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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生睡眠质量与焦虑、抑郁之间的关系:社会支持的作用*

2023-11-21卢泳冀王雷霞秦文婧谭淋漓费丽萍

黑龙江医药 2023年22期
关键词:负相关效应量表

卢泳冀,王雷霞,秦文婧,谭淋漓,费丽萍

1.西南医科大学公共卫生学院卫生检验与检疫教研室,四川 泸州 646000;2.西南医科大学公共卫生学院社会医学教研室,四川 泸州 646000;3.西南医科大学公共卫生学院流行病与统计学教研室,四川 泸州 646000

大学生群体是出现负面心理健康问题的常见人群[1]。 当前,致使心理问题增加的原因尚未完全清楚,但睡眠质量差者更容易出现抑郁、焦虑等心理问题[2]。另有研究[3]显示,社会支持也可能影响心理健康,低社会支持水平与高抑郁、焦虑水平之间存在关联[4],社会支持与睡眠质量之间也存在正向关联[5]。所以社会支持在睡眠质量与心理健康之间的作用尚未可知。本研究以西南医科大学的学生为研究对象,探索社会支持在睡眠质量与抑郁、焦虑之间的作用,为预防大学生心理健康问题,促进大学生健康发展提供依据。

1 对象与方法

1.1 研究对象

本研究以西南医科大学的学生为研究对象,采用整群随机抽样的方法,以班级为单位随机抽取部分学生进行问卷调查。本次调查共计发放问卷1 439 份,回收有效问卷1 379份,有效率为95.83%。

1.2 方法

采用现况研究的方法,通过问卷调查的方式进行资料收集。问卷内容包括一般人口学特征、社会支持情况、睡眠质量、抑郁、焦虑情况。调查使用的量表包括:(1)社会支持评定量表(SSRS)[6]:量表由10 个条目组成,包含主观支持、客观支持和支持利用度3个维度。得分越高表示社会支持水平越高。在本研究中量表KMO 值为0.797,Cronbach’sα系数为0.784。(2)Pittsburgh睡眠质量指数量表(PQSI):量表由9道题目构成,总分0~21分,分值越高表示睡眠质量越差[7]。在本研究中量表KMO 值为0.935,Cronbach’sα系数为0.891。(3)抑郁—焦虑—应激自评量表简版(DASS-21):使用DASS-21 中测量抑郁和焦虑的条目对大学生焦虑和抑郁状况进行评定。其中焦虑和抑郁均由7 个条目进行评价,其总分均为0~21 分,分值越高表示抑郁、焦虑症状越严重[8]。在本研究中量表KMO 值为0.967,Cronbach’sα系数为0.957,信效度良好。

1.3 统计学方法

使用SPSS 25.0 进行统计分析。计量资料服从正态分布使用均数和标准差进行统计描述,使用t检验或方差分析进行组间比较。计数资料使用率或构成比进行描述,使用卡方检验进行组间比较。使用Pearson 相关分析进行变量间的相关分析。使用Hayes 编制的Process 宏程序(Model4)进行中介作用分析。以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2 结果

2.1 一般情况

1 379 名研究对象年龄16~26 岁,平均年龄(20.13±1.53)岁。研究对象基本情况包括性别、生源地、专业、年级生活费、是否独生子女,见表1。

表1 不同人口学特征大学生抑郁、焦虑得分情况

2.2 不同人口学特征人群抑郁、焦虑症状情况

不同性别、专业、年级大学生抑郁、焦虑得分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男性抑郁、焦虑得分高于女性;非医学专业大学生抑郁、焦虑得分高于医学专业大学生;不同年级大学生抑郁、焦虑得分存在差异,见表1。

2.3 社会支持、睡眠质量、抑郁、焦虑的相关分析

大学生社会支持得分为(40.60±7.17)分。 社会支持得分与睡眠质量、抑郁、焦虑得分呈负相关;社会支持水平越高,睡眠质量越好、抑郁和焦虑情绪越少。睡眠质量得分与抑郁、焦虑得分呈正相关;睡眠质量越差,抑郁和焦虑情绪越严重,见表2。

表2 社会支持、睡眠质量及心理状况的相关分析

2.4 社会支持在睡眠质量与抑郁、焦虑之间的中介作用分析

以性别、专业、年级为控制变量,以睡眠质量为自变量,以抑郁和焦虑为因变量进行中介效应检验。分析结果显示,睡眠质量得分与客观支持、主观支持和支持利用度均呈负相关(B=-0.139,t=-5.185,P<0.001;B=-0.221,t=-8.353,P<0.001;B=-0.178,t=-6.712,P<0.001)。客观支持、支持利用度与抑郁得分呈负相关(B=-0.117,t=-4.561,P<0.001;B=-0.057,t=-2.203,P<0.05)。睡眠质量与抑郁的直接效应也显著(B=0.421,t=17.673,P<0.001),说明社会支持在睡眠质量与抑郁之间存在部分中介作用,中介效应值为0.092 9,中介效应占比为7.02%,其中主观支持、客观支持和支持利用度占比分别为3.59%、1.19%和2.24%。客观支持、支持利用度与焦虑得分呈负相关(B=-0.134,t=-5.267,P<0.001;B=-0.090,t=-3.500,P<0.01)。睡眠质量与焦虑的直接效应也显著(B=0.415,t=17.564,P<0.001),说明社会支持在睡眠质量与焦虑之间存在部分中介作用,中介效应值为0.118,中介效应占比为8.94%,其中主观支持、客观支持和支持利用度占比分别为4.19%、1.14%和3.60%,见表3、表4、表5。

表3 社会支持在睡眠质量与抑郁之间的中介作用分析

表4 社会支持在睡眠质量与抑郁间的中介效应的Bootstrap95%置信区间

表5 社会支持在睡眠质量与焦虑间的中介效应的Bootstrap95%置信区间

3 讨论

本研究结果显示大学生睡眠质量得分高于于旭宝等[9]的研究结果,抑郁和焦虑得分总体处于无障碍到轻微抑郁、焦虑的水平。这可能与研究对象及测量时间有关,本次调查的对象为医学院校学生,其课程任务重、学习压力也较大。此外,调查时间正值新冠肺炎期间且临近期末考试,所以睡眠质量和抑郁、焦虑得分会相对较高。本研究结果显示男性抑郁、焦虑得分高于女性,与潘莉莉等[10]的研究结果一致。医学生抑郁、焦虑得分低于非医学专业学生,可能是因为医学生了解更多医学相关知识,当意识到自己可能存在抑郁、焦虑症状时,能够积极调整心态并寻求帮助,避免情况加重。

睡眠质量与抑郁、焦虑之间存在正相关。睡眠质量得分越高,抑郁、焦虑症状越严重,这与陈江媛等[12]的研究结果一致。此外还有研究[11]显示,抑郁、焦虑与睡眠质量存在相互影响,失眠还可能导致抑郁复发。这提示应该重视大学生睡眠质量,可通过增加体育锻炼、减少电子产品使用等方式改善睡眠质量,以促进大学生身心健康发展。社会支持是一种有益的人际交往,对缓冲心理应激的不良影响、心理健康有重要意义。本研究结果显示客观支持、支持利用度与抑郁、焦虑之间呈负相关。客观支持、支持利用度得分越高,抑郁、焦虑得分越低。这与既往研究[9,12-13]结果相似。社会支持水平高者能够使用周围的支援和支持更快的调整自身状态,减少抑郁、焦虑等不良心理症状,睡眠质量得分与社会支持呈负相关。本研究还发现客观支持、支持利用度在睡眠质量与抑郁、焦虑之间存在部分中介效应,即大学生睡眠质量不仅能够直接影响抑郁、焦虑症状,还可以通过客观支持和支持利用度间接影响抑郁、焦虑症状的产生。睡眠质量一定程度上会影响日间的状态,造成日常交往能力下降、情绪暴躁等,导致人际关系冲突进而影响到人际交往,使得周围可获取的客观支持减少和支持利用度降低,从而继发孤独、自卑、社会适应力下降等,最终导致抑郁、焦虑等不良情绪产生。但本研究中未发现主观社会支持在睡眠质量与抑郁、焦虑之间的中介效应,这可能与存在抑郁、焦虑症状者认为自身处于疾病状态,封闭自我、产生消极情绪、感知能力降低有关。

综上所述,睡眠质量不仅能够直接影响心理健康,还能通过社会支持间接影响心理健康。可向学生进行健康睡眠知识的宣教,积极鼓励增加体育锻炼、减少睡前使用电子设备等以提高睡眠质量。此外,社会、学校及家庭应该对学生提供必要的社会支持,减少社会隔离,以促进大学生身心健康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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