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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校沉浸式榜样育人研究
——以贵州大学阳明学院为例

2023-11-18■艾

太原城市职业技术学院学报 2023年9期
关键词:榜样育人活动

■艾 欢

(贵州大学阳明学院,贵州 贵阳 550025)

榜样教育实质是理想信念教育,是人格养成教育,在青年学生的价值观塑造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目前成为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领域中一种十分普及且发展较为成熟的育人范式。然而随着价值多元化和信息网络化的冲击,传统榜样育人的“产品供给”与现代青年学生的“心理需求”存在一定程度的脱节现象,导致榜样育人的效能不断弱化。如何让榜样文化更鲜活、榜样形象更生动,如何更好地发挥榜样精神的引领示范作用,是当前高校榜样教育工作面临的重大问题。榜样教育在于对学生理想信念的塑造,落脚在学生本身,因此,实施卓有成效的榜样育人,必须以人为本、以学生为中心,从学生的心理和思想特点出发,创新榜样教育方式方法,保证榜样教育工作的“有效产出”。

一、沉浸式榜样育人相关理论分析

沉浸理论本是积极心理学领域的学说,但近年来人们将这种理论更加广泛地应用于教育教学、科技娱乐、媒体传播等领域。在教育教学方面,沉浸理论已经在语言、美术等多学科的课程设计和教学实践环节中运用,学生在沉浸式学习中收获的正面的心理体验和积极的教学效果逐渐得到认可。榜样教育又称榜样示范法、典型示范法,是高校进行思想政治教育过程中常用的一种方法[1],是以个体的情感需求为依归。因此,榜样教育如何才能真正实现榜样效应最大化,沉浸式学习为榜样育人在方法论层面开辟了另一条通路。

目前,沉浸式学习在教育领域的应用还集中在教学层面,在学生理想信念教育理论和实践层面的应用还具有很大的提升空间。沉浸式学习和榜样教育在理念上具有内在的一致性,沉浸式学习以个体体验和感受为中心,强调个体专注参与学习任务以获得自我满足感,而榜样育人同样注重情感的依归和认同,强调对榜样的内化学习以实现自我价值。育人理念上的高度契合,是沉浸式学习和榜样教育在理论层面能够共生共存、融合的前提,也是沉浸式学习在理想信念教育和思想政治教育实践层面能够成功运用的基础。沉浸式学习还强调以多向度的学习形式达到潜移默化的学习效果,实现“自得其乐、专注忘我”的学习目标,这种从心理学层面架构的隐性育人思维延伸了榜样育人的组织形式和组织理念,为榜样育人提供全新的工作视角。

二、沉浸式榜样育人的四个要素

(一)基于教师(主体)的引导性和参与度的考量

教师是以个体或群体的形式呈现在沉浸式榜样育人中,占据着育人工作的主导地位。沉浸式榜样育人一改传统的“注入式、接受式”的育人理念,重在最大限度地发挥学生在教育过程中的能动作用,重视学生在教育活动中的主动性和创造性。归结来讲,就是需要科学考量教师和学生在沉浸式榜样育人中的参与权重。教师在沉浸式榜样育人工作中应当充分给予学生在育人活动中自由发挥的空间,实现“有限度地参与”。这种“限度”体现在教师的两种角色代入。一是限定于引导者的角色。对榜样育人方案进行宏观设计是教师发挥引导者功能的重要指标,在保证教育目标和政治方向正确的前提下,教师对育人方案的设计应充分体现其指导性,明确教师的功能性定位。在活动形式的设计上要弱化教师的决定作用,为学生创造性地开展育人活动预留充足的空间和平台。育人过程是一个复杂多变的动态发展过程,需要教师牢牢把控育人活动的政治导向和舆论导向,注重育人活动的过程控制和交互作用,及时向学生进行积极的与消极的、正面的与负面的反馈和评价,纠正学生在育人活动中的思维和行为偏差。二是限定于保障者的角色。在高校社团文化语境中,教师一般被看作为资源的聚合体。在沉浸式榜样育人中,教师同样需要清晰定位保障者“护航”的功能,遵循“合理分配、有效投入”的原则,源源不断地为育人机制保障充足的政策供给和资源供给,分解软硬件配备不足带来的困难,使学生能够专注于育人活动。

(二)基于学生(客体)的主体性和自由度的考量

沉浸式榜样育人注重激发学生主动学习、主动参与的内生动力,实现从“教我学”到“我要学”的心态转变,这就需要在育人活动中树立“以学生为中心”的理念。从教育对象的角度看,学生虽是沉浸式榜样育人的客体,但是从育人效果出发,不应当简单地将学生看待为被动的受教群体,而应当尊重并重视学生在育人过程中的主体性地位。从这个意义上讲,学生在沉浸式榜样育人活动中是主客体的统一。而实现这个统一性的基础在于,学生核心地位的体现和情感的投入。在沉浸式榜样育人宏观设计框架下,学生应当有充分的自由度来设计符合个人特长和能力的活动,通过团队协作、自主探究等方式达到预期的榜样学习目标,从而实现自我服务和自我教育。在此过程中,从受众思维到主体思维的转变,增强学生在榜样育人活动中的话语权和主动性尤为重要。一是要培养学生的参与意识和融入意识,帮助他们消除“局外人、旁观者”的思想观念;二是要尊重学生的创造性和能动性,提高学生在育人活动中的自主性和自由度,帮助学生在榜样育人活动中进入良好的沉浸状态,深化学生对榜样精神的体悟程度。

(三)基于活动(介体)的操作性和吸引度的考量

沉浸式榜样育人是一种广泛意义上的传播行为。伴随着互联网成长起来的青年学生,其思想活跃且信息接收渠道广。若榜样教育的传播媒介、表达方式不能抓住青年学生的内在需求,不能让青年全神贯注地参与到榜样教育中,那么沉浸式学习的效果也将大打折扣。因此,沉浸式榜样育人需要在活动的形式和内容、宣传的渠道和媒介上深入考量。“以学生为中心”的理念要贯穿沉浸式榜样育人的全过程,要紧扣青年学生的思想特点和行为特点,突出隐性教育的功能发挥。构建沉浸体验式的活动体系,要从原有课堂讲授型转变为能够满足团队协作、自主学习、自由讨论、项目合作、情景体验的育人形态,通过“润物细无声”的养成教育,形成学生积极正向的学习预期,帮助学生获得良好的学习沉浸体验[2]。在榜样人物的选取上,坚持地域性和时代性并重,以学生所在的学校、家族、家乡等多维度范围的“朋辈榜样”“熟人榜样”为切入点开展教育工作。这种可视可感的榜样形象给予学生在思想和行为上更加具象的参照标准,更容易引起学生在情感上的共鸣。同时,沉浸式榜样育人的形式应宽泛多样不应具化局限,应简单舒畅不应繁芜复杂,承认学生在学习能力和技能操作方面的不同,尊重青年学生的个体化差异,坚持群众性和广泛性,不设置高门槛高难度,留给学生充足的独自应对或协同合作的空间,使其不断地在育人活动各环节中进行自我调适,达到自身能力与活动难度相匹配的理想状态,从而最大限度地激发学生的参与兴趣和自我成就感的实现。

(四)基于系统(环体)的交互性和融合度的考量

沉浸式榜样教育最终落脚在正向的行为效仿。美国心理学家阿尔伯特·班杜拉认为,人类行为的产生是认知、环境交互起作用的结果,其中人的行为、环境和认知三者之间构成动态的交互决定关系[2]。根据班杜拉的理论,优质的高校教育环境对于成功实施沉浸式榜样教育是至关重要的一个因素,若不依赖良好的教育环境和教育系统构建,那么榜样教育可能只停留在理念宣教和情感认同的层面,最终也很难必然性地向实践行为转化。榜样形象要严格遵循党和政府设定的轨道。在当前社会多元价值观、异质化信息挑战着官方榜样传播权威的情势下,学校要对舆论进行正确引导,就要实施榜样教育的常态化机制,营造良好的崇尚榜样的文化环境,持之以恒地增强榜样正面传播的影响力,抵消网络对榜样无下限消解的负面效应。在高校“三全育人”综合改革的大背景下,沉浸式榜样教育还需要凝聚校内多方力量,为学生创设积极向上、自主实践、勇于探索的学习氛围,构建和完善榜样教育的全员育人机制。在沉浸式榜样育人校园环境的建设中,往往会忽视良性师生关系的构建,“以学生为中心”要成为教师开展育人活动的立足点,建立一种彼此尊重、有效互动的师生关系,培养师生之间的信任感,发挥教师在榜样教育中的示范引领效应,消除学生对榜样教育的抵制和排斥情绪。

三、沉浸式榜样育人的方法选择

贵州大学阳明学院通识教育以“榜样”视角切入理想信念和价值观教育,充分利用本土红色文化资源,激发青年学生的主体作用,将沉浸式学习引入榜样育人实践中,注重学生在榜样育人活动全感官的沉浸和情感的投入,增强榜样育人的亲和力和实效性,探索和拓展融思想引领、教育实践、知识扩展和体验参与于一体的育人模式。贵州大学阳明学院沉浸式榜样育人在实践层面的有效探索,是建立在上述四个要素实现有机统一的基础之上。这四个要素并不单独存在,也非独自运行,它们相辅相成、相互作用,共同融入学生对榜样从认知到行为效仿的全过程,共同构筑了沉浸式榜样育人路径选择的理念基石。

(一)探究式学习

探究式学习是促动学生在情感意识层面对榜样精神从认知过渡到认同的重要方式。情感作为人类精神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是意志和信念的催化剂,它影响着教育对象认知活动的有效推进[2]。以学生的心理需求为重点,增强其对榜样人物的情感认同和共鸣是沉浸式榜样育人的重点着力方向。贵州大学阳明学院以思政社团作为沉浸式榜样育人的载体和平台,帮助学生构建起自主学习榜样的能力和思维,鼓励自行设计学习方案循序渐进、逐步深入地探究榜样人物的精神,培育学生由内而外散发出的强烈学习动机,榜样认同和自我认同便在这种探究式学习过程中实现联结,这也是沉浸式榜样育人所期待的学习效果。在贵州大学阳明学院,“榜样访谈”是青年学生探究式学习榜样的一种特殊形式,充分挖掘地域性的榜样人物,学生与榜样开展面对面的入户访谈,感受“时代楷模”“优秀共产党员”“退伍老兵”“道德模范”,在真实的工作生活环境中所彰显的品质和情怀。同时提供物力支撑,鼓励学生积极创作讴歌榜样的文学作品。打造“另类课堂”——“青马‘论·谈’”,邀请优秀的党务工作者或历史学者,将榜样教育的宏观课题、传统的知识灌输转化成互动性强的讨论辩论和故事分享。学生在思想交锋交融的过程中将榜样人物所散发的爱国主义和民族精神逐渐渗透到骨髓里,榜样育人由传统的单一灌输式转向更加灵活得多向度开放式。贵州大学阳明学院组建“新时代大学生信仰宣讲团”,遴选政治坚定、钻研理论、师生认可的学生党员和入党积极分子担任志愿讲习员,面向朋辈开展榜样典型事迹宣讲,学生之间的榜样宣讲更能抓住现代青年学生的思想脉搏,学生对榜样事迹的内化吸收和情感认同在同辈交流之中更加容易得到实现。

(二)情景式体验

情景式体验是沉浸式榜样育人最典型最具标志性的推进路径。在探究式学习方式深化学生对榜样人物理解的基础上,多元化多层次的情景体验使榜样教育由平面教育转向立体教育,通过“换位”演绎、情景模拟,突破时空界限“还原”榜样人物那时那刻的时代背景和心路历程。学生沉浸在榜样角色中,站在榜样的角度和立场思考问题、应对考验。在贵州大学阳明学院,以“英模再现”比赛的形式,实施触及学生心灵和情感的共情式教育活动,不设定固定的榜样演绎方式,最大程度地激发学生的参与兴趣和学习潜能,学生在角色扮演中实现榜样精神内化于心的教育目标。在体验式学习中,学生在学习、演讲之后对榜样的精神进行深刻的解构,分班自编自导自演,用丰富的艺术形式展示榜样的能力,比如,诗朗诵、相声、情景剧、舞台剧等。董存瑞、刘胡兰、罗阳、江姐、杨善洲、钱学森等一大批榜样人物“来到”现实,青年学子的感受与共鸣借由一个个优秀的榜样和令人触动的视听现象被激发,以此来校正青年学生的思想之舵,让他们真正感受到信仰与榜样的精神力量。

(三)互助式激励

身教重于言传,强调教师的示范作用,这是高校在开展榜样教育中形成的一种共识。教师通过有目的的榜样教育培养学生高层次的道德意识和正确的价值观,借助言传身教强化学生的榜样模仿行为[3]。在高校青年学生文化生态中,教师是一种权威性的存在,与学生之间存在心理上的距离感。如果缺乏信任而又融洽的师生关系和灵活新颖的育人渠道,由教师主导的榜样育人活动在学生间容易产生抗拒力,使育人效果大打折扣。而朋辈在消除心理距离感方面具备天然的优势,其释放的榜样示范力往往是教师所不能替代的,因此,朋辈是开展沉浸式榜样育人不可忽视的重要力量。探索让优秀的青年学生作为教育的主体参与到榜样育人中,创设互助环境,通过有目的、有计划、有组织地帮扶,激励更多学生效仿榜样行为。对于帮助者而言,他们本身就是学生心目中的“偶像”和“榜样”,在这种互助活动中他们不仅完成了榜样精神从认知层面到实践层面的升华,更是起到了一种示范引领性作用;对于受助者而言,他们不仅是帮扶措施的受益者,也是榜样精神的受教者,未来更可能是榜样精神的延续者。互助式激励活动从本质上讲具有志愿服务和教育引导的双重功能,双方切实的满足感和获得感在互助帮扶的行为过程中得到实现,这恰恰是沉浸式榜样育人所要达到的重要目标。比如,打造“党员先锋帮扶”活动特色实践品牌,选拔百余位成绩优秀、品德上佳的学生与学习上有困难的学生、学习态度不良的学生“结对子”,对其进行帮助。组织学生党员、入党积极分子每月开展义务劳动,并将义务劳动所获资金对生活困难的学生进行支持性、发展性帮扶助,同时与受助学生签订“爱心接力协议”,鼓励其将爱心传递给其他同学,形成一个开放的爱心循环系统,推动榜样育人纵深发展。

四、结语

沉浸式榜样育人是榜样教育在理念和思维层面的转变,它打破传统榜样教育的固化思维,以新的范式重塑榜样教育体系,新的方式提升榜样教育活力,是教育工作者以全新的视角审视学生理想信念教育和价值观塑造问题的重要实践。沉浸式榜样育人是一个系统而宏大的工程,它是对育人主导者多重能力的考验,不仅要求教育者在思想层面能深刻理解和灵活运用沉浸式学习理论,牢牢树立“以学生为中心”的工作理念,要求其在行为层面具备勇于探索、务实创新的精神,能够精准把握学生的心理需求和思想特点,融合四个要素科学设计与学生能力相匹配的活动形式,培养和激发学生的学习参与兴趣,同时善用新媒体技术创新活动载体,建立有效的育人反馈机制,构建优质的沉浸式榜样育人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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