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上杀虫剂、杀菌剂登记和使用现状分析及建议

罗俊霞,王 静 ,张启成,张 刚,申战宾,段鹿梅,潘 玲,赵建波

(1 郑州市农产品质量检测流通中心,郑州,450006;2 焦作市农产品质量安全检测中心 ,河南焦作,454150;3 郑州市农业技术推广中心,郑州,450002;4 河南恒晟检测技术有限公司,450006)

葡萄是一种重要的经济水果,可鲜食、制干、榨汁、酿酒。近年来,我国葡萄产业蓬勃发展,鲜食葡萄产量位居全球之首[1]。在其生产过程中,病虫害的发生不可避免,在我国光热资源充足且降雨量少的宁夏贺兰山东麓葡萄产区,其常发生的真菌病病害有霜霉病、白粉病、灰霉病、黑痘病、白腐病、霉污病、酸腐病、褐斑病、炭疽病、穗轴褐枯病、房枯病等11种,细菌性病害有根癌病,病毒性病害有卷叶病;常见害虫有红蜘蛛、缺节瘿螨(俗称毛毡病)、二斑叶蝉、绿盲蝽、金龟子、蓟马、介壳虫、白粉虱、蠹虫、棉铃虫和胡蜂等[2],鲁中山地葡萄产区有透翅蛾发生[3],河南省葡萄产区有小菜蛾、浮尘子等发生[4]。此外,葡萄根瘤蚜曾经对我国西安、上海等地区的葡萄生产带来了毁灭性的打击[5],葡萄穴粉虱是近年来为害新疆吐鲁番葡萄产区的重要害虫之一[6]。为了防治这些病虫害,保障葡萄的安全生产,农药不可或缺,但葡萄生产中,农药是一把双刃剑,能保障其产量安全,也会给其质量安全带来一定的风险,如何合理、安全使用农药是葡萄生产的一个重要课题。

2017年新修订的《农药管理条例》(下称条例)从农药的经营、登记、管理、使用及相对应的法律责任5个方面完善了我国农药管理制度[7]。《条例》第三十四条规定:严格按照农药的标签标注的使用范围、使用方法和剂量、使用技术要求和注意事项使用农药,不得扩大使用范围、加大用药剂量或者改变使用方法。因此任何超出农药登记注册范围之外的使用均为违规使用,包括使用对象、使用方式等[8]。由于我国在葡萄上登记的农药的防治对象的局限性,使我国葡萄生产中农药超登记范围使用的情况普遍存在[3-4]。本文以中国农药信息网所提供的数据为研究对象,结合《NY/T 393-2020 绿色食品 农药使用准则》《GB/T 2763-2021 食品安全国家标准 食品中最大农药残留限量》,分析我国葡萄上农药登记的现状及存在的问题,提出相关建议,以期为我国葡萄安全生产及其质量安全生产与监管提供参考。

1 我国葡萄农药登记的基本情况

我国葡萄农药登记的基本情况见表1。

表1 葡萄上登记农药的基本情况

截至2022年9月30日,葡萄上登记的农药共836个产品,其中单剂483个,混剂353个,比2019 年 7 月 1 日增加了174个产品[9],比2020年3月增加了147个产品[10]。所登记的农药中,杀菌剂占比最大,占所登记产品的81.22%,杀菌剂中单剂、混剂分别占44.38%、36.84%;植物生长调节剂次之,单剂、混剂分别占12.20%、5.38%;除草剂和杀虫杀螨剂占比最小,分别有6个和4个单剂产品;在杀虫剂方面,所登记农药的数量仍然是4个,但和2020年3月相比,少了一个苦参碱,多了乙基多杀霉素[10]。

2 葡萄上登记的杀菌剂的情况

葡萄上登记的杀菌剂的有效成分共86种,其中仅以单剂的形式登记的有效成分有22种,仅以混剂的形式登记的有效成分有20种,以两种形式同时登记的有效成分有44种;单剂登记的剂型较多,有11种,混剂登记的剂型有8种。

2.1 葡萄上登记杀菌剂有效成分状况

以单剂形式在葡萄上登记的杀菌剂有效成分及单剂基本情况见表2。仅以单剂形式在葡萄上登记的22种杀菌剂中,化学杀菌剂和生物杀菌剂有效成分分别有16和6种,嘧啶核苷类抗菌素、松脂酸铜、氢氧化铜、石硫合剂、大黄素甲醚等化学杀菌剂分别有9、7、4、2、2个产品,哈茨木霉菌、木霉菌、多抗霉素等生物杀菌剂分别有3、2、2个产品;其他成分均只有1个产品。

表2 以单剂形式在葡萄上登记的杀菌剂有效成分基本情况

以混剂形式在葡萄上登记的杀菌剂见表3。仅以混剂形式在葡萄上登记的有20种杀菌剂有效成分、44种混剂、119个产品;所登记产品的毒性为微毒、低毒、中等毒性。其中多菌灵所登记的混剂农药数量最多,精甲霜灵所登记的混剂农药种类最多,包括精甲霜灵·氧化亚铜、唑醚·精甲霜、精甲霜灵·烯酰吗啉、精甲·霜脲氰、精甲霜·锰锌、吡唑醚菌酯·精甲霜灵、氟吡菌胺·精甲霜灵等7种混剂。

表3 以混剂形式在葡萄上登记的杀菌剂有效成分基本情况

以单剂和混剂两种形式同时登记的杀菌剂有效成分有44种,所涉及的有效成分的毒性、剂型、含量、防治效果及其在混剂中的应用见表4。其中有39种化学杀菌剂和5种生物杀菌剂[11];其混剂产品的数量分别为:吡唑醚菌酯97个、福美双54个、烯酰吗啉45个、氰霜唑40个、啶酰菌胺27个、嘧菌酯25个、苯醚甲环唑25个、代森锰锌23个、代森联16个、霜脲氰15个、咯菌腈13个、嘧菌环胺12个、戊唑醇11个、异菌脲8个、百菌清和三乙膦酸铝各7个、肟菌酯6个,戊菌唑、嘧霉胺、喹啉铜、乙嘧酚磺酸酯、丙森锌各4个,咪鲜胺、己唑醇、氟硅唑、醚菌酯、氟噻唑吡乙酮、克菌丹各3个 ,腐霉利、波尔多液、抑霉唑、甲基硫菌灵、氧化亚铜、氯氟醚菌唑、噻菌灵各2个 ,双炔酰菌胺、王铜、氟环唑、灭菌丹、双胍三辛烷基苯磺酸盐、几丁聚糖、苦参碱、蛇床子素、井冈霉素各1个 。

表4 以单剂和混剂两种形式在葡萄上登记的杀菌剂有效成分及其在单剂中基本情况

2.2 葡萄上登记的杀菌剂防治的病害

葡萄上登记的杀菌剂防治的病害见表5。所登记杀菌剂防治病害的数量按照霜霉病、灰霉病、白粉病、白腐病、黑痘病、炭疽病、穗轴褐枯病、斑点病的顺序降低,防治霜霉病的单剂有效成分种类和农药数量均最多,而防治穗轴褐枯病、斑点病的单剂有效成分种类和农药较为缺乏。建议农药生产商及有资质的单位加大进行药物防治葡萄穗轴褐枯病、斑点病及根癌病等其他病害的药效试验的力度,扩大登记药物防治葡萄各类病害的覆盖面。

表5 葡萄上登记的杀菌剂防治病害的情况

2.3 葡萄上登记的杀菌剂的剂型

葡萄上登记的杀菌剂的剂型见表6。无论是单剂还是混剂,葡萄上登记的杀菌剂中环境友好剂型都远超传统剂型,仅从葡萄上登记农药的剂型看,随着人们环保意识的增强及绿色农产品发展的需要,农药生产行业正逐步向安全、高效、环保、方便、经济的方向发展。

表6 葡萄上登记的杀菌剂的剂型情况

3 葡萄上登记杀虫剂基本情况

葡萄上登记的杀虫剂基本情况见表7。葡萄上登记的杀虫剂较为匮乏,只有乙基多杀霉素、氟啶虫胺腈、噻虫嗪、苦皮藤素4个农药产品,比刘刚等[10]学者于2020年调查的结果增加了乙基多杀菌素,少了苦参碱;对应可防治葡萄上发生的蓟马、盲蝽蟓、介壳虫、绿盲蝽4种害虫,其他在鲁中山区发生较多且为害严重的透翅蛾、二星叶蝉、葡萄瘿螨等[3],重庆地区发生的短须螨、二星叶蝉、透翅蛾等[12-13],葡萄果蝇等[14]则缺乏登记农药防治。近年来,我国各地科研、推广机构针对在葡萄上发生的透翅蛾、沟顶叶甲、胡蜂、金龟子等害虫害螨,开展了多种杀虫剂的田间药效试验,并进行了室内毒力测定,筛选出多种高效低毒的适用药剂,取得了有价值的成果[10,17]。建议相关农药尽快在葡萄上进行登记,以弥补因葡萄杀虫剂严重欠缺而引起的杀虫剂在葡萄上超范围使用严重的问题。

表7 葡萄上登记的杀虫剂基本情况

4 我国葡萄生产中杀虫杀菌剂的使用情况

因为葡萄上登记的杀虫剂过少,在我国葡萄生产中,杀虫剂的超范围应用高于杀菌剂。康露等[16]对新疆主产区的 55 个酿酒葡萄进行了115种农药残留测定,检测出18种农药残留,其中多数为未在葡萄上登记的杀虫剂,有啶虫脒、氯氰菊酯、氟胺氰菊酯、甲氰菊酯、哒螨灵、氯氟氰菊酯、炔螨特、吡虫啉、六六六、滴滴涕、硫丹、甲基硫环磷。张文等[17]对兰州市售葡萄进行了39种农药的测定,检出了8种未在葡萄上登记的杀虫剂,有毒死蜱、甲基毒死蜱、丙溴磷、倍硫磷、甲拌磷等5种有机磷农药和氯氰菊酯、高效氯氰菊酯、氰戊菊酯等3种拟除虫菊酯类农药,其检出率分别达到24.68%、9.09%、18.18%、4.55%、0.70%、12.99%、3.25%;检出的杀菌剂除了腐霉利、苯醚甲环唑、甲霜灵和精甲霜灵外,还有未在葡萄上登记的三唑醇,杀菌剂的检出率分别为39.61%、53.25%、3.25%、7.14%。韩娇等[18]对都江堰市葡萄基地生产的葡萄进行了50 种农药残留的检测分析,检出了嘧菌酯、多菌灵、腐霉利、吡唑醚菌酯、苯醚甲环唑、异菌脲、嘧霉胺、丙环唑、咪鲜胺、甲霜灵10种杀菌剂和氯氟氰菊酯、氯氰菊酯、吡虫啉、溴氰菊酯4种杀虫剂,检出率分别为39.5%、27.9%、24.4%、18.6%、8.1%、5%、3%、1%、1%、1%和11.6%、5.8%、5.8%、2.3%,其中丙环唑和4种杀虫剂未在葡萄上登记。杨德毅等[19]对浙江省金华市葡萄基地生产的葡萄进行了101项农药残留检测,共检出了39种农药,包括26种杀菌剂、8种杀虫剂、5种植物生长调节剂和除草剂,其中醚菌酯、四氟醚唑、乙嘧酚、嘧菌环胺4种杀菌剂和啶虫脒、哒螨灵、氯氟氰菊酯、毒死蜱、联苯菊酯、氯氰菊酯、甲氰菊酯、氰戊菊酯、吡虫啉、烯啶虫胺10种杀虫杀螨剂均未在葡萄上登记。刘河疆等[20]对新疆鲜食葡萄产区所产的葡萄进行农药残留测定,186份葡萄共检出 35 种农药,其中腈苯唑、腈菌唑两种杀菌剂和啶虫脒、氯氰菊酯、氰戊菊酯、溴氰菊酯、氯氟氰菊酯、甲氰菊酯和辛硫磷等 7 种杀虫剂均未在葡萄上登记。任晓姣等[21]对西安市葡萄产区的鲜食葡萄进行 58 种农药残留检测,检出了 12 种农药残留,其中吡虫啉、联苯菊酯、虫螨腈、阿维菌素、啶虫脒等5种杀虫剂均未在葡萄上登记。罗俊霞等[22]对郑州基地的葡萄进行风险监测,共检出18种农药残留,其中有9种杀虫剂未在葡萄上登记,包括毒死蜱、联苯菊酯、氯氰菊酯、氰戊菊酯、氯氟氰菊酯、吡虫啉、啶虫脒、虫螨腈、甲维盐。

5 我国葡萄生产中杀虫杀菌剂的限量标准的制定情况

《GB/T 2763-2021 食品安全国家标准 食品中最大农药残留限量》中,有77种杀菌剂有效成分可以用于葡萄,其中氟唑菌酰胺、毒菌酚、氯苯甲醚、嘧菌酯、乐杀螨5种有效成分规定的是浆果中的限量值,其他72种杀菌剂均是针对葡萄制定的限量。在葡萄上登记的杀菌剂有效成分中有52种有效成分制定了葡萄上的限量标准,包括啶氧菌酯、亚胺唑、腈菌唑、咪鲜胺锰盐、氟菌唑、烯唑醇、多抗霉素、噁唑菌酮、精甲霜灵、氟吡菌胺、二氰蒽醌、甲霜灵、霜霉威盐酸盐、氟吗啉、唑嘧菌胺、多菌灵、氟吡菌酰胺、烯肟菌酯、烯酰吗啉、代森锰锌、福美双、啶酰菌胺、氰霜唑、己唑醇、腐霉利、百菌清、苯醚甲环唑、嘧菌环胺、氟硅唑、戊菌唑、异菌脲、吡唑醚菌酯、丙森锌、霜脲氰、嘧霉胺、咯菌腈、戊唑醇、抑霉唑、咪鲜胺、肟菌酯、甲基硫菌灵、双炔酰菌胺、氟环唑、喹啉铜、醚菌酯、乙嘧酚磺酸酯、灭菌丹、噻菌灵、克菌丹、三乙膦酸铝、双胍三辛烷基苯磺酸盐、代森联。甲苯氟磺胺、环酰菌胺等20种杀菌剂有效成分虽然制定了葡萄的限量值,但未在葡萄上登记。

《GB/T 2763-2021 食品安全国家标准 食品中最大农药残留限量》中,制定了 34 项杀虫、杀螨剂限量值,包括氟虫腈、氟啶虫胺腈、氟苯虫酰胺、氟苯脲、氟吡呋喃酮、呋虫胺、毒死蜱、多杀霉素、阿维菌素、吡虫啉、虫酰肼、甲维盐、甲氧虫酰肼、联苯菊酯、螺虫乙酯、氯氰菊酯和高效氯氰菊酯、马拉硫磷、醚菊酯、噻虫胺、噻嗪酮、茚虫威、溴氰菊酯、亚胺硫磷、乙基多杀菌素、唑螨酯、螺螨酯、联苯肼酯、苯丁锡、丁氟螨酯、噻螨酮、三环锡、三唑锡、四螨嗪、溴螨酯,只有氟啶虫胺腈和乙基多杀菌素在葡萄上进行了登记,另有在浆果或者水果上制定的可以用于葡萄的限量值 70 项,包括杀螟硫磷、涕灭威、格螨酯等。

6 存在的问题

6.1 葡萄上登记的杀菌剂、杀虫剂未能覆盖葡萄上发生的全部病虫害

从前述可知,尽管葡萄上登记的杀菌剂种类繁多,数量占所登记农药的大多数,但某些有效成分产品众多,如多菌灵在混剂中应用较多,即含有多菌灵的混剂产品数量众多,含有吡唑醚菌酯有效成分的混剂产品有97个,还有5个单剂产品,因此葡萄上登记的杀菌剂同质化现象较为严重。所登记农药防治霜霉病有效成分的种类和产品数量占绝大多数,防治穗轴褐枯病和斑点病的杀菌剂寥寥无几。葡萄上登记的杀菌剂未能完全覆盖葡萄上发生的所有病害,有些病害无登记用药可用,如房枯病、根癌病[2]、葡萄酸腐病、黑曲霉病[23]等及其他枝干病害[24]缺乏对应登记农药。因葡萄上发生这些病害无药可用,导致生产中超范围使用农药在葡萄上普遍存在。另外,葡萄上登记的杀虫剂只有4个产品,在生产上远远不能满足葡萄虫害防治的需要。

6.2 葡萄上登记的杀菌剂的毒性较为混乱

葡萄上所登记杀菌剂的毒性,有微毒、低毒和中等毒性,以低毒居多。但在整理过程中发现,所登记的产品的毒性存在一定的问题,主要体现在:不同生产商登记的名称和含量均相同的农药,其毒性不一致,这种现象在登记产品数较多的农药中普遍存在。如所登记烯酰吗啉的毒性,河北上瑞生物科技有限公司、上虞颖泰精细化工有限公司、青岛中达农业科技有限公司所登记的该农药产品登记为微毒,其他厂商该农药产品均登记为低毒;又如含量5%的己唑醇、含量30%的吡唑醚菌酯、含量为50%的啶酰菌胺,有的登记为微毒,有的登记为低毒;含量为50%的福美双有的登记为中等毒性,有的则登记为低毒等。这种现象在混剂中同样存在。导致这一现象的原因是农药信息网所提供的农药的毒性是所登记农药产品毒性,其与登记时厂家所提交的该农药的毒理学资料紧密相关,而各厂家生产的农药剂型不同,生产该农药所用的安全剂、稳定剂、增效剂等其他限制性辅助组分亦有差别,登记时厂家所安排的毒理学实验结果存在一定的差异。

6.3 葡萄上登记的杀虫杀菌剂同国标规定的限量值存在脱节现象

一些禁止在农作物上使用的农药如六六六、滴滴涕、艾氏剂、狄氏剂等和禁止在葡萄上使用的农药甲拌磷、甲基异柳磷、克百威、氧乐果、灭多威、涕灭威、灭线磷等[25]在葡萄上未制定限量,但可以采用浆果中的限量对葡萄的安全品质进行风险评估。《GB/T 2763-2021 食品安全国家标准 食品中最大农药残留限量》中葡萄的限量值未能包括葡萄上的登记的所有杀菌剂、杀虫剂,可以用于葡萄风险评估的杀虫杀菌剂的限量值未在葡萄上登记,葡萄上登记的杀虫杀菌剂同国标规定的限量值存在脱节现象,在杀虫剂方面表现尤为突出。

7 建议

7.1 加快制定已登记农药的限量标准

葡萄属于浆果,可鲜食、制干、榨汁、酿酒,在酿酒的时候为了保证葡萄酒成品的质量,不能使葡萄外面包被的果粉受损,因此容易将残存在果实表面的农药残留带入酒成品中。在制干的时候同样也存在这样的问题,而葡萄干仅制定了8种农药的限量标准,包括胺苯吡菌酮、苯并烯氟菌唑、氟噻唑吡乙酮、氟唑菌酰胺、戊唑醇、异丙噻菌胺等6种杀菌剂和阿维菌素、氟吡呋喃酮2种杀虫剂,而葡萄汁中仅制定了阿维菌素和噻虫胺2种杀虫剂的限量值,葡萄酒中还未制定任何农药限量[25]。因此建议在葡萄农药登记框架下,以已登记而未制定限量的农药为研究对象,开展农药在葡萄生产上及其在制干、酿酒过程中各种农药的残留降解动态规律的研究,尽快完善其限量标准,也使鲜食葡萄及其在制干、酿酒过程中急性或者慢性膳食摄入风险评估有据可依。

7.2 生产中优先推荐使用葡萄上已经登记的农药

各级推广部门在生产中应该严格按照《农药管理条例》的有关规定,引导葡萄生产者在葡萄病虫害防治中优先使用已经在葡萄上登记的农药单剂或者混剂,在同样的防治效果下,优先选择《绿色食品 农药使用准则》中A级绿色食品中允许使用的、已经制定限量标准的农药和AA级绿色食品中允许使用的、且被豁免制定限量标准的农药进行病虫害防治。

7.3 建议制定葡萄病虫害防治操作规程和用药规范

在葡萄农药登记框架下开展实验研究,明确各种农药的防治对象,了解其对葡萄次要病虫害防治效果,开展各种农药在葡萄制干和酿酒过程中的残留降解规律,同时在《绿色食品 农药使用准则》的指导下,扩大葡萄上登记农药的使用范围,尤其是AA级绿色食品中允许使用的农药,并根据各地的病虫害发生规律,遵循各种农药使用的安全间隔期,制定并细化葡萄上病虫害防治操作规程和用药规范,以保证葡萄及其制品的食用安全,促进我国葡萄产业健康、快速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