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模态隐喻视角下电影《当幸福来敲门》中的幸福的认知解读

郑苛苛

摘要 隐喻和转喻作为人类的基本认知方式，不仅仅存在于语言符号中，还存在于图像、声音、动作等其他符号资源中。电影语篇是一种典型的多模态语篇，涉及语言、图像、声音、动作等多种符号资源。本文以多模态隐喻理论为基础，通过分析《当幸福来敲门》中的隐、转喻现象来诠释影片中幸福的含义，以丰富对多模态隐喻的研究，为电影《当幸福来敲门》中的幸福的解读提供了新视角。

关键词 隐喻 转喻 多模态隐喻 幸福

中图分类号：J905 文献标识码：A DOI：10.16400/j.cnki.kjdkz.2016.07.067

0引言

Lakoff和Johnson在《我们赖以生存的隐喻》中指出，隐喻不仅仅是一种修辞手段，同时也是人们普遍使用的一种认知手段和思维方式。Charles Forceville提出的多模态隐喻理论，以概念隐喻为突破口，聚焦于不同模态对隐喻的解读作用，是对多模态语篇分析的延伸和有力补充（赵秀凤2011）。国内外不少学者对多模态隐喻理论进行了研究，如赵秀凤（2011）系统地阐述了多模态隐喻最新发展成果；冯德正（2011）从系统功能语言学的视角研究图像隐喻和多模态隐喻的构建；潘艳艳&张辉（2013）从认知视角研究了多模态隐喻的转喻基础以及隐喻转喻的相互作用。

《当幸福来敲门》是一部以勇敢追求梦想为主题的励志电影，讲述了一位美国黑人父亲面对种种困难与不幸，努力拼搏从一位实习生变为股票经纪人，实现了自己的梦想追求到了幸福。人们大多从价值观、美国梦、美国人的行为取向等角度阐释对电影《当幸福来敲门》中幸福含义的解读。也有从多模态话语分析、视觉语法角度研究诠释对《当幸福来敲门》中幸福的理解。本文则从多模态语篇的另外一个视角，多模态隐喻理论的视角来分析电影《当幸福来敲门》里转喻和隐喻现象，揭示该语篇如何在隐喻和转喻这两个认知机制上运用语言文字、图像、声音等多种模态实现对幸福的诠释。

1多模态隐喻和转喻

从20世纪90年代末开始，以荷兰阿姆斯特丹大学传媒研究学者Charles Forceville为代表人致力于把概念隐喻研究拓展到夸学科的多模态研究领域中，揭示了隐喻的动态本质。

1.1单模态与多模态

模态指是物质媒体经过社会长时间塑造而形成的意义潜势，是用于表征和交流意义的社会文化资源。单模态话语指的是仅仅使用一种符号资源来实现意义潜势，而多模态话语指的是运用视觉、听觉、触觉等多种感觉，通过语言、图像、声音、动作等多种符号资源进行交际的现象（张德禄2009）。根据这一定义，电影《当幸福来敲门》是一个多模态语篇，由语言文字、声音、图像、音乐等多种模态共同构建的。

1.2多模态隐喻以及隐喻和转喻关系

Forceville在界定“模态”的基础上，区分了“单模态隐喻”和“多模态隐喻”。“单模态隐喻指的是目标域和源域只由或主要由一种模式来呈现的隐喻现象，多模态隐喻指源域和目标域分别或主要由不同的模态来呈现的隐喻现象”（Forceville2006）。

转喻指的是用一事物或概念来代指另一事物或概念，是两个概念在同一概念域的映射，而隐喻是两个概念在两个不同的概念域之间的跨域映射。尽管如此，隐喻和转喻作为人类主要的认知世界和思维方式，常常交织在一起。

2电影《当幸福来敲门》的多模态隐喻机制分析

2.1《当幸福来敲门》中的多模态隐喻

Extract 1：“Life is a journey”

在本部分刚开始，Chris自述到“This part of my life is called“running”。然后就出现了下面几个画面，开始了他的奔跑：

画面一：Chris手里拿着扫描仪，看到拿他仪器的唱歌女孩，他开始追赶那个女孩，最终追上那个女孩，找回仪器。

画面二：Chris碰见维特公司的负责人之一Mr.Twist，Mr.Twist赶着去机场。Chris不想失去这个机会，便说他也恰好去机场，然后和Mr.Twist一起做出租车去了机场。最后Mr.Twist下车后，Chris没钱付车费，然后他开始逃跑。

画面三：Chris因逃跑，而错过了回家的时间，给妻子打电话，妻子告诉他，要和儿子离家出走。Chris再次奔跑，赶着回家。

在这一部分中，Chris不停地在奔跑，生活对他的打击，使他开始质疑，他是否能够追寻到幸福。在本部分中隐含着“Lifeis a journey”这样一个隐喻。“Life”这个目标域是由语言文字来呈现的，而“journey”这个源域是由Chris不断奔跑的画面，即图像来呈现的。源域和目标域分别由不同的模态来表示，所以该隐喻是一个多模态隐喻。通过Chris的自述，以及他的奔跑，这部分向观众揭示了：幸福不会主动降临，需要人们主动出击，主动去寻找幸福。

2.2《当幸福来敲门》中的多模态转喻

Extract 2：“Book stands for your position in society”

画面四：Chris第一天当实习生时，Mr.Frakesh向实习生介绍公司的情况和实习生要做的工作，其中有这么一段话“Someof you are here because you know somebody.Some of you areherebecauseyouthinkyoure somebody.Theres one guy in herewhos gonna be someboay.That person gonna be the guy who canturn this into this”。

这部分发生在Chris刚进公司当实习生的时候，二十个实习生中，公司最后只留下一个人做为股票经纪人。因此Mr.Fra-kesh说“That person gonna be the guywho Cantumthis intothis”。并且说第一个“this”的时候，他举的是实习生考试需要看的书；说第二个“this”的时候，他举的是股票经纪人看的书，并且还说“eight hundred thousand in commission dollars”，也就是说股票经纪人的薪水很高。这个片段中含有“Book stands foryour position in society”这样一个转喻，用实习生所看的书代指实习生，用股票经纪人所看得书代指股票经纪人。这是一个多模态转喻，源域“book”由图像呈现，目标域“ones position”由语言文字呈现。本部分向观众阐释了，幸福不是那么容易降临的，在追求幸福的过程中，人们需要蜕变，需要进步，需要与他人竞争。

2.3《当幸福来敲门》中隐喻与转喻的互动

隐喻和转喻都可以使人们可以通过具体的事物来理解或表达抽象的概念或事物。有时候，为了实现一定的交际目的，语篇中会运用隐喻与转喻的交互模式。

Extract 3：“The lock is the pretty yellow shoe”

画面五：Chris去医院卖扫描仪，把他的车停在了医院附近，但是医院附近不让停车。警察在给一辆车开罚单，并用一把大大的黄颜色的锁锁上了那辆车。然后Chris自述到：You see thatcar？The one with the pretty yellow shoe on it？Thats mine…

通过Chris的自述，我们知道了那辆被拖走的车是他的。Chris去医院卖扫描仪，把他的车停在了医院附近，但是医院附近不让停车，所以他的车被上了锁。这个片段向我们展示了“The pretty yellow shoe is the lock”这个隐喻。源域“The pre-tty yellow shoe”是通过语言文字，在Chris的自述中呈现的。而目标域“the lock”是通过图像，在画面上呈现的。源域和目标域分别由不同的模态呈现，因此这是一个多模态隐喻。并且该隐喻中还隐含着转喻，用大锁来代指生活中遇到的困难，由此来告诉观众，在追求幸福的过程中，人们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困难。

3结语

多模态话语通过语言文字、图像、声音、动作等多种符号资源研究每个模态对话语意义的产生的作用以及模态之间的相互互动，从而使语篇获得意义。本文以多模态隐喻理论为基础，以《当幸福来敲门》为分析语料，分析该语篇如何在隐喻和转喻这个两个认知机制上运用语言文字、图像、声音等模态，实现对追求额幸福的诠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