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教融合背景下社会体育组织参与学校体育的价值、困境和路径

晋 腾,张 淏,康红梅,刘俊一

(1.东北师范大学 体育学院, 吉林 长春 130024; 2.广东省深圳市龙岗区文景小学 体育科组, 广东 深圳 518100)

国家体育总局和教育部联合下发的《关于深化体教融合 促进青少年健康发展的意见》(以下简称《意见》)旨在促进青少年健康成长、锤炼意志、健全人格[1],体教融合成为指导青少年体育工作的重要理念。《意见》指出,通过政府购买服务的方式支持社会力量进入学校,丰富学校体育活动,弥补体育师资力量短缺,同时支持社会体育组织为学校体育活动提供指导,为中小学提供多元化的体育教学服务产品,消除政策壁垒[2]。社会体育组织是以服务群众为目标,公民自发组成的[3],独立于政府之外,不以营利为目的,享有体育权利和承担体育责任的社会团体[4],包括街道组织、社区组织、体育社团、基层体育单位等在内的城市区级以及农村县级以下的群众性体育组织[5]。长期以来,我国社会体育组织参与学校体育主要以“购买公共服务”“课后托管”等方式进行,对于学生运动技能传授、提升运动兴趣和丰富课余体育运动生活等方面发挥了较好的效果,对于培养青少年后备人才作了有益的补充[6],《意见》的出台既肯定了社会体育组织在体教融合进程中的重要作用,也为社会体育组织参与学校体育工作提供了政策依据。当前,我国社会体育组织参与学校体育工作存在地区发展不均衡、缺少规范标准、市场监管缺失等问题[7-8]。因此,基于体教融合背景下厘清社会体育组织参与学校体育工作的价值,发现问题并提出建设路径,以推动学校体育工作发展,助力青少年身心健康。

1 体教融合背景下社会体育组织参与学校体育的价值

1.1 丰富学校体育活动,增进学生身体健康

体教融合的重要主旨是让学生在体育锻炼中享受乐趣、增强体质、健全人格、锤炼意志,增加青少年学校体育活动成为首先考虑的工作。为增强青少年体育活动质量,党中央针对学校体育的发展阶段号召开展不同类型的体育运动,从“阳光体育活动”到“校园足球”,再到“冰雪运动进校园”,各类体育运动引导几乎从未间断。从2007年党中央7号文件关注到学生体质健康,到2016年公布《“健康中国2030”规划纲要》,再到新时代全面加强和改进学校体育工作,都体现了国家对青少年群体健康的重视。社会体育组织参与学校体育工作具有丰富体育活动的重要作用,不同地区有不同类型的社会体育组织,这些社会体育组织形成于当地、发展于当地、服务于当地,他们对于参与学校体育工作具有较高的热情和积极性,如课题组在沈阳、抚顺、吉林等地的调研中发现,当地冰雪运动协会对于参加校园冰雪的热情极高。社会体育组织参与学校体育,将有民族性、民俗性和民间体育运动引入学校体育中,如长春市轮滑协会参与农安县小学轮滑运动,长春市柔力球协会参与绿园区小学体育活动,延边州小学开展的富有朝鲜族特色体育运动,北京市海淀区小学采用的“课后三点半”体育活动等,这些运动能够丰富学校体育活动,助力学校体育校本课程建设,给学校体育活动带来了新的生机和活力,如深圳市中小学开展的艺术体操活动,便是通过社会体育组织力量开展。与此同时,社会体育组织参与学校体育还能够提升学生体育运动兴趣,增加学生对体育运动的认知,让学生认识体育、参与运动和体验赛事,如课题组在沈阳了解到,参加U12冰球锦标赛的20余支球队,基本都是借助于冰球俱乐部进行训练和比赛,近几年在推广冰雪运动的过程中,普遍采用政府购买服务开展校园冰雪运动,让广大青少年接受冰雪运动教育,认识冰雪、体验冰雪和参与冰雪,在冰雪运动赛事过程中的直接体验,给学生带来的是直接的运动教育,促进青少年学生全面发展;通过兴趣引领、身体参与、运动体验、习惯养成等方式,促进学生有更多的运动参与和身体活动,进而提升学生体质,起到增进学生的身体健康的重要目的。

1.2 弥补师资力量短缺,完善教师队伍建设

师资队伍是体教融合工作重点关注的内容,当前我国学校体育教师供不应求的矛盾尤为突出,普遍存在体育教师结构性缺编现象,即在学校总体教师数量满编的情况下,体育教师却相对短缺,且受体育教师待遇低、不被重视的影响,流失现象也较为严重[9]。《意见》指出学校体育需要加强培养体育教师和教练员队伍,积极打通优秀退役运动员和教练员进入学校担任教师渠道,提升体育教学和课余训练能力。社会体育组织参与学校体育能够有效弥补当前学校体育师资力量短缺的现实情况,一方面社会体育组织成员大都有长期参与体育运动的习惯,多年的运动习惯和经历让他们形成了自身的运动经验,对于运动的直接体验能够潜移默化地影响学生;另一方面社会体育组织中也有部分优秀退役运动员和教练员,他们的运动经验和教学心得是宝贵的财富,积极推动社会体育组织进入学校体育工作,能够充分发挥这些运动训练经验的价值,平衡学校体育教师队伍的结构,提升学校体育教学水平,如课题组了解到沈阳市滑冰协会中有多位教练员具有高水平训练经历,他们的训练经验应用到中小学滑冰教学过程中,受到中小学的广泛好评,陕西省西安市开展校园冰雪运动过程中,首先采用社会体育组织培训体育教师的途径,提升学校教师的冰雪运动技能,另外,社会体育组织参与学校体育工作给体育教师和体育教练员创造沟通交流的平台,面对新颖的运动项目,有不少体育教师表示,在冰雪、轮滑等运动教学方面存在短板,优秀教练员和运动员可以分享自身的运动训练经验,帮助体育教师课程教学,丰富体育教师课堂教学的方法、手段和内容,对体育教师具有重要的参考和借鉴作用,也可以指导课余体育运动训练工作,提升学校体育课余训练水平。

1.3 构建新型协同关系,提高行政服务效能

行政服务效能是一项衡量国家机关行政管理活动效率与质量的重要指标[10],体教融合背景下社会体育组织参与学校体育工作有利于提升政府单位的工作效率。体教融合为学校体育领域中政府购买公共服务提供了政策依据,也为政府和社会体育组织构建了新型协同关系。社会体育组织参与学校体育,可以充分发挥政府和社会的力量,共同为学校体育发挥力量,促进学校体育发展。首先,通过政府购买公共服务模式,社会体育组织和政府实现了合作,从原有的政府“管理”社会体育组织关系,转变为政府和社会体育组织平等并列合作关系,社会体育组织成为政府公共职能的执行者,即社会体育组织能够成为政府推动学校体育建设的重要力量,实现体育和教育在管理模式方面的融合。其次,通过政府购买公共服务模式,社会体育组织能够获得政策支撑和资源支持,政府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退出学校体育领域的部分工作,如在学校体育中亟待开展“校园足球”“小篮球”“健美操”“艺术体操”“冰雪运动”等项目,部分学校纷纷借助社会体育组织的力量来开展,在学校体育领域发挥“服务”和“监督”功能,制定相关考核标准和制度要求,提高政府在学校体育工作方面的办事效率,促进体育部门和教育部门在组织管理方面的融合。再次,社会体育组织参与学校体育工作有利于真实反映学校体育诉求,如沈阳市铁西区小学通过和社会中轮滑协会组织共建冰雪运动社团,开展冰雪运动冬令营活动,获得了良好的社会声誉,通过社会体育组织的参与解决学校体育领域中难、困、急等问题,通过多渠道、多层次、多领域提供公共体育服务产品,为学校体育破解发展困境提供纾解之道,实现体育和教育在内容产品方面的融合。通过搭建政府和社会体育组织协同合作关系,充分发挥政府和社会的共同力量,促进学校体育服务产品供给,进而提升政府服务效率。

1.4 提供持续发展动力,发挥公共服务优势

公共服务是社会体育组织的重要职能,体教融合背景下社会体育组织参与学校体育工作能够减轻社会体育组织的发展障碍,既能够为社会体育组织的可持续发展提供动力,也有利于社会体育组织充分发挥自身公共服务职能。由于我国社会体育组织的权力有限,缺少相关资源,无法得到良好、可持续的运转和发展,有的几乎处于半瘫痪状态,很多也只是“自娱自乐”,未能充分发挥“为社会服务”的功效[11]。体教融合背景下社会体育组织参与学校体育工作,使得政府和社会体育组织构建了平等协同关系,政府购买公共体育服务的模式建立了合作契约关系,这大大减少了社会体育组织的发展阻力,便于社会体育组织充分发挥公共体育服务的职能优势,同时面对学校体育领域中的工作,也为社会体育组织的发展提供了新的发展方向和工作空间,如河北乐亭、福建三明等地区,在下午三点半或四点半之后,通过街道社区体育活动,学习足球、羽毛球、乒乓球和轮滑等,积极推动课后托管服务,通过社区为中心满足学生的运动需求[12],受到了家长的广泛好评。体教融合背景下社会体育组织参与学校体育工作,能够激发社会体育组织的积极性和创造性,提升社会体育组织的工作效率,充分发掘社会体育组织公共服务价值;与此同时,在一定程度上能够改善人才队伍建设不足的情况,有利于社会体育组织的自我更新和自我完善,如山东省淄博市冰雪运动协会在参加学校体育活动过程中,转变思想观念,及时调整人员组成结构,给协会注入了新的力量,顺利参加周村区和张店区学校体育活动内容,社会体育组织在参与学校体育工作中也表现出存在感和获得感,成为推动学校体育发展的重要力量;在与学校、政府等参与主体交流沟通过程中,社会体育组织也可以不断完善自己,进而不断提升公共体育服务的质量[13]。

2 体教融合背景下社会体育组织参与学校体育的困境

2.1 缺少顶层规划设计,参与机制不够健全

参与机制是社会体育组织参与学校体育过程中涉及的行为主体以及他们之间的关系。政府单位是社会体育组织参与学校体育的重要参与主体,政府在其中的重要作用为统筹规划和顶层设计。从政府工作角度来看,存在社会体育组织参与学校体育机制不够健全的情况。首先体现为缺少工作经验,当前《意见》公布时间较短,地方政府对于《意见》的认识和了解程度存在差异,如2020年10月淄博市下发了《加快推进体育社会组织进校园工作的实施意见》,2020年12月南宁市开展了“体育项目进校园”活动,2021年8月,陕西省着力打通社会体育组织进校园通道,不同地方政府对于《意见》的反应时间存在差异,对于社会体育组织参与学校体育的指导力度还有待增强。其次,尚未出台明确的社会体育组织参与学校体育的规章制度,对于社会体育组织参与学校体育的形式、内容、任务、要求等并没有明确进行界定,如沈阳市铁西区引入冰雪运动俱乐部参与“冰雪运动进校园”活动,对于如何科学合理地评估工作任务和工作效果还有待进一步研究讨论。最后,政府对于社会体育组织的“双重管理”制度,可能会造成社会体育组织无法发挥其工作效能,对河南省郑州某轮滑俱乐部的访谈了解到,政府对其支持经常存在“口头”支持情况,对于人员、资金、方式等不够明确,因此在参与学校体育工作过程中往往举步维艰。

2.2 增加学校管理负担,缺少监督评估办法

学校是社会体育组织参与学校体育工作的服务对象,也是接受公共体育服务的一方,学校的积极性能够影响社会体育组织参与学校体育的效果。体教融合为学校体育的发展提供了更为广泛的开展路径和平台,在社会体育组织参与过程中,学校体育的组织管理方面也可能存在部分困境,主要表现如下:首先,落实社会体育组织参与学校体育工作可能增加学校方面的管理负担,无论是通过政府购买公共服务的方式,还是通过学校自主引入社会组织的方式,学校都需要增加新的管理组织机构,即便是不增加管理机构,也需要由负责体育工作的副校长或体育教研组组长来负责此项工作,因此这在一定程度上增加了学校教师的工作量。其次,班主任教师、学生家长对此类活动的安全顾虑,无论是开展校园足球、篮球、羽毛球等传统项目,还是尝试开展轮滑、击剑、棒球等新型项目,学生在体育运动中都存在一定的安全风险,如何尽可能降低运动风险,是教师和家长首先考虑的内容。再次,社会体育组织带来的新型运动项目,可能打破学校体育原有的运行模式,占有了体育教师原来的工作量,课题组在山东淄博的调研过程中了解到,有体育老师反映,新型体育运动项目在课外体育活动开展,会引起开展体育活动“争抢学生”的现象,从而导致部分体育教师的不满。最后,缺少对于社会体育组织参与学校体育的绩效考核标准,社会体育组织的工作效果、任务完成、成效评估等内容尚未建立,对社会体育组织参与学校体育工作的成效很难进行量化考核。

2.3 组织分布不够平衡,自身能力有待提升

社会体育组织的分布情况和自身能力是影响参与学校体育的重要因素,也是促进体教深度融合的重要力量。社会体育组织参与学校体育工作存在的困境体现如下:首先,我国社会体育组织分布不够均衡,具体体现为东部多于西部、城市优于农村,在对吉林省和四川省的调研过程中了解到,往往是农村地区的学校更需要公共体育服务内容,也就是在社会体育组织发展薄弱地区的学校,更需要得到公共体育服务的支持,因此,社会体育组织的非均衡分布使其难以对需要公共体育服务的学校提供更多产品,这可能将会不断增加不同地区学校体育活动质量差异。其次,社会体育组织自身能力本身便有不足,比如社会体育俱乐部可以作为校园足球开展得重要补充,但是我国足球俱乐部开展得并不乐观,因此社会足球俱乐部无法有力地输入到校园[14];由于没有充分了解政府和学校体育的发展思路,存在政府购买公共服务和社会体育组织提供产品不够吻合的情况,如山东半岛地区有浓郁的民俗秧歌传统,在广大民众中具有较高的普及度,而这些秧歌组织并没有参与到学校体育活动中,主要原因是民俗性质的体育运动与学校体育的现代运动项目竞赛不够吻合。最后,社会体育组织大都为群众自发形成,社会体育组织成员并没有接受系统的学校体育教育,成员参与体育运动的目的为休闲、娱乐、健身等,这与学校体育要求的系统、规范、精准的体育教学模式,还存在不小的差异,如辽宁抚顺、鞍山等地区存在大量的冰雪运动组织,成员之间的运动技能大都为相互传授和自我学习,这与“冰雪运动进校园”活动要求的教学目标、课时设计、教学考核等内容存在较大不同,因此,参与学校体育的影响范围十分有限。

2.4 体育价值观念差异,体育育人效果欠佳

体育价值观念是以体育为客体,以个体、社会、国家等为主体,是主体对于参与体育价值的认识和评价[15],社会体育组织和学校体育对于体育的认识观念存在差异,这在社会体育组织参加学校体育过程中产生了难题:首先,社会体育组织和学校体育两个不同领域对于“体育”的概念认识不同,社会体育组织承担的主要是任务是社会服务,是为了满足广大人民群众对于体育运动的需求,开展的体育运动更加“成人化”,而学校体育中的主要任务是体育教学和培育人才,开展的体育运动需要按照体育与健康课程标准要求,同时还应该结合青少年身心发展规律,在参与学校体育过程中可能无法完全达到学校体育的任务和要求。其次,社会体育组织和学校体育服务对象不同,这反映在日常的学校体育教学可能会出现障碍,参加学校体育活动的青少年有自身的成长发育规律特征,体育教学和训练活动应该根据不同年龄阶段有针对性地进行,社会体育组织长期服务于社会成人年龄阶层,缺少青少年体育教学和运动训练经验。再次,由于对体育观念认识的差异,社会体育组织更加注重运动技能传授,而忽略运动项目的体育文化教育,如课题组在山东青岛、滨州等地调查过程中,有学校体育工作负责人谈到,社会体育组织参与学校足球的训练工作中,教练员为了取得成绩方面的要求和突破,非常注重运动技术教学,而对于足球运动文化教育、足球运动精神传承则讲授不足,就如何增强青少年运动文化素养、树立正确的体育运动观念效果欠佳。

3 体教融合背景下社会体育组织参与学校体育的路径

3.1 政策融合:加快顶层设计,健全参与机制

体教融合的时代背景为社会体育组织参与学校体育提供了良好的机遇,政府层面应该积极行动,出台符合当地学校体育发展情况的相关办法,注重顶层设计,为社会体育组织参与学校体育提供更多政策便利。首先,政府需要积极转变观念,明确社会体育组织在推动学校体育发展中的作用,应该清晰认识到双方的平等合作关系,明确双方的基本权利和基本义务,制定相关文件以引导社会体育组织向学校体育发展,在国家和地方政府对体教融合作出相关政策要求之外,结合自身当地情况,开展适宜的推动体教融合的措施,缩小不同地区体育教学过程的差距。其次,地方政府应该认真学习《意见》指示,通过对本地区学校体育发展的基本情况和社会体育组织发展情况进行广泛调查,了解当前学校体育发展亟待解决的问题,同时将社会体育组织能够提供的公共体育产品进行总结,了解不同街道、社团、组织开展的体育运动项目内容,要能够掌握供求双方的基本情况,推动学校体育和社会体育组织双方接洽,减少在实施过程中的同质化,避免社会资源的浪费。再次,结合《意见》内容和不同地方实际情况,制定社会体育组织参与学校体育的规划设计,尽快建立社会体育组织参与学校体育活动的指导方针、工作办法和行动方案,积极尝试不同参与办法,根据参与的实际情况,及时对不妥当的工作方式进行调整,积极理顺社会体育组织参与学校体育的思路。最后,政府部门在此过程中履行调控、监督、协调等职能,为社会体育组织参与学校体育工作创造机遇,积极建立社会体育组织和学校的交流沟通平台,为社会体育组织和学校创造良好的政策环境和舆论环境。

3.2 过程融合:健全保障体系,制定评估办法

学校是政府购买公共体育服务的接受方,良好的安全保障体系能够减轻学校相关方的思想负担,科学的评估办法能够对社会体育组织的工作效果进行考评。首先,加强社会体育组织参与学校体育的工作领导,制定较为详尽的工作计划,对于参与学校体育的内容和形式要有明确的制度规定和文字材料,让社会体育组织参与学校体育活动过程能够有章可循,尽快制定《社会体育组织参与学校体育的规范要求》。其次,加强安全教育工作,注重安全保障体系建设,对社会体育组织参与学校体育工作的安全风险进行评估,列出可能出现的风险因素,邀请教育和体育局、学校体育、社会体育组织等不同方代表进行讨论,尽量规避风险因素,制定社会体育组织参与学校体育风险手册,提升社会体育组织成员、体育教师和学生的安全意识。再次,学校方面还需要邀请在学校体育、教育管理、体育管理等领域的专家,尽快建立社会体育组织参与学校体育工作效果评估办法,在参与方式、参与内容、参与过程和参与效果等方面进行多元考核,以全面评估社会体育组织参与学校体育基本情况,注重对社会体育组织参与学校体育活动的监管监督,通过对社会体育组织进行等级评价,对于不同等级的授课人员给予不同的任务安排。最后,及时公布社会体育组织参与学校体育的工作内容,力求做到工作清晰透明,在每学期或每学年发布社会体育组织参与学校体育的工作报告,积极展示社会体育组织参与学校体育的工作效果,同时也起到对社会体育组织参与学校体育的监督作用。

3.3 内容融合:增强自身能力,提供优质服务

社会体育组织的自身能力是其参与学校体育工作的关键,既关系到社会体育组织能否胜任学校体育的相关工作,也关系到其提供的公共体育服务产品能否被学校和学生家长认可,因此,社会体育组织需要不断增强自身能力素质,提供更多的优质服务,以获得服务对象的信任和认可。首先,社会体育组织需要抓好人才队伍建设,关注社会体育组织的人才队伍结构,尽量实现社会体育组织人员队伍的年龄、专业水平、性别等方面的平衡,不断创新社会体育组织文化内容,吸引更多的专业人员加入社会体育组织中来,面对当前学校体育的需求,应该广开思路,实现体育运动实践和理论在学校体育中并重。其次,注重对目前社会体育组织成员的培训,让社会体育组织成员不断学习,更新自身的知识内容和知识结构,继续完善自身专业技术水平,在参与学校体育工作之前和过程中,要树立学习意识,积极吸取学校体育系统知识,达到学校体育发展的相关要求,积极推动体育教学和训练活动在内容和形式方面的创新,积极打造社会体育组织的竞争优势,针对不同运动水平的学生制定不同方案。再次,提升法律意识,增强自律能力,注重社会体育组织成员自我管理和自我约束,在社会体育组织需要科学管理自身的财务、项目、规划和评估等内容,以诚信作为提供服务的基础,以质量作为提供服务的重点,社会体育组织不仅需要自我考核,同时需要接受政府和学校的监督。最后,合理使用政府支持的资金条件,积极拓展服务业务,提升服务水平,与政府、学校主动沟通,加强自身硬件和软件建设,扩大学校体育的服务对象,不断丰富学校体育丰富内容,以满足日益多元的学校体育工作要求。

3.4 观念融合:观念交流互补,提高育人效果

观念的革新是改革的先导,社会体育组织参与学校体育过程中,要践行学校体育的育人要求,成为学校体育发展的重要推动力量,社会体育组织需要积极扭转自身观念,坚持学校体育健康第一的基本要求,落实立德树人的教育任务。首先,要提高认识站位,加强学校体育工作,充分认识体育运动的多元价值,将运动技术讲授的教学目标转向为实现体育育人价值,推动体育教育观念的普及化和生活化,找到社会体育参与学校体育的观念融合点,坚持“教会、勤练和常赛”,积极建设情景化的体育教学模式,让学生充分感受到体育运动带来的乐趣。其次,注重健康促进,提升学生身体素质,从政策出台到政策执行过程中,需要注重健康教育和体育教育的融会贯通,将青少年体育纳入全民健身、社区体育和健康中国建设的范畴,既注重体育运动场所建设的可达性,又应该提升青少年体育运动的质量,开展丰富多元的体育运动项目和体育教学内容,注重复杂性运动项目对青少年学生健康促进的价值。再次,社会体育组织参与学校体育的观念融合中,需要增加新时代思想内容,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民族精神、劳动精神、工匠精神等品质落实参与过程,让广大青少年在体育运动中接受潜移默化的教育,丰富学校体育教育工作内容,提升学校体育育人效果,为学生的终身发展奠定思想观念基础。最后,注重课内课外、校内校外互补,通过课内体育课程内容设计、课外体育作业任务,开足开齐体育健康课程,提升体育教学和健康教育效果,通过校内体育文化学习、校外体育运动活动,采用不同形式、不同方案,实现育人育体高度结合,让学生通过切身的体育参与和体验,感受到体育运动带来的乐趣。

4 结语

体教融合给学校体育发展带来了新的机遇,既是复杂的实践工作,也是热门的研究重点,社会体育组织参与学校体育一方面能够丰富学校体育活动,提升学生体质健康,弥补学校师资力量,另一方面也构建了新型协同关系,提升政府行政服务效能,为社会体育组织发展提供动力。当前,社会体育组织参与学校体育活动存在顶层设计不足、参与机制不够健全、缺少监督评估办法、自身能力不够完善等问题,因此,需要政府积极创造良好外界环境,注重顶层设计,制定发展计划,让社会体育组织参与学校体育工作形成良性竞争局面,形成政府购买公共服务活动多元方式,从而助力学校体育工作开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