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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文解字》引《论语》异文解诂

2023-09-27张俊成

现代语文 2023年8期
关键词:异文说文解字论语

张俊成

摘  要:《说文解字》所引《论语》异文大致分为以下类型:通假异文、古今字、异体字、同义词等。其中,由通假和异体造成的异文较为常见。在“荷蒉”与“荷臾”异文中,“蒉”“臾”为通假异文;在“亵裘”与“絬衣”异文中,“絬”“亵”为通假异文,“裘”“衣”为近义词替换;在“善射”与“善䠶”异文中,“射”“䠶”为异体字;在“斯滥”与“斯㜮”异文中,“㜮”是为“滥”的引申义而造的分化字;在“狐貉”与“狐貈”异文中,“貉”“貈”系声符替换,为异体字;在“彬彬”与“份份”异文中,“彬”“份”应为通假异文,也不排除为异体字情况。

关键词:《说文解字》;《论语》;异文;解诂

《说文解字》(以下简称《说文》)是我国最早的系统分析汉字结构的语文辞书,是传统文字学的奠基之作。它重在通过对篆文字形的分析,阐明文字结构,探求文字本义。为了证明其说解,《说文》还征引大量文献,不仅有《诗》《书》《礼》《易》《春秋》等儒家经典,还有《老子》《墨子》《韩非子》《国语》《逸周书》等其他先秦典籍。本文主要是对《说文》征引《论语》和今本《论语》的异文情况做一些考察。《说文》在征引《论语》语句时,有些引文和传世的《论语》存在异文情况。所谓“异文”,一般是指同一书由于版本不同或不同的书记载同一事物而有差异的字句。《说文》所引《论语》异文共计十余条,现择其要者略述如下。

一、“荷臾”解

《论语·宪问》:“子击磬于卫。有荷蒉而过孔氏之门者,曰:‘有心哉!击磬乎!’既而曰:‘鄙哉!硁硁乎!莫己知也,斯己而已矣。深则厉,浅则揭。’子曰:‘果哉!末之难矣。’”[1](P155-156)

《说文·艸部》:“蒉,艸器也。从艸䝿声。,古文蒉,象形。《论语》曰:‘有荷臾而过孔氏之门。’”[2](P19)

按:传本《论语》作“荷蒉”,《说文》引《论语》作“荷臾”。

需要指出的是,此处的古文“”,在《说文解字

注》[3](P44)、《说文解字句读》[4](P34)中,均作“”。关于“蒉”字古文形体的差异,王筠《说文释例》云:

蒉之古文作,而(引者按:即贵字)字从之作,凡从贵者皆同。以物形论之,既为一物,不当断绝也,然巢(引者按:篆文巢作“”)亦为一物,亦从也。然者之变为,得无因之隶变为臾,与篆文同形,因连之以为别乎?[5](P34)

王筠认为,“蒉”古文本作“”,与须臾的“臾”并非同字,只是因为须臾的“臾”隶变以后,和“(即贵字所从)”同形,为了以示区别,才把“”所从

“”连起来变为“”。王筠相信《说文》古文蒉

()为象形的说法,认为蒉作为器物,不当有断绝,即不当从“”,然后举“巢”也从“”断绝,以此证明“蒉”字古文当原从“”的合理性。

正如王筠所言,“”形所从笔画相接,即可成为“”形,“”形当为“”形的变体。在《古文四声韵》中,“蒉”字古文作“”[6](P112)。《古文四声韵》是宋代人集录的当时所能见到的古文字形,這些字形一般认为是来源于战国时期的简帛书籍。何琳仪指出:“《说文》所收古文应基本取材于壁中

书”[7](P54),“以现代文字学的眼光看,壁中书属齐鲁系竹简”[7](P57)。《说文·叙》云:“一曰古文,孔子壁中书也。”可见,“”形应该更近于原貌。综合考虑,“”应该更接近于所谓“蒉”字古文形体。

就目前来看,“臾”字字形至少有两个来源。一是来源于“”。《说文·申部》:“(臾)束缚捽抴为臾。从申从乙。”“(臾)”字,甲骨文作“”“”,金

文作“”“”。甲骨文、金文上从双手“廾”,中间从“人”,象用双手捉持一人的头部或头发拖拉、拖行,后来双手变为“”。“臾”字后又假借为须臾之“臾”,表示片刻、短暂之意。二是来源于“”。“蒉”从艸䝿(贵)声,而“䝿(贵)”从贝臾()声,由此可知,“蒉”实际也从“臾()声”。用臾()表示“蒉”只是借用其声符而已,我们知道,形声字可以省去形符而只保留声符来表示该字。如前所述,“臾()字”的古文作“”,学者多认为“”形体为

“遗”字初文,“遗”字初文本像双手持物而有所遗漏之形[8](P1192)。“遗”字,金文字形有作“”者,其声符“”后来即演变为、,成为“蒉”“贵”所从的声符。由此可知,臾()与臾()的来源不同,音、义均不同,这也是辞书中“臾”可以表多音义的来由[9](P1022)。

关于《论语》中“荷蒉”与《说文》中引《论语》“荷臾”的异文,程树德《论语集释》引《说文》“蒉”字说解后云:“知古《论》‘蒉’作‘臾’,‘荷’不作‘何’,知许君时古《论》已然矣。”[10](P1032)阮元《论语注疏校勘记》云:“按《说文》引‘蒉’作‘臾’,据古文《论语》也。”[11](P5466)可见,古注中虽有言及“荷臾”者,但所论甚少,对《说文》中“蒉”字古文“”字本身的说解基本没有涉及。笔者目及的诸多《论语》今注本,大多如此。与之相比,清代说文四大家则对古文“”字有所说解,并认为《说文》所引为《古论语》。段玉裁《说文解字注》:“此古文《论语》也。”[3](P44)朱骏声《说文通训定声》等亦曾论及,今不俱引。马宗霍《说文解字引经考》“蒉”字条云:“‘有荷臾而过孔氏之门’者,今《论语》作‘蒉’,即‘臾’之篆文,知许君所据古文《论语》也。”[12](P961)该书对此所论不多,兹不赘述。总之,由于“蒉”字的声符为“臾”,因此,“荷蒉”“荷臾”属于因通假而造成的异文情况。

二、“絬衣”解

《论语·乡党》:“缁衣羔裘,素衣麑裘,黄衣狐裘。亵裘长,短右袂。”[1](P99)

《说文·糸部》:“絬,《论语》曰:‘絬衣长,短右袂。’从糸舌声。”[2](P276)

按:传本《论语》作“亵裘”,《说文》引《论语》作“絬衣”。

段玉裁《说文解字注·糸部》“絬”字条下:“《乡党篇》文。今《论语》絬衣作䙝裘。《衣部》曰:‘䙝,私服也。’然则《论语》自训私服。而作絬者,同音叚借也。许称之者,说六书之叚借也。”[3](P663)《说文·

糸部》:“褻,私服。从衣埶声。《诗》曰:‘是亵袢

也。’”[2](P169)今本《诗经·鄘风·君子偕老》作“是绁袢也”。王先谦《诗三家义集疏》:“作‘绁’者用《毛诗》,则‘亵’是三家文。‘亵’,正字;‘绁’,借字。亵,谓亲身之衣也。”[13](P229)《论语·乡党》:“君子不以绀緅饰,红紫不以为亵服。”何晏《论语集解》引王肃曰:“亵服,私居服,非公会之服也。”[11](P5418)

除了《说文》《玉篇》《广韵》等字书、韵书外,传世文献未见“絬”字用例。《玉篇·糸部》:“絬,坚也。”《广韵·薛韵》:“絬,坚絬。”“亵”与“絬”之所以会形成异文,可能有两种原因:一是异体字,二是通假异文。需要指出的是,《说文》并没有对“絬”的本义进行解释,而是径直引用了《论语·乡党》的原文。段玉裁《说文解字注》则根据其他资料补充了对“絬”的训解:

“衣坚也”,各本无此三字,以《论语》曰“絬衣长、短右袂”冠于从糸之上,今补正。《玉篇》注曰:“坚也。”《广韵》注曰:“坚絬。”皆本诸《说文》古本,非能杜撰也。自浅人不知许有引经说叚借之例,则训《论语》絬衣为坚衣而不可通,乃删其本义,径引《论语》,使“絬”为“䙝”之或体。殊不思“絬”果“䙝”或字,则当于《衣部》䙝篆之下出一絬篆。……衣坚者,今苏州人所谓勚箸也。[3](P663)

由此可知,“絬”的本义和“亵”的本义并不相同,二者为异体字的可能性不大。“亵”“絬”的古音同在心纽月部,古音相同,自可通假。因此,两字当属通假异文,其中,“䙝”为本字,“絬”为借字。

至于“裘”和“衣”的异文情况,则属于近义词替换。《说文·裘部》:“裘,皮衣也。从衣求声。”[2](P171)《论语·公冶长》:“衣轻裘。”朱熹《论语集注》:“裘,皮服。”[14](P82)“裘”也是衣服的一种,因此,可以用其近义词“衣”进行替换。

三、“善䠶”解

《论语·宪问》:“南宫适问于孔子曰:‘羿善射,奡荡舟,俱不得其死然;禹、稷躬稼,而有天下。’夫子不答,南宫适出。子曰:‘君子哉若人!尚德哉若人!’”[1](P144)

《说文·弓部》:“,帝喾䠶官,夏少康灭之。从弓幵声。《论语》曰:‘善䠶。’”[2](P270)

按:传本《论语》作“羿善射”,《说文》引《论语》作“善䠶”。

“”“羿”,或认为是异体关系,或认为是借“羿”表示“”,“”为本字,“羿”为借字。《说文·羽

部》:“,羽之风。亦古诸侯也。一曰射师。从羽幵声。”[2](P69)俗作“羿”。“”“羿”二字皆从幵声,古音二字皆为疑纽质部,古音相同。段玉裁《说文解字注》:“与羿古盖同字。”[3](P647)《楚辞·天问》:“羿焉彃日。”洪兴祖《楚辞补注》:“《说文》引‘焉弹日?’与羿同。”[15](P97)《玉篇·弓部》:“,又作羿。”《墨子·非儒下》:“古者羿作弓。”孙诒让《墨子间诂》:“羿、音义同。”[16](P293)《论语·宪问》:“羿善射。”刘宝楠《论语正义》:“羿、一字。”[17](P302)朱骏声《说文通训定声》则认为:“羿,假借为。”[18](P576)我们认为,此处应为通假异文。“”字从弓幵声;“羿()”字从羽幵声。由于两字的形符意义不同,也不属于义近形符,因此,二字本义应不同。后羿善射,羿字本当从“弓”,所以“”字为本字,“羿()”则为借字。“”还可以借“筓”表示,银雀山漢墓竹简《孙膑兵法·势备》:“筓作弓弩,以埶(势)象之。”[19](P63)

“射”为“䠶”之或体,两字属于异体字关系。《说文·矢部》:“䠶,弓弩发于身而中于远也。从矢从身。,篆文从寸。寸,法度也。亦手也。”[2](P105)“射”字,甲骨文作“”,从弓从矢,会射箭之意。西周金文作

“”,增“又”形。秦文字石鼓文作“”,在保留金文字形的基础上,已有所讹变。睡虎地秦简作“”,

弓形已讹变为“身”,“又”增繁为“寸”。

四、“穷斯㜮”解

《论语·卫灵公》:“在陈绝粮,从者病,莫能兴。子路愠见曰:‘君子亦有穷乎?’子曰:‘君子固穷,小人穷斯滥矣。’”[1](P159)

《说文·女部》:“㜮,过差也。从女监声。《论语》曰:‘小人穷斯㜮矣。’”[2](P265)

按:传本《论语》作“穷斯滥”,《说文》引《论语》作“穷斯㜮”。

除了《说文》《广韵》《集韵》《玉篇》等字书、韵书外,先秦两汉文献中并没有见到“㜮”具体的文献用例。《说文·水部》:“滥,泛也。从水监声。”[2](P230)“滥”的本义为泛滥,文献用例很多,兹不赘举。后引申为过度、无节制,即《论语·卫灵公》“滥”字的含义。由于《说文》训“㜮”之“过差”义也没有具体文献用例,故其本义究竟为何尚不得知。

至于训为“过差”的“㜮”字为何从女,不妨结合《论语》中描述女子的语句加以推测。《论语·阳货》:“子曰:‘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近之则不孙,远之则怨。’”[1](P188-189)我们怀疑,“穷斯滥”的“滥”当为本字,后来(或许是汉代)为“滥”的引申义“过度、无节制”又专门造了“㜮”字予以表示。也就是说,“㜮”是为“滥”的引申义而造的分化字。可能是“㜮”字的使用频率很低而行之不久,因此,在先秦文献中难觅踪迹。从这一角度来看,似乎不必将“㜮”理解为“滥”的通假字,而是将它们视作是异体字的关系,两字在“过度、无节制”义项上构成异体关系。

五、“狐貈”解

《论语·乡党》:“狐貉之厚以居。去丧,无所不佩。非帷裳,必杀之。”[1](P99)

《说文·豸部》:“貈,似狐,善睡兽。从豸舟声。《论语》曰:‘狐貈之厚以居。’”[2](P196)

按:传本《论语》作“狐貉”,《说文》引《论语》作“狐貈”。

《说文·豸部》:“貉,北方豸穜。从豸各声。孔子曰:‘貉之为言恶也。’”[2](P196)“各”古音见纽铎部,“舟”古音章纽幽部。“貉”“貈”所从声符,声、韵都相隔,声音不类。《说文解字》“貈”字条下:“臣铉等曰:舟非声,未详。”[2](P196)《说文解字系传》“貈”字条下:“臣锴按:此音下各反,而云从舟声,此古音,当有异也。”[20](P192)徐铉、徐锴都意识到了许慎将“舟”作为“貈”字声符的可疑性。段玉裁《说文解字注》“貈”字条下:“(貈)下各切。按:此切乃貉之古音,非此字本音也。其字舟声,则古音在三部。《邠诗》貈、貍、裘为韵,一部三部合音也。”[3](P462)总的来说,舟声与“貈”字读音相差甚远,似乎不应该作为“貈”字的声符。

值得注意的是,《说文》经常提及“省声”现象,亦即形声字的声符形体省略现象;所谓“省声”,是指汉字形声字的声符为某字的省略。《说文》对“省声”的运用,既有合理之处,也存在不少问题,具体可参见何九盈先生的论述[21]。我们怀疑此处亦为“省声”,清代惠栋《惠氏读说文记》云:“貈字当从省。”[22](P9491)《说文·水部》:“涸,渴也。从水固声。读若狐貈之貈。,涸亦从水、鹵、舟。”[2](P234)“”字当从鹵得声,“鹵”古音来纽鱼部,与“涸”“貈”古音皆近,可以作为它们的声符。如果所论不误的话,“貈”字或可分析为从豸从省声,是属于把字形繁复或占面积太大的声旁省去一部分的情况。我们认为,《论语》“狐貉”之“貉”本用“貈”表示,由于“貈”字的所谓声符“舟”和该字读音不相谐和,于是把“貈”字声符改作“各”,以求谐和。之后,“貉”字通行而“貈”字逐渐废除,古籍中便难觅踪影。从这一角度来说,可以认为“貈”“貉”的异文只是由于声符替换,它们当属于异体字关系。

六、“文质份份”解

《论语·雍也》:“子曰:‘质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文质彬彬,然后君子。’”[1](P60)

《说文·人部》:“份,文质僣也。从人分声。《论语》曰:‘文质份份。’,古文份从彡、林。林者,从焚省声。”[2](P160)

按:传本《论语》作“彬彬”,《说文》引《论语》作“份份”。

按照《说文》的解释,“彬”为“份”的古文,“份”的意思则是“文质僣(备)”。何晏《论语集解》引包咸注:“野,如野人,言鄙略也。史者,文多而质少。彬彬,文质相半之貌。”[11](P5384)段玉裁《说文解字注》“份”字条下:“俗份作斌,取文武相半意。”[3](P372)

一般认为,“份”为形声字,从人分声。我们认为,“分”旁亦可兼表意。人可以分为“文”“质”两个方面,“文”指外在表现,“质”指内在道德品质。“文质兼备”“内外兼修”才是君子所追求的境界。“份”字可解释为“从人、从分,分亦声”,当为“文质彬彬”之“彬”的本字。“彬”字从彡,“彡”一般表示装饰、雕饰之意,如从彡的“彫”字,“林”则为声符。据此,也不排除“彬”“份”为异体关系。《说文》言“彬”为“份”的古文,可知战国时期便用“彬”表示“份”。份,古音並纽文部;彬,古音帮纽文部,音近可通。后借“份”表示一份、部份的“份”。于是“份份”便只用“彬彬”来表示,而“份”主要用于表示一份、部份等含义。

综上所述,本文主要是摭取了《说文》征引《论语》语句异文的例子。囿于时代的局限,古代早期保存文本的主要手段为手抄。古籍文献在长期的流布过程中,由于破损、散乱、字迹模糊等原因,加之历经转抄翻刻,难免会有文字形体变异、讹误脱衍的情况发生,這些情况无疑会给后人造成阅读、理解障碍。为了更好地进行文献整理与研究,需要我们系统总结异文类型和分析异文产生的原因。根据现有的研究,异文产生的原因主要是由于同一古籍的传抄、刊刻不同以及不同书写者用字习惯而造成的。异文类型可以大致分为通假异文、古今字、异体字、同义词等几种情况,其中,由通假和异体造成的异文情况较为常见。《说文》引《论语》异文亦不例外,而通假异文是它最为常见的类型。通假是古籍中常见的用字现象,我们这里所说的“通假”,主要是指有本字的通假,一般称作“通假字”。同时,在《说文》引《论语》中,由异体字造成的异文也较为常见,其他情况则比较少见。我们需要进一步对《说文》引经的情况予以全面梳理,对其中存在的用字现象进行系统分析,以促进《说文》研究的深入开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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