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时代青年爱国主义教育研究方法的检视与展望

蔡中华

摘 要：新时代背景下，青年爱国主义教育研究方法是决定研究成果质量的关键因素，其创新发展是时代逻辑、现实逻辑和理论逻辑的必然。从既有研究来检视，新时代青年爱国主义教育研究方法以传统研究方法为主，定量研究和质性研究相对较少，呈现出回应社会关切、聚焦重点对象、侧重网络领域等鲜明特点，存在着基础理论研究缺乏、研究方法较为单一、视野不够开阔等不足。面向未来，推动青年爱国主义教育研究方法的科学化发展，应坚持实践导向，增强方法自觉，注重多元整合，强化技术使用，夯实哲学根基。

关键词：新时代；青年爱国主义教育；研究方法

DOI：10.15938/j.cnki.iper.2023.02.008

中图分类号： G６４1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１６７２-９７４９（２０23）０2－０046－０6

研究方法是研究者为了实现研究目的而采用的步骤、手段、技术、工具的总称，它贯穿研究活动全过程，是决定研究成果质量的关键因素，也是推动学科发展的重要支撑。青年爱国主义教育作为整个爱国主义教育系统中的关键构成，历来是研究者关注的重点议题。党的十八大以来，随着党和国家对青年工作和爱国主义教育工作的系统推进，青年爱国主义教育取得了丰硕的研究成果，但纵观这些成果，研究方法鲜有论及，其尚未引起学界的重视。在新的时代条件下，梳理总结新时代青年爱国主义教育研究成果，审视其背后体现的研究方法，明确研究方法的必然逻辑，检视研究方法的运用情况，展望研究方法的未来发展，具有重要的理论和现实意义。

一、新时代青年爱国主义教育研究方法的必然逻辑

科学的研究方法是加强新时代青年爱国主义教育高水平研究的必要条件。新时代青年爱国主义教育研究方法不仅是时代发展的客观映射和现实发展的必然要求，而且是自身理论发展的重要反映，具有明确的时代逻辑、现实逻辑和理论逻辑。

1.时代逻辑

任何研究方法都和时代有着紧密的联系，既反映时代的精神风貌和技术水平，也受时代环境、时代条件的影响和制约，青年爱国主义教育研究方法亦如此。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不仅标志着我国发展处在一个新的历史方位，而且也表明青年爱国主义教育研究方法进入了一个新阶段。新时代是推进强国建设、实现民族复兴的时代，而身处在这一伟大时代的一代代青年，是实现中国梦的先锋力量，他们的信念担当、奋斗精神和行为取向关乎着党和国家事业的兴衰成败。正因为如此，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教育大会上指出，“我们的教育必须把培养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作为根本任务，培养一代又一代拥护中国共产党领导和我国社会主义制度、立志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奋斗终身的有用人才”^[1]，而“培养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首先要培养学生的爱国情怀。”^[2]因此，运用科学的研究方法加强新时代青年爱国主义教育研究，破解青年爱国主义教育面临的时代问题，为党和国家的发展建言献策，就显得格外重要和迫在眉睫。这就要求新时代青年爱国主义教育研究方法必须顺应时代潮流，立足时代方位，紧扣时代主题，体现时代要求，以创新思维进行革新，使自身与时代的发展变化有机结合起来，与经济社会发展的高质量要求相匹配，助力研究效果的提升。唯有如此，新时代青年爱国主义教育研究方法才能顺应时代的呼唤，更加契合党和国家在育人上的战略要求，才能在实践中更具有针对性。

2.现实逻辑

面向现实是青年爱国主义教育研究方法的根本特性。新时代青年爱国主义教育研究方法的运行是在现实空间中进行的，研究方法的实施者和评价者是现实中的人，研究方法最终决定着研究结论对现实反映的真实程度。作为思想政治教育学科的重要研究内容，新时代青年爱国主义教育研究体现的仍然是理论分析、经验总结等传统研究方法。这些研究方法的运用为青年爱国主义教育研究积累了较为丰富的研究成果，但也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其只能诉诸宏大叙事、聚焦宏大话语，而无法进行微观叙事，更无法深入到具体的微观研究活动之中，且易形成相对比较固化的学科思维方式，阻碍研究方法的创新。面对崭新的现实环境，教育对象、内容、载体等方面都出现了新的变化，此时如果继续使用传统的研究方法，其说服力和解释力都不能全面真实反映现实，进而导致研究结果滞后于现实的发展，这必然会弱化青年爱国主义教育研究的时效性、针对性。然而，总体审视新时代青年爱国主义教育研究方法，其在研究视野、研究内容、研究机理、研究路径等方面还存在一些局限性，不能深刻阐释现实中出现的新现象，无法有效应对现实中出现的新问题，难以巧妙运用现实中出现的新技术。由此看来，在新的时代条件下，青年爱国主义教育研究方法的现实性表征其创新发展的必然性。

3.理论逻辑

青年爱国主义教育研究方法作为一种研究者对青年这一爱国主义教育重点对象进行研究的思想和工作方法，是由多种具体方法构成的理论体系，其具有理论和实践相结合、主观和客观相统一等鲜明特点。从新时代青年爱国主义教育研究方法的理论遵循来讲，习近平新時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是党和国家必须长期坚持的指导思想，也是新时代青年爱国主义教育研究方法的科学指南。特别是作为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习近平总书记关于青年工作的重要思想和关于爱国主义教育的重要论述，既是新时代青年爱国主义教育研究方法的实践遵循，并为其创新发展明确正确的政治方向，也是学界进行青年爱国主义教育研究的重要内容，体现着研究方法的视野聚焦。从新时代青年爱国主义教育研究方法自身体系来看，它涉及的不仅仅是一个个诸如理论分析法、经验总结方法、比较分析法、定量研究法、定性研究法等具体的方法，也包含着诸如类型特征、功能价值、实施条件、运行机理、评估评价等基础理论问题。新时代青年爱国主义教育研究方法的理论特性一方面决定了研究者对各种青年爱国主义现象分析解释的适切度，另一方面也规范和制约着研究者的价值取向和行为方式。因此，只有掌握其理论逻辑，才能深刻、正确地把握其运行机理，从而在具体的研究实践中实现研究目标。

二、新時代青年爱国主义教育研究方法的整体检视

进入新时代以来，“党和国家事业取得历史性成就、发生历史性变革”^[3]，为青年爱国主义教育奠定了坚实基础，提供了丰富资源，注入了精神力量。这不仅拓展了青年爱国主义教育的时空环境，更对青年爱国主义教育研究提出了更高要求，呼唤青年爱国主义教育研究方法的迭代升级。笔者选取党的十八大以来发表在北大核心期刊或南大核心期刊上的青年爱国主义教育论文75篇和大学生爱国主义教育论文63篇作为考察对象，共计138篇文章（剔除书评、会议综述以及相重复的论文），从运用现状、基本特点、存在不足等方面整体检视青年爱国主义教育研究方法。

1.运用现状

新时代青年爱国主义教育研究方法多种多样，按照不同标准有不同的划分。从层次性的角度看，它既包括具有指导作用的哲学方法，如具体问题具体分析、矛盾分析法等，也包括一般意义上的原则性方法，如理论与实践相结合、逻辑与历史相统一等，还包括经常使用的具体方法，如理论分析法、经验总结法、比较分析法、问卷调查法、个案研究法等。在138篇包括大学生在内的青年爱国主义教育论文中，以理论分析法、经验总结法和历史研究法为主要代表的传统研究法的论文128篇，比例约为92.8%，占绝对主导地位；运用问卷调查法等量化研究方法的论文4篇，占比约为2.9%；运用访谈、案例分析等质性研究法的论文6篇，约占4.3%。无论哪一种类型的论文，都体现着哲学方法和原则性方法的思维路向。不过从既有文献来看，以理论分析法、经验总结法等传统研究方法仍是众多研究者常用的方法，而量化研究、质性研究相对使用较少，大数据研究法、综合研究法等方法几乎没有。当然，传统研究法体现着传统人文社会科学的研究范式，较为容易得到学者的认同，因此使用频率较高，即使量化研究和质性研究也渗透着理论分析和经验总结。这说明，目前新时代青年爱国主义教育研究方法同质化现象还比较普遍，系统化、科学化的方法体系尚未建立，还有很多值得深化拓展的研究空间。

2.基本特点

纵观新时代以来丰富的青年爱国主义教育研究成果，渗透其中的研究方法则立足时代、植根现实，呈现回应社会关切、聚焦重点对象、侧重网络领域等鲜明特点。在回应社会关切方面，聚焦中国和平崛起，探讨引导青年学生理性爱国的重要性、必要性以及内涵要求、基本原则、实践路径；围绕五四百年纪念和庆祝建党百年，秉承大历史观，一方面全面认识和把握五四运动的精神财富及其在新时代的传承，总结百年来青年学生爱国的基本经验，另一方面回顾党加强青年爱国主义教育的基本历程，从中概括主题主线，总结基本经验，提炼当代启示；审视新冠肺炎疫情的应对，聚焦青年在抗击疫情中对爱国主义精神的弘扬，明确后疫情时代青年爱国主义教育的意义、原则和举措。在聚焦重点对象方面，以青年群体中知识文化水平较高的大学生为研究对象，从理论和实践相结合、宏观与微观相统一的视角，深入分析大学生爱国主义教育的宏观背景、价值意蕴、机遇挑战、现实困境、发展逻辑、话语创新、体制机制、优化路径等内容，并结合社会技术的创新发展，把微博、微信等新媒体以及算法推荐、大数据、人工智能等新的技术手段融入到大学生爱国主义教育之中。在侧重网络领域方面，基于数智技术迭代升级加速社会网络化，关注青年爱国表达方式的新变化，审视青年爱国主义教育的现实挑战特别是“信息茧房”的不利影响，以量化研究和质性分析双重维度重点分析青年网络聚集的B站，并从多个维度提出优化青年网络爱国主义教育的实践理路。

3.存在不足

伴随着时代进步、社会发展，新时代青年爱国主义教育研究方法在守正的基础上不断实现创新发展、展现新景象新特点、取得显著成效的同时，也存在一些值得关注的问题。一是基础理论研究缺乏，高度有待提升。虽然有研究者从理念向度、内容向度、方法向度、目的向度等维度对爱国主义教育的方法论进行了理论探究，但相对于青年爱国主义教育的鲜活实践，这些研究略显单薄，尚未充分反映实践的发展。从所筛选的138篇公开发表的论文看，研究者从不同视角对青年爱国主义教育进行了研究，体现了具体研究方法的使用，但鲜有成果对青年爱国主义教育研究方法这个核心概念进行前提澄明，更缺乏对新时代青年爱国主义教育研究方法的功能价值、影响因素、主体素养、运行机理、评估反思等基础理论进行学理探讨。二是研究方法较为单一，整体性有待增强。如前所述，138篇文献样本中有128篇采用的是传统研究法，比例高达92.8%，这其中又以理论分析法为主，但由于不同研究者的理论功底有差异，青年爱国主义教育研究所展现的理论思维和理论论证显然也是参差不齐的。量化研究法和质性研究法虽获得个别研究者的青睐，在青年爱国主义教育研究中的应用有所上升，但从成果质量上看还存在着规范性不够、分析较为浅显等不足，无法全面揭示青年爱国主义教育的深层规律和内在本质。此外，一些研究者缺乏整体思维，没有从方法论的高度审视青年爱国主义教育研究方法，不能科学把握不同研究方法的使用限度，缺乏学科交叉的研究自觉。三是视野不够开阔，国外视域有待拓展。从选择的样本文献看，研究者所使用研究方法的视野主要聚焦在国内，缺乏对国外的关注。虽然有研究成果对美国、英国、德国等国家社会的爱国主义进行了剖析，但缺乏对重点对象青年的关注。相对来说，俄罗斯爱国主义教育的研究成果则较为丰富，并对俄罗斯加强青年爱国主义教育举措进行了探讨。总体看来，国外成果相对较少，这既与研究者的理论自觉和视域界定有关，更与研究者的外语水平和研究能力密切相关。

三、新时代青年爱国主义教育研究方法的未来展望

新时代青年爱国主义教育研究方法的发展既与时代的发展紧密联系，也离不开研究者的研究实践驱动，其直接反映着学术研究的深度和学科发展的程度。面向未来，推动青年爱国主义教育研究方法的科学化发展，应坚持实践导向，增强方法自觉，注重多元整合，强化技术使用，夯实哲学根基。

1.坚持实践导向

“时代是思想之母，实践是理论之源。”^[4]在新的时代条件下，青年爱国主义教育研究方法不是来自纯粹的逻辑思辨和理论推演，而是来自于青年爱国主义教育研究实践，是研究者在青年爱国主义教育研究实践中凝练总结出来的。新时代青年爱国主义教育研究方法只有被有效运用到具体的研究实践中，才能发挥其重要作用，才能使更多高质量的研究成果得以产生。因此，如何坚持实践导向，提升研究方法的效用，是未来新时代青年爱国主义教育研究必须深入思考回答的问题和遵循的策略原则。

新时代青年爱国主义教育实践不是静止不变的，而是动态演变的，具有多重面向。这就要求研究方法的使用应契合青年爱国主义教育实践的发展变化，做到因事而化、因时而进、因势而新。一方面，要把问题导向贯穿始终，这既是坚持实践导向的客观要求，也是推动研究方法创新的必要之举。“问题是时代的声音”^[5]，“每个时代总有属于它自己的问题，只要科学地认识、准确地把握、正确地解决这些问题，就能够把我们的社会不断推向前进。”^[6]同样，面对新的时代环境，如何正确把握并科学解决青年爱国主义教育研究方法方面存在的问题，是推动青年爱国主义教育研究不断深化的集中彰显。如传统研究方法的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问题；学习借鉴其他学科好的研究方法并实现学科的交叉融合问题；因科学技术进步而产生新的信息技术研究方法如何科学使用的问题；青年爱国主义教育研究方法本身蕴含的体系化、系统化以及运行机理等深层理论问题，等等。在解决这些问题的过程中拓宽青年爱国主义教育研究方法的视野，克服青年爱国主义教育研究方法的局限性，推动青年爱国主义教育研究方法的创新发展。另一方面，要关注新的实践现象。伴随着社会发展，一些新的实践现象值得青年爱国主义教育研究方法的关注。从研究对象来看，蓬勃兴起的“小粉红”（网络爱国青年）和“小青马”（青年马克思主义者）、海外留学生群体、因技术进步而产生的“虚拟数字人”等需要格外重视，进行深层剖析；从方式载体上看，以图片、表情包、动画等展现出来的“萌萌哒”表达方式，以微博、微信、抖音、B站、客户端等为代表的新媒体载体，以智能化、技术化为驱动而带来的沉浸式、体验式、互动式等实践新形态，都需要进行深入研究，总结经验，进行理论升华。

立足新的历史起点，新时代青年爱国主义教育研究方法应根据青年爱国主义教育出现的新问题和新现象，在丰富具体鲜活的研究实践中把传统研究方法与现代研究方法有机结合起来，根据发展趋势和具体条件而采用合适的研究方法，彰显研究方法的前瞻性和适切度。

2.增强方法自觉

方法自觉是学术规范的重要标识，是研究者的基本学术素养。这种素养的训练和养成是长期的，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既需要在学科建设中给与重点关注，特别是需要加强研究方法体系与规范建设，更需要研究者个体夯实自身的理论功底，提高理论思维能力。

就学科建设而言，需要把研究方法作为马克思主义理论学科特别是思想政治教育二级学科的重点建设内容，以此提升新时代青年爱国主义教育研究方法的规范性。首先要从学术规范做起，在全面摸清学科现状的基础上制定研究方法的规范性文件，以制度的形式对马克思主义理论学科研究方法的作用、类型、发展、使用、评价等内容进行科学的界定和准确的阐释，为新时代青年爱国主义教育研究方法提供基本遵循。其次要在马克思主义理论学科特别是思想政治教育专业本硕博一体化人才培养体系中加强研究方法的训练和培养，把研究方法作为核心课程来开设，对本硕博学生进行符合其年龄特点和相应深度的研究方法训练，并把研究方法的使用情况作为青年爱国主义教育学位论文评审的核心指标之一，明确青年爱国主义教育研究学术论文的撰写要使用相应的研究方法。第三要围绕青年爱国主义教育研究加强学术交流，举办研究方法培训班或研讨会，合理设置议题，展开深入讨论，提升研究者对研究方法的重视。

就研究者而言，要强化自觉的方法论意识，注重研究方法的训练。为此，研究者要遵从学科发展历程中形成的研究方法体系，把哲学方法、一般方法和具体方法有机统一起来，在新时代爱国主义教育研究中把处于指导地位的马克思主义渗透其中，保证自身研究立场和价值取向的正确，进而促进一般方法和具體方法的科学使用。正如恩格斯所言：“马克思的整个世界观，不是教义，而是方法。它提供的不是现成的教条，而是进一步研究的出发点和供这种研究使用的方法。”^[7]要坚定正确的政治立场、观点和方法，把马克思主义作为自己的“看家本领”，多读经典，学深悟透马克思主义，锤炼自己的理论思维，以透彻的理论分析问题，提升青年爱国主义教育研究成果的理论含量。要立足新时代新征程，遵循青年成长规律，把握青年特点，提高业务能力，增强青年爱国主义教育研究的针对性时效性；要坚持问题导向，明确并分析研究方法发展遇到的现实困境，在不断解决问题的过程中推动青年爱国主义教育研究方法的创新发展。

3.注重多元整合

不同的研究方法有不同的内涵特征、发展历程和使用范围。在新时代背景下，各种青年爱国主义教育研究方法之间并不是完全孤立、相互排斥的，而是相互联系、相互补充的。这里强调的多元整合是指多种研究方法的综合运用、彼此配合，以改变当前新时代青年爱国主义教育研究方法较为单一、整体性不强的状况。这种整合，不是把各种研究方法集合起来，进行简单相加，而是通过不同方法的选择和组合，突出各研究方法之间的内在联系和有机整合，以形成研究方法的合力效应。

新时代新征程，青年的重要性和各种研究方法的互补性决定了青年爱国主义教育研究不能单靠一种研究方法，而需要综合运用多种研究方法，否则就无法对研究内容开展全面深入多维的分析。新时代深化拓展青年爱国主义教育研究，一方面，需要坚持思辨研究和实证研究相结合，倡导研究方式的多元化。基于“应然”视角的思辨研究侧重逻辑推演、归纳演绎对命题进行前提澄明和分析研究，突出的是价值判断，它是传统研究方法中的典型代表，在青年爱国主义教育研究中居于重要地位，深得研究者的青睐。近些年来，实证研究逐渐得到研究者的重视，在青年爱国主义教育研究中的应用越来越广泛。基于“实然”视角的实证研究重视观察、实验，通过收集和分析数据来验证命题的真实性，探讨具体问题的内在规律性，聚焦的是事实判断。在新时代青年爱国主义教育研究中，思辨和实证虽有不同的适用范围和研究逻辑，但二者相辅相成、互为补充、相互渗透。研究者应根据青年爱国主义教育研究中的问题来选择适切的研究方法，在注重逻辑思辨和强化客观证据相结合的过程中把价值判断和事实判断统一起来，探索青年爱国主义教育的本质属性和深层规律，提高研究的学术质量。

另一方面，需要坚持量化研究与质性研究相结合，探索混合研究。基于实证主义范式的量化研究，主张通过问卷、量表等工具来获取分析数据并揭示数据背后反映的动因，遵循的是演绎逻辑；基于阐释主义的质性研究，以研究者本人为工具，主张从经验事实出发对研究对象特征或现象进行深入探究，遵循的是归纳逻辑。虽然在新时代青年爱国主义教育研究中，二者都强调实证观察来分析研究问题，但彼此在哲学基础、运行逻辑、研究策略等方面存在着很大不同，由此基于实用主义的混合研究方法就应运而生，其融合了量化和质性两种方法的优点，这有利于深化对更为复杂的青年爱国主义教育问题展开研究，增强研究过程和结果的准确性、合理性、科学性。

4.强化技术使用

当今时代，新一轮科技革命方兴未艾，新技术层出不穷。以云计算、物联网、人工智能、大数据等为代表的信息技术深刻改变着人们的思维方式、学习方式和生活方式，有力推动着党和国家各项事业的蓬勃发展，也为新时代青年爱国主义教育研究方法创新发展提供了技术支撑。现代信息技术日益成为创新驱动的先导力量，带动青年爱国主义教育研究方法的革新和重塑，体现了新时代青年爱国主义教育研究的时代感和吸引力。因此，在新时代青年爱国主义教育研究方法的实施过程中，要适应新技术提出的新要求并充分利用好新技术，提升研究成果质量。

强化技术在新时代青年爱国主义教育研究方法中的使用，需要研究者把握时代发展大势和遵循研究规律，全面认识技术的特性，掌握技术使用的流程和注意事项，使技术与青年爱国主义教育研究高度融合。面向未来，深化拓展新时代青年爱国主义教育研究，要特别强化网络和大数据的使用。网络作为新时代青年成长发展不可或缺的载体和空间，深刻塑造着青年的思维逻辑、表达方式、价值取向和行为习惯。新时代青年是网络原住民，他们作为网络空间主要的信息生产者和技术推动者，深刻形塑着网络的发展态势。网络与青年爱国主义教育结合，产生了网络青年爱国主义教育这一爱国主义教育新形态，这也是研究者重点关注的热点问题。推进新时代青年爱国主义教育研究，要强化网络技术与网络青年爱国主义教育的深度融合，把元宇宙、算法技术、人工智能等新技术有效应用到研究实践中，进而赋能网络青年爱国主义教育研究图景升华与革新，实现理论叙事技术化和政治叙事生活化。大数据作为信息化发展的新阶段，是一种数据信息收集处理、分析预测的工具和技术体系。基于大数据而生成的大数据研究方法将为未来新时代青年爱国主义教育研究注入新的动力，提供更强劲的技术支撑。应用大数据方法深化新时代青年爱国主义教育研究，要求研究者既要牢固确立数据意识，充分认识大数据彰显的数据资源优势，又要掌握数据技术，遵循大数据使用规律，同时还要创新定量研究范式，对大数据进行精准分析。

随着信息技术的革新进步和广泛应用，新的技术方法在新时代青年爱国主义教育未来研究中的优势和长处会更加明显。但不可忽视的是任何信息技术都有其局限性，存在短板和不足。如何有效利用信息技术而不过度依赖信息技术，规避和约束信息技术的局限和不足是未来新时代青年爱国主义教育研究必须面对的重要课题。

5.夯实哲学根基

任何一种研究方法的生成、选择、使用、评估和完善，往往体现着研究者的哲学素养。无论研究者是否意识到这一点，都会自觉或不自觉地运用哲学思维来开展研究，而研究成果则是最好的明证。展望未来，新时代青年爱国主义教育研究的深化拓展，要求研究者应提升哲学素养，夯实哲学根基，以透彻的理论分析阐释好复杂多变的青年爱国主义教育现象，探究好青年爱国主义教育研究的理论难点和实践堵点。

新时代青年爱国主义教育研究方法作为爱国主义教育方法体系中的重要形態，其创新发展离不开以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为根本内容和核心要义的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指导。作为马克思主义全部学说的理论基础，马克思主义哲学为新时代青年爱国主义教育研究方法的守正创新厚植了哲学根基。新时代新征程，青年爱国主义教育研究方法的选择使用及发展需要坚持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指导，这不仅是因为马克思主义哲学是科学的世界观和方法论，更为主要的原因是它为青年爱国主义教育研究提供了科学指引、注入了理性思辨，使研究成果更加彰显理论的彻底性、分析的深刻性和结论的合理性。特别是唯物辩证法要求的一切从实际出发、实事求是、具体问题具体分析、群众路线、全面发展联系以及形式与内容、共性与个性、现象与本质、偶然性与必然性相统一等观点和方法，启发研究者要把这些观点和方法深度融入青年爱国主义教育研究全过程，把握其运行机理和深层本质，并为其提供马克思主义方法论的指导。

当然，在新时代条件下，并不是懂得了马克思主义哲学，就意味着能够把其转化为青年爱国主义教育的研究方法。研究者只有真正强化哲学意识、锤炼哲学思维，才能从唯物辩证法的高度推动新时代青年爱国主义教育研究方法的深化拓展，体现马克思主义哲学方法论的精髓要义和理论品格。

参考文献

[1][2]习近平.论党的宣传思想工作[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20：343，345.

[3][5]习近平.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 为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而团结奋斗——在中国共产党第二十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M].北京：人民出版社，2022：6，20.

[4]习近平.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 夺取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胜利——在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7：26.

[6]习近平.之江新语[M].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2007：235.

[7]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四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664.

[责任编辑：孙 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