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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取与给予:有机总体观下人与自然关系的重构

2023-11-08刘冬雪

学理论·下 2023年5期
关键词:自然辩证法人与自然恩格斯

摘 要:恩格斯的《自然辩证法》在论述人与自然的关系时,明确提出作为自然存在物的人必须和自然界有机共生、整体发展,对自然的超额索取势必招致对方毫不留情的报复。他从唯物史观出发,扬弃了以往形而上学的抽象自然观,批判了资本主义社会功利性的生产观,在有机宽泛的自然概念基础之上阐释其自然辩证法与自然观。他对人-自然-社会进行了有机总体的诠释,并重构了人与自然互动的内在关系——人向自然索取的同时还应当对自然进行给予,人与自然是相互联系、相互适应、有机共存的统一整体。人与自然的相互给予是整个有机系统中的动态关联要素,不仅为人与自然的相生共在提供了和谐的生存空间,也为二者筹划了互蕴共容的平等准则。因此,重新思考和理解恩格斯有机总体观及其相关重要论断,既有助于为人与自然之和谐关系的构建提供可能性,亦能为自然辩证法正名,彰显其之于构建生态文明的当代意蕴和价值。

关键词:恩格斯;有机总体观;人与自然;自然辩证法

中图分类号:A81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2-2589(2023)05-0035-04

恩格斯的《自然辩证法》从有机总体的角度阐释了“自然”的概念,这个“自然”是一个复合概念(宽泛的自然)。它既是自然界的自然,又是人与物的自然,是囊括了原生态世界与人类世界的“大自然”。应在此前提下,对恩格斯的自然辩证法予以认识。自然的是社会的,社会的是自然的,彼此相互制约。因此,恩格斯的自然辩证法以及有机总体的自然观也就不仅仅局限于自然领域。这种建立在有机的宽泛的自然概念基础之上的自然观,使其在审视人类社会发展过程中,运用自然辩证法阐述自然,将“自然的历史”与“历史的自然”有机统一起来。本文紧紧围绕人与自然关系的和谐重构,阐明什么是有机总体的自然观,并进一步说明基于这种自然观下的种种判断对建构生态文明的当代意蕴。

一、超额索取:“自然的报复”之真正根源

《自然辩证法》的核心内容之一,是关于人与自然关系的探讨,而“自然的报复”则是这一讨论的逻辑出发点。恩格斯指出,资本主义的生产方式是人与自然对立的根源。正是由于机械地看待人与自然的关系,将自然看作客体,而把人固定为主体,超额索取最终导致了自然无情的反攻。

自人类出现以来,人与自然进行了各种各样的互动,二者关系的演变史也随之开始。在《自然辩证法》中,恩格斯以物质分化和发展的观点,对人类的起源进行了分析,指出“人也是由分化产生的”[1]21,一方面分化发展为最复杂的有机体,另一方面则从古代类人猿分化发展为人类。在《劳动在从猿到人转变过程中的作用》一文中,恩格斯着重阐述了在人类进化过程中,劳动所起的决定性作用。在他看来,劳动创造了人,也创造了人与动物的本质区别。自人类现于地球伊始,自然就成为人类探险的乐园。人类对自然之形象在不同时期进行了不同样态的描摹,并由此形成了种种不同的自然观念。在古代时期,人类对自然的认识能力和认知水平相对较低,披着神秘面纱的自然界对人类而言是圣洁高贵和不可捉摸的存在。古希腊思想家将自然界理解为一个活生生的且有理智与灵魂的动物,将整个宇宙看作是具有生命和灵魂共在的整体。

随着自然科学的发展和生产工具的升级,人通过劳动不断地脱离“自然”,主体性意识逐渐觉醒,主体与客体的界限也逐渐清晰,人似乎成为可以主宰自然界的存在。随着工业的崛起,出现了许多新的事物,为新工具的设计和使用提供了可能。新工具与新手段一方面深化了人类对自然的经验把握,对自然有了更加全面的认识;另一方面也使人的主体能动性得到进一步发挥,创造出新的对象(甚至是自然界以前所没有的)。工业生产的高速发展,已使人类逐渐征服自然力,逼迫它向我们无限提供生产材料和服务。人类利用知识和技术的力量,不断地向自然进行索取,但这种索取已经逐漸超过了其阈值,甚至已经给它带来了破坏。正如恩格斯在《论权威》中所言,若人征服自然力靠的是科学天才和创造天才,则自然力也报复了人[2]225。

机械地看待人与自然的关系,将自然看作客体,将人固定为主体,超额地索取招致自然无情的报复。以使用蒸汽机为标志的第一次工业革命始于18世纪60年代的英国,随后很快发展到了美国、法国、俄罗斯、日本等国。工业的进步促使人类(尤其是工业发达国家的统治阶级)看到了发展科学技术,向自然索取财富所带来的巨大利益,以及对工人的剥削所带来的剩余价值。进入20世纪,科学技术获得了更加迅猛的发展,在开发、利用和改造自然方面取得了空前的进展。大自然似乎成为人类攫取财富的源泉,而科学与技术似乎成为向自然进行无限索取的工具。为了利润的最大化,使生命力受到摧残的同时也使自然力受到毁坏[3]。

在恩格斯看来,人与自然、人与社会的关系,在资本主义制度下逐渐异化为一种“狭隘”的关系[4]。他指出,人是社会历史领域中的活动主体,人的生产劳动则是链接人类社会与自然的桥梁。人类史与自然史的统一,是可以通过实践去实现的。但在资本主义功利性生产观下,盲目追求效率与利润,忽视了人的主体性和自然的限度。“自然的逻辑”被“暴力的逻辑”所遮蔽,使文明的沟壑、破败的生存环境成为劳动者的生活要素[5]134。从事生产劳动的人,甚至不再以动物的方式存在,而是以非人类的“人”的身份生存下来。功利性的生产和机械的自然观,不仅带来了劳动的异化,还造成了环境的每况愈下。通过列举历史上大量案例,恩格斯指出,所有任意向自然界“进攻”的行为,其目的都只是为了获取一时的利益。但后果是他们都未曾料想到的,自然对他们实施了无情的报复。

如果说,恩格斯生活的那个时代,自然的报复还仅仅表现为个别地方的土地贫瘠、河流污染与空气污染等方面;而现在,自然的报复则是全球性的、多方面的和连锁性的。人类社会是自然界的产物,存在于自然之中。人,首先是从自然中获得生存生活素材的自然存在。当人类毫无顾忌地开发利用改造自然,并沉浸于征服自然的欢愉中时,大自然也在用它的方式惩罚着人类社会。这种对自然超额索取所酿造的苦果并非没有征兆。恩格斯早就告诫过我们,“不要过分陶醉于我们对自然界的胜利。对于每一次这样的胜利,自然界都对我们进行报复”[1]313。因为,人类看似每次都取得了不容小觑的胜利,获得了成功的果实,但之后自然界对我们的回击往往是出乎意料并难以抵抗的。

科学技术本身没有错,罪魁祸首是那些蒙蔽自己双眼、用错误的自然观与发展史观进行决策和操控科技的人。人类超量索取自然的行为,早已让生态不能依靠自己恢复。人类为了继续生存下去,那就必须深思一个问题,那就是作为自然一部分的人类社会,在向自然索取的同时,应该如何给予自然,怎样构建社会与自然互蕴共容、和谐共生的有机联系,从而创造条件建设和发展自然。

二、有机共存:总体观视野的主客和谐

恩格斯在有机宽泛的自然概念基础之上,阐释了他的自然辩证法和自然观。他把作为思维规律的辩证法拓展到了外部世界,将总体性辩证法覆盖了自然、社会和思维等领域,进而构建了有机总体观下人与自然之主客和谐共生关系。

自然,在恩格斯看来,它是一个复合概念。既是自然界的自然,又是人与物的自然。这个“宽泛的自然”是囊括了原生态世界与人类世界的“大自然”。同时,它也在不断生成自身,处于永恒的发展过程之中。因此,恩格斯的自然辩证法以及自然观正是建立在有机的、总体的、过程的、宽泛的自然概念基础之上的。进而,他对那种荒谬的关于精神与物质、人与自然、灵魂与肉体对立的观点进行了深刻的批判[1]314,强调了人之自身与自然界的一体性。现实的人的生产劳动实现了人与自然的相互联系,劳动实践使人在自然界的演进过程中又与自然以及其他事物相区别。人凭借其能动性建构起属我世界,即人类社会,并作为自然的一部分使自然得以延续。

恩格斯与马克思一同批判并改造了黑格尔“头脑中的辩证法”,使辩证法不再是现成的原则,确立了唯物辩证法的新形态。在吸收现代自然科学发展成果基础上,他从有机总体的角度科学阐释了“自然”的概念,并在这宽泛的自然概念基础之上进而阐释了其自然辩证法和自然观。他将作为思维规律的辩证法拓展到了外部世界,将总体性辩证法覆盖了自然、社会和思维等领域,使得自然、社会与思维的辩证法有机统一起来[6]。在他看来,无论是思维领域,还是人类社会与自然界,都必须服从辩证法的规律。同时,恩格斯也明确提出自然辩证法研究的任务不是将所谓的规律强行填入自然界,而是要从自然界中寻找规律,并以其为出发点加以说明。

恩格斯从唯物史观出发,扬弃了以往形而上学的抽象自然观,在有机宽泛的自然概念基础之上阐释其自然辩证法与自然观,并对自然历史和历史自然的统一进行了阐释。恩格斯首先考察了欧洲近代自然科学的发展史,指出形而上学自然观的出现并非偶然,而是受到当时自然科学发展水平的限制。恩格斯认为,机械自然观的形成有两大前提条件:一是科学家们普遍处于“收集资料阶段”;二是不承认存在于自然界和社会之间的有机联系,将自然看作是与人类社会不相干的因素。18世纪下半叶和19世纪,随着自然科学在各个领域的迅猛发展,机械的形而上学自然观受到了沉重的打击,从而为辩证唯物主义自然观的确立提供了科学依据。恩格斯以当时最新的科学发现和正确的理论认识为基础,从有机总体上把握人与自然的关系,系统阐发了唯物辩证的自然观。他指出所有僵化的物质趋于消解,所有固定的东西不复存在,所有被视为永恒的东西转眼间便消失殆尽,那么自然界便可以被证实是在永恒的循环与流动过程中进行持续的运动[1]18。

黑格尔论述了人通过精神劳动进行自我创造和自我生成的过程,他肯定的实践只有一种,那就是精神的实践。恩格斯在有机总体观下继承并发展了这一思想,即自然界是生成着的。他同时强调,处于自然界中的万物不仅在空间上相生共在,而且在时间上也处于不断生成发展的过程之中。“只要有人存在,自然史和人类史就彼此相互制约”[1]97。在《劳动在从猿到人转变过程中的作用》一文中,从分析客观自然界运动发展规律到阐释自然史与社会史的相互作用,他都立足于总体性的歷史观。人类通过生产实践改造外部世界,在这一过程中,外部自然界不再是与人无关的抽象自然,而成为经人类实践活动改造的人化自然。他强调,处于自然界中的万物不仅在空间上相生共在,而且在时间上也处于不断生成发展过程之中。人类通过生产实践改造外部世界,在这一过程中,外部自然界不再是与人无关的抽象自然,而成为经人类实践活动改造的人化自然。自在自然也在人的对象性活动中,展开了自身的历史进程。自然史和人类史的统一,并不是指两者毫无区别的绝对统一,而是指两者都表现为一种自然的历史生成过程。人类在向前演变发展,自然也处于永恒变化发展之中。

在恩格斯提出的人与自然关系的图式里,存在着一种相互承认的关系。他将人-自然-社会视为有机关联的总体,以此把握内部的各种关联要素,各要素在这个总体中相生共在,和谐共存。被索取的自然是有阈值的,人类的生产实践应建立在能够让生态自行康复的基础之上。恩格斯认为自然不是与人无关的他物,我们同我们的肉、我们的血、我们的头脑一样,都是属于自然的,都是存在于自然的[1]313-314。在有机总体的自然概念下,人已然是自然的一分子。现实的人的生产劳动实现了人与自然的相互联系,劳动实践使人在自然界的演进过程中又与自然以及其他动物相区别。人凭借其能动性建构起属我世界,即人类社会,并作为自然的一部分使自然得以延续。在恩格斯看来,无论是思维领域,还是人类社会和自然界,都必须遵循辩证法的规律。

任何自然资源都有量的规定,给予自然“空间”就是给予人类本身继续生存发展的空间。恩格斯正是在有机总体观下重构了人与自然互动共存、互蕴共容的关系。人与自然之间是通过实践的互动而共存共容的,一方面,从人类角度来看,实践赋予我们一种能力,即以任何物种的尺度作为自身的尺度参与到历史活动中来。对外部世界的改造逐渐由“暴力逻辑”转变为“自然逻辑”,实现人与自然和谐的相生共在;另一方面,从外部自然来看,自然界中的万物不再仅仅被当作生产资料被动参与人的生产实践,而是使自身的本质得到自然呈现,也就是可以按照本来的内在尺度展现自身。因为自然不仅是人们实践的对象,也是人类审美的对象。它不仅提供了丰富的物质资源,也为人类社会向前发展提供了精神食粮。只有认识到有机总体的观点,才能正确认识二者的关系并掌握科学的自然规律,才能够让人-自然-社会这个有机总体相互依存、动态平衡和循环不息。

三、相互给予:人与自然和解的实践指向

人与自然之间的“互动共生”意味着一种“关联性存在状态”,这一存在状态昭示了世界中的一切存在都处于有机的、总体的、普遍的联系之中。人与自然之间通过劳动实践相互交融并有机共生,二者的给予关系是双向的。恩格斯运用自然辩证法来解释自然,将“自然的历史”和“历史的自然”有机统一起来,从而为人与自然的和解指明实践方向。

通过对主客关系的再次审视不难发现,一切围绕人之存在所展开的考察,都必须回到主客体之间的“互动互释”状态本身。恩格斯正是基于总体性辩证法通过对有机总体自然观的阐释,凸显了人与自然在实践活动中的相互依存关系。人与自然的相互给予则是这个有机整体系统中的动态关联要素,这不仅为人与自然的相生共在提供了和谐的生存空间,也为二者筹划了互蕴共容的平等准则。

恩格斯立足现实的人的实践活动,指出劳动实践与自然界在一起才能创造出财富。因为人是与其生存生活的环境一同发展起来的[1]304-305。自然界为人类的生产提供了所需的材料,但也从一定程度上限制约束着人类的实践活动。在《劳动在从猿到人转变过程中的作用》一文中,他对人类和动物在劳动上的区别做出了本质性概括,指出,是有组织、有计划、有目标的实践活动将人从动物中“提升”出来。但恩格斯认为,这种提升还只是狭义的“提升”,人类仅仅脱离了与人不同的动物界。真正的“提升”是人也从社会关系方面“提升”出来,成为“自由人”。在处理好社会环境的同时,也处理好自然环境。超额的索取已经伤害到了自然系统,作为自然的一部分的我們,也要给予它喘息康复的空间,在适宜自然也适宜人类的前提下进行发展。这实际上是恩格斯对将来社会发展方向、趋势进行探讨与分析的时候,创造性提到的“人的两次提升”理论。他指出,只有当这样一种社会组织出现时,其特征是具有自觉的计划生产与分配,到那时人才有可能从剩余的其他动物那里提升出来。因为生产实践在此之前已经起到了类似的作用,劳动将人与动物做出了本质上的区分。恩格斯认为,唯有立足于人类社会发展演化进程中的两种提升,才可以达到生存争斗的终止,完成人类由动物转变成人类这一过程[2]441。

然而,第二个“提升”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因为人类社会将有机总体自然观彻底贯彻于行动仍需要较长的时间。一方面,它受制于生产力的现有发展程度;另一方面,则是由于阶级局限性,产生了超过科学理性的功利性获利欲望。但恩格斯指出,人的思维是对自然界辩证运动的反映,人的思维可以认识并合理运用自然规律。人在什么程度上掌握改变自然界的能力,其智力就在相应程度上发展起来[1]98。有机总体的辩证法为人类生产实践提供了“批判的武器”,而人类的生产实践又将会为前者的完成提供“武器的批判”。他在《自然辩证法》中,进一步指出,人们可以逐渐认识到生产活动对自然和社会造成的相对间接且较长远的影响,从而可以去控制或调控这些影响。在他看来,人类有能力通过自身努力,去认识并合理运用自然规律。这便是人类史和自然史的统一的过程。

正是基于这样的认识,恩格斯在有机总体观下辩证地看待这个世界,关心在人的社会实践领域如何去合理利用和有效改造自然。在向自然有限索取的同时,又如何给予自然本身发展的空间。人类由于“无知”的过度索取招致了“自然的报复”,但人类的认识又是可以从超自然的解释走向自然的解释的。科学理性的发展,在这个过程中显得格外重要。在与自然的交流与互动过程中,人类社会的总体发展必然遵守自然规律。社会应在一定限度之内,对自然进行开发、利用与改造。在不破坏自然界复杂的自我康复系统客观规律前提下,满足人类社会发展的需要,从而使人类社会和自然,在索取与给予有机互动中达到协调共生发展。恩格斯实际上已经阐明了实践何以实现双重“和解”的问题。只有从根本上永久消除异化产生和存续的社会历史条件,才能够彻底全面地实现“和解”。有机总体观正是要在社会中造就科学理性,弘扬科学精神。只有具备尊重真理、追求真理、具有辩证思维的科学精神,才能够在各行各业的实践中合理索取并有效给予,才能在实现自我的同时,也成就社会,成就“大自然”。

人类由于“无知”的过度索取招致了“自然的报复”,但人类的认识又是可以从超自然的解释走向自然的解释的。恩格斯在这部未完成的草稿中早就向我们发出了告诫,那就是人类尚有必要从“暴力逻辑”走向“自然逻辑”,从“支配自然”回归“敬畏自然”。生态文明是恩格斯有机总体观下人与自然关系在当代的充分表达。只有建立真正的共产主义,才能从根本上解决“报复”问题,才能实现人与自然的和解、人与人自身的和解。恩格斯通过吸收现代自然科学的发展成果,把作为思维规律的辩证法拓展到了外部世界,将总体性辩证法覆盖了自然、社会和思维等领域,进而使得自然、社会与思维的辩证法有机统一起来。所以,恩格斯的辩证法就是总体性辩证法,其所蕴含的整体性、系统性、过程性思维无不彰显出有机论的总体观。

科学理性的发展和人类的自由解放,人类和自然、人类和社会之间关联的解放,人类思想意识的解放,均具有密不可分的关系。这种总体的观点,正是辩证法所给予的。所以,对于一切问题的回答,必须回到关系中去,回到总体中来,才能对有机系统中的动态关联要素做出本质性说明。上述论断都是恩格斯有机总体观给我们留下的思想财富,其所蕴含的系统性、整体性、过程性思维既有助于切实确立人与自然共同体的意识,实现二者的互蕴共容与可持续发展,亦能为新时代生态文明建设提供有益思考。

参考文献:

[1]恩格斯.自然辩证法[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8.

[2]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3]王雨辰.从“支配自然”向“敬畏自然”回归——对现代性价值体系和工业文明的反思[J].江汉论坛,2020(9).

[4]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5]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

[6]张秀华,王玉,朱雅楠.恩格斯的有机总体观及其当代意蕴[J].理论探讨,2022(1).

(责任编辑:李 慧)

收稿日期:2022-11-30

作者简介:刘冬雪,博士研究生,从事马克思主义基础理论与文本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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