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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艺术歌曲话语体系的阐释与构建(下)

2023-10-28郭建民

音乐生活 2023年8期
关键词:艺术歌曲创作音乐

郭建民 张 楠

四、中国艺术歌曲话语体系构建之变异期

1966年,忠字歌、语录歌、样板戏成为大众精神生活的必选。直到70年代后期,许多歌曲通过电影走进大众生活,经过了艺术歌曲化编创又走向专业舞台,发展成为电影插曲艺术歌曲化的新形式。如傅庚辰的《红星照我去战斗》(邬大为、魏宝贵词)《红星歌》《映山红》(陆柱国词)等传唱度很高,王酩创作的《渔歌》《渔家姑娘在海边》等,优美的旋律,在大街小巷不胫而走。之后,他又创作了《边疆泉水清又纯》《绒花》《妹妹找哥泪花流》《樱》《他们在相爱》《沙鸥》《知音》等,秦咏诚的《满怀深情望北京》以及后来创作的《我为祖国献石油》《毛主席走遍祖国大地》《我和我的祖国》等,广为流传、深受喜爱,成为中国大众的集体记忆。

《战地新歌》(1—5集)先后发表了557首歌曲,作曲家与歌唱家默契合作,达到了令人欣喜的高度,成为难以割舍的文化情结,耐人寻味。尚德义是众多艺术家当中非常典型的一位,他紧紧把握时代脉搏,适时抓住典型人物和故事,取得新的突破。如《千年的铁树开了花》讲述一位白衣天使运用传统针灸疗法,医治农村聋哑儿开口说话的故事,曲调婉转优美,音域宽广,尤其是花腔音乐部分写得非常精彩,孙家馨“洋为中用”精彩演绎,歌曲迅速传遍祖国各地,好评如潮,流传至今。《我爱五指山,我爱万泉河》(刘长安曲、李双江演唱),是当时传唱度极高的抒情歌曲之一。另外,《战地新歌》发表的一些抒情歌曲,比如:《北京颂歌》(田光、傅晶曲,李光羲、张越男、李双江等分别演唱)《回延安》(陈宜词、彦克曲、刘秉义演唱)《挑担茶叶上北京》(叶慰林词、白诚仁曲、何继光演唱)《我为伟大祖国站岗》(魏宝贵、钊邦词、铁源曲,董振厚演唱)《毛主席的光辉把炉台照亮》等,音乐宽广,优美如歌,当时的中国大众几乎人人会唱,还有邓韵演唱的《毛主席关怀咱山里人》《台湾同胞我的骨肉兄弟》《帕米尔高原多么美》(郑秋枫曲),马玉涛演唱的《老房东查铺》(唐诃、生茂曲)等,声情并茂、感人至深,犹如冬天开放的梅花,绽放出别样的风采。

作曲家深入研究毛泽东诗词,精心创作了一批旋律优美、大气磅礴的诗词艺术歌曲,颇受大众欢迎。如《西江月·井冈山》《七律·长征》《沁园春·雪》《蝶恋花·答李淑一》等作品,在中国大地上广泛持久传唱。

五、中国艺术歌曲话语体系构建之转型期

1977年之后,作曲家施光南的《祝酒歌》(韩伟词),把握时代脉搏,为人民发声,《打起手鼓唱起歌》(韩伟词),《周总理,你在哪里》(柯岩词),《洁白的羽毛寄深情》(王凯传词),《吐鲁番的葡萄熟了》(瞿宗词),《我的祖国妈妈》(梁上泉词),《在希望的田野上》(晓光词)等,大街小巷人人传唱。尚德义宝刀不老,创作了《科学春天来到了》《春风圆舞曲》等歌曲,歌声激荡着人们的心弦,展现了花腔技巧和魅力,为中国艺术歌曲花腔民族化留下浓墨重彩的一页。

郑秋枫的《我爱你中国》以及声乐套曲《春》《夏》《秋》《冬》,陆在易的《祖国慈祥的母亲》(张洪嘉词),敖昌群的《我爱你中华》,陈述刘的《这就是我的祖国》等一批抒发爱国情怀的歌曲,唱响了神州大地,成为话语体系建构转型期主旋律艺术歌曲的代表。

20世纪80年代初,施光南的《祝酒歌》《鼓浪屿之波》《吐鲁番的葡萄熟了》《多情的土地》等,王酩的《妹妹找哥泪花流》,吕远、唐珂《我们的生活充满阳光》,张乃诚《再见吧,妈妈》,吕远的《泉水叮咚响》,刘文金的《大海一样的深情》,王酩的《青春啊青春》,王立平词曲《太阳岛上》,吕远、唐珂的《我们的生活比蜜甜》,王立平《浪花里飞出欢乐的歌》等15首歌曲,通过广播传遍祖国大地。

同年,《美丽的心灵》(陈雪帆词、金凤浩曲)、《美丽的草原我的家》(火华词、阿拉腾奥勒曲、德德玛演唱)、《太湖美》(任红举词、龙飞曲)、《心中的玫瑰》《边疆的泉水清又纯》(乔羽词、陆祖龙、时乐濛曲)等,都是通过广播流行和传唱的优秀艺术歌曲。

作曲家张丕基为电视片《三峡传说》谱写的插曲《乡恋》(马靖华词),歌曲运用了探戈舞曲节奏,采用电声乐队音乐伴奏,由李谷一演唱,也揭开了新时期通俗歌曲发展的序幕。与此同时,反映军旅生活的歌曲涌现出来,有《在那桃花盛开的地方》(邬大为、魏宝贵词、铁源曲),《十五的月亮》《望星空》(石祥词)《战马奔驰保边疆》等。

20世纪80年代后期,电视在中国得到了一定普及,许多歌曲通过电视走进大众生活,经过编创走向舞台,走向高校,探索出了电视歌曲、晚会歌曲、艺术歌曲化的新路径。王酩与乔羽合作的《难忘今宵》,胡宏伟词、王世光作曲《长江之歌》传遍大江南北,家喻户晓、深入人心。

1990年12月,素有西北歌王之美誉的作曲家王洛宾在新加坡举办了“丝绸之歌音乐会”。王洛宾有几十年西北地区生活的沉淀和丰富多彩的创作经历,既是西北民歌的守护者,又是探索开掘西北民族音乐宝库的先驱。他记谱、译配及改编的《在那遥远的地方》《在银色的月光下》《都达尔与玛利亚》《亚克西》《民族团结亚克西》《半个月亮爬上来》《玛依拉》等,使中国西部民歌实现了艺术歌曲化的升华,显示意境深远的艺术魅力。

电影歌曲进入中国大众视野,为中国艺术歌曲的创作带来新的启迪与思考。赵季平创作的《孔繁森》和《变脸》获得优秀电影音乐奖,从此,赵季平的名字与他创作的歌曲一起走进中国的千家万户。

赵季平艺术创作得到好评如潮的社会效应,引发音乐界同仁的积极思考。自1984年电影《黄土地》、1986年《红高粱》,1987年《菊豆》、1990年《大红灯笼高高挂》、1991年《秋菊打官司》、1992年《霸王别姬》的成功以及1998年的电视剧《好汉歌》的风靡全国,深刻反映了赵季平长期以来对于传统民歌和戏曲的研究所取得的丰硕成果,长期对于民歌戏曲的搜集整理和积累,是赵季平艺术歌曲创作获得巨大成功的基础。

田歌的《草原之夜》、乌拉木津的《思恋》和戴宏威根据新疆民歌改编的《一杯美酒》以及西统的《曲蔓地》等新疆风格的艺术歌曲,还有奚其明创作的《梧桐树》以及谷建芬创作的《那就是我》等艺术歌曲,流传广泛,深入人心。尚德义一如既往、把握时代脉络,坚持自己的创作风格,在花腔艺术歌曲民族化方面成绩卓越。比如《七月草原》(新疆哈萨克风格)《火把节的火把》(彝族风格)《今年梅花开》(东北风格)《牧笛》等歌曲,新颖动人。

1984年—2012年,中央电视台举办的二十余年十五届的青歌赛,文化部两年一届的“金钟奖”,要求参赛选手演唱中国艺术歌曲的比赛规则,激发了作曲家的积极性和创造性,涌现出一大批主旋律突出、音乐风格鲜明的优秀艺术歌曲。比如《日月之恋》《祖国永在我心中》《大森林的早晨》《海恋》《两地曲》《太阳的儿子》《为你歌唱》《跟你走》《归来的星光》《我的深情为你守候》《我的江河水》《再见大别山》《永远跟党走》《芦花》《知己红颜》《断桥遗梦》《亲吻祖国》《西部放歌》《沂蒙山我的娘亲亲》《山里女人喊太阳》《高山流水》《格桑梅朵》等,涌现出一批优秀作品,彰显了中国艺术歌曲古典、民族、传统、时尚、流行多元一体文化风貌和时代变化。事实上,中国艺术歌曲初创时期,就不是机械照搬西方,而是朝着中国化方向发展,按照中国话语体系建设,从题材、内容的选择,音乐素材运用,到音乐旋法、曲调等诸多方面,凸显本土化、民族化特色,足以显示强劲的传播力和旺盛的生命力。

六、中国艺术歌曲话语体系构建之分化期

20世纪90年代末,中国艺术歌曲与其他艺术形式一样涌入商品经济大潮,经受社会的大浪淘沙,出现了古典与浪漫,传统与现代,艺术与社会,音乐与时代的思想分化。人们对艺术歌曲产生诸多疑惑并对未来积极反思:其一面对数量庞大、花样繁多的歌曲,以往的经验和界定标准难以新界定和释义?其二歌曲创作与红色经典如何辩证认识?其三中西音乐关系方面如何科学处理?其四雅俗之间关系如何把握和处理?兼顾艺术歌曲的基本准则,如何适合大众欣赏口味与实践需求?其五音乐形式、题材选择及其与作曲技术之间如何实现平衡?其六评价标准体系、批评方法的制定等,一系列复杂棘手问题摆在人们面前。

来势迅猛的流行歌曲、新媒体网络视频、手机彩铃、移动电视推波助澜,催生了歌曲创作呈几何式的增长,五花八门、目不暇接、眼花缭乱。美声演唱演出市场不断萎缩,难以得到大众追捧,作品逐年减少,风格相对单一,中国艺术歌曲面临时代挑战。

事实上,“每一种艺术文化形式随着社会的发展、时代的进步,也都在积极地进行着结构性的调整和理论上的积累、探索,都在不断地审视和检验着自身的生命力——或者因适应形式越来越多样,结构、分类越复杂的文化发展态势,或者因适应当今商品经济影响下精神文化领域的社会信息量的急剧增长的需要等等,否则,任何一种艺术形式都将会停止不前或者难以生存下去。”[1]

尚德义、白诚仁、赵季平、陆在易、叶小刚、徐沛东、王祖皆、张卓亚、印青、张千一、刘青、关峡、姚明、王志信、刘聪、三宝、戚建波等作曲家,以及后起之秀胡廷江、邓垚等,不辱使命、与时俱进,创作了音乐形象鲜明独特、民族风格鲜明且广受欢迎的艺术歌曲。一类是将戏曲与民歌既互融互鉴,不是将二者机械地简单相加,而是将两种音乐元素恰如其分地巧妙融合,十分精致,既有戏曲的韵腔韵味又有民歌的纯朴自然。比如:王祖皆、张卓娅的《别姬》《贵妃醉酒》《梦红楼》《丝绸之路》《满城尽带黄金甲》,姚明在之前创作的《故乡是北京》经验的基础上,推出了戏歌风格的《粉墨春秋》,赵季平的《断桥遗梦》《知已红颜》《故土情》《故乡恋》,王志信的《孟姜女》《昭君出塞》《兰花花》,吴小平创作的《梅兰芳》《俏花旦》《乡愁》,王超的《千古绝唱》等,这类歌曲有一共同特点,选择内涵丰富、耳熟能详、家喻户晓的历史故事、神话故事、民间传说为题材,歌曲创作以戏曲+民歌多元艺术元素,形成传统戏曲+民歌创作模式,以传统音乐语言和现代的歌曲美学多元一体的音乐表达,彰显中国艺术歌曲的民族风格和变化。

作曲家基于原创而高于原创,情深而艺美,通过精心编织,让流动音乐在复杂的情节发展变化中,塑造一个个感天动地的人物形象,一首首歌曲把流传很广的动人故事讲述得有声有色、精彩照人,作曲家用中国的乐汇抒发家国情怀,表达对红色中国的热爱,以中华民族的责任感和对未来生活的美好向往,情感真挚,凸显了真、善、美的道德观、美学观。

关峡的《望乡词》,徐沛东的《曙色》《望乡词》《我像雪花天上来》《黄河渔娘》《东方姑娘》《红土香》,印青的《祖国之恋》《望月》《节日欢歌》《蓝色爱情海》《江山》《高歌向明天》《国风》,孟庆云的《红旗之恋》《国旗之恋》,舒楠的《不忘初心》,刘聪的《故园恋》《鸟儿在风中歌唱》,孟卫东的《绿色的承诺》等,旋律优美、风格清新,流行时尚和传统民歌结合的自然而不留痕迹,成为时代的赞歌与咏叹,成为传统与革命的交响。

叶小刚的《云之南》,唐建平的《云梦》,陆在易的《我爱这土地》《桥》《家》《彩云与鲜花》系列作品,尚德义的《黑土地的白杨树》《后会有期》《老师我想起你》,高为杰的《老马》《元曲小唱》等。他们坚持和遵循西洋艺术歌曲创作原则,广泛吸收民歌元素,结构严谨、风格清新,旋律朗朗上口。

继黎英海《枫桥夜泊》,何占豪的《别亦难》,苏越的《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月满西楼》,石夫的《长相知》之后,赵季平的《关雎》,徐沛东的《梅花引》,刘青的《越人歌》等,一大批根据古代诗词改编创作的艺术歌曲,在中国大地上得到广泛传唱。

值得一提的是,李砚的《凤求凰》网上点击率超过50亿次,创造了古典诗词改编歌曲网上点击率之最。对古代诗词歌赋进行艺术歌曲化的再创造,着力追求词曲和谐与紧密咬合度,打造古典与浪漫风格融合,传统与现代音乐编配的混搭美学效果,从而使传统音乐呈现新时代特点,古典诗词通过艺术歌曲化编创,完成了传统音乐的当代呈现。

胡廷江的《玛依拉变奏曲》《青春舞曲》《玄境》《秋水长天》《听海》等,传承和发扬了尚德义花腔女高音艺术歌曲民族化的创作经验,独辟蹊径,选择优秀民歌改编,赋予艺术歌曲新的时代气息和浪漫特质。邓垚通过《梁祝新歌》《昭君》《水墨中国》《残花》等作品编创,不拘泥于西方艺术歌曲创作原则,音乐旋律、和声编配、旋法节奏敢于突破传统束缚,结合青年人审美情趣和流行元素,旋律华丽浪漫,风格清丽恢弘,借助网络传播,这些作品在高校和专业院团传唱度非常高,成为国内大型专业声乐比赛首选作品。

后生可畏,不可小觑,胡廷江、邓垚改编创作的民歌都是亲自操刀——编配钢琴伴奏,形成了词美、旋律美、伴奏美三者合一的美学表达,为中国艺术歌曲创作带来新时尚。三宝的《你是这样的人》是电视专题片《周恩来》插曲,后经艺术加工配上钢琴伴奏,成为广泛传唱的经典艺术歌曲,戚建波的《亲吻祖国》《疼爱妈妈》《儿行千里》《父亲》等,歌词朴实无华,旋律感人、催人泪下,古典与时尚元素平和,艺术与情感表达统一,音乐在娓娓道来的历史叙事中动人心弦。孟勇的《美丽的西藏》《潇湘云水》《忘不了》《山寨素描》《水姑娘》《飞》,以及王咏梅的《美丽家园》,方石的《放风筝》等,歌词自然朴实,旋律甜美、亮丽清新,音乐曲调犹如一股股清泉,赏心悦目,广泛吸收和巧妙运用少数民族民歌元素,音乐唯美,感情真挚,受到声乐爱好者和参赛歌手的热情追捧。

期间,白诚仁创作的《苗岭的早晨》描写了一副苗族山寨晨曦的秀丽美景,表现了苗族人民欢乐幸福的生活情境,音域宽广,情感丰富,悠扬明快的旋律,展现抒情和花腔音乐对比,颇具艺术魅力,是不可多得的花腔杰作。赵季平创作的《大江南》音域宽广、大气磅礴,以古典爱情故事为题材的歌曲《断桥遗梦》《梁祝新歌》,还有主题鲜明、时代性强的《长征记忆》《我是中国人》等。吴小平创作的《梅兰芳》借用传统戏曲元素,注入《贵妃醉酒》京腔京韵,一咏三叹,一波三折,一气呵成,融合借鉴京剧板式腔体,音乐呈现京剧特有的旋律发展逻辑:引子—慢板—中板—快板。这样的艺术处理使旋律围绕着京剧音乐主题,味道浓郁的格调,波音、颤音、小腔,京腔装饰技巧融入其中,令人赞叹。

七、中国艺术歌曲未来展望

一个多世纪以来,中国艺术歌曲话语体系建设中,突出民族个性与风格特色,凸显卓越才华与艺术风采。“不言而喻,正是艺术家以其独特的灵智表现在个中发挥作用,也即从审美的角度,从事物对于人类所具有的价值的角度看待和处理对象,因此,赋予艺术杰作以永恒的意义与价值。”[2]诗人通过丰富的语汇、比喻和节奏展开文学艺术创作,作曲家则通过独特的乐思抒写,歌唱家通过清丽恢宏的演绎,三者之间默契的配合,谱写了中国艺术歌曲的灿烂历史。

中国艺术歌曲有一种非凡的力量,它是音乐家艺术经验、生活观察和敏锐灵感的集中呈现,是作曲家在很好保存了对现实生活以及对生命的最为真切的感悟与印象的同时,又以非现实化和超凡的艺术价值立场和高超娴熟的技巧,由真实的生活体验与现实历史感受中升华出来,构建起一个个灿烂辉煌、魅力四射的精神的、情感的、美学的艺术大厦,彰显了中国艺术歌曲艺术魅力。中国艺术歌曲从诗意表达、和声色彩到音乐形态呈现,从审美情趣、审美心理、审美追求到内在神韵艺术表达,获得了丰硕成果,积累了许多经验,储备了持续发力的巨大能量。

展望中国艺术歌曲百年历史,继承、发展、创新是中国艺术歌曲话语体系构建中重要的关键词,模仿或借鉴西方的历史早已经成为过去,中国艺术歌曲以中国大众所熟悉和乐意接受亲切的话语表达方式,呈现出与西方艺术歌曲迥异的民族品貌,凸显中华民族自信和文化自信。

中国艺术歌曲与中国的社会生活以及时代的进步息息相关,与红色中国的历史与荣俱荣、结伴同行。艺术歌曲穿越历史时空,走进中国大众精神生活,走进中国大众心灵世界,留给中国大众无法忘怀的文化记忆。

回顾中国艺术歌曲的历史不难发现:她构筑在民间音乐、民歌戏曲基础上,在西方音乐文化与流行文化互融互鉴方面,吞吐诸殊,坚持中国话语体系的构建,恪守文化传统,遵循自然和谐——真、善、美的美学原则,一以贯之。民族话语体系给予中国艺术歌曲恢清丽宏气象和勃勃生机,彰显中国艺术歌曲的艺术精神和民族品格。

展望未来,从走向启蒙、走向科学化、专业化、走向现代化,巨大的发展动力源自红色中国巨轮的推动,从宏观视野展望,放眼世界文化格局,人类思想进步,艺术歌曲从创作题材到风格样式,变得越来越丰富多样化,音乐结构越来越精妙,音乐旋律越来越动人,传播渠道越来越快捷。与此同时,当中国艺术歌曲被卷入商品化、产业化浪潮,审美观念、文化意韵、文化定势、音乐风格,正经受复杂严峻的挑战。中国艺术歌曲创作实践和传播途径发生很大变化,演出场域转向发达城市和高校,受众群体分流萎缩,向着“小众化”蔓延,面临社会发展、时代变迁的多重挑战和新的发展机遇,因此走向更加开阔的创新领域,前景是显而易见的。中国艺术歌曲只有与时俱进,才能创造新的未来和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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