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究毕赣电影的诗性

黄敏 张守硕 梁建鹏

（1.南昌航空大学 文法学院；2.萍乡学院）

在《地球最后的夜晚》上映过程中，导演毕赣逐步走进人们的视野，其作为新生代导演中的代表，影视作品彰显出个体风格，彰显着较强的诗意，和之前现实主义的相关电影进行对比，毕赣导演把影视作品的创作眼光放在西南边陲区域，对平时生活以影像的手段加以诗化加工，具体电影的战线上，不管是时间或者空间，界限都有些模糊性，此种创作方式增添了我国艺术电影的多样化色彩，更是艺术电影创新的装饰形式。为此研究毕赣经典电影的内容，挖掘其内在诗性，领悟电影创作的魅力。

一、毕赣电影诗性基本概述

（一）叙事时间的分析

研究毕赣导演的典型性影片，有《路边野餐》以及《地球最后的夜晚》，两者存在着叙事风格的一致化。突破现有时空约束，转变因果逻辑的思路，形成了虚拟化场所叙事风格，在叙事结束的过程中体现出电影的诗性。

1.《路边野餐》的叙事时间

毕赣进行《路边野餐》的创作，以主人公的成长经历加以开展，划分现实模块以及梦境模块，把12年之后的主人公出狱视作电影创作的起始点，陈升这位主人公在出狱之后，选择一个诊所谋生，以寻找自己的侄子为主乘上火车，经过小镇时启动了梦境[1]。此影片的叙事过程，尤其是时间层面代表着过去、现在以及未来三个阶段的切换，即在现实中存在着回忆的身影。其中影片中广播环节，和野人存在关系的新闻多次呈现在不相同时间以及地区，赋予了影片叙事时间一定抽象化的特征。“野人”的新闻首次出现以九年前播报为主、之后播报时便是按照时事新闻的形式展现，表明了叙事时间转变为过去阶段，现在的全部事情便是主人公回忆。主人公以找到侄子为主到荡麦这一个地区，遇到了存在相同兴趣爱好的青年，暗示青年便是侄子卫卫长大后的样子，标注叙事时间随后要跨越到将来。主人公与理发店的经营者相遇，表明叙事时间回到过去，相关情节对叙事时间进行了模糊化处理，引出时间层面的错乱。针对荡麦地区的叙事过程，不单单表现为长大后主人公侄子的样子，更是主人公去世妻子的过往。相关的处理影片手段，似乎对故事增添奇幻色彩，使得影片有些真假难辨[2]。主人公给理发店的女人进行歌曲延长，实现了自己给妻子歌颂优美歌曲的目的，利用《告别》的磁带留给妻子，本质上是当年医生以及情人的分离场景，陈升以老医生穿着的衬衫为主，对应磁带更是老医生送给自己情感的，两件物品站在老医生的视角下代表着对旧情感的分别，同时也是开始一段新感情的发动点。起始以及结束均在相同的时间进行，和影片起始《金刚经》的相关情节相适应，传递出时间具备往复的特征和时间具备永恒的特征。

2.《地球最后的夜晚》的叙事时间

针对《地球最后的夜晚》这片电影，采取的便是非线性叙事模式，给观众展现了莫比乌斯带，通过拓扑变换的方法强调了时间的永恒特征。故事包含现实模块以及梦境模块，巧妙地构建界限地区，部分在现实中不能处理的问题，特别是友情的遗憾、亲情的亏欠以及爱情的爱而不得，这些都是在梦境中实现和解的。实际的时空变换，围绕十二年的节点，即之前与之后两者的交替，罗纮武由于自己父亲去世再次走进凯里，走上了寻找万绮雯的道路，寻找期间不间断包含了两者的情感线，依托手枪、照片与绿皮书等符号体现出罗纮武在时空变化之下的面貌变动。接下来借助碎片化的模式对全部线索的进展进行铺垫，构建叙事时间的铺设体系，时间在叙事的过程落实 跨越[3]。一个小时的梦境支持下，巧妙地完成了时间元素的诗性加工。处于12岁阶段的白猫和万绮雯以及出走的母亲，均在主人公不相同的成长阶段一起在相同的时空内展现出来，那么叙事时间是被导演完全紊乱重新组合的。《地球最后的夜晚》的影片属于燃烧过程暂时停止的一种烟花，直接禁锢了美好的短暂时间，从一定程度上使得《地球最后的夜晚》凸显永恒性时间的主题。

（二）虚实交融的空间介绍

毕赣导演进行的影片创造，不管是哪一个影片，都落实了重构空间的特色，以虚实交融的形式给观众打造真假兼具的诗性情怀。第一个影片《路边野餐》，内在的叙事空间包含凯里区域、镇远区域以及荡麦区域，前两个是存在的场所，在影片中彰显出现实感，可以理解为这两个场所的叙事具备较强真实性。最后一个场所的叙事空间，属于现实中并不真正存在的，陈升踏上镇远的火车经历荡麦，找到了长大之后的侄子和去世的子女等，对主人公的过去阶段、现在以及将来阶段密切串联。此部分的叙事没有体现出真实性，似乎发展为人员记忆深处的场所，更是对过去以及将来互相串联的异常梦境[4]。加工荡麦区域的叙事以及镇远区域的叙事期间，导演意识性给予虚实场所加以模糊化处理，强化了影片叙事空间的虚幻以及实际融合，对应诗性便最大化凸显出来。主人公在出于梦境中的荡麦和过去进行分离，走进镇远区域对侄子进行寻找，了解到望远镜的来源于荡麦区域的青年所送，并且现有的纽扣来源是荡麦区域的裁缝铺之中，这样定位镇远这一个场所，给观众呈现出主人公经历过荡麦场所的梦境般物件，对故事的叙事空间加以虚拟和现实融合，赋予影片更加耐人寻味的特色。

第二个影片《地球最后的夜晚》，把主人公罗纮武以及神秘女人为核心加以叙述，对应的叙事空间也是有虚拟的环节以及现实的环节。影片内前半部分的导演，属于真实化的集中体现，主人公由于父亲去世走进凯里这一个区域，观看到已经停止运作钟表发现了照片，给万绮雯创设的暧昧之情奠定基础，启动了主人公的回忆。对12年之前的事情以及12年之后的事故进行交融，可以分析的是叙事的流程便是主人公回忆的经历，在较多场所内实施变换，逐步展现主人公生活的真实 画面[5]。在即将呈现出谜底时，影片走进了虚幻结合的空间，即主人公拥有着梦境，结构体系上研究是有些支离破碎的。梦境之内的空间彼此之间有些密闭化，象征了主人公的心结，若离开此空间表明主人公的心结已经打开，和过往的冲突随之解开。主人公在洞穴空间内和白猫遇见，得到白猫的辅助走出洞穴，象征了主人公和自己尚未出示的孩子处理矛盾，打开了主人公友情的纠结。接下来主人公和凯珍遇见，在朝向太空走去的过程尝试走出此空间。遇到了拿着火把的女人之后，主人公在自己想象中促进母亲私奔的过程，构建了再一个空间，然而此过程是主人公处于空间之外的状态，打开亲情的纠结[6]。最终主人公和妻子走进正在旋转的空间内，一同利用咒语使得房间旋转，即打开了爱情的纠结情怀。基于《地球最后的夜晚》的影片创作，融入虚实相融的思路，对友情以及爱情和亲情均进行和解处理，在空间的断裂与重叠描叙上，体现出《地球最后的夜晚》影片的内在诗性。

二、毕赣电影诗性的主题传递要点

（一）梦和时间的主题传递

毕赣电影的创作上，不管是梦，或者是时间，均是影片内不能或缺的组成元素，两部影片可以直接展现钟表和超现实梦境的过程，即对电影主题加以诗性处理。电影之内饱含着佛教观念，与《路边野餐》以及《地球最后的夜晚》互相关联，最早影片《金刚经》内涵的佛经是比较显著的。第一个影片《路边野餐》给观众创设了不相同的时空，即友情时空、爱情时空以及亲情时空，融入了不相同的情感，赋予叙事过程一定逻辑性特点。起始借助了时间概念的介绍给观众构建时间模型，后续开展叙事过程，夯实了诗性的基础。影片内讲述了陈升不能放下过往，在具体生活中对希望和侄子结合起来，那么导演搭建迷幻的梦境，使得主人公脱离了生活的困扰，实现了万物皆空的理念传递。磁带《告别》的出现，代表着时间是不能倒流的，梦境承载着主人公处于不相同时空之间的情感矛盾[7]。把时间定位成影片情节发展的主题，融合导演给予生命的探索以及给予死亡的探索，导演影片记叙了梦境阶段内处于时间漩涡人员的思想情感。凯里区域的故事介绍包含诗性，按照诗句对故事线索结合起来。主人公走进荡麦区域的梦境，本质上是影片最富有诗性的过程，重新塑造了时间，促进非线性叙事的开展。后续在镇远区域的部分，主人公尚未寻找到老医生之前的情人，在大河的影响下跟随钟表逆转朝向时间另一头走去，导演把时间视作隐形的鸟，呈现持续化的时空境界，配合浓厚的诗性，完成了影片创作融合时间概念的目的。

《地球最后的夜晚》的影片研究上，对梦境的展现过程，是和《路边野餐》存在差异的，后者对现实元素加以碎片化处理，梦境之中实现了重组时间元素；前者打造幻觉场景，特别是给予人物的潜意识进行展现，通过生动画面赋予影片具备立体性质。塑造梦境的过程，《路边野餐》是和实际生活比较接近的，排除时空的跨越形式，更多地强调叙事视点，相关均是梦境要具备的特点[8]。分析《地球最后的夜晚》的长镜头梦境，跨越影片中主要人物的视野，时空跳跃性的程度小于《路边野餐》。《地球最后的夜晚》细致对人物潜意识与情感进行描写，梦境的失真可以如同镜子，梦境的全部和现实生活是密切相近的，对时间概念全方位纳入其中，通过潜意识以及情感实现了人物内心的矛盾与冲突缓解。

（二）寻找、和解的主题传递

影片《路边野餐》以及影片《地球最后的夜晚》，叙事主导线路围绕寻找开展，有主人公寻找侄子的过程、有主人公寻找万绮雯的过程，两者寻找的目的是有着差异性，可均是对过往生活的一种追寻体现，没能了解将来出现的事情，然而在永恒的时间研究中进行自我和解与舒缓情绪。第一个影片记叙了主人公在出狱之后生活的情况，可是生活是缺少希望的，自己的侄子便是自己的精神依托，前去镇远要对侄子进行寻找，利用寻找的话题穿插在影片之中。内在的荡麦场所回忆，对记忆碎片化加工，展现诗性较强的美学。主人公走进此梦幻一般的场景中，和过去重逢、与未来遇见，逐步放下内心的执念，感知片头《金刚经》的内涵。两部影片都是在贵州进行录制的，那么增添民俗文化是可以被理解的。《路边野餐》影片内主人公在老医生的嘱托之下寻找到情人，此情人是比较出名的，二人共同在音乐会相遇。流行音乐和传统音乐构建互相对抗的场景，影片内主人公并没有寻找到情人，主要是情人去世了，最终展现了葬礼的场景，包含着导演对传统文化传承的研究，体现出文化寻根的韵味。

另外影片把荡麦的梦境视作分界线，把现实以及过往的矛盾心理进行突破，对自我进行救赎。第二部影片《地球最后的夜晚》，主人公罗纮武想要寻找照片，此照片是已经被烟头毁掉面孔的，激发主人公的回忆。主人公一直在寻找万绮雯，在即将遇到时，其走进电影院开启了梦境，实际的生活均在梦境中呈现出来，包含主人公和白猫共同进行乒乒球的活动、主人公和凯珍共同朝向太空飞去的场景、主人公与自己的母亲告别的场景、主人公在旋转房间内进行咒语解读的画面等，使得主人公真正地和记忆世界解开矛盾。特殊地寻找自己母亲，引进了难过的人不能吃下苹果这一个说法，其母亲给予蜂蜜是产生一定执念的，主人公脑海中的母亲便是火把取蜂蜜的一个形象，之后自己的母亲和养蜂人私奔，实则代表着主人公对自身意志的唤醒……《地球最后的夜晚》影片和友情救赎、亲情救赎以及爱情救赎巧妙衔接，促进主人公的意志释放在梦境 之中。

三、结语

综上所述，在毕赣导演的影片创作上，《路边野餐》与《地球最后的夜晚》均是体现出诗性的，前者把影片的台词以及诗句加以生活化设定，后者对时间概念加以立体化加工，使得观众深深沉浸在影片的场景内。不管是哪一种影片，都传递出诗性的内涵，在目前电影节匮乏诗性的情况下，可以借鉴毕赣导演的创作思路，更多地创造艺术电影发展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