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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思恩格斯语言哲学研究

2023-10-27李晓宇

今古文创 2023年38期
关键词:恩格斯马克思话语

【摘要】不同于语言学家将语言看成一个封闭的符号系统,将同语言的组织、用法和意义无关内容排除在外,在马克思恩格斯的语言哲学中,语言的产生、运用和发展始终无法离开人的实践,语言是感性的自然界,是思想的直接现实,是一种实践的为所有人存在的意识。针对语言哲学的研究是当今世界哲学研究的热点之一,但是当今理论界对包括马克思、恩格斯本人的马克思恩格斯主义语言哲学的研究却并未形成一定的规模。现今马克思恩格斯语言哲学的相关研究大都停留在马克思恩格斯对语言的定义和看法之上,而并未进一步探讨从人的实践中产生的语言如何反作用于实践,探寻语言反作用于实践的机制则有助于打破这种困境。由于话语作为语言的主要表达方式能够在语言和实践中发挥中介作用,因此发展和推动马克思恩格斯主义语言哲学的研究,首要的任务就是运用马克思恩格斯理论的方法和视角探索话语。

【关键词】马克思;恩格斯;语言哲学;实践;话语

【中图分类号】A8              【文献标识码】A           【文章标号】2096-8264(2023)38-0065-04

【DOI】10.20024/j.cnki.CN42-1911/I.2023.38.020

“哲学家们只是用不同的方式解释世界,问题在于改变世界。” ①对“解释世界”和“改变世界”二者的割裂,造成了马克思恩格斯语言哲学研究缺位的现状,在为数不多的关于马克思恩格斯语言哲学的研究中,大多都是对马克思恩格斯如何定义语言的来源、性质等概念性的解读而浅尝辄止,马克思恩格斯语言哲学的研究变成了哲学层面上马克思恩格斯对语言思考的研究,不过已经开始有学者提出马克思恩格斯主义语言哲学的语用哲学的哲学转向②。在这里我们首先要梳理马克思恩格斯语言哲学认识论层面上的主要内容,指出理清语言哲学与社会实践关系的必要性。

一、马克思恩格斯的“语言观”

雷蒙·威廉斯提出:“在马克思的早期著作中,关于语言哲学的探讨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第一个方面是将语言看作为一种活动,第二个方面则是对语言的历史性的阐释。” ③这种观点虽然还不够全面,但是为我们研究马克思恩格斯语言哲学和马克思恩格斯的“语言观”提供了一定的启发。在马克思恩格斯的语言哲学中,马克思恩格斯并没有对语言本身进行过多的关注,而是从历史唯物主义的视角探索语言问题,这是马克思恩格斯语言哲学不同于以往的语言哲学研究的主要原因。我们将运用历史唯物主义的视角探寻语言的产生、发展及本质,从人与社会的实践来归纳语言所具有的社会性、实践性、历史性等性质。

关于语言问题,马克思和恩格斯并没有进行专门的研究,只是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有过相对集中的讨论。在对意识起源的描述中,马克思恩格斯指出:“人的意识一开始就是‘纯粹的’意识。‘精神’从一开始就很倒霉,受到物质的‘纠缠’,物质在这里表现为振动着的空气层、声音,简言之,即语言。语言和意识具有同样长久的历史;语言是一种实践的、既为别人存在也为自身而存在的、现实的意识。语言也和意识一样,只是由于需要,由于和他人交往的迫切需要才产生的。” ④语言与意识一并诞生,语言的出现归根结底在于人的生产实践。在人以满足自身需求不断地进行物质生产的同时,人的精神世界也在进行生产,这种人的精神世界的生产通过以语言为媒介才得以表现出来。由此我们可以判断,语言的诞生并非是仅为了简单的信息交换而凭空出现的,而是与人的物质生活、物质交往需求有着直接关联的。恩格斯晚年在《自然辩证法》中讨论劳动在从猿到人的变化中的作用时更是提出:“语言是从劳动中并和劳动一起产生出来的。” ⑤恩格斯认为语言的起源是以人的能动的对象性劳动为基础。劳动规定了人区别于动物的类本质,劳动在构建人的物质世界的同时也构建了人的精神世界。在人类的发展过程中“首先是劳动,然后是语言和劳动一起,成了两个最主要的推動力” ⑥。人在劳动中逐渐形成了意识、构建了自己的精神世界,并通过语言表现出来,用以生产新的劳动和语言。所以虽然劳动和语言推动了人类的发展,但是语言发展最本源的推动力还是劳动,是劳动生产了劳动和语言。也就是说。语言是为了满足人的精神世界表达的需求诞生的,而人的精神世界则是由人的劳动所创造,因此语言的诞生归根结底是依靠人的劳动,并在人的劳动中不断发展。关于语言的发展,恩格斯认为伴随着人的劳动,“脑和为它服务的感官、越来越清楚的意识以及抽象能力和推理能力的发展,又反作用于劳动和语言,为这二者的进一步发展不断提供新的推动力。” ⑦人在物质生产过程中逐渐脱离单独作业而转向人与人之间的协同合作,这就需要在人与人之间建立关系网络,而语言作为人与人之间交往的纽带,在人的协作劳动(后发展为社会化劳动)中,一方面促进了人与人之间关系网络的形成,而人的物质交往也伴随着和精神的交互,为新的意识生产创造条件,也为新的语言生产创造条件;另一方面交往的增加要求人的语言器官不断完善,从而也推进了语言的发展。

关于语言的本质问题,马克思恩格斯认为“语言是思想的直接现实” ⑧,即语言与思想存在这样一种关系:语言需要思想(或意识)形成观念得以生产,思想(或意识)需要通过语言得以表达和交往。在人的生产生活中,二者之间具有同一性,相互依存且不可分离。思想要指导生产实践、改造世界就必然需要通过言语交流得以实现,这是因为在生产实践中,一个孤立的个体所起到的推动作用将会越来越小,其目的实现的可能性也随之越来越小。只有在成规模的、社会化的劳动中社会才能向前发展,而成规模的、社会化的劳动就需要人与人之间的分工协作,需要将思想形成一种共识。没有语言,思想就无法外化,思想无法使人理解与传播,也就无从指导实践。我们可以认为,在马克思恩格斯那里,语言既是一种意识⑨,也是思想(或意识)的外化,语言不仅是声带振动产生的声波、肢体活动表现的姿势和人为刻画出的图案,语言更是具有象征性意义的代表了“政治、法律、道德、宗教、形而上学等” ⑩的符号,所以说语言的本质是精神性与物质性的统一。

在马克思恩格斯语言哲学中,语言具有实践性、阶级性、社会性和历史性的特征。马克思恩格斯认为语言是在人劳动中产生,在实践中发展,这就进一步确证了语言所具备的实践性的特征,作为一种实践的意识的语言描述生产生活的形式,也反映着生产生活本身。马克思恩格斯提出:“思想、观念、意识的生产最初是直接与人们的物质活动,与人们的物质交往,与现实生活的语言交织在一起的。” ⑪马克思恩格斯认为:“思维本身的要素,思想的生命表现的要素,即语言,是感性的自然界。” ⑫感性的自然界必然来源于通过人的劳动实践所创造的物质世界。因此,不论是从语言的来源和发展,还是从语言的本质上来看,语言都具有实践性的特征。语言的阶级性则是通过语言的实践性体现出来的,语言的诞生和发展依靠物质生产及生产关系,伴随着生产力的发展,社会分工逐步出现,阶级最终形成,语言的生产也就带有了维护和服务某一阶级的目的。正如马克思恩格斯所提到的:“资产者可以毫不费力地根据自己的语言证明重商主义的和个人的或者甚至全人类的关系是等同的,因为这种语言是资产阶级的产物” ⑬。因而,统治阶级可以通过利用语言来维护自己的阶级利益与统治地位,同样的,革命阶级也可以利用语言来彰显立场以发动人民推翻统治阶级。这样语言就成了阶级斗争与意识形态斗争的工具,在这个意义上,语言所具备的阶级性特征展露无遗。语言的社会性体现在语言的功能之上,马克思恩格斯认为语言是现实的意识,语言“和意识一样,只是由于需要,由于和他人交往的迫切需要才产生的” ⑭。主体之间的交往推动了语言的发展,语言又通过交互人的思想来推动主体间的交往,使主体间的关系更加密切;语言同时又是意识的外化,是意识的物质形式,承载着人的思想、思维和观念,令发出者与接收者能更加明确彼此的意图。语言还可以将人们凝聚在一起,一句“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燃起了千百万无产阶级的热血,激发了无产阶级的革命豪情。就语言的历史性而言,马克思恩格斯曾提出:“语言和意识具有同样长久的历史。” ⑮语言又是一种现实的意识,那么对语言历史性的考察就可以结合对意识历史性的考察来实现。在人类发展的早期阶段,人们所掌握的生产力十分有限,对物质世界的改造进度缓慢的同时精神世界也处于一种原初状态,此时人的意识发展缓慢,语言亦然。当人通过劳动逐渐改造物质世界与精神世界的过程中,生产力逐步向前发展,劳动最终分化成了体力劳动与脑力劳动的同时,分工使得人类的意识得到了新的发展。结合马克思对意识的历史发展的考察,语言的历史性也就较为清晰地展现在我们面前。

二、马克思恩格斯语言哲学何以面向实践

通过对马克思恩格斯关于语言的产生与发展、语言的本质和语言的性质的论述,我们对马克思恩格斯的“语言观”有了一定的认识,但这并不是马克思恩格斯语言哲学研究的全部内容,哲学需要面向实践,以实现其改变世界的作用。但是“对马克思‘解释世界’与‘改变世界’关系的误解造成了对马克思语言哲学研究的忽视” ⑯。将马克思恩格斯的语言哲学面向现实,是我们继续推动马克思恩格斯语言哲学发展的首要任務。

在马克思恩格斯语言哲学通往实践的道路上,我们要搞清楚的问题就是要正确认识“解释世界”与“改变世界”的关系的问题。“哲学家们只是用不同的方式解释世界,问题在于改变世界。” ⑰在这一论断中,马克思既然已经提出了问题在于改变世界,那么是否放弃了解释世界的诉求呢?答案显然是否定的,这里马克思对解释世界所持的态度并非是彻底的批判,正如马克思所指出的:“哲学的实践本身是理论的。正是批判根据本质来衡量个别的存在,根据观念来衡量特殊的现实。” ⑱哲学或理论所具备的解释世界和改变世界的功能,都将在面向实践的过程中发挥作用。从实践与认识关系的角度看,在“解释世界”和“改变世界”之间应该存在一种循环的关系,人只有在拥有了“解释世界”的能力的基础上才可以“改变世界”,可以说“解释世界”是“改变世界”前提,又因为哲学最终的目的是要改变世界,所以我们也可以认为“解释世界”又从属于“改变世界”。马克思所否定的“解释世界”其实是在否定一种将“解释世界”视为哲学唯一功能或任务的认识;马克思所批判的是仅仅局限于“解释世界”而看不到丝毫“改变世界”意味的哲学。马克思所批判的哲学家们的问题并不在于他们解释世界,而在于哲学家们将“解释世界”和“改变世界”割裂开来,仅仅停留在“解释世界”。实际上任何“改变世界”的哲学都必然包含“解释世界”的任务。我们的目标就是改变世界,但是这种目标的实现是需要通过“解释世界”和“改变世界”二者的有机结合来实现的。在马克思恩格斯的语言哲学的研究中,对马克思恩格斯语言观的认识仅仅能说明我们完成“解释世界”的任务,如何以此为前提,将马克思恩格斯语言哲学面向实践以造福现实的人和社会从而完成“改变世界”的任务才是马克思恩格斯语言哲学研究的根本目的。

既然明确了研究马克思恩格斯语言哲学的根本目的,接下来就要思考马克思恩格斯语言哲学如何面向实践的问题。马克思主义哲学要面向实践,首先必然要“拉近”与实践的距离,面向实践,主动拉近与实践问题的距离。同时还主张“拉开”两者的距离,正确看待理论与实践的关系,且注重理论化实践对物质生产劳动实践、处理社会关系的实践和科学实验具有引领作用的辩证思想。⑲基于马克思主义在我国社会主义建设中的指导思想地位,马克思恩格斯语言哲学理应同当今中国的实践密切联系,但实际上马克思恩格斯的语言哲学研究却停留在抽象的理论阐释层面。基于语言对社会的构建的能力,我们所要做的进一步思考的即是在面对当前我国各领域社会主义建设的现实,马克思恩格斯语言哲学能否成为当代中国语言实践⑳的前提并指导语言实践,以发挥语言在社会发展中的作用。再进一步,马克思恩格斯语言哲学对当代中国语言实践能否做出清晰的认识,发现语言实践存在的问题并给予回应;时至今日马克思恩格斯对语言的认识是否依然准确;马克思恩格斯语言哲学指导下的实践能否同今天满足人民美好生活需求的实践相契合,这些都是能否将马克思恩格斯语言哲学拉近当代中国语言实践所需要重视的问题。拉近马克思恩格斯语言哲学与当代中国语言实践的距离,既能推动语言实践更近一步,也能在总结实践经验的同时发现理论自身有待进一步发展的空间。马克思恩格斯语言哲学既要推动语言实践的发展,又要通过语言实践的成效要验证其真理性,由此实现理论自身的发展和社会的进步,这样就能充分实现马克思恩格斯语言哲学与当代中国语言实践彼此拉近。拉近马克思恩格斯语言哲学与当代中国语言实践的关键就在于找到从理论到实践的切入点,“话语”作为语言的表达方式可以承担这样的角色,我们在下一章将集中讨论话语、语言同人的实践的关系。

马克思恩格斯语言哲学在“拉近”当代中国语言实践的同时,还必须主动“拉开”与语言实践的距离,以更好地发挥其指导作用。理论不应当只注重贴近实践,更应该以批判的观念“拉开”与实践的距离以促使研究者从整体上批判性反思理论,并将对现有理论的反思和厘清作为客观解释活动的前提,从而保证自身以合理的方式进入具体的实践场域中。㉑这就要求我们研究马克思恩格斯语言哲学及当代中国语言实践的同时,也不能将目光全部投入于研究理论的实践意义之中,而是要以辩证的眼光看待理论。在马克思恩格斯语言哲学的研究中,我们还需要对语言实践的现状做出合理解释,揭示语言实践的内在规律,彰显马克思恩格斯语言哲学的学理性。拉开马克思恩格斯语言哲学与当代中国语言实践的距离也有助于明确我们的研究是在哪一个层面上展开的,使我们对研究能更加精准。是要掌握规律?还要面向实践?是理论层面上对马克思恩格斯语言哲学的发展与反思?还是有的放矢解决当代中国语言实践的具体问题?我们还需要注意的是,主张“拉开”的前提是明确“拉近”与“拉开”并不是二元对立的,就像“解释世界”与“改变世界”的关系一样,理论与实践的研究需要有明显的界限,并不代表理论与实践的研究就要割裂开来。对语言理论层面上的研究无法脱离语言实践,对现实语言实践问题的解决也必然需要理论的指导。

三、话语、语言与人的实践

前文已经提到,将马克思恩格斯语言哲学面向实践是当下全面把握马克思恩格斯语言哲学的首要任务。科学地处理“拉近”与“拉开”马克思恩格斯语言哲学与当代中国语言实践、理清两者的关系是关键,我们还提出了以话语作为切入点,可以理清语言哲学同语言实践的关系。在本章,我们试图论证话语、语言与人的实践的关系,明确话语在语言和人的实践中所扮演的角色为进一步论述开展马克思恩格斯话语理论的研究将是推动马克思恩格斯语言哲学发展之匙这一观点打下基础。

在人的交往过程中,在不同场景环境中人们会采取不同的方式表达相同意义,相同的表达在不同的场景环境中也会表达出不同的意义。所以当我们谈到话语时,通常认为话语是言语的表达方式,或者说是为了实现某种目的依托于情境的言语运用。每个人对话语的认识通常也会随着语境变化而变化。但是话语的本质应该有更加丰富的内涵,而并非仅仅是字、词、句在不同场景中的排列组合。罗兰·巴尔特在 《历史话语》中把 “话语”界定为“超越句子层次的词语系统” ㉒,话语是语言的表达,同时也是基于达成某一目的所使用的语言策略。例如“幸福”“美好生活”等词汇在论证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价值和反思西方社会发展问题时,其所运用的语言策略就属于话语概念的范畴。因此对话语本质的认识应该将是“通过词语而构成的一种表达体系的特殊组合方式、理论姿态和思想立场” ㉓。

在了解了话语是什么之后,我们还需要了解话语表达了什么。对这一问题的解答可以简化为对话语能否表达客观真理的解答,而对关于这一问题,学界有着不同的看法。有学者认为,话语并不能表达客观真理,而是与客观真理相对立的,话语就是语言的表达方式,并不能反映真理,无法将其视为真理的表达。海登·怀特认为:“话语被看作是一种生产意义的手段,而不仅仅是一种传递有关外部指涉物信息的工具。” ㉔这种观点认为话语并不是对客观真理简单的反映,话语更倾向于对言说者主观认识的表达。在这种意义上,话语产生于主体的需求,表达的也是主体的需求,而不是客观规律。在这里,哪怕是具备了科学性的理论与观念,也无法摆脱其为了实现某种目的的手段的存在的命运,言说者也无法无视话语的这种命运而客观、公正地表达自己的观点。因此,为了维护我们观点和立场,我们必须格外注意这个意义上的话语,即便我们是正确的,也需要构建具有说服力的话语。

我们还需要研究的是话语作为客观真理的表达的情况,这也是话语连接理论与实践的功能的体现。在历史唯物主义的立场中,话语是能够承担起表达客观真理的任务的。换言之,话语的存在就是为了表达真理,客观真理也需要通过话语来表达。为了更好地发挥语言的作用,更准确地反映客观的事实与规律,话语体系的构建尤为重要,这也是当代中国语言实践的主要工作之一。在用话语表达真理的实践中,还需要注意在理论的不断更新中,话语也需要不断地改变。在马克思恩格斯语言哲学的立场上,语言具有历史性,话语作为语言的表达方式自然也是历史的,所以即使话语不能全面、准确地表达真理,但也是某一时代真理的客观表达,或者说历史地表达了真理的一部分。

通过上面的梳理,我们可以认为对话语的不同认识决定了话语能否表达客观真理。当言说者把话语仅仅看作字、词、句的排列组合时,演说者的话语运用就是以服务自身为目的的,因此他可以主观地操纵话语而并不在意话语是否能够反映真理。当言说者将话语视为客观真理的表达时,言说者就不能随意按自己的意愿组织语言而必须使其所言说的内容尽量接近对客观事实的反映。这样看来,话语确实有连接理论与实践的作用,但是,这里所提到的话语一定是能够反映客观真理的话语,这也要求我们在对话语的研究中,一定要区分所研究的对象是否是能够反映客观真理的话语。在对反映客观事实的话语的研究中,我们可以发现语言的功能是通过话语实现的,语言的实践通常表现为话语策略,因此在马克思恩格斯那里,语言面向实践是能够通过话语得以实现的。

注释:

①《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一卷)》,人民出版社2012年版,第136页。

②殷猛:《马克思语言哲学研究中存在的问题与出路——对抽象语言观的反思与马克思语用哲学的开启》,《西安外国语大学学报》2021年第1期。

③Williams,Raymond.Marxism and Literature.Oxford: Oxford University Press,1977,p21.

④《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一卷)》,人民出版社2012年版,第161页。

⑤《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三卷)》,人民出版社2012年版,第991页。

⑥《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三卷)》,人民出版社2012年版,第992页。

⑦《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三卷)》,人民出版社2012年版,第992页。

⑧《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三卷)》,人民出版社1960年版,第525页。

⑨《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一卷)》,人民出版社2012年版,第161页。

⑩《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一卷)》,人民出版社2012年版,第151页。

⑪《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一卷)》,人民出版社2012年版,第151页。

⑫《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三卷)》,人民出版社2002年版,第308页。

⑬《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三卷)》,人民出版社1960年版,第255页。

⑭《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一卷)》,人民出版社2012年版,第161页。

⑮《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一卷)》,人民出版社2012年版,第161页。

⑯殷猛:《马克思语言哲学研究中存在的问题与出路——对抽象语言观的反思与马克思语用哲学的开启》,《西安外国语大学学报》2021年第1期,第11页。

⑰《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一卷)》,人民出版社2012年版,第136页。

⑱《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一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119页。

⑲刘同舫:《马克思主义哲学面向实践的方式》,《哲学研究》2021年第12期,第29-31頁。

⑳这里的“语言实践”包括并不限于社会主义文化建设,意识形态和话语体系建设等社会主义实践。

㉑刘同舫:《马克思主义哲学面向实践的方式》,《哲学研究》2021年第12期,第32页。

㉒韩震:《20世纪西方历史哲学》,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北京出版社2015年版,第287页。

㉓韩震:《轮滑话语的内涵、实质及功能》,《哲学研究》2018年第12期,第11页。

㉔海登·怀特:《形式的内容:叙事话语与历史再现》,文津出版社2005年版,第59页。

作者简介:

李晓宇,女,汉族,山西长治人,硕士研究生,助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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