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霍普金斯跌倒风险评估工具的特点及其在临床中的应用进展

苏琳 杨西宁 曾琪茜 梁飘 李亚如 赵莹 蓝柳江

跌倒是指突然意外的、无法控制的位置变化，导致个体滑落至地面或其他物体平面下，包括滑倒、绊倒、向他人摔倒、跌倒、失去平衡和双腿塌陷[1]。随着人口老龄化与疾病治疗的复杂化[2]，医疗机构中患者发生跌倒及跌倒相关伤害的可能性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增加。跌倒不仅对患者健康和生命安全构成威胁，导致住院时间延长，产生额外的医疗费用，更是引发患者及家人对医院不满，严重影响医院的治疗效率以及临床护理质量的不良事件[3]。在医院环境中，保障患者处于安全的环境并且免于跌倒是提供高护理质量的前提，护理人员作为患者的第一安全管理者，在识别和防范跌倒风险方面发挥着关键作用。因此，为预防跌倒事件的发生，提高护理人员防范不良事件的意识和能力，使用高度预测的工具，评估患者在院期间发生的跌倒风险并实施适当的干预措施至关重要。同时，高度预测性的评估工具能前瞻性识别出患者的跌倒风险，达到早发现、早预防、早干预的目的。本文从约翰霍普金斯跌倒风险评估工具概述、心理学测量指标、量表特点等方面进行综述，为今后开展跌倒相关研究提供证据。

1 JHFRAT概述

1.1 量表来源与背景

约翰霍普金斯跌倒风险评估工具（The Johns Hopkins Fall Risk Assessment Tool，JHFRAT），是由美国约翰霍普金斯大学 Poe等教授团队[4]于2003年基于循证研究证实并整合临床经验研发的，旨在快速评估和管理急诊医疗中心患者跌倒风险的量表，并根据跌倒风险等级制订了相应的跌倒预防策略，以有效控制高风险跌倒患者的发生率和伤害率，改善患者预后及降低医疗成本。2007年， Poe等教授团队在原量表的基础上对量表第1部分进行细化，增加了跌倒高风险的评估内容，并将第2部分跌倒史评定时间范畴从入院前3个月延长至6个月，增加了医疗照护设备的评估条目；此外，通过专家评议与小组共识将量表中评判中、高跌倒风险的分数范围重新分配，中风险由6~10分改为6~13分，高风险由>10分上调至>13分[5]。目前，JHFRAT量表已被许多国家的学者进行文化调适及翻译，并在各类型医疗机构中广泛使用[6-8]。2010年，我国学者张俊红等[9]首次将该量表汉化并形成中文版JHFRAT，运用于住院老年患者中，证明了其良好的内部一致性、内容效度和临床效果。2015年，章梅云等[10]运用该量表对我国浙江省成年住院患者评估其跌倒风险并进行信效度分析，结果显示，量表Cronbach’sα系数为0.791，量表的内容效度指数CVI＝0.970，具有较好的信度和效度，可适用于我国住院患者跌倒风险评估。

1.2 量表描述及风险分级

JHFRAT量表由2部分组成。当患者需要进行跌倒风险分类时，首先进行第1部分的评估，该部分共4个条目，无需计分。根据患者是否满足以下跌倒相关因素分类至高风险或低风险组，并给予相应的护理措施：①患者处于昏迷或完全瘫痪状态为低风险组；②住院前6个月内至少出现1次跌倒史为低风险组；③住院期间发生跌倒事件的分配至高风险组；④根据医院相关制度规定癫痫持续状态、认知障碍及其他疾病视为存在高跌倒风险的患者，进一步将其划分至高风险组。如患者目前状况不符合第1部分的任何条目，则按步骤进行第2部分评定。该部分包括患者年龄、跌倒史（入院前6个月内是否出现1次跌倒）、大小便排泄状况、用药史（除使用高危跌倒药物外，过去 24 h内存在镇静史的仍然需要计分）、医疗照护设备（束缚患者的任何设备如输液管道、胃管、尿管等）、活动和认知能力，共7个条目。其中，活动能力和认知能力两个条目为多选题，其余为单选题。总分为各条目得分相加之和，分数越高，代表出现跌倒风险越高。该量表总分35分，总分≤5分提示低风险，6~13分提示中风险，>13分为提示高风险。

1.3 量表适用人群

通过文献回顾发现[6,11-14]，虽然JHFRAT量表是基于急性医疗中心开发的跌倒风险评估量表，但它同样适用于成年人住院病房、社区老年照护机构、军事医院、教学型综合医疗中心等医疗场所。胡硕婷等[15]将该量表运用于住院病房中，研究显示JHFRAT量表敏感度为94.70%，Youden指数为79%，说明该量表能较好地筛查出患者真实的跌倒风险。董金彦[16]的研究结论与其相似，该研究采用改良版JHFRAT对住院51440例患者进行跌倒风险评估，并根据患者跌倒风险等级给予针对性的防护措施，不仅降低患者跌倒发生率，还提升了护理人员对跌倒风险患者管理效果。另有研究指出，JHFRAT量表不但可以用于成年住院患者，也可能适用于住院患儿。秦秀丽等[17]应用约翰霍普金斯循证护理模式的实践方法对该院儿科病房跌倒/跌伤预防护理流程进行优化改良，筛查出446例跌伤高风险患儿，经干预后无跌倒事件发生，且临床护理人员对跌倒/跌伤预防护理流程正确执行率由3.0%上升98.1%。然而，在一项跌倒风险评估工具的系统评价中指出[18]，虽然JHFRAT量表预测能力较强，但由于患者特征、社会经济因素和物理环境不同，该量表预测跌倒的准确性可能存在差异，如在特定科室下使用，可能会导致研究结果出现测量偏倚。同时，一项病例对照研究结果表明[19]，JHFRAT量表在妇产科、重症医学科中显示其较强的跌倒风险预测能力，但其并不是专门针对该类型患者设计的跌倒风险评估量表，作为特殊区域患者急性跌倒风险的筛查及分层的工具，JHFRAT量表仍存在一定局限性。

鉴于此，笔者认为，医疗保健专业人员应根据跌倒风险的多维性质深入分析JHFRAT量表在不同背景中应用价值，以便更好地筛查出中高风险患者，对于持续提高医务人员识别与防范不良事件的意识和能力，提升医疗质量安全管理科学化、精细化具有重要意义。

1.4 量表的评估时机

通过查阅文献时发现，不同场所使用JHFRAT量表的评估频次和评估时机均不同。Poe教授团队推荐[13]：无论护士值班时长有多少小时，交班者与接班者需对患者进行独立评估，如8:00交班，则夜班护士需在班次结束前（6:00—7:30）评估患者的跌倒风险，白班护士应在接班后（8:00—9:30）再次对患者进行跌倒风险评估，Carroll等[12]研究结果与其相似，该团队同样认为评估时机及频次应与该科室护士值班时间相符，如该科室每12 h轮班1次，责任护士每天至少2次（隔12 h）对分管患者进行跌倒风险评估。Kim 等[20]研究表明，责任护士应在入院后24 h内进行首次评估；但Kim 等[21]研究指出，为防止患者在院期间发生跌倒，首次跌倒风险评估应在入院后8 h内完成，且住院期间每天评估1次；韩国学者Hur等[22]采用纵向研究的方法调查跌倒的决定因素以及护士使用该量表的经验及临床价值，并对评估时机与频次进行细化：护理人员应在患者入院后24 h内进行首次评估，住院期间至少每天评估1次。此外，当患者出现跌倒、转科、手术、意外的病情、精神变化及行动障碍或使用镇静药物时，均需重新评估患者的跌倒风险。对接受家庭保健医疗的社区老年人而言，他们的跌倒风险由临床医生在初次面诊时评定，并根据测量结果提供相应的预防措施，如创建跌倒风险日历等。为了保证结果的准确性，在首次跌倒风险评估后24 h内另外1名医务人员以家访的形式对患者进行第二次跌倒风险评估，同时检查患者居家预防措施的实际落实情况[14]。

综上所述，目前尚未有更多研究证实该量表的最佳评估时机与频次，如转科时的关键评估时间范围更是鲜有文献提及。望今后有更多研究探讨不同评估时机及频次对预防患者跌倒风险的影响，并根据患者病情及实际情况明确、制订最佳评估时机。此外，随着人口老年化进程不断发展及养老机构需求，仍需进一步探究JHFRAT量表在养老机构、家庭保健中心的实用性及应用价值。

2 JHFRAT量表的心理学测量指标

2.1 信度

信度是对测量一致性程度的估计，即测量工具是否能稳定地反映出所测量的研究对象或变量的真实情况，当结果的一致性程度越高，其信度越好[23]。Ariza-Zafra等[6]研究指出，JHFRAT量表中各条目重测信度为0.971~0.983，Cronbach’sα系数为0.96，而我国学者张俊红等[9]测算出JHFRAT量表的Cronbach’sα系数分别为0.703。章梅云等[10]研究证实，JHFRAT量表Cronbach’sα系数分别为0.791，评定者间信度为0.94，与Poe等[13]研究结果0.96基本一致。Zhang等[7]研究结果表明，JHFRAT量表评定者间信度为0.809。说明JHFRAT量表评定者间信度较好，可减少不同测评者的观察偏倚，但中文版JHFRAT量表内部一致性相对国外版本较低，可能原因是该量表来源于国外，中外国家的医疗文化及语言表达存在一定差异，以及研究对象人群不同，均可能是导致中文版JHFRAT量表Cronbach’sα系数较低的原因。

2.2 效度

效度，也称为精确度，是指研究工具反映它所期望研究概念的程度，可用表面效度、内容效度、结构效度反映研究工具的效度[23]。Zhang 等[7]并采用Cohen’s kappa检验方法来度量标准关联效度，结果为0.903>0.75。与Hnizdo等[14]研究中结果kappa值0.948相近，kappa值均>0.75，证实使用该量表一致性较好。Martinez 等[24]研究指出，该量表的I-CVI≥ 80.0%，S-CVI 为 97.1%，表明 JHFRAT具有较好的内容效度；章梅云等[10]的研究表明，JHFRAT量表的内容效度0.970，研究者采用成分分析法对量表提取出四个公因子，累计方差贡献率为62.44%。即四个公因子共可解释62.44的变异量，认为因子分析结果与量表的理论构想基本一致，具有良好的结构效度。

2.3 JHFRAT量表预测能力

ROC曲线又称为接受者工作特征曲线（ROC），是反映灵敏度和特异度连续变量的综合指标，通常被用来直观地确定某一种诊断方法（诊断试剂设备）的最优诊断界值，它可以直观地反映诊断方法的灵敏度和特异度，还可以根据曲线ROC 曲线下面积（AUC）评价诊断方法的准确性[25]。Carroll等[12]采用JHFRAT量表对35709例住院患者临床资料进行分析，该研究中 ROC 曲线结果分析显示，当最佳诊断界值为14分时，JHFRAT预测跌倒的敏感度、特异度、阳性预测值、阴性预测值、AUC分别为79.3%、49.2%、1.4%、99.6%、0.70。另一项采用倾向性匹配方法的病例对照研究发现[20]，当量表最佳预测点为14分时，敏感度、特异度、阳性预测值、阴性预测值67.8%，80.2%，99%，7.7%。此外，Martinez等[19]采用巴西版JHFRAT对297例患者进行回顾性病例分析，结果发现当量表最佳预测值为6分时，敏感度、特异度、阳性预测值、阴性预测值分别为97%、6%、36.20%、90.60%。胡硕婷等[15]的研究中，当临界值为20.5时，JHFRAT量表预测跌倒敏感度高达94.7%、特异度为84.3%，约登指数、AUC分别为79%、0.894；牛敬荣等[26]运用修改版JHFRAT对下肢动脉疾病患者跌倒风险评估中发现，该量表的敏感度、特异度、阳性预测值、阴性预测值、AUC 分别为84.4%、92.5%、93.6%、75.4%、0.782。

由此可见，许多研究表明JHFRAT对于预测跌倒有较好的灵敏度，可为临床判断及筛查高风险患者提供一定的参考价值。但由于不同国家乃至不同机构、不同病区应用JHFRAT量表时的预测效能、诊断界值各有差异，最佳跌倒高风险临界值仍需要更多大样本、多中心随访研究进行综合参考与评价。同时，建议管理者在使用该量表前需根据该地区及病室的实际情况进行信效度分析，合理、准确地设置评估量表跌倒高风险临界值，极大地发挥量表预测价值。

3 JHFRAT量表的特点

3.1 JHFRAT量表条目少，评估时间短

JHFRAT量表问题条目少，量表分值计算简单，通过观察或查阅病例即可完成评估。同时，还能通过咨询患者第1部分内容进行快速筛查。韩国一项采用描述性研究设计了解临床护士使用JHFRAT量表评估及衡量患者跌倒风险所用的记录时间，结果发现[27]，每个病例的平均评估时间为36.78 s，每位护士平均需要 4.92 min即可完成该病室内所有患者的评估和记录。在Strini 等[18]研究指出，医务人员采用JHRAT量表评估平均耗时为5 min，在临床工作中具有可行性。

3.2 JHFRAT量表有助于正确识别跌倒风险和制订护理措施

Chen 等[28]研究显示，中文版JHFRAT量表的诊断界值与Poe等[13]研究一致，进一步证实中文版JHFRAT量表预测能力较好。入院前6个月内跌倒史、大小便频率和紧迫性、使用高危药物，以及医疗装置或导管，行动障碍和认知障碍均对跌倒的预测有显示影响。这与Domingue 等[29]研究结论相似，该研究指出，药物因素是跌倒风险重要的组成部分，无论患者先前的跌倒风险如何，服用高危药物（劳拉西泮）12 h内跌倒风险会显著增加；老年患者在卫生间发生跌倒发生率比中年人更高，除此之外，跌倒风险类别与跌倒损伤程度差异无统计学意义。Cho 等[8]团队研究中发现，JHFRAT 条目中活动与认知状态是患者跌倒的重要预测因素，JHFRAT量表中的“认知—冲动状态”与Morse 跌倒风险评估量表的“精神状态综合因素”或Hendrich Ⅱ跌倒风险评估模型的“混乱/迷失方向/冲动性”相比，对于认知能力越差的患者，其预测跌倒效果越好。该结论与Montero-Odasso 等[30]、孙娜雅等[31]学者研究一致，他们认为即便患者没有被确诊为认知障碍或痴呆，认知方面的缺陷仍然是老年人跌倒的一个已知且突出的危险因素，基于此，为了更好地预防患者发生跌倒，认知功能应作为评估跌倒风险的依据之一，同时，JHFRAT量表中的“认知项目”恰好反映预测跌倒的准确性，在临床环境中存在较好的便利性和实用价值。因此，以上研究均提示医护人员需注重患者跌倒风险的分层筛查及制定个性化跌倒预防计划，对于使用高危药物及存在认知障碍的患者，即使患者被划分为中、低风险范围，都应给予相应的预防措施，同时建议责任护士对老年合并排泄障碍患者进行密切监测，医院层面通过醒目家具装饰、卫生间适老化设计改造尽量减少环境对患者的负面影响，以降低患者跌倒风险。

3.3 JHFRAT量表局限性

虽然JHFRAT量表耗时少，预测效度高，但在Hur等[22]研究中，部分护士在使用该量表时仍然遇到了一些困难，如量表条中“药物、排泄（如频次和紧迫性）”条目，年资较低的护理人员由于缺乏相应专科知识，对药物分类及不良反应区分模糊，仅靠主观判断使用该类药品是否存在跌倒风险；以及对“跌倒史”该条目的评估仅依赖于患者或其家属的回忆，且患者对跌倒的定义不同，这无疑增加了护士评估跌倒史的难度；还有的护士表示，虽然JHFRAT 量表有较好的跌倒风险筛查能力，但量表条目中还应该增加可能会影响患者跌倒的血液检验结果，如血红蛋白，电解质等，并从患者生命征、依从性、严重病史等方面完善防范跌倒的健康教育及措施，以便更好地为医院跌倒管理策略的实施做出贡献。此外，对于采用轮椅或平车入院的患者，该量表的移动性能力、步态均只能用通过询问家属或患者进行评估，医护人员并没看到真实的状态，以上因素均会导致评估结果出现偏倚[8]。Damoiseaux-Volman 等[32]对荷兰17263例老年住院患者进行为期5年队列研究，结果发现，JHFRAT总分越高，住院患者发生跌倒的危险性越大，同时量表中的子类别如跌倒史、大小便排泄、认知、移动能力等均为医院内跌倒的重要预测因素，但该研究中JHFRAT预测概率高于实际跌倒概率，提示医务人员在使用该量表时可能误判患者的风险类别。Luo等[33]研究表明，在成人急诊室中，修改后的MEDFRAT比JHFRAT具有更高的预测能力，虽然这两种量表的跌倒风险评级相同，但护理人员在使用进行MEDFRAT筛查时，无需询问就诊者年龄及病史信息（如骨骼、凝血和手术等），同时，MEDFRAT“护理判断”条目是根据急诊护士专业及观察对患者跌倒风险评估至关重要的任何问题，例如患者服用的药物等，相对JHFRAT量表的条目内容及流程，MEDFRA的测评更简单也更有效。然而也有部分护士表明，尽管MEDFRAT增加了“护理判断”条目，但量表中未包含患者用药、跌倒预防措施及护士判断的具体内容，筛查的结果可能无助于识别跌倒风险。

因此，在临床工作中，对医务人员进行量表的全面培训和指导是保证跌倒风险测评结果准确与否的前提，如药物性质的培训、专科药物的总结及注意事项、跌倒评估量表中条目等。其次，使用量表的过程中还需相应的质量控制与激励项目实施持续性跟踪及评估，不断提升医务人员对防范跌倒的重视，以此提升识别高风险患者的正确率，并通过联合使用有效的步态评估工具如计时起立-行走测试识别影响患者步态的身体问题，最终帮助患者正确使用移动辅助设备，降低跌倒发生风险。

4 小结

跌倒不仅增加疾病负担，还严重威胁着人类的健康和生命安全。尽管国内外学者对预防跌倒付出了相当大的努力，并且研制出许多工具进行筛查及评估，但跌倒仍然对患者安全构成威胁。JHFRAT量表作为高度预测性跌倒评估工具，国外已有许多研究证实有良好的灵敏度，但其在我国应用较少，对不同人群的信效度及适用性还需进一步研究。此外，由于JHFRAT量表在不同科室的最佳跌倒风险临界值不尽相同，在临床工作中，护理管理者还需要根据各科患者的特点、护士的工作量和院情合理使用。必要时，护理管理者需进一步改良及完善，对高危患者跌倒危险因素进一步细化与分类，其次，加强对医务人员的培训，极大地发挥其预测价值，以减少患者跌倒的发生。本研究仅检索了中文和英文文献，未检索其他语种的研究,可能存在文献纳入不全的局限。此外，研究中纳入的文献较多为回顾性病例对照研究，RCT研究较少，建议未来开展高质量、大样本的设计严谨的RCT研究进一步验证JHFRAT量表在不同人群适用性,为降低患者跌倒风险提供更有力的证据支持。