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雕创作的写实与抽象

张 蕾,苏 磊

(内蒙古财经大学 法学院,内蒙古 呼和浩特 010070)

一、有良玉,工巧闻名全国

玉,代表温润且有光泽的美石。中国的玉器历史,从新石器时代至今已有五千多年,使用玉石磨制玉器“登昆仑兮食玉瑛,与天地兮同寿,与日月兮同光”,玉石以其纯净、高雅、绚丽、神秘的特点吸引着一代又一代的雕刻艺术家。我国玉雕的派类包括海派玉雕、和田玉雕、镇平玉雕、苏州玉雕等。本文将从玉雕的美学表现形式——写实与写意来剖析玉雕创作。

二、玉雕的写实创作:坦陈直白的叙事方式

写实,又称具象。是传统创作艺术门类的主流。以直白的叙事方式,在对外部物象进行观察与描摹之后,加之作者对环境亲历的自身感受与理解,最终呈现出具有立体感的玉雕作品。观者可以从不同角度欣赏作品多变的侧像,从而造就立体的艺术形象。这种惟妙惟肖的表现形式符合观者的视觉习惯,能够提供丰富的审美愉悦,有很大的观赏价值。它是基于对真实对象的刻画与赏析,对对象形象感性洞察的艺术化呈现,通过雕刻手法,将实物形态及其内在的艺术美感描绘出来,表现出精细的工艺水平、刻画技巧及艺术表现力,以此来传递某种意境、人情或思想感受,让人产生一种视觉和心灵的震撼的表现形式。在写实的创作手法中,最常见的写实主题是动物、花卉和人物等。

(一)动物玉雕:文化内涵与精神价值

其中,动物是最常见的例如鱼、龙、凤、鹰等。这些都是具有深刻文化内涵和象征意义的动物,玉雕师用雕刻的手法表现这些生物本身的气质、美感、力量,以及生命力等。例如,龙象徵着中国古代文化中的帝王权威,所以在玉雕作品中龙的形象、特点、色彩等被赋予了更为特殊而神秘的意义,让它成为国内外玉雕品收藏者喜欢的一个重要的收藏方向;春秋时期出土的“瑞兽”是一种神兽形象,其通体雕刻精细、线条流畅,展现出一种神秘、神圣的气息,代表了中国古代神话文化的精粹。白玉作品《马到成功》简约大气,给人以千里良驹,卧玉而来之感,看似呈现慵懒卧姿娇生惯养,实则矫健而富有力量,大刀阔斧辅以精心雕琢,欣赏这幅作品,既给人以闲适放松的松弛感,又留以观者一朝驰骋千里策马奔腾的想象……在多角度感知玉雕作品的背后,是玉雕师真实、准确地把所表现的物象展现在玉雕上,使人在亲切感之上引发情感共鸣。在现代,动物玉雕在表现形式上更加多样化,不仅有真实的动物形态,还有一些表现情感、人文感染力的造型。例如近年来很火的“奋斗的乌龟”玉雕作品,通过雕刻的方式表现了努力向上,奋斗不止的生命力与精神。从内涵和精神方面看,动物玉雕作品常常与中国传统文化的精神相结合。例如,中国对龙的崇拜体现了民族自信和归属感,对虎的崇拜则体现了中国人民对力量、正义和胜利的追求。因此,动物玉雕作品不仅具有观赏的价值,还可以携带着国族文化的艺术审美、历史价值和信仰。当观赏者面对这些充满神韵和传奇的动物玉雕作品时,会产生一种来自心灵深处的震撼感,感受到情感和思想上的共鸣。

(二)花卉的特殊象征意义

花卉在中国文化中也有着特殊的象征含义,例如菊花象征高洁,牡丹象征富贵等等。在玉雕作品中,花卉通常以更加真实的色彩和细致的刻画表现。例如,一件玉雕菊花作品,如果雕刻得很好,不仅能够看到花瓣和花蕊的结构,还能够精细地表现出花卉的细节和阴影,让人感受到一种艺术上的美感。明代的《蛾眉盘荷花盘》是一件典型的花卉玉雕作品,整体造型华丽典雅、线条丰腴,表现出秀丽的自然风光以及中国古代文人的高雅情怀。清代玉雕作品《紫气东来瑞芝觞》使用福禄寿花卉作为主题,表现出了中国传统文化中富贵与吉祥的意蕴。作品镶嵌了一只匕首和一只白玉酒杯,并将它们作为花瓶和杯子的造型,使整个作品更加生动逼真。同时,作品中的福禄寿花卉雕刻非常细腻,展现了波状叶、蕾形花和羽毛状花序之美,这反映了当时雕刻技术的高超和艺术价值的升华。《莲座龙袍扇面器》也是清代一件花卉玉雕作品。这件作品的主要特点是它的规模较大,大约有60厘米高。它表现了读书与吉祥的关联,用雕工精湛的玉石浮雕手法,将三个由莲上的旋转桥高高扬起的“读书人”形象刻在莲花座上。同时,作品四周摆放着不同的花瓶和扇面形象,整个作品令人印象深刻。这件作品展现了当时雕刻技术的高超和对花卉文化的理解。

在现代花卉玉雕作品中,同样充满了审美的内涵及文化价值,更加细腻入微,既繁华复杂,又简单纯粹。一朵玉兰花,雕刻每朵花瓣的层次、纹理、光影与颜色,将玉石的纹理、花朵的肉感和层次感完美地结合在一起,营造出一种婉约、清新、优美的艺术感觉。玉雕作品“春之鸟”表现出一只小鸟栖息在樱花树上,展现了樱花、小鸟和树枝的美丽。作品利用玉石自身的颜色和透明度,表现出了樱花的细腻,小鸟的动态和树枝的纯净,体现了现代中国花卉玉雕艺术的创新和特点。作品“情人桥”,也是现代玉雕艺术中一件经典的花卉作品。这件作品采用了雕刻和打磨的技术,将著名的情人桥和桥边的梅花雕刻成玉石,体现了人们对自然与文化的珍视。作品中的情人桥在中国文化中有着深厚的意义,是一种传统的浪漫文化符号。在这个作品中,这种传统文化符号得到了新的表现和演变,并且通过玉石的艺术再现,更加立体、真实地表达了它的含义。花卉玉雕作品是中国玉雕艺术中最为常见的一类作品。这类作品利用雕刻技术将各种花卉形象刻在玉石上,传达了人们对大自然的敬畏和珍视。古代和现代的花卉玉雕作品在表现风格和特点上存在不同。古代作品通常注重寓意和象征意义,而现代作品则更注重自然形态和色彩,并运用新的抽象和表现手法,以满足现代审美需求。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的花卉玉雕作品,它们都展示了中国玉雕艺术的精髓和文化内涵。

(三)人物玉雕:佛教文化的启示影响

除了动物和花卉之外,玉雕作品还经常写实人物。尤其是古代文化中的名人和英雄。例如,刘备、关羽和张飞三人像就是较为经典的玉雕写实作品。除了规模相应之外,雕刻的细节越真实,表现的震撼之感越深刻,三位武将的表情、节制、服装、武器,都通过玉雕师匠心独运的刻画手法传递出来,从而达到一种精神和审美美感。玉雕人物外在表现形态还受佛道传统的五官、身材比例的影响——在中国历史中的各个朝代,玉雕与佛教文化交相辉映,互为渊源,发展蓬勃。唐朝时期,中国玉雕与佛教文化的结合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此时,唐朝对佛教非常尊重,给予了大量的支持与好处。已知存在的最早的一尊玉佛造像,就是在唐武德二年(618年)由唐太宗李世民命令制作的一尊佛像,当时就是用纯玉雕刻而成。唐代玉佛造像的特点在于雕像通常比较小,而且雕刻得典雅细致、姿态优美,充分展示了工匠们的高超技艺和对佛教形象的崇敬之情。此时期的玉佛像充分体现了玉毫珍贵、雕刻精良等特点,其代表作品有唐代女神像、唐代露柱观音、唐代四面佛等。宋代玉雕艺术为中国玉雕史上的巅峰之一,此时期的玉佛造像更是融入了东方审美的理念,在造像的细节方面更加精细,刻画的内容及眼神的描绘更加传神,浑厚的人文情操与中国传统雕刻科技相结合,涌现了诸多精湛的玉雕佛教艺术品。例如,南宋时期的细密画家张择端《清明上河图》,其中的佛像已是欣然玉器之盛品。另外,南宋时期的《洛阳百老图》中的玉狮与玉象等雕刻造型也为玉雕艺术史留下了浓厚的一笔。元、明、清时期玉雕技艺稳步发展,以宫廷为中心,广泛吸纳了世俗文化成分,创造了大量现代化的玉雕佛像艺术品,印证了玉与佛教文化渊源不可分离的事实。例如,元代玉观音像、明代白玉阿弥陀佛像等,不仅展示了匠人们对玉石属性和雕刻技巧的深刻理解,同时也传达了深刻的佛教哲理。苏州园林中的佛教雕刻,亦为一种很具特色的玉雕佛教艺术品。明代至今的苏州园林中所见佛教雕刻,丰富多彩,其中的佛像、护法之类的雕刻,地位尤高,这些雕刻体现了苏州地区的民间审美特色,甚至为后人所称颂。中国玉雕艺术与佛教文化的渊源已经历了鼎盛时期以及跌宕荡漾的历史过程,后人在查找与传承过程中,更加注重融入中国传统文化和艺术的现代时尚元素,从而进一步地展示了中国玉雕佛像艺术的魅力。

三、玉雕的写意创作:玉雕师与观众的观念对峙

写意,又名随形。是玉雕师通过隐喻的手法,通过抽象的塑造方式对玉石进行风格化的造型锤炼。抽象的解释是从具体事物抽出、概括出它们共同的方面,本质属性与关系等,而将个别的、非本质的方面、属性与关系舍弃,这种思维过程。抽象的手法讲求顺势而为,玉雕师随形雕刻,放弃了对物体具象特征的雕刻方式,反而以点线面等极简纯粹的元素去刻画玉料,极具个人风格特点,形简而意丰。玉石雕琢作品要注重形态之外的神韵,这不仅是雕刻技术的问题,也是玉石雕琢者内心的状态。在作品创作过程中,并非单纯地利用原料的优势或者高超的加工技术,而是体现一个人生的状态,一个形神兼具的意境[1]。

作为一名观赏者,相对于写实,抽象晦涩难懂,其中蕴含的感情与态度难以理解,故而写意手法市场明显低于具象写实。个人认为《雪涧孤舟》是一件典型的作品。《雪涧孤舟》是清代大师董其昌创作的一件玉雕巨作。在这件艺术品当中,大师刻画了一艘孤舟,船上有一位渔翁,孤零零地漂在山水之间。这件作品的情感元素相当丰富,它具有非常高的抽象性,不易读懂,但在抽象的背后,蕴藏着极为深刻的意象和深奥的情感、信念。这个题材表现了中国传统文化中“山水交融”的思想。中国文化崇尚自然、尊重自然,认为大自然是一个“道”的概念,是人类和自然的和谐统一,也是中国古代思想的主要贡献之一。在这件作品中,孤舟置身于群山之间,船上还有一个渔翁,在山水之间拥有一份宁静和自由,体现了中国文化中对自然的崇敬和敬畏。作品背后蕴含了信念和情感的孤寂。这艘小船漂泊在无边的水漾之中,孤独漂浮,没有补翼以飞翔,没有长桨以荡舟,颇像人生的旅程,一路上静静地触摸荒原和苔藓的尘腥和渴冷,也像人心中的孤寂和迷茫。但是,渔翁面带微笑,似乎有着内心的宁静和自信,这与中国文化中的“随遇而安”有着深刻的联系,彰显了中国古典文化的智慧和精神。这幅作品阐释了艺术精神上的高度抽象。玉雕作品一般表现形态的变化、光影的变幻,让人感受到玉质纹理的流动,有观赏性和艺术表现力,而这件作品进一步突破了表面形态的限制,通过抽象的方式来表现主题,形象的风格走的是“一石千回”的质朴风味,表现了从神态到情感的唯美情趣。正是这种玉雕艺术家的高度抽象,增加了作品的艺术深度和思想意蕴,也使《雪涧孤舟》的观赏价值更加明显。抽象的风格、深邃的情感和崇高的信念,深刻地反映了中国古代文化的哲学思想、思想深度和精神内涵,常常让人产生一种蕴含深刻哲理的寓意,远不止于表面的形态美,具有极高的艺术价值和观赏性。玉雕创作不仅仅借景抒情、依靠光影表达深刻的内涵与玉雕师的感情。还会结合不同的物象与其独特的象征意义,在其激烈的碰撞下,来表达作者丰富的内心世界。以《籽料玉猪龙》为例,将动物神韵融入其中并抽象化的玉雕作品,更令人惊叹不已,既展现了玉雕技艺的流畅、明快、生动和丰富,也突出了将动物神韵融入其中的高度抽象。《籽料玉猪龙》是一件由著名玉雕大师杨文信创作的作品。整个作品造型独特,融合了猪与龙的元素,极具神韵。在这件玉雕作品中,雕塑师巧妙地将龙和猪的形象融合在一起,并将其高度抽象化,展现了一种独特而神秘的氛围。杨文信将猪和龙的形象融为一体,增加了整个作品的视觉冲击力和张力。将两个看似互不相关的形象融为一体,不仅突破了常规,更体现了雕塑家在形象设计方面的勇气和独创性。整个作品对猪和龙两个形象都进行了高度抽象化的处理,增加了作品的艺术性和观赏性。抽象技法背后体现的是雕塑家对形的理想化,是一种通过形的干净和简单来表达复杂情感的手段。具体地说,在《籽料玉猪龙》作品中,猪形是平淡、沉静的,而龙形则是激烈、雄壮的,两者结合在一起,展现了一种独特的氛围,令人可以感受到雕塑家的高超技艺和出色的想象力。整个作品采用了优质的籽料制作而成,这增加了作品的价值和观赏性。籽料有质感、有光泽、有肌理,具有良好的质感和触感。在这件作品中,玉质温润,自然地将龙和猪的神韵表现得淋漓尽致,表现出玉雕技艺的流畅和丰富性。通过对造型的巧妙的组合,两个看似不同的形象成功地融为一体,展现出神韵。这不仅很好地诠释了玉雕这一传统艺术形式,也体现了雕塑家超凡的艺术造诣。

四、玉雕的振兴:匠人要有“板凳甘坐十年冷”的韧性

伴随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作为传统文化精髓的玉雕艺术也受到强烈追捧,但玉雕行业市场现状仍然纷乱,引发玉雕在市场与作为生产工具的思考。中国玉石雕刻大师、河南省工艺美术大师朱仁尊,从事深造玉雕数年,荣膺“天工奖”“玉华奖”“百花奖”等无数荣誉。对于当前玉雕业严峻如寒冬,很多人深感破冰无期,不禁伤感的形势下。朱仁尊的作品却屡有被收藏家争抢之态,可谓是一个奇迹。然而,在这种火热的背后,却隐藏着一个深刻的事实:真正有含金量、有意义的作品是经得起大浪淘沙的,很多人在慨叹“无可奈何花落去”的黄粱一梦之际,艺术品位价值高的作品依然引人入胜,屹立在历史的长河中,深具收藏价值。朱仁尊曾说:“一个艺术家,只有立足于良心,有思想,有信仰,有传承,有创新,才能有艺术魅力,艺术家没有发自内心的真、善、美、慧,断然出不了打动人心的艺术。”在商业化、市场化的浪潮中,朱仁尊虽获奖无数,但仍秉持着一颗淡泊名利的初心,时刻保持自省与创作激情,秉持初心和工匠精神。他认为,面对玉雕成品市场冰火两重天,玉石从业者更应坚定自信,提振从业信心,很好地坐下来思考一下,在避免产品雷同化、机雕泛滥化、批量生产化、宣传内卷化下功夫,更要勤勉、钻研、好学。他将万般熙攘化为清风,不渴求庙堂之高,但惜名于江湖之远;不鼓噪于熙熙攘攘,独守于潦草玉台;不计较于千钧荣华,唯惶恐于一世英名。他在浮躁的社会环境中沉下心来,融合现代元素打磨雕刻技艺,并将其所感、所悟的情思渗透到雕刻创作当中。

五、玉雕发展的新方向:创新融合、联动发展

面对新时代,不论写意还是写实,要想传承好发展好传统玉雕,首先要深入挖掘玉雕文化内涵。玉有着悠久的历史和独特的文化内涵。以中国的传统文化为基础,将玉的文化内涵深入挖掘和开发,以丰富的文化内涵为支撑来创作玉雕艺术品,这将是一个具有发展前景的方向。艺术家可以把玉的特性和传统文化、历史、民俗等特征相结合,运用现代的技术和思维,将玉文化展现在更多的人面前。玉雕艺术与其他艺术的跨界融合是玉雕自身发展的客观要求和历史必然。历代的玉器同样渗透其他艺术形式的元素:彩陶的造型、青铜的纹样、瓷器的装饰手法、中国画的线描、中国传统书法, 这些都丰富了玉雕的语言, 拓展了玉雕的艺术表现形式。文学艺术、戏曲艺术、宗教艺术、民间艺术、吉祥理念扩展了玉雕的创作题材, 使其设计题材变得更加新颖与丰富。艺术理念的触类旁通使得艺术家开始在艺术范围外下功夫, 以得到有益的启示, 获取创作灵感, 从其他艺术中吸收营养, 并运用到玉雕创作中。当代玉雕艺术家宋世义认为, 从事玉雕需要有绘画、雕塑、文学、戏剧等多方面修养[2]。玉雕艺术还应该发扬创新精神,不断尝试新的风格、形式和元素,以适应快速变化的社会环境和人们多样化的审美需求。可以借鉴其他艺术门类的表现手法和风格,将其他元素和玉雕艺术进行结合,以更好地吸引年轻一代和新兴市场。依托于当地悠久的传统工艺,我国农区可以发展文化产业集群,如河南镇平石佛寺镇的玉雕产业集群、浙江青田山口镇的石雕产业集群、福建仙游榜头镇的木雕产业集群、河南宝丰赵庄乡的魔术产业集群等。这些集群以其较大的规模优势和财富创造力,迅速成为地方经济增长的重要动力,能够破解我国“三农”问题、为加快农区产业结构调整带来了希望[3]。而对于玉雕作品的制作过程精湛的技艺和复杂的雕刻工艺,要利用好科技赛道,将玉雕工艺的创新呈现出以数字手段为主的新工艺。通过数字化的技术手段来展示创作者的技艺和美学想象,在扩大市场的同时更是为艺术品的制作和保护提供了新的可能性。破冰市场最重要的是注重市场营销手段。要通过多种方式开拓市场。比如,将玉雕作品打上网络标签,参加国内外艺术展览,以及在商贸、旅游、展销等场合,将其作为艺术和文化的展示和推广。同时,还可以借助新媒体宣传和传播,提高产品的知名度和美誉度。在中国最大的玉文化产业基地镇平,当地全力支持“玉+”战略,大力推进产旅融合发展,推动“国家级文化产业示范基地”“河南省重点文化产业园区”“河南省文化和旅游消费示范区”,促进玉雕在产业扶贫方面、在人才培养方面、在展览馆博物馆建设方面、在发展老、中、青年传帮带、举办更多展览方面发挥更大作用,把镇平打造成名副其实的“中华玉都”。

六、未来的主流趋势:风格化写意玉雕的崛起

在对玉雕的转型升级下,传统玉雕形式已经不能满足人们的追求。而写意玉雕在近年来获得了越来越多的关注和认可。首先,写意玉雕能够充分地表现玉石的纹理和光泽,使作品更加自然、真实;其次,写意玉雕更具有艺术感和思想深度,无论是从形式还是内涵上全都比传统玉雕更为出色,且具有更广阔的表现空间,可以更加灵活多变地表达艺术家的构思。故而写意玉雕的独特魅力,恰恰迎合了新时代这样的趋势,逐渐成为玉雕创作的主流。未来,随着人们对于艺术品要求的提高和对于玉雕文化的认识不断加深,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追求艺术品收藏。写意玉雕作为独具特色、珍贵而具有鉴赏价值的艺术品,也会受到更多的关注和追捧。故而,随着人们对写意玉雕作品需求的不断增加,写意玉雕市场的规模和影响力也将不断扩大。写意玉雕将会越来越被大众接受和欣赏,艺术市场和收藏界也将会更加重视这种类型的玉雕作品。同时,技术的快速发展也将会促进写意玉雕的发展,未来可能会出现更多更为创新的写意玉雕作品。

玉雕艺术不仅是一种手工艺术,更是一种文化传承和审美体验。它不仅包含了中国人民对自然、人文和艺术的深刻理解和感悟,更是人类文明智慧和创造力的结晶。同时融合了传统技艺和现代艺术元素的作品愈发受到市场和人们的喜爱这一现象的背后,足以证明写意的转换与交融,不仅是过去的传承,也是未来的创新。在不断创新和发展的过程中,我们应该不断地挖掘玉雕艺术所蕴含的价值,让其在新的时代氛围中绽放更为迷人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