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三甲医院护士参与互联网护理意愿调查与分析
2023-09-12朱慧芬ZHUHuifen曹敏CAOMin童彩霞TONGCaixia
□ 朱慧芬ZHU Hui-fen 曹敏CAO Min 童彩霞TONG Cai-xia
互联网以其高效、便捷成为开展医疗服务的重要技术手段,2019 年,国家卫健委发布了《关于进一步推进“互联网+护理服务”试点工作的通知》,对互联网护理的服务对象、服务供给体、风险防控等内容作出了原则性要求[1],但在互联网护理的临床实施过程中仍然存在管理机制欠完善、专业护理人员短缺、护患安全保障机制欠缺等局限性。相关调查数据显示,2019 年底,我国护士总数445 万,每千人口护士数为3.18 人[2],而据世界卫生组织发布的《2020 年世界护理状况报告》显示,2018 年世界各国平均每千人拥有护士数量为3.69 人,护理人员占比偏低限制了互联网护理工作的开展。为进一步了解护士参与互联网护理工作的意愿,本研究以某三甲医院护士为研究对象,对其参与互联网护理的意愿进行调查,对影响其参与意愿的相关影响因素进行分析,以加快互联网护理工作开展。
资料与方法
1.一般资料。随机抽取某三甲医院2021 年7 月在职护士为调查对象。纳入标准:(1)三甲医院临床注册护士;(2)在岗,工作年限≥5 年;(3)自愿参与调查。排除标准:(1)调查期间请假、外出进修及轮转护士;(2)1 年内不在岗时间超过6 个月。抽样方法:采用简单随机抽样法,按照总样本量公式,其中Zα/2=1.96,σ为标准差,δ 为绝对误差,N 为总体护士数量,所需样本量为220 例。
2.方法
2.1 编制护士互联网护理参与意愿问卷。经过查阅文献,医院工作人员自行设计编制了护士互联网护理参与意愿问卷初稿,以邮件方式邀请17 名专家进行两轮函询指导,专家学术水平C1为0.792,6 名专家对条目提出修改意见,经过增删整理后再次进行函询,第二轮专家意见基本趋于一致,两轮函询专家积极性为100%,两轮函询专家判断依据C2分别为0.894、0.957,熟悉程度C3 分别为0.904、0.930,专家权威程度=(C1+C2+C3)/3,分别为0.862、0.893,最终确定护士互联网护理参与意愿问卷共36 个条目。问卷由工作认知(7 个条目)、护患沟通(10 个条目)、参与意向(7 个条目)、社会支持(3 个条目)、工作保障(9 个条目)5 个维度36 个条目组成,工作认知包括护理人员对互联网护理的认知及护理人员对互联网护理的认可情况等内容;护患沟通包括护理人员的沟通交流能力及处理护患关系的能力等内容;参与意向包括护士是否愿意参与互联网护理;社会支持包括家人、同事等对护士参与互联网护理的支持情况;工作保障包括工作工程中的安全问题及国家政策对互联网护理的支持情况等内容。量表采用Likert 5 级评分法,“非常不同意”、“不同意”、“不一定同意”、“同意”、“非常同意”,依次得分0 分、1 分、2 分、3 分、4 分,参与意愿得分为各维度各条目分值之和/各维度条目数,分值越高,护士参与意愿越高。经预调查,量表具有良好信效度,各维度相关系数为0.464-0.583,各维度-总问卷相关系数为0.636-0.731,各条目-总问卷相关系数为0.497-0.798,内容效度0.91,Cronbach's α 系数0.965,重测信度0.901,可用于正式调查。调查实际发放问卷220 份,问卷完成时间约15 分钟,实际回收有效问卷220 份,有效问卷回收率为100%。
2.2 调查方法。本研究入组护士工作年限均≥5 年,根据护士能级5 级划分法[3],选取N3 级(6-8 年)护士176 位、N4 级护士(>9 年)44 位作为调查对象,统一发放护士互联网护理参与意愿调查问卷,告知填写注意事项,交卷后由专人核实结果并由同一人进行资料录入,录入后由另一人再次核实结果,以保障结果的可靠性。根据护士参与意愿程度进行分组,将参与意愿问卷分值≤2 者纳入低意愿组,将参与意愿问卷分值>2 者纳入高意愿组。收集入组护士一般资料,包括性别、年龄、学历、婚姻状态、是否有子女、经济来源、居住方式、月收入、职称、科室、月均夜班数、房贷压力、了解互联网护理,采用logistics 回归分析影响护士互联网护理参与意愿的相关因素。
3.统计学方法。使用SPSS 25.0 软件处理数据。参与意愿评分、年龄等计量资料用±s 表示,采用独立t检验;性别、学历、婚姻状态等计数资料用%表示,采用χ2检验。检验水准α=0.05。
结果
1.护士参与互联网护理意愿。N4 级护士的工作认知、社会支持及总分分值高于N3 级护士,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1。
表1 护士参与互联网护理意愿(±s,分)
表1 护士参与互联网护理意愿(±s,分)
指标N3级(n=176)N4级(n=44)tP工作认知3.60±0.593.82±0.512.270 0.024护患沟通3.53±0.493.56±0.520.359 0.720参与意向3.69±0.423.75±0.460.831 0.407社会支持3.61±0.453.85±0.383.258 0.001工作保障3.79±0.443.86±0.510.913 0.362总分18.22±0.5818.81±0.476.251 0.000
2.不同特征护士参与意愿。220 位入组护士参与意愿调查问卷分值≤2 者49 例,纳入低意愿组,参与意愿问卷分值>2 者171 例,纳入高意愿组。两组护士在学历、婚姻状态、是否有子女、职称、房贷压力、了解互联网护理方面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2。
表2 不同参与意愿护士基本情况[n(%),±s]
表2 不同参与意愿护士基本情况[n(%),±s]
因素低意愿组(n=49)高意愿组(n=171)t/χ2p男1 (2.04)4 (2.34)性别0.0150.902女48(97.96)167(97.66)年龄34.39±6.6837.25±10.431.8140.071中专1 (2.04)0学历74.806<0.001大专23(46.94)4 (2.34)本科22(44.90)151(88.30)硕士及以上3 (6.12)16(9.36)是37(75.51)149(87.13)婚姻状态3.9390.047否12(24.49)22(12.87)是30(61.22)132(77.19)是否有子女5.0030.025否19(38.78)39(22.81)家人或子女补贴15(30.61)34(19.88)经济来源2.5330.112工资性收入34(69.39)137(80.12)独居2 (4.08)16 (9.36)居住方式4.7030.095与家人居住31(63.27)122(71.35)与其他人居住16(32.65)33(19.30)≤300038(77.55)124(72.51)家庭月收入0.4980.481>300011(22.45)47(27.49)护士14(28.57)3 (1.75)职称39.890<0.001护师22(44.90)114(66.67)主管护师9(18.37)42(24.56)副主任护师4 (8.16)10 (5.85)主任护师0 2 (1.17)内科12(24.49)43(25.15)外科19(38.78)60(35.09)儿科3 (6.12)11 (6.43)妇产科2 (4.08)17 (9.94)ICU4 (8.16)15 (8.77)其他9(18.37)25(14.62)月均轮夜班数4.39±1.364.01±1.231.8620.064科室2.0330.845有22(44.90)139(81.29)房贷压力25.696<0.001无27(55.10)32(18.71)是13(26.53)124(72.51)了解互联网护理34.279<0.001否36(73.47)4 (2.34)
3.影响护士对互联网护理参与意愿的相关因素。以护士参与意愿(高意愿=1,低意愿=0)为因变量,以有差异的一般资料[学历(中专=1,大专=2,本科=3,硕士及以上=4)、婚姻状态(是=1,否=0)、是否有子女(是=1,否=0)、职称(护士=1,护师=2,主管护师=3,副主任护师=4,主任护师-5)、房贷压力(是=1,否=0)、了解互联网护理(是=1,否=0)]为自变量,logistic 回归分析结果显示学历、职称、房贷压力、了解互联网护理是护士互联网护理参与意愿的相关影响因素,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3。
表3 护士参与互联网护理意愿的logistic回归分析
讨论
随着社会经济发展,以互联网护理为代表的护理模式正在逐渐展开,护士是互联网护理的提供主体,其参与意愿影响互联网护理的实施与推广[4-5]。本研究结果显示,N3、N4 级护士对互联网护理的参与意愿存在差异,N4 级护士的工作认知、社会支持及总分分值均高于N3 级护士,说明随着护士层级提高,护士对互联网护理的认知情况更清晰,认可度更高,家人同事等对互联网护理的支持度更高。研究发现,N3 级护士互联网护理的关注重点依次为工作保障、参与意向、社会支持、工作认知、护患沟通,N4 级护士互联网护理的关注重点依次为工作保障、社会支持、工作认知、参与意向、护患沟通,无论是N3 级护士还是N4 级护士,工作保障分值均最高,说明护士对工作中的安全问题及国家政策对互联网护理的支持非常关注。研究[6]也指出保障护士安全是实施互联网护理的基础,护士对进入患者家庭提供服务面临的安全隐患及规章制度建设存在疑虑,从而影响其参与意愿。目前,我国关于互联网护理的规范尚有待进一步完善,特别是护理人员安全、医疗废弃物处理等方面[7-8],医院及相关部门应该加大互联网护理的宣传力度,通过医院宣教、公众讲座等方式普及互联网护理知识,建立互联网护理服务安全及潜在风险评估机制,合理配置入户护理人员,保证护士执业安全[9],增强护理人员参与互联网护理的积极性与安全保障。
护士参与互联网护理的意愿受多种因素影响[10,3]。本研究结果显示,学历、职称、房贷压力、是否了解互联网护理是影响护士参与互联网护理意愿的相关影响因素。学历、职称越高者参与互联网护理意愿越高,推测是因为高学历、高职称护士具有丰富的知识储备和实践经验,往往更重视体现自身价值,更愿意接触新兴事物。提示医院和相关部门可以从高学历、高职称护士开始,积累互联网护理经验,完善相关制度,促进互联网护理工作开展。申微等的研究结果也表明职称和学历是影响护士对互联网护理参与意愿的相关因素,与本研究结果相似[6]。护士薪酬相对较低,经济压力是大多数护士面临的主要问题,也是影响护士参与互联网护理意愿的重要因素之一,需要政府、医院从护士参与意愿影响因素入手进行积极引导并制定相应政策,如完善护士激励机制、保障护士执业安全。
综上所述,互联网护理是现代医疗护理体系下的新型服务模式,符合民众需求与护理发展趋势。不同层级护士在参与互联网护理意愿方面存在差异,学历、职称、房贷压力、了解互联网护理是影响护士参与互联网护理意愿的相关影响因素。建议有关政府部门和医疗机构进一步研究开展互联网护理存在的难点、痛点,积极试点,使互联网护理健康、持续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