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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社区邻里关系生成机制与优化路径研究

2023-09-21李蓉蓉

理论观察 2023年6期
关键词:生成机制邻里关系

李蓉蓉

摘 要:在城市化和数字化发展背景下,我国现代城市社会结构发生了重要的变迁。城市社区这一城市基本构成单位也发生相应的转变,其中城市社区邻里关系变化尤为明显。基于社区发展与社会治理的社会学视角,实地调研芜湖市X社区发现,随着城市现代性的发展,差序格局下半熟人慢慢向陌生人过渡,空间效应里公共性与私密性开始碰撞,数字化场域中身体“缺场”逐渐实现。在这些机制作用下,邻里交往出现关系淡漠化、互动内容浅层化、交往动机功利化的现状与问题。因此,需要通过赋权与增能各社区治理主体,扩大并分类建设社区公共空间以及制定社区楼栋邻里文化规约的路径来构建现代城市和谐邻里关系。

关键词:城市社區;邻里关系;生成机制;路径

中图分类号:C916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 — 2234(2023)06 — 0088 — 05

社区不仅是城市构成的最基本单位,也是城市治理的重要组成部分。我国城市化在发展道路上展露出了一些社会问题。例如在现代化城市社区转型过程中,社区成员之间存在许多异质性的交流与碰撞,尤其在邻里关系方面与传统邻里发生巨大的变迁。“邻里关系”在社会学研究领域通常指一定地域空间内的人们在地缘基础上共同生活形成一种相互关联和作用的社会关系[1]。费孝通认为“邻里,就是一组户的联合,他们住的很近,日常生活中有着很密切的接触并且彼此帮助”[2]。邻居作为社区组织的非正式成员是个体生活中最常见且不可避免要面对的人群。邻里关系表面看是个体间的行为,实际上却关系到个体与社会之间的发展。当前,高度现代化的城市与冷漠的人际关系形成一种割裂的城市邻里状态,阻碍了城市社区治理与社会发展。因此,笔者选择芜湖市X社区作为研究个案对象,实地调研探究该社区邻里关系现状及生成机制,尝试为未来城市社区构建和谐邻里关系和社区治理提供可参考的思考路径。

一、文献回顾与综述

梳理国内外文献发现,西方城市化和现代化起步较早,有关社区邻里关系研究在19世纪末就被一些学者关注和深入研究。在《社区与社会》中,滕尼斯认为“现代型社会的工具理性会驱使人们倾向以自我为中心,更加注重个人价值,从而使其与地理、亲属关系逐渐减弱”[3]。费尔曼也提出当代的“个人社区”是以居民个体为中心,其社会网络构成的社区关系是非正式的。即居民之间的交往与联系才是社区构成的主要因素,而非地域。

我国城市社区经历了从单元体系向社会体系的转变。在传统社会,人们固有的“生于斯,死于斯”和“落叶归根”的观念将人与地的关系密切联结在一起,邻里成为除血缘亲戚之外重要的亲密社会网络。但随着社会分工形态的出现,传统邻里特征因城乡分化导致地理和血缘分离而慢慢消失。学者们普遍认为“在从传统社会向现代社会嬗变的过程中,传统邻里团体已经瓦解,邻里关系普遍弱化,主要反映在邻域概念的弱化和邻居交互频率的降低”[4]。部分学者还认为,现代性社会中社区个体之间的认知与认同也会影响邻里关系的亲疏远近程度。如蔡禾等人认为城市社区存在的异质性越强,居民间邻里关系就越弱[5]。传统社会人们毗邻而居,社区空间自由开放,因而邻里沟通较多。现代社会的高楼大厦形成了各自独立的楼栋、单元、楼层,邻里间的公共交流空间逐渐缩小,邻里交往产生了空间障碍。宋言奇认为“一定程度上,社区的空间设置对城市社区居民邻里关系会产生影响,一般公共空间大的社区,居民邻里关系会好一点”[6]。

综上,虽然该领域的研究成果颇丰,但是在分析视角上,现有对社区邻里关系的研究大多从社会组织、社会变迁等宏观角度进行分析,缺乏微观层面的细致研究。并且相关研究的分析基本都是围绕邻里关系现状、影响因素以及作用等方面,分析还不够与时俱进,不够全面,仍有一些值得深入探究的问题。因此,笔者希望通过实地调研探究城市社区邻里关系的现状、生成机制与治理路径。

二、调研情况概述

(一)芜湖市X社区概况

X社区于2011年成立,相较于周边其他社区,建立时间较晚。它位于芜湖市弋江区,辖区面积18万平方米,共有1380余户,人口4000余人。地处芜湖市大学城中心附近,文化气息浓厚,交通比较便捷。目前社区有六名工作人员,党支部书记1人,副书记1人,社居委副主任1人,社区工作者2人,矛盾调解员1人。X社区党支部于2012年6月成立,现有党员36名,设党小组3个,党支部班子配备齐全。社区积极开展各类活动多达300多次,社区党员、在职党员和流动党员以及社会志愿者广泛参与,服务成果颇有成效。

X社区还建立了智慧社区网格化管理,每个网格配备相应的管理人员。网格管理员有针对性的负责各自所管楼栋,负责内容包括所辖楼栋的治安安全、政策宣传、困难帮扶以及矛盾调解等,为社区治理奠定了有力的基础。

(二)样本基本情况描述

笔者选择以芜湖市X社区为切入点,进行为期12天的实地调研。调研前期通过问卷调查初步了解该社区邻里关系现状,后期通过与小区居民,社区居委员会成员以及物业管理人员等建立联系后展开深入访谈。本次调查共发放110份问卷,筛选无效问卷后,回收有效问卷105份,有效回收率为95%。

调查样本中,男性占51%,女性占49%,性别比例比较平衡。在年龄方面,21-30岁的占主体,31-40岁的和41-50岁的人次之,50岁以上所占比例最低。X社区在地处市区中属于建设较晚的新社区,小区居民中大部分为年轻人,调研情况较符合实际。在文化程度方面,初中以下的共占16%,高中(包括职高)和大专共占34%,本科以上共占50%。X社区地处大学城周边,许多高校的毕业生和青年人由于升学和工作原因聚集在此地租房和居住。最后,住户类型上,自买房住户占44%,租户占56%,其中长期租户占22%,短期租户占34%。

三、城市社区邻里关系现状与生成机制分析

(一)城市社区邻里关系现状

1.邻里关系淡漠化

当前城市社区邻里关系的实际情况和居民对邻里关系的认知与期待存在偏差与冲突。在“您是否满意目前的邻里关系”这一问题回答中,将近79%的居民觉得还未达到满意状态,普遍认为自身所处社区的邻里关系较为冷漠。在“您对远亲不如近邻这一观点持何种态度”调查中,73%的居民表示非常认同,10%的居民表示比较认同,11%的居民表示一般,剩下6%不认同这一观点。当问及“您愿意主动与邻居交往并熟络起来吗”这一问题时,大部分居民表示如果邻居主动与他们交往一般不会拒绝,但是他们不会主动找邻居互动。城市社区不再以传统的血缘、地缘和业缘为基础形成共同居住空间,冷漠的邻里状态与居民实际预想的熟络的邻里关系产生了偏差。再加上城市社区的老年群体由于子女工作繁忙与他们交流偏少,又在现实社区中很难找到可以交往的半熟人。如此一来,邻里交往意愿较强的老年群体的孤独感逐渐增加,更多老人计划重返乡村,从而让本就陌生的邻里关系更趋于淡漠化。

2.邻里互动内容浅层化

马斯洛的需求层次理论认为,人们对于社会互动层次的需求是在生存需求和安全需求基本得到之后开始产生。在传统社会,大家口口相传“千金买宅,万金买邻”的说法,邻里充当着满足人们情感需求的重要社会群体。但调查发现,X社区居民在邻里交往时会保持一定的距离,礼貌性社交占据大多数。现代城市社区中邻里关系是比较模糊的,有些面对面生活很多年的邻居甚至互相也叫不上名来,更别提了解甚至深入交往。访谈中,居民提到“现在小区里有些邻居住户都是租客,一波换一波的,还没搞熟络就搬走了,下一个租户又住进来,懒得了解和交往了。”“他们很多都是短期居住,很难清楚了解他们的基本情况,不知道是好人还是坏人,会有点防备心理,不敢和他们深交。”费孝通提出中国社会存在“差序格局”式的人际交往关系特征。城市社区邻里间由于将陌生的邻居当成“外人”看待,产生了信任危机,致使在陌生人社区中的居民与邻居构建亲密性的社区关系网络的内生动力较弱[7]。从而使得邻里之间的互动内容呈现出浅层化的特征。

3.邻里交往动机功利化

随着城市的不断发展壮大、西方个体自由观念的不断输出以及现代社会对个体包容性与接纳度的扩大化,个体在社会交往时会更加追求自我价值实现,对地域观念和邻里意识较为淡薄,更偏向把社区当成在大城市安身立命的物质性空间,而忽略社区邻里交往对个体社会资本积累的重要性。访谈中,X社区的居委会成员提到他们会经常为增强社区凝聚力举办一些促进邻里关系的社区活动,但社区集体活动的开展会在一定程度上消耗居民个体的时间、金钱和情感等成本。调查发现,超过7成的的居民不愿意花费过多的成本参加对自身利益无直接联系的社区邻里活动。在X社区,大多数居民秉持著成本—收入成正比的邻里交往概念,居民注重个体短期即时效益的需求与社区集体活动的长期的循序渐进的效用出现了不匹配的情况,城市社区的邻里交往关系逐渐趋向工具性关系。但通过利益杠杆原理形成的邻里交往由于带有强烈功利色彩会加剧人们对邻里关系发挥的作用的质疑与迷茫,弱化对传统真挚淳朴的邻里关系的惯习认知。

(二)城市社区邻里关系生成机制分析

1.差序格局下半熟人向陌生人过渡

由于城镇化的发展形成了社会流动,城市社区居民来源于自五湖四海,缺少传统乡土社会邻里间的血缘和地缘基础。这些年,城市社区从一开始的“熟人社会”进入到“半熟人社会”再过渡到现在的陌生人社区,居民个体从以地缘、业缘为基础的“单位人”变成独立的“公共人”。加上个体间的阶层差异,邻里交往不再像以前那么容易能够突破信任壁垒,而是带着戒备心理表现出一种排他性[8]。并且在现代化推进下,城市社区基本配备较完善的服务配套设施,基本生活需求能够得到满足。因此,人们对邻里关系所发挥的功能提出了更高要求,传统邻里关系具备的社会功能呈现出弱化趋势[9]。

随着城市功能区域不断扩大,工作场所与居住地相对分离。加上快节奏的城市生活和越来越内卷的工作机制,个体的私人生活被繁重的工作所占据,工作逐渐渗入家庭生活变得不足为奇,下班和休假时光更多被用来满足诸如睡觉等放松个人的基本需求,很难空出时间去思考更高层次的社交需求。传统社会中,较慢的生活节奏和受限的地域社交范围让邻里关系容易更加密切。在城市社区,个体的工作生活很容易嵌入家庭生活中,但家庭生活却很难融入社会生活中。繁忙的学习和工作使邻里间交往机会越来越少,关系慢慢淡化。访谈中,很多21-30岁的居民坦言由于平时工作太忙,加上生活压力较大导致和邻里见面的机会都很少,更不用说交流了。因此,邻里关系逐渐走向疏远。

2.空间效应里公共性与私密性碰撞

社区的住宅空间设置对邻里交往十分重要,足够的公共空间是保证邻里交往的基础。由于城市封闭式的住宅空间设计,住宅多为单元式,加上现代个体私有意识逐渐增强,房门紧闭成为现代城市社区的基本样貌。房门之内的居住空间具有私密性,房门之外的小小走廊被赋予公共性。在居住空间结构影响下,邻里互动主要依托小区内的公共空间进行简单认识和交往。例如社区的小花园、小广场等公共设施亦或是通过社区集体活动。

公共性与私密性是人类交往需求中既矛盾又统一的两个方面。一方面,居民的私密性在这种泛泛之交甚至毫无交集的邻里状态下得到保障,个体获得安全感和自由度,另一方面,小区的公共空间为有需求的人创造了邻里互动场域。这种允许双向选择的新型邻里关系逐渐成为当前城市社区的普遍邻里交往模式。而公共空间的狭小和空间设置的不完备使当前公共空间的使用局限于原子化家庭,被用于邻里交往占少数情况,城市邻里关系还是缺少人情味。我们必须看到新型邻里关系的这种空间效应性。传统社会“不分彼此,亲如一家”的邻里关系已渐成历史,新型邻里关系的建立,空间的设置是一个楔入点[10]。

3.数字化场域中身体“缺场”实现

现代社会互联网的运用与发展形成了新的社区邻里交往模式。通信技术拓宽了社会关系网络,人际交往不再局限于狭小的地域,交往形式呈现出多元化的趋势。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CNNIC)第49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数据显示,截至2021年12月,我国网民数量达10.32亿[11],其中,即时通信用户规模占网民整体的97.5%。类似于微信等依托于互联网基础的社交软件被广泛运用于居民日常社交中,例如社区业主交流群这类线上社交的出现让互联网虚拟社交成为现代人的社交常态。传统邻里产生交往是因为社交需求受制于地域因素,但互联网通过扩大个体的社会资本网络,转变社区邻里交往模式,弱化了邻里交往需求。互联网线上社交实现了跨地域、跨国界互动的可能性,这种优势使传统身体“在场”的邻里交往开始转向身体“缺场”的社会交往模式。可计算的理性个人通过衡量线上和线下交往,更倾向选择既便捷又能满足基本社交需求的线上交往,而慢慢忽略面对面的交往。长此往来,人们会越来越不习惯处理真实生活世界里身体“在场”的邻里交往。

在交往内容方面,现代城市基于5G网络的快速建设,以“抖音”“快手”为主的短视频平台、网络游戏软件与影视app以及“云演出”等云业务的不断兴起,人们即便足不出户,娱乐生活也照样丰富多彩。但任何新兴技术的发展与应用都不可避免的具有两面性,现代社会交往模式在互联网的影响下逐渐趋向“自我封闭型”,“社恐孤独患者”群体逐渐庞大。他们将社区更多理解为满足个体居住的物质性空间,不关注邻里社会交往,不重视参与社区公共事务,社区重要的社会性属性逐渐被大家忽略和遗忘。

四、构建现代城市新型邻里关系的路径

(一)赋权与增能推动邻里互动

我们不仅要从政府层面进行“顶层思考”,还要从社区多治理主体的视角进行“底层思考”。作为社区建设与治理的中坚力量,社区居委会在邻里关系构建过程中需要被赋权,其中包括资金资源保障、能力建设培训以及他们对其他社会组织规范指导的制度激励。但作为赋权客体的社区居委会接受政府赋权的同时,也要作为赋权主体给社区居民和其他社会组织进行赋权增能[12]。作为主体力量的居民需要被合理引导和组织,提升自身参与构建和谐邻里关系的能动作用。诸如社区居民自发形成的志愿团体组织等应当被赋权平等合作与协商的权力。最后要赋权于具有协同力量的社会组织,让专业的知识团队组织利用专业技术优势对居民进行心理和技术的双重赋权,让集体意识和集体认同感伴随在居民邻里交往过程中。所有治理主体在共同规则下开展邻里关系治理工作,通过坚持协同治理原则,实现各主体共同利益、共同需求、共同目标协调发展,致力构建有凝聚力的社区共同体。

(二)扩大并分类建设社区公共空间

现代个体虽然对私人生活空间有着极大的需求,但是对公共生活空间也仍然持有期待。城市社区中个人空间的私密性基本得到保障,而公共空间的缺失成为普遍有待解决的社区问题。现阶段,由于城市规划的空间布局与设计,邻里间互动和联系主要依赖于社区公共空间。但当前公共空间的功能设计常见为公园和老年体育设施等。公共设施的功能区较为单一,目标使用人群多为老年群体。可以考虑增强空间的功能性,让每个年龄阶段的居民群体都有兴趣投身于公共空间。即关注不同住户群体的需求,为不同群体之间的交流提供潜在的機会与场域。在建造公共空间时,物业公司需要充分意识到这个问题的存在和重要性,思考如何创造更完善的邻里交往场所。我们需要理清并尽量考虑到每一类住户群体的诉求,减少出现一些群体有诉求但被忽视的现象,加强他们对社区的归属感和认同感。合理利用公共资源,有针对性的提供多元化的邻里交流场域,促进邻里关系建设与时俱进。

(三)制定社区楼栋邻里文化规约

一直以来,我国对邻里文化的注重使邻里交往需求一直存在。新型城市社区邻里关系的构建需要通过适宜的社区规约进行治理。通过一系列精神文化建设,加强邻里交往与互动,打破当前冷漠的僵局,创建共同期待的邻里氛围。在“文化自觉”的现代化过程,我们可以通过文化建设潜移默化的影响个体在交往中对邻里重要性的认识。既然我们改变不了城市社区的空间结构,我们可以因地制宜的利用楼栋进行邻里文化规范。因此,社区管理者除了建立适宜的社区规约之外,可以缩小治理范围,以楼栋为单位制定邻里交往的共同规范,培育优秀的邻里文化,推动邻里关系和谐发展。可以定期举办一些楼栋文化评比活动,通过宣传和表彰优秀楼栋的方式让社区居民认识到楼栋邻里关系维护的重要性,增强居民参与自主性,发挥楼道文化的引领作用。通过社区“楼栋文化”规约的软力量增强居民的内生性和自发性,由点带面,进而推动整个社区邻里关系的发展。

五、结语

自古以来,我国就口口相传着“远亲不如近邻”的谚语。在社区治理现代化背景下,邻里关系是社区建设与社会治理中一项重要的指标,并且对于激发社区发展的内在动力具有重要影响。笔者通过实地调研芜湖市X社区发现,现代城市社区邻里关系的转变是由多种现代性要素共同作用下形成。现代性带来了技术与便利,但同时也带来了人际交往的信任风险,我们需要适应并致力于构建符合时代发展的新型邻里关系。社会治理是一个循序渐进的持续过程,我们应该保持对未来城市社区邻里关系的期待,为城市社区新型邻里关系构建做出努力。

〔参 考 文 献〕

[1]梁爽.空间重组与邻里关系变迁研究[D].华中师范大学,2016.

[2]费孝通.江村经济[M].北京:北京三联书店,1985.

[3]滕尼斯.共同体与社会[M].林荣远,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99.

[4]吴鹏森.传统邻里在城市变迁中解体的后果、原因和对策[J].江汉论坛,1992(06):39-44.

[5]蔡禾,贺霞旭.城市社区异质性与社区凝聚力——以社区邻里关系为研究对象[J].中山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4,54(02):133-151.

[6]黄万胜.利益相关者理论视角下的城市社区邻里关系研究[D].南昌大学,2018.

[7]张雪霖.城市社区邻里关系性质研究[J].经济社会体制比较,2020(06):83-91.

[8]盛婷婷.动迁对农村居民人际关系影响的研究[D].华东理工大学,2012.

[9]张丹.居住方式变迁下的邻里关系重塑[D].苏州大学,2016.

[10]宋言奇.城市社区邻里关系的空间效应[J].城市问题,2004(05):47-50.

[11]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第49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EB/OL].2022-02-25.https://www.cnnic.cn/n4/2022/0401/c88-1131.htm1.

[12]李亚男.赋权视角下的邻里互助模式建构[D].华中师范大学,2019.

〔责任编辑:孙玉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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