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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省农村地区6~11月龄婴儿看护人压力性喂养现状及影响因素

2024-01-01何雅荻徐天昕田一然咸显南吴玉菊周欢

中国医学科学院学报 2024年4期
关键词:分位数回归看护人婴儿

摘要:目的 了解四川省偏远农村地区看护人压力性喂养现状,探寻压力性喂养的影响因素。方法 采用多阶段抽样,选取四川省偏远农村地区6~11月龄已添加辅食的婴儿及其看护人作为研究对象。采用问卷调查法收集婴儿及其看护人社会人口学特征、压力性喂养水平、喂养环境以及看护人的负性情绪。运用分位数回归分析婴儿看护人压力性喂养的影响因素。结果 共纳入1358对婴儿及其看护人,看护人压力性喂养行为得分为11(8,14)分。婴儿胎次是看护人压力性喂养的保护因素(β25=-1.17,P<0.001;β50=-1.40,P=0.002;β75=-2.18,P<0.001),进食时是否玩玩具(β25=1.00,P<0.001;β50=1.20,P=0.003;β75=1.42,P<0.001)、是否看电视/手机(β25=0.50,P=0.048;β50=1.07,P=0.004)则是危险因素。在75分位数,看护人抑郁是压力性喂养的危险因素(β75=0.94,P=0.015)。看护人教育程度(β25=0.83,P=0.034;β50=0.87,P=0.021)、家庭收入(β75=1.09,P=0.012)与压力性喂养得分在不同分位数点也有显著关联。结论 四川省偏远农村地区看护人压力性喂养方式有待改善。应基于婴儿及其家庭特征,开展针对改善喂养环境以及看护人心理健康状态相关的喂养行为指导,以促进农村地区婴儿看护人的科学喂养行为。

关键词:看护人;喂养方式;婴儿;压力性喂养;分位数回归

中图分类号: R174+.4"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1000-503X(2024)04-0490-07

DOI:10.3881/j.issn.1000-503X.15935

Current Situation and Influencing Factors of Caregivers’ Pressuring Feeding Style in Infants of 6-11 Months Old in Rural Areas of Sichuan Province

HE Yadi1,XU Tianxin1,TIAN Yiran1,XIAN Xiannan1,WU Yuju2,ZHOU Huan1

1Department of Health Behavior and Social Medicine,2Department of Child Health and Maternal and Child Health,West China School of Public Health and West China Fourth Hospital,Sichuan University,Chengdu 610041,China

Corresponding author:ZHOU Huan Tel:028-85501548,E-mail:zhouhuan@scu.edu.cn

ABSTRACT:Objective To investigate the status and influencing factors of pressuring feeding style among caregivers in remote rural areas of Sichuan province.Methods Multistage sampling was conducted to select infants of 6-11 months old who had received complementary food and their caregivers in remote rural areas of Sichuan province.A questionnaire was used to collect sociodemographic characteristics of infants and their caregivers,pressuring feeding behaviors,feeding environment,and caregivers’ negative emotions.Quantile regression was employed to analyze the factors influencing pressuring feeding among caregivers of infants.Results A total of 1358 pairs of infants and their caregivers were included,with the pressuring feeding behavior score of 11 (8,14).Parity was the protective factor for caregivers’ pressuring feeding (β25=-1.17,Plt;0.001;β50=-1.40,P=0.002;β75=-2.18,Plt;0.001).Whether infants played with toys while eating (β25=1.00,Plt;0.001;β50=1.20,P=0.003;β75=1.42,Plt;0.001) and whether infants watched TV/mobile phones (β25=0.50,P=0.048;β50=1.07,P=0.004) were the risk factors.At the 75th percentile,caregivers’ negative emotions were the risk factor for pressuring feeding (β75=0.94,P=0.015).Caregivers’ education background (β25=0.83,P=0.034;β50=0.87,P=0.021) and family income (β75=1.09,P=0.012) were also significantly associated with pressuring feeding scores at different quartile points.Conclusions Pressuring feeding behaviors of caregivers in remote rural areas of Sichuan province need to be improved.Based on the characteristics of infants and their families,guidance should be carried out to improve the feeding environment and the mental health of caregivers,thereby promoting reasonable feeding behaviors among caregivers of infants in rural areas.

Key words:caregiver;feeding style;infants;pressuring feeding;quantile regression

Acta Acad Med Sin,2024,46(4):490-496

喂养方式指看护人用来指导孩子饮食的态度和行为[1]。对于婴幼儿及儿童,看护人是食物的提供者和管理者,决定了其生命早期的食物摄入种类、频率及数量。有研究表明,看护人的喂养方式在婴幼儿及儿童的味觉偏好、饮食习惯和生长发育情况的发展中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2],会影响整个生命过程中肥胖及慢性病的风险[3]。喂养方式可分为压力性喂养、放纵喂养、限制喂养等[4],其中压力性喂养的特点是凭自己主观意愿却忽视儿童自身需求,强迫/哄骗婴幼儿吃完一定数量的食物,关注增加婴幼儿所消耗的食物量[5-6]。有研究提出,目前看护人反应性和压力性喂养方式的喂养得分相对较高[5],而亚裔儿童的父母比其他种族群体更倾向于强迫孩子吃饭[7],尤其是迫使孩子吃他们认为的健康食品。我国看护人中压力性喂养行为普遍存在,在我国,儿童看护人多采用独裁式喂养方式来督促儿童进食。独裁式喂养方式反映了我国看护人喂养文化特色,如自行决定孩子吃饭时间、追着孩子喂饭以及采取一些手段逼迫孩子进食等[8]。看护人压力性喂养会导致更多的婴儿能量摄入、降低母乳喂养的概率以及更高水平的不适合年龄的液体和固体喂养等多种儿童健康问题[9],是儿童发生饮食行为问题的危险因素,包括挑食、过饱响应、外因性进食等[10]。高强度的压力性喂养可能导致儿童回避性饮食行为,增加儿童低体重、营养不足的可能[11-12]。另一方面,采用压力性喂养方式的看护人,常忽略儿童对自身饱腹感和饥饿感的感应能力,造成儿童的超重或肥胖[13-15]。

目前,我国针对看护人喂养方式的研究主要集中于3~6岁学龄前儿童[13,16-17]。在6个月时,婴儿会开始尝试固体食物,在大约12个月的时候,饮食会由以奶为主转变为多样化的饮食[18]。充足和健康的饮食,特别是在生命的前两年,对于婴儿达到其最大的生长和发育潜力至关重要。早在6个月时,母亲对喂养的控制就已被证明会影响婴儿6~12个月的体重增加速度[5];也有研究表明,在婴儿生命第1年建立的控制喂养做法会一直持续到幼儿期[19]。因此,在婴儿6~12月龄时建立科学积极的看护人喂养方式和婴儿饮食习惯具有重要的意义,但我国目前尚缺乏针对这一时期婴儿看护人喂养方式的研究。本研究探寻6~11月龄婴儿看护人压力性喂养现况及其影响因素,为改善看护人喂养行为、提升婴幼儿及儿童生长发育水平提供依据。

1 对象和方法

1.1 对象

采用多阶段抽样方法抽取研究对象。第1阶段,依据地理位置从高、中、低经济发展水平区县各抽取2个县,共抽取德阳市广汉市、乐山市市中区、自贡市贡井区、广安市武胜县、雅安市荥经县、达州市宣汉县6个区县;第2阶段,从样本区县抽取样本乡镇,最终共抽取77个乡镇;第3阶段,整群纳入长期居住于该样本乡镇的6~11月龄婴儿及其看护人作为研究对象。因本研究关注压力性喂养方式,婴儿看护人定义为日常生活中负责婴儿辅食喂养的家属。排除标准:(1)处于该年龄段还未规律添加辅食的婴儿;(2)患重大疾病婴儿及看护人。本研究通过四川大学医学伦理委员会批准(伦理审查编号:Gwll2022101),参与调查的婴儿看护人均签署知情同意书。

1.2 内容及方法

采用调查问卷收集资料,调查员入户进行面对面访谈。问卷的主要内容包括:婴儿及其看护人社会人口学特征、看护人压力性喂养得分、看护人负性情绪、婴儿进食环境等。

1.2.1 婴儿及其看护人社会人口学特征

包括婴儿基本信息(月龄、性别、胎次、出生情况),看护人基本信息(看护人身份、性别、教育程度、职业)及家庭收入,家庭收入以三分位数为界值分为高、中、低3类。

1.2.2 看护人压力性喂养得分

压力性喂养行为通过自编量表进行测量。通过总结归纳国内外婴幼儿压力性喂养相关文献[5,20-22]并结合2022年中国营养学会发布的《7~24月龄婴幼儿喂养指南》相关内容形成初步条目;向妇幼营养学、妇幼保健学等相关专家及基层妇幼保健工作人员进行专家咨询,同时考虑西部农村地区当地的饮食文化等,最终形成压力性喂养的相关条目。最终量表共7个条目,反映看护人在辅食喂养过程中引诱、强迫婴儿进食一定食物数量的程度,如“到了吃饭时间,如果宝宝表现出不饿或说他不饿,您会不会还是让他吃?”“宝宝吃饭时,如果他不想吃了,您会不会追着喂?”。各条目采用Likert-5计分,“从未”“很少”“有时”“经常”“总是”依次计1~5分,总分7~35分,得分越高,表明看护人压力性喂养程度越高。本量表Cronbach’s α系数0.6851,KMO系数 0.827,Bartlett球形检验显著性lt;0.001,信效度可接受。

1.2.3 看护人负性情绪

采用患者健康问卷抑郁量表-9(patient health questionnaire-9,PHQ-9)对婴儿看护人负性情绪进行评价。PHQ-9在基层经常被用于抑郁症筛查工作,已被证实为有效的抑郁症筛查工具[23-25]。本研究该量表Cronbach’s α系数为0.844。PHQ-9共有9个条目,总分0~27分,问卷得分lt;5分为不存在抑郁症状,≥5分则有抑郁症状,5~9分为轻度、10~14分为中度、15~19分为中重度、20分及以上为重度抑郁[26]。

1.2.4 婴儿进食环境

内容包括是否与家人一起进食、是否有固定座位、婴儿进食时是否玩玩具、婴儿进食时是否看电视/手机、看护人在喂饭时是否会看手机/电视。

1.3 质量控制

采用文献研究和专家咨询法设计结构式问卷,在非样本地区进行预调查和初步考评。数据收集采用世界银行开发的Survey Solution软件设计问卷调查系统,并设置逻辑跳转、数据验证和报错功能,提升问卷质量。调研开展之前,对调查员进行严格培训,培训后考核合格才能参加现场调查。培训内容主要包括问卷内容、工作流程、模拟访谈和平板操作。在调查中,由当地卫生工作人员陪同调查员一起入户,提高调查对象的配合度。调查员在当天现场调查结束后或当天晚上对每份问卷进行交叉检查,再由带队调查员进行二次核查,两次核查确认无误后联网上传。平台管理员进行第3次核查,如若发现错误,立即驳回并要求调查员重新确认和纠正。

1.4 统计学处理

应用Stata 17.0软件进行数据处理。因压力性喂养得分呈现偏态分布,采用M (P25,P75)进行描述;分类变量采用例数及构成比描述。二分类变量使用Wilcoxon秩和检验、多分类变量采用Kruskal-Wallis检验进行单因素分析。多因素分析采用分位数回归方法,选取压力性喂养得分P25、P50、P75,纳入单因素分析中有统计学意义的变量建立分位数回归模型。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2 结果

2.1 基本情况

共纳入1358对6~11月龄婴儿及其看护人作为研究对象。1358名婴儿中,男孩714名(52.58%)、女孩644名(47.42%),第1胎580名(42.84%),第2胎660名(48.74%),3胎及以上114名(8.42%)。1018名(74.96%)婴儿看护人为父辈(妈妈、爸爸、姑姑),340名(25.04%)为祖辈(奶奶爷爷、外婆外公、曾祖母)。1132名(83.36%)看护人无业,有抑郁症状的看护人530名(39.03%),其中轻度抑郁425名(31.30%),中度及以上抑郁105名(7.73%)(表1)。

2.2 看护人压力性喂养得分单因素分析结果

看护人压力性喂养行为得分为7~35分,中位数11(8,14)分。单因素分析结果显示,胎次(Plt;0.001)、看护人教育程度(Plt;0.001)、家庭收入(P=0.004)、负性情绪(P=0.015)、是否有固定座位(P=0.003)、是否与家人共同进食(P=0.023)、婴儿进食时是否玩玩具(Plt;0.001)、婴儿进食时是否看电视/手机(Plt;0.001)、看护人喂饭时是否看手机/电视(Plt;0.001)间看护人压力性喂养得分差异有统计学意义(表1)。

2.3 看护人压力性喂养得分分位数回归结果

基于单因素分析结果,将胎次、看护人教育程度、家庭收入、负性情绪、是否有固定座位、是否与家人共同进食、婴儿进食时是否玩玩具、婴儿进食时是否看电视/手机、看护人喂饭时是否看手机/电视纳入分位数回归模型,对压力性喂养得分在P25、P50、P75进行回归分析,结果显示胎次与进食时是否玩玩具在不同分位数点均为压力性喂养的影响因素。胎次是看护人压力性喂养行为的保护因素,且对于3胎及以上婴儿的看护人,胎次在高分位数上的影响强度大于低分位数(β25=-1.17,P<0.001;β50=-1.40,P=0.002;β75=-2.18,P<0.001)。进食时是否玩玩具是压力性喂养的危险因素(β25=1.00,P<0.001;β50=1.20,P=0.003;β75=1.42,P<0.001),由低分位数到高分位数影响强度逐渐增大。在25、50分位,中专、高中毕业及以上的看护人与小学毕业及以下的看护人相比,更容易发生压力性喂养(β25=0.83,P=0.034;β50=0.87,P=0.021);进食时看电视/手机的婴儿,其看护人压力性喂养得分高于不看电视/手机的婴儿看护人(β25=0.50,P=0.048;β50=1.07,P=0.004)。与家庭收入低水平的看护人相比,在50分位数时家庭收入中水平看护人更易发生压力性喂养(β50=0.60,P=0.042),在75分位数家庭收入高水平看护人更易发生压力性喂养(β75=1.09,P=0.012)。在75分位数,看护人抑郁是压力性喂养的危险因素(β75=0.94,P=0.015)(表2)。

3 讨论

本研究婴儿看护人压力性喂养行为得分为7~35分,中位数为11(8,14)分,其中23.56%的看护人无视婴儿饥饱信号及进食需求,按照固定时间点进行喂食;45.48%会采取说服、表扬等方式让婴儿吃完碗里的食物;如果婴儿进食量未达到预期,24.57%的看护人会督促其多吃。梁颖等[27]对6~24月龄婴幼儿看护人喂养方式开展的研究显示,我国超过25%的看护人经常逼迫孩子进食;甄晓雨[8]针对盘锦市学龄前儿童看护人喂养方式的调查显示,看护人独裁喂养方式(家长完全决定儿童进食的时间和食物的种类、数量)的检出率为41.1%。我国看护人不良喂养方式的问题值得关注。

本研究显示胎次与看护人压力性喂养得分呈负相关。与头胎相比,第2、3胎及以上的看护人压力性喂养得分更低,更不会发生压力性喂养行为。在婴儿养育过程中,看护人已经积累了更多喂养知识与经验,在养育非头胎孩子时会选用更为积极的喂养方式;同时,有研究显示母亲对儿童体重的担忧正向预测逼迫进食[28],因为经验的积累,对非头胎的婴儿生长、体重的担忧可能不如头胎,从而减少了压力性喂养。

在低、中水平压力性喂养中,中专、高中毕业及以上毕业看护人与小学毕业及以下学历看护人相比,压力性喂养得分更高,这与李春丽等[29]研究结果相同。虽然高学历看护人更有可能掌握正确的喂养知识,但在实际喂养过程中却不能做出正确的喂养行为。高文化水平只是为孩子的正确喂养提供了一种可能性,两者之间并不存在必然性[30]。在低、中水平压力性喂养中,收入水平越高的家庭看护人越可能发生压力性喂养行为,这可能是因为高收入的家庭由于更高的消费水平,会为婴儿提供更加丰富、多样化的食物,并强迫其食用他们认为健康、有益的食物,提示看护人在为婴儿提供丰富、健康食物的同时,也应重视婴儿健康饮食行为的培养。

本研究看护人抑郁症状发生率为39.03%,比2019年杨洁等[31]研究显示的我国农村贫困地区看护人抑郁风险比例22.90%高,与2022年牛洁琼等[32]研究显示的贫困农村地区儿童看护人抑郁发生率39.9%类似。国内外关于看护人抑郁情况与喂养方式关联的研究未得出统一的结论[33-35],本研究显示在高水平的压力性喂养中,抑郁是其危险因素,提示我们对于压力性喂养行为较为严重的看护人,心理健康是关注及干预的重点。有抑郁症状的看护人其养育行为往往表现为更少的时间、精力和情感投入,以及更多的否定、拒绝和攻击性;也有部分看护人由于对儿童体格发育不满意,进而导致焦虑、抑郁情绪,加剧了压力性喂养行为。

在进食时玩玩具及看电视/手机的婴儿其看护人压力性喂养水平得分更高。进食时不专心是婴幼儿不良进食习惯的一种[36],婴幼儿边吃边玩,容易引起看护人对其体重及生长发育的担忧,从而引起看护人的压力性喂养行为;同时,进食不专注也不利于家长识别婴幼儿饱腹信号,无法及时做出喂养回应。还有研究表明,儿童在看电视时倾向于食用能量密集、营养贫乏的食物[37],对其生长发育也存在着不良影响。

看护人的压力性喂养行为不仅会对婴儿饮食习惯造成不良影响,更会影响其生长发育。本研究探寻婴儿看护人压力性喂养的影响因素,对今后面向看护人开展针对性、个性化的干预具有重要意义。此外,本研究采用分位数回归分析方法,对于偏态分布的压力性喂养得分数据,较传统回归分析,分位数回归能描述压力性喂养条件分布的不同分位点上变量间的关系,得出的分析结果更加全面、稳健,对于现实生活干预及改善实践更具指导意义。

综上,本研究显示四川省偏远农村地区看护人的喂养状况不佳,婴儿胎次、教育程度、家庭收入、负性情绪、进食时是否玩玩具、进食时是否看电视/手机与压力性喂养得分在不同分位数点有显著关联。在今后对四川省偏远农村地区看护人辅食喂养相关干预中,应当给予喂养方式方面的指导,鼓励看护人采取积极喂养方式进行辅食喂养,尤其是针对缺少辅食喂养经验的看护人;加强看护人科学喂养行为培训,促进婴儿养成良好进食习惯,助力良好进餐家庭氛围的形成;此外,还需要关注看护人心理健康问题,对已有抑郁倾向的看护人进行针对性心理疏导,舒缓看护人负性情绪。

利益冲突 所有作者声明无利益冲突

作者贡献声明 何雅荻、徐天昕:研究选题、设计、数据收集、统计分析、撰写论文;田一然:数据收集、统计分析;咸显南:论文关键性修订、论文核修;吴玉菊、周欢:指导研究选题、设计,对学术问题进行解答

参 考 文 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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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23-1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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