播期对新疆北疆膜下滴灌春大豆产量及水分利用效率的影响
2023-09-07闫博文胥雅馨郜全同章建新薛丽华孙诗仁
闫博文 胥雅馨 马 鹏 郜全同 王 聪 章建新* 薛丽华 孙诗仁
(1.新疆农业大学 农学院,乌鲁木齐 830052;2.新疆农业科学院 粮食作物研究所,乌鲁木齐 830091)
新疆大豆生产具有独特的高产优势[1-2]。2019和2020年在新疆石河子市分别用‘合农71’和‘吉育86’与膜下滴灌技术结合创造了全国春大豆高产纪录6 712.05 和6 803.10 kg/hm2[1-2]。新疆地处干旱区,大豆生产用水基本依靠人工灌溉。灌溉水资源的日益匮乏是制约新疆大豆生产发展的主要因素[3]。因此,研究高效节水的新方法对新疆大豆生产和农业节水灌溉具有重要意义。
膜下滴灌技术虽然已被大面积应用于新疆春大豆生产[4],但仍然存在技术不配套、欠优化,生产上常出现盲目灌水,灌溉量过大,导致大豆徒长、产量和水分利用效率不高等问题[5-6]。适时播种是大豆高产高效的基本技术措施。随着播期推迟,露地春大豆的生育进程推迟,生育期、产量呈现先增加后降低的变化趋势[7-8]。过早播种会因为温度低造成出苗不齐或易受霜冻危害;播种过晚会因北疆早春升温快,耕层表土快速失墒,出苗率因墒情不足进而降低[9]。延迟播种会缩短大豆生育期,干物质快速积累初始时间提前,降低干物质积累量,干物质在“源-库”器官的分配不协调,会降低籽粒产量[10]。此外,播期还影响春大豆对早春雪水墒情的利用,影响早出苗、出齐苗、出壮苗,不利于实现早熟、高产、节水的目标。杜亚敏等[7]、李灿东等[8]和张林等[10]的研究均未涉及播期对春大豆水分利用效率的影响。地膜增温保墒效应为膜下滴灌作物早播出全苗、出壮苗提供了有利条件[11]。目前,北疆膜下滴灌春大豆多在4月底播种,采用干播湿出[2-4],未能利用早春积雪融水出苗。目前,播期对膜下滴灌春大豆干物质积累与分配、产量及水分利用效率影响的研究鲜见报道。本研究选用‘合农71’和‘新大豆27’2个品种,通过设置4个播期处理进行田间种植,综合分析不同播期下2个大豆品种的各项指标,旨在探究适时早播对膜下滴灌春大豆干物质积累分配、产量及水分利用效率的影响,以期为北疆膜下滴灌春大豆节水高产栽培提供参考。
1 材料与方法
1.1 试验地概况
试验于2021—2022年在新疆农业大学三坪实习农场(43°56′ N,87°20′ E)进行,该地区属中温带大陆性干旱气候,年平均日照可达2 829.4 h,年平均气温7.2 ℃,年均降水量228.8 mm,全年无霜期163 d。试验地为沙壤土。试验地前茬为夏玉米,0—20 cm土层有机质含量为13.0 g/kg,碱解氮含量为51.2 mg/kg,速效磷16.2 mg/kg,速效钾216.0 mg/kg,pH 8.17。翻地前基施磷酸二铵300.0 kg/hm2。播种-出苗阶段膜下5 cm地温变化(图1)用地温计(以色列的Fourtec公司生产的MicroLite USB Date Loggers)测得,每1 h记录1次,出苗后取回地温计,获取日地温平均值;全生育期降水量(表1)由农业气象大数据统计软件“Wheat A小麦芽1.5.4”测得[12];4月的0—20 cm土壤含水量变化见图2。
表1 春大豆生育期降水量Table 1 Precipitation in the growth period of spring soybean mm
DST为土壤平均温度;MDT为日平均气温;HT为日最高气温;LT为日最低气温。DST represents average soil temperature. MDT represents daily mean temperature. HT represents daily maximum temperature. LT represents daily minimum temperature. 图1 2021(a)和2022年(b)大豆播前至出苗阶段气温及膜下5 cm土壤温度动态变化Fig.1 Dynamic changes of soybean temperature from pre-sowing to emergence stage and soil temperature in 5 cm under the film in 2021 (a) and 2022 (b)
图2 2021和2022年4月大豆0—20 cm土层含水量动态变化Fig.2 Dynamics of water content in 0-20 cm soil layer of soybean in April in 2021 and 2022
1.2 试验设计
试验采用裂区试验设计,主区为播期:2021和2022年分别为B1(4月3日、4月7日)、B2(4月11日、4月14日)、B3(4月19日、4月21日)、B4(正常播期4月27日、4月28日)为对照;副区为品种:‘合农71’(分枝型品种)、‘新大豆27’(主茎型品种)。采用人工先铺毛管(1管2行)覆膜后,随即在膜上打孔穴播,采用宽1.4 m、厚0.06 mm的农用黑膜,一膜4行,0.5和0.3 m宽窄行种植,穴距8.3 cm;小区行长8 m,小区面积25.6 m2,重复3次。第1片复叶全展时进行定苗,每穴留1株,理论留苗数30万株/hm2。开花、结荚期分别随水滴施尿素150 kg/hm2,累计滴施尿素300 kg/hm2,人工锄草4次,其余管理与大田管理一致。2021与2022年不同播期大豆生育时期灌水量见表2。
表2 不同播期的大豆生育时期灌水量Table 2 Irrigation amount in soybean growth period under different sowing dates m3/hm2
1.3 测定项目及方法
1.3.1土壤含水量测定
每个播期在播种前和收获后用烘干法分别测定0—100 cm土层(分5层,每20 cm一层)的含水量。
1.3.2生育进程记载
记录各处理播种期、出苗期、开花期、结荚期、鼓粒期和成熟期的详细生育进程。
1.3.3干物质、叶面积测定和光合势计算
各处理分别在始花期、始荚期、盛荚期、始粒期、始粒后15 d和成熟期取具有代表性样品5株,每个处理3次重复,将大豆植株从子叶节处剪断根、茎、叶、柄、荚等器官分开装入牛皮纸袋,在105 ℃下杀青30 min,80 ℃下恒温烘至恒重,用电子天平称重。叶面积测定采用比叶重法。光合势计算公式如下:
LAD=1/2(L1+L2)×(t2-t1)
式中:L1和L2为前后2次测定的叶面积指数;t1和t2为前后2次的取样时间。
1.3.4Logistic方程模拟
Logistic方程为
y=k/[1+e(a+bx)]
1.3.5茎秆干物质转移计算方法
茎秆干物质转移量=茎秆最大干物质量-成熟茎秆干物质量
茎秆干物质转移率=茎秆干物质转移量/茎秆最大干物质量×100%
茎秆对籽粒贡献率=茎秆干物质转移量/(成熟期籽粒干重-茎秆最大时籽粒干重)×100%
1.3.6产量和产量构成因素
成熟期各处理选取具有代表性的大豆植株15株,分为3次重复,进行室内考种,调查测定植株单株荚数、单株粒数、单株粒重、百粒重等指标,去除边行在各小区实收面积为4.8 m2(长3.0 m宽1.6 m),并统计该测产区实际收获株数,重复3次,人工脱粒后自然晾干,称量小区籽粒产量并折合成含水率为13.0%的产量,kg/hm2,并测定各处理百粒重。
1.3.7水分利用效率的测定
总耗水量计算公式:
ET=ΔW+I+P
式中:ΔW为播前与收获期土壤储水量的变化值,m3,本试验为0—100 cm土层储水量;I为总灌水量,m3;P为生育期有效降雨量,m3。
灌溉水利用效率计算公式:
IWUE=Y/I
式中:Y为大豆籽粒产量,kg/m3。
水分利用效率计算公式:
WUE=Y/ET
1.3.8数据统计分析
采用Microsoft Excel 2019软件处理数据和绘图,用SPSS 22.0软件进行统计分析,用LSD法检验差异显著性,用DPS 9.01统计软件进行生长曲线模拟与解析。
2 结果与分析
2.1 播期对大豆生育进程及生育期的影响
由表3可知,适时早播处理B1、B2的出苗期和成熟期提早幅度较大,生育期较长。不同播期大豆生育进程差异明显。2021年,‘合农71’的B1、B2、B3出苗期、成熟期分别较对照(B4)早2~22、0~8 d,延长生育期2~14 d;‘新大豆27’的B1、B2、B3出苗期、成熟期分别较对照B4早6~22、2~12 d,延长生育期4~13 d。2022年生育进程和生育期变化趋势与2021年基本一致。
表3 不同播期大豆生育进程和生育期Table 3 Growth process and growth period of soybean with different sowing date
2.2 播期对大豆叶面积指数的影响
由图3和图4可知,各播期处理叶面积指数随生育进程的推进呈先升后降的变化趋势,在始粒期前后达到峰值,且处理间差异显著。2021年,‘合农71’的B1、B2、B3最大叶面积指数分别较B4增加3.02%、19.62%、8.31%;‘新大豆27’的B1、B2、B3最大叶面积指数分别较B4分别增加2.12%、15.44%、7.34%。2022年‘合农71’的B1、B2、B3最大叶面积指数分别较B4增加30.70%、16.13%、4.40%;‘新大豆27’的B1、B2、B3最大叶面积指数分别较B4增加18.30%、9.53%、2.25%。2年结果基本一致,适时早播可增加大豆始花后的叶面积指数,早播处理B1、B2的叶面积指数均较大,且2021年B2>B1、2022年B1>B2。
B1,04-03;B2,04-11;B3, 04-19;B4,正常播期04-27。同图5和图7。R1,始花期;R4,盛荚期;R5,始粒期;R5-15,始粒期后15 d;R6,满粒期。相同类型同列数据后不同小写字母表示处理间差异在0.05水平显著。下同。B1, 04-03; B2, 04-11; B3, 04-19; B4, normal sowing date 04-28. The same in Figs 5 and 7. R1, first flowering stage; R4, full pod stage; R5, first grain stage; R5-15, 15 d after the first grain stage; R6, full grain stage. Different lowercase letters within the same type and column data indicate significant differences between treatments at the 0.05 level. The same below.图3 2021年不同播期处理‘合农71’(a)和‘新大豆27’(b)的叶面积指数Fig.3 Leaf area index of ‘Henong 71’ (a) and ‘Xindadou 27’ (b) at different sowing date treatment in 2021
B1,04-07;B2,04-14;B3,04-21;B4,正常播期04-28。同图6和图8。B1, 04-07; B2, 04-14; B3, 04-21; B4, normal sowing date 04-28. The same in Fig.6 and Fig.8.图4 2022年不同播期处理‘合农71’(a)和‘新大豆27’(b)的叶面积指数Fig.4 Leaf area index of ‘Henong 71’ (a) and ‘Xindadou 27’ (b) at different sowing date treatment in 2022
2.3 播期对大豆群体光合势的影响
由图5和图6可知,各播期处理群体光合势随生育进程的推进呈先升后降的变化趋势,在盛荚期-始粒期达到峰值,且处理间差异显著。2021年,‘合农71’的B1、B2、B3总光合势分别较B4增加2.48%、21.79%、3.54%;‘新大豆27’的B1、B2、B3总光合势分别较B4增加15.05%、23.13%、10.31%。2022年‘合农71’的B1、B2、B3总光合势较B4分别增加47.69%、20.07%、13.45%;‘新大豆27’的B1、B2、B3总光合势较B4分别增加30.15%、10.59%、0.49%。2年结果基本一致,适时早播可增加大豆群体光合势,早播处理B1、B2的群体光合势均较大,2021年B2>B1、2022年B1>B2。
VE-R1,出苗-始花;R1-R4,始花-盛荚;R4-R5,盛荚-始粒;R5-R8,始粒-成熟;合计,生育期总光合势。同图6。VE-R1, the emergence to beginning of flowering. R1-R4, the beginning of flowering to full pod. R4-R5, full pod to beginning grain. R5-R8: beginning grain to maturity. Total, total photosynthetic potential during growth period. The same in Fig.6.图5 2021年不同播期处理‘合农71’(a)和‘新大豆27’(b)的群体光合势Fig.5 Population photosynthetic potential of ‘Henong 71’ (a) and ‘Xindadou 27’ (b) at different sowing date treatment in 2021
图6 2022年不同播期处理‘合农71’(a)和‘新大豆27’(b)的群体光合势Fig.6 Population photosynthetic potential of ‘Henong 71’ (a) and ‘Xindadou 27’ (b) at different sowing date treatment in 2022
2.4 播期对大豆干物质积累、分配及茎秆干物质转运的影响
2.4.1播期对大豆干物质积累量的影响
由图7和图8可知,各播期处理群体干物质积累量随生育进程的推进呈先快速上升后缓慢下降的变化趋势,在始粒期15 d后达到峰值,成熟期大豆叶片与叶柄逐渐脱落干物质积累量略有下降,且处理间差异达显著水平。2021年,‘合农71’的B1、B2、B3最大干物质积累量分别较B4增加16.54%、29.65%、6.72%;‘新大豆27’的B1、B2、B3最大干物质积累量分别较B4增加30.15%、10.59%、0.64%。2022年,‘合农71’的B1、B2、B3最大干物质积累量分别较B4增加10.69%、-10.77%、-13.14%;‘新大豆27’的B1、B2、B3最大干物质积累量分别较B4增加29.93%、19.53%、-0.50%。2年结果基本一致,适时早播可增加大豆干物质积累量,早播处理B1、B2的干物质积累量均较高,2021年B2>B1、2022年B1>B2。
R7,成熟初期。同图8。R7, Early maturation. The same in Fig.8.图7 2021年不同播期处理‘合农71’(a)和‘新大豆27’(b)的干物质积累动态Fig.7 Dry matter accumulation dynamics of ‘Henong 71’ (a) and ‘Xindadou 27’ (b) at different sowing date treatment in 2021
图8 2022年不同播期处理‘合农71’(a)和‘新大豆27’(b)的干物质积累动态Fig.8 Dry matter accumulation dynamics of ‘Henong 71’ (a) and ‘Xindadou 27’ (b) at different sowing date treatment in 2022
2.4.2春大豆干物质积累Logistic方程模拟
由表4可知,Logistic方程曲线拟合度的R2均≥0.97,达到极显著水平。2021年干物质快速增长期t1和t2在出苗后30.4~47.3和58.8~88.5 d,持续时间Δt为25.6~41.1 d,干物质积累最大增长速率Vm变化范围为24.9~42.1 g/(m2·d)。2个品种播期处理间干物质积累最大增长速率Vm差异显著,‘合农71’的Vm由B4的24.9 g/(m2·d)增加至B2的38.3 g/(m2·d),增幅27.49%;‘新大豆27’Vm由B4的32.2 g/(m2·d)增加至B2的42.1 g/(m2·d),增幅23.58%。2022年表现相似,‘合农71’Vm由B4的39.8 g/(m2·d)增加至B1的41.4 g/(m2·d),增幅3.77%;‘新大豆27’Vm由B4的43.5 g/(m2·d)增加至B1的46.2 g/(m2·d),增幅5.89%。2年结果基本一致,适时早播可使干物质积累最大速率出现的时间提前,延长干物质积累快速期。因此,适时早播可提高干物质积累最大速率,延长干物质快速积累持续时间。
表4 不同播期的大豆干物质积累速率Logistic方程Table 4 Logistic equation of dry matter accumulation rate of soybean treated with different sowing date
2.4.3播期对大豆干物质在各器官分配的影响
由图9和图10可知,各播期处理随生育进程推进各器官干重(豆荚除外)和总干重均呈先增后降的变化趋势,且处理间差异显著。始粒后15 d,2021年‘合农71’的B2根、茎、叶片、叶柄干重占比分别为8.36%、24.49%、12.79%和10.91%,此时豆荚干重占总干重百分比为46.44%,显著高于其他各处理(14.29%~28.30%);‘新大豆27’B2的根、茎、叶片、叶柄干重占比分为8.14%、13.09%、19.92%和11.23%,此时豆荚干重占总干重百分比为47.62%,显著高于其他各处理(27.70%~29.14%)。
图10 2022年不同播期处理‘合农71’(a)和‘新大豆27’(b)的干物质分配比例Fig.10 Dry matter allocation ratio of ‘Henong 71’ (a) and ‘Xindadou 27’ (b) at different sowing date treatment in 2022
满粒期,‘合农71’的B2根、茎、叶片、叶柄干重占比分别为5.05%、25.05%、7.08%和13.58%,此时豆荚干重占总干重百分比为59.25%,显著高于其他各处理(34.70%~38.00%);‘新大豆27’的B2根、茎、叶片、叶柄干重占比分别为7.64%、14.25%、15.92%和8.15%,此时豆荚干重占总干重百分比为64.04%,显著高于其他各处理(23.21%~33.56%)。2022年干物质在各器官中分配变化趋势与2021年基本一致。适时早播可增加干物质向籽粒的分配比率,进而提高籽粒产量。
2.4.4播期对大豆茎秆干物质转运的影响
由表5可知,不同播期处理间茎秆干物质转移量和转移率对籽粒贡献率差异显著。2021年,‘合农71’茎秆干物质转移量以B2最大,为112.93 g/m2,较B4增加11.61%,B1、B2、B3的茎秆干物质转移率分别较B4增加6.07%、14.93%、7.17%。随着播期推迟,茎秆干物质积累量对籽粒的贡献率呈总体下降的变化趋势,由高到低分别为B1(B2)>B3>B4(括号内代表处理间无显著差异,在数值比较中属同一水平,下同),以B2茎秆干物质积累量对籽粒的贡献率最高,达68.03%;‘新大豆27’的茎秆干物质转移量同样以B2最大,为123.02 g/m2,较B4增加47.50%,B1、B2、B3的茎秆干物质转移率分别较B4增加33.86%、39.75%、27.26%,随着播期推迟,茎秆干物质积累量对籽粒的贡献率呈总体下降的变化趋势,由高到低分别为B1(B2)>B3>B4,以B2茎秆干物质积累量对籽粒的贡献率最高,达66.92%。2022与2021年表现相似。适时早播通过增加茎秆干物质向籽粒的转移量,进而提高籽粒产量。
表5 茎秆积累的干物质向籽粒的转移及对籽粒的贡献率Table 5 Translocation and contribution to seed of dry matter accumulated in stem
2.5 播期对大豆产量及产量构成因素的影响
由表6可知,年际间对大豆产量无显著影响,2年各品种播期处理间产量构成因素及产量差异显著。2021年‘合农71’的收获株数由高到低分别为B2>B1(B3)>B4,单株粒数分别为B1>B2(B3、B4),百粒重分别为B2(B3、B4)>B1,产量分别为B2>B1(B3)>B4,B1、B2分别较B4增产10.81%和15.43%;‘新大豆27’的收获株数由高到低分别为B2>B1(B3)>B4,单株粒数分别为B1(B4)>B2(B3),百粒重分别为B1(B2、B3)>B4,产量分别为B2>B1(B3)>B4,B1、B2分别较B4增产8.70%、21.70%。品种及播期与品种的互作对产量的影响均不显著。
表6 不同播期的大豆产量及其构成因素Table 6 Soybean yield and its components under sowing date
‘合农71’和‘新大豆27’的收获株数由高到低分别为B1(B2、B3)>B4和B1(B2)>B3(B4),单株粒数分别为B1(B4)>B2(B3)和B1>B2(B3、B4),百粒重分别为B1(B2、B3)>B4,产量分别为B1>B2(B3、B4)和B1>B2>B3(B4)。‘合农71’的B1比B4增产16.66%,‘新大豆27’的B1和B2分别较B4增产32.90%和13.13%。2年结果基本一致,因此,适时早播通过增加收获株数、单株粒数显著增加产量,2个品种均以B1和B2的产量较高。
2.6 播期对大豆水分利用效率的影响
由表7可知,不同播期对大豆灌溉水利用效率及水分利用效率影响均达显著水平。2021年,随着播期推迟土壤耗水量呈先减少后增加,而总耗水量逐渐增加;同一播期处理下,‘合农71’和‘新大豆27’两指标差异不显著。随着播期推迟,土层表面水分蒸发,0—100 cm土层储水消耗量减少,总耗水量增加,灌溉水利用效率、水分利用效率均呈先增加后下降的趋势。‘合农71’的B1、B2、B3水分利用效率分别较B4升高27.27%、33.31%、15.48%;‘新大豆27’的B1、B2、B3水分利用效率分别较B4提升25.97%、35.23%、14.93%。品种间水分利用效率差异不显著。2022年灌溉水及水分利用效率变化规律与2021年基本一致。适时早播可显著提高灌溉水及水分利用效率。
表7 不同播期的大豆水分利用效率Table 7 Water use efficiency of soybean under different sowing date
3 讨 论
播期不同,作物生长发育期间温度、光照等生态条件均各异,光合作用生产的同化物量和营养物质的转运分配因此发生变化,作物籽粒产量及品质的形成进而受到影响[13-14]。适宜的播期可以给作物提供更为合理、均衡的生态环境条件,协调光、温、水与作物干物质积累建成之间的关系,平衡营养生长和生殖生长的过渡阶段,更有利于后期干物质向籽粒的转运分配[15]。春大豆适时早播可充分利用有效积温,促进花芽分化,增加养分积累[16]。本研究中,3个早播处理与B4相比可延长大豆营养生长期,增加干物质积累时间,提早干物质快速积累时间,提高干物质最大积累速率。作物生产能力和同化产物向经济器官转运能力是作物产量形成的2个关键因素[17-18]。本研究中,适时早播通过增加茎秆干物质向籽粒分配的比例与贡献率,进而提高籽粒产量。这与张桂茹等[19]的结果一致。保持较高的叶面积和较长的发育时间可显著提高作物植株群体光合势和总干物质积累量[20]。晚播大豆植株虽然具有较大的叶面积,但干物质在“源-库”器官的分配可能并不协调,导致营养物质向生殖器官输送的比例减小[21]。宁海龙等[22]在东北地区不覆膜条件的研究表明,播期对大豆植株的地上部生物产量、茎秆重、籽粒产量、单株荚数、单位面积粒数和百粒重影响显著,不同熟期类型品种表现不同。随着播期的推迟,‘合丰51’单株荚数、单株粒数及产量均呈先增后降的变化趋势[8],这与本研究结果一致,适期早播可显著增加‘合农71’和‘新大豆27’的单株荚数、单株粒数和百粒重。综合来看,本研究在北疆春大豆4月初播种(B1),可以实现早出苗,提前生育进程,早成熟,延长生育期,增加叶面积指数和总光合势,增加干物质积累量和经济系数,最终显著增加产量(可较对照增产15%以上)。这与李灿东等[8]的研究结果一致。通过已有研究发现,大豆适时早播增产的根本原因可能是生育进程提前、促进根系生长[23]、苗期和花荚期可避免因高温徒长[24]导致的严重落花、落荚等综合效应。2021年两品种大豆产量均表现为B2>B1,2022年为B1>B2,这是因为2021年4月25日大豆幼苗遭霜冻严重为害。可见,即使B1处理大豆遭受严重霜冻危害,其产量仍显著高于B3、B4。这可能是大豆幼苗受冻害后,促进剩余幼苗发生分枝[25]部分补偿了保苗数不足的缘故。
温度和土壤水分是影响大豆出苗最重要的环境条件[26]。北疆早春因积雪融水湿润土壤,大豆出苗和幼苗生长的水分条件适宜。因此,低温是制约早播大豆出苗的关键因素。2021和2022年4月1日膜下5 cm地温分别为6.67和13.11 ℃(图1),高于大豆种子发芽最低温度要求[27]。此后地温迅速升高(4月15日已达15 ℃左右),表土迅速失墒。故4月初播种较少出现低温影响出苗的问题。播期推迟到4月中、下旬反而会因表土失墒严重,土壤含水量不足等原因降低大豆出苗率。晚播大豆因土壤表层失墒严重,出苗困难的情况导致B3收获株数较B1、B2显著下降,到B4播种时,0—20 cm土层含水量已降至11%(图2)左右,即便播种后滴水,因表土板结的缘故,出苗受到限制,收获株数也显著减少。同时,B4出苗时由于气温较高、土壤墒情足,豆苗容易徒长[28]。春大豆适时早播利用雪墒出苗并早熟,较晚播春大豆节省了出苗水和最后1次生育期灌水。本试验结果中,3个早播处理较B4可提高水分利用效率14.93%~35.23%(表7)。大豆适时早播不但有益于春大豆高产,而且节水效果显著。因此,若北疆地区春季膜下5 cm地温稳定至大豆发芽最低温度6 ℃,并且土壤墒情适合机械作业时,4月初便可开始进行春大豆播种,但考虑到此时播种大豆幼苗可能遭受4月下旬的霜冻危害,宜推迟播期至4月上旬播种。虽然本研究就适时早播对膜下滴灌条件下的干物质积累、分配和茎秆干物质转移与产量形成之间的关系进行了分析,但有关播期对膜下滴灌春大豆的根系生长发育和籽粒品质的影响有待进一步试验研究。
4 结 论
膜下滴灌春大豆的播期由4月底提早至4月中上旬,可显著前移生育进程,并显著延长生育期,显著增加保苗株数、叶面积指数和总光合势、干物质积累量以及茎秆干物质向籽粒的转移量。早播增产的同时显著提高灌水利用效率。在本试验条件下,新疆北疆地区膜下滴灌春大豆的适播期为4月中上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