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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安县不同类型乡村韧性评价及障碍因子分析

2023-12-24杨欣瑜张孝存王磊

商洛学院学报 2023年6期
关键词:镇安县韧性村庄

杨欣瑜,张孝存,王磊

(1.商洛学院 城乡规划与建筑工程学院,陕西商洛 726000;2.西安工业大学 建筑工程学院,陕西西安 710021)

随着全球范围内工业化、信息化和城镇化进程的不断加快[1],我国常住人口城镇化率已由1949年的10.64%[2]增长至2022年的65.22%[3]。快速城镇化进程中乡村人口尤其是青壮年的大量外流,更加拉大了城乡之间的差距,乡村呈现出衰退的趋势,并引发了一系列社会问题,如乡村智力流失、行为主体老弱、用地大量空废等[4],乡村的脆弱性和不稳定性逐渐显现,进而制约了乡村的可持续发展[5]。再加上近年来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对乡村发展带来的重大冲击,使得乡村农业收益、农民外出务工、乡村旅游等受到较大影响。这些均是乡村可持续发展面临的巨大考验。面对内部脆弱性及外部风险扰动的双重压力,如何建设更具韧性、更可持续发展的乡村,已经成为学界关注的热点话题。目前关于乡村韧性的研究已经取得了较为丰硕的成果,研究内容主要涉及乡村韧性评价[6-8]、乡村韧性影响因素[9-11]、乡村韧性提升策略[12-14]及乡村韧性空间建设[15-17]等方面。但仍存在一些不足:第一,关于乡村韧性评价的研究目前主要以宏观尺度居多[6-8,18-19],涉及村域微观尺度的研究相对较少[1,20],如通过构建乡村韧性评价指标体系,胡霄[6]、王晨光[7]、祝文婷[8]等分别对河北省、甘肃省、西江流域(广西段)县域乡村韧性进行了评价。王彩丽[18]、和佳慧[19]等分别分析了中国、西部地区省际乡村韧性水平。王亚楠[1]、李玉恒[20]等则分别对重庆市120个抽样村和万年县行政村的乡村韧性水平进行了评价。第二,现有研究针对乡村韧性评价指标的选取主要以客观指标为主[1,6-8,18-20],较少涉及反映村干部、村民感知的主观评价指标,如杨涛等[21]结合主、客观指标建立了测度框架,对陕西省米脂县高渠乡的乡村社区恢复力进行了评价。第三,现有研究仅有个别涉及到某一类型的乡村韧性研究[22-23],针对不同类型乡村韧性尤其是韧性评价的研究较少,如黄艺培[22]、李勤等[23]分别对合肥市城郊融合类村庄的韧性能力和北京市近郊型乡村的空间韧性提出了相应的提升优化策略。鉴于此,本研究以陕西省镇安县为研究区,以村域为基本单位,从微观上选取不同类型的典型村庄开展乡村韧性评价研究。在乡村韧性评价指标选取方面,本研究将反映乡村韧性水平的客观指标与反映村干部、村民感知的主观指标相结合,共同构建乡村韧性评价指标体系,引入障碍度模型分析了影响不同类型乡村韧性提升的主要障碍因子。本研究旨在科学、合理地评价不同类型乡村的韧性水平,进而明确提升不同类型乡村韧性的主要突破方向,以便精准施策,为不同类型乡村韧性的发展提供理论指导。

1 研究区概况

陕西省镇安县地处秦岭东段南麓,汉江支流乾佑河与旬河中游,商洛市西南隅,是联系陕西与湖北的天然纽带,境内地形以山地为主,素有“秦楚咽喉”之称。全境属国家级重点生态功能区,是秦岭地区重要的物种栖息地,境内峰峦叠翠、山青水秀,森林覆盖率达68.5%,有“天然氧吧”之誉,是陕西省省级森林城市。全县自然山水风光众多,宗教文化渊源流长,秦楚民俗和回乡风情精彩纷呈,为中国花鼓之乡和中国民间艺术之乡。境内矿产资源众多、水力资源丰富,高山农产极具特色,被誉为“中国板栗之乡”和“天然药库”。镇安县2021年全县农林牧渔业总产值28.6亿元,县域常住人口25.2万人,年末农村劳动力人口13.5万人,劳务输出5.27万人次,年末全县农村电商服务站点80个、镇村快递物流点101个[24]。

2 研究对象

研究依据《乡村振兴战略规划(2018—2022年)》中的村庄划分类型,再结合《镇安县国土空间总体规划(2021—2035年)》中的村庄分类及镇安县乡村发展的实际情况,最终确定了本研究中的村庄类型,然后每个类型选取3个样本村庄来开展本次研究,具体情况见表1。其中,青山社区、界河村、聂家沟村、金虎村、东沟村和石门村均为出列村,出列村是指在国家精准扶贫战略措施帮扶及地方、龙头企业、基层组织、社会团体、村域内农户等的投入、带动与努力下,经县级审定达到国家规定脱贫标准的村域,其脆弱性和不稳定性较强[25]。

3 数据来源与研究方法

3.1 数据来源

研究涉及的现状用地指标数据主要来自于镇安县12个样本村庄的第三次国土调查数据,人口的相关指标数据主要来自于镇安县乡村振兴局提供的2021年的统计数据,村域乡镇级别以上道路长度、距镇政府距离、距县政府距离主要来自于地图测量数据,其他均来自于对样本村庄2021年相关指标数据的调查。

3.2 评价指标体系的构建

本研究在选取乡村韧性各评价指标时,结合镇安县乡村发展的实际,以评价指标的科学性、系统性和数据的可得性为原则,同时参考文献[1,8,26-27]构建的指标体系,建立了适用于本研究的主客观指标相结合的乡村韧性评价指标体系,从经济、社会、物质、制度和环境5个维度选取25个评价指标来反映乡村韧性的发展水平,见表2。

表2 乡村韧性评价指标体系

3.3 评价模型的构建

3.3.1 综合评价指数模型

1)评价指标的标准化

本研究根据文献[28]的极值法,计算得出各项指标现有数据的标准化值。

当指标为正向效应指标时:

当指标为负向效应指标时:

式(1)、式(2)中,Zij为第 i个评价样本第 j项指标标准化后的结果,Xij为第i个评价样本第j项指标的现有值。

2)确定指标权重

由于各项指标对乡村韧性的影响不同,因此,本研究根据文献[29]的熵权法求得各指标的权重,以此来客观反映各项指标对乡村韧性的重要程度。

首先对Xij进行归一化处理为:

再计算熵值Hi(通常为使0≤Hi≤1,一般取k=1/lnn):

最后计算指标权重Wi:

3)计算综合评价值

本研究根据各项指标的标准化结果和权重的计算结果,构建了乡村韧性综合评价指数模型,计算公式为:

式(6)中,A为乡村韧性综合评价值,数值越大表明该村庄的韧性水平越高,反之则越低。Wi为计算所得的各项指标权重,Zij为计算所得的现有指标数据的标准化值。

3.3.2 障碍度模型

识别影响乡村韧性提升的障碍因子,对于深刻理解不同类型乡村韧性的发展特征具有重要的意义。鉴于此,本研究通过构建障碍度模型,来确定各障碍因子对乡村韧性的影响程度。计算公式为:

4 结果与分析

4.1 乡村韧性评价

4.1.1 不同类型乡村韧性评价

由式(6)计算得出镇安县12个不同类型乡村韧性综合评价值,如表3所示。由表3可知,不同类型乡村韧性综合评价值分布于0.285~0.568,平均值为0.424,大多数乡村韧性水平低于0.50,说明镇安县乡村韧性水平整体较低,其中,非出列村的韧性水平高于出列村,出列村中以社区的韧性水平最高,且不同类型乡村韧性整体上呈现出特色保护类(0.492)>城郊融合类(0.472)>集聚提升类(0.413)>一般类(0.321)的特征。

表3 不同类型乡村韧性综合评价值

1)特色保护类

特色保护类村庄平均韧性水平最高,主要原因在于该类村庄地理区位优势明显,位于镇中心区。资源条件优越,村庄拥有丰富的自然历史文化特色资源。近年来,镇安县围绕商洛市发展“一都四区”的战略目标,紧扣自身特色大力发展康养旅游产业,积极推进文化旅游名镇、民族风情特色小镇等的建设,这为特色保护类村庄的不断发展创造了有利条件,也为提升该类村庄的韧性水平提供了有力保障。

通过对3个样本村庄的分析可知,聂家沟村的韧性水平明显低于其他两个村庄,且其韧性水平仅高于一般类村庄,主要原因在于聂家沟村作为出列村,其发展目前受自身环境、设施建设、乡村治理等因素的影响依然较大。聂家沟村虽与茅坪社区同为首批“中国少数民族特色村寨”,但茅坪社区地处两省三县结合部,又有西北屈指可数的生态资源喀斯特地貌,独特的地理位置和资源优势为茅坪社区发展民族文化旅游业奠定了基础,也使其取得了良好的发展,相比之下,聂家沟村由于缺乏独特的区位条件和资源条件作为支撑,发展较为落后。云镇社区作为中国第四批传统村落,近年来,其依托古镇文化资源优势,在打造“全国特色小镇”、建设4A级景区的机遇带动下得到了快速发展。

2)城郊融合类

城郊融合类村庄的整体韧性水平位居第二,该类村庄交通区位条件优越,由于临近城区,受县城辐射带动作用明显。该类村庄的韧性发展与镇安县近年来抢抓高铁经济时代的重大机遇密切相关,西康高铁可将镇安县融入西安半小时经济圈,为做好服务大都市、承接大产业、聚集新业态的准备,镇安县坚持生态优先和可持续发展,不断强化发展支撑,着力提升基础设施的互联互通与现代化服务水平,受其影响,临近城区的村庄在设施建设、乡村治理、环境整治等方面均得到了较大提升。

本研究选取镇安县中心城区范围内的3个村庄进行分析可知,位于县城近郊区的枣园村韧性水平高于县城城关镇所在的村庄孙家砭村和太坪社区,主要原因在于近年来枣园村借助包茂高速公路镇安北立交项目落户和坪村、县城扩大框架的机遇,利用自身与和坪村接壤的交通区位优势,结合已有的农耕文化、田园风光、村落民宅、生态农业等资源积极发展文化、农业、林果、健康、养老等相融合的乡村旅游业,使得枣园村取得了较快的发展。

3)集聚提升类

集聚提升类村庄的整体韧性水平位居第三,该类村庄是除镇政府所在村庄以外的建设规模较大的村庄,是推进乡村振兴的重点支撑。近年来,镇安县致力于打造人口集中、产业集聚、要素集约、功能集成的优势集聚类中心村,通过发挥中心村的引领作用,辐射带动周边基层村的不断发展。

通过对3个样本村庄的分析可知,出列村中青山社区的韧性水平虽低于非出列村川河村,但差值较小,主要原因在于近年来青山社区依托本地琅玺光电科技有限公司、千农万源林麝养殖基地等4个扶贫工厂和1个重点企业,积极探索“企业(专业合作社)+村集体经济合作社+农户”的产业发展带动模式,为企业、村集体合作社和农户之间搭建了互利双赢的平台,对壮大村集体经济、提高乡村韧性起到了积极的作用,这也为其他出列村的发展提供了思路。

4)一般类

一般类村庄的整体韧性水平最低,该类村庄主要为出列村,由于位置偏远、产业基础较薄弱,导致村庄发展受限,韧性水平也较低。通过分析该类型的3个样本村庄可知,对于一般类村庄而言,距离城镇及主要交通干道越近,乡村韧性水平越高,反之则越低。

4.1.2 维度层乡村韧性评价

由式(6)计算得出不同类型乡村的各维度韧性评价值,如表4所示。

表4 维度层乡村韧性评价值

1)经济维度

经济韧性评价值分布于0.053~0.110,通过分析可知,不同类型乡村经济韧性水平差异较明显。其中,城郊融合类、特色保护类村庄的农民人均纯收入较高,但经济韧性水平却较低,说明临近城镇,虽受其辐射带动作用明显,但受快速城镇化的影响,村庄土地开发强度较大,用于农业种养的用地较少,使得非农产业经济发展受到较大冲击,从而导致村庄的经济韧性水平较低。集聚提升类和一般类村庄农民人均纯收入较低,但经济韧性水平却较高,这主要和两类村庄拥有较高的人均农业用地面积、农民接受了较高频次的农业技能培训有直接的关系。

2)社会维度

社会韧性评价值分布于0.043~0.133,通过分析可知,集聚提升类与特色保护类村庄的平均社会韧性水平相当,城郊融合类村庄略低,一般类村庄最低且与其他类村庄差距明显。研究发现样本村庄整体老龄化严重,60岁及以上老年人口比重均超过了14%,且以一般类村庄的老龄化程度最为严重,达到了21.26%。目前受人口城镇化的影响,距离城镇偏远且产业基础较薄弱的村庄,由于大量青壮年外流,导致乡村行为主体老弱化现象明显。据调查,一般类村庄不仅劳动力人口比重较低,且低保人口比重也明显高于其他类村庄,这些均严重影响了一般类村庄的社会韧性发展。

3)物质维度

物质韧性评价值分布于0.043~0.281,通过分析可知,不同类型乡村物质韧性水平差异明显,且整体上呈现出特色保护类(0.216)>城郊融合类(0.131)>集聚提升类(0.088)>一般类(0.070)的特征,主要原因在于特色保护类村庄地理区位和资源条件优势明显,再加上政府政策的大力支持,使得乡村设施建设得到不断完善。城郊融合类村庄临近城区,受城镇化辐射作用较强,区域内乡村设施建设得到了较高保障。集聚提升类村庄的道路网密度、人均公用设施和文化设施建设亟待提升和完善。一般类村庄由于道路网、人均公共空间、人均公用设施、文化设施等建设严重不足,因而物质韧性水平最低。

4)制度维度

制度韧性评价值分布于0.044~0.130,通过分析可知,城郊融合类村庄的制度韧性水平明显高于其他类村庄,这和村庄临近城区有直接的关系,且该类村庄村干部平均受教育程度较高,居民点聚集度也远远高于其他类村庄,这些均为提升村庄的制度韧性水平起到了积极的作用。在农业保险参与度方面,一般类村庄参与度最高,集聚提升类村庄略低,特色保护类村庄位居第三,且与集聚提升类村庄相差较大,城郊融合类村庄最低,说明越是位置偏远、产业基础较薄弱的村庄,为了提高农业抗风险能力,农户参加农业保险的积极性越高,而越是临近城镇的村庄,由于产业资源相对丰富,农户收入来源多样,反而积极性不高。

5)环境维度

环境韧性评价值分布于0.041~0.152,通过分析可知,不同类型乡村的林草地覆盖率均较高,超过了85%,这和镇安县近年来扎实开展秦岭地区生态环境保护工作、持续植树造林、恢复治理矿山地质环境等密切相关。大部分村庄目前人居环境达到了良好及以上水平,主要原因在于镇安县积极响应国家《农村人居环境整治三年行动方案》,大力开展环境整治,使得农村人居环境整治成效显著。本研究还发现,水域面积比重对环境韧性水平具有明显的正向作用,而人口压力对环境韧性水平具有明显的反向作用。

4.2 障碍因子分析

4.2.1 维度层障碍因子分析

根据式(7)对镇安县不同类型乡村韧性维度层障碍因子和障碍度进行分析,结果如表5所示。由表5可知,总体上,乡村韧性各维度层平均障碍度存在一定差异,集聚提升类村庄障碍度依次为物质(47.13%)>经济(18.02%)>制度(15.59%)>社会(9.68%)>环境(9.58%);城郊融合类村庄障碍度依次为物质(45.20%)>经济(21.29%)>环境(12.76%)>社会(12.47%)>制度(8.28%);特色保护类村庄障碍度依次为物质(29.68%)>经济(22.31%)>环境(20.52%)>制度(16.90%)>社会(10.59%);一般类村庄障碍度依次为物质(44.03%)>经济(15.51%)>制度(15.33%)>环境(13.00%)>社会(12.13%)。由此可知,物质韧性和经济韧性是维度层影响不同类型乡村韧性提升的主要障碍因子,且以物质韧性障碍度最大。主要原因在于,镇安县曾是深度贫困县,近年来随着陕南移民搬迁、脱贫攻坚、乡村振兴战略等政策的先后实施,虽从根本上缓解了贫困的问题,但物质建设滞后仍然是制约镇安县乡村发展的主要因素。因此,要提升镇安县不同类型乡村韧性水平,首当其冲亟须完善乡村的物质建设,同时大力发展乡村经济,持续完善乡村治理体系、提升乡村环境及加强社会建设。

表5 不同类型乡村韧性维度层障碍度

4.2.2 指标层障碍因子分析

本研究在分析维度层障碍因子的基础上,为进一步明确各指标对不同类型乡村韧性的影响程度,对不同类型乡村韧性指标层的障碍因子和障碍度进行了分析并排序。由于指标数量较多,最终选取了排序前5的障碍因子和障碍度,如表6所示。

表6 不同类型乡村韧性指标层主要障碍因子和障碍度

由表6可知,影响不同类型乡村韧性的障碍因子差异较大。其中,人均公共空间面积(C3)是影响城郊融合类和一般类村庄韧性水平提升的主要障碍因子,说明城郊融合类村庄虽临近城区,但随着城镇化建设的不断推进,相应的公共空间建设并未随着人们生活质量的提升而同步建设到位,一般类村庄为出列村,目前能用于公共空间建设的投入比较有限。人均公用设施面积(C4)是影响特色保护类村庄韧性水平提升的主要障碍因子,说明该类村庄利用自身特色资源建设文化旅游名镇、民族风情特色小镇的同时,相应的公用设施建设仍然较为滞后。文化设施数量(C6)是影响集聚提升类村庄韧性水平提升的主要障碍因子,说明该类村庄在发展建设的过程中还需努力挖掘自身的文化价值,完善文化设施建设,以此丰富村民的精神文化生活。从障碍因子出现的频次来看,人均公共空间面积(C3)、人均公用设施面积(C4)、文化设施数量(C6)各出现了 3 次,道路网密度(C1)、居民点聚集度(D5)、水域面积比重(E2)各出现了2次,人均农业用地面积(A2)、非农产业用地比重(A3)、劳动力人口比重(B1)、村民乡村建设参与度(B4)、网络覆盖率(C2)均出现了1次。综上可知,人均公共空间面积(C3)、人均公用设施面积(C4)、文化设施数量(C6)是指标层影响不同类型乡村韧性提升的主要障碍因子。

5 结论与讨论

本研究发现,镇安县乡村韧性水平整体较低,通过对比李玉恒等[20]研究的2018年重庆市主城区外乡村韧性评价结果可知,重庆市乡村韧性处于中等偏下水平,其韧性平均值与镇安县2021年的平均值接近,相差不到0.04,主要原因在于两地曾同属集中连片特困区且地形条件相似,乡村大多零散分布于山地丘陵地区,经济基础相对薄弱,农户生产性投入不足,乡村人力资本水平不高,进而导致乡村韧性水平较低。

本研究还发现,物质韧性和经济韧性是影响镇安县乡村韧性提升的主要障碍因子,其中,物质韧性评价包含了对乡村基础设施、公服设施和绿地与开敞空间建设的评价。对重庆市而言,乡村响应韧性水平较低主要原因在于乡村经济与基础设施的响应韧性水平较低。由此可以看出,影响重庆市和镇安县乡村韧性提升的主要因素大致相同,不同之处在于乡村经济是限制重庆市乡村韧性发展的最关键因素,主要原因在于文献[20]研究中抽取的重庆市样本村庄家庭人均纯收入仅为同期重庆市乡村家庭人均纯收入的38%,收入差距较大,因而导致抽样乡村韧性受经济因素影响较大。相比之下,镇安县样本村庄与同期全县农民人均纯收入差距较小,且样本村庄中一般类村庄的农民人均纯收入仅比全县农民人均纯收入低了13%[24],这完全得益于镇安县近年来聚焦“六个精准”,全面落实“八个一批”帮扶政策,先后探索推行“户分三类、精准帮扶”等近20项创新机制,扎实推进“三排查三清零”“对标补短”等行动,接续推进脱贫攻坚同乡村振兴的有效衔接,并且为了积极应对新冠肺炎疫情的影响,及时出台了《支持产业就业增加农民收入三十条措施》,极大地提升了农村居民的收入水平。总体上,镇安县目前乡村发展及农民收入虽整体向好,但基础设施、公服设施和绿地与开敞空间建设不足,已严重制约了乡村的韧性发展,未来在乡村物质建设方面仍需加强建设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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