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经济时代下中国对外贸易发展开辟破局之路的策略研究

摘 要：数字经济正不断推动全球生产方式和社会生活的深刻变革，成为全球经济增长与发展的新型驱动引擎。随着数字经济时代的到来，经济与贸易领域数字化趋势不可阻挡，数字驱动中国传统贸易模式加快变革转型，同时推动平台经济等新经济业态呈现。但当今世界正经历百年未有之大变局，错综复杂的国际形势加剧了中国对外贸易发展的不稳定性、不确定性。在此背景下，本文立定当前把握数字时代下经济发展的状况与趋势，深刻认识外部环境与挑战，审视分析机遇与自我优势，旨在为中国对外贸易开辟稳定及高质量发展的破局之路提供策略参考。

关键词：数字经济；对外贸易发展；数字贸易；平台经济；高质量发展

本文索引：张雨格.<变量 2>[J].中国商论，2023（24）：-078.

中图分类号：F75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6-0298（2023）12（b）--04

1 引言

数字经济时代为世界所有国家地区提供了新一轮发展契机。对于中国而言，在当今新发展格局下，数字经济更是经济发展的加速器（侯建、刘青，2022）。据2023年《中国数字经济发展白皮书》报告，2022年中国数字经济规模高达50.2万亿元，占国内生产总值之比近42%。在经济下行与全球新冠疫情反复冲击下，数字经济仍保持着近10.3%的增长速度，其促进我国经济发展的巨大引擎作用不可小觑。推动数字赋能对外贸易发展是形成外贸新模式、挖掘新活力的必须之举，但中国对外贸易面临的不确定性因素与不利条件仍较多，中国对外贸易发展面临的压力仍然较大。在此背景下，分析中国对外贸易面临的外部环境，审视时代机遇与自身优势，探究在数字时代下如何自信应对外部环境不确定性以开辟中国对外贸易的稳定与高质量发展之路至关重要。

本文第2部分阐述数字经济相关概念理论；第3部分剖析了中国对外贸易面临的挑战与机遇优势；第4部分阐述数字时代下中国对外贸易开辟破局之路的策略；第5部分是结语。

2 数字经济相关概念与理论

2.1 数字经济的内涵与测度方法

2.1.1 数字经济的内涵

统观国际社会，对数字经济内涵的界定可分为两类：狭义与广义。狭义概念主要是指一种产业经济，即数字化产业，将数字化生产消费、贸易服务等活动从传统国民活动部门剔除开来；广义概念是将数字经济理解为一系列经济活动（许宪春、张美慧，2020）。2016年，《二十国集团数字经济发展与合作倡议》首次在全球范围内对“数字经济”的概念进行正式定义：是指以使用数字化的知识和信息作为关键生产要素、以现代信息网络作为重要载体、以信息通信技术的有效使用作为效率提高和经济结构优化推动力的一系列经济活动。这是目前得到广泛认可的“数字经济”概念定义。

2.1.2 数字经济的测度方法

在数字经济的测度方法上，世界各国与组织间存在着一定的差异。

（1）具有全球影响力的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OECD）主要从两点入手评估：一是设计ICT及统计指标体系，使用指数编制法区别样本国家的数字经济指数可比性；二是构建卫星账户编制DESA供给使用表。

（2）欧盟统计局采用指数编制法制作数字经济与社会指数，对各地区数字经济发展进行评分截面比较（佟家栋、张千，2022）。

（3）美国商务部经济分析局（Bureau of Economic Analysis， BEA）通过扩展测度框架数据来源来进一步完善数字经济测算结构，基于供给使用表更新增添数字经济应包含的新商品和新服务种类（佟家栋、张千，2022）。

（4）反观中国对数字经济测算方法的选择，中国信息通信研究院采用的方法兼具欧盟统计局、美国BEA测算方法的优点：一是采用指数编制法构建数字经济指数（DEI），能更直观地预测未来趋势。二是增加值测算法，将数字经济测算架构分为4部分，即数字产业化、产业数字化、数字化治理、数据价值化，但限于数据可得性，仍以前两部分来实际测度。但该划分使数字经济发展内涵更加清晰，同时数字综合发展的价值得到凸显（许宪春、张美慧，2020）。

2.2 数字贸易的概念与相关知识理论

2.2.1 数字贸易的概念口径

国际上对数字贸易定义口径主要分为两种：宽口径和窄口径。OECD、WTO和UNCTAD等国际组织主张宽口径（基于统计的目的），即将数字贸易定义为通过数字订购或数字交付开展的交易。而美国USITC和欧盟等主张窄口径（强调数字化变革），即将货物与服务分开，主要强调数字贸易的在线服务，即通过电子手段交付的商品或服务贸易。中国对数字贸易的定义偏向宽口径，根据中共中央《推动贸易高质量发展中的界定的指导意见》，数字贸易包括：（1）贸易方式数字化，既ICT和现代信息网络与传统贸易渗透的过程，包括数字订购、数字交付；（2）贸易对象数字化，即数据和以数据形式存在的产品及服务成为交易标的物。

2.2.2 数字贸易的衍生议题

数字贸易驱动全球价值链重构，使得贸易价值链各端主体可利用数字化技术更好地整合各种资源，联通全球关联企业进行生产分工、研发设计等贸易合作，更好地发挥自我最大优势，驱动全球价值链地位升级（盛斌、高疆，2021）。

此外，触发数字贸易发生的关键因素是数据和信息的流动，催生了一种新产品贸易，即数据贸易（盛斌、高疆，2021）。用户个体浏览网页引擎产生数据流，数字平台统计分析并通过对标投放广告产生贸易交换来盈利，传统贸易统计口径并不涵盖，因此现有数字贸易规模有被低估（OECD，2017）。UNCTAD（2019）指出，跨境數据贸易甚至数据价值链的全球化将会成为数字贸易的一个独立新议题（盛斌、高疆，2021）。

2.3 平台经济的概念、特征与发展状况

2.3.1 平台经济的概念——架构于数字平台

平台经济是基于数字平台的一种特殊经济模式，定义为基于云端等数字基础设施，充分利用大数据、区块链、云计算、物联网等数字技术促进交易达成、内容传输、开发创新的现代经济新模式。

2.3.2 平台经济的主要特征

一是规模经济与长尾效应。数字平台的接入使用者可无限扩展，庞大的服务体量模式使得为无数客户提供长尾服务、连接多边主体与市场成为可能。

二是范围经济效应。平台经济赋予了企业参与不同业务领域的优势，企业可兼具联动多个相关或不同业务，使得范围经济最大化。

三是信用风险管理与用户定位。平台经济通过云计算等数字技术掌握所有平台客户的相关信息，如信用程度、偏好、消费能力等，可对中小企业的经营能力与信用进行风险评估，精准定位狙击目标群体。

2.3.3 中国数字平台的强劲发展势头

中国数字平台的发展不断抓住数字红利，不断涌现出独当一面的超级平台与大型独角兽公司。2021年，胡润全球独角兽榜单排名显示，来自中国的字节跳动、蚂蚁集团以绝对优势分别占据了榜单第一名、第二名，来自美国的SpaceX位列第三；2022年，中国的字节跳动仍以绝对优势领先，美国SpaceX跃居第二，中国蚂蚁集团位列其后。中国作为最大的发展中国家，由此可窥见我国数字平台发展的蓬勃之势与巨大潜力。

2.3.4 后疫情时代平台经济赋予跨境贸易巨大优势

全球新冠疫情的爆发为数字平台经济跨越式发展提供了历史契机。新冠疫情期间的隔离与封闭使得平台经济的“破窗效应”更加凸显，平台经济具有无可比拟的优势，即数字技术给予平台经济无接触交易联通的特点，使得其在新冠疫情期间迸发出更大的发展活力。数字平台使得跨境数字化产品贸易规模上涨巨大，其增加值对经济增长的贡献度不断提高。随着全球新冠疫情渐趋稳定，数字平台对经济贡献与外贸提质的力量更加凸显。

3 数字时代交织百年变局——挑战与机遇并行不悖

3.1 中国对外贸易面临的挑战

3.1.1 世界局势不确定性加深与贸易保护主义抬头

世界格局发生动荡变化，不确定性进一步加深，贸易保护主义等在一些西方国家中不同程度地抬头，加剧了中国对外经贸摩擦。同时，部分西方国家进行逆全球化，采用一些强制手段使得企业撤离中国回流本国，甚至让其他国家加入逆全球化的行列，在对华贸易中也不断施加涉华经济调查等制裁手段，进一步加剧了全球供应链收缩。部分西方国家作为背后操盘手，不断搅扰世界政治格局的和平与稳定，加剧贸易保护主义与全球政治局势震荡。此外，以欧美国家为代表的发达经济体主导了国际数字经贸规则的制定，极易诱发新国际规则壁垒（陈健、陈志，2020）。

3.1.2 东南亚的“崛起”

随着中国要素成本的不断上升，外商投资的劳动密集型制造业等逐渐向人口众多、要素价格低廉、政策吸引的东南亚地区转移。部分西方国家不断制造国际舆论，鼓吹越南崛起威胁中国的舆论。中国全球价值链嵌入目前以中低端为主，东南亚的新兴崛起造成了中国中低端制造业的分流，在一定程度上会冲击本土低技能劳动力就业与中低端制造业生产，且叠加一些西方国家对进口中国产品实施较高关税，而对产自东南亚国家实施较低关税甚至零关税，导致中国中低端制造业、外资企业、外部需求订单等的撤离与外流。

3.1.3 低端嵌入与卡脖子的风险

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对外贸易发展成就巨大，低廉要素优势、对外开放政策、巨大市场规模吸引全球外资进入，发达国家的产业转移等也给予了中国产业发展的契機。虽然中国产业部门类型齐全，嵌入全球价值链位置仍总体处于中低端。同时，在关系国家科技发展命脉的关键领域仍存在“卡脖子”短板，对核心技术产品的研发供应不足，使得中国对外贸易高质量发展受阻，对外贸易竞争力仍需进一步提高。

3.2 中国对外贸易发展的机遇与优势

3.2.1 中国数字经济发展的机遇与优势

虽然新冠疫情给全球经济造成了巨大冲击，但疫情期间无接触的要求激发了数字经济发展的“破窗效应”，线上数字业务的开展迸发新的活力，数字云端助力企业纾困，海量需求在线上得以满足。全球独角兽榜单排名彰显了中国数字平台发展的强劲优势与潜力，我国数字产业体系构建不断完备，5G技术领先全球，正不断形成全球最庞大且蓬勃的数字经济体。数字化技术融入贸易领域，驱动数字贸易发展迅猛，中国数字经济发展优势将助推中国未来经贸发展迸发新活力。

3.2.2 完整供应链产业链与制造业体系

放眼世界，中国拥有规模最大、门类最全、配套最完备的供应产业链与制造业体系，其完整性优势无可比拟；相较东南亚等国家地区，中国工人素质与产出质量都较高，展现了中国“世界工厂”不可替代的优势。从制造大国转向智造大国，中国强大完整的供应制造体系是坚毅砥柱，能让生产企业实现最短时间调整生产策略，为未来不断攻克更多高端技术、实现自主一体化供给、不断跃升全球价值链前端奠定坚实的基础。

3.2.3 举国体制下的数字服务+政府、创新型政策与开放型制度优势

数字化服务政府是适应新时代的新型政府治理形态，各部门高效联动协同，广泛提高政府服务效率，加速数据信息共享与数据价值释放，利于企业捕获对外贸易投资地区的政治经济环境信息。

此外，中国政府不断紧扣时代趋势与要求，创新推出外贸发展新政策文件，为推动挖掘新时代外贸发展新活力提供充分的政策支持。中共中央不断推出《关于推进贸易高质量发展的指导意见》等若干政策措施，为企业纾困和转型注射强劲动力，支持中国外贸稳定发展。

国际经贸合作方面，中国始终秉承合作共赢、共同发展的开放理念，致力于深化与周边国家合作共赢的友好关系。2022年，包含世界人口最多、经济贸易规模最大、最具潜力的《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协定》（RCEP）正式生效，为中国与RCEP成员未来合作提供了新契机，利于促进未来区域成员间的经济贸易繁荣。

4 中国对外贸易开辟破局之路、促进高质量发展的对策

4.1 继续夯实数字经济与技术发展的优势，加速数字化渗透对外贸易各环节；利用数字平台新竞争优势，促进数字贸易蓬勃发展，培育对外贸易新模式，推动外贸高质量发展

加速聚智汇力推动数字技术颠覆性创新发展，攻克研发关键数字技术，努力占据全球数字技术的制高点，获取竞争新优势；加快数字技术与基础设施布局外贸行业的各个领域，进一步驱动传统贸易数字化变革，不断完善各地区数字基础设施建设，缩小国内区域间的数字发展鸿沟，进一步挖掘各区域对外贸易潜力。

进一步发挥数字平台经济促进国内国际贸易双动能的角色，不断推动跨境数字平台的发展，努力打造具有全球影响力与竞争力的中国数字自主品牌平台。

4.2 完善强化产业供应链，攻坚克难关键技术研发，解决“卡脖子”痛点；驱动产业进一步转型升级，推动价值链地位攀升

攻坚克难核心产品技术，不断提高自主创新研发能力，努力实现“卡脖子”技术产品的自主供应，进一步补充强化产业供应链，提高双链稳定顺畅性与高端竞争力。

抓住驱动国内产业转型升级的机遇，集中力量与资源投入高附加值产业，注重研发核心产品，同时不断加大数字智能与自动化技术的广泛应用，不断向全球价值链的前端攀升，提高国际竞争力。鉴于中国区域间发展不平衡的状况，应鼓励内陆地区有序承接东部沿海產业部分转移，进一步优化区域产业布局。另外，一些中低端产业可综合利弊下向境外其他优势地区转移，充分利用国内国际两个市场、两种资源。

4.3 坚定推进多边经贸合作，推进互联互通、稳步拓展合作新领域，充分发挥区域贸易协定、自贸区的优势，有序开展与贸易伙伴间的合作贸易，进一步推动互利共赢、共同发展

面对错综复杂的国际局势与逆全球化抬头，中国对外贸易发展必须坚定深化多边区域经贸合作，坚持维护与友好贸易伙伴间的经贸往来关系。积极寻求与更多国家和地区签订高标准自贸协定的机会，坚定维护双边及多边贸易体制，努力推动互利共赢。此外，携手“一带一路”、RCEP国家加强数字化基础设施建设，不断提升国家间的贸易投资便利度，推动沿线国家间数字贸易的发展，在数字经济时代下实现高质量共同发展。

4.4 加强国际数字经贸治理话语权，积极参与国际多边数字经贸规则谈判与协调，不断完善数字经济贸易治理规则与机制

数字经贸国际规则的制定是当今世界数字治理的关键，也决定了国际间数字经贸往来的秩序与组织（张春飞、岳云嵩，2022）。因此，我国需深化国际合作，积极参与国际数字经贸规则制定并提高国际影响力，不断增强国际数字治理的话语权，为数字时代下的中国对外经贸发展注入强劲驱动力。

4.5 加强数字化技术专业人才培养，为推动我国核心技术研发创新提供智力基石；加大数字化平台的人力培训力度，推动企业进一步数字化转型

数字时代下，攻克核心技术的人才是未来发展的关键。因此，我国应不断加强对数字技术专业人才的培养，注重培育攻克新兴关键技术的后备军，为突破“卡脖子”瓶颈提供智力基石。此外，对外贸易企业要紧随时代发展趋势，充分利用数字技术与平台优势，加大对上岗员工数字平台操作的素质培训，为新时代外贸企业数字化转型、开创贸易新模式与挖掘数字贸易红利奠定坚实的人力基础。

5 结语

数字经济俨然成为时代经济发展新趋势，国际间经贸往来也不断被赋予数字化特征。数字时代下，中国对外贸易发展面临的挑战与机遇并行，必须牢牢抓住数字技术与数字经济发展的列车，时刻关注数字经济与国际贸易的发展趋势，坚定对自我优势的把握与自信。借助数字技术与平台赋能传统贸易转型升级，驱动数字贸易发展，推动价值链向高端攀升，不断增强对外贸易国际竞争力，提升国际数字经贸规则话语权，在错综复杂的外部环境下努力开辟对外贸易发展的破局之路、活力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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