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职业教育国际化研究热点、演进趋势与前沿展望——基于CiteSpace的可视化分析

冯晓然, 刘嘉, 郑宋晓, 王文英

职业教育国际化既是经济全球化背景下的必然趋势,也是深化职业教育改革的内在需要[1]。随着我国教育对外开放水平持续提升,我国职业教育国际化已从“单向引进借鉴”走向“双向共建共享”,逐步形成了具有中国特色的职业教育国际化发展模式。与此同时,我国职业教育国际化领域的研究也在动态发展中不断深入,涌现出大量的研究成果。全面梳理近二十年来我国职业教育国际化研究的发展脉络和前沿演进趋势,对已有成果进行回顾和反思,对促进我国职业教育国际化研究的长足发展,指导我国职业教育国际化实践的深入推进具有重要意义。缘此,本研究借助CiteSpace软件,对2020—2022年我国职业教育国际化研究成果进行可视化分析,以科学图谱形式呈现出我国职业教育国际化研究的热点动态与演进趋势,并对未来该领域研究提出展望。

1 资料与方法

《中文核心期刊要目总览》(简称北大核心)与中文社会科学引文索引(缩写为CSSCI)是我国人文社科领域论文检索与评价的重要数据库,具有较高的学术影响力和权威性,因此,本研究以中国知网的“北大核心期刊”和“CSSCI来源期刊”作为数据源。为最大限度筛选出该研究领域有效文献,本研究检索主题词在“职业教育”并含“国际化”基础上,增设了“中职”并含“国际化”、“高职”并含“国际化”以及“职业院校”并含“国际化”等检索词。在此基础上,将文献发表时间设置为2000—2022年,共检索到780条文献,经人工手动筛选,剔除新闻报道、会议报告、综述等非学术性文献以及与研究主题不符的学术文献,最终得到553篇有效文献。

CiteSpace是由美国德雷塞尔大学陈超美博士与WISE实验室联合开发的科学文献分析工具,能够将文献之间的关系以科学知识图谱的方式可视化地展现出来,既能厘清某一领域过去的研究轨迹、研究现状和热点主题,也能揭示该研究领域未来的发展方向[1]。本文借助CiteSpace软件,对职业教育国际化研究领域553篇有效文献进行分析,力求可视化地呈现出我国职业教育国际化研究领域的研究进展、热点主题以及发展趋势。

2 结果

2.1 年度发文量分析

某一领域文献的发表量在年度上的增减变化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反映研究者对该领域的关注度。一般认为,某领域相关研究文献数量越多,该研究越活跃。图1为我国职业教育国际化研究领域2000—2022年的年度发文量趋势图,大致可分为三个阶段:2000—2007年发文量极少,此时期职业教育国际化研究尚处于萌芽阶段;2008—2015年发文量呈波动上升趋势,主要原因是伴随着我国职业教育国际化的发展,学者对该领域关注度也逐步提高。2016—2022年发文量显著上升后趋于平稳。究其原因,“一带一路”倡议为我国职业教育国际化发展提供了历史机遇,该时期职业教育国际化实践蓬勃发展,极大激发了学者的研究热情。值得一提的是,2021年后发文量有所下降,主要是由于2020年新冠疫情在全球暴发,各国纷纷限制跨国人口流动,导致职业教育国际化进程受阻,学者对该研究领域的关注度亦随之下降。

图1 2000—2022年职业教育国际化研究领域年度发文量趋势图

2.2 发文作者分析

利用CiteSpace对文献发文作者进行可视化分析,结果如图2所示。该图中作者节点N共有391个,这表明此阶段该研究领域的文献作者有391名,已经具有一定的规模。图中字体越大则表示该作者在本领域的贡献就愈大,可以得出,买琳燕、张海宁、张慧波、刘伟等属于该领域主要发文作者。此外,图谱中节点数量虽多,但多分散孤立,连线少,且网络密度仅为0.001 9,这说明,发文作者之间交流较少,很多作者处于孤立研究的状态。

图2 2000—2022年我国职业教育国际化研究领域核心作者知识图谱

表1 2000—2022年我国职业教育国际化研究领域高频发文学者及文献数量

2.3 研究机构分析

利用CiteSpace软件对文献的研究机构进行分析,得到2020—2022年我国职业教育国际化研究领域研究机构知识图谱(图3)。该图谱展示了研究机构之间合作关系以及各研究机构在该研究领域的贡献程度,如果字体越大越突出,则说明该机构的贡献就越大。连线越多,则说明研究机构之间的合作越紧密。经分析,该研究领域发文机构主要呈现以下特点:①该领域各类型研究力量贡献均衡。图谱显示,职业院校、本科院校、教育研究机构对该领域研究均有一定程度贡献。随着经济社会的快速发展,职业教育逐渐受到了国家和社会的重视和支持,国家政策持续释放利好信号,因此各类型研究力量对职业教育相关领域研究热度持续高涨。②从地域特点来看,天津地区研究机构成果丰硕。据CiteSpace导出数据显示,天津大学教育学院、天津市教育科学研究院、天津职业技术师范大学、天津商务职业学院、天津中德应用技术大学、天津大学等研究机构在2000—2022年间共发表文献34篇,呈现地区优势。究其原因,天津既是我国现代职业教育改革创新示范区、首届世界职业技术教育发展大会的重要举办地,又是鲁班工坊这一中外职业教育品牌的首创地,作为职业教育的排头兵,天津职业教育国际化发展特色鲜明,品牌响亮,具有引领作用[2]。③从机构合作来看,各研究机构之间合作不紧密。图谱显示节点346个,节点之间的连线数124,网络密度为0.002 1,节点间连线较少,说明该领域各研究机构之间缺乏合作,大部分研究机构仍处于独立研究状态,不利于该领域研究的推进与深化。

图3 我国职业教育国际化研究领域研究机构知识图谱

2.4 研究热点分析

关键词可以反映出一篇论文的核心观点,是作者对文章主旨的凝练和概括[3],通过对关键词进行共现网络分析,可以反映出不同关键词之间的关联强度,进而发现该领域的研究热点。利用CiteSpace对2000—2022年职业教育国际化研究文献的关键词(去除检索词)进行分析,绘制出职业教育国际化研究的关键词共现知识图谱(图4),图中每个节点代表一个关键词,节点的大小表示关键词在期刊中出现频次的高低,节点越大表示该关键词出现的频次越高,反之越低。高频关键词往往是研究领域的学者关注的热点问题。由图4可知,2000—2022年我国职业教育国际化研究领域的高频关键词主要有一带一路、人才培养、德国、启示、校企合作、产教融合、内涵、发展路径、合作办学、策略、创新、国际合作、境外办学、师资队伍等,本研究将高频关键词进一步整合,提炼出以下热点研究主题。

图4 2020—2022年职业教育国际化研究的关键词共现知识图谱

2.4.1 以“一带一路”倡议为背景的职业教育国际化研究 该研究主题包含的高频关键词是“一带一路”,“一带一路”是该领域共现频次最高的关键词,也是该领域热度最高的研究热点。“一带一路”倡议提出以来,政府部门相继出台了《关于加快发展现代职业教育的决定》《推进共建“一带一路”教育行动》《高等职业教育创新发展行动计划(2015—2018)》《职业教育提质培优行动计划(2020—2023年)》等文件,强调要“主动发掘和服务‘走出去’企业的需求,培养具有国际视野、通晓国际规则的技术技能人才和中国企业海外生产经营需要的本土人才”。“一带一路”倡议的提出为职业教育国际化发展提供了历史性的发展机遇,亦成为职业教育国际化发展的重要转折点,具有重要研究价值,因此专家学者纷纷对此展开了全方位多层次的研究,取得了一系列的成果。值得注意的是,该研究主题的文献成果多以“一带一路”为背景展开[4]。

2.4.2 国外职业教育国际化经验启示研究 该研究主题主要包括“德国”“启示”“澳大利亚”等高频关键词,德国职业教育享誉世界,许多国家都在借鉴学习其“双元制”的办学经验和做法,而职业教育国际化亦是德国重要的政策目标之一,在国际化建设方面积累了丰富的实践经验[5];澳大利亚全面推行高等职业教育的国际化发展战略,在办学理念国际化、课程国际化、人员国际化以及国际合作与交流等多个方面进行了一系列改革措施,取得了丰硕的国际化教育成果[6]。我国职业教育国际化起步较晚,学习借鉴德国、澳大利亚、新加坡、日本等发达国家职业教育国际化的实践模式和有益经验,对我国职业教育国际化的发展具有重要意义,因此国外经验启示相关研究[7-10],成为该领域学者关注的热点主题之一。

2.4.3 职业教育国际化路径对策研究 该研究主题囊括了“产教融合”“校企合作”“合作办学”“境外办学”“发展路径”“策略”“发展战略”等高频关键词。合作办学、境外办学、国际产教融合、校企合作等均是我国职业教育国际化的实践路径,其中,合作办学侧重于“引进来”,其核心是引进国外优质教育理念、教育内容、教学方法、人才培养模式和管理经验,目前我国已有400余所职业院校与国外办学机构开展合作办学;境外办学是新时代职业教育“走出去”的重要突破口,有助于我国职业院校输出优质教育资源,提升我国职业教育教学质量和国际影响力;国际产教融合作为职业教育协同中国优质产能“走出去”的实践形式,也是当前我国职业教育国际化发展的重要方向之一。学者们[11-13]围绕研究现状、困境、路径策略、案例分析、“引进来”与“走出去”关系以及职业教育国际化的路径展望等进行了深入地研究和探索。

2.4.4 职业教育国际化人才培养与师资队伍建设研究 该研究主题主要包括“人才培养”“来华留学”“境外就业”“师资队伍”“教学改革”等高频关键词。国际化人才培养是职业教育在经济全球化背景下的历史使命,更是提升中国职业教育自身竞争力的关键举措,因此,人才培养相关研究一直是该领域的热点,随着越来越多的中国企业走出国门,国际化技能人才的需求越来越迫切,人才培养相关研究也愈加受到重视。师资是国际化人才培养的关键,打造一支具备国际视野、国际教育教学能力的师资队伍对于职业教育国际化发展起着关键作用,相关专家学者对师资队伍国际化建设展开了诸多研究。钱嫄等[14]认为,近些年我国职业院校师资队伍国际化水平有了显著提升,但与职业教育发展定位、人才培养需求、区域产业需求仍有差距;高淑红等[15]则基于师资现状,聚焦师资队伍国际化建设对策、师资队伍国际化激励机制的构建等。

2.5 演进过程分析

为更清晰地展现我国职业教育国际化研究领域研究热点的演进过程,在CiteSpace软件中选择“Timezone”进行分析,得到我国职业教育国际化研究的关键词时区图谱(图5)。结合该图对文献进行进一步梳理和分析,可以将职业教育国际化研究的演进过程大致分为三个阶段。

图5 2020—2022年职业教育国际化研究的关键词图谱

2.5.1 职业教育国际化研究尚处于初步探索阶段(2000—2007年) 此阶段学者的关注点主要在职业教育国际化内涵的界定,学习发达国家先进模式等方面。学界普遍认为入世后职业教育国际化发展成为必然趋势,职业教育应主动与国际接轨。一些较早对该领域进行研究的学者则对“什么是高职教育国际化”、“如何衡量高职教育国际化的水平”以及“如何推进高职教育国际化”三个基本问题进行了界定与解释[16-17]。由于此阶段我国职业教育国际化研究尚处于起步阶段,无论是职业教育体系构建、办学模式还是国际化人才培养都没有成熟的经验可遵循,因此学习和借鉴发达先进经验及模式成为此阶段的核心研究主题。

2.5.2 职业教育国际化研究扩大发展阶段(2008—2015年) 伴随着职业教育国际化实践的深入推进和对职业教育国际化问题关注度不断加强,职业教育国际化研究领域逐步细化,呈现出多元化研究态势。国际化与本土化、人才培养、合作办学、国际化发展路径等逐步成为职业教育国际化研究领域新的热点主题,尤其是以学习国外先进教育理念、引进国外优质教育资源为主要目标指向的国际合作办学已成为职业教育国际化发展的必经之路,各地职业院校中外合作办学项目蓬勃发展[18]。另外,职业教育国际化发展进程中涉及到的国际化与本土化的平衡问题亦是该时期学者关注的角度,相关学者认为既要推进国际化,又要坚守本土化特色,探索适合我国职业教育自身特点的国际化方式,推动职业教育的可持续发展[19]。

2.5.3 职业教育国际化研究创新拓展阶段(2016—2022年) 伴随着越来越多的中国跨国企业“走出去”、“一带一路”深入推进,我国职业教育国际化逐步从“单向引进借鉴”走向“双向共建共享”,期间,我国创设了中国职教品牌“鲁班工坊”,开设了“中文+职业教育”特色项目,与70多个国家和国际组织在职业教育方面建立了稳定联系,具有中国特色的职业教育国际化发展模式正在逐步形成[20]。与此同时,学术领域也掀起了新的研究热潮,出现了一带一路、鲁班工坊、产教融合、提质培优等新的研究话题。

2.6 研究前沿分析

CiteSpace软件可以提取检测出的突变词(burst terms)以了解该领域研究前沿,并帮助预测该领域后续的发展趋势。在CiteSpace中,运行突现检测功能,得到2000—2022年我国职业教育国际化研究领域关键词突现图(图6)。

图6 2020—2022年职业教育国际化研究的关键词突现图

“鲁班工坊”与“境外办学”是突现时间最晚、突现强度较高的关键词,起始于2019年,至今仍在突现,这表明专家学者近期研究的前沿和重点聚焦于“鲁班工坊”与“境外办学”,且研究热度始终未减。基于此可以推断,对“鲁班工坊”和“境外办学”相关的研究,将成为未来职业教育国际化领域的研究前沿和重要研究方向。

鲁班工坊是我国职业教育国际合作的知名品牌,如今已经在19个国家落地生根,成为中国职业教育“走出去”的“国家名片”[21]。鲁班工坊作为中国职业教育国际化发展的重大创新成果,给职业教育国际化研究的学者提供了新的研究视野和研究课题,学者们[22-26]结合鲁班工坊建设实际,对内涵路径、建设成效、实践困境、发展策略、参与全球职业教育治理等方面进行了广泛的研究,这些研究成果对于鲁班工坊的进一步发展有着重要意义。

职业院校境外办学在服务“一带一路”建设、促进中外人文交流、提升我国职业教育国际影响力和竞争力、推进我国职业教育国际化建设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近年来,一大批中国职业院校赴境外办学,培养既熟悉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又能服务当地经济社会发展的技术技能人才,然而境外办学存在很多制约因素,依赖于国际大环境,受政策、各国文化差异、境外教育成本、境外学校管理、职业院校核心竞争力等多方面因素影响,我国职业院校如何走稳境外办学之路,在世界教育舞台发挥更大作用,是值得思考的重要问题。因此,基于目前职业院校境外办学实践的现状、困境与对策的研究,成为当前我国职业教育国际化研究的一个重点领域。

3 讨论

本研究利用CiteSpace软件对2000—2022年我国职业教育国际化领域的研究进行可视化分析,结论如下:第一,2000—2022年发文量总体呈上升趋势,各类型、各地区研究力量分散,缺乏合作,呈现出地域分布不均衡的现象。第二,2000—2022年该领域的研究热点主要集中在“以‘一带一路’倡议为背景的职业教育国际化研究”、“国外职业教育国际化经验启示研究”、“职业教育国际化路径对策研究”、“国际化人才培养与师资队伍建设研究”4个方面,其演进过程可分为初步探索(2000—2007年)、扩大发展(2008—2015年)、创新拓展(2016—2022年)3个阶段。第三,“鲁班工坊”和“境外办学”将成为未来职业教育国际化领域的研究前沿和重要研究方向。对职业教育国际化研究的可视化分析既可以帮助我们把握职业教育国际化研究的现状和热点趋势,也有助于审视职业教育国际化研究过程中的不足和问题,基于此,针对未来职业教育国际化研究,笔者提出以下几点建议。

3.1 加强研究力量的合作与整合

一是加强研究者、研究机构间的交流与合作。目前,职业教育国际化研究领域尚未形成核心研究群体,且各研究机构之间缺少合作,而职业教育国际化研究领域的健康发展,需要多方联合起来,而不是单打独斗,因此,学者与研究机构需不断加强学术交流与合作,促进知识的共享、传播与创新,以推动学术研究的良性发展[27]。二是加强跨地区、跨国间的交流与合作。我国职业教育国际化研究领域存在着比较明显的地域分布不均衡现象,因此,未来要不断加强不同区域之间的合作,促进国内职业教育国际化研究力量均衡发展。同时要重视与国外研究机构的交流与合作,尤其是目前我国职业教育国际化已从单向“引进来”逐步走到“走出去”阶段,加深与相关国家的研究合作,能够更加深入地了解当地的政策导向、文化差异、办学实际等,进而进一步指导我国职业教育国际化境外办学、标准输出等“走出去”实践。

3.2 注重传播共享中国智慧

我国职业教育国际化发展初期,与发达国家差距明显,大量学者通过研究发达国家职业教育国际化发展的经验,为我国职业教育国际化的发展提供了诸多政策建议和有益借鉴。近些年来,我国职业教育国际化发展正在从被动追随和学习,走向自主创新和输出,在办学实践经验、教育教学标准和资源等方面可为世界各国提供可借鉴可推广的中国智慧和中国方案。但遗憾的是,目前我国职业教育国际化研究领域,向国外分享我国职业教育国际化发展经验的相关研究成果还比较欠缺,职业教育国际话语权影响力不足,无法匹配我国快速发展的职业教育国际化实践。未来,职业教育国际化研究要注重向世界传播“中国职业教育理念”,宣讲“中国职业教育好故事”,分享“中国职业教育方案”,为国际职业教育贡献出中国特色的智慧[28]。

3.3 不断丰富和拓展研究视角

贝斯特与凯尔纳所建构的视角理论认为,一个视角就是一个解释社会现象、过程及关系的切入点,一切视角都是有限的,不完全的,研究者需加强对视角的反思、批判和整合能力[29]。职业教育国际化涉及社会政治、经济发展、人才培养、教育制度、文化活动等诸多元素,而单一视角下的研究会遮蔽其丰富性和复杂性,模糊对职业教育国际化的全局认识。二十年来,我国职业教育国际化研究取得了积极的进展,但也存在着研究主题趋同,研究视角创新性不足等问题。未来职业教育国际化研究需突破以往研究框架的局限性,加强与政治学、社会学、经济学、教育学、管理学等关联学科的交叉融合,以开放包容的姿态引进其他学科理论和方法,寻找职业教育国际化跨领域研究的创新点,从而促进职业教育国际化研究成果的多元化。

综上所述,我国职业教育国际化的研究经过二十多年的发展,已经得到不断深化。研究热点主题由初期的国外经验借鉴,到适应本土发展路径探索、再到后期“一带一路”倡议影响下我国职教品牌建设等,紧跟时代步伐,并进一步指导我国职业教育国际化实践走向深入。当今世界正历经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在统筹推进“一带一路”建设与“双循环”新发展格局背景下,我国职业教育国际化迎来新的历史机遇,“鲁班工坊”“中文+职业技能”“中国-东盟教育交流周”“世界职业技术教育发展大会”等逐步成为我国职业教育走向世界的“国家名片”,与之相对应,该领域研究亦应不断统筹与整合研究力量,深耕职业教育国际化发展新动态新问题,多层次、多角度开展学术研究,以高水平学术成果助力我国职业教育国际化实践发展,增强职业教育国际话语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