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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论视域下《奥茨贝尔与大象》中人界与异界关系解读

2023-12-19孔月周福祥

文化创新比较研究 2023年27期
关键词:贝尔大象森林

孔月,周福祥

(大连理工大学 外国语学院,辽宁大连 116000)

宫泽贤治的《奥茨贝尔与大象》发表于1926年1月3日。该书主要讲述了来自森林异界的大象与人类奥茨贝尔之间的故事。异界是指人类社会之外的,不与人类直接接触的世界。

该文以《奥茨贝尔与大象》为文本,以列斐伏尔的空间论为理论依据对文本中的森林和人界关系进行研究,不仅丰富了宫泽贤治研究的内容,也为《奥茨贝尔与大象》的研究提供了新的角度。

《奥茨贝尔与大象》文中代表森林异界的大象来到人界,大象内心对人界充满好奇与憧憬,但奥茨贝尔不仅欺骗了它,还强迫它进行繁重的体力劳动,奥茨贝尔的行为表明人界对异界的不友好。宫泽贤治对人物性格刻画得非常细腻,学者们大多从资本家与劳动者的角度来阐释该作品,却很少从空间理论这一角度去阐释该作品,因此本文在文本分析的基础上通过列斐伏尔的文学空间理论来解读,以期得到一种对《奥茨贝尔与大象》的全新理解。

1 列斐伏尔的空间理论

时间和空间是人类社会生存发展的基本形式,自19世纪初以来时间和空间的关系并不对等,时间被认为是运动的、辩证发展的而受到哲学家偏爱。但20世纪中叶以来,随着工业革命和各种新兴技术的发展,全球资本生产的壁垒不断被消解,资本积累的方式由“时间消灭空间”转为“空间转移”,空间迸发出十足的活力[1]。由此,空间问题日益凸显,进而形成一股被普遍命名为“空间转向”的学术潮流。在空间批评中,“空间”已不再是一个固定、被动的载体,它是一种以特定的文化为基础的强大的社会动力[2]。20世纪70年代以后,以列斐伏尔为代表的理论思想家对传统的空间观发起挑战,他们赋予空间和时间一样的本体论地位,强调空间的社会生成力量[3]。

列斐伏尔(Henri Lefebvre,1901—1991)认为,空间并不仅是指自然环境构成的地理空间,同时还应包括由人与人之间的交往、社会关系组成的社会生活空间,以及人物的心理或精神生活空间[4]。

列斐伏尔认为,空间是资本主义条件下社会关系的重要一环,是社会中关系的重组与社会中秩序的建构,而不是单纯的传统地理学意义上的物质概念,因此他又进一步提出了超越两元论的“空间三元辩证法”,即任何由社会生产出来的空间都是由“空间实践”“空间表征”和“表征空间”辩证地组合而成的[5]。对于三元辩证的空间我们既可以认为其是一种结构(其中包含着被感知之物、被构想之物和现实之物),也可以指认为一种特定的关系,即存之于物理空间、精神空间、社会空间之间的辩证关系,于此意义而言,我们完全可以称之为列斐伏尔三元空间辩证法[6]。

列斐伏尔提出的三元空间辩证法原本是指 “空间实践”“空间表征”和“表征空间”之间的相互关联与包含[7]。以下将采用物理空间、精神空间、社会空间等表述。

2 物理空间——森、川、工房

本节以文本为中心,以列斐伏尔的空间论为理论基础,抓住文本中大象所处的物理空间变化,通过森林、河流、工房这一系列空间变化分析大象的处境和经历。

物理空间客观存在,承载着人们的行为和生活实践,它存在于空间实践中。库斯特的地理景观属于物理空间,被赋予一定的文化意义。同时,物理空间又是侧重于感知的空间,即人类对周遭环境的感知与反应。

从一个地方转移到另一个地方,通过不同的空间实践,塑造不同的人物形象和故事架构。各种人物在不同的地理背景和环境下演绎着各自的悲欢离合,不同的物理空间描述推动着故事情节的发展[8]。

大象来自森林,到达人类世界后到处闲逛。故事的末尾,大象想逃离人间,渡河回到森林。由此可知,在物理空间的设置上,森林和人界之间隔着一条河。

大象住在森林里,但是它的心思在河的对面,也就是人类世界。河面看起来平静,但潜藏着无法预测的危险。大象从森林出发,越过河流,进入了人类世界,而大象能够进入人界意味着森林和人间虽被河流阻隔,但两个空间也互有联系。大象生活的空间有两个:一个是原本的故乡森林;另一个是它所憧憬的人界。河流是森林和人间的界线,也是两个空间的联系。大象从森林向人类世界的移动是物理性的空间移动。

大象进入人界后到处游荡。它好奇地观察周围的一切,渴望融入人类世界。比如,大象慢慢地把脸伸进工房门口,把工人们吓了一跳。在这之后,大象若无其事地走进工房,它对现代的机器非常感兴趣,悠闲地观察机器。

“慢慢地露了个脸”“吞吞吐吐地”“真有趣”“眯着眼睛回答了”等描写句子,表明大象进入人类世界其实没有特定目的,只是闲逛,对人类世界、机器等这些在森林里从未见过的现代工业化的新事物充满好奇。大象眯起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动作敏捷的机器,实际上却在微笑。在这个时段,大象虽然进入了人类的世界,但还没有见到奥茨贝尔,大象在森林中或者在人类世界都是自由的。

那么,在见到奥茨贝尔之后,大象还拥有物理空间的自由吗?

奥茨贝尔遇到大象后,他毫不惊慌地和大象搭话,并邀请大象留下来。大象此时对人类和人类世界充满期待,对此自然乐见其成。但是大象还没有意识到从这一刻开始就失去了物理空间的自由。因为目前奥茨贝尔对大象没有善意,只想利用大象赚钱,或让大象干活,或者卖给马戏团。

大象遇到奥茨贝尔后被关在工房里。奥茨贝尔先把铁做的钟挂在大象的脖子上,然后把一百公斤的锁绑在大象的前肢上,在大象的后腿上套上几百公斤的秤,这样直接限制大象的物理行动。大象每天要承担大量的劳动。从打水到运柴火,再到用炭火代替包袱,几乎所有的工作它都在做。任务繁重,工作量庞大,而奥茨贝尔提供的食物却越来越少,从第一天的10束草,之后每天就只能吃3束草了。随着时间的流逝,奥茨贝尔对大象越来越苛刻。

大象实在无法忍受,于是,采纳月亮的建议写信给同伴们寻求帮助,当同伴们来救他时,它们吼道:“牢在哪里?”牢房是囚禁犯人的地方,也就是说奥茨贝尔把大象当作犯人对待。大象被关在工房里,不仅食不果腹,还失去了自由。在同伴们的帮助下,大象被救出来,同伴们解开了锁和秤,大象得以恢复自由。大象刚得到自由就抑制不住情绪,跳进了河里,奋不顾身地想要远离人类世界。

在物理空间上,大象原本住在森林里,森林和人界之间有河流间隔开,大象越过河流就可以进入人界。但它进入人间后却被奥茨贝尔关在工房里。总体来看,进入人间之前,大象是自由的,进入人间之后,大象被困在工房,失去了自由。

3 精神空间——工房的束缚

地区的差异使居住在其中的人们会产生不同的情感。物理空间也是承载人们梦想和希望的地方。精神空间是一个概念化的空间,是一个有意识、自觉建构的空间领域,承载着人物的典型特征和想法,外部环境和社会经验反映在人物的精神世界[9]。

随着物理空间的变化,大象在不同物理空间产生的情感也发生着变化。大象有时感到快乐,有时感到寂寞,有时感到悲伤,可以说这是一种精神空间的具体表现。在森林中的大象过着安静的生活,河流阻隔着森林与人类世界,它很少有机会去往人类世界。因此,大象对繁华的人类世界感到好奇,也对人界充满向往。这是物理空间的移动影响精神空间变化的表现之一。

大象本来住在森林里,物理空间完全自由,没有任何烦恼和压力。如果同伴们制止它的行为,大象就没有机会进入人类世界。因为憧憬,大象想去人类世界。这表明在森林中大象完全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行事,不受限制,即在森林中大象的精神是自由的。进入人类世界后,大象看到了许多在森林里从未见过的新鲜事物,比如人类、旋转的机器。大部分的东西都能引起大象的关注,大象也希望观察人界的新鲜事物。大象到处散步、闲逛,但那时还没有人跟大象说话。大象也没有受到行动上的限制,所以大象很开心。这是一个和森林完全不同的世界。没有物理空间的约束,大象心情轻松,此时,大象的精神世界也是自由的。

但是,大象遇到奥茨贝尔后情况却发生了变化。

奥茨贝尔邀请大象留下时,大象毫不犹豫地接受了。因为大象非常喜欢人类世界,对从未见过的机器也很感兴趣。在奥茨贝尔的劝诱下,大象的腿上挂着几百斤重的锁和秤,起初大象并不觉得有什么异常。同时,大象被安排在工房里,大象依然快乐地工作,但工作量很少,对大象来说并不难。时间一天天过去,大象的工作量每天都在增加,但是食物却在逐渐减少,最后食不充饥。繁重的杂事、减少的食物让大象难以忍受。但是,大象被锁链限制了行动,无法逃跑。这个工房束缚了大象的身体和精神空间,对大象来说这里完全就是牢房。

大象几乎陷入绝望。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大象只能向月亮求助。大象仰望月亮说道:“很痛苦。”奥茨贝尔听到这件事后,煞费苦心地折磨着大象。“大象在工房里,摇摇晃晃地倒在地上,连稻草也没吃,就这样看着十一日的月亮,对月亮说‘再见,圣玛利亚’。”大象向月亮告别,说自己行将就木了。大象在身体上和精神上都非常痛苦。当大象绝望得快要放弃的时候,月亮给他提供了写信向同伴求助的建议。在被奥茨贝尔剥削期间,大象想逃跑却逃不掉,内心痛苦,身心交瘁,精神不言而喻是不自由的。

最后在同伴们的帮助下,大象恢复了自由,刚被放出,大象就跳进了河里。被救出后,大象也开始觉醒。被释放的大象形容枯槁,在众人面前白象寂寞地笑着。过去的日子,在远离亲友的地方被虐待,形单影只,肉体上又累又饿,精神上又孤独又悲伤。当下虽摆脱了痛苦,但却留下了痛苦的伤痕。大象最初是以天真单纯的形象出现的,对人类的信赖也很深,所以很容易被奥茨贝尔欺骗。后来,大象看清楚了奥茨贝尔的真面目,发现人性和自己所在的世界不像想象中那么美好,而是充满了欺骗和危险。大象把奥茨贝尔当作朋友,但奥茨贝尔利用它的信任和情感压榨剥削它。大象第一次尝到被背叛的痛苦和后果,“寂寞地笑”显示了大象的痛苦哀伤。也就是说,即使被解放,大象的精神也被过去的悲伤所束缚,停留在不自由、被束缚的状态。但是大象也不像以前那样单纯,对人类世界有了清晰的认识,对人类世界的一切都不再抱有憧憬。

大象在精神方面是从自由到不自由的。大象在森林中精神自由,对人界充满憧憬。初入人界时,轻松快乐,精神也不受压抑。遇到奥茨贝尔后,大象被关在牢房般的工房里,随着时间的流逝被奥茨贝尔榨取到绝望,大象精神上变得不自由。大象在绝望的时候向月亮求助,后来即使被伙伴们救出,大象也悲伤地笑着,虽然精神不自由,但却对人界产生清醒的认识。

4 社会空间——虚幻与现实

前文总结了故事中大象的物理空间和精神空间的变化,接下来从社会空间的观点来考察大象和奥茨贝尔的关系。

社会空间是人物关系的建构,人在社会空间的行为和结果等。(社会)空间包含着各种各样的日常活动,与各种各样的社会关系。社会空间是物质与精神这两方面的结合,是一种复杂且具有综合性的空间形式。

社会空间强调的不是客观自然状态的天然产物,而是一种人工化的空间,是人类社会演变、社会交往和社会生活的产物,是一种被人类具象化和工具化了的非自然空间。在这种空间状态下,不同的社会地位和劳动分工将人们彼此隔绝、相互孤立,从而形成了各自的领域和空间。人的感受和视野只能停留于他所处的眼下世界,因此矛盾冲突不断。

在这个故事里,无论是农民还是奥茨贝尔,一开始都害怕白象。为什么农民和奥茨贝尔会害怕大象?这是因为白象是从与农民和奥茨贝尔生活的人类世界不同的空间出现的居民,是不知道能不能沟通的存在。奥茨贝尔的“突然发抖”是为了确认自己所说的话和应对行为的效果。奥茨贝尔的恐惧心理来自他不太清楚作为闯入者的白象是不是能理解自己所说的话的含义。

对于奥茨贝尔等人类来说,大象是入侵者,来自人类生活空间之外。因此,对于人类来说,大象是异类。人们害怕他也是排外的表现。人类的生活方式和经济活动将他们与人类世界之外的事物隔绝开来,他们的注意力集中于人类世界一隅,从而导致他们对于人类世界之外的森林知之甚少。所以他们对从森林里来的大象同样抱有戒心,周围人的冷漠与警惕也暗示了大象此次人类世界之旅的结局,人类终究难以接受大象这样的外来者、异类。

既然大象是异类,那么,白象和奥茨贝尔等人类又有何区别。从白象的行动来看,他超越了利害得失的境界,一味地为奥茨贝尔劳作。白象没有任何报酬,而且,即使每天减少食物,它也会为奥茨贝尔竭尽所能、不计得失地奉献,倾尽全力,一般而言,这种情况在我们现实生活中是不会出现的。

白象是为了什么来到了奥茨贝尔身边,为什么它会为奥茨贝尔工作?事实上,大象可能并不是为了奥吉贝尔而奉献的。白象向月亮诉苦“痛苦,圣母玛利亚”“嗯,再见,圣母玛利亚”,大象不是向实际存在的人物奥茨贝尔,而是向虚幻的人物“圣母玛利亚”许愿。圣母玛利亚是不存在的。但是,白象通过月亮对圣母玛利亚诉苦。虽然圣母玛利亚是虚幻的,但大象仍然向圣母玛利亚祷告。也就是说,白象所追求的是宗教似的梦幻世界。

奥茨贝尔的行为与大象完全相反。奥茨贝尔拥有大量产业,旗下也有大量工人。文章开头描述了他旗下的工人工作的场景。奥茨贝尔的剥削行为可以称之为“凶恶”,他开了一家谷物作坊,安装了6台脱谷机,让16名工人日夜不停地工作。每当故事中提到他的时候,都在他的名字前加上“厉害”这个词。

奥茨贝尔旗下现代工厂正在如火如荼地运转,这些都显示了奥茨贝尔的产业与现实的经济利益有关。而且,在第一次和大象交流之后,奥茨贝尔将把大象变成财产或变成经济利益的想法放在第一位。

由此看来,奥茨贝尔认为钱非常重要,他最关心的就是如何赚钱。奥茨贝尔追求现实利益,与大象的虚幻世界是对立的,奥茨贝尔与大象的对立相当于现实与精神的对立。不仅如此,奥茨贝尔还把大象剥削到了极限,把大象逼得走投无路。大象两眼通红,心中愤慨,有意反抗,只是被锁和秤砣限制了行动。绝望之下,大象接受了月亮的建议,写信向同伴求助,当同伴们来救他时,奥茨贝尔在大象的暴动中被杀了。大象和奥茨贝尔的矛盾冲突严重,直到他们中其中的一方生命结束。

大象的宗教虚幻世界和奥茨贝尔追求利益的世俗世界,是矛盾、对立的[10]。在文本中大象和奥茨贝尔是对立的,但在当时的日本社会,资本家和劳动者的矛盾也很深。

《奥茨贝尔与大象》是宫泽贤治的短篇童话。1926年1月3日刊登在诗人尾形龟之助主办的杂志《星期一》创刊号上。1926年是大正后期、昭和初期。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以后,由于欧洲的复兴需求,日本的出口继续盛行,很多资本被投资到现代产业上。商社也在战争中继续扩大与外国的贸易。在这期间的热潮中新诞生的商社蓬勃兴起。

但是,随着时间推移,股价暴跌,经济开始混乱。而且,由于欧洲的生产力开始恢复,日本对欧洲的出口开始减少。以为战争结束之后也会持续繁荣,推进产业扩大负债的企业,因为商品卖不出去而背负了很大的负债。

之后发生了大正关东地震,很多人失去了生命,产业也受到了很大的打击。也有很多因关东大地震的灾害而破产的商社。由于经济混乱和关东大地震这两大危机,日本经济进入危机时代。

在此背景下,宫泽贤治发表了 《奥茨贝尔与大象》。奥茨贝尔被认为是“邪恶的剥削者、资本家的典型”。与此相对,白象被描绘成“被资本家剥削的工人阶级的象征”。资本家奥茨贝尔被工人白象杀死了。奥茨贝尔的死可以与“资本家地位的崩溃”重合,白象的解放可以与“从资本主义的解放”重合。在《奥茨贝尔与大象》中,奥茨贝尔将大象剥削到了极限,希望获得最大的经济利益。如果将奥茨贝尔视为现实中日本大正后期的资本家,那么剥削大象创造价值,应该是为了渡过经济困难时期。由于当时经济非常不景气,资本家们可能会用尽一切手段来应对经济困难,这样一来奥茨贝尔剥削大象就不足为奇了。奥茨贝尔与大象象征着资本家与劳动人民两个阶级,呈现出日本社会的空间,相当于两级对立的社会空间。

5 结束语

从文本内容来看,在物理空间上,大象原本住在森林里,穿越河流进入人间。然后被奥茨贝尔关在工房里。

在精神空间上,大象在森林中精神自由,对人类世界充满憧憬。遇到奥茨贝尔后,大象被关在牢房般的工房里,大象精神上失去自由。大象在绝望的时候向月亮求助,后来即使被伙伴们救出,大象也只是悲伤地笑着,虽然精神不自由,但却对人间拥有了清醒的认识。

在社会空间上,奥茨贝尔和大象是对立的。奥茨贝尔让大象干活,榨取利润,与日本当时的不景气有关。

物理空间、精神空间、社会空间是层层递进的,且相互关联,辩证统一。三个层次都体现了大象与人类的对立与矛盾。

综上所述,大象对人间充满了憧憬,渴望与人类友好地交流,但由于受到奥茨贝尔的迫害,这种理想中的和谐被破坏,也就是说人类拒绝了大象的好意。

大象出自森林,代表了森林这一异界。奥茨贝尔作为人类,代表了人界。出自森林异界的大象主动来到人类世界,对人类世界充满兴趣,对人类的态度是友好的。奥茨贝尔对大象的关押和迫害表明了人界对异界的不友好态度。最终大象被它的同伴救出后,仓皇奔向河流,逃离人界。奥茨贝尔的压榨行为与故事末尾大象的逃离都说明了人界排斥异界,人界与异界是对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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