以此击退乔布手下的诸多打手,向α威蒙证明了自己拯救女儿的决心。成功后,α威蒙兴奋地拥抱住力竭摔倒的伊芙琳。然而好景不长,乔布此时正在α时空对α威蒙等人展开进攻。最终,α威蒙在伊芙琳的怀抱与单向的期许中死去,面对处在原本宇宙、一无所知的威蒙,伊芙琳只得坚定打败乔布、拯救乔伊的决心。亲情在图像模态的诠释中得到体现。

第二次拥抱是影片的最后,伊芙琳与乔伊的拥抱。此时,乔伊被伊芙琳说服,认识到“生活中每一个无意义的瞬间才是生活本身的意义”,二人紧紧相拥,完成了亲情最彻底的和解。“拥抱”源域中紧密联系、陪伴等范畴借由图像模态映射向“亲情”目标域。

3.亲情是放手。文本模态层面,乔伊在影片后半部分表示:“妈,很好,你解决了你的问题(你存在的意义),我很为你开心,可是我累了,我不想再受伤了。然而,出于不知道什么原因,每次我们在一起,我们两个都会痛苦。我们就别折磨彼此了,好吗?就让我走吧。” 随着女儿的这种呼喊,伊芙琳逐渐意识到,真正解决自己与女儿间亲情错位局面的方法并不是步步紧逼,而是适时放手,学会和解。“亲情是放手”隐喻浮出水面。图像模态层面,她因此放开了乔伊,任由她被黑洞吸入。通过结合两种模态,“放手”这一具有方向概念的动作得到具象化,“向外”“挣脱”等向“亲情”投射。

四、《瞬息全宇宙》中多模态隐喻的认知功能

《瞬息全宇宙》中多模态隐喻的运用使同一目标域在影片的不同阶段被不同的源域或同一源域的不同突显范畴映射,为影片的两大核心主题:“存在”与“亲情”提供了形象、动态的传达、诠释手段。下文将通过剖析影片中建构的不同“存在”与“亲情”隐喻,解讀其在认知层面实现的叙事功能。

(一)“存在”方面

透过伊芙琳“存在是琐事”、乔伊“存在是黑洞”、威蒙“存在是乐天”三个多模态隐喻的碰撞,影片想传达的“存在”观在最后得到辩证的统一。在影片的前半部分,伊芙琳的存在由琐事支配,导致她始终身处无法释放自己的深渊中,只能消极处事,乔伊的存在则在对自我的追求与母亲的绝对桎梏间拉扯,看不到任何挣脱束缚的希望。得到自由穿梭多重宇宙的能力之后,分别属于她们的存在隐喻得到进一步强化:伊芙琳虽然看透琐事,却认为琐事只能导向破碎的生活,每一个决定都让生活变得更加杂乱无章、千疮百孔;乔伊则产生了虚无主义认知,坚信世间的一切终将凋零,眼前的海市蜃楼只是人性本恶的外延,最终都毫无意义。这种局面在两人的存在观与威蒙“存在是乐天”碰撞后得到感化。威蒙的善良与友好让伊芙琳感受到了世间真正的爱:只要心中有爱,任何困难、矛盾都可以化解。伊芙琳透过“乐天”源域的特质看到了“琐事”中的日常,认识到存在的意义便是生活,而生活便是无穷尽的琐事,存在便在琐事背后忙碌的幸福中得以体现。乔伊则在结尾处与伊芙琳对话,间接接纳了“乐天”源域投射来的特质,看到了“黑洞”所代表的无尽虚无中被无条件、坚定的选择所带来的实在“存在”,接纳了自己存在的意义。

(二)“亲情”方面

伊芙琳一家的亲情在“亲情是争论”“亲情是拥抱”“亲情是放手”三个多模态隐喻中不断流转。影片开端,伊芙琳与乔伊不合,威蒙计划与伊芙琳离婚,亲情在单方面的争论中岌岌可危。随着情节发展,伊芙琳转而将解决“亲情是争论”问题的关键寄希望于“亲情是拥抱”,通过与威蒙的拥抱鼓足勇气要与乔布决一死战。然而,此时的她并没有认识到,这种片面的归因无法从根本上解决问题——虽然投射至“亲情”目标域的源域已从“争论”转变为“拥抱”,“单方面”这一特质却为两个源域中得到激活的范畴共享,并没有消失。这种特质的保持也注定了“亲情”在叙事层面无法构造出彻底的转折。几经波折,伊芙琳最终才在乔伊的一番哭诉中认识到了亲情矛盾的关键,即她单方面的“爱”与步步紧逼。于是源域“放手”开始向“亲情”目标域映射,“亲情是放手”隐喻成为影片的叙事主流,伊芙琳学会了给自己、乔伊、威蒙各自的空间。这种处事方式消除了“拥抱”源域中束缚的特点,只保留其紧密联系、陪伴等正面范畴,帮助“亲情是拥抱”在落幕前再次回到正轨,从而为整部电影的亲情叙事画上圆满的句号。

五、结语

电影是优秀的多模态载体,对电影中多模态隐喻的运用进行探究是电影隐喻研究不可或缺的一环。本文从认知语言学角度对电影《瞬息全宇宙》中的多模态隐喻进行分析,解读其核心主题“存在”“亲情”在多模态隐喻中的建构模式,进而剖析多模态隐喻对该电影认知产生的叙事功能。研究发现,通过结合不同模态,电影《瞬息全宇宙》运用不同的源域映射向同一目标域进行诠释,帮助观众在不同的隐喻中理解目标域的复杂性,并通过映射关系的转换使多模态隐喻成为叙事的辅助。该电影对隐喻的多模态建构手法值得我们学习,存在于多模态隐喻中的不同映射关系带来的独特认知功能对多模态隐喻的进一步研究亦大有裨益。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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