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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忠培的考古学科建设和人才培养理念研究

2023-12-16薛振华任瑞波

北方文物 2023年5期
关键词:吉林大学考古学田野

薛振华 任瑞波

(1.吉林大学考古学院 2.吉林大学边疆考古研究中心)

〔内容提要〕 1972—1987年,吉林大学考古学专业创始人张忠培秉持以田野考古为核心的教学理念,组建起完整的考古学专业教学科研团队,创建了河北张家口和山西晋中两个重要的考古教学实践基地,启发、培养和影响了大批本科生与研究生,为吉林大学考古学专业的健康发展和茁壮成长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2022年是吉林大学考古学专业创建50周年,2023年既是吉林大学考古学专业本科招生50周年,也是吉林大学考古学专业研究生招生41年。回望吉林大学考古学专业50年的发展历程,重温吉林大学考古专业在创建之初的艰辛岁月,学科创始人张忠培越发让人怀念。1961年,张忠培从北京大学毕业后分配至吉林大学历史系任教,至1987年赴任故宫博物院,坚守吉林大学27年。而从1972年他创建吉林大学考古学专业,到1987年调离吉林大学共16年。在这16年间,吉林大学考古学专业从无到有,从小到大,由弱到强,皆与张忠培高瞻远瞩的学科建设思想和独辟蹊径的人才培养理念密不可分。

一、学科建设

(一)建设思想

1972年,张忠培着手创建吉林大学考古学专业,他便“开始从如何办好吉林大学考古专业这一视角,来考虑如何按照中国考古学该走什么样的路,来培养什么样的人才,来考虑中国考古学未来走向的问题”①。主动把吉林大学考古学科的建设融入到中国考古学的发展中去思考、去定位,彰显出张忠培作为专业创建者高瞻远瞩的眼光。事实证明,只有这样的大格局、大胸怀和大境界,专业的建设才能取得最终成功。

第一,学科定位——“放眼世界、抓牢中原、重点‘三北’”。张忠培认为,从专业的长远发展看,吉林大学考古需立足东北,面向全国,放眼世界②。从专业发展策略看,则要研究中原地区,紧盯长城地带,放眼“三北”地区③。专业建设之初,要重点进行北方考古,特别是太行山两翼的北方考古④。

第二,建设方针——“艰苦奋斗、实事求是、严谨认真、活跃思想”。针对吉林大学考古专业的实际情况,张忠培与林沄总结并提炼出“艰苦奋斗、实事求是、严谨认真、活跃思想”的专业建设方针,这也成为了一代代吉林大学考古人的座右铭。

第三,办学思路——“学北大模式,创吉大风格,建中国学派”。张忠培求学在北京大学,专业创建之初可供学习的考古学专业高校建设也只有北京大学。因此,他虚心向北大考古专业学习,也获得了北大考古专业领导和师生长期的无私帮扶,“学北大模式,创吉大风格,建中国学派”已然成为了吉林大学考古专业清晰的办学思路。

第四,具体要求——“学生下田野、教师出成果、专业上台阶”。张忠培认为,田野考古是考古学专业建设的核心与灵魂,学生下田野是必修课。教师出高水平成果既是教师的自我科研要求,也是提高教学质量的基础与保障。学生高质量,教师高水平,考古专业的提升和发展便水到渠成。

(二)建设实践

1.组建教师团队,提升教师水平

吉林大学考古在创建之初,首要解决的问题是教学团队的组建。张忠培认为:“选择、培养和晋级,是把好教师质量的几道关口,教师的质量,又是专业的命根子,我们不能不慎之又慎。”⑤为此,他想尽各种办法,组建教师团队,提升教师水平。

(1)用心打造师资队伍

第一,主动请进来。首先,调入当时不在吉林大学或不在吉林大学历史系的人员担任考古学专业教员,如林沄、李如森、魏存成、匡瑜和段一平等。其次,邀请考古名家为吉林大学考古师生进行讲座或讲学,如1975年邀请苏秉琦讲授区系类型理论⑥,1978年邀请邹衡、李学勤在吉林大学为考古学专业学生开讲座,80年代左右邀请宿白来吉林大学授课⑦,1979年邀请徐光冀来吉林大学讲学⑧,1987年邀请张光直来吉林大学讲学并担任名誉教授⑨。

第二,用心早培养。在考古专业创建之初,便留意“好苗子”,如对陈雍、杨建华和朱泓等在上大学时便“特殊”关注,并创造条件发挥他们各自的特长,毕业后即选留任教,他们中有多人逐步创建了考古学新的学科方向。

第三,诚心尽力留。首先,对个人本无意愿意留校但适合做教师的人选进行反复劝说,做思想工作,如李伊萍⑩,留校后成长为黄河流域新石器考古和博物馆学方向的主力。其次,对已正式分配至其他单位的教师人选使用“特殊”手段留在吉林大学,如吴振武,留校后逐步成长为吉林大学考古学院古文字方向的学科带头人。

至1987年张忠培离开吉林大学,他共从吉林大学1975—1983年历届考古学毕业生中选留了十余位青年教师留校任教,教学梯队初具规模。

(2)着力提升教师水平

第一,送入名校深造,寻找名师指导。张忠培坚信“一流学者才可能造就一流人才”,曾派李如森、魏存成、许伟、张文军、陈全家、朱泓、杨建华、徐光辉、滕铭予等教师前往北京大学、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中国科学院古脊椎与古人类研究所、四川大学、东北师范大学和北京钢铁学院等高校及科研院所,为他们联系相关方向的名师名家,如宿白、俞伟超、张森水和林志纯等,推荐他们进行研修学习。通过这种深造,不仅教师个人的水平和能力得到了提升,也为后来吉林大学考古学“六位一体”学科体系的形成和以高句丽渤海、外国考古、边疆考古、生物考古、古文字学等优势特色学科、新兴交叉学科的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第二,进入田野锤炼,提升综合实力。对于留校的青年教师,张忠培几乎无一例外带领他们出去,进行田野考古实习的教学工作。山西、河北、吉林、黑龙江、甘肃等省的考古发掘和调查,绝大多数都由青年教师带队,通过这些田野实践,青年教师的综合能力得到了全面提升,两代田野考古教师团队也已成型:张忠培、林沄、匡瑜成为吉林大学第一代田野考古教师;陈雍、许伟、张文军成为吉林大学第二代田野考古教师。

第三,提高科研水平,努力做真学问。张忠培认为,教师提高科研水平绝不仅仅是为了教师自己,因为“不提高科研水平,教学得不到滚动式的发展。要教好课,教师在以正确态度对待教学的前提下,必须努力提高科研能力和科研水平”。如何提升科研水平,至少包括三个方面:首先,要“被材料牵着鼻子走”;其次,要“在同一问题上深入研究,不能少于三篇论文”;最后,求真学问,即“做学问是求真的过程,求真就不要掺进假的虚的”。

2.狠抓田野教学,创建考古基地

张忠培“从一开始办考古专业,就认为田野考古实习,是培养学生十分重要的教学环节,同时,又是造就优秀青年教师必经的科研之路,所以认真地抓了这件事”。在田野实践中,教师和学生其实是密不可分的共同体,他坚持“在教师的指导下,让学生参与考古调查、试掘、尤其是发掘,以及室内整理及编写考古报告的全过程,并通过这一过程,完成目的在于使学生增进辨识遗存、区分遗存层位和类型,以及探索遗存同时空关系的实践能力的完整教学计划”。

(1)谋划田野实习,建设实践基地

秉持将田野教学放在首位的办学理念,张忠培对田野考古基地的建设分为三个阶段。

第一阶段,1974—1977年。在中国当时特殊的环境中,张忠培灵活采用“开门办学”的思路,顶住各方压力,创造各种条件,确保安排学生田野实习不中断,考古专业师生先后在吉林大安汉书、湖北楚纪南城、河北燕下都和黑龙江团结等遗址进行田野考古调查与发掘。

第二阶段,1978—1984年。面对新的社会形势和教学要求,张忠培先后有计划地创建了河北张家口和山西晋中两个教学实践基地,实现了教学与科研密切结合的目标,包括1976级、1977级、1978级、1979级和1981级在内的一大批本科生和研究生得到了系统和高质量的田野训练。数十位青年教师在田野基地带队实习,田野实践和学术科研稳步提升,成长为学界翘楚。

第三阶段,1985—1989年。张忠培推动国家文物局、山西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吉林大学考古专业组成忻州考古队,对山西忻州游邀遗址进行两次大规模考古发掘。

虽然张家口和晋中两个考古基地建设成绩突出,收效颇丰,也得到了学界的高度认可,但考古教学基地的建设并非顺风顺水,一些后续的规划和设计由于种种原因未能如愿实现。例如,1984年以后,由于张家口和晋中两个基地转入室内整理与报告编写阶段,已不适合再开展考古发掘,张忠培便开始另做打算:一是计划在忻州盆地游邀遗址发掘后,紧接在大同盆地开展工作,但最终愿望落空;二是张忠培认为东北考古的教学与研究,是吉林大学考古专业的一个战略重点,因此,计划在黑龙江建设吉林大学第三个考古教学科研基地,但与相关单位会谈艰难,无法达成协议和共识,在黑龙江建设第三个基地的想法最终没有实现。

1987年以后,张忠培虽离开了吉林大学,但身为吉林大学兼职教授,依然时刻关注吉林大学考古的田野实践。20世纪90年代,他认为吉林大学考古学系对学生田野考古能力的培训有下降趋势,便忧心忡忡。为了帮助吉林大学考古解决田野实习的问题,他主动向国家文物局、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和内蒙古自治区文物管理部门汇报争取,顺利将吉林大学考古学系纳入赤峰考古队,于是,吉林大学1994级、1995级和1996级本科生参加了内蒙古大山前遗址的大规模发掘和半支箭河中游的系统调查,“初步扭转了该系学生田野考古实习下滑的趋势”。

对于吉林大学田野考古实践基地的建设和实践工作,张忠培自己是这样定位的:“所有的这些工作,都是本着教学与科研相结合的原则进行的。在每段田野考古工作结束之后,学生均在教师指导之下,整理了资料,编写出实习报告,较好地完成了教学任务。同时,青年教师也通过这一工作成长起来。”

苏秉琦对吉林大学的田野考古教学基地大加赞赏:“把田野考古教学达到系列化(系统化)、规范化并在实际中不断发展完善,这就不仅在培养学生实际工作能力方面得到可靠保证,还在师生之间、教与学之间成为双向交流,达到良性循环。近几年来他们从基地组织教学发展为正式‘田野考古理论与实践’课程,这就把中国考古学这门学科与考古教学提高到一个新阶段。”

(2)重视材料整理,督促报告编写

张忠培有句耳熟能详的话:“不编写发掘报告,比盗墓更可耻。”他对考古报告编写的高度重视,绝非空谈,而是身体力行。

第一,对有整理条件的遗址要及时整理,全力编写发掘报告,争取早日出版。如元君庙遗址,张忠培于1958—1959年在北大读书期间发掘该遗址,“1959年下半年,在导师苏秉琦教授指导下,由张忠培对全部发掘资料进行了整理,并写出初稿,1961年、1964年和1973年又先后三次修改”,最终完成发掘报告《元君庙仰韶墓地》。泉护村遗址也是如此,1958—1959年,张忠培等人带领北大学生发掘该遗址,1961年开始进行资料整理和报告编写,最终于1973年完成发掘报告《华县泉护村》。再如,东灰山遗址,1987年,吉林大学与甘肃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对东灰山遗址进行考古发掘,1998年,考古报告《民乐东灰山》出版,成为中国第一部四坝文化的考古发掘报告。

第二,对当时没有条件进行材料整理和编写报告的遗址,待条件成熟时,主动牵头,指定负责人,督促并深度参与考古报告的编写。如20世纪80年代发掘的河北蔚县考古资料,在发掘30多年后,张忠培亲自督导,于2013年召开报告编写和出版推进会,指定专门人员持续推进资料的整理和报告出版工作。山西太谷白燕遗址亦是如此,从20世纪80年代发掘至今,他先后指定杨建华、许伟、李伊萍主持报告编写工作,并时刻督促,这些老师在退休后依然竭尽全力进行报告的编写,目前,报告已送审出版社,即将出版。再如肇源白金宝遗址,1986年进行第三次考古发掘后,无法进行资料整理,1996年条件成熟后,张忠培第一时间指定朱永刚启动资料整理报告编写,1997年协助将相关材料运往吉林大学,此后他“更加频繁地过问这批资料的整理工作,或现场指导,或电话约谈,每个步骤都作出具体指示”。朱永刚完成初稿后,“先生又亲自审阅,提出相当细致的修改意见。此后,我两次赴北京向先生汇报,他又召集朱延平、乔梁、杨晶共同对报告修改稿进行讨论”。2005年,朱永刚完成报告编写后,张先生先后多次提出修改意见。1996—1997年,赤峰考古队发掘的大山前遗址,在发掘期间张忠培就“指出整理不利的问题亟须改进”,发掘结束后“2000年在张先生的主持下,就发掘报告的编写制定了计划,并对撰写者的分工做出安排”,2013年通汇全稿后,“送张忠培先生审定”。对于整理多年前的发掘资料、编写长期停滞未能及时出版的报告,张忠培的心态异常复杂,如1987年、1989年发掘的游邀遗址,在资料整理和发掘报告的编写过程中,部分实物资料无法进行核对,他表示:“我们只能带着这一失误怀着痛楚的心情去面对读者了。”他将此类报告的编写都称为还债:“我们把这本报告的出版视为是在还债,但是,还这个债是还无力加上应付的利息,的确,站在21世纪,实在是难以还清20世纪欠的债。”

二、人才培养

张忠培自始至终都坚信,“学生的质量,是专业的生命线。专业仍以学生为中心,全心全意地搞好教学”。因此,他倾尽全力培养本科生和研究生。

(一)本科生培养

张忠培认为,本科教学的目标,就是让学生“具备认识遗存的基础知识,掌握层位学与类型学的基本理论,能做田野工作,具有发现、分析和解决遗存、时、空三者关系中所显示的矛盾的初步能力”。要实现这样的教学目标,学生既需要系统学习理论知识,更需要扎实掌握田野技能。

在课堂教学方面,据1977级本科生王巍回忆,张忠培的课堂讲授注重课堂引导,要求并督促学生提问题,培养学生发现问题的能力。为了全面、系统、深入的讲授课程,张忠培亲自编写新石器和田野考古学课程的讲义,力争把考古发现、研究、问题和思考都呈现在课堂上。实践教学方面,他强调对学生综合素质的培养,许伟总结为“四个注重”,即“注重学生进行田野考古基本功的系统化和规范化;注重学生在实践中加深对层位学和类型学的理解和运用;注重调高学生分析问题和思辨能力和解决实际问题的动手能力;注重培育学生‘艰苦奋斗、实事求是、严谨认真’的工作作风和考古学风”。在张忠培看来,田野考古实践需要教师和学生共同参与完成,“田野考古实习,是学生在教师带领和指导下,揭示、整理、研读被埋藏在地下的书,并以此为教材,使学生学会田野工作的基本技能,掌握层位学和类型学要领,深入理解和扩充课堂所学的有关实习对象的知识,培养学生的初步科研能力”。

(二)研究生培养

从1982年开始,张忠培先后成功培养出28名硕士和博士研究生。他对研究生的培养是“以导为主,以教为辅”,目的是要把他们培养成一流的学者,包括给自己寻找“学术替身”。而“要想当一流学者,就必须敢选大题目,敢做大文章,敢在大问题上争取发言权”。学生田建文以诸多研究生的培养实践案例为基础,总结出张忠培“因材施教、分槽饲养;自己设计,请人代养;联合指导,共同培养”的教育方式和“以做代教、以逼代导;找‘悟空’、谱系域外”的教育手段。

(1)硕士研究生

面对学习能力和学术背景各异的研究生,张忠培采用不同的培养手段,设定不同的培养目标,侧重点突出。他们的教育方式和培养模式既有共性,也有差别,即耳熟能详的“分槽饲养”和“因材施教”。如经常引导朱永刚,对他进行启发式教学,要求制作卡片并进行定期汇报。要求陈文重视考古方法论的传授、重视考古基础训练、要剖析的看考古报告、按遗存中最小的层位单位做好卡片。根据张星德的实际情况,早早为她确定了研究红山文化的学术目标和任务,强调卡片的制作,重视实际的考察与调研。着力提升杨建华的外语水平,鼓励她钻研外国考古,锻炼提高发掘整理和实践调研水平。要求李伊萍多读书,进行田野发掘锻炼和实地调研。教会田建文按单位做卡片,要求他的研究范围要广,上至新石器,下至秦汉。不难发现,卡片制作、田野训练和实地调查是张忠培对几乎所有研究生的共同要求,在此基础上,再根据每个学生的性格、特点和特长进行重点指导和培养。

(2)博士研究生

张先生在招收博士研究生之初,有个宏大的计划,那就是“每个博士生各管一段,对自己研究的那个时代的文化有全面的探讨,这样综合起来,就可以对整个中国文化进程有系统的考察”;或者至少在某个区域“打出一个横剖面”,这样选做大课题,力争将这些学生推入学术前沿。抱着这样的理念,作为博士生导师,他为李浪林选定“(新石器时代初始至前仰韶的)中国新石器时代”、为余西云选定“(中国)西阴时代”,为许永杰选定“(黄土高原)仰韶晚期”,为李伊萍选定“(黄河流域)龙山时代”,为段天璟选定“(中国)二里头时代”,为赵宾福选定“(东北地区)夏至战国”,为滕铭予选定“(从封国到帝国的)秦”。虽然由于各种原因,不是所有的博士论文最终完成都与他当初的设想和规划完全一致,但无一例外,这些论文的选题、写作、完成和出版,都为他的博士们在各自相关领域的学术地位奠定了厚重的基础。

三、结 语

1993年,已离开吉林大学多年的张忠培带着喜悦的心情回顾了吉林大学考古学科的创建和发展历程,他认为,吉林大学考古实现了两个目标:一是“基本实现了以北京大学考古专业为模式的办学道路的初衷”,二是“基本上达到了预期的目标”。毫无疑问,作为吉林大学考古学学科的创始人,他已经成功了:1972年,吉林大学考古学专业创建;1986年,吉林大学中国北方教研室成立;1987年,独立建制的吉林大学考古学系成立;1999年,吉林大学边疆考古研究中心成立;2018年,独立建制的吉林大学考古学院成立;2020年,吉林大学山西运城夏县田野考古实践教学基地正式启用,这是一个全新的、在国内高校具有引领示范作用和里程碑意义的考古实践教学基地;当前,吉林大学考古学专业已经成为一张“王牌”专业,其影响力在国内外与日俱增。吉林大学考古的稳步前行和健康成长,无疑是对专业创始人张忠培最好的怀念和告慰。

斯人已逝,时代虽不同,但精神可延续,传统可继承。张忠培对吉林大学考古学的学科建设和人才培养,永远值得后人铭记、学习、借鉴和发扬。

注 释:

① 张忠培:《走自己的路·前言》,故宫出版社2018年。

⑥ 张忠培:《中国考古学的重要奠基人与中国考古学新时代的开拓者——沉痛悼念恩师苏秉琦教授》,《北方文物》1997年第4期。

⑦ 张忠培邀请邹衡、李学勤、宿白来吉林大学讲学等事宜信息,均为李伊萍提供,在此致谢。

⑧ 徐光冀:《怀念张忠培先生》,《纪念张忠培先生文集·怀念卷》,第250页。

⑨ 张忠培:《漫天风雪哭雪痴——悼张光直兄》,《中国文物报》2001年2月7日第5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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