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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友芝的书法应酬作品探析

2023-10-10董桂菲

美与时代·下 2023年8期
关键词:书法

摘  要:莫友芝在当时就有“西南硕儒”之美誉,诗、书名声显赫,求书者甚众。加之经济状况不佳,有“卖字”之名。本文研究将从《莫友芝日记》入手,探析莫氏书法应酬的概况,并根据史料记载与作品相结合,对莫友芝书法应酬作品进行统计研究,进而从其应酬书法作品的书体、形制、内容以及书写材料角度进行详细探析。

关键词:莫友芝;书法;应酬作品

莫友芝(1811-1871),字子偲,号郘亭,晚号眲叟。学问淹雅,其弟莫祥芝云:“居京师年余,一时名卿巨公、四方缀学多闻之士,莫不引重,争与订交,而先生自守顾益严。”[1]625随着诗文、书名日益显赫,便有人慕名而来,索求书作。正如《續遵义府志·莫友芝传》云:“遍游江淮吴越间,尽交魁儒豪彦,其名益高,所致求书者,屐履逢迎。”

一、莫友芝的书法应酬概况

由于家贫,迫于生存压力,他应当是想通过书法这一手段来解决现实问题。关于润例,莫友芝在日记中均未提及,但在幕友戴礼庭致吴大澂信札中提到其润笔的问题:

莫子偲征君经学诗文皆极根柢,篆隶之学,似百年来海内无对。不日过苏来晤,平翁(吴云)请预备好宣纸(在此收润七言联四洋,相好不计也)。[2]241

可见莫氏当时有卖字之举,关系好可不计。但他的书法应酬也不完全是出于经济利益,更多是出于人情往来。

根据下表,可知其在咸丰十一年(1861年)、同治元年(1862年)、同治四年(1865年)、同治六年(1866年)书法应酬活动较为频繁。

咸丰九年(1859年),莫友芝参加京城会试,尽管不第,但却得到大相国祁寯藻的赏识,名重京师。也为他的书法应酬奠定了基础。同治四年(1865年)六月十二日,他竟日以作书养疾消暑,终于将所欠友人的“新旧债二十余纸”完成了。同治五年(1866年)十月廿二日,徐昌绪急匆匆来向他索书,他即刻为书,也一同将在上海时应老友的“数纸债”一并写完。连夜写好信件欲分别寄给蒯德标①、张铭坚②、刘瑞芬、蒋堂、曾广照③以及其子彝孙。翌日,将诸信件分好,嘱友人郑兴业携至上海。这足以见其书法应酬之多。

那他的书法应酬对象都有哪些人?他们他都有何种关系?莫氏晚年客于曾国藩幕下。幕中人才霚集,如他所言:“皖中海内豪隽,趋湘乡公(曾国藩)如龙门。干济之才,朴学之才,诗文之雄,下及一技一艺之专精独到,殆什百计。友芝得以一一款接。”[1]323其“受书者”有亲人、门生、朋友、官员、书家、藏书家等。第一类,如亲家马恩溥、侄子贺绪蕃等人。第二类为友芝之门生:蒋节、姚濬昌、蒋确。如同治五年(1866年)八月初二日,蒋确带着他所画的梅花图及题诗,来向莫友芝请业,请收其为门弟子。于是,他作篆联“广望周千里,卓荦观群书”而答之。第三类为莫友芝之朋友及好友之亲人、门生。如丁日昌、高心夔及其弟高心獬之师周文炯、黎庶焘(郑珍表弟、黎庶昌长兄)、黎兆勋(黎庶昌堂兄、郑珍妻兄)、丁诰(郑珍次婿)、张文虎、萧光远及其门生黄凌云等等。第四类为官员,如李鸿章仲昆、李士棻、李鸿裔、郭嵩焘及族叔郭敬镛等人。第五类为同时期的书家好友:何绍基、杨沂孙、吴大澂、杨岘、张裕钊等人。如同治七年(1868年)四月廿三日,三年不见的杨岘前来拜访莫氏,并急匆匆向他索书,便随即为其集《管子》“‘元其中辰其外,‘祥于鬼义于人”为联相赠[3]246。第六类为藏书家。莫友芝对书情有独钟,自然也少不了与藏书家的往来。如郁松年,丁申、丁丙仲昆。同治六年(1867年)八月十九日,子莫氏到杭州访丁氏仲昆。二人在战争期间,收得文澜阁《四库》书上千册,莫氏得观其所藏的宋本《四书集注》及汉《三老碑》;八月廿五日,八千卷楼主人丁丙特地前来拜访他,并请他为自己的藏书题篆书引首“书库抱残图”,此作现仍藏在杭州博物馆。除了题引首之外,丁丙还请他为其引宋代理学家范浚的《心箴》,莫氏以楷书为之。

莫氏书法应酬更多是出于人情往来。如同治六年(1866年)四月初三日:赵树吉(1828-1880)字元卿(一字迪初、沅青、沅),四川宜宾人,以诗文闻名,亦好书法。李慈铭《越缦堂日记》对其评价极高:“书法得香光(董其昌)神髓”④。辞行,赠莫氏其所书的王显槐四诗,偲认为“大有味”[3]212,并作篆书《系辞》四纸作为回报。或是好友、好友之妻诞辰,作书以表祝福,如同治四年(1865年)二月廿六日:集《禅国山碑》为楹联,联文云:‘丞相盖世成功著于星日月,夫人大年协德纪以百万千”[3]134。为曾国藩之妻贺寿;同治九年(1870年)十月十七日为曾氏书《皋陶谟》以表示祝寿。当然,应“索书者”“乞书者”,也是其创作动机之一,如咸丰十一年(1861年)十一月初三日:李士棻相访,索书榜联,莫氏为其集刘禹锡、皮日休诗句:“诗情意似陶彭泽,痴号多于顾恺之”[3]62。同时,胡万本、余靖本过访,胡万本又向莫氏索联,他则为其集杨万里、李商隐诗句:“钟鼎山林各天性,金石刻书臣能为”[3]62。同治四年(1865年)八月廿六日,数学家李善兰⑤向他索书飞霞阁联,他便挥毫立就。

莫氏交游甚广,除以上所列之外,他还为许多人作书过,包括收藏家潘祖荫、吴云等人。经笔者统计,其书作上款人涉及200多人。限于篇幅,在此不赘。

二、关于莫友芝的应酬书法作品

莫友芝善诗文,又工真、行、篆、隶书,喜金石碑版。下面从莫友芝的应酬书法作品的书体、形制、内容、书写材料进行论述。

(一)书体

笔者统计,其应酬之作有三百多件。计篆书176件、隶书62件、楷书15件、行书12件。从中可见受书者对莫友芝篆隶书的偏好及莫氏所善,如同治元年(1862年)十二月十二日张士凖致信莫氏云:“偲翁近来篆籀功深,神味在笔墨之外,令人绎玩不尽。”可见张士凖对偲篆籀的认可与喜好。另外,曾国藩对他的篆书也颇为欣赏,曾氏在日记中云:“观莫子偲作大篆,有笔力,有法度。”将曾国藩的篆书与莫氏篆书比较,发现曾国藩的篆书在书写味道上与莫颇似,似有学莫的倾向。同治元年(1862年)二月初一赵烈文观莫友芝作篆联,称甚佳[3]265。李士棻评价莫友芝“篆书突过当涂李,诗格兼摹双井黄”[1]328,可见对莫友芝篆书评价之高。另外索书者表明求其篆、隶书,有如下记载:

伻来奉到宣纸四张,价值三口有二,不足另补。藉使呈缴。弟拟九日偕筠、壬诸君首涂,子寿购书,乞今日售就,明晨遣书贾来圆通观领价可也。桐城姚吉甫庆布,惜抱先生之裔,局弟山西仕宦中第一良友,以八分雄步晋阳,特奉上宣纸一张,务求尊兄赐书数十隶字,以为两君千里神交之应,想不见拒也。承间。偲老我兄有道旅安。弟汝霖顿首。[1]192

同治元年(1862年)正月廿十日:

许学博丙椿,字若秋,相访,乞篆书“蛟台渔隐”字[3]76。

同治三年(1864年)十一月初六日,勒方锜托李士棻求莫友芝勒氏家庙榜,信云:“前请转求偲老作两匾上篆字,知蒙惠允。”[3]340

同治六年(1867年)五月初二日:

鲁川病初愈,亟欲还芜湖,索篆书四纸去。[3]213

由此可见,莫氏的书法应酬多为篆隶书,也与“索书者”的需求、审美偏好相关。人们都认为其篆隶成就更为显著,流传作品也以篆隶为众。如其好友王闿运说:“莫友芝篆书入圣,成就在并世书家之上。”[4]308但莫友芝并不这么认为,他晚年自谓楷书更有心得[1]625,其门生王藻章云:“郘亭师自言生平得楷法三味。”又据莫氏妹婿黎庶昌《莼斋偶笔》记载,莫友芝生平“自以为楷书第一”,他认为他的楷书写得最好,篆隶次之,却未见索书者明确求其楷书的事。但现今可见莫氏的楷书较少,在书法应酬中,只有三四件横卷作品以小行楷书写,主要书写近作诗词。这类作品多为莫氏与友人之间的诗词唱和,作品亦相当精彩,颇有魏晋风韵。

(二)作品形制

关于莫友芝应酬书法形制,笔者根据《莫友芝日记》及现存作品作如下统计:对联150件、条屏34件、横幅29件、条幅22件、扇面13件、册页3件、手卷1件。其中对联居多,原因有三:

其一,由于楹联字少,应酬数量大,作篆笔画繁多,又要保证书写质量,故以楹联书之,如咸丰八年(1858年)九月,莫友芝给好友黎庶焘信中云:“师友间笔墨酬应,纷如蝟毛,简直是应付不开。”[1]167且有些内容写两三遍,有些集联直接换上联,下联不变,而赠予不同友人,但字法、风格相差不大,如给王定安写的集联:“千古风留有诗在,一生襟袍与山开”,与给马声所书:“百尺栏杆横海立,一生襟袍与山开”,仅将用笔写的更为厚重些,字形略作长短变化;有时也用不同的书体书写同一文本,分别给不同的友人,内容、字法熟悉有助于提升书写效率。对于应酬书作,莫友芝曾言:“平昔懒作致人书,纷杂中尤甚。”故而以对联为之,且落款都以穷款为多,极少长款,上款仅书写受书者姓名,某某察正,加下款“郘亭莫友芝”,故无纪年作品之多,也可看出应酬之“应”。

其二,源于清代集联风尚,以及清代对联的流行,周世德《集唐对联·序》中载:“今夫对联之相需也,亦甚广矣……春夏秋冬,无物不有,无时不然,无处不用。”⑥可见楹联在清代的应用已十分广泛。而这又与语言学的兴盛、社会学的发展、帝王的喜好与推崇、碑学的发展息息相关。莫友芝好友张士凖《双鱼罂斋》曾录莫友芝集汉碑联有八十多幅[5],此外尚有大量唐宋人集联。关于清人喜集汉隶联的现象,洪頤煊《平津读碑记》云:“癸巳集汉隶千文二种,皆《博古堂帖》中所有,此尤出于越州石氏本。”⑦根据白谦慎先生考证,“对联是清代文人应酬书法最为流行的形式,其数量远超条幅、手卷、册页等。”[2]224何绍基亦好写对联,所书对联以数千计;有时一日写联上百幅,如《何蝯叟日记》载:“写字竟日,约联百余副也”[6]。莫友芝好友曾国藩、吴大澂所书对联亦甚多;《翁同龢日记》中亦记载了其应酬书法多以楹联的形式呈现。

其三,方闻先生曾指出,对联这种对仗的文字和对称的视觉形式具有礼仪性。或许和礼学的兴盛有关,清代书法讲究厚重端庄,适合对联的形式,清代中期以后,篆隶楷书的对联越来越多,这正好与礼学的复兴并行[2]238。莫友芝应酬书法倾向楹联,也由此看出楹联在晚清的盛行,为晚清楹联书法的一个面向。

综上,可见莫友芝应酬书法以对联的形式呈现正与清代社会息息相关,反映了楹联在清代的社交功能;同时,如前所述,莫友芝“收润七言联四洋”也反映市场需求,若市场无需求,为何仅仅标注楹联润格而不是扇面、条幅?据此,我们也可认为莫友芝应酬书法多以楹联形式呈现亦有受市场驱动的因素。

(三)书写内容

莫友芝应酬书作的文字内容与其学者的身份相关。

第一类集汉、唐宋人句为联,集碑刻字为联,如前所述。

第二类为莫友芝引书,如老子《道德经》八件⑧、《易经》六件、《管子》五件、《荀子》两件、《论语》《韩非子》《墨子》《尸子》《邓析子》;汉乐府诗四件、汉《圣主得贤臣颂》《天门》《紫芝歌》《说苑》、韩婴《韩诗外传》《司马相如列传》;《千字文》《瘗鹤铭》;唐韩愈《知名箴》、宋范浚《心箴》、张栻《主一箴》两件、朱熹《调息箴》、南朝鲍照《梅花落》等。

第三类为莫友芝节临汉碑,如节临《西狭颂》《张迁碑》《郑固碑》《曹全碑》《景君碑》两件、《曹真碑》两件、《西岳华山庙碑》等。

莫友芝承家学,致力于许郑之学,与好友郑珍“益以朴学相砥砺”:

教授府君令置科举业,而肆力于许郑之学,旁及列史诸子百家、诗古文(诗)[词],极博甄微,寒暑昼夜,穷力搜讨,积五六年,手钞成帙者累二尺许。当是时,遵义郑子尹学博珍,教授府君学官弟子之高足也,与先生焉同志,益以朴学相砥砺,由是遐迩知名,道光中黔中言学者,人以郑、莫两君并称焉。[1]624

朴学笃执古训,认为凡汉皆好,反映在书法上,莫友芝集汉碑联八十余幅,应酬书作中常节临汉碑,既反映了其尚朴的倾向,同时也能看出他坚持临习汉碑,不离传统的“尚古”倾向。值得注意的是,在莫友芝的应酬书作中引书的内容多幅源自老子《道德经》,款识上未注明为受书人嘱托,那便是他引书而赠予友人,从中亦可见其对老子思想的崇尚。而老子“大巧若拙”的观点正是中国古典美学朴拙思想的发源地[7]。老子《道德经》第四十五章云:“大直若屈,大巧若拙,大辩若讷。”王弼對老子的“大巧若拙”有注:“大巧因自然以成器,不造为异端,故若拙也。”可见,“拙”即朴素自然,不做矫揉造作之态。而清代碑学的评论话语有如:雄强、茂密、古拙、峻厉正是崇古尚朴、去俗弃媚,正与莫氏的篆隶书“古朴”“朴拙”的思想相契。清姚华言莫友芝篆书:

吾乡莫子偲先生篆书自辟一途,曲折见致,不以姿媚为之。便如琢玉屈铁,此偲翁之所以能成巨子也。学汉篆者十九出碑额,然以姿媚为之,反不如由此朴实。[4]5

马宗霍云:“古拙有金石气,不以姿致取容。”莫氏篆书“琢玉屈铁”,古拙有金石气,体现了“朴拙”的美学思想。其实,他也是偏爱“古拙”一路的,他并不青睐“董、赵的甜恶之味”[8]。

第四类为莫友芝自撰诗,莫友芝治诗尤工,也常将作好的诗词以书法的形式赠予友人。

(四)书写材料

王羲之在《题卫夫人笔阵图后》将纸张列于首要位置:“夫纸者,阵也。笔者,刀矟也。墨者,兵甲也。水研,城池也。本领者,将军也。”⑨可见熟悉纸张的性能对书写者来说是至关重要的。孙过庭《书谱》对书法创作的条件提出五乖、五合的理论,“纸墨不称,四乖也”,说明器具客观条件对书法的影响。在莫友芝的书法应酬中,曾多次提及纸张对其书写的影响,如同治六年(1867年)初冬他为门生蒋节所书的楹联款识云:“幼节索书乃以此不受墨之纸,竟不似我书也。”给丁丙所书《心箴》款识云:“松生兄属友芝书此箴携至胥门作之,纸不入墨,不足存也。”同治六年(1867年)十一月初三日致信高均儒:“松生要拙书《心箴》,其纸已薄胶,又舟中局促,大不称意,他日当别作一纸寄之。”[1]451同治七年(1868年)九月底,致信周子愉:

前者椒石处已来二纸写就,现来四纸作谦卦者,因是正方格,不便作篆,且格数与平日所写卦辞不合,故别以四纸写上,敬烦转致。笔墨荒钝,实不足存也。[1]484

莫友芝认为蒋节索书所携纸张太熟,不受墨,而不像他所写了。从书作来看,用笔粗细一致,无明显的粗细变化,类玉箸篆,书写上无节奏变化,将此作与其同年所书的其他作品相比较,用笔显得单一、纤细,无浑厚拙朴、斩钉截铁之态。这是因为用熟宣纸书写,纸不吸墨,墨色易漂浮在纸面上,颜色发灰,显得暗淡而无神采。而生宣纸具有极大的吸水性及渗水性,书写笔触多有晕渗,水越多越不稳定,甚至可能完全糊掉[9],故莫友芝在同治七年(1868年)给潘曾玮作八尺纸篆书四幅时说:“纸生而粗薄,甚不称意。”[3]249莫友芝喜用半生半熟的纸,他在同治四年正月嘱友朱品隆“买四纸料半宣纸一千张”[3]186。咸丰十一年(1861年)七月十八日高心夔观莫友芝作字云:“观偲叟为欧阳君(欧阳兆熊)作大篆,纸劣气沮,非佳作也。”[10]评价的纸张的低劣以及莫友芝作字的状态。清代朱覆贞《书学捷要》也强调纸笔要精佳,认为书法不工,可求之于法度。若使用器材也低劣,那么也就无可奈何了。

作篆隶适宜用生纸或半生半熟纸,因纸张吸水量大且快,且纸质紧密,呈现出厚重,生拙的味道。故而,在莫友芝的书作中常出现起笔重收笔轻、厚重挺拔而富有立体感的用笔特点,这也形成其篆书的风格之一。由此可见,纸张对于莫友芝的书法风格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三、结语

综上,莫友芝的应酬书法与其经济状况有关。同时探讨了莫友芝应酬书法的书体亦有索书者索求的影响,其应酬书法形制以楹联为主与清代集联风尚、楹联的盛行、市场需求相关。从其书法应酬的内容来看,其集碑字、集联的倾向,可见其仍坚持学习古人、不离传统;同时从其喜好引书老子《道德经》加之作品风格的分析可见其崇尚老子“拙朴”的审美思想。最后,从“索书者”所提供的材质来看,纸张的不称,又反映出书写材料对其浑厚拙朴书风产生影响。

注释:

①蒯德标,字蔗农,安徽合肥人。历任湖北布政使、福建台湾布政史、广东布政史。

②张铭坚,字西园,安徽祁门人。道光二十九年(1849年)拔贡。曾任江苏补任知府。

③曾广照,字仰皆,湖南衡阳人。监生,五月署任。曾任江苏知府。

④辽海丛书·皇清书史·卷二十五。

⑤李善兰(1810-1882),字壬叔,号秋纫,浙江海宁人。著名数学家、天文学家。著有《谈天》《则古昔斋算学》等。

⑥徐衡绅、周世德《上林县志·复印本》,1884年5月,第19页。

⑦洪頤煊.平津读碑记:八卷[M].清光绪十一年刻木犀轩丛书本,1885,国家图书馆藏.

⑧此外,非应酬作品中,尚有引《道德经》作品三件。

⑨张彦远《法书要录》卷一,清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参考文献:

[1]张剑.莫友芝年谱长编[M].北京:中华书局,2008.

[2]白谦慎.晚清官员日常生活中的书法[C]//浙江大学艺术与考古研究(第一辑).杭州:浙江大学出版社,2014:241.

[3]莫友芝.张剑,整理.莫友芝日记[M].江苏:凤凰出版社,2018.

[4]葛明义.莫友芝书法集[M].贵州:贵州人民出版社,2014:308.

[5]莫友芝.张剑,陶文鹏,梁光华,编辑点校.莫友芝诗文集(增订版)[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13:859.

[6]张小庄.清代笔记、日记中的书法史料整理与研究[M].杭州:中国美术学院出版社,2015:572.

[7]叶朗.中国美学史大纲[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5:19.

[8]莫友芝.张剑,点校.宋元旧本经眼录·郘亭书画经眼录[M].北京:中华书局,2008:327.

[9]朱友舟.纸者,阵也——浅论纸与书法创作的关系[J].荣宝斋,2015(9):158-167.

[10]高心夔.張剑,整理.高心夔日记[M].南京:凤凰出版社,2019:65.

作者简介:董桂菲,南京艺术学院美术学院硕士研究生。

编辑:宋国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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