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振兴背景下福建省三产融合的突破路径

何 蕊，黄秀娟，林露森

（福建农林大学 经济与管理学院，福建 福州 350002）

2015 年中央一号文件首次提出关于推进农村一二三产业融合（以下简称“三产融合”）发展的目标，随后提出构建农村三产融合发展体系、促进农村三产融合发展数字化、高质量发展的新要求。推进农村三产融合发展成为实现乡村振兴战略、加快农村现代化的重要抓手，是促进城乡融合的必经之路，是提高农村收入、促进乡村繁荣的重要途径[1]。

姜云长在2016 年对三产融合政策进行解读，从学术角度提出对三产融合的认识，总结出农村三产融合内涵是通过技术和体制机制创新，促进农村第一、二、三产业之间优化重组与交叉互渗，使农村产业链扩产延伸、产业功能不断增多，打破传统的产业边界，形成新技术、新业态和新商业模式，激发新的市场需求，带动农村产业布局优化调整[2-3]。后续学者大多以此内涵为基础建立农村三产融合发展指标体系。冯伟等以基本内涵出发，结合三产融合对农民增收和城乡一体化发展的效果，设计出农村三产融合发展评价指标体系的框架，既注重三产融合内部过程，又兼顾三产融合所带来的社会经济效益[4]。随后学者根据前述基本框架将三产融合指标体系进行实证分析，并初步划分出农业产业融合的阶段[5]。一些学者根据实际情况和发展需求，细化三产各融合环节[6]，以农业多功能综合开发为核心，对融合过程提出高效、绿色化的要求[7]，指标体系呈现多样化的发展趋势。学者运用topsis 法、熵值法等构建三产融合综合评价体系，测评三产融合程度[8]。农村三产融合发展评价研究聚焦农村发展现状，探讨农村三产融合发展的路径，解决融合过程中的运营机制和利益机制问题，分析影响地方农村三产融合发展的因素[9-10]。

虽然当前关于农村三产融合的测评研究有较多成果，但还存在一些不足。一是三产融合的测评指标不全面。在融合效果的测度方面，缺少生态效益的衡量指标，不能体现生态文明建设的要求。二是缺少对福建省农村三产融合的研究。福建省积极推进三产融合发展，推出一系列促进三产融合的政策，但是，福建省当前三产融合的效果如何，存在哪些问题，与先进省份相比存在哪些不足，研究较为欠缺。因此本文立足于福建省农村三产融合发展，通过完善农村三产融合评价指标体系，定量测评包括福建省在内的东部沿海经济发达省份的农村三产融合发展水平，探究其他省份农村三产融合的发展优势，发现福建省农村三产融合存在的不足，提出福建省农村三产融合的突破路径，为福建省农村三产融合发展提供参考借鉴。

一、农村三产融合水平评价方法

（一）农村三产融合发展评价指标体系的构建

在农村三产融合发展评价指标构建方面，已有较多成果，是重要的参考依据。冯伟、李芸等学者将一级指标确定为农业与关联产业的融合互动行为和融合发展的社会经济效益两个部分[4-5]。2018 年中央一号文件在构建农村三产融合发展体系的意见中指出，要大力开发农业的多种功能、延长产业链、提升价值链、完善利益链。该学者对融合互动行为的指标选择较为单一，只选择农业产业链延伸、农业多功能性发挥和农业服务业融合发展为融合互动行为的二级指标，缺少对提升价值链、完善利益链的表达。社会经济效益选择农民增收与就业促进、农业增效、城乡一体化发展等来衡量。随着对农村发展的要求提高，过去的指标体系对产业化经营、农村整体融合发展的衡量有所欠缺，又由于生态文明建设的提出，生态农村成为建设现代化农村的重要组成。本文基于已有成果，将一级指标总结为融合过程和融合效果。

2022 年中央一号文件强调了支持农业大县聚焦农产品加工业，推进建设现代农业产业园，龙头企业做大做强，农业产业化经营成为农村三产融合发展的重要环节。因此在融合过程这一指标中，确定了农业产业化经营、农业产业链延伸、农业多功能拓展和农业融合发展4 个二级指标。社会、经济、生态效益最大化是协调发展的要求，过去的研究中，学者注重农村发展的社会经济效益，忽视了农村发展中的生态问题，绿色发展是推进乡村生态振兴的重要环节，生产投入、生产过程和生产环境绿色化是衡量农村现代化的重要方式，生态效益是完善农村三产融合发展评价指标体系的重要指标，因此，在融合效果下设置了社会效益、经济效益和生态效益3 个二级指标。

国家对农村三产融合发展的要求中多次强调农产品加工业、乡村休闲旅游、农村电商和农业特色文化的重要性，三级指标围绕二级指标，并结合以上几个方面，选取农业产业化国家重点龙头企业数、农业产业化经营带动农户数、休闲农业经营主体数、全国乡村旅游重点乡镇数、农产品电子商务交易额、农民人均可支配收入等指标，较为全面地衡量各省的农村三产融合发展情况。

最终构建出的农村三产融合发展评价指标体系，含三个层次，一级指标2 项，二级指标7 项，三级指标26 项（表1）。

表1 农村三产融合指标体系

（二）指标体系的权重

为了尽可能避免主观因素的影响，本文采用熵权法确定各项指标的权重，据此计算出各级指标的得分。其中熵权法的主要计算步骤如下。

1.归一化处理

农村产业融合发展涉及农村一二三产业及农村发展的多个方面，没有统一的量化指标。本文选取了26 个有代表性的、可量化的指标，由于各个指标单位不同，不具有直接可比性，因此采用归一化法处理各项指标数据。归一化后的指标数值在0～1 之间，数值越大，代表此项内容越优，数值无实际含义。指标归一化公式分为两个，对于数值越高越优型，选择正向归一化计算公式；对于数值越小越优型，选择负向归一化公式。

式（1）（2）中：x为各指标变量值，Nij为该指标归一化值，i为省份，j为指标类。由于0～1 归一化法处理过程中会出现0 值，为使数据处理有意义，在归一化结果上再统一向右平移0.001 个单位[11]。

2.计算指标的熵和权重

先计算第i个省份的第j个指标的比重

然后计算第j个指标的信息熵

式4 中，K 为常数

最后计算第j个指标的权重

3.综合评分

各指标加权计算得到各级指标评分，最后得出各省农村三产融合发展的综合得分，每级指标原始得分乘以100，转化为0～100 之间的数值，数值越高表示该项指标表现越优秀（表2）。

表2 三产融合综合评分

（三）研究对象和数据来源

中国幅员辽阔，不同地区的农村发展极不平衡。本文聚焦研究福建省农村三产融合发展的突破路径，东部沿海省份与福建省经济发展水平相近，农村环境相似。因此选取东部沿海省份作为比较对象，在去掉北京、天津和上海三个可比性不强的直辖市后，最终选择河北、辽宁、山东、福建、浙江、江苏、广东、海南8 个省份作为农村三产业融合发展指标体系的研究对象，比较各省与福建省农村三产融合发展情况。

本文选取2020 年的数据作为测算依据，数据主要来源于《中国统计年鉴》《中国农村统计年鉴》《中国农村金融服务报告》《中国休闲农业年鉴》《中国保险年鉴》《全国县域数字农业农村电子商务发展报告》以及国家和各省的文旅部、农业农村部官网数据。

二、农村三产融合度测算结果与分析

我国东部沿海8 个省份的二级指标分项得分和综合得分如表2 所示。

（一）融合过程

二级指标中有山东的农业产业化经营和浙江的农业多功能拓展两项满分。山东省作为农业产业化的发源地，积极引领“龙头企业+合作社”模式带领农民发家致富，带动农户范围超越省内，带动省外大量农民一起参与农业产业化经营，注重延链补链壮链，形成全环节提升、全链条增值、全产业融合的发展格局。山东的农业产业链延伸得分75.35，仅次于江苏的85.93，排名第二。山东省作为我国农业大省，在农村第一产业与第二产业融合的环节中表现优异，农业与第二产业的融合发展程度处于我国领先水平，农业产值及农产品加工在全国处领先地位，农业企业数量和农机总动力都位居全国首位，充分发挥科技兴农的优势，发展智慧农业。

农业多功能拓展方面，浙江表现优异，作为共同富裕建设示范区，抓住共同富裕的关键点——农村，在缩小城乡差距的目标上探索出适合浙江乡村振兴的十大模式，这些模式与休闲农业与乡村旅游相关，浙江突破传统农业的视角，探索农村一三产业融合发展道路，在休闲农业这条道路上精益求精。

农村融合发展方面，浙江、江苏和广东分值相近但不突出，依托于江浙地区发达的电子商务产业，江浙地区将信息化、数字化充分应用于农村，2020 年起国家要求全面推进“互联网+”，江苏将农村电子商务列入千亿元级产业建设计划中，浙江农村电子商务产值位居全国首位。

总体来说，在融合过程板块中，山东、江苏和浙江3 省相对要优于其他省份，不仅体现在及时响应上级指示，制定发展计划，还充分将现代科技成果运用并转化到当地发展的实践中去，因地制宜地开展适合本土的农村融合工作。

（二）融合效果

浙江的社会效益得分91.71，比第二名的江苏超出约15 分，比第三名辽宁超出近30 分，远远领先于其他省份。浙江农民借助休闲农业的发展，积极自主创业，农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位居全国第一，是全国最富的农民。浙江的社会效益还突出体现在浙江是我国县域经济最为发达的省份，浙江省强化了县域经济中心的功能，促进城乡一体化发展。结果显示经济效益得分较低，说明农村居民就业主要以务农为主，其他产业就业比率较低，非农收入比率也较低，第一产业与其他产业的融合给农民带来的经济效益还稍显不足。生态效益方面，山东以94.17 领先于其他的省份，其农业发展兼顾生态效益，用绿色无污染的生产模型开展农村一二产业的融合与发展。山东严格检测并把控灌溉用水和生活用水，落实养殖、种植环境标准，控制农业生产产生的化肥污染，政府和职能机构大力推进乡村生态振兴政策与方针，探索我国生态农村建设的道路。

对农村三产融合发展指标体系的二级指标评分求均值及标准差（表3），社会效益均值为49.48，农业产业链标准差为27.26，说明各省之间农村三产融合发展程度参差不齐；农业融合发展的标准差最小，均值处于中等水平，说明各省在农业融合发展方面较为均衡；农业多功能拓展的均值最小，说明在休闲农业和乡村旅游发展方面，各省还在探索中，没有呈现出乡村特色，将农村第一产业和第三产业有效融合。

表3 二级指标均值及标准差

总体来说，综合评价结果中最高分为山东省74.70，8 个省平均分为49.77，标准差为20.62。根据农业产业融合指数（ACDI）得出的农业产业阶段划分来看，大部分省份还处于起步阶段，山东、浙江和江苏已进入成长阶段，各省在三产融合中均存在短板，需相互学习取长补短，结合自身发展情况，加强三产融合各个环节的建设，促进乡村振兴的实现。

三、福建省农村三产融合发展的突破路径

（一）福建省农村三产融合发展存在的不足

福建省农村三产融合发展的综合评分为31.77，排名第6，处于中下水平，最高分是社会效益52.22，最低分是农业产业链延伸14.99，20～30 分的指标项居多。福建省产业链延伸和农业多功能拓展进步空间大，是需要重点关注的部分。福建省虽然在积极地开展三产融合发展，但是存在龙头企业总体规模偏小且发展不平衡、产业链延伸不顺畅、融合效益不明显等问题。

截至2022 年，我国有农业产业化国家重点龙头企业1 959 家，福建拥有77 家，仅占总量的3.9%，且缺乏在市场上具有影响力的品牌。对比山东省产业化经营发展，山东省拥有国家级龙头企业130 家，约是福建省的1.7 倍，其大力发展优势特色农业产业集群，重视农业培育技术，创新营销模式、科技支撑、数字引领，将龙头企业的优势充分发挥。福建省龙头企业引领带动作用有限，乡镇企业自身发展受限，扩大企业规模缺少政策扶持和资金支持。人才技术方面，本地年轻人外流比例大，返乡创业的吸引力较弱，加之受环境和设施限制，企业在技术上也难以取得较大进展，导致企业发展无法突破原有产业。福建省农业产业融合多发生在第一产业和第二产业之间，以满足原材料供给为目的形成“农产品加工企业+农户”的形式，或是农业加工企业自下而上，扩展农作物种植业务，但企业与企业之间形成的大规模第一、第二产融合在福建省还较少，产业链尚不顺畅。

由于政策约束，政府帮扶力度不足以支持企业做大。政府要承担资源整合和提供配置服务的责任，为三产融合提供政策保障[12]。但县级及以下的政府组织在对接企业进行帮扶的过程中，以及在学习示范区发展模式的过程中，存在支持农村三产融合发展的资金、服务等出现短缺，不具备将外来模式及政策本土化能力等困难。

福建省积极创建金牌旅游村发展休闲农业，逐步有了建设成果，但还存在吸引力弱、乡村特色不突出等问题。乡村旅游规划主要围绕当地自然资源，导致乡村旅游开发时缺乏创新、同质化严重，极少有乡村能够挖掘出当地乡村特色主题。在产品宣传方面，金牌旅游村的宣传主要使用传统营销手段，范围较小且效果不理想。新媒体作为现代旅游宣传最重要的手段之一，小红书、微博等平台搜索金牌旅游村的结果显示，大部分有关金牌旅游村的信息出自官方媒体和营销号，宣传形式单一，没有突出金牌旅游村的特色和优势，反馈数据差强人意，游客发帖评论数量较少，金牌旅游村的品牌传播能力尚未突显。乡村旅游需要游客前往乡村来完成旅游过程，乡村旅游不能吸引游客前往消费会减弱当地居民开展乡村旅游的积极性，不利于乡村旅游的可持续性发展。

农产品不仅受到季节、环境等自然因素影响，销售问题一直困扰农业发展，农业与其他产业融合同样存在相同的问题，新鲜农产品和初精加工农产品的销售受市场变化的影响较大，传统销售渠道不能满足农村的销售问题，传统销售极少面向零售，主要寻找大型批发商进行转销，批发价格的利润空间有限，而销售渠道的开拓依赖熟人联系和相互介绍，打开新市场存在阻碍。大多数企业生产的农副产品种类单一，面对大型连锁超市谈判乏力，合作困难。电商销售是当前主流的农产品销售解决方式，但福建省本土电商企业多处于创业或发展阶段，数量少、规模小，企业合作发展的意识不强，电商物流过程存在的冷链、储存、运输等环节还有待完善。

（二）福建省农村三产融合发展的突破关键

1.协调三产融合主体

农户小规模的分散经营是我国农业生产的基本特征，福建省的农村产业也存在同样境况，企业、合作社和农户之间的利益联结机制不健全，需重视并提高农民在三产融合中的利益分配主动权。农产品价值链与利益链相辅相成，运用农产品加工、新型保存技术、赋予文化价值等形式，延长农产品的价值链。

发展农业产业集群对农村三产业融合具有重要作用，福建省农业产业集群数量少，规模小，发展水平低。农户作为农业产业集群的基础单位，发展农业产业集群可以将零散农户组织起来，完善农业合作组织体系，加强合作社之间的联系。农业产业集群可以有效带动数量可观的农户致富，吸引乡村人才返乡就业，从而带动农村整体发展。农民手上有多余的可支配收入，就可以投入农村其他产业发展，进一步促进农村产业延伸。学习并转化山东“党支部+龙头企业+合作社+电商”的全产业链、多主体合作模式，发挥党组织的领导作用，龙头企业的引领作用，合作社的协调作用，电商的新型营销优势，让农村三产融合的收益真正流入农民手中，让农村农民富起来。

2.充分发挥政府作用

开展农村三产发展涉及土地、设备、公共设施与服务等基础便利，土地问题是扩大产业规模的首要问题，产业发展不可避免涉及土地扩张，由于耕地红线寸土不让，福建省农村第二、三产业扩展遇到壁垒，政府应当完善申请制度，提高农户和企业申请用地的便捷性，合理规划产业用地，便于产业聚集发展，充分发挥人才技术优势实现小面积大产量。农业水电分类在实际运行中存在不健全、不完善的情况，但没有合适的政策来弥补行业划分上的空缺，尽快健全农业相关福利，给农村发展提供便利。技术和人才是农村发展的刚需，政府积极联合高校建立研究所，输送人才协助农民和本土企业家开展融合工作，同时设立新农班对本土居民进行培训，带动农民增收的同时培养农民自主创收的能力，以系统科学的眼光面对农村三产融合发展中所遇到的阻碍。长期补贴和一次性补贴要随实际调整，激发当地村民自主创业的积极性。地方贯彻实施中央指示时应当避免生搬硬套，人才缺失使很多村县无法将政策本土化，即使制定出因地制宜的政策，也存在落地难、推广难的困境，政府同样需要政治性人才，走到群众中去，制定可推广、可持续发展的政策，让三产融合发展的步伐与当地发展目标和方向一致，引导社会资本向农村产业融合领域投入，合理衔接各级产业发展。

3.多渠道解决农产品销售问题

突破传统销售渠道，充分发挥互联网优势。福建省电商发展基础良好，拥有的淘宝村镇数量、农产品销售额处于全国前列，福建省“互联网+”试点县发展已初具规模，但省内发展还存在不平衡的问题，农产品分级分类、标准化、冷链物流、网络销售等是福建省农产品电子商务发展的短板，电商企业规模小、独立发展使农产品电子商务无法形成规模效应。浙江的“丽水模式”为全国农村电商发展提供了典型案例，其打造“丽水山播”等农村电商品牌，政府与美团进行合作，打造优质品牌，推进文旅宣传，电子商务有效激发出农村的人才价值、品牌价值、产业价值、生态价值和社会价值，让绿水青山转变为金山银山[13]。福建省应当充分吸收示范区的发展成果，结合本地发展情况，搭建农村电商平台。省内已有成功案例，例如永春对接京东等大型电商平台的模式，古田县联合中国邮政培育的“十方田”农产品公共品牌，福安建立天猫福安原产地商品官方旗舰店“销售+直播”等[14]。运用农产品电商供应链体系、运营服务体系和支撑保障体系，促进农产品产销衔接，解决农产品难卖的问题，转变成为卖得好、卖得久。除了政府主导的电商平台外，企业积极拓展电商板块，可成为获取批发商合作的渠道，且对农产品供应链的完善起促进作用。“旅游观光+采摘”的销售模式，促进农村第一产业与第三产业融合，休闲农业就地取材，节省农产品运输流通成本，迅速产生经济效益。

4.加强乡村旅游特色发展

福建省良好的自然地理条件促进了全域生态旅游的发展，围绕“生态”核心主题，福建省的乡村旅游发展有了明确目标。休闲农业与乡村旅游将农村资源有机整合、全面布局，打造特色休闲农业项目，茶文化、太极文化颇具特色。开展休闲农业设有绿色果蔬采摘、休闲垂钓、农业科普等项目，融合吃住、休闲、娱乐于一体。多地种植花卉，开展花海观赏，以生态自然景观为基础，结合名胜古迹、特色建筑，设立一批具有山、水、林、田、人、文特色的休闲农业及生态旅游基地。福建拥有优质的海岸线资源，霞浦打造的“摄影+民宿”旅游模式，打响了霞浦滩涂摄影旅游的名气，摄影旅游促进了民宿业制度的规范，推动乡村旅游与创意产业的发展。休闲农业与乡村旅游应当千村千面，挖掘主题特色，发挥当地自然资源优势，树立文化自豪感，乡土性就是乡村旅游开发灵魂。

四、结束语

由于各省资源禀赋、技术进步程度、政策落实情况不同，各地对农村三产融合进行了不同程度的探索。我国东部沿海8 省三产融合评价结果表明，山东、浙江、江苏已进入成长阶段，各有优势但短板明显。综合分析福建省当前农村三产融合存在的不足后，从三产融合主体、政府作用、农产品销售渠道和休闲农业与乡村旅游四个方面分析了福建省农村三产融合可突破的环节。当前推进福建三产融合发展整体水平，需大力发展休闲农业与乡村旅游，发挥龙头企业的带动作用，提高政府的协助和服务能力，牢牢抓住“绿色生态”的理念，建设现代化农村，实现乡村振兴。

三产融合评价指标体系是考量三产融合发展进程和质量的有效工具，但目前的指标体系设置尚有不足。农村三产融合发展是一个动态过程，指标选取受到地方和社会发展的影响，不同地区关于农村发展的指标统计尚不统一，做出更大范围、更加精准的比较性评价对农业信息化也提出新要求，需要加强新产业的数据监测，指标选取随着实践和理论的丰富不断调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